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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师尊文学定番逆徒

 

严修——作为北崖、乃至天下自是不在话下。”

林云熙将下唇咬得发白,他用不得灵力的事儿早是北崖全派弟子的笑柄,无人不晓。这女修看似给他台阶,实则找准了他的伤疤钻,扇子一合,眯着一双狐狸眼追问道:“怎么,做不到?”她叹了口气,耸肩背过身故作忧愁,“师兄,我们难得下山一趟,本是想逍遥自在,顺便为民除害,驱几个妖魔鬼怪什么的——不想这‘害’居然出自民里呀!”

男修微怔,随即反应过来,拔高了声音:“是啊,此等刁民云集之地,即使出了妖害,那也是自食其果罢了!”

此话一出,方才还在看热闹的群众顿时嘈杂起来,纷纷向二人诉求。见无果,愤怒的群众便把情绪的矛头转向了林云熙——林云熙被粗鲁地推倒在地,镇民们的拳打脚踢就跟冰雹似的同不堪入耳的咒骂一同砸下来。多亏他平日挨的揍够多,凡人的拳头和修士的比起来就是点儿小意思,但也很快就浑身一片青红。被严修打出来还没来得及愈合的伤口疼得他五官都拧巴在一块儿,一张秀气的小脸浸满汗水,刺红了他的眼睛。

“仙人,我们已经教训了这小子,还请二位网开一面啊!”一个镇民揪起林云熙的头发,跟拽小鸡崽儿似的拖到二人跟前求饶。然而二人仿佛没听到一般,镇民焦急万分,又是乞天拜地,只求二人能重新考虑考虑。周围的镇民们也纷纷跟着搓手跪地。

趁着这个机会,林云熙挣扎着爬起来,一扫腿将揪着他的镇民踹倒,拔腿往外逃。可毕竟镇民人多势众,他又疼得腿脚不利索,还没跑出去几层人海就又被人抓住:“臭乞丐,往哪儿跑!”

抓住他的那个镇民又是一拳挥下,重重砸在林云熙的脸上。林云熙被他打得捂住脸,鼻血啪嗒啪嗒落在手心里。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他想。可镇民们打红了眼,两个成年男人压着他的细胳膊细腿,往最柔的肚皮招呼。仅仅几步外,男女修士丝毫不掩饰地展现厌恶,往后退了几步,生怕他的脏血会弄脏了衣服似的。

“杀了他。”不知道是谁想出了这个绝妙的主意,“用他的命来向仙人们赎罪。”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杀人不行吧。”有人说,很快又被反驳:“要是这钱袋子是他的,他会灵力还能怕几把刀子?他不会灵力,那咱杀的就是个该死的小偷!这是为了镇子啊!”

“为了镇子”这四个字让暴徒们成了英雄,他们义正严辞地将刀挥向了穷凶极恶的恶徒。这个不知名的小乞丐将会成为男人们饭后酒足吹嘘的成本,女人们拮菜攀谈时的谈资。

可凭什么呀,林云熙眼里滚动着豆大的泪珠,这些镇民也好,北崖上的弟子也好,甚至是严修!他到底做了什么,值得这些人对他恨之入骨?

林云熙剧烈挥动着四肢,咬下了一块肉,吐在另一个人脸上,脚不知踹到了谁,指甲缝里也都是血肉。刀也划破了他的胳膊,嘴里嚷嚷着没人听得懂的嘶吼,就像是真的野兽。铲子压着他的脑袋,眼看着有人抄起刀就往他头上砍——

一阵黑风卷起,将人群吹散,有的撞在摊位上,有的运气不好则被吹得滚出去十数丈远。最倒霉的还数正巧抓住林云熙的那个镇民,下一刻就已经挂在二楼的瓦片上,胳膊上的皮肤就跟穿山甲的鳞片似的翘起,猩红的肉里涌出鲜血,疼得他没几秒就晕了过去。

林云熙跪趴在空旷的小巷里,不可置信地环顾着周围的一片狼藉:方才还繁荣热闹的集市东倒西歪,商品撒了一地。天不知什么时候暗了,插着糖葫芦的稻草杆子倒在地上,琥珀色的糖果碎进泥土里,玲琅满地,脏兮兮的。他下意识伸手去够,手指就先摸到了一片暗红。是血,刚才还笑着把冰糖葫芦往他手里塞的小贩跌在血泊里,脸上血呼啦差的,鼻翼轻轻颤抖。但林云熙已经来不及看得那么细,长大了嘴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往后连滚带爬地退了好几步,呼吸打颤。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那男修狼狈地从废墟中爬出,拔剑指向他:“你果然是个杂种!该死的妖物,纳命来!”

