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对,叶老板没再要求我团建,他们去天上人间玩,公司福利会直接折现打给我,真的人间好老板。能看出我的内向我很开心啦,但为什么看不出来我对小苏真的没有半毛钱兴趣啊!
天才的黄文逻辑是这样的:
我:“不想参加银趴。”
叶总:“好,那就在只有我和小苏的时候来吧。”
我:“我勃起功能障碍。”
叶总:“行,那你就看着吧。”
……天才的黄文逻辑!!
不能说我毫无责任,确实,我经常忍不住盯着他们搞。叶总不再叫我去银趴,可是他带小苏来我工作的地方,我在洗手间撞见他们,在会议室瞥见他们,我控制不住眼睛,眼巴巴看着他漂亮的腰肢,强健的背肌,拿着烟的手势——现如今我知道了他的手指缠着我的鸡巴的感觉,我怎么能不看呢?说到底还是叶总的错!无论是伸那一次手还是不分场合发情,都是这个种马婊子的错吧!?
我猜导致目前局面的原因有二:1,叶总的性癖不说,作者的性癖肯定是公开py;2,叶总把我的注视当成了想搞却硬件不足的欲求不满。像派对狂知道内向人整个周末都在家一样,他深表同情,因此过分大方。
他信任我,像皇帝信任后宫总管太监。阳痿的男下属安全无害,众所周知耽美黄文里只有男人可以当攻的情敌,受的屌是一种装饰品。他知道我盯着他看,只是不在乎,攻是不怕被男人看的。有时候叶总故意在我的注视中伸展身体,像头伸懒腰的豹。他眯着眼与我对视,咧嘴一笑,露出一种理所当然的矜持,如同英雄接受欢呼,王者接受膜拜,美而自知。
有一次他说他可以干我,如果我想要。他说话时,空气中传来奇怪的压力,我头皮发麻后背生汗,像被无形的眼珠死死注视。作者在看,读者在看,我满脑子都是角色定位摇摆警告。自保意识飞速打败心动,我全力拒绝,大力表示自己一直很崇拜叶总,希望能一直当小弟。
我确实心动了一下。
叶总真的很性感,活脱脱一个荷尔蒙炸弹。我垂涎他的屁股,不过被他上也不错,攻受对我不重要。
但对他,或者说对这个黄文世界的运行逻辑,很重要。
叶总上过的人不计其数,作者用这个来强调他的钱、权、魅力和性能力。他干过很多人,一个都不在乎,即使是正牌受小苏,也如受宠的猫狗。叶总不介意被挠几爪子,撸脑袋亲肚皮时,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在尖叫不要。他不在乎,没准觉得人家反抗的样子很可爱。他叫小苏“小猫”,“小东西”,小苏对他来说就是这么个玩意。
叶总是个好老板,烂情人。该说慕强吗,厌女吗,拜屌吗,让他上我的话,我就会变成一长串无名战绩中的一员。你要么成为他分享猎物的兄弟,要么成为猎物本身。要让他真正看到我听到我,我要么坚持他好兄弟好下属的位置,要么……
故事的结局,结局的开端,和本文的开头一样:叶总在和小苏搞,我在看。
这里是叶总的别墅,观众除我之外再无他人。我在场,叶总不介意,他习惯了我总是在场。
小苏红着眼眶,长久的黄文生活让他越发活色生香,一副能直接去abo文里饰演小妾的面相。他一把抱住了叶总,情不自禁似的。叶总低头吻他,我无声靠近,手中针管扎进后颈,一推到底。
叶总吃痛挣扎,可是屌还插进别人体内的时候,反应总归没有那么快。小苏紧紧抱住他,死死固定,青筋毕露且面目狰狞,好似菟丝子绞死巨木。药效很快发作,叶总直直倒下,摔进小苏怀里,把他压得一个踉跄。
小苏用力推开他,喘着粗气,抬头看向我,我对他点头。小苏笑起来,大笑,喉中发不出声,只是嗬嗬的气音。他站起来,低头看了一会儿,发狠似的向叶总飞去一脚。我拦住了他,他挣扎了几下,突然嚎啕大哭。
“为什么?”叶总在地上嘶声道。
我用的药不是全身麻醉剂,只能让人失去力气。叶总神智清醒,动弹不得,没有看小苏,他看我。为什么?他问,咬牙切齿,怒火中藏着伤痛。
穿越后三个月,叶总送过我礼物,不是支票,不是豪车美酒,是一套我喜欢的作品的限量乐高。那会儿我瞠目结舌,心想哪门子黄文霸总会送属下这个啊。“生日快乐。”叶总对着我呆愣的脸乐不可支,“你怎么从小到大都这副样子,想要什么都不说,特别喜欢反而没表情。”
我心说哪来的从小到大,我自己都不记得小时候咋样,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我有生日。然后忽然,我记得了。
