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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后入/内/吃N)

 

周围是古怪黑影,脚下地面化作吸力强大的黑洞,骤然跌落被失重笼罩,安娜拉住的扎克斯手臂避免失散。

虽然失重时间不长,但就像泡在胶水中一样难受,好不容易挤出来,能感受到重力的一瞬间两人离地面不过百米,砸向地面的时间不超过一秒。

万幸扎克斯的反应够快,及时用钩锁枪挂住周围的建筑,两人得以平安降落。

“啊……这是……教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扎克斯十分糊涂,从克劳德不见了开始,事情好像就变得走向离奇起来。

是谁带走了克劳德?

突然出现救他的安娜是怎样的存在?

奇怪的黑影是什么?

安娜为什么会知道克劳德在哪儿?

克劳德的魔晄中毒是怎么好起来的?

他们又是怎样从七番街贫民窟突然被未知力量送到五番街贫民窟教堂的?

无数疑问让他的脑袋快要爆炸,来回踱步之后开始原地深蹲。

安娜看着远处昏黄的天空,有些焦灼地不自觉咬指甲。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些奇怪?”

扎克斯停下深蹲,环顾四周,“嗯……是有点吧。”

但是……哪里奇怪呢?

“是不是太安静了?”

半晌,安娜冷不丁问,“你有看到除我们以外的人吗?”

贫民窟的人在上层建筑看来就像杂草和蟑螂一样的存在,顽强肮脏又随处可见,然而这里除了他们以外,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扎克斯挠了挠头,“好像确实是这样……话说,地面是不是在震动?”

安娜倏忽瞪圆了眼睛,“天空?!”

橙红浑浊的颜色如劣质染色剂,将整片天空晕染,无数光点划过天空渐渐变大。

“流星?不对!陨石?!”

跟下雨一样,这是要毁灭世界吗?

扎克斯目瞪狗呆,“开玩笑的吧……”

更糟糕的还在后面,伴随着地震、陨石雨,天空也仿佛被黑暗侵蚀,裂出蛛网般的黑色纹路,整个世界好像在支离破碎的边缘摇摇欲坠。

安娜把【返回存档】都快按烂了,该死的修改器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偏偏【幸福值】竟然诡异地稳步上涨,不用多想都知道是萨菲罗斯做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难道她逃出北方大空洞也在他的掌控之中吗?

怎么办怎么办?

单薄的“反派”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萨菲罗斯在安娜心中的可怕程度,决策果断、洞察人心、细致入微的最强兵器完全没有辜负神罗的精心打造,决战时让安娜险些翻车被杰诺瓦细胞同化,如果不是她携带的修改器帮她解除负面状态,恐怕早已沦为一个傀儡,即便如此她也被困在北方大空洞近一年,才在神罗的塔克斯冒险来拿走杰诺瓦头的时候逃出去。

修改器是安娜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根本倚仗,如今才发现竟然出大问题,怎么能让她不慌张?她虽然知道萨菲罗斯从她的脑子里悉知原本的命运,但完全没发现修改器被动了手脚。

还有上涨的【幸福值】……萨菲罗斯究竟做了什么?克劳德的不对劲,是不是跟萨菲罗斯有关?

地面龟裂摇晃得站不住脚,此时应该远离建筑站到空旷地带,很显然陨石雨不同意这个看法,没有遮蔽物简直一砸一个准。

进退两难之际,教堂的门突然打开。

“快过来。”

扎克斯不可置信地喊道,“爱丽丝?”

“你怎么在这里?”

他情不自禁往里跑去,中途不忘拎起安娜,完全不管教堂会不会被震塌,三步并两步冲了进去。

长长的亚麻色头发用粉色缎带扎好的少女站在花田边,眼中盈满生命的色彩,欢欣地歪头微笑,道出一句,“好久不见,扎克斯。”

扎克斯松开安娜,渐渐慢下步伐,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爱丽丝,空气中的花香一如往昔,梳成大人模样的发型昭示时光的流逝,雾蓝的眼眸情不自禁弯了弯,“我回来了。”

花岗岩柱投下一条条阴影,几何彩窗反射出七色光斑,映射进充满思念的目光中。

爱丽丝纤细的手落入宽大掌心,手腕的三色手镯发出碰撞轻响。

“这里不安全,我们快出去!”

