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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代/从高中开始就饱受争议的贺铮同学

 

时隔多年,在同学聚会上,一群好久没见的年轻男女有说不完的话题。

喝嗨了,不知道是谁突然提起要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几个人嘘他,说是多无聊啊,玩这种老土的游戏,但他们七嘴八舌讨论半天也没想出有什么别的好玩的,最后少数服从多数,全员参与这项俗套游戏。

抓取的第一位倒霉蛋是一个短头发女生。瓶口慢悠悠在她面前停下,她哭丧着脸,绝望说道,“我还是选真心话吧。”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玩得开,选大冒险绝对是要她的命。

为了满足众人八卦心理,真心话通常会询问一些个人感情问题。

坐在她右手边的女生率先举手提问,“上高中的时候你有没有暗恋过我们班上的谁?”

短发女生犹豫,最后点点头,小声说了一句有。

“谁谁谁?”

“我去,还真炸出来了。”

“你喜欢我们班上的谁呀?”有人好信,不停追问。

“快点说,我要好奇死了。”

所有人把目光聚集在她身上,短发女生害羞得脸都红了,低下头,攥紧酒杯。

有人帮她打圆场说话,“你们那是第二个问题了,等下一局再问吧。”

仰头喝下一大口啤酒,短发女生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反正都毕业这么久了。”

四下环顾一圈,她略带遗憾说道,“更何况他今天也没来。”

“我喜欢贺铮,高一刚开学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欢。”女生幽幽叹了口气,“其实我和他也没说过几句话,说个俗气点的理由,我喜欢他那张脸。”

旁边人啧啧感慨,“你这也太肤浅了。”

短发女生不服气,“做人肤浅一点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他的脸,喜欢他长得帅,喜欢他身材好。他要是长得不帅我还懒得看呢。”

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贺铮惯会装腔作势,面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人,他乐得用平常心对待。家教使然,和同龄幼稚男生比起来,他举止要成熟许多。

比班里的臭屁男同学好上一百倍。

话音落下,包厢里有一半的人脸色微变。

诡异的沉默了几秒钟,最先向她提问的女生笑着打趣,“那看来我们俩还是情敌呢,审美也太一致了。”

太过耀眼,以至于喜欢他都变得理所当然。

也许连贺铮本人都不知道,他作为一抹亮色,点缀了多少人枯燥无味的青春。

是时隔数年依旧难以忘怀的暗恋对象。

高中时期的贺铮存在感极强,有时孤单一人,有时身边簇拥着一群嬉笑打闹的伙伴,但不管什么时候,他永远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一个。

中午午休,在教室里闷了一上午的两名女生跑出来透气。

坐在路边长椅上,她俩看到刚从体育馆走出来的贺铮,话题自然而然就谈论到了对方身上。

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两人从贺铮帅气的脸蛋说到他糟糕的情史,花心滥情,每一任交往对象都不长久。

“…但是他长得帅啊。”女生幽幽感慨。

“再帅也不行,他这种性格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拿捏住的。还有啊…”另一个女生神秘兮兮,压低声音道,“我听别人说,他好像搞死过人呢。”

“真的假的?!”女生瞪大了眼睛,咋咋呼呼问道。

“嘘——”同伴忙竖起食指挡住嘴巴,示意让她噤声。

女生伸手捂住嘴巴,猛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奇怪的是,同伴看向她身后,表情突然变得扭曲,眼睛不停抽搐,好像见到了鬼一样,一脸惊悚。

两人聊得专注,再加上周围树木层层遮挡,没注意话题中心的本尊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女生好奇心不死,还在继续追问那个传言是真的假的?

突然,有人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

“小方同学,背后偷偷说人坏话可不是好习惯哦。”

女生表情发懵地转身看过去,下一秒,她就承受了一份美颜暴击。男生弯下腰,俯身看她,唇角微弯,表情戏谑,距离近得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呼吸。

作为八卦中心的贺铮笑眯眯为她解答了这个困惑,“当然是假的。”

凑近看,女生发现贺铮皮肤细腻得没有一丝瑕疵,五官精致,可以代入无数本少女漫画的男主。

睫毛好长…

贺铮以为对方真被自己吓住了,心情颇好地起身,语调散漫,“这么离谱的谣言都信。”

引出话题的女生讪讪道歉,“不好意思,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贺铮状似不经意询问,“听谁说的?”