我想起生日,孤儿院,街头,年轻的叶总的脸。他穿着没扣子的敞怀衬衫,拿手背抹掉鼻血,说“挺有种嘛小鬼,要不要跟我走,今后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我想起看着他的后脑勺,给他包扎,我的手发抖,他嗤笑,说“不想打打杀杀就不打,多大的事,你脑子好,去读书,读出来给我管账”。许多不存在的记忆在我脑中解压缩,回去后我的抽屉里出现了从没见过的照片,还有从没见过却清晰记得的,每一年的生日礼物。那时我明白了,坚持不搞和表忠心让我彻底进入了忠诚副手的定位。我知道这不是真的,但在叶总眼中,这一定是真的。
真可怜。
“他们答应你什么?钱?权?有什么我不能给你?”叶总厉声道,又勉强放缓了声音,说,“还是因为小苏?但凡你开口……”
“不,因为我不想要你继续‘给’。”我说,“往好里想,叶总,今天起你再也不用操心火拼和坐牢。”
这几年叶总很忙,忙着打桩。叶总的兄弟们,其他高层,忙于银趴。那么他们忙的时候谁来干活?我。主角都是气运之子,霸总攻自然身怀强运,他打炮就不会有敌袭,他要拿钱买岛买游艇买飞机买玩具解锁新py,公司就会财源广进——而只要我还是“霸总的忠诚副手”,我便无往不胜。
小苏借着情人的身份打探消息偷文件,并且吸引所有重要角色的注意力。我悄悄转移财产,收集证据,把同盟小苏与我摘得干干净净。事情是这样的,与大哥的受偷情绝对会被发现,但我俩清清白白,因此平安无事。今天就是这个日子,执法部门与其他帮派肢解叶总的势力,我与小苏将成为身家清白的自由人,安全,有钱,未来可期。
世界风平浪静,作者的神经没被触动。假如动手的是那个受,霸总攻便可以一败,以便接下来追妻火葬场,或者只是给爱情生活添一些波澜。
叶总在和小苏争吵,他俩忽地忘了我还在现场,专注地打口水仗,大概作者觉得霸总攻在被受反将一军时一个劲cue副手实在不太象话。小苏咬牙颤抖,双拳紧握,恨不得亲手杀了叶总。但即使在万事俱备的现在,哪怕叶总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冥冥中的抑制力依然会阻止小苏下手。让他主导的话,叶总绝对会因故被放过,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我不打算杀掉他,也不准备给他机会东山再起。
所以我拉开了裤链。
呲——
金属拉链拉开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他俩双双回头,意识到还有第三方在场。小苏茫然地看着我,叶总愣怔完了勃然大怒,一脸即将被绿的屈辱愤怒——老哥!你都让大半个公司操过他了,事到如今还来屈辱个啥啊!
但是总之现在的场景就像是要绿了攻吧,看起来像那个夫目前犯avi让攻一柱擎天但是草不到的py吧,很好,作者,请继续这样想。成败在此一举,我把自己撸硬,抹好润滑剂,深呼吸,扑过去,往叶总屁股里大力一插。
霎时间,重力加强了好多倍,时间仿佛停止了,我的头嗡嗡作响,耳鸣得厉害,高纬度观察者在歇斯底里的尖叫。空气越来越粘稠,像快速变硬的树胶,而我把叶总的腿往肩上一抗,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猛烈抽插。小苏瞠目结舌,叶总脸色发青,肉体拍击声响彻卧室,再没有人能把这当成意外,再也不能自我催眠这等于弹簧椅破了钢筋戳进屁股了!没有借口!我一鼓作气,气势如虹,低头嘬了叶总乳头。
只见天黑如墨,风云变幻,雷鸣电闪,我耳鸣得脑袋快炸了,那是一个无辜且不幸的不可逆黄文作者发现攻被操了屁股的吱哇乱叫,还有祂边自插双目边删文档的哀嚎。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小,垂死挣扎,我勇敢地插向叶总的屁股,就像我的中指插向天空。
轰隆,最后一声雷鸣,天亮了。
滴答,秒钟重新走动。没有人注意到空间震动,时间停止或者木偶挣脱线的伟大革命。叶总的色号俨然已经奔向紫色,神情呆滞,魂飞天外。小苏目瞪口呆,看看我,看看他,看看我,说:“真的有必要这么急吗?”
