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疼骑不了车您送我进去
何同学在白教练出去后，娇滴滴地进入办公室。
一双平平无奇的眼睛散着猛烈的光，离赵柯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有些扭捏，夹着嗓子细细地开口：“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那么严重。”
从女孩儿的反应和表情中，赵柯一点没看出她的歉意。
“我，我可以跟您一起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女孩儿抬起头，目光灼灼，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甚至不忘做一个可爱羞涩的表情。
赵柯挪开视线，低头翻看训练记录本，快速扫向何同学的笔记，“那不重要，你两天没有打卡，时常不够这月没办法给你报考试。”
“……我……我这两天实在太害怕了，就没来。”何同学不甘心地低下头，明明她想好了解决方案。
“下下周，周二周三学员用车的不多，到时候你可以跟着周教练打两天卡。还有s弯你的点位看的还是不行，倒车入库也总是时好时坏，练习的时候用心一点。”赵柯指着桌上的记录，将女孩儿的问题说得毫不留情，也丝毫没看到女孩儿越来越低的头。
女孩儿咬着嘴唇，肩膀一耸一耸，身上的那件淡黄色连衣裙突然失去了光泽。
“嗯，知道了。”
“还有，”赵柯目光落在女孩儿身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蹙眉道：“学车不能穿裙子，高跟鞋更不行。说很多遍了，现在时间还早你回家换了再过来，不然今天不能练车。”
女孩儿正要蓄满眼泪，办公室的门被踢了一脚，发出极响的声音。
两人同时朝门的位置转头，女孩儿一副欲哭还未哭出来的委屈表情，赵柯深邃的眸子深深看了来人一眼，低头掏出手机道：“835分，打完卡回去换衣服，还来得及。”
女孩儿一时泄气，点点头，转身狠狠剜了一眼门前戴着墨镜的男人。
“嗨！早啊，同学。”苏尚青手指勾住墨镜按在鼻尖上，打量了一下打扮得招枝花展的女孩儿，这人他不认识，但身材和脸蛋看着眼熟。
女孩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晦气！”
第一次他戴着墨镜没感受到，这下切切实实听到和感受到，一时竟是有些语塞。
“哎哎哎！你怎么还骂人，这可一点都不淑女了。”
“要你管！”女孩儿气哼哼地，脸上带着红晕，比先前有活力多了。
苏尚青还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女孩儿已经完全没有一点淑女形象的对着空气踹了几脚，然后一瘸一拐地走远了。
“教练，你来的挺早。”明天把闹钟再提前一点，他就不信这渣男不漏出马脚来。
“门踢坏了，要赔钱的。”赵柯回头继续整理之前的册子。
他倚着门框，双手环抱在胸前，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赵柯，越看越觉得心塞，老天还真是不公平，侵略性极强的身材配上一身略显亲和的休闲风，没有什么违和感，倒是更让人移不开视线了。
他突然想起一个评论：都长成这样了，他能有什么错，错的是我，我不该起色心。
到了练车时间，苏尚青跟在赵柯几米远的地方，赵柯一到所有目光自动转移到他身上，他就像个探照灯，走哪亮到哪，今天尤其的亮。
中午吃饭，苏尚青吃得那叫一个怨声载道，然后他盯得更紧了。
“下午还要练车，你不去休息。”赵柯倒是没有别的心思，觉得这个人在某方面跟他还挺像，非常固执。
苏尚青站起来，在办公室内巡视了一周，指着赵柯旁边的空位置，“我就睡着了，懒得回去了。”看也不看一眼赵柯，也许是早上醒得太早，加上盯着一上午人，他确实困了。
赵柯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合上笔记本，透过玻璃窗看向苏尚青，他将脑袋靠在了他的手肘上，将墨镜往后推了推，遮住了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像是轻轻飘动的羽毛。
今日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太多，不是他自恋，仿佛遇见他的每个生物见他都要盯他一会儿。
主人说过事情他会解决，赵柯绝对信任蒲烨。
除了苏尚青明目张胆，剩下的人还算温和，但实在架不住那么多人一起飘过来的目光，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他无法静下心思考蒲烨的事情。
旁边的人睡了，办公室也没有人。
