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他是李莲花
“乖乖,告诉我,你是谁?”
李莲花在昏沉的起伏中听到了单孤刀温柔地像是滴出水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想说“李莲花”,但是名字在舌尖滚了一圈之后,吐出来的声音变成了“李相夷”。
单孤刀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轻抚着李莲花的长发,再度耐心地问道:“你是李莲花,对吗?”
李莲花被诱哄着差一点点头,但是他还是坚持道:“我是李相夷。”
“不对,你是李莲花。”单孤刀一字一句地在他耳边说道:“李相夷早就死了。”
李相夷早就死了。
活下来的人是李莲花。
死的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四顾门门主。
李莲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江湖游医。
“我没死……我还活着……李相夷还活着……”
李莲花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特别委屈,明明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他咬死了自己是李莲花,可是在师兄面前,他却只想变成原来的李相夷。
“李相夷已经死了。”单孤刀的声音骤然变得冷厉了起来,重复道:“你是李莲花。”
“我不要!我不要李莲花!我就是李相夷!”李莲花用哭得沙哑的嗓子喊出来了这句话,接着他就被单孤刀一把推开了。
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也不过如此。
李莲花缩在柔软的锦被里面,看着单孤刀毫不留恋地起身穿衣服,有些懵:“你干什么去?”
单孤刀回头,眼里的讥讽和嘲弄让李莲花失语:“李莲花才能让我留在这里,既然你是李相夷,一个脔宠罢了,你觉得自己很重要吗?”
“更何况……和自己师哥做这种事情,李相夷,你真是不要脸。”
单孤刀的语气很平稳,但是李莲花却听出来了他话语里的憎恶和嫌弃。
明明是他先开始的……
明明是他先……
单孤刀只是推开他说了两句话,但是李莲花却觉得好像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自己脸上。
好疼。
接下来的几天单孤刀都没有来看他,那些药是宫人给他端过来的,李莲花一口也没喝,直接当着宫人的面打翻了药碗,褐色的药汁泼洒了一地。
宫人也没说什么,收拾干净之后就离开了朝露殿。
单孤刀让人每天送来一碗药汁,雷打不动地都被李莲花给掀了。
他在等单孤刀来找他。
一周之后,单孤刀让人把牢里面伤痕累累的四顾门众人提出来,带着他们来到了朝露殿。
此时的李莲花心情极差地再度掀翻了那个药碗,然后就看到了被用过大刑,用东西堵上嘴的四顾门等人出现在他面前。
乔婉娩也在,即便满身都是伤痕她也没有如同其他人那样弯腰驼背,站得笔直,看到李莲花的时候眼神带了些许惊讶。
方多病和笛飞声也在,只不过这两人已经昏过去了,是被宫人抬进朝露殿的。
“你是李莲花,还是李相夷。”
单孤刀抽出一把匕首,架在了四顾门云彼丘的脖子上,语气古井无波,但却透着十足的危险。
李莲花不可置信地看着单孤刀:“你不是说不会动他们吗?”
单孤刀没回答,手中的匕首刺入血肉的声音让人听得极度清楚。
“带下去,看着他别死了。”
单孤刀抽出扎进云彼丘脖颈的匕首,十分淡漠地吩咐道,他下手很有技巧,毁了云彼丘的喉管而已,却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滴着血液的匕首如出一辙地放在了佛彼白石的脖颈上,单孤刀还是那句话:“你是李莲花,还是李相夷。”
李莲花看着那些人眼中透露出来的哀求神色,又看向被抬进来的笛飞声和方多病,有些疲惫地垂下了眼帘,不甘心地说道:“我是李莲花。”
他知道单孤刀想要他承认什么,每次穿衣时宫人拿来的那看起来简约又朴素的衣裳,简单的木质发冠和发簪,房间里面几乎很少见到奢华装饰……
以及单孤刀一遍一遍在他耳边喊着李莲花的名字。
凭什么?
凭什么李莲花让他那么喜欢?
明明李相夷陪了他十四年……
明明他是李相夷的师兄……
为什么不要李相夷?
不是说要让李相夷当脔宠的吗?
为什么他要的是李莲花?
李莲花从十七岁的自己身体里面醒过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面前的师兄……
啊,是早就已经开始布局,对李相夷,对他早就产生怨恨的师兄。
李莲花这才发现,原来单孤刀眼底闪烁着的,对于李相夷的嫉妒和怨恨是如此地明显,也就只有十七岁的李相夷才那么傻傻地相信着他的师兄是最爱他的。
如果要是真的爱他的话,那为什么要把他送给他的那些东西给收起来,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其他女人,甚至还生下来了流着他的血脉的孩子?