女生说了一个名字,贺铮瞬间了然,正计划该怎么找罪魁祸首算账呢,余光不经意一瞥,看到一个熟悉身影从教学楼走出来。

他当即改变计划,决定先玩个更好玩的。

长腿一迈,快步走到教学楼前。被贺铮盯上的男生低着头,像是在想事情,没注意到周围情况,直到有人用手臂勾住他脖子,炙热身体贴上来,把他抱了个满怀。

有路过的班上同学看见,纷纷向贺铮投来好奇视线,纳闷两人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贺铮抱住人后也不老实,故意使坏,使劲捏了捏对方的屁股。男生身体一僵,惊恐打量四周,生怕被别人发现。

裴映胆小的样子给贺铮逗乐了,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型控制器样的物件,举到裴映面前给他看,笑意盈盈,一副和同伴分享好东西的模样。

看到那个东西之后,裴映有些崩溃,他紧紧抓住贺铮胳膊,垂死挣扎,“别…”

他小声祈求,“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玩好不好?”

“玩什么?”贺铮故作讶异,“我没说要和你玩呀。”

他痛心疾首地谴责,“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饥渴?”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错,裴映抿唇,没再继续辩解。就在他松了口气,以为贺铮今天不会继续作妖的时候,对方突然做出一件他预料之外的举动。

把玩着控制器,在裴映仓惶的注视下,贺铮自顾自按下了开关。

安静深埋在体内的跳蛋缓缓运作,均匀且持续的小幅震动。裴映下意识绷紧臀肌,夹住穴口,生怕屁股里那颗椭圆跳蛋在众目睽睽之下掉出来。

看到裴映面无表情的样子,贺铮小声嘟囔一句,“奇怪,怎么没反应。”

“坏了吗。”

说完,他又重重按下一个按钮,调高频率。

在贺铮按下控制器的一瞬间,裴映脸色一变。瞳孔发颤,他死死咬紧嘴唇,把唇肉咬得泛红充血也不松开,生怕自己不小心喘出声。

长款校服裤子里面,裴映大腿肌肉不停发颤,双腿绵软得快要站不稳,他下意识揪紧贺铮的衣服,试图寻找一个着力点。

冰冷的情趣用具尽职尽责运作着,在程序引导下,体贴地深入敏感点钻动。

咬紧嘴唇,裴映从鼻腔里舒服地哼了一声。

贺铮短促地笑了一下,拍拍裴映屁股,提醒他,“别光顾着爽,要是不小心掉出来的话,r中未来五年的谈资可能都是你了。”

看起来性冷淡一样的学霸,私下里其实玩得很开,又骚又浪,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跳蛋把自己玩到高潮。

经过各式加工的流言蜚语,可能要比这难听一百倍。

室外环境喧嚣,同学们嬉笑打闹,叽叽喳喳聊个不停。但现在裴映什么都听不见,耳朵里只有嗡嗡的、骤然加剧的跳蛋震动声,娇嫩穴肉被一款冰冷死物疯狂蹂躏,裴映恶心到想吐,但他那具该死的身体感受到的只有连绵不绝的快感。

贺铮把裴映身体调教得很敏感,哪怕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可他还是会硬,会觉得爽。

调到第三档,贺铮终于听见裴映恨透了的嗡嗡声,不难想象,它此刻运作的频率该有多快。

从外人角度看过去,贺铮一只手揽住裴映的脖子,另一只手在把玩一个看不清全貌的小物件,他满脸笑意,正低头和裴映说着悄悄话。

裴映的反应看上去就有点奇怪了。他垂着脑袋,看不清楚表情,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贺铮怀里。两条长腿时不时抖动一下,站姿虚浮,好像下一秒就会摔倒在地。

心思单纯的中学生们没往歪了想,只是觉得这俩人有点怪。

探究的视线从四面八方看过来,裴映又羞又窘,怕极了。

他抓紧贺铮胳膊,呼吸时,胸腔狠狠抽了一下。再开口,裴映声音带上一抹细碎哭腔,“停下,你把它停下来,贺铮,我不想玩了。”

裴映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开始幻想起最坏的可能,“他们是不是都能听到。”

“不要看我…”

他荒唐的,向害自己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寻求安慰,“贺铮,别玩了贺铮,我们走吧…”

贺铮撇撇嘴巴,关掉了控制器。

他摸了一把裴映已经被汗水浸湿的额头,“哪里不舒服吗?”