我说:“有。”
我说:“出去时记得关上门。”
小苏从善如流,弹射起步。第一次,他终于能够追随心灵的呼唤,逃离了死基佬。
登场角色介绍
小张:什么,控制我们生活、影响我们未来、扭曲我们意志的高维生物是看到攻被日就会爆炸派?来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小苏:和主人公的关系就像你与你的游泳教练:不熟,他穿上衣服的话你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叶总:开始了全新的生活,可喜可贺,一路走好。
“你又不认识我。”他说。
我瞪他,心想这是什么鬼话。我不认识他,我?他还没煤气罐高就跟着我乱跑,臭小鬼找的什么离谱借口。
小张从来不显眼,小时候像个豆芽菜,长大了头顶才到我鼻子,身高长相全普通,丢进人群里找不出来。他是个拿着公文包的模糊影子,总会出现在需要的场合,听话,没野心,像手脚一样可靠又方便。我做梦都想不到,搞垮社团的会是他。
这不像他能做出的事,为什么?我问了又问,等到哪天我翻了身,宰了他之前我肯定还要再问。他要么避而不谈,要么答非所问,而今天他竟跟我说:“你又不认识我。”
“放屁,翅膀硬了就翻脸不认人?”我冷笑,“你毕业那天我请全社团吃席,你喝了一杯就昏,在我腿上倒头就睡,忘了?我不认识你?”
我记得每次提起一杯倒的事,小张总是面红耳赤。可这回他没搭腔,静静注视着我,平静得叫人毛骨悚然。
他说:“叶总,我叫什么名字?”
我说:“小张……”
“我说名字。”他打断我,“叶青云,我叫什么名字?”
我张开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小张就是小张,至于名字,我搜肠刮肚,脑中一片空白。
他说:“其他员工的名字呢?”
我当然知道,小陈,老赵,林婆……都是姓氏,没有名字,一时间我竟一个名字也想不起来。我恼道:“那些废物有什么好记?”
“确实。”小张点头,“无关紧要的人,像我。”
“你不是!不是说你……”
“那好好想想。”他说着,抬起勺子,又喂了我一口。
把我锁在这里的第二天,他给我喂食,为我擦身,扶我去解手,一切干得按部就班,甚至没有羞辱。最不该的就是这种平静,我以为他会庆祝胜利,炫耀强大,或者因为我不知道的什么理由报复,可是第一天之后他什么都没做,好像无事发生,看起来如此陌生。我盯着那张脸,想找到一点熟悉的东西。
他还是那样看我。
我习惯了万众仰望,他们看我,仇恨,艳羡,讨好,膜拜,着迷……出类拔萃自然引人注目。我知道他用什么目光看我,可我想不通他的看我的方式怎么会一如既往。前一日我叱咤风云,现如今我脖子上戴着电击项圈——药物第一次失效时我企图制服他,被电到失去意识——而他依然热切地看着我,像现在这样。小张给我擦了擦嘴,一脸在景区喂动物的耐心和喜悦,让我怒火中烧又汗毛直竖。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问。
“今天吗?”他说,“嗯,等会儿去超市购物,散会儿步,回家玩游戏,有钱没工作真好啊。”
“别跟老子玩这套!”我吼道,“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他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说:“叶总,你这不是明知故问,我还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社团没了,他特意给我看了报道。他没要地位没要名声,只拿了钱,把我关家里,既没有逼供,也没拿我交换利益的意思。他收拾好餐具,坐到我身边,慢吞吞挑开一颗早上给我扣好的衣扣。
“拉链方便多了。”他凝视着我,抱怨道,“但是开拉链没那味儿,叶总肯定能懂吧?”
