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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天下大定,她笑着满怀期望要找迟皎邀功时却发觉迟皎已经消失了踪影。
她孤身一人对抗着满朝上下紧盯着她算计她的鬼魅,她心里早已麻木了本就不多温情。
上虞幼时且有双羽相护,可武时月幼时便学着如何护着迟皎,她便养成了时时防备警觉的冰冷性子,比起上虞这隻凶狠勇猛的野狼,她更像一隻刺猬。
迟皎则是夏日里温吞的池水,不惧因靠近而被她刺伤。
她犹豫片刻伸手抓住了武时月锦被下的手“你别气,你想如何便如何,我都听你的。”
话音未落便听见外间一个男人的哭喊,武时月皱了皱眉起身穿好外衣走了出来,这嗓音她一听便知是那个难缠的男宠。
果不其然,一出殿门便被他抱住了小腿。
堂堂七尺男儿哭的梨花带雨。
“陛下别赶我走,若是济德王真容不下三郎,那三郎在皇宫里做个洒扫的下人也好,只要能不时远远的看您一眼我也知足,一夜夫妻百日恩,您看在这十年的情分上别赶三郎走……”
武时月非是无情之人,这个叫三郎的男子入后宫十载,迟皎不在的时日里有他相伴嘘寒问暖,他的关切她是记在心里的。
皱眉附身拉他起来,正赶上迟皎出来,三郎便又朝着迟皎跪下哀求。
他本就貌美,举止自有分寸,哭起来也是让人看着心疼。
武时月正想着如何劝他,却看着迟皎红了眼,她不解的看着迟皎问询三郎“你入宫前是何身份?”
三郎道“当今丞相嫡次子。”
迟皎苦笑,武时月上位少不了丞相的鼎力相助,也难怪那夜会见武时月与这位三郎欢好。
她忍着哽咽的嗓音,放慢语速轻轻道“你出宫后也是有钱有势的,为何非要留在宫里。”
三郎直言道“殿下无需担心三郎图谋不轨,若要有陛下纵容与您争宠的资本也不至这十年内中宫虚设,三郎是真心爱慕陛下的。”
好一个真心爱慕,迟皎苦笑着转身回了殿内。武时月分身乏术的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又看看地上跪着的三郎,无奈隻得扶他起来好言相劝。
说的口干舌燥才劝走了伤心欲绝的三郎,她急忙转身往殿内走,进去又见暗自垂泪的迟皎。
她狂躁的攥拳咬牙平复心绪,今日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怎的了。
解释
长叹了口气走过去蹲在迟皎身前,比之对三郎她更多了奇特的柔情与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