“妖物”二字一出,方才还气焰甚旺的镇民们惊恐万分,尖叫着四散而逃。而处于混乱中心的林云熙一脸茫然,他身上还缠绕着黑雾,抓不住,也挥不散。他摇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还想狡辩!”男修更为愤怒,提着剑就俯冲到他跟前,只是还不等他挥剑,便被林云熙身上的黑雾弹飞。被黑雾触及到的地方如灼烧般疼痛,滋滋冒着青烟。

林云熙吓得不知所措,下意识想要上前,却被男修充满恨意的视线钉在原地。又是这样,他、不,他们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这样想着,他往后退了半步,跌跌撞撞地想要逃跑。他想到了师傅,虽然师傅打了他,但一想到对方偶尔不经意间对他展露的笑容,紧绷的肌肉就些许松缓下来。他心想:对,我要去问师傅,只要见到师傅,就一定——

“休、想!”

回首,杨志远提着剑:“我杨志远决不会允许你这污秽之体再次踏入北崖!”

“师兄……”林云熙摆出临战姿势,深吸了口气,“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何对我这样!但我要回去,师傅他在等我——”

然而杨志远冷笑一声:“笑止,你居然还好意思提严修尊长!他可不是你的师傅了!”他长袖一挥,两块木板滚进尘土。林云熙端详了一会儿,才认出那松木削成的板子上写的是自己的名字:“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杨志远剑指名牌,“名符已碎,严修尊长讲你逐出师门。此后,你再也不是我北崖门下弟子!”

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更重要的是话里字字属实。除了师傅没人能废除其弟子的名符。林云熙身形一晃,颤抖着半蹲下身,指尖触碰名牌,又像是被烫到了,飞快地蜷起手指。他最终还是捡起了木牌,搂在怀里,手心里的血污淌入木屑,将他的名字浸成黑红色。身上疼,却远不及这块小木板扎得疼。

“这下你明白了,严修尊长早就厌烦你这杂种。”杨志远抬剑,却在挥下的前一刻收了手,转而扶起倒在地上呓语的男修,“滚吧,别再出现在严修尊长的视线里!”

他建议的脚步踏过碎成渣的糖葫芦,将其碾得像是烂泥。过了良久,林云熙才缓缓动了动嘴唇:“冰糖葫芦,我还没吃……也没来得及给师傅吃呢……”半晌,眼泪砸在手心里,稀释了血迹。

他没哭太久,揉了揉眼睛就爬了起来。寒风呼啸,他搂紧单薄的衣服。最后看了眼高耸入云、白雪皑皑的山峰,他得在镇民们回过神来前离开这儿。

“你是说你会用灵力了?”迈乙干眨了几下眼睛,握着林云熙的手收了收。

林云熙看上去有些窘迫,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抬眼,又迅速把视线钉回自己的鞋尖:“嗯,还不太会用,但用灵力打开一些法器还是做得到——哎呀!”

不等他把话说完,迈乙就扑上去一把抱住他,揉狗似的搓他的脑袋:“真的?太好了!”他握着林云熙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忍不住红了眼眶,“太好了。”

林云熙不好意思地勾起嘴角,眼神却是黯的:“师哥怎么比我还激动?”

