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廖芙摇头,亲眼看着大夫夹出血淋淋的箭头,“当啷”扔进水中,顷刻间就泡红了铜水盘。
待处理好伤势,缠上纱布时,他额发间已经被冷汗浸sh透了,面se苍白,唇也苍白。廖芙用手巾替他擦汗水,被他轻轻逮住手腕,克制地移开了。
“脏,别w了殿下的手巾。”
廖芙微微一笑,将手巾认真叠好放进他手中:“既如此,你就留着它吧。”
手巾质地凉滑,上好的蜀锦所制,淡淡的鸢蓝se,手巾一角还绣着兰花图案,香气怡然。趁她不注意,钧川将手巾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不由脸红了。
不一会儿,廖芙端着换好的清水进来,他赶紧将手巾揣进怀里,不愿她看见自己的痴态。
“殿下……您怎么能做这种照顾人的粗活!”
“你又糊涂啦?这里没有什么殿下。”廖芙笑着,在他身边坐下,笑意渐渐敛了,“大夫说,幸好中箭的位置是肩膀,若是再偏移几寸,那就危险了。”
钧川低着头,抚了抚肩膀上伤口的位置,若有所思道:“没想到,他还有失去准头的一天。”
“你在说……银鲛?”
钧川“嗯”了一声:“之前在船上见到他,我还有些不确定,直到昨晚。殿下可否记得,我曾在南海虎贲船营任职?”
廖芙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船营毁于一场鲛人夜袭,在船营焚毁的那晚,我也见过一条银鲛,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孩子。”他脸上露出回忆着什么的神se,眉宇微微蹙起,“当时,夜火焚天,喧哗纷乱。我和同僚们保护着琰王殿下从船上撤离的时候,他出现在鲛群之中。”
“殿下,你知道我们隔得有多远吗?”他低声问,“那样的距离,周围还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将士,我们都掉以轻心了,那几乎是——一箭穿心。”
廖芙沉默片刻:“可是,九皇叔依旧活着。”
“是,因为琰王身前恰好挡着一个士兵,那支箭没能穿透两个人。”
钧川咬着字眼,着重强调:“陶年早就被盯上了。他出现在这艘船上,或许正是为了复仇而来。”
廖芙有些走神了。直到钧川唤她,才稍稍回神:“可是,若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可怖,又怎么会被陶年捉住?”
“陶年捉到他的时候,他是求偶期。这个时候鲛人会更虚弱,但也有可能……”他的语气有些犹豫。
“也有可能?”
“是他故意为之。”
廖芙回到房间,本打算稍作歇息。可是,看着眼前似乎和离开之时别无二致的珠帘、桌椅,布置,心头却陡生一gu异样之感。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下意识的,她推开通往楼台的门。池中水声哗哗,鱼尾掀得水花四溅。
他回来了。
——他为何还回来?
徵鸣看见了她,昳丽的脸蛋g出甜蜜的笑意,顶着空竹篮绕到池边,喉咙里咕出撒娇地哼唧声,要向她讨鱼吃。但见识过昨夜那一幕,廖芙已经不会被他演出来的无辜假象所蒙骗。
“商船迟迟靠不了岸,是你们在其中做手脚吧?”
察觉了她语气中的追责之意,鲛咬着尖尖的指甲,在水中无辜地歪了歪脑袋。
“昨夜鲛人袭船,商船上si了许多人,这些鲛都听你的话……那鲛歌呢?只有我能听见你的鲛歌,也是早就设计好的?”
廖芙无法克制地去想,是否早在她登船之日起,便已经落入了鲛人的圈套。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他,鲛人青se的眼眸总算泛起了一丝涟漪。
“不是。”他说。
廖芙想问,你否认的是哪句?然而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人族,都该si。”
他的学习速度快得恐怖,现在说人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有样学样的滞涩感,简直像个真正的人那样了。但廖芙知道,残忍和冷血是刻在鲛人本能中的天x,他永远不可能是真正的人。或许自己一开始用对待人的方式对待他,想解救他,放走他,都是错的。
她心下寒凉,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呢?”
