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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劲风袭来,刮的船舱外一指厚的木板化做飞屑。
上虞手中长剑用的霸道,多是劈砍。
修士的剑锋上蕴含灵力,上虞却只是招式迅猛。
转眼已过千招,她身上白衣被染的血红,却只见她将最后一个站着的人踢进了江里。
正是那领头的大师兄。
上虞不屑的将手中的剑抛至江内,血滴摔在地上,恍若十八层地狱里血洗的厉鬼。
喝道“我可屈可伸,可受牢狱之辱,唯独受不得这不白之冤!”
白鹤急忙走出来扶她“好了好了,都知道你的志气了,快跟我回去上药罢。”
白鹤虽埋怨着她,却关心则乱,扶着上虞未曾看见鸣风异样的眼神。
回房后上虞脱下衣衫,玲珑身躯上刀伤皮肉翻卷,白鹤想动用灵力为她疗伤却被她製止 。
她让白鹤翻出针线为她缝合,烈酒淋下衝开了血。
白鹤不忍下手。
却心知自己迟一刻上虞血就多流一分。
她咬牙闭眼将针刺入上虞的皮肤,不敢注视着缝合,是以她每一针都是判断好位置后闭眼刺入。
上虞疼的脸色惨白,额上的汗珠顺着下颌滚落。
她身上伤痕太多,白鹤愈发心急,到后来睁眼咬紧牙关手上针线光影缭乱。
缝好最后一针白鹤也出了一身的汗。
白鹤听见外间叩门,修古送来热水放在门外,她端进来为上虞擦拭身上半干的血迹。
上虞站着任白鹤为自己擦洗身子,上虞迷恋这种亲昵,似乎能觉察到白鹤的无限疼惜。
直到白鹤将她裹在被子里抱到床上,她不知自己如何疲惫的合上眼入睡的,也不知白鹤在她睡下后轻抚她的发丝红着眼在她旁边坐了许久。
白鹤端着血水出门时见门外站着的修古,想来是站了许久。
修古一见她出来,自然的接过她手上的木盆问了句“尊上她如何?”
白鹤道“睡下了。”
修古便点点头转身去将血水洒进江里,见船头站着的正是鸣风。
她看着修古的举动,道“你对她还真是忠心。”
修古平时总垂眸少言,此刻却抬眼看她,不卑不亢“尊上当年将我从死人堆里带出来,那时我不过七千岁,个子都未长成,她对我多有照料,我心底拿她当阿姊……却心知我配不得。”
白鹤走到船头,正听清修古的话“怎会不配,阿虞若知你所想怕是要不悦。”
她仍记得离开青门殿的那一晚修古劝她莫伤了上虞的心。
他与上虞明为君臣,实则与亲人无异。
鸣风神情不明,不看白鹤只是垂眸问道“你与上虞究竟有何交情。”
白鹤了然是刚才的举动太过明显,不若就此说出,还算来的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