“那是当然,你不是一直想学会用灵力的么!看你梦想成真,哪儿有不打心底为你高兴的道理!”迈乙也跟着笑起来,“走,师哥去给你弄点儿好吃的,好好庆祝一番……”他正打算起身,腰一酸往后跌去。

“师哥小心!”林云熙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胳膊一拽,迈尹就这么跌向他——

迈乙从未这么后悔过自己不修边幅的坏习惯。敞开的衣襟让他丰满的胸脯与林云熙的脸亲密无间地贴在了一起,以至于他甚至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铺洒在双峰间。

“师、师哥……”林云熙微弱道,嘴唇就擦过敏感的肌肤,激得迈尹一震。

“抱歉、呃,我现在就起来!”迈乙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一些,却惊愕地发现了林云熙身上细微的变化。他那在几天前还对情事一窍不通的小师弟居然浑身发热,涨红了脸试图躲开,好让他坚挺的性器不再顶着他的大腿。

两个人一齐定在了原地,相视无言。窗外血月高挂,映照得屋内通红。风一吹,乌鸦就从树枝上四散飞起,振翅声和树叶的沙沙声混杂在一起。迈乙率先耐不住尴尬的气氛,往后挪了些,故作轻快地打了个哈哈:“说起来还没吃晚饭呢,你饿不饿?”

林云熙没有回答。他继续转了个身,打算从床上爬起来:“我快饿死了,我去弄点吃的,你有什么想吃的吗?”不过不等他起身,一股重量就压在他身上,将他重新摁回床上。半边脑袋埋进枕头里,滚烫的呼吸铺洒在后颈,凝聚成细密的水珠。迈乙往前挪了挪:“师、师弟……?”

林云熙依旧没有回答,却也不沉默了。他从喉咙深处撵出粘稠、低沉的喘息,又像是一头猛兽的低吼。牙齿在后颈那一小片的皮肤上细细摩擦,时而粗暴,时而又像是在与之缠绵。他将火热的性器隔着布料挤进迈乙的臀缝,焦急地蹭了蹭。

“等等,你、你怎么了——呃!”迈乙挣扎着想要翻身,却被林云熙固执地压在身下。青年在他脖颈处来回嗅着气味,好像在确认什么。过了一会儿,林云熙低哑的声音钻进他耳朵里:“不对,不应该是这个味道……”他的声音黏糊糊的,听不清楚。

不等迈乙反应过来,他就粗暴地扒下他的裤子,露出那两团圆润肥厚的臀部。林云熙盯着肉臀间若隐若现的穴口,似是好奇,凑过去嗅了嗅。

这下简直把迈乙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扶着他的脑袋硬是翻了个身,将双腿曲奇抵在两人之间:“别闻那儿,脏死了!”

“唔?”林云熙无辜地偏过脑袋,眨了眨眼,伸出舌头挤进迈乙的指缝里舔了一口,又固执地去分开他的腿,把自己的下半身笨拙地往上蹭。

迈乙这阵子本就没空释放,被他怼了几下,花唇就不听使唤地湿润了。肉棒隔着亵裤浅浅撞击穴口,很快就唤醒了那一夜激烈情事的记忆。迈乙喉结一滚,硬生生地压下情欲:“云熙,你听得到我说话么?”

林云熙不回答,而是像一只发情焦急的猛兽,吭哧吭哧地操着穴口,断断续续地漏溢出低沉沙哑的呻吟。

这症状像极了上次血月之夜时,林云熙失去理智的模样。可上次是他被人下了药,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不等迈乙思考,林云熙就掰开他的手,捧着他的脸颊吻了下来。像是为了发泄下半身的不爽利,这个吻焦灼又充满怒意。他叼着迈尹的舌头又是吸又是舔,完了还咬住他的嘴唇研磨,狠狠吸吮至两瓣嘴唇肿起。迈乙脑袋都要被他亲化了,哪有人能在心仪之人的床上被这么所求还做柳下惠的?他渐渐放松了身上的戒备,仰着头一边享受这个漫长的亲吻,一边伸手揭开林云熙的腰带,掏出粗长挺拔的性器靠在手心里缓缓套弄。

林云熙的性器就像一柄弯刃,微微向上翘,仅用手掌难以包裹,血红的龟头枕着他的手腕,被伺候得舒服了,就将淫水涂抹在小臂的青筋上。他趴在迈乙身上,吻从嘴唇到下巴,沿着脖子的曲线来到锁骨。盯着那对微微起伏的奶子看了会儿,一附身,就将一侧朱红的果实含在嘴里狠狠吞吮。他没什么技巧,只知道用牙齿轻咬奖励;然而迈乙一旦爽过了头,手上活儿怠慢了,他就使劲儿咬,惩罚他的不专心,疼得他“呜呜”叫唤着求饶。