我喜欢万众瞩目,但此刻我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有人躲避目光。我咬牙咬到牙关酸痛,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这么做有意思么?你已经赢了,别像公狗标地盘似的。”
他哈哈大笑,没接话茬,反倒拍了拍我的脸,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拼命想,想到脑袋抽痛,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不记得,我真的有这么不上心吗?我回忆初遇,他自报家门过吧?总有自我介绍吧?但回忆模模糊糊,一点也想不起来。扣子一颗颗解开,像倒计时滴答作响,我迅速放弃了回忆初见。作业,对,我从没参加过家长会,但有在考卷上签过名吧,卷子上的名字是?毕业证上的名字是?他负责的文件上他的签名是?我舔了舔嘴唇,汗水从额角滑落。张,张,张什么?
他的手落在我裤子上,我抓住了他。平时让一只手我都能把他掀翻,而现在,药物让我甚至拿不起一只杯子。
“想不起来?”他停下,宽容地对我笑笑,“没事,我也不记得,大概本来就没名字。”
荒谬,就算是无名无姓的阿猫阿狗,在我捡到他、在他成为家里人的时候我肯定会为他取名!为什么没有?怎么会不记得?我的心跳得快炸了,而他甚至露出了怜悯的神情,拍拍我的肩膀:“别想了,【——】没取。”
那是一阵刺耳的噪音,像粉笔刺啦划过黑板,根本不是人类声带发得出的声音。我要求他重复一次,他张开嘴,说:“【——】?”
他的嘴巴在动,冒出乱七八糟的音节,简直是唱片滑了针,听多少次都无法听懂。“算了,别管它。”他摇了摇头,“也不是没有名字,‘没名字的角色’听起来还怪时髦的,好像有什么隐藏剧情——那关我们跑龙套的什么事呢。非要说的话,我们只有‘拥有名字’的概念,名字存在,但从头到尾不会被提到。它和我以前的名字一样,结果日子一久,我连以前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他在胡扯什么?我听不明白,连能听见的部分也听不明白,可他不再解释。“叫我‘张三’吧。”他忽然笑起来,像在分享什么内部笑话,“一名法外狂徒。”
他说:“你是自己松手,还是我让你松开?”
“为什么”,我脑子里这三个字一直在回响,停不下来,震耳欲聋。他在说什么,什么名字,怎么会不认识,早就认识,一直认识,为什么不记得名字,为什么背叛,为什么这么对我?他轻易拉开我的手,把我扯起来,推到旁边的床上,摆成跪趴的姿势,摘掉眼镜。我挣不开他,简直奇耻大辱。他摸了一下我脖子上的电击项圈,说:“配合一点吧,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衣服被扔到地上,裤子被拉下,挂在膝盖那里,变成布制的锁链。滴在屁股上的液体很冷,他在用绝对不会被弄错的方式摸我。
这事……发生过一次,昨天,突然开始,结束得很快,这么做明明他也不会爽到,像在完成奇怪的仪式。除了震惊外我没有一点实感,好像被揍了一顿。与昨天不同,这一次他动作很慢,很悠闲,完全不能被忽视。
手指在肛门那里打转,又摸又按,突然滑溜溜地伸进来,异物感让我脑中轰的一声。肚肠里有发木的触感,两根手指转动,挖开,不疼但是奇怪,没法当作排泄或者肌肉拉伸。“我看看……”他拖长了声音,在我里面摸索。
我没混出头的时候,他在我伤口里摸索过子弹,我想不通现在的感觉为什么会比那更鲜明。他摸来摸去,摸到了什么,我跳起来。
“这种时候的台词一般是‘弱点在这里’或者‘找到了’吧?老套,但好像除了这个也没什么好说。”他嘟哝,按下去。
我的鸡巴一下子充血,比被直接摸前面还快。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很多人做过,但是这……不对,我搞不懂,感觉全错了。从下腹到大腿的肌肉全在抽紧,酸麻从里面扩散,我的腰控制不住地动,可能想躲着手指,可能想撞过去。
“看起来这个【——】的所有男人都有潜质,难怪不可逆。”他笑嘻嘻地说,“害怕逆一次就爽到上瘾,从此大家无1无靠遍地飘0吗?”
就算听不清也能听出他在羞辱我,我的脸被屈辱烧红。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他……我真的认识他吗?
我把脸埋进枕头,不想看身后那个似是而非的熟人。他摸摸我的后脑勺,说:“害羞了吗,可爱!”