扎克斯想到外面的情况表情焦急,来不及解释太多只想把爱丽丝带走。

“诶、等等!在这里没事的。”

爱丽丝另一只手握住扎克斯的手腕,安抚住慌乱的小狗,转头对黑发女孩说:“你好啊……安娜?”

安娜有种心虚的感觉,眼神飘忽不敢直视少女清澈的眼眸,“你好。”

爱丽丝却好像明白了什么,“没关系哦,谢谢你把他带回来。”

扎克斯感觉自己被排斥了,一头雾水地嚷嚷,“喂喂!你们在说什么啊?等等,爱丽丝可以看到安娜?”

一路走来,扎克斯没有发现除他以外能看见安娜的人,连塔克斯都看不到。

爱丽丝有些俏皮地眨眨眼,“嗯,现在可以,不过这与安娜的愿望算是背道而驰,真不知是好是坏呢!”

安娜摇摇头,“没关系。”

存档覆盖记忆也好,原本记忆碎片丢失也罢,只要克劳德记得她的愿望,她的核心就不会丢失。

爱丽丝对她伸出手,“来吧,安娜。”

教堂内忽然起风了,无数洁白的花瓣像雪花在空中飞舞。

扎克斯手心一空,他陡然扭头,“爱丽丝?”

耳畔声音尚在,“回去吧。”

失重,坠落。

或只有一瞬间,又或是许久之后,扎克斯猛地睁眼坐起来,“爱丽丝!”

安娜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比划一下,“还认识这是几吗?”

“三。”

“很好!该起来干活了!”

环顾了一下周围,还在教堂里,“那个……之前是我在做梦吗?”

安娜正拿着一个phs编辑信息,头也不抬道,“不是梦哦。”

扎克斯一下子跳起来,“真的是爱丽丝?她去哪儿了?”

“生命之流。”

“什么?”小狗不可置信地大叫。

安娜终于抬起眼睛,想要解释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总之,爱丽丝还有救,对了,你去把克劳德放到花田里。”

“克劳德?”

扎克斯这才注意到睡在一边的克劳德,听话的当完搬运工,“现在是什么情况?”

安娜把phs举到扎克斯眼前。

“怎么了?”

他的目光突然落到日期上,2008年7月5日。

难道他睡了九个月?!

因为太震惊不自觉问出来了。

安娜摇头,“不是的,这里是不同的世界,在这个世界的命运线中,你已经死了。”

扎克斯恍然大悟,“难道爱丽丝也?”

安娜点点头。

“那克劳德……”

“他的意识在另一个世界。”

扎克斯似懂非懂,费解地拧眉半天之后,只憋出一句话,“怎样才能救爱丽丝?”

安娜将手贴在克劳德的额头,“首先,我们要回到他的意识所在的世界。”

克劳德睡得并不安稳,好像有截然不同的两股力道在拉扯着他的意识,朦胧的远处,熟悉的声音正在呼唤他。

但他却像是被困在了黑暗封闭的罐子里,无法听清,也无法回应。

是……“谁?”

眉头紧蹙的金发少年张开湿润的水蓝眼眸,魔晄照射过的痕迹妖冶姝异。

热烫的阴茎反复顶入红肿湿软肉道,生生穿透结肠口,直插得肚腹酥软如泥,肠壁剧烈痉挛哆嗦。

克劳德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哀鸣,手脚在情欲中颤抖推拒却有些软弱无力,阵阵发麻的腰臀呈现出筋疲力竭的瘫软。

“已经……够了!”

萨菲罗斯仅一只手就能把克劳德两只手腕按在头顶无法动弹,款款摆动腰部,金色小鸟就只能上翻着眼珠淌着没法咽下的口涎哽咽。

银发男人喟叹,“不够,永远不够。”

克劳德已然不知如今是昼或夜,从睡梦中被奸醒更让他恍惚的头脑神志不清。

无力招架和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金发少年极其小声地唤:“妈妈……”

萨菲罗斯松开克劳德的手腕,揉捏着他鼓起的肚腹,将大量精液灌入其中。

好半天,没有听到克劳德说话,也没有挣扎的动作。

萨菲罗斯拉开克劳德挡住脸的手臂,被恼怒地瞪了一眼,绯红的眼眶余留破碎的泪痕。

银发男人将阴茎抽出去,没有阻塞的肉口淅淅沥沥滴落一滩浑浊的乳色,修长指节探入其中,剐蹭湿红肉壁,有些粗糙带有硬茧的皮肤使得红肿媚肉咕滋吐水。

克劳德皱着眉忍耐痒痛,“你、做什么?”

