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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幼时,她馋猫一样吃完自己的乳糖浇后央着再要一份,母妃怕她肚子疼不许人给她,她便盯着迟皎那份移不开眼,迟皎也总会趁母妃不注意将自己的那份给她。
她便也会这样笑着说一句“阿姐真好。”
现在想想自己吃完乳糖浇时迟皎那份却不曾怎么动过,分明是她特意留给自己的。
十九年前,武时月十六,迟皎二十二。
要指婚的年纪,那一夜却被武时月拉进了她的寝殿,她急切狠厉的把迟皎压在榻上,在她未反应过来时便要了她,过后看着眼角悬着泪的迟皎她仍无半分悔过之意。
隻道“我不许你嫁人,不许你被别的男人碰,我不许你离开我,你隻许哄着我一人。”
迟皎能如何,次日便推了父皇的赐婚,受尽冷言冷语只为了武时月一句话,就生生在宫里等到了三十岁。
可想来也是,不论谁换做是武时月都决不肯让这样好的阿姐被人染指,隻如同对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容不得旁人窥探半分。
武时月身材虽瘦却是有力,肌肉线条流畅漂亮,像一隻矫健的猫儿,弓起身子如鱼得水后便窝进了迟皎怀里寻求抚慰。
迟皎不由得笑了起来,武时月说的是真的,她太过紧致生涩,决非是夜夜笙歌。
黑眸始终满含温情,声音柔的像蜜一般“你傻不傻……”
武时月却直直的望着她“你若爱我,我便不傻。若你不爱我,那自是傻了。”
一语中的,道破了多少痴男怨女。
若是一厢情愿对一人好大多会被旁人笑是傻,可一旦那人也给予同等的深情便成了这些人眼里可望而不可即的讚叹佳话。
武时月心思极通透,一旦放下那所谓的骄傲,说出的话哪一句到不了迟皎的心坎里。
此刻才真正发觉迟皎真的如她名字一般。
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
她歪头傻笑着摸着迟皎的面庞,“阿姐,是阿月错了,若是重来阿月定还会强占你,可却只会一心一意对你好,不会因着所谓的帝王威仪、放不下的骄傲就让你困苦三年。”
“你这般好的女子我才不舍得让给旁人,你是我的,不许旁人惦记。”
话说的孩子气,迟皎也不较真她的占有欲,横竖她占有欲有多强她是明了的,说自己是她的,本就无错。
她要武时月只有她一个人不也是将她占有,不许旁人染指么。
可她仍道“那你方才还对那个三郎温声软语,你向来只是说的好听。”
武时月委屈的看着她“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是我光明正大娶进来的侍夫,我总不能提上裤子不认人。”
话糙理不糙,逗得迟皎发笑反问道“你对我不是抽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