迈乙手都酸了,那肉棒也只是在他手心里涨大,偶尔轻轻弹动,始终没有射精的征兆。他看着林云熙涨红了的脸,心疼地将手背贴在他脸上:“乖,动一动。”他岔开双腿,忍着羞耻掰开两瓣鲍肉。里头鲜红滴水,狭窄的穴口微微收缩,上头的尿孔湿润得像是另一口饥渴的小穴,喷出点点淫汁。

他握着肉棒抵在穴口,淫穴就像是想起了那夜晌欢的滋味儿,剧烈收缩着含住龟头。林云熙爽得浑身一颤,紧接着狠狠压下身子,肉刃“噗嗤”一声插入湿穴,耻毛搔刮在阴蒂上,直接将迈乙送上一波小高潮。不给他缓神的时间,林云熙抬起他两条长腿架在肩上,自上而下地将阴茎用力挤入淫穴,抽出时龟头将淫水掏出,插入时力气大得像是要连饱满的囊袋都一起塞进去似的,暴孽地拍打在穴口,将两片可怜的软肉都肏得湿红骚扁。

林云熙动作粗鲁且不得章法,得多亏他那根驴玩意儿,只消插进穴里搅动就能让人欲仙欲死。只是他沉溺于快意,迟迟不肯碰迈尹,这就苦了他只好自己三指圈住那根可怜的小鸡巴撸动,随着肉体拍打的幅度浑身一颠一颠的。淅淅沥沥的精液落在他的腹部,被汗水冲刷到胸前。林云熙含着他的乳头,白色的液体滑入他嘴里,一瞬间看上去就好像是这不知廉耻的师兄不仅把屄给师弟肏,还骚得流奶,捧着奶子喂到师弟嘴里似的。

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薄纱盖在二人身上,将林云熙的皮肤映照得更白。他兴奋极了,耳根都是血红的,掐着迈乙的腰不知疲倦地耸动腰臀,把肉棒一次又一次地捅进穴里。他已经射了一次,浑浊的浓精被肉棒插得“噗嗤噗嗤”往外冒,糊在两人交合的地方,滴进凌乱的被衫之间。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身上到处都是淡粉色的伤疤,有些缝得整齐,有些则长得歪歪扭扭。

“太辛苦了……”迈乙吃力地抬起手搭在他脖子上,松松垮垮地拥抱着林云熙。他伸出舌头扫过一道横跨锁骨的伤疤,咸咸的,分不清是林云熙的汗,还是他的眼泪。

也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他的怜惜,林云熙将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委屈巴巴地发出了一声嘤咛,就交代在了穴里。抽出阴茎时,肉道抽搐着挽留那雄伟的肉棒,刺激得他再次硬了起来。林云熙将龟头抵在穴口,又想插进去,被迈乙拦了下来:“等、等等——”

女穴里又肿又疼,火辣辣的,要是再操进来——迈乙想起他那悲惨的初夜,不禁打了个寒颤。他讨好着亲吻林云熙的下巴,含着他的嘴唇吮吸:“不操这儿了,好不好?”

林云熙不听他的,或者听不懂,只自顾自地又想回到那温柔乡里。迈乙简直焦头烂额,犹豫了片刻,将腿分得更开,把隐没在臀缝里悄悄瑟缩的后穴展示出来:“肏这里怎么样?”

“唔。”林云熙在他耳边拱了拱,发出闷闷不乐的声音。迈乙只好扶着他的阴茎往下撇,试探性地戳了戳紧闭的穴口,又硬着头皮说:“这里也可以肏的,前面……太痛了。我把里头弄松,就让你肏。”说完,他咬着牙往后穴里挤入一根手指,所幸他下体已经被淫水精液糊得湿哒哒的,进入的过程并不是那么痛苦。

林云熙像是终于听懂了他的意思,往后挪了半点,低头盯着手指在穴眼里进进出出。

迈乙羞得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很快穴口就不那么紧实,他加入第二根手指,在穴里画着圈,时不时分开手指拓展穴眼。

