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两根进不去的
喜婆见他面色不善,尴尬地收回手,绣纹喜庆的帕子随着她扭动的身躯晃了晃,环着手唉声叹气道:“哎,这年头,几位可要当心着啊。”
长叹夹着暗暗的得意,沈枋竞的视线越过她肥胖矮小的身体直直落在暗红的轿撵上,从未听说过要在晚上才能出嫁的习俗。
他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四四方方的窗口处红帘微动,只看见空旷一片,无半个人影。
忽然,抬轿的四人僵硬地转动脑袋,阴森的眸光钉在沈枋竞身上,挪动着脚步将轿撵挡得严严实实。
“哟,快快,挡上!”喜婆挥着胳膊让人将红布扯住,回头又对着几人抱歉道,“新娘子体弱,吹不得风。”
解释的话点到为止,她摆摆手示意几人起轿,临走前又随口问道:“可找到住的地方了?正好我要往镇上去,不如一起?”
她也只是客套一番,并未等他回答,唢呐声再次响起,嘈杂的乐响一时间覆盖了所有声音,一只寥寥数人的队伍稀稀拉拉地朝前走去。
轿撵被抬得摇摇晃晃,晃动的幅度随着喜婆摆动的身躯如出一辙。
本该喜庆的乐声此刻却异常凄厉阴森,在荒芜旷野中,缀着若有若无的女子低泣声。
轻盈的轿子被抬得摇晃,可几人脚下的步伐却一顿一顿地沉重,布靴陷入泥中,两排脚印踩出深深的折痕,蔓延到队伍最后。
错落有致的脚印忽地错乱起来,深深浅浅的泥坑混作一团,几息之后再次恢复正常,宽厚的鞋印里交叠地印着小上许多的脚印。
悠长的笛声不知从何时起融进乐声中,一个矮小佝偻的身影缓慢地跟在队伍后面——无人发现。
桥见溪脸色苍白地望着越走越远的队伍,可那些身影却始终不见缩小,像是无穷尽地原地踏步,她轻唤了声:“师尊······”
沈枋竞沉默地看着那只诡异的队伍,忽然掏出那顶帷帽带在桥见溪头上,指尖蓝光直冲而出,在刹那间刮起红帘,轿内的景象落进众人眼中。
空无一人,哪有什么要出嫁的新娘?
桥清许旋即明白过来,冷汗瞬间没入脊背,后怕地回味起喜婆的那句询问:“她是,要······”
“看好她。”沈枋竞招出阎剑递给桥清许,叮嘱道,“别让她摘下帷帽。”
桥清许一愣,垂在身侧的手臂微微握拳,上品的灵器都是修士的底蕴,沈枋竞却这般信任地交给他。
可转念又想到方才的事,桥清许犹豫的手还是握上了剑柄。
迎亲队伍久久未去,便是已经盯上了新娘,一段白绫钻进桥见溪袖中,沈枋竞独自上前,换上和煦的笑扣了扣车壁。
突兀的声响引得喜婆回头,眸中盛满了惊喜和算计:“公子何事?”
“我们几人找不到客栈,可否麻烦你带我们一程?”
他笑意盈盈,比起方才的冷面模样更为惑人,看得喜婆眉开眼笑地回应:“这有什么麻不麻烦的?!”
