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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我来说……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姐姐。”
姐姐,姐姐……赵禹不再挣扎,愣愣留在了原地,听着他略带哽咽的声音道,“对不起,如果当初再努力一点,就能救你。”
男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墓碑,上面的照片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黑白照片也难掩丽色,鬓间别一朵白色山茶花,笑容明艳又鲜活,和冷冰冰的墓碑格格不入。上面的信息模糊不堪,赵禹只能看见一个名字,陈汐。
他头痛欲裂,强撑着抬起头,却发现男人终于转过身,黑色雨伞下,露出一张冷肃凌厉的脸,就连眉宇间都带着挥之不去的阴霾。
赵禹本就猜到了他是谁,只是这张脸,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后知后觉地背后发凉,那是他的脸。
为什么博士会有一张和自己一样的脸?
他到底是谁?
黑色的伞从博士手中掉落,恍惚间,赵禹听见一声叹息。
刹那间,黑暗消散,四周迎上一片刺目的白光,他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突然碰到了一手的湿润。而后一双手焦急地握住他的手,关切道:“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疼?”
赵禹呆呆地没有反应。
叶知瞿慌了,“赵禹?你怎么了?”他起身要去叫医生,手却被一股力道拽住,赵禹终于回过神,平静地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我没事,做个梦而已。”
是梦吗?还是隐藏在深处的真相。
总会知道的。
“这是医院?”他环顾四周,碰了碰头上缠着的绷带,又感觉后脑隐隐作痛,人也有些晕眩,叶知瞿扶着他坐起来,“嗯,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需要多休息。”
赵禹缓了缓,“那些女孩你打算怎么处理?”
叶知瞿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一时语塞,他当时走得急,并没有理会那一屋子的人。赵禹叹了口气,“……把她们交给杨月吧。”
“好。”叶知瞿道,“还要找那个叫姜鹄的女孩吗?”
赵禹默了默,“不用了。”知道杨月带她离开了那个地狱,这就够了。
“那你……还生我气吗?”叶知瞿小心翼翼地问。赵禹有些莫名,“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
叶知瞿垂着眼,抿了抿唇,赵禹突然想起他被对方压在床上的时候,“……没生你气。”
叶知瞿依旧不说话,只是神情更可怜了。
……赵禹缓和了语气,“真的,是我没控制好情绪,让你误会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脑子不好的。”叶知瞿道。
这还是赵禹,衣服一件件落地,等到赵禹浑身赤裸的时候,叶知瞿已经连眼睛都不敢抬了,于是赵禹捡起他的衬衫,半披在了自己身上,对他道:“看我。”
赤裸的身体半掩在稍大的衬衫里,有种说不出的性感,下身更是一览无余,叶知瞿只看了一眼,就挪不开了。
“去浴室吧。”
于是叶知瞿把他抱到浴室,花洒打开后,热水打湿了叶知瞿的长发和赵禹身上的衬衫,叶知瞿突然想起赵禹的伤,又立刻将水关了。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叶知瞿由青涩到熟练,反将赵禹亲得不得不叫停。
“会做吗?”赵禹问。
叶知瞿没回答,只是借着再度亲吻的动作将手放在了他的臀部,试图直接往里探……赵禹按住了他,有些无奈道:“这样不行。”他在角落里发现了一瓶沐浴露,倒了一些在对方手里,“用这个,慢慢来。”
借着沐浴露的润滑,叶知瞿终于朝紧闭的穴口探进一个指节,赵禹皱了皱眉,他也很久没和别人做过了,这感觉绝对算不上好受,但他仍然鼓励对方:“就是这样,继续。”
叶知瞿听话地继续,一阵抽插后,又探进了第二根,叽咕作响的水声令两人都有些脸热,赵禹更是发现,叶知瞿起反应了。
他故意伸手握住了那沉甸甸的前端套弄起来,叶知瞿浑身一僵,声音微喘,神色委屈道:“慢点。”话是这么说,他自己却往赵禹后穴加了第三根手指,赵禹有些难受,就主动亲上了他。接吻过程中,后穴的手指又变成了四根,一阵抽插下,赵禹含糊道:“可,可以了。”
他手都酸了,叶知瞿还是没有要射的迹象,赵禹只能无奈地背过去,扶着墙站好,“进来吧。”
被插入的感觉的确不好受,像是正在被人缓慢打开,叶知瞿扶着他的腰,不时还要问两句“可以吗”“难不难受”,赵禹当然难过,但又不能打击叶知瞿的自信心,只能安慰说做得很好。
终于,两人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叶知瞿摸着他的肚子,轻声道:“这里,凸起来了。”
“……别说话。”赵禹感到有些无地自容了。
叶知瞿缓缓抽插起来,赵禹体内的沐浴露和体液发出黏腻的声响,他随着对方不轻不重的动作低低呻吟着,“快……再快点。”叶知瞿依言加快了速度,二人相接的地方不时传来肉体碰撞的声响,饱涨的后穴被蹂躏成烂红的色泽,不时还有沐浴露和体液流溢出来,顺着腿根蜿蜒而下。
叶知瞿也在喘,他轻轻咬了咬赵禹的耳垂,动作不停,却小心翼翼道:“我能不能……看着你?”