师兄是个骗子,说什么会一直陪着他,说什么永远不会离开他,不管是假死,还是最后被揭开身世,单孤刀从来就没有问过他的想法。
最后身份被曝光的时候,李莲花是没想着要杀他的,但是他却就这么在他的面前自爆了经脉。
已经是恨他恨到了宁愿去死也不要被他留在身边的地步了吗?
单孤刀,你真是狠心。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骗子。
“相夷,相夷?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李莲花看着眼底凉薄,眼神敷衍地镀上一层关切之色的单孤刀,像是往常的李相夷一样笑着说道:“师兄,我没事,就是可能最近睡不太安稳,我去药房那里拿一副安神药喝了就好了。”
单孤刀觉得自己面前的李相夷似乎有些不对劲,看他的眼神好像带着恨,但是一晃眼又不见了,就像是他的错觉一样。
他再定睛一看,自己的师弟一如往常地关切热烈地注视着他:“师兄,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些睡吧,四顾门的事情明天再办!”
单孤刀在心里说自己恐怕是看错了,李相夷从小就依赖他,亲近他,最最相信他了,怎么可能会对他露出那样的神色呢?
更何况,他现在做的事情可没有其他人知道,李相夷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于是单孤刀抬手拍了拍李相夷的肩膀,也笑着回道:“相夷也早点去睡吧。”
“嗯。”
单孤刀离开了,他并不知道,在他身后的李相夷是用何等恐怖的眼神目送着他回房的。
单孤刀是被身体的异样惊醒的。
他正睡着,身下异样的快感夹杂着干涩的疼痛让他从统一中原的美梦之中清醒了过来。
只不过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是谁将他的眼睛用厚实的布条遮了起来,连耳朵都被堵上了一层纱,单孤刀被人封上了经脉,双手被牢牢地绑缚在一起,绑在了床头上。
他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正在以一个极其屈辱的,跪趴在床上的姿势,向后上翘着屁股,不知道谁的手指正在那干涩的后穴之中不断进出。
“啊……谁?放开我!”
单孤刀震惊过后便是羞恼,下体的疼痛和情绪的激动让后面骤然紧缩,身后那人嘟囔了句什么,抽出来手指,就任由单孤刀试图抬脚踹他,然后被这人抓住了脚腕。
身后之人毫不留情地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压在了单孤刀的后背上,用膝盖强行顶开单孤刀的双腿,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掐着单孤刀的后颈,强迫他将下身翘得更高,另一只手则是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浑圆的翘臀,掰开了臀瓣,没有丝毫犹豫地捅了进去。
单孤刀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鸣。
他想要挣扎,但是后颈被人掐住,脸部嵌入到枕头之中,让他有些呼吸不畅。
身体像是撕裂一般的痛苦根本让人无法忍受,那粗大的物什捅进后穴里面的时候仿佛铁棍一般,操到最深处的时候让单孤刀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被顶撞地移了位置。
“……你想要什么都好说……啊……”
不等单孤刀适应身体内部的痛楚,那人就开始动了起来,每次动作都是恨不得要把单孤刀给操死在床上的凶狠。
肉体的啪啪作响声和身体的疼痛让单孤刀眼前发黑,感觉耳朵边上一阵嗡嗡的声音,颈间的手掌随着身后的顶撞在不断收紧,单孤刀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能被掐着脖子被迫承受,眼泪和口水根本就无法被控制住。
单孤刀颈间忽然一松,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什么都听不到了,身体的痛楚折磨还在继续,他能够感受到身下床铺的摇晃。
这么大的声音,住在不远处的李相夷应该会听见吧?
单孤刀混沌的脑海之中闪过这么一个想法,他师弟这么关心他,要是听到他在喊他,肯定会来救他的吧?
单孤刀狠狠地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大声地喊出了“相夷”。
身后之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单孤刀心中一喜,看来这贼人定然是被他师弟的名声给吓到了。
不过他倒是完全没想到,这里可是四顾门的内部,既然对方敢夜袭强迫侵犯他,那么他又会害怕什么呢?