他看起来很关心同学的样子,“我带你去找校医看看吧。”

刚才还在觉得奇怪的同学们瞬间了然,原来是身体不舒服啊。

贺铮搀扶着脚步虚浮、“身体不舒服”的裴映同学走进教学楼里,没去校医室,而是拐了个弯,直接奔最近的厕所走过去。

在每年高昂学费的加持下,r中一应硬件设施齐全,这其中也包括卫生环境。

厕所瓷砖雪白,整洁干净,没有一丁点难闻异味。

里面没有其他人在,裴映见状松了一口气。

跟在他后面进来的贺铮直接了当地说,“把裤子脱了。”

裴映皱眉,一脸不情愿。

贺铮表情无辜,“快点啊,我帮你把东西取出来。”

他故意曲解裴映的抗拒,“还是你想一直带着?”

谁想一直带着这个鬼东西。

裴映眉头紧锁,低头解着裤子扣,直接婉拒了对方的好意,“我自己来吧。”

贺铮挑眉,一副闲适模样,环抱住手臂,安静欣赏裴映脱衣服给他看。

解开腰带,校服裤子掉下来,松松垮垮堆积在小腿处。手指卡在内裤边,褪下去一点后,裴映动作一顿,在贺铮强烈的注视下,他有点进行不下去。

贺铮嘲笑他矫情,“我又不是第一次看了,你害羞什么?”

他都不知道操过多少回了。

裴映没理会他的调侃,红着耳根一股脑把内裤全扯下去,刚好卡在小腿弯。

少年身段修长,肌肉紧实,肉体隐隐有走向成熟的趋势。肩膀变宽,一马平川的胸部鼓起,呼吸时,腹肌显现。

裴映性器是正常的肉色,带了点粉。会阴干净,没有难看的耻毛,贴近胯骨的位置有一点没处理干净的黑色毛茬。

一看就知道身体主人有仔细打理过。

脱掉内裤后,勃起的阴茎弹出来,暴露在空气当中,颤巍巍抖了几下。

看到贺铮调侃的眼神,裴映心中满是羞耻,不敢相信自己会被一个跳蛋玩硬。

一根细细的线缠在大腿根,勒出凹陷肉感。裴映低头解开缠绕的线,拽住一端轻轻扯动,想要把另一头连着的跳蛋拿出去。

跳蛋在甬道里滑动,不小心戳到敏感点上,裴映双腿一软,险些没站稳。

贺铮失笑,上前一步,把裴映沉甸甸的阴茎握在手里掂了几下,“这就硬了?”

“你可真敏感。”

后两个字贺铮说得很慢,仿佛在故意嘲弄他。

裴映抿唇一言不发,脸颊却红得滴血。

贺铮没继续玩裴映肉感十足的鸡巴,故意折磨人一样,手指点在少年敏感的会阴区域滑动,始终不肯给他一个痛快。

裴映咬唇,难耐地看了贺铮一眼,碍于羞耻心,不愿意主动说出诉求。

微凉指尖沿着少年腰腹滑动,从前到后,最后落在饱满紧实的臀肉上。指关节抵住臀逢之间的狭窄穴口,向里推动,争取让它一口气吃进去两根手指。

已经被跳蛋操到绵软的嫩肉吮吸挤压着手指尖,不知是推拒,还是在鼓励着让它继续深入。

贺铮把已经冒头快要掉出来的跳蛋重新塞回去。

该说不说,裴映是真的天赋异禀。不管前一天玩得多开,塞进去多粗多大的东西,到了第二天,肉穴会自动恢复如初,跟没被开过苞的雏一样紧致。

窄小嫩穴勉强吃进去一颗跳蛋。贺铮又故意把手指挤进去,挨着跳蛋上下滑动,不停进出侵犯。

身体被强行撑开,裴映感到一阵胀痛,疼得脸色发白。

贺铮掀开裴映衣服下摆举起递到对方嘴边、暗示让他咬住,裴映犹豫,在贺铮的耐心告罄之前,他乖乖张开嘴巴,用牙齿紧紧咬住。

回看过去,用眼神示意,这样行了吧?