待到楚淮驰几人跟来,这只在他们看来已然浩荡无比的队伍才终于蠕动起来,一路上声歌袅袅,冲淡了几分诡谲。
那顶花轿在镇上停下,喜婆遥遥一指:“那就是这镇上唯一的客栈了,我还要送新娘去夫家,就不送几位了。”
说完,她领着轿夫吹奏着喜乐再次晃动起来。
那道火红的痕迹不多时便消失在道路尽头,只留下沈枋竞几人。
“走吧。”沈枋竞进门,与昏昏欲睡的店家交谈,“两间客房。”
见惯许多囊中羞涩之人的店家也未再做推荐,唤来小二带着他们去了各自的房间。
楚淮驰和桥清许同时伸手,一左一右地拽着门锁,迟疑地看了眼沈枋竞,而后又收回手,等着沈枋竞挑选。
“你守着桥见溪。”沈枋竞随手推开最近的门,冲着楚淮驰一勾手,“进来。”
这样颐指气使,楚淮驰不屑地哼了声,抱着剑进门。
沈枋竞盘腿坐在床榻上,一进门,磅礴灵气将楚淮驰纳入进去,两人的意识被灵丝缠绕连接,他看见一个泛着金光的小人躺卧在沈枋竞眉心。
温润的灵力灌入经脉,酥麻的瘙痒从四肢传至心底,楚淮驰迷茫困惑的双眸在须臾之间闪烁起来,一张俊脸飞起绯色。
连至亲至近的道侣都未曾会这般水乳交融,楚淮驰摸不清沈枋竞的意图,无措间,一句话轻飘飘回响在他脑海中。
“你师父有龙阳之好。”
楚淮驰脸色霎那阴沉下来,这狎昵作态明摆着羞辱人,他伸抬手正想切断灵丝,却听见沈枋竞的声音。
“坐下。”浑然不知这番举动意味的沈枋竞,只当找了个有效沟通的方法,头也不抬地闭着眼命令。
楚淮驰的动作一顿,无数梵音和字汇入脑海,他被冲击得倒退了几步,瘫坐在床榻上,瞳仁被金光覆盖,功法和招式在眼前如走马灯般闪过,烙印在眉心。
“九曲剑法,你先练着,等日后到了乾坤境,再去寻一把趁手的剑。”沈枋竞传授完功法,正要翻身下榻,却听见一身凄惨的喊声。
“哥!”
沈枋竞豁然起身,一把踹开了门,房门内,帷帽散落在地,桥见溪紧紧抓着手上残破的红布,先前的红衣换成了桥清许身上的藏色长衫。
他抬手落下屏障,翻身跃出窗,在夜色中,一道红色身影直直从房顶坠落,袖间的白绫骤然飞出,将人拽回到身旁。
桥清许猛地咳出一口血,颈间的伤痕交错,拄着阎剑的手在微微发颤。
远处的兽影张开双翼再次向二人袭来,沈枋竞拽着桥清许的后颈将人拖起,闪身躲过它的不歇的攻势。
明明才受了他一箭,怎么恢复地如此快?
沈枋竞的目光不自觉地往翼下瞟去,本该溃烂的伤口被冰刃冻住,冷气侵入心脉,一道青蓝色丝线纵横地穿透心脏。
他一把将桥清许推进黑暗中,只身上前拉开弓箭。
俯身冲袭的蝙蝠看见熟悉的灵器,硬生生止住了滑行的轨迹,绿光急速闪烁着,忽然猛地冲向暗处。
是桥清许的位置——
沈枋竞陡然回身,顾不得收回箭刃,最后一只箭羽搭在弦上射出,蝙蝠似是感知到了冷冽的气息,双翼猛地一拍,幽幽绿影瞬间漫起,逼得他不得不后退。
他闪身来到桥清许身后,一把拽下身上的衣服:“把衣服脱了!”
勉强喘息了几瞬的桥清许怔愣了一下,脑子还未反应过来,身上便一凉,自己的衣服被扒得只剩单薄的里衣,他苍白的脸色有了几分人气,愤愤道:“师尊!”
那袭红衣跃上屋顶,皎洁月色下,身影挺拔,身后白绫浮动,漆黑的长发被风扬起,只能窥见几分的面容也不难看出昳丽之姿。
桥清许有片刻恍惚,想起几年前世人对沈枋竞的评价——皎皎仙人,月影难显。
而下一句却让人不寒而栗。
重重剑影,白绫化鬼。
白绫飞射而出,沈枋竞凌空而起,空中阴云涌动,雷声惊骇,掌心印记浮现,巨大的浮影撑开双翼笼罩在他上空,雷光瞬时下落,轰然劈在幻影上。
雷电击穿屏障被印记吸纳,沈枋竞收掌为拳,雷光倏然黯淡,下一秒,他挥拳击出,空中乍起刺眼白光。
桥清许抬手横在眼前,突然听见沈枋竞的声音:“回客栈!”