“我师弟可是天下第一李相夷,你这贼人,识趣的话呃啊……”
单孤刀试图威胁对方,但是却没想到他却被操弄地更狠,那人沉默地掐着他的腰身向上提起,朝内操得更狠更急,简直恨不得是要把他整个下体给塞进单孤刀体内。
单孤刀一边尽力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一边还在找机会自救。
只不过无论单孤刀是好声好气地利诱,还是用他的身份,李相夷的身份来威胁他,那人都不为所动,甚至操弄地更快,让他的声音变得破碎。
单孤刀心中恨极,在心中发誓等他找到这贼人身份的时候,定要把他那恶心的孽根给切下来喂狗吃,然后再把这人千刀万剐,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
大概是发觉单孤刀心里的想法和恶意,那人故意放缓了动作,磨着单孤刀体内的那处软肉,用力冲撞,次次都撞到那个地方,让他身体酥麻酸软,无力反抗。
再后来的事情单孤刀就记不清楚了,感觉自己像是大海之中被海浪拍打的一艘小船一样,根本无法把握住自己的方向,只能随波逐流。
最后昏过去的时候,单孤刀恍惚间好像听到了一声轻笑。
李莲花前世研究碧茶之毒,倒是对一些药物的效果十分精通,就例如此时他拿在手上的几株草药,单独拿出来都是普通的药物,可是磨成粉之后混合在一起,却有着强效迷药的作用。
这个东西,给单孤刀用的话,倒是十分合适。
李莲花将迷药吹进了单孤刀的房间里面,他原本没想到要对单孤刀做什么的,只是想看看,此时的单孤刀是不是已经开始了假死的计划。
只不过当李莲花看到那个装满自己送给单孤刀的战利品箱子里面,刻着自己名字又被一刀刀划去的底部之后,许久不起波澜的心口还是觉得有些钝痛了起来。
再想到,此时的单孤刀恐怕已经和何晓兰有了孩子之后,李莲花倏然笑了出来。
只不过笑容之中满是冷意。
师兄可是瞒得他好苦啊,连孩子的事情,在如今的时候却完全都没跟他提一句,他在天机山庄第一次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只是以为是师兄在教方多病几个招式而已。
他恨单孤刀,也恨过去的李相夷。
李莲花不知道他们两个谁错的更多,但是他这一辈子,已经不想再经历那些事情了。
如果单孤刀喜欢那个位置,能够胜任那个位置的话,李莲花是可以把他送上去的,但是他肩负不起。
所以,李莲花决定要将单孤刀的野心彻底摧毁。
换一句话来说,就是要毁了单孤刀。
毁了他的野心,毁了他本人。
正如单孤刀那么理解他的师弟李相夷会为了他的死讯而去找笛飞声对峙一样,李莲花也同样知道他的师兄最在意什么。
他在意什么,直接都毁掉了好了。
例如,他的师兄在意的是他的武功,他的脸面,他的尊严。
至于武功,李莲花还没打算废了单孤刀,毕竟要说起武功,谁能够比李相夷还更厉害?
而脸面和尊严
李莲花的视线落在了床上正在熟睡的单孤刀的身上,露出了一个略带着邪恶意味的冷笑。
上辈子师兄把他关在了金鸳盟的地牢里面,用锁链锁住,而他对自己说话的时候,像极了那种强取豪夺的恶霸语气,这一次,他可是要好好地在师兄的身上讨回来才行。
李莲花点了单孤刀的穴位,封了他的内力,并且就地取材,扒了他的里衣,将单孤刀的里衣撕成了一条条,在他的眼睛上面缠了好几层,并且确保这些布条没有脱落的可能性,又稍微蒙住了他的耳朵。
然后又将单孤刀的手腕绑在了一起,将他翻过身,趴在床上的姿势,再将手腕紧紧地绑在床头。
李莲花看着赤裸着上身露出了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宽肩窄腰的师兄,轻咬了下舌尖,眼神有些幽暗。
怪不得师兄能够让天机山庄的二堂主念念不忘,甚至还愿意给他未婚生子,师兄确实是有着让人迷恋的资本。
只是真是可惜啊,从今天开始,师兄就不会,应该是说,李莲花不会让他的师兄,再去接触其他的女人了。
李莲花的手指指腹在单孤刀的躯体上面不断流连着,感受着手下温热的肌肤和因为呼吸而不断起伏的肌肉,李莲花戴上手套的手顺着单孤刀的腰腹曲线伸进了他的亵裤里面。
只是随便揉了几下,那里就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了,变得半硬不硬的样子。
回想着自己曾经在一些书本里面瞥过的香艳描述,李莲花将单孤刀的亵裤褪到他的腿弯处,将他摆成一个,对单孤刀来说是极度屈辱的跪伏姿势。
师兄的大片肌肤因为常年的锻炼而被晒成了小麦色,但是李莲花借着窗外的月光也看到了,师兄的原本肤色,应该是偏白的。
李莲花有些漫不经心地揉捏着那两团柔软的臀瓣,在心里计算着距离师兄醒来还有多久时间。
他将药膏沾满了手指,一点一点地向内推进,他还没想着一次就把师兄给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