萨菲罗斯反问,“你想做妈妈吗?”

克劳德瞪圆眼睛,“开什么玩笑?!”

萨菲罗斯感觉穴肉一阵紧缩,昭示身体主人的紧张,他用平淡的语气发表色情的言论,“吃的精液足够多的话,男性也会出现怀孕症状,医学上称为男性假孕综合征,严重还会分泌乳汁,勉强算是体验做妈妈的感觉。”

克劳德身形僵硬,摸不准萨菲罗斯说这话的用意,但假孕什么的话也吓得他呼吸凌乱,像一只快要炸毛的金色小鸟。

清理完精液的手指抽了出去,饱满阴茎强行撑开瑟缩甬道,肉口微微吃陷,内里温软湿滑,可怜又情色地吞吐肉柱。

克劳德耳畔垂下银色的发丝,晃得他脸侧有些痒,脑子里尽是些胡思乱想的念头,萨菲罗斯在说些什么鬼东西?是在骗他吧,但是他没有说过谎话,难道男人真的会分泌……

混蛋!

思来想去,金色小鸟瞪着眼睛恶向胆边生,一口咬在眼前乱晃的硕大胸肌上。

这么大才适合分泌那什么……

萨菲罗斯轻嘶一声,怎么跟小狗一样?

粗硕阴茎顿时插干至深处,高热肉壁抽搐绞紧吸裹,而后被毫不留情强硬捅开。

克劳德眼冒泪花,抖着腰腿根痉挛,却死死咬住嘴里的胸不松口,还胡乱用舌头舔吸,湿糊糊的津液涂满半边胸膛。

令人好笑的较劲以克劳德被送上高潮结束,满脸绯色的金发少年微张着唇呜咽,阴茎射出的精液打在萨菲罗斯蕴含恐怖力量线条分明的小腹。

银发男人用命令的语言让他伸出舌头时,金发少年想也不想就吐出半截艳红舌尖,虎牙有些可爱的若隐若现。

萨菲罗斯含住软嫩的舌头舔吃,也只有这样神志不清的时候才会存在少见的乖巧。

交换的涎液见克劳德乖顺咽下,萨菲罗斯纤细瞳孔明显外扩,我见犹怜的人偶眼神失焦,表情稚嫩纯白,圣洁的茫然让淫秽的交合显得更加下流。

陌生的情绪使心口发热,似乎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

但萨菲罗斯知道这只是错觉,精神的映射反馈到肉体出现的幻象感官。

埋入深处的阴茎充满占有地使用软烂糜红的肉穴,沉重碾入拔出,传输至头脑的快感却无法使他得到满足。

银发男人面容如艳鬼惊心昳丽,幽绿眼珠却充斥使人汗毛倒竖的阴冷诡谲。

金色小鸟奇特的直觉让他哼哼唧唧啃上又大又白的奶子,像幼年口欲期的小犬用湿热的鼻子拱奶。

萨菲罗斯无奈撕开死皮赖脸的金毛小狗,低头咬住他嫩红的奶子,白软奶肉辗转唇齿,被吃得胀痛,水津津乳粒变得艳红。

温驯的肉穴完全被肏干开了,润潮滑嫩吸嘬着猛插的阴茎。

克劳德柔软的瞳眸含满春水,痴迷地看着四散的银发,伸手轻轻握住一缕。

“萨菲罗斯……”

像是呼唤自己绝不会在清醒中渴望的旧梦,银发待在没有用力紧握的掌心,自然而然又从指缝溜走。

“呜……”