眼前的战况不是他能参与的,在沈枋竞吸纳神雷时他便已经感觉到了,此刻他也不再犹豫,转身往客栈奔去。
还未等他多远,身后传来爆炸的轰鸣声,无数体积微小的蝙蝠四散逃窜,遮住了月华。
沈枋竞缓缓下落,掌心火光涌现,将近身的蝙蝠烧成灰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微微皱眉,转身道:“不是让你——唔!”
他被牢牢锁进一个怀抱,楚淮驰无声凝视着他,突然张口狠狠咬在他颈侧。
“滚开!”沈枋竞怒声喝道,隐隐感觉到了危机,将人从身上撕下,颈侧的伤口在隐隐发烫,撩拨起身体的燥热,“你跑来干什么?!”
来杀你——
楚淮驰心底的想法几乎就要跃出口,可眼下更为急切、狂躁的欲望支配了他的思想,他步步向沈枋竞逼近,侵略的神识顺着灵丝进入沈枋竞识海。
沈枋竞的身躯顿时一软,堪堪扶着身旁的柱子才不至于瘫软在地,他抬手招来青鸾弓,弓身抵在楚淮驰心口处冷声警告:“再过来,我杀了你。”
弓弭处的羽毛隔着衣服轻轻骚挠着楚淮驰的皮肤,丝丝入骨的麻意在四肢流窜,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麻木的迟钝。
冷气随着触碰侵入经脉,楚淮驰身体深处的热意暂时得了缓解,眼底的深红逐渐淡去,他缄默不语,幽幽盯着沈枋竞惊怒的脸。
忽地,他抬手握住弓身,企图吸纳更多的寒气,二人的双手皆朝着弓身滑去,青蓝玉石质地细滑,楚淮驰伸手便触到一片温润,而后,猛烈的热意如海潮般爆发,他抬首望去,看见一个同样惊恐的面容。
除了喧嚣的欲望,心底另一份被封存的画面模糊闪动,在情欲驱使下,楚淮驰猛地扼住了沈枋竞的手腕。
玉石骤然坠地,青鸾弓的光芒黯淡下去,沈枋竞的身体被人狠狠撞在柱子上,燥热冲击着他的意识,他强撑着运转灵力,却受到一股强大的阻力。
“唔——”发冠被扯落,长发散落在肩侧,沈枋竞吃痛地仰头,下颌被人紧紧扣着,下一秒,唇间落下一个滚烫血腥的吻。
楚淮驰噬咬着唇间的软肉,撬开牙关,勾着柔软的舌尖,交缠的涎水中混入血水,他微微睁开眼,看见沈枋竞湿润的双眸仰视着半空。
他也抬首看去,残缺的月亮不知被什么东西填满,皎洁的月影蒙上暗红,血雾自山脊向倾洒而下,将二人的身影笼罩进去。
怀中的身躯翼下瘫软下去,那道灵丝也骤然消失,楚淮驰的神识被踢出识海,他不满地扣住沈枋竞的双手,喉间含糊地泄出几声低沉难耐的吼声。
“那晚,是你。”同样的场景,沈枋竞再次回想起那晚的境遇,心中杀意翻腾,“滚开!你别以为——”
剩下的话语囫囵地堵在喉间,他清楚地感受到股间一样灼热挺立的物件,他顿时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
身上的人不满地轻啧了声,随手拾起地上的白绫将他的双手束缚起来,锦帛撕裂声接踵而来。沈枋竞的双腿不住地发软,赤裸的长腿在冷风中轻颤。
幕天席地的羞耻感几乎要将沈枋竞吞没,他紧闭着双眼,一双宽厚的手掌将两瓣臀肉包裹进去,用力搓揉亵玩着。
两指摸索着伸入小穴,肉壁顿时收缩起来,夹着楚淮驰的手指无法深入,他不满地皱眉,垂眸望着翕张的洞口,缓缓撤出一根手指后,强行破开壁障,捅进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