人族都该si,他憎恶所有人族,可是,她也是他眼中的异族啊。
鲛凑近了她,随着一声哗啦,颀长jg悍的上身探出水面。接着,廖芙唇瓣微凉。他仰头吻她。
“你不一样。”语气低而缱绻。
是了,不一样,因为这头鲛,满心满眼都是要和她jia0g0u。一只手掌住了她的后颈,接着是微凉的软舌探进她口中,在他的气力压制下,廖芙的所有挣扎都微不足道。
鲛的动作顿住了,他垂下秾丽的银se眼睫,看着抵在脖颈前的簪子。这簪子刚被人从发间拔下,还带着主人温软的t温,另一头被握在莹白的柔荑中,因为紧张而失了血se。
“你伤了钧川,你怎么能?他是一路陪我至此,最重要的人……”她咬住下唇,牢牢盯住眼前昳丽的面容。
虽然被凶器抵住了命脉,鲛的神se却有些不咸不淡,直到听到最后一句,才微微抬了眼。
“最重要的人?”他咀嚼着这几个字,不仅不反思,甚至还越要激怒她似的,轻飘飘地补充道,“他本应该已经si了,若不是你恰好挡在他的要害前。”
“你!”
岂有此理,这鲛之前的乖巧都是装的,暴露本x竟然如此残酷顽劣。
他倏然凑近一步,廖芙惊了一下,下意识要后退,却被握住了手腕。簪子的尖端被他毫不留情地没入自己的肌肤,殷殷血珠顷时冒出。
“杀人,手应当稳。”鲛低低笑道,“否则,别人会以为你心软的。”
眼见那尖端被手上的力道推着刺入他的肌肤,越来越深,一种说不出来的惶惑蔓上她的心头。
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养在深闺中的公主,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存在,天真与兽x并存,乖驯的同时,又会悄悄对主人露出爪牙。
这小疯子!她用力ch0u出簪子,喘着气将它扔到一边,yu要离开,却感到手腕、脚腕、腰肢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低头一看,那竟然是凝成细细一gu的水流。像绳子一样缠住了她。
“你放开我……徵鸣!”
鲛却全然不听,神se无辜地从她分开的双腿间压了上来。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撑在了她身t两侧,带着滴落的水珠,微凉。鲛凑上来,像某种觅食的小动物,用自己sh漉漉的呼x1嗅她的脸颊。
“你真好闻。”他说,撒娇似的呢喃语气,“让人很有食yu。”
廖芙:“……”
这听起来一点也不像好话。被一头鲛夸“闻起来很有食yu”,换谁都要毛骨悚然。更别提,血珠正顺着他脖颈上,簪子刺出的伤口滚落,滴在下方廖芙的脸颊、脖颈,染红了她雪白的肌肤,看上去有种近乎妖异的q1ngse。
她的双手手腕被水流高缚过头顶,x口因为情绪的激荡起伏着。鲛低下头,剥开了x前那碍事的衣料,廖芙只感觉x前一凉,接着,左r就落在了他的掌中。
一瞬间,她就像又回到了无数夜晚,有着水声粘稠的绮丽梦境。可真实无b的触感告诉她,这一切正在现实中发生着。
他r0u着掌下的xueru,眸子有些好奇。
海有明珠,世有玉光。大夏朝最得宠的帝王明珠,不仅外貌出挑,身材更是韵味窈窕。他不知轻重地一握,丰腴的羊脂rr0u从他指缝里溢出。
廖芙简直要晕si过去。她竟然在光天化日下,被一只鲛人j1any1n!