“呃……!”手指碰到了一块略微坚硬的凸起,迈乙浑身一颤,淅淅沥沥的精水从前端渗出。穴口变得松软许多,但迈乙瞥了眼林云熙胯下那物,没有信心能将它吞下。然而后者正被情欲蒸得浑身发烫,早没了耐心,磨蹭着就想把肉棒插进穴里。

迈乙别无他法,只好转了个向,低头含住肉棒。腥甜的淫水和咸腥的精液混在一起的味道实在算不上好吃,熏得迈乙头晕眼花。他一边服侍着肉棒,一边快速捣穴。将穴口拓开到能自由进出四指后,他从林云熙抓着他头发的动作猜到对方已经不耐烦了,便干脆抬起头,跨坐在林云熙身上,骑着巨屌缓缓坐下。

仿佛内脏都要被挤变了形,迈乙坐到底时就像是一条脱了水的鱼,张大了嘴,拼命喘着粗气。低头扫了眼,林云熙看上去也不太舒服。后穴到底太紧,一定是把他夹疼了,眼角都沁出委屈的泪花。

“乖,忍忍就舒服了。”迈乙吻去他的泪珠,气喘吁吁地抬起臀部,又坐下,如此几个回合,两人都得了趣。他疼得发白的脸逐渐泛上血色,轻轻呼出一股热气,双手抱着林云熙汗津津的身体,拂过一道又一道细小的伤疤,小幅度地抬起、压下身体。肥厚的臀肉撞击在腿根,黏腻的汁水四处飞溅,将肉根都泡得亮晶晶的。

充血的肉棒将穴口的褶皱撑平,扫过凹凸不平的穴道,被嘬得突突直跳。林云熙晕乎乎地倒在床上,下半身却食髓知味,往上耸着肏穴。迈乙则趴在他身上,两团丰乳压得隆起。细汗从乳沟淌过,带着淡淡的咸味。

他们互相拥抱着,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身体糅进对方的怀抱。快感让人痴狂,把迈乙的一切理智都冲刷干净,疯狂地亲吻着林云熙,不断诉说自己的爱意。“师弟,我好喜欢你……”他飞快地晃臀吞咬肉棒,一手捏着阴蒂蹂躏,另一只手拖着林云熙的后脑勺,将他散落在肩头的长发束起。除了脸色绯红,林云熙看上去就像平日那样娇俏、又带着一丝不易接近的疏离,只有自己能把他抱在怀中。

片刻的停顿让林云熙难受极了,挣扎着挺腰操穴。

“对不起,对不起。”迈乙狼狈地松开他的头发,把自己的舌头塞进他嘴里搅动,“叫叫我的名字吧,求你了,就唤我一声吧!”

迷离的梦中,林云熙抬手抱住他,撒娇似的咬住迈乙的耳垂。他眯着眼睛,迷糊的人影近在咫尺,哭诉着什么,让他也想哭了。“师……”他多想有这样一个人好好抱住他,好好哄他,好好亲亲他呀。

“师傅……”泪珠从眼角滑落,林云熙在一声几不可闻的啜泣中,沉沉睡了过去。

啪嗒、啪嗒的,精液从双穴溢出。

迈乙的动作骤然停下,脸色就像月光似的惨白。

“师傅……”

月光跟霜似的凝聚在迈奕鬓角,冻得他眼角发红。林云熙枕着他的肩膀,那块皮肤被汗水和呼吸浸得粘腻,有些恶心。

迈奕还俯在林云熙身上,浑身脱了力便压得林云熙难受地哼了一声。迈奕垂着脑袋,盖在林云熙双肩上的双手逐渐用力,直到林云熙一对秀眉疼得紧皱,他才匆匆收手。过了一会儿,他又珍重地双手捧起林云熙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鸦羽似的睫毛轻轻盖着,不只是阴影还是累出的青黑落在他别无瑕疵的脸上,显得尤其可怜。

迈奕盯着他,下颚用力到发抖,牙撞在一起发出令人不大舒服的“嘎吱”声。良久,他松开手,小心翼翼地让林云熙倚着枕头。他拖着身子,屁股里粘连着的液体顺着阴茎从肉洞里滑出来时“啵”的一声脆响,止不住地流了出来,顺着他的大腿根落在床榻上。迈奕僵硬了一瞬,拾了落在地上的衣服擦了几下,就踉跄着逃了出去。

