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这是他炽热又下流的爱意也是难以启齿的秘密
后悔?陈随怎么可能后悔。
他是被抛弃的婴童,被剩下的孤儿,孑然一身懵懂地游离在世界边缘十二年。
而现在他的手上突然出现一条线,线的另一头连接着郁清。你问他会怎么做?他只会想尽办法抓住它,坚固它,让它变成通往郁清身边的路。
从被郁清选中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深陷这片华丽的沼泽,无法自拔。
陈随很聪明,只花了几年的时间追赶在郁清身后飞速成长。
庞大的郁家不缺他这一个养子,缺的只是让郁清称手的一把刀。
他明白,所以他要成为最锋利的那一把。
除开上学,陈随的时间排满了体能训练,散打,拳击,甚至射击。他拼了命的加练,连郁鸣都对他颇为满意。等被人注意到惊人的能力时,他已经能在陪练时把郁清压倒在拳击台上。
刚成年的男生一身腱子肉,压在郁清身上宛如一座巍峨不动的山。郁清的手被他反扣在身后,本就疲累了的肌肉更加使不上力,挣扎几下之后干脆放弃。
陈随紧贴着他的身体,呼吸之间能看清汗珠顺着黑色发丝滑下,从郁清的脖颈流到锁骨,最后没入领口。
两人的喘息声混在一起,陈随盯着那截白皙的皮肤,顿时有些心猿意马。然而脑子还没敢太过逆反,就被郁清略不耐烦的声音拉回来。
“你要压着我多久?起开。”
陈随连忙松开了他,半蹲半跪在垫子上,见郁清皱着眉支起身体,问道:“弄疼你了?”
刚刚郁清下手一点没留情,打得一如他平常又快又狠,他防守挡不住攻势被逼退几次,只好控制着力道出手,好不容易把人制住,现下又怕一时不察伤到郁清。
他拉过郁清的手来来回回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还是自觉地开始给他按揉手臂。
郁清觉得他担心得莫名其妙,道:“你都没用力我疼什么?”
话说出口,郁清反而有点不爽。想到当初什么都不会的陈随被他几下打得狼狈,一直摔倒又一直爬起来的样子,现在倒好,比力量比技巧,他一样都干不过陈随。
六年,陈随几乎脱胎换骨。郁清在孤儿院随意带走他,故意引他入局时,也从未想过他能达到今天这程度。
看着他还给自己乖乖按手,郁清那点不爽又散了个干净。
“行了,我要去洗澡。”
他的手没多酸痛,倒是满身的汗水让他有些忍不下去了。郁清把手抽了回来,翻身跳下台子便往楼上走。
陈随收拢掌心,像是在触碰余温,他定定地看着郁清离开,才起身回自己房间。
温水从花洒倾泻而下,冲走粘腻的汗珠让身体清爽不少。
陈随抬手抹了把脸,等身体从运动状态平复下来,把开关调到了冷水。
但是冰凉的温度似乎也没能让他的小兄弟冷静下来,他低头看着胯下半勃的鸡巴,叹了口气将手握上去。
刚刚抱着郁清的时候就硬了,他还能解释这是剧烈运动里正常的生理反应。那现在呢?他一个人在隐秘的浴室里,脑海中挥之不去郁清的脸、郁清的喘息,鸡巴硬得像根铁杵,被他攥在手里上下撸动,怒涨的青筋都依稀可见。
这不是他第一次对着郁清产生欲望,也不是第一次想着郁清自慰。
小时候的陈随总以为自己只要待在郁清身边就开心,这大概是一种感恩,又或者是崇拜的心情。
直到某个晚上睡梦里,他一开始梦见郁清坐在桌前专注地写着什么,笔尖磨在纸上发出沙沙声。他似乎出神地叫了郁清一声,对面的人偏过头看他,说,你怎么才来。
他走过去,靠近之后梦境扭曲,眼前是放大的郁清泛着潮红的脸,像是刚刚训练结束,汗珠顺着他的脸庞滴下,喘得似乎格外厉害。
他想替他擦汗,结果变成吻了上去。舔走汗珠碰到的柔软皮肤如有实感,让他欲罢不能,从下颌吻至锁骨,他越来越急切,像是想把郁清拆吃入腹,齿间咬起一小块皮肉反复吮吸,一枚枚红色的印记绽开在那片皮肤上。
汹涌的爱欲让陈随几乎失去理智,他在梦里把郁清紧锁在怀里,沉迷着他的身体不断地亲吻抚摸。他摸到郁清的阴茎,一边套弄一边把自己的鸡巴贴了上去,性器在他手里相互摩擦,从未体验过的快感铺天盖地占领了所有感官。
他好像听见郁清的声音,在情欲里变得柔和又蛊惑人心,那双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看着他,轻声叫他名字。
“陈随。”
他猛地醒过来,残留的情潮和急促的呼吸证实他做了个不可思议的梦。他掀开被子,果不其然发现自己梦遗了。
懊恼的情绪涌上,他神色复杂,又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对郁清所有的仰慕、不自觉地被吸引、被牵动情绪,好像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是他炽热又下流的爱意,也是难以启齿的秘密。
他本应该小心藏好自己的感情,很显然,他明明从决定留在郁家的那一刻起就明白自己的身份,又怎么能龌龊地肖想郁清?