用力揉了一把少年鼓起的胸脯,贺铮眯着眼睛笑起来,“真乖。”

贺铮用两根手指搓揉着乳头,感觉它变硬一点后,低头咬了上去。

湿滑的舌头舔舐过小巧乳粒,脊椎一麻,仿佛过电一样,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脊椎一路传到了天灵盖。裴映先是后缩身体躲了一下,随后不受控制地挺起胸脯,想要更舒服一点。

他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胸前那颗毛绒绒的脑袋,心情复杂。

察觉到裴映的主动,贺铮笑了一下,更加用力舔弄、跟喝奶一样大口大口嘬吸起乳肉,每一次动作,舌头都能触碰到一颗硬邦邦的小肉粒。

舔了几下,贺铮终于放过裴映一侧已经充血肿胀的胸肉,舌头离开时,留下一串蜿蜒的晶亮水痕。

用手指撩拨几下那颗颤巍巍的小肉粒,他跟裴映说,“改天送你个好玩的。”

裴映几乎把抗拒写到了脸上,“我不需要。”

贺铮才不管他说什么,随便哼哼两声糊弄过去,听起来很敷衍。他解开腰带,放出已经憋了一路的东西。

随便撸了两下,给鸡巴弄硬,一把扯出裴映屁股里的跳蛋,换了个更粗更大的东西塞进去。

鸡巴整根没入操进去,贺铮舒服地喘了一口气。

没留给裴映适应时间,贺铮直接掐住他的腰,大开大合凶猛操干起来。少年腰肢软韧,皮肤白皙,轻轻碰一下就能留下印,贺铮总借此嘲笑裴映娇气。

裴映后背紧贴住冰凉的瓷砖墙壁,身前是入侵者火热肉体。每一次撞击都能感受到冰火两重天的刺激,他身体爽到不停打颤,腿软得几乎站都站不住。

贺铮干脆抬起裴映两条发软的长腿,环在自己腰间圈住,这个姿势可以让他毫无保留操到底,力气大得仿佛要把对方狠狠钉在墙壁上。

四肢离地,背后墙壁滑溜溜的,根本架不住他。支撑裴映身体平衡的只有凿进肉穴里的鸡巴,他伸手抱住贺铮,像是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裴映细白的小腿悬在空中,随着贺铮操干动作,一颤一颤的。

这次性爱是在裴映半推半就下进行的,但发展到后面,裴映已经全身心投入进去,脑袋被黄色废料塞满,只知道鸡巴操得自己好爽。

因为顾及着场合,他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忍住。

贺铮可没有对方那些顾虑,舒服了喊出来不是很正常吗。他看到裴映口不对心的样子,眼中笑意更深,刚想说几句嘲笑的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先是嘈杂的脚步,紧接着是几个人的说话声。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动静?”有人好奇问。

“好像是有一点…”另一人想了想,回答说,“是不是从厕所传出来的?”

“谁他妈叫床呢,喘这么欢。”

“不会真有人在里面搞起来了吧?”

“卧槽,真的假的?!”

“你去看看。”

“你去你去。”

“……”

门外几人推搡着,嘻嘻哈哈笑开,都想要进来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敢直接在学校搞。

裴映一副高潮过后的蠢样子,眼睛雾蒙蒙的,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门外人在说什么。他眼中满是惊恐,伸手推了推贺铮,“外面有人。”

裴映不想继续做了,但贺铮死死压着他,不让他走。

非但没停下来,贺铮动作更加变本加厉。他挺动腰肢,再一次鸡巴整根操进去,重重撞击耻骨,发出“啪”的一声。

门外人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动静,吵嚷声一下子停住。

裴映满眼哀求地看向贺铮,“他们要进来了。”

贺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表情淡淡,“进来又怎么样?”