次日清晨,不等鸟儿啼鸣,林云熙就睁了眼。也不知是不是还未习惯山下的日子,他觉得身上隐隐有一丝酸痛。他刚想下床,就整个人一顿,僵硬地掀开被子。只见自己衣衫凌乱,已是入秋却出了一身热汗,黏糊糊的一路往下身延续。

他视线一路停在下身,脸色更差。他耳根发烫,不敢多看,赶紧用皱巴巴的衣服裹住身体,就往后院去了。

他早就习惯了照顾自己,生火烧水根本不在话下。林云熙片刻便打扮好自己,这才长舒一口气,回到房间。

屋内还是他出去时的样子,床榻乱成一团,像浸湿了的麻花似的被褥在地上拖成一条。林云熙皱眉,刚想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却停下动作,转而掌心朝上,盯着手掌上的纹路。

他的手有些发抖。

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一股凉气朝着掌心汇聚,然而不等凉气凝聚,林云熙就猛地一握手。他额角沁出一层薄汗,呼吸也逐渐加重。

过了良久,他又摊开掌心,闭上眼睛,静静感受那股冷意在掌心里聚成一团,又缓缓浮出皮肤表面。他嘴角下撇,极缓地睁开眼睛。

面前的景象令他眼皮一颤——一股白银色的光球虚空悬浮在他掌心,散发冰凉的气息。

林云熙手指一抬,那光球便随着他的喜欢动作飞起,变化成长条状,另一条搭在落在地上的衣物上。又一勾,衣服便被凭空抓起,按照他的意愿左右摆弄。

接下来的动作就简单得多。他将灵气分成好几份,分别丢出去附着在几件杂物上,动动手指就把散落得到处都是的东西收拾得井井有条。

他满意地看着屋子,正打算开口,却发现迈奕不在。他手指绕着披散的长发,又聚气一团灵气施了个法术,头发里的水汽便消失在空气中。

迈奕回来时,林云熙正抱着他那套银刃清理。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了绢子,将本就一尘不染的刀具擦拭得闪闪发光。

“你打扫屋子了?”迈奕开口是才发现喉咙还是紧的。

林云熙微微抬头,含糊地应了声:“嗯。”他眼睫垂了不到片刻,又猛地抬头,“师哥你……”

迈奕抹了把自己通红的眼眶:“昨晚没怎么睡好。”

“噢。”林云熙点点头,将刀具收好,就一弹从床上坐起来,“师哥我跟你说——”他伸手就要去抓迈奕,却被躲开了。他抓了一手空,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自从被迈奕带回谷里,他何时被迈奕这般多开过?

林云熙一抿嘴唇,强硬地抓住迈奕的手腕,将他拽到身边。两人的肩膀相互挨着,迈奕的脑袋却还是朝着另一侧靠。林云熙没有再加用力了,只是一言不发地将方才他尝试的灵力把戏又展示了一遍。罢了,又抬起一双乌黑的眸子盯着迈奕。

而迈奕没有回应,只是闷闷地应了声:“挺好的。”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林云熙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师哥你看,我都能用灵力做到这些了。”说这些话时,他的视线片刻未离迈奕的脸,却只见后者没有丝毫波澜。

屋里像是再容纳不下两个人,林云熙脸上仅剩的笑意彻底烟消云散,撇下迈奕就离开了屋子。

偌大的空间里又只剩下迈奕一人。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用视线追着林云熙离开,而是缓缓弓下身子,将脑袋埋在双膝间,越埋越深,深得脊骨都要从背后窜出来。

那声“师傅”绕在他心头不肯消散。

挠了挠脑袋,他抬起头。窗前已被夕阳染红。他想起葬红离去前的话,还是追了出去。

花园里不见林云熙的踪影,迈奕唤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才有些急。他又来回绕了两圈,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林云熙已经能使用灵气,将灵气凝在双目,就见树林里留着一串脚印。

追寻着脚步走了大约一刻钟,天边夕阳已经快要没入山头。迈奕这才在一颗枯树边找到林云熙。他凑上前去,推敲着话语:“师弟,先回去吧。外头不安全。”