或明或暗喜欢郁清的人男女不限,从郁宅大门口排到法国。之前甚至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骚扰郁清,他踹断了人家的肋骨,打断了人家的手,就差把他眼珠子挖出来,带着血腥味回来时还被郁清训了两句。
现在轮到他自己了,却发现本能的渴望在致命的吸引力下根本不受他控制。
那场春梦变成陈随每次自慰的素材,现下也一样。他闭上眼回忆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冷水冲刷着他的后背,体温却在快感里再度慢慢升高。手指抹开马眼溢出的腺液,又用力地揉搓龟头,撸动的动作算得上是粗暴,他既兴奋又愧疚,只想速战速决。
到达极限的边缘时他加快了速度,脑海里全是郁清叫他名字的声音,郁清仿佛变成了塞壬海妖,蛊惑他坠入无尽欲海。粗重的喘息里夹杂着一两声闷哼,陈随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呢喃了一声“清清”,黏稠的精液随即一股一股射在手里。
热潮从身体里褪去,冷静下来的陈随自我唾弃了两秒,转身想去抽张纸。
他忽然瞥见忘记关门的门口,郁清不知道已经在那站了多久。
他手上挂着白浊,鸡巴还没软下去,对上郁清的目光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没什么要解释的?”
郁清看他一副傻在原地的模样,挑了挑眉开口。
陈随心里天崩地裂,强装的镇定也做不到,忐忑地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凑巧,你喊‘清清’的时候。”
郁清语气平淡,听不出来生没生气。他原本只是等半天不见陈随,想来叫陈随出门吃饭,进房间听见了浴室的水声,便准备坐沙发上再等一会儿。谁想到陈随自己洗澡没关门,他还能撞见这场面。
叫着他的名字射精,真是出人意料。
陈随如鲠在喉,想要解释却无从说起,秘密被发现的羞耻和恐慌让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见了。
浴室里安静得只有水声,郁清突然动了。陈随做好了被他打一顿的准备,绞尽脑汁飞速思考着怎样才能不被扫地出门。
然而郁清把他摁在了墙上,伸手关掉花洒后,握上了他的阴茎。
陈随感觉到气血翻涌直冲下腹,刚射过的肉柱迅速又硬起来,狰狞的样子跟郁清那双骨节分明又白皙的手形成鲜明对比。他呼吸登时变重,不敢置信地看着郁清,小兄弟已经先他脑子一步爽得要炸了。
郁清看了眼他这天赋异禀的鸡巴,嗤笑一声:“想操我?”
反应直接的下体把陈随那点心思出卖得干干净净,他没法否认,一米九的大个子紧挨着墙简直想找条缝钻进去,却只能涨红了脖子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
“硬成这样,说对不起可没诚意。”
郁清攥紧了手,立马疼得陈随直抽气,但即便如此阴茎都还硬着,就跟有它自己的想法似的。
陈随抿唇,又问道:“我……做什么能让你消气?”
“做什么都可以?”
陈随连连点头,郁清松开了他,稍加思索后说,“给我跪下吧。”
陈随跪得干脆,好像一点没觉得这是羞辱。他抬头仰视着郁清,眼神就像单纯而又忠诚的狗,祈求又讨好地询问主人,我做得好吗?
郁清笑了,他好像找到了一个有趣的、听话的玩具,为此可以稍微宽容玩具无伤大雅的冒犯。
他摸了摸陈随的下巴,垂下眼眸怜悯地开口:“乖,原谅你了。”
跌宕起伏的梦境好像交织进了现实,陈随压抑许久的欲望骤然找到了宣泄口,便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他几乎随时随地都能对着郁清发情,眼神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直白的渴望,让郁清时常觉得自己在豢养一头蛰伏的狼,只要自己稍微退让一步,他就会扑上来把自己撕碎。
郁清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他心情不错的时候会把陈随绑起来,随心所欲地蹂躏动弹不得的人。然而不管是被扇还是被踩,痛的还是爽的,都能让陈随兴奋得鸡巴邦硬。
健壮的身体在郁清手里颤抖,每一块肌肉都叫嚣着挣开绳索,却又老老实实地被他按住,撩拨起烈火般的欲望,在陈随觉得自己快被烧死之前,郁清才会允许他释放出来。
他浑身上下都沾满郁清的痕迹,从心里到身体,得偿所愿。
不过郁清不想搭理他过于旺盛的性欲的时候,就会用别的方式帮他重新管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