正在做的荒唐事即将被外人撞破,他也依旧不慌,反正自己身上背负的流言已经够多了,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

“我又没邀请他们过来一起玩。”

说到后面,话音越来越轻,贺铮若有所思地低头看了裴映一眼,似乎真的在考虑。

裴映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别、别让他们过来…”

他说话带着颤音,“求你了。”

寄希望于施暴者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裴映知道。但现在别无他法,只能祈祷贺铮所剩不多的善心能救一救他。

犹如溺水之人死死抓住浮萍,明知存生希望渺茫,可他仍不愿放弃。

裴映仰头,小心翼翼吻上贺铮唇角,“我会乖乖听话的,不要别人…”他慌乱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不想要其他人,求你了贺铮,别让他们过来,我只给你一个人玩好不好…”

给他一个人玩、还是和其他人一起玩,后者让裴映这么难以接受的原因是什么?

贺铮拧眉,想了半天也没弄懂这两者之间的区别。

裴映表现出来的,总是讨厌他讨厌得要死。

在贺铮发愣的功夫,外面一群男生已经嘻嘻哈哈推门进来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贺铮把裴映脑袋扣进自己怀里,侧过身体,把对方挡了个严实。

打头的男生伸长脖子想要看清楚贺铮怀里的人是谁。

毛都看不清。

贺铮不在乎自己已经被看光了,笑眯眯回望过去,语带威胁,“同学,你好奇心很重哦。”

连狠话都算不上,却听得几人脊背发凉。已经有人已经认出了贺铮,男生伸手拉了拉同伴衣服,示意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赶紧走吧。

热闹不是这么好看的。

男生讪讪说了声不好意思,带着朋友转身灰溜溜离开。出去之后男生满心不忿,又不是自己做错事,他心虚个毛线啊?

碍事的人终于走了,贺铮松开抱在怀里的裴映。

裴映仰头,露出一张已经泪流满面的脸。

娇弱可欺的美人垂泪,惊艳绝伦,充分满足了贺铮的变态心理。

搁平常他早就干了个爽,但今天贺铮没那样做,而是伸手捧起裴映的脸,替他擦掉眼泪。

动作并不细致,给少年白嫩脸蛋蹭得通红。

人类就是这样奇怪,一旦有了依靠,在伤心难过时只会哭得更凶。

裴映泪水止不住的流,糊得满脸都是,再没有了刚刚的清透美感。

贺铮将裴映揽进怀里,一下下抚摸着对方光裸的后背安抚,“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

裴映揪紧贺铮的衣服,随后缓缓伸手,环住了贺铮的腰。他是第一次在意识清醒、且没有遭受到侵犯的情况下主动做这种事。

泪水把单薄衣物浸湿,布料颜色深了一大块。

贺铮顺毛动作一顿,头疼地看着眼前一幕,小声嘀咕,“真娇气。”

麻烦。

怎么搞得他俩像在谈恋爱一样。

他最讨厌这种事了。

《将行》剧组已经开机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这个投资和制作都称得上是业内顶尖的剧组,都是由行业一线男女星出演,连配角的阵容都十分豪华,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有不少粉丝的二三线明星。

按理来说,这个剧组里的工作人员也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了,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的到来还是在组里引起了巨大的骚动。

“傅老师在哪儿?好不容易见到真人了,我得赶紧过去要个签名啊。”

“来的真是傅重非啊?当初不是说他息影了吗,现在这架势,是又打算复出了?”

“听说是他当时欠方导一个人情,这次就是来友情参演一下,还人情的。”

“说的也是,毕竟当初还算是方导一手捧起来的人。他出道的第一部电影好像就是方导拍的。”

“哎,你们说这傅重非到底是什么背景啊?刚出道就能接上这么好的剧本?”

“谁知道呢,早年不是还有传言说他背后有金主呢吗,这么多年了,一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找出来。那些没影的事,肯定都是黑子乱造谣的。”说话的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京腔,像是要寻找认同一样,用手肘怼了怼身边的人,“是不是啊小靳?”

“……”

靳亦行朝他露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他还能说什么呢。

傅重非是谁?