猝不及防被灌入热流,克劳德表情空白失神。

很快他又被翻过身,腰部的力道把他提起来,分开腿跪在床上,一个屈辱的后入姿势,虽然早已经用过许多次。

啪地清脆一巴掌,让克劳德熟练地撅起屁股,腿再打开了些。

他当然可以选择不听话,代价是接下来的时间被肏得高潮迭起也不被允许射出来。

丝丝缕缕的精液从做好准备的肉口溢出,黏腻拉丝,炙热阴茎滑入馋得滴水的肉口,直直顶入内脏都仿佛被挤开的腹腔深处。

克劳德手肘撑着床面,身体被顶得耸动猛地前倾,满胀的感觉让人作呕,腰部难以忍受地塌陷下去。

于是被宽大手掌掐提起腰撞上阴茎也是合情合理的,持续不断的刺激让克劳德头重脚轻,背部蝴蝶骨一张一合展翅,仿佛桎梏掌心妄图冲向自由的美丽白粉蝶。

咕唧作响的交合处被挤出厚厚乳白浓浆,让人怜惜的金发美人就像一块里外都糊满奶油的泡芙,挞伐的阴茎更加用力挤压内馅儿,绵密的乳色泡沫与一层浓稠精液挂在青紫指痕交错的腿根。

“呜呃……啊啊啊……”

因为疲惫腿软不小心跪不住,凄惨的屁股又挨了好几巴掌,没有刻意收敛的力道很快让屁股肿起来浮现出交织的掌印。

前面射出精液,抽搐收缩的后穴浇出温热水液,不断插干的阴茎享受地浸泡其中。

克劳德胸膛轻轻抽动无声掉眼泪,涎液流溢,手肘满是斑驳压印红痕,腿根、大腿小腿止不住颤抖。

充血糜红的湿润甬道敏感到碰一下都会脊柱发麻浑身哆嗦高潮射精,更遑论被粗大的阴茎无节制地摩擦,堪称残酷的快感带来濒死的错觉,生理泪水模糊视线。

克劳德甚至错觉自己也许是做错了什么才会遭受这般对待,舌尖都要含不住了浑浑噩噩带着哭腔道歉,“呜对不起……呜呜……原谅我……”

下一秒胯骨啪地贴上丰腴的臀肉,色情的肉浪荡漾,可怜的小泡芙再次被填入过于充沛的内馅儿。

“呜啊……”

水色蓝眸失神望着虚空,腰部完全下塌肉穴一点不漏地将全部精液咽下,哪怕阴茎抽出去也没有流出半点。

萨菲罗斯揉了揉克劳德背后盛着阴影与汗水浅浅的腰窝,臀缝中央红润肉口翕张,被肏得合不拢。

手掌又贴上隆起的那团轮廓,只微微按压,满满浓浊白精瞬间溢出,汹涌打湿腿心,在床上积出白浊水洼,房间里尽是淫靡的气息。

克劳德呜咽一声,脸埋进枕头里逃避被灌成精液袋子的现实。

萨菲罗斯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进怀里,手指熟练刮出多余的精液以后,就着让克劳德坐在自己阴茎上的姿势,龟头顶开已经没有弹性的肉口。

“不、不要了……啊啊啊……”

过分凶狠地深顶,将红肿糜烂的肉道逼出黏腻润泽的水液。

身体随重力下坠,克劳德被手掌掐住的腰间布满密密麻麻乌青指印。

迟钝的脑袋在此时突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不愉快?”

金色小鸟谨慎地没有用“生气”或者“愤怒”,毕竟这可是萨菲罗斯,这个星球有值得他发火并且表现出来的存在吗?

银发男人掐着他肿胀的奶子反复磋磨,原本樱粉的乳头充血鼓得像成熟的石榴籽,咬一口就能破皮吸到甘甜的汁水。

“取悦我。”

没头没脑的命令让克劳德大怒,该死的萨菲罗斯!不高兴折腾他半天了还要他来哄他高兴?!

就算是泥人也是有三分脾气的,克劳德才不打算惯着他,费力喘息一会儿后,拨开揉他奶子的手就手脚并用往前爬。

萨菲罗斯一时不察还真让阴茎滑了出去,他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克劳德又不听话了,但不耽误他扯住克劳德的脚踝把他拖回来,换了个方向拽入怀中。

阴茎完全没入,克劳德皱眉轻抽一口气,“你就不能……轻点吗?”

萨菲罗斯按住他上窜的肩,阴茎快要把肚子撑烂,酸胀的感觉让克劳德抿着唇面红耳赤。

肠道熟练分泌出黏腻汁水,密集的抽插让人喘不过气来。

“慢点……”

克劳德腰部摇晃,没有停歇的酸麻快意要把他逼疯,脑袋不小心就嗑在硬实的胸膛。

额头微妙的触感让克劳德不由自主含住眼前带有牙印健硕过人的胸肌,被肏一下就咬一下奶子。

幼稚的报复没有让银发男人慢下来,颜色浅淡形状狰狞的阴茎又深又狠地在后穴进出,克劳德被肏得一边哭一边吃奶,眼泪唾液糊了一片。

意识朦胧中,他被抬起下巴,一个十分温情的吻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

很舒服……

“对不起……”

他又背叛了所有人,他的身体倒戈了宿敌。

“为什么道歉?”