时间和空间是他一个人的，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
上面详细列出《勾引计划》，足足两三页。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他从小软件里下载的学习视频还没看，瞟了一眼旁边睡死的男人，最后还是决定换个更隐蔽的地方学习。
思来想后，他戴上蓝牙耳机，抽几张纸冲向卫生间。
还好他们公司是马桶，想到他要蹲在厕所看五十分钟的小视频，脚隐隐发酸发麻了。
这部小视频可了不得，推荐的人夸的花都出来了。
赵柯找到最靠里的位置，扣住门。保洁阿姨一般早上打扫两小时下班，下午三点再来扫一小时下班，现在他才算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可以安安静静学习。
视频刚开始是两个身材超棒的裸男，戴着性感的面具，在床上打了一炮。
赵柯看得有点无语。
如果他打扮成视频里这样，主人不仅不会干他，估计会打的他三天坐不了凳子，他心里对此摇头，这肯定不行。
继续往下，从卧室的地方换到了地下室。
地下一层显然是一间调教室，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被吊在半空中，黑色羽毛男子离开了。
狐狸面具男嘴里哼哼，不停扭动身体，嘴里时不时溢出细碎的呻吟。
五分钟后黑羽毛面具男拎着蛇鞭和蜡烛进来，狐狸面具男晃的胳膊上的链条哗哗响，声音娇柔色气：“啊～你肯定不会拿那东西揍我的～”边说边舔嘴唇。
赵柯嘴角抽搐，忍不住骂了句：神经。
黑羽毛面具男笑眯眯地走上前，一边揉狐狸男的吊，一边油乎乎地说：“放心，我会喂饱你的，我的宝贝。”他扭着屁股，然后亲了一口狐狸男的吊。
亲了一口！亲了一口！
这到底是什么脏东西！
赵柯彻底忍不了，往后拉进度条，拉到四十五分钟停下来，两人还在地下室，狐狸男正在上黑羽毛男。
！！！
赵柯感觉他的眼睛好像瞎了。
最绝的勾引技巧，是把人按在床上干？
赵柯抖着手，删除视频，清除记录，就差把他的脑子拿出来洗一洗了。
请还他一双没有看过的眼睛。
晦气，太晦气了！
坐在马桶上久久无法恢复平静，视频将他的三观都重铸了一遍，将以前那陈旧的，单调的，虔诚的，根深蒂固的思想强势地撕开一道口子，再也无法关上。
或许，也许，主人会喜欢这样呢？
那股蠢蠢欲动的思绪，在他的心上凿了一个洞，侵入，撕裂，融合。
试……试……？
脑子闪现出他偷偷在地下室甩鞭子的画面，乳白的墙皮被甩的一道道痕迹，像是公园里的甩鞭老人，玩得好愉快。不记得哪天被主人发现了，他被吊起来，用那根长鞭子抽了一整天。在后来他见到鞭子就发憷的毛病怎么也改不了，不过这个视频里的鞭子却看起来有些可爱，有些嚣张。
不对劲，赵柯无法抑制蓬勃而出冲动。
他真的想……试试。
“啪。”赵柯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他强装镇定打开记录，翻到下一个视频，上面的思想他不能有。
接下来的视频，口碑并不是很好，不过，他也没心情去关注这些，他只想尽快将自己从被带偏的思绪中拉回来。
这部视频很短只有十分钟，视频是从单人视角开始的，视频里是个白净的男生，年纪不大，脸很平淡，身材纤瘦，看着营养不良。
男生坐在镜头前，调好照相机，对焦后，说：大家好，我叫小z，今天我要记录一下我与主人斗智斗勇总是赢的一天。
嗯？这倒是引起了赵柯的好奇心。
他静静地看着，想要看看，这场比赛，到底怎么算输赢。
整个十分钟的视频看下来，赵柯没有快进，内容可以说千篇一律。男孩在主人面前调皮捣蛋，结果被主人教训了一顿，每当主人训斥他的时候，男孩都会对着镜头得意地笑。
赵柯再次陷入了沉思。这个方法以他昨天的试验来说，也算小有成绩。
在备忘录里记上，可以一试。
第三个视频，配乐，滤镜，再加上一些反转小剧情很不错。
蓝牙耳机提醒充电，他看了一眼，小视频只有五分钟，果断关掉了蓝牙。
震耳的声音吓得赵柯手一抖，赶忙调小声音。
视频里咿咿吖吖的呻吟，将安静的卫生间衬得阴森森的有点恐怖。
“咚咚咚。”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门外轻声疑问：“赵柯？”
“有事。”赵柯调小音量，但咿咿呀呀的呻/吟仿佛从他嘴里传出来似的。
“你！变态啊！”苏尚青被踩住了尾巴，跳了起来。
赵柯拧开扣，白门缓缓打开，苏尚青往后蹦了一下，吓得话都讲不出来。
“一起看。”赵柯扬起手机，将屏幕翻向苏尚青，语气诚恳，态度认真，完全听不出任何戏弄。
视频画面刚好播到两人交合的地方，床上的人仰面躺着，抱住双腿折在胸前，菊穴大张着流着乳白的液体，脸色潮红湿濡，哭着叫着：“啊啊啊～主人，主人草我！”
站在床边的男人挺着吊，边骂脏话，边扇床上人的嘴巴子，发出野兽般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