在我反驳前,一具赤裸的身体贴到我背上,手指抽出去,有什么抵上来。
我完全僵住了。
圆润的尖端,热乎乎的潮湿的肉,是个男人就知道是什么,但是出现的地方,它压在我屁股上这件事,像沙发上的金鱼,冰箱里的袜子,错得离谱。我越是紧张,感觉越往那儿聚。那根东西在口子上蹭,陷进去一点点,又在我的屏息中擦过去,不知是戏弄还是威胁。它摩着洞口,一次比一次停得更久,挖得更深,黏糊糊的滑动声一个劲往我耳朵里钻。我脑袋里一根弦啪地绷断,不管不顾往后踢。他躲了一下,伸手钩住电击项圈,向后一拉。
那根东西抵住穴口,深深陷进去。
被挖开的肌肉环无力阻止,我头皮发麻,感觉肉在一点点顶进下体。他只进了个头就停下了,那种强烈的,下面含着他龟头的触觉,让刚吃下去的早饭在我胃里翻腾。他摸着我的后背,像安抚一匹受惊的马,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发抖。
砰,他突然撞了进去,下腹和卵蛋拍在我屁股上,发出响亮的拍肉声。他俯身抱住我,或者说按住我,湿热的呼吸打在后颈上,我从没这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操。
“张……”
我喊,想喊出一个名字,连名带姓地咒骂、威胁或者别的。但是我想不起来,肯定不是张三,他说没有名字,不可能吧,那里应该有名字,真的有吗?我的脑袋嗡嗡的,不知道因为思考还是因为正在发生的事,眼前有乱飞的黑点,我喘不过气,好像突然被丢进空气稀薄的高原。“哇”的一声,我吐了出来。
我失去了几秒或几分钟,意识到的下一件事就是他在用纸巾擦我的嘴,摆弄我的头,避免我被呕吐物呛到。“不好意思,不该饭后马上操。”他说,把沾了污物的枕头扔到床下。他把水瓶递到我嘴边,我牙齿打架,把水弄得到处都是。
“糟糕……”他喃喃道,“这副初生小羊一样发着抖不知所措的样子,这张不安害怕又难以置信的脸,好他妈可爱……”
“操你妈。”我勉强开口。
“我没妈,没设定。”他耸耸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仍然高耸的鸡巴,“我会做我想做的,但要是有什么能让你舒服点,请告诉我,别客气。”
那玩意再次抵住我,想说的话和我肺里的空气一起,再次消失了。
怎么这样,奇怪,不对劲的感觉让我动弹不得。这他妈不可理喻,我见血,杀过人也挨过枪,区区一根鸡巴怎么可能吓到我?他又插进来了,我喉咙里冒出一声极其丢脸的微弱呜咽。他的手掌在我后背划圈,问:“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已经没办法思考这是不是耍弄我的陷阱。“等一下,停,先不要……”我哽了一下,“等,等一会儿。”
“好哦。”他说,亲了亲我的背,像在鼓励。
他真的没动,开始摸来摸去,手指捻乳头,掌根挤压肚子,身体贴得死紧,叫人分不出那砰砰的心跳属于他还是我。那根东西留在原地,在我肚子里压下怪怪的重量,但暂时的缓刑好歹让我不再抓狂。“吸气,吐气,吸气——对,就这样,放松,没事的……”说到这儿他喘息一声,舌头顺着我的脊柱往下舔,“叶总好棒,里头热得要把人化掉。上身那么结实,腰却细,对比起来好像能折断一样。后背肌肉起伏太漂亮了,你抱的人看不到,真是可怜。真希望你自己也能看到,难怪你是个自恋狂,那么漂亮,我要是你,我照镜子都能勃起。”
我打了个激灵,不是冷颤,是另一种,发烫的那种……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应当生气,却没能生气。“可以动吗?”他呼吸粗重,撒娇似的说,“让我动吧,你太可口了。”
他的瞳孔放得老大,眼睛漆黑,我想嘲笑他说得好像我说话管用,却舍不得握着他缰绳的幻觉。权力向来是我的毒品,哪怕是此时此刻的这么一点儿,也足以分散我的注意力,关上我脑后叫个没完的危机感开关。他不会乖乖听话太久,我深吸一口气,说:“慢一点。”
他听了话。
那玩意慢慢抽出去,没有整个离开,就停在那个要命的位置,开始浅浅抽插。酸痛得不行,屁股里越来越麻,被刚才的冲击打断的勃起又活了过来,在床单上滴水。好慢,慢得磨人,身体紧张起来的话下面会把他握得更紧,明明白白感觉到他的屌在我里面抽动,往爽的地方蹭,好像剥了皮被直接碾到神经上。我又开始慌了。
“不要!”我脱口而出,“不行,这不对,操……”而他贴着我的耳朵笑道:“你也知道这种时候说这种台词的效果吧?”这回他完全没听。我撑不住了,腰塌下来,鸡巴在丝绸床单上磨得很爽,很快就忍不住开始自己蹭。