这个问题放在几年前,估计没几个人能答上来。

但现在不一样,这个在国内火得一塌糊涂的一线男星,估计没有几个会不认识他。

傅重非到底有多火。

火到能连上互联网的的人就没有不认识他的,就算真的有人没看过他拍的戏,但也一定多少听说过这个名字。不单单只是靠着那张好看的脸吸引颜粉,他本人也凭借着出色的演技征服了所有的观众。

就连圈子里脾气最为古怪的导演也挑不出他半分在演技方面的问题。

天赋型选手,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那种,属于是其他人拍马也追不上的程度。

二十来岁的年纪,影帝的奖项却拿到手软。

在半年前,拿到了电影届最高奖项的傅重非,却让工作室在第二天的记者发布会上宣布了息影的消息。

在这个人气最为鼎盛的时期选择了激流勇退,只留下大批粉丝哀嚎的声音,退居到了幕后工作。

盛安集团,国内最大的影视公司。不单单包含影视行业,还涵括了不少的娱乐产业。

而傅重非,正是这个集团里第二大的股东。

凭着他白手起家的身份做到这种地步,任谁都会称赞其一句人生赢家。

“小靳,走啊,去看看傅影帝。顺便看看能不能要到个签名什么的,这东西卖出去都可值钱了。”

要个签名还能赚到钱。

后一句话听得靳亦行很心动。

但是,

“我还是不去了吧,陈哥,我这手里活儿还没干完呢。”

“扯什么呢,现在能有什么要紧的活,”陈麟根本不听他说的话,拽着靳亦行就走,“走走走,哥带你去见见市面,省得去晚了到时候连人影都看不到。”

靳亦行一向能屈能伸,更何况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强硬地挣扎好像就更加引人注目了。

他木着一张脸跟着陈麟去了拍摄的场地,看到了站在场上那个众星捧月般的男人。

刚刚别人嘴里一直在提的傅重非。

那是一个十分耀眼的男人,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叫人移不开注意力到旁的地方。

在这个百花齐放的娱乐圈里,傅重非优越的长相也绝对排得上名号。但别人看到他的第一眼所关心的一定不是那出色的容貌,而是他周身的气质。

他的唇角带着一点笑,神色看起来似乎很温和,但气场却又叫人不敢轻易接近。

举手投足间都很有味道,他只是站在那里就注定了会吸引所有人全部的目光。

名副其实的超级巨星。

陈麟啧啧了两声,“乖乖,这也太帅了。”

靳亦行也哈哈干笑了两声,“陈哥,那前面人也太多了,咱们肯定挤不进去了,先走吧,一会儿该吃午饭了。”

陈麟看着前面乌泱泱的人,叹了口气,“说得也是,走吧。”

傅重非态度温和地替眼前这个面露憧憬的小女生签了个名,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朝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刚刚还站了两个人的位置上现在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轻轻皱了下眉,压下心底的异样,敛着眉目将所有心思都沉在了眼底。

终于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靳亦行下意识松了口气。

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是,那个万众瞩目的傅重非还有着另外一个身份。

他曾经包养过的小情人。

任何事情都不是空穴来风的,傅重非当时被挖出来的那点料都是靳亦行派人压下去的。

但那也只是曾经了。

现在的小靳,就只是个公司破产,并且身无分文只能在剧组里打打零工赚个饭钱的小小场务。

相较于其他的金主来说,靳亦行觉得自己之前对傅重非算是不错了。

但被人包养这件事怎么也是有点说不出口的,更何况当时是自己逼着傅重非走上这条路的。

恩,靳亦行当时昏了头了,贪图傅重非的美色,不把人搞到手他都心痒痒得睡不着觉。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靳亦行现在什么都没有,他是真的怕傅重非看到自己,想起来曾经的那些破事,然后就跑来报复他。就算不动手报复,那落井下石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毕竟是曾经的枕边人,靳亦行知道傅重非的性子可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光风霁月。