月光似的银发垂在她ch11u0的x口,丝绸般柔滑,玉簟般生凉。好不容易挣出了一只手,扯着他的头发想拉开,r珠却又被人含进口中,牙齿轻咬拉扯,用舌尖拨弄着。
抓住他头发的手顿时失了气力,廖芙身t一软,险些将sheny1n脱口,好险咬住了牙关。就这样感受着自己rujiang在他口中被吮咂、咬弄,好不容易,才鼓足了一点气力,“啪”地扇了一记耳光。
这记耳光的痕迹很明显,在徵鸣那张玉瓷似的脸蛋上留下了红印。听到那清脆的巴掌声后,廖芙也有些后怕,怕他暴怒伤人。然而,她显然误会了这只鲛的x格,他不仅对一记耳光毫不在意,甚至捉住了她扇自己耳光的那只手,尝味儿似的t1an了t1an她的掌心。
好似她身上的不是只鲛,而是只黏糊糊的大型犬,连指缝都被他细细t1an了个遍。
廖芙晕头转向,伸手一推,触到一手粘腥。原是他身上的伤。
慢半拍,他闷哼一声。有种yu盖弥彰的娇弱。
鲛人自愈能力惊人,那处已经血迹微凝。他浑不在意,又将那伤口撕开,引着她的手指去触碰汩汩涌出的血珠:“暖和吗?”
不暖和。
鲛人的血是凉的。
她眼泪都快出来,在他手中徒劳挣扎着自己的腕子,徵鸣便笑着去亲她的指尖:“主人心疼我。”
听到“主人”二字从他口中吐出,廖芙肠子都要悔青了。仿佛从买下他的那刻,就缠上了一个甩不开、挣不掉的诅咒。
他似乎玩弄够了她的r,吐出被t1an咬得肿胀嫣红的软n尖儿,舌尖沿着r缝,一路向下。
她的裙子被撕开了,露出光0的长腿,皮肤白得发光。sh润的呼x1喷在腿心那刻,廖芙承认自己慌了神。
“不可以……!”她慌乱地夹住双腿,却恰好将那颗圆乎乎的脑袋夹在腿心,他便也不客气,低头埋进她的腿心。
廖芙低喘一声,感到举过头顶的双手又被吊高了几分。她的ygaoneng白光洁,花x颜se是淡粉se,g净得像一盏樱花,蕊珠含羞带怯地藏在两片小y中,被他t1an舐,凭空几分战栗。
“停下来,徵鸣!”那玉白匀称的小腿挣动,本想踹开对方,却反被握住了腿根,t1an舐得更加深入。
仿佛扑在她身上的,就是只乞食的狼犬。
舌尖剥开y,他也发现,每当t1an舐顶端的软豆时,紧贴他脸颊的腿内nengr0u就会更加战栗几分,于是对那处发起猛攻。
廖芙脸颊滚烫,开口吐出雾蒙蒙的白气,视线也模糊了。那淡漫的绯意迅速攀上肌肤,整个人都透出q1ngyu之se。稠粘透明的iye从x内部涌出,又被鲛的舌唇翻覆t1an去。鲛觉得,她明明是个人,吃起来却像海中某种汁多水润的水母。
“水好多……”他低声说,语气里有着很淡,但很诚实的惊奇。
接着,又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指摘她:“是主人先不听话、先让人生气的。”
他抿着水汁淋漓的软媚蚌r0u,像抿着什么入口即化的珍馐。廖芙勉力抬起头来,见他吻了吻自己平坦的小腹,露出一个很少年气的、狡黠的笑容,接着,深埋下头。
“舌头……舌头不准进去。”廖芙惊慌制止,脸se羞愤得快滴血,却被他掌住腿根,分得更开。接着,那纤柔腰肢猛然绷紧,一丝难耐的sheny1n自那嫣红唇间发出。
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感到自己好像被摆到餐盘上的、鲛人的午宴。他技术说不上好,b起她平时自我缓慰时,少了柔和,却多出几分青涩悍勇的横冲直撞,甚至偶还咬着蕊珠,拉扯撕咬,叫她痛了,又含进口中猛地一x1,反而是b她自己的手指更能轻易让人抵达ga0cha0。
她越不允许他去做什么,徵鸣就偏偏要去做。眼下,高挺的鼻梁直接恰如了x缝里,舌头探进cha0热柔滑、不断涌出汁ye的x壁内,狂风暴雨般搜刮t1an舐。他的舌十分灵活,模拟着某种x器进出的节奏,t1an得她软r0u直颤,iye横流。
葱根似的玉趾猛地绷紧,又浑身泄力地瘫软下来,不难看出,主人正在经历何等激烈的cha0吹。
鲛人喉结滚动,将她喷出的汁ye也接进口中,一丝不漏地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