“求你……不要再让我舒服了……”

一声轻笑,精液射入深处。

“接受吧,我惹人怜爱的可悲人偶。”

西大陆的尼布尔山峻拔叠嶂、植被丰茂,依山而建的尼布尔海姆村落居民通过上山采集、狩猎养活自己。

由于崇山险峻、地形复杂,每年总有一些不幸的人成为活人心中苦痛的回忆。

幸运的是名为神罗公司在尼布尔山脉勘测出被称作“魔晄”的新能源,于是支付给村子大量土地使用金开采能源,不仅如此,为了兴建抽取能源的“魔晄炉”,神罗公司还雇佣村民作为劳动力。

稳定的收入和基础建设的发展让尼布尔海姆村的人口快速提升,村落聚居规模变得更大,当地居民安居乐业。

付出的代价也不过是干净的饮水、绿色的植被越来越少。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神罗公司本部搬迁至米德加,位于尼布尔海姆的魔晄炉逐渐被放弃,只维持基本的功能,虽然仍会支付土地使用金,但停止魔晄炉工程也就意味着不再有足够多的岗位。

克劳迪娅的丈夫踩着魔晄炉被废弃的末尾下岗,虽然越来越难的魔晄炉维护已经预示了不容乐观的未来,但人总是会抱有侥幸心理。

直到惨淡现实真正来临,失去工作的人们也只能无可奈何回归过去采集狩猎的生活,不过现在的尼布尔山已经无法满足尼布尔海姆的人口规模,魔晄能源的过度开采更是让山上的资源一蹶不振,甚至出现了许多莫名的怪物,村子里便有了孩子到15岁就外出务工的传统。

对于克劳迪娅来讲,丈夫失业没有像许多老人那样在家破罐破摔或是酗酒度日,并且在她怀孕时为了照顾她暂时放弃外出务工,加入尼布尔山采集狩猎队伍,无疑是令她安心的。

如今他们的孩子克劳德已经三岁了,家中存款逐渐微薄,丈夫决定来年春天就去大城市米德加务工。

克劳迪娅一边听丈夫对未来美好的描述,一边抱着克劳德坐在炉边烤火,温柔的脸庞泛起幸福的笑意。

即使是冰冷的冬日,心口总会含有不熄的温暖。

然而越是平凡的美满,或许越是如空中楼阁,镜花水月,轻易便能被涟漪打破,化作四分五裂的幻梦。

丈夫的意外死讯传来时,克劳迪娅家中的锅里正飘起炖菜的香味。

金发蓝眼的年轻妇人愣怔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回过神抱着还不记事的幼子痛哭不已。

村长宗达和村民商量过后,将神罗每年支付的土地使用金再分出一份作为抚恤金发放给克劳迪娅。

柔弱美丽的芳年寡妇于忧伤中用柔韧的脊骨撑起支离破碎的家,时间与幼子长大渐渐抚平心口的伤疤。

克劳德自记事起,母亲总是笑意忧郁勉强的样子,自己家也与别人不一样,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他也曾问过母亲,父亲在哪里。

母亲总是会告诉他父亲是多么多么爱他,回归生命之流后每一朵花、每一片云、每一滴雨都是父亲陪伴的证明。

但年幼的克劳德并不理解什么叫回归生命之流,只知道其他孩子因为他没有父亲而嘲笑他。

母亲背着他落泪让他无法忍心再追问父亲的存在,他不希望母亲哭泣,对于造成这一切不幸存在的父亲,无可抑制地生出憎恨,他才不稀罕有父亲!

只要有母亲在,就已经足够了。

他希望自己能让母亲多笑一笑,不要悲伤,可是……要怎么做呢?

更安静一些,懂事一些,听话一些?

但愈是如此,似乎愈被排挤,克劳德没有告诉母亲自己无法融入同龄的男孩,不,是他不想跟他们玩,一群随便一点小事就哈哈大笑脏兮兮的傻子!