赵禹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硕大的性器抽出他的后穴,赵禹喘了两声,发软的身体被叶知瞿摆成面对面的姿势,然后抱起,从还未合拢的穴口重新插入。
这次的动作就变得更为猛烈了,赵禹抑制不住地喘息,眼角泛红,主动用双臂环住叶知瞿的脖颈,和他接吻。
顶弄的动作急促又绵长,赵禹的性器早已立起,又在剧烈的快感中宣告缴械。不知过了多久,叶知瞿终于在赵禹精疲力竭时射在了他的身体深处。
赵禹懒洋洋地抬起眼,将下巴垫在他的肩上,“我这也算舍命陪君子了。”叶知瞿双颊泛红,“我……我帮你弄出来。”就着温热的水流,他将手指重新探进后穴,一阵抠挖后,赵禹突然闷哼一声,不自然道:“随便弄弄就行。”
叶知瞿觉得不行,他仔仔细细地给赵禹清理完毕,却发现赵禹更虚脱了,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
……等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赵禹真是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没办法,年纪大了,不能像年轻时候那样胡来了,好在叶知瞿这孩子知道满足,不然他就要直接累死在床上了。
叶知瞿不知在想些什么,又凑过来亲了亲他,小声道:“明天一觉醒来,你能再亲我一下吗?”
赵禹闭着眼睛,疑惑地嗯了一声,“为什么?”
“我怕是梦,等明天醒来,你就不要我了。”
赵禹心一颤,但仍故意道:“那如果真是梦怎么办?。”
叶知瞿注视着他的脸,一字一句道:“那我就不睡觉了。”
赵禹突然睁开眼,在他额间亲了亲,“放心睡吧,不是梦。”他伸手挠了挠叶知瞿的下巴,戏谑道,“要是怕我翻脸不认人,我教你一个办法。”
“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把我关起来,什么时候认了,什么时候放人。”
叶知瞿双目微睁,“这样,可以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赵禹打了个呵欠,“时间不早了,睡吧。”
叶知瞿应了一声,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相较而言,赵禹的空间内可就没有那么祥和了。
罗伊已经郁闷了快一天了,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被赵禹关了进来,而且对方目前还没有任何要放他出去的意思!
一想到叶知瞿可能又要在赵禹身边死缠烂打,他就差点咬碎一口牙。于是看什么都不顺眼的丧尸皇把目标对准了同样被关了进来的泰哥。泰哥正对着赵禹鸡笼里的鸡垂涎三尺,丝毫没注意到危险即将来临。
赵禹对宋陌留下的这只变异老虎格外在意,出个远门还得带在身边,罗伊早就对这只叛徒不爽很久了,当即用一根藤蔓将泰哥卷了过来。泰哥当即瑟瑟发抖,耳朵都耷拉了下来。它到底哪里惹到这尊大佛了?罗伊进来后,它连菜地都不敢刨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对方找上自己,结果还是难逃一劫。
罗伊半眯着眼,慵懒道,“你比其他废物都聪明不少啊。”
泰哥小声嗷了一声。
哪里哪里,也就是一般聪明。
“知道背叛我没有好下场,就自作聪明地去讨好他。”他冷哼一声,“和宋陌一样阴险。”
泰哥抖得更厉害了。
罗伊心烦意乱,藤蔓一甩,把它扔进一旁的水池里,泰哥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刚把爪子够到岸上,就听见一句森森的警告:“上来就杀了你。”
……虎生不易,泰哥含泪泡在水里。
罗伊的心情终于好了点,心想等他出去了一定要带着赵禹远走高飞,让那个姓叶的这辈子也找不着他们。他最近想了个好办法,也许能让赵禹多陪他几十年,到那时候,他大可以选择沉睡在这个空间里,反正这个世界于他也没什么意思。
或许等上几百上千年,空间瓦解,恢复了自由的他又能找到新的乐子……罗伊顿了顿,那个时候,还会有像赵禹这样的人吗?
……或许会有,但都不是他。
罗伊第一次对自己漫长的生命感到了厌烦。
正这样想着,罗伊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远处,突然,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像是一本书,躺在赵禹最喜欢的菜地里。罗伊将东西转移到手上,发现是赵禹白天丢进空间的那本什么高岭之花,他抱着好奇的态度翻了两页。下一秒,阴霾笼罩了他的脸,罗伊突然笑了一声,书在他的手里毫无征兆地碎成一地纸屑。
“原来是这个原因。”
“真令人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