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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奇特也正因似乎武时月这种人是天生对柔情有所欠缺的。
迟皎哭红了眼,武时月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泪,她心底搜刮着措辞解释道“你莫要在意,他只是……只是……我……只是我无奈娶下的郎君,如今我已将他打发走了,从今以后隻你一个,你莫伤心了。”
迟皎却拂开她的手,擦了擦自己的泪“我见过他,十年前,就在这里。”看着武时月怔愣的神情她继续道“若非你这寝殿翻修过,我是绝不会上你这许多人待过的龙床的。”
武时月不曾恼,她似乎明白了为何迟皎会一走七年,若是她亲眼看着迟皎与旁人在床上滚她怕是会直接拔剑杀了那人。
她从一旁的横栏上取下自己皮质的腰带跪在迟皎面前递给她,“是我不对,任阿姐责罚。”
却隻被迟皎推开,她眼里无神,失望道“你终是不懂我。”
不管多不堪,她也想是由她亲口告知 而不是误打误撞的亲眼撞破,仿佛上上下下隻她是个傻子一样。
武时月急的紧紧抱住她,生怕她离去“我懂,那夜我本让人看好你的,却不料你还是看见了,我知你更恼恨我瞒你,可告知你再仗着你的宽容明目张胆的去拉旁人上龙床,我不忍心……”
“这些年我也隻与他还有另一侍夫有过肌肤之亲,却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不怕你鄙夷,唯独对你,即便是这三年的折辱我也是真心实意当你是夫人的。”
说着三两下解开衣衫袒露在迟皎面前,不顾骄傲的与迟皎解释,不顾骄傲的低声祈求“我不脏,非是荡妇,你大可验身。”
自她坐稳皇位后便再未碰过那二人。
迟皎被她吓到,看着她劲瘦紧致的身躯一下子想起当年她拉着自己的手要她,说起来她的第一次也是自己拿走的。
她紧张的呼吸急促,拿着毯子往她身上围,看武时月垂着头黯然的跪在自己眼前,她不禁心软,“你当真隻与两人……”
问题太过难堪,她不知如何问出下半句,却见武时月抬起头来目光沉沉的盯着自己,她人高腿长,站起来按着自己的肩便轻而易举的被她按倒在榻上。
她就这般赤裸的压在自己身上,迟皎不由得疼惜的伸手环住她的腰,“阿月……”
武时月却隻轻轻的吻了吻她的下唇,眼神坚定“我说了,阿姐大可以验身,我多久不曾碰过男人,身子是骗不了人的。”
话已至此,迟皎如何推拒。
何况,她也非有心推拒……
性情温和的人此时也亦然,迟皎出众的温柔占据武时月的所有感官,渐渐成了她唯一的感受。
她不禁轻唤了声“阿姐……”
低头全神贯注亲吻她的迟皎抬起头来,肌肤上温热的酥痒顿时消逝,她疑惑关切的问询“怎了?”
可武时月只是笑着吐出四个字“阿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