大人们最近经常聚在一起议论五台打仗的事,神罗正不断向周围的地方征兵。

不知道为什么,连尼布尔海姆这样偏远的地方都收到了神罗发出的征兵广告,许多十四五岁的少年踌躇满志想要去参军。

“少年……英雄?”

占据宣传海报版面中央的少年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完美容貌,嘴角颇为吝啬地上提,幽绿的眼睛像优雅高傲的猫,竖瞳充斥着让人害怕的光芒,银发半遮住耳朵,穿着统一的神罗制服,左手反握太刀,身体始终保持方便战斗的姿态。

旁边用小号批注的文字列出名字和最近功绩:sephiroth,神罗ldier,扫荡拉迪奥尔本岛,肃清破坏和平的拉迪奥残党。

下面一半文字介绍神罗公司,另一半文字介绍参军方式和待遇。

最后用大号加粗的字体热切宣传:加入神罗,你将是下一个ldier英雄!

当然,五岁的克劳德只认识简单的一些文字,海报内容是由村子里十四五岁的男孩子们大声念出来的。

克劳德难得和一堆同龄加年长的男孩们挤在一起,对着宣传海报看入了迷。

梦想的种子就此栽入年幼的心中,要成为英雄,成为萨菲罗斯一样特别的人。

此后克劳德常常关注征兵广告,萨菲罗斯次次都是海报版面最显眼的存在,他的功绩越来越多,但克劳德一件都不漏地记住了,随着萨菲罗斯名气也越来越大,神罗还特意发行了单人收藏海报。

克劳德不仅把每一张萨菲罗斯关于征兵的海报收藏起来,放进卧室抽屉的最里面,还用省了很久存下来的零花钱,买了萨菲罗斯的单人珍藏版海报放到枕头下。

三年过去,克劳德卧室里有关萨菲罗斯的征兵广告单已经塞不下抽屉,枕头下的海报永远是最新周边。

村里的同龄男孩乐此不疲地玩英雄扮演的游戏,一人扮演萨菲罗斯,其他人或扮演士兵,或扮演敌人,胜者将得到保护公主蒂法的机会。

克劳德总是在远处默默看着,一边想着萨菲罗斯才没有这么幼稚,一边幻想自己成为那样帅气又引人注目的存在。

拉不下自尊主动加入的小男孩常常不经意路过蒂法和她的小伙伴们周围,可惜他们一次也没有选择叫住他,克劳德倔强地认为,这是因为他注定是特别的,他也并没有很想和笨蛋们一起玩耍。

“看,他又来了?”

“总是悄悄跟在旁边,看上去真可笑呢!”

“嘘——蒂法来了,一起去玩吧!”

“今天我要当英雄!”

“我是骑士!”

“好吧我来扮演恶龙,哈哈哈公主被我抢走咯!”

蒂法米白色的裙摆因为被拉着奔跑像迎风招展的喇叭花伸展娇嫩花瓣,“跑慢点呀!”

看着他们欢声笑语,克劳德有些落寞地低下头,蒂法……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hello?”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正在沮丧的克劳德吓了一跳,金发男孩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陌生的女孩乌发褐眼,用探究的目光打量他,然后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高,突然伸手捧起克劳德的脸,发出明显喜爱赞叹的声音。

虽然并不懂她说的陌生语言,但是那种眼神和动作,不就跟女孩子看到可爱小猫咪的时候一模一样!

克劳德慢慢涨红了脸,“请、请放开我!”

含蓄内敛的性格,让克劳德对这种亲密的行为非常陌生,即使是妈妈也很少这样直白地表达喜爱。

太奇怪了!

但是……心中又好像升起陌生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还从来没有过陌生人对他这样关注呢。

女孩咕哝了几句话,提及了好几次克劳德的名字。

“你认识我吗?”克劳德想了想,确实没有在村子里见过这个女孩,“你从哪里来?你的父母呢?”

看起来跟他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应该不可能一个人跑到尼布尔海姆这样偏远的地方吧,外出务工的大人短暂回家时经常抱怨这里离米德加太远,生活也很不方便。

最近没有务工的人回村,应该不是在米德加出生的孩子。

女孩长发柔顺茂密,发圈头饰精致,穿着针脚密实布料柔软高档的浅蓝色衣服,深灰色裤裙,黑色长袜和皮鞋干净崭新,皮肤光滑,手上没有一点茧,笑起来牙齿整齐洁白,似乎是富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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