傅重非之前一直都没什么动静,也没有一点报复自己的意思,靳亦行就全当他是多少还惦念着一点当年的情分在。

毕竟傅重非能达到现在的这种地步,还是靳亦行当初拿钱一手砸出来的。虽然没有他的话,傅重非也不会混的太差,但总归还是他给傅重非提供了一条更为平坦的道路。

虽然傅重非是被动接受的。

但自己也多少算是帮过他的不是嘛。

这样就挺好的。

假装曾经的那些事情都不存在,或者,就当做自己已经死了吧。

靳亦行觉得,他应该更有眼色一点,别去傅重非的眼前晃悠了,估计也怪招人烦的。

说是场务,但其实靳亦行在剧组就是个给人打杂的,他们组是专门负责演出设备和布置场地的。一般和主演们打不到交道,这么大个影视剧组,两个人能碰到面的机会其实很小,更何况靳亦行还在一直小心地避着傅重非。

他之前在别的小剧组还能混个群演当当。路人甲,炮灰乙,死尸丙什么的,往那里一站就能拿到两份钱,发的工资都能顶上他好几顿的饭钱了。

不过目前这个剧组还没有拍到需要大场面的戏份,靳亦行就只能好好打他的杂。

傅重非在这个剧里就只是友情出演个角色,出场没那么多,不到两天的时间他戏份就已经快要杀青了。

组里其他人都是挺遗憾的,毕竟这种见到超级巨星的机会一生中都没有几次,他们当然都希望时间能延长点。

但靳亦行倒是松了口气,悬在头顶的那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的剑现在终于要挪开了,他可不得好好开心一下。

连下午的工作他都觉得没那么枯燥了。

“小靳,你和小余来帮我把这个东西送过去一下。”

靳亦行还没说话,他身边的小余倒是很积极地应了声,“哎,好嘞,马上去。”

靳亦行没办法,只能跟着去了。把手里的道具送到了下一场拍摄的场地去,眼看着布置得差不多了,他正准备转身走人的时候,余秒却拉住他的手说,“哎,这么急着回去干嘛,留在这看看呗。”

“不太好吧,回去晚了组长该说了。”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啊,这马上就快要到午休的点了,谁这么空闲来管咱们呢。这主演的戏我还一场都没看到过呢。”

余秒这架势是不打算走了,靳亦行没办法,他自己回去的话好像也不太好,但是他对于看别人拍戏这件事是真的不感兴趣,对于那些大明星的态度也没有那么热忱。

说句不好听的,他之前对娱乐圈唯一一个印象就是,里面的人确实是挺好睡的。演技也不错,每一个爬上自己床的,恨不得都摆出一副不是为了自己钱的架势。

不是为了钱那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靳亦行不觉得自己的魅力能有那么大。

左右也是无聊,他也就没回去,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和余秒站在树荫底下,光明正大地摸着鱼。

“这场戏谁的啊?”

余秒嘿嘿笑了两声,“姜以姝的。”

靳亦行哦了一声。

这部剧的女主角。

还是,

这个世界的女主角。

是的。

靳亦行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件事,但他确确实实的是生活在一本由构建的世界里。

这还是一本女主向视角的,讲的是娱乐圈新人的奋斗史。

从一个跑龙套的最后成为了国内知名的一线女星,姜以姝可以说是白手起家的典范。

和傅重非不一样,傅重非当年怎么说背后还有自己这么个金主给他铺平道路。

姜以姝不是天赋型的选手,她背后也没有人可以倚仗,所以她是一步步凭着自己努力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作为一本合格的,女主角功成名就,走完了事业线之后,就得走一走自己的感情线了。

姜以姝凭着她万人迷的魅力,最后把天王巨星,财阀阔少,天才歌手,追过她的所有优质男性都收入到了囊中。

但是靳亦行越深入了解这本书中的剧情,表情就变得越加古怪。

没别的原因,就只是因为,最后女主角的那几个后宫,他曾经都睡过。

靳亦行觉得自己可能是他们不可提及的黑历史,他可不得就避着点人。

“哎,对了,听说这次和她搭戏的是傅重非,这好像是他最后一场戏了,拍完估计就杀青了。”

“……?”靳亦行一脸错愕地看着他,你早说这是傅重非的戏啊,他怎么可能还傻站着在这。自己躲着人跑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没有眼色地往人身边凑。

他刚准备开溜呢,远处就突然发出了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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