“师哥这是何意?”林云熙这么说着,不肯回头看他。

换做平时,迈奕或许早就卖着笑,或是去捏他脸颊,或是从怀里掏出一包冒着香气的糕点来讨他这小师弟的开心。今天他却如鲠在喉,沉着声道:“葬红前辈说了,夜里不要外出。况且我们对这块地势不熟,也不知有何种妖兽出没,还是早回为好。”

他说的显然不合林云熙的心意。青年侧过身,露了半张脸给迈奕。只见他披散的长发挂在肩头,一缕发丝从而后落下,遮住他的眼神。天色逐渐压黑,迈奕眯起眼睛,竟看见林云熙嘴角含笑。

“师哥。”林云熙开口,声音里也是盛满了欣喜,“你看。”

他转身,双手捧在胸前,手心里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兔子,棕色的毛发被血染成黑色,黏在林云熙手心里,晕开朵朵红花。

“小兔子受伤了,我们快回去给它疗伤吧。”林云熙拨开兔子的毛,露出深得见骨的伤口,“里头的骨头断了,刻不容缓。这可不是丹药能救好的。”说着就一手揣着兔子,用另一只血淋淋的手去拉迈奕。

湿滑的触感让迈奕不禁皱眉。忽地,瞥到林云熙用来收着刀具的腰带开了,于是提醒道:“皮扣开了,小心东西掉出来。”

不料只是一句关心,林云熙眼里笑意更浓,抓着他的手愈发收紧:“谢谢师哥关心。”他腾不出手,迈奕刚想帮他,却又被他一侧身躲过,“没事,云熙自己可以。”说着又转过身,眨了眨眼盯着迈奕的眼睛,确认他在看自己后,缓慢地用灵力将搭扣搭好。

随着清脆的“啪”的一声,林云熙炫耀似的抬起头:“对吧?”

迈奕见他这副模样,心头愈发酸涩:“真厉害,看来以后都没什么需要师哥照顾你的了。”

林云熙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师哥怎么会这么想?”

“难道不是么?这次下山……你不也是打算独当一面,才坚持要来游历?”迈奕说到一半就觉得嗓子紧得发不出声,说到后头已是浅浅的气音,要不是周遭寂静无声,林云熙几乎要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我……”林云熙不知是不是被他带的,也没了声。良久,才听他说:“师哥你在生什么气?”

他没有否认。

迈奕只沉默一瞬:“师哥怎么生气了?当然是在同你开玩笑。”他把林云熙扯进怀里,对着他一头墨色长发就是一同揉搓,“我们小云熙这么可爱,师哥还得照顾你近百年呢!”

林云熙瞧不见他的表情,只当迈奕真是在说笑,也跟着笑了起来:“师哥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呢。”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想要太多……”

“什么?”林云熙没听真切,抬头看他,却又被摁回迈奕胸前。他师哥就喜欢这样逗他,总得弄得他面红耳赤才罢休。

不过这次两人没喧闹多久,就相继停下。

太安静了。

在二人噤声后,这山上居然连风吹草动的声音都没有。

不知不觉中,日落山头,转瞬之间山林便被黑夜笼罩。抬头不见星象,低头不见路径。迈奕一挥手,撞在一片枝条上,却连这声音都听不见。迈奕试着凝聚灵气于双眼,能看见笼罩在两人身上的灵气。

他略松了口气:“师弟?”

然而没有人应声。

他又问:“云熙?”反握住林云熙的手,另一只手顺着摸到他的肩膀、又往上确认了他的呼吸,“怎么不回答?”

他能从林云熙的呼吸感知到他似乎在说什么,却怎么都听不到。他随后感觉林云熙握着他的手翻了个面,在他手心写下二字:我在。

顿时安堵了许多,迈奕也回了一个“好”字。

两人谁都不敢动,周遭一片漆黑,谁知下一步是凶是吉。

过了会儿,迈奕拉了拉林云熙的衣袖,写道:走原路回去吧。

他沿着自己来的路往回走了两步,到底是在完全未知的情况下看不见也听不着。想要依靠灵气寻找回去的路,却不知怎的,已经找不到了他来时留下的灵气。摸着黑,他额头上很快就沁出一层薄汗。林云熙像是知道似的,用衣袖给他擦了擦,两人便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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