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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娇贵的天之骄女,哪一重身份都是极为显赫。
“然”白鹤在她怀里动了动,觉的说话不便,便抬起头来“父亲一贯宠溺母亲,他二人忙碌,我幼时便被扔在凤凰城由外婆看护,自然而然的与母族更为亲密。”
一想到白凤与晚棠那纯挚朦胧的情意被自己打破,上虞不由得自责,好在白凤又遇见了白鹤的父亲南巘神君,可如今她又拐走白鹤,算来自己亏欠白凤太多。
不知如何偿还,可她愿用尽一切弥补。
但,晚棠是她的心上人。
是自己毁了她和另一个女子本可幸福的一生。
是以无论白鹤如何对她,她都心甘情愿,这个怨恨于她的敌人生下了于她而言这个世间最美好的姑娘,她的喜怒都像是上天予她的馈赠。
她苦笑着吻住了白鹤的发,像是罪人祈求上天给的恩赐“鹤儿,你愿嫁我是我这一世最大的福气,或许是上天在惩罚你我,才招致这些苦难……”
白鹤摸着她长发的手往上,轻抚着她的脖颈笑她幽怨“傻里傻气的净说傻话,如今看你这副模样谁能知你是嗜血的魔尊大人。”
不得不说白鹤面上的没心没肺是上虞的一剂良药,倚着山间清凉的风沉沉入眠,连过往都觉得坦然。
纸终究包不住火,迄今一月不曾见上虞,传言骤起,上虞不在军中的消息越传愈烈,三十里外的敌军磨刀霍霍。
半月前,恰是上虞到周国时幽国收到了探子给的信儿,派出了人在回程路上追杀上虞。
上虞早已料到,绕路走了魏国境内,虽魏国与幽国是同盟,可防控终究不比明处开战的幽国,如此又要延缓了两日。
上虞心疼白鹤娇贵,可白鹤却毫无自觉,且那日之后极少再勾引上虞,那两道断翅留下的疤她还未好,便日日趴在马车里想着法子,整日愁眉不展,使得上虞总小心翼翼的看她脸色讨好。
周国皇宫内,随着案子的清查处决了十几个要职官员,抄家十几户,数千人流放。
结案后武时月清闲了许多,朝廷清明,再算上致力漕运科举,武时月也算得一位中兴之君。
除了不顾众臣劝谏要迎迟皎入中宫。
迟皎看不得她因自己苦恼,趁着夜里安歇时温声将斟酌已久的话讲出“阿月,只要在你身边且你只有我一人,那我做不做皇后都可……”
下一刻看见枕边人那冰冷的眼眸,她便心里一窒,心虚的不敢看她。
耳边传来冷清的嗓音“难不成你想我再上推嗣台?我说过,你为后,过继的便是储君。”
语调是十年为君的不容置疑。
她不比上虞的刚柔并济,十年前接连经丧母丧父之痛,独自走过腥风血雨登上皇位,护着迟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