好爽,整个盆腔都发麻,我眼睛快要翻到后脑勺,咬住的床单已经被口水泡湿。“叫出来吧,公寓隔音很好的。”他哄道,“叶总声音那么性感关住不可惜吗,让我听听吧,不用忍着,没关系,叫吧,叫出来更舒服……”像被下了迷药,我张开了嘴,结果一切都像雪崩,声音和快感决堤了,刹车坏了,完了。等我意识到,我的喉咙正因为尖叫发痛,他闷哼着射了出来,抽出鸡巴换成手,继续弄,直到我射得腰和背都发痛。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把我翻过来,舔我的嘴。视野突然变亮,我被大灯刺得睁不开眼,抬手要去挡,却被他抓着手腕拉开。“叶总太棒了……你哭了吗?”他突然顿了顿,用一种像是敬畏的口气说:“你戴墨镜是因为眼睛怕光吗,太可爱了吧?”
可爱不是中年男人的形容词,更不能用来说我。但这会儿我神志不清,大头缺血又缺氧,只觉得他的话在我脑子里轻轻擦了一下,搞得我骨头发酥。我扭开头,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不依不饶地凑过来,手指在我眼下擦过,又抚摸我的脸。他注视我的方式,一如既往,又重又烫。
明明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却在用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目光看我。第一次发现时吓了一跳,又觉得好笑,所以就随他去了。会喜欢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虽然有时让人分心,但也不让人讨厌,像大衣外套在身上留下的恒常的重量。那种热切、惊叹的眼神,非常沉重,却让人飘飘然。
他把舌头从我嘴里收回去,湿润的水声唤起刚才的记忆,我的鸡巴条件反射地跳了跳。他向下瞄了一眼,吹了个口哨。
“只是接吻就勃起了吗?被干开了亲亲的时候就很乖,好可爱。”他说。
“你能不能闭嘴?”我说。
“不行,憋久了。”他笑道,“啊,好爽,就算是全是假的,哪怕只是角色扮演游戏也很爽,谁能不心动。”
他轻飘飘地开口,让我莫名打了个寒战,余韵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是在对我说话……他看着我像观赏一幅画,只需要我存在,不需要动,也不应该动。那股让人发毛的感觉又回来了,问题像幽灵一样在我脑中徘徊:什么假的?他在说什么?……他是谁?
我记得……这间公寓是我送他的吧?虽然买了就没来看过,因此一点印象也没有……说实话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我送他的那间,房子看起来都差不多。我送过手下太多东西,用来买他们的忠诚和命。假的?多荒唐的说法,我应该笑话他疯了,要不是我脑后某个地方回音似的低语着:“假的,没有名字,假的假的假的……”
“积木!”架子上的玩具城堡抓住了我的目光,我顿时抬高了声音,“那是我送你的吧?”
我记得自己搜索“年轻人喜欢什么”,最后亲手挑了这盒积木——那时他刚开始那个“我阳痿”的蠢骗局不久,我想给他买点东西道歉。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但是我记得,我看着购买页面想象他收到礼物的样子,那种想让他开心的心情,怎么看都像真的,绝对、一定发生过。“是真的!”我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大喊,“我挑的,我记得!我认识你!”
他看了看积木,看了看我,那个轻飘飘的笑容褪了色。他思索了一会儿,说:“可能吧。”
“都结束了。”他想了想,慢慢说,“我也可以开始认识你。”
角色介绍:
小张:因为介入剧情幅度增加而被不可抗力摆弄了记忆,没有女版那么自由。自带背景记忆睡叶总时有种有点爽又有点不爽的复杂情绪,这是什么,不确定,再睡一次。
叶总:比小张大十岁,在原作者追加忠诚副手设定时,脑中出现了“25岁出门砍人回来给中学小鬼卷子上签名”的不存在的记忆。
小苏:远离死基佬过上了正常生活。与主角再没有联系,他对此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