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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越却摇了摇头,道:“这些都是我在书上看到的。”
“……”姚昕一怔,问道:“那你在金城看到了什么?”
“一座城内十室九空,一条街全是枯骨,满目疮痍。”司越如是说道。
姚昕大惊,随即想到西征,便说道:“是那场西周和羌国的战争吗?我在书上看到过一些,据说羌国还使诈在边疆投毒呢。欸?司越,你参与了那次战争吗?”
司越犹豫着点了点头,“嗯。我当时也是其中的一个将士,跟着公主为天下谋太平。”
“公主?就是歆文王姬吗?”
姚昕突然这么一问,司越的神识慌忙折回,他思量着说道:“是的,她是个很好的公主,与下属亲为好友,她爱她的国家,也爱她的百姓。”
“这样的一位公主,我竟然没有在书上看到她。司越,为什么她会成为周国的禁言呀?”姚昕叹惋道。
司越垂眸,不知到底该不该说,他想说的东西可多了,毕竟那是一段非常辉煌的岁月,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想起那段往事,他好怀念那段时光。
可他不能说,不能说与眼前人。
他来到姚昕身边前,司徒兰着重交代过的。公主曾封印了她的记忆,就是为了让她远离仇恨,无忧无虑地长大,自由自在地活下去。
司越端了杯热茶给姚昕,面不改色道:“君王之意,属下又怎会知晓。那次金城蛊毒之事,是大周的圣巫解救的,具体发生了什么,属下也不知。属下只是个随军作战的小兵,哪里知晓那些个弯弯绕绕。”
知道司越不愿再多说,姚昕也不强迫,她转了个话题,说道:“司越,我瞧着你总是在晚上练剑,要不传授我几招防身?”
司越立刻婉拒:“司越会一直跟随大人,保护大人,大人不必学剑。”
姚昕最烦这一套说辞,她道:“你教教我嘛,万一哪天你去买糕点,我就在原地等你结果还遇刺了呢,以防万一嘛。”这么说着,姚昕就站起身来,作势就要去找个木条儿来当剑使。
司越连忙起身抱拳行礼,直言拒绝道:“属下来此之前,司徒大人叮嘱过属下几个事情,不教大人习武便是其一,属下不敢违抗。”
姚昕撇撇嘴,嘀咕道:“不教就不教呗,提什么司徒大人嘛。”
从她班师回朝到现在已经两月有余,当天晚上,皇城也落了雪。
半月一封的家书至今也没到来,姚昕都快怀疑兰姨是不是有了新的小孩,不要她了。
兰姨的信没来,但空明的信又来了。
她说她走过了玉门关,看了飞天的壁画,已经到了金城,不日就要坐骆驼去大漠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