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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最怕小姑娘哭,更怕小姑娘哭不出来(过往)

 

柳栖寒紧紧抱住了寒风里跋涉的少年脖颈,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不可靠却又如此可靠,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冲动胡闹又这样让人安心。

他听见自己重重地“嗯”了一声。

如果真的能从雪山出去……

如果真的能从雪山出去,他就再也不要回到合欢宗那种噬人不吐骨头的巨兽口中了。

以后,就和这个人在一起,住在哪里都行,在江湖上四处漂泊也行。

他可以有一个新的亲人了。

他还没从满腔的酸软中缓过来,又听陆清洵说:“我把你当我亲妹妹!”

柳栖寒“呃”了一声,把脸埋在了少年背脊上。

和这个人在一起自然很好,但是,兄妹关系,未免……

但,什么关系都以后再说,先从这严寒彻骨的雪山出去,才是正经事。

陆清洵比柳栖寒大两岁,筋骨也结实。然而,毕竟仍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背着柳栖寒从深夜走到天明,脚步越来越沉重起来。

而柳栖寒慢慢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太有了。

他体质原本就不佳,灵息又被楚长老锁了,在周身运行不畅,又折断了脚骨,趴在陆清洵背后不能活动,一整天的时间,他几乎已撑到了极限。

……冷。

他冷极了。

寒风卷着雪花,无休止地割在脸上。从寒冷到刺痛到近乎麻木,柳栖寒觉得自己连眼睛都不太想睁开了。

昆仑雪岭,冰顶终年不化。大妖将他们随手一丢,也根本没有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去。

脸庞,四肢,无一不被彻骨的冰寒所笼罩。天地间居然还有一块地方是暖的——是那背着他,一步步跋涉的少年的背脊。

“我……真的不行了,你把我丢下吧……”柳栖寒轻轻地说。

“除非我死了。”少年死死咬着牙,他现在腰都不太能直起来,几乎把全身力气都压在了折来当手杖的木枝上,仍在一步一步勉强迈着。忽然之间,手里的木枝一折,他膝盖一软,整个人摔在地上。

柳栖寒被他摔了下地,觉出自己骨碌碌地滚了几圈,却竟没觉得半丝疼。

连方才还痛得彻骨的脚踝,好似也不疼了。

“小姑娘,你……小姑娘!”

陆清洵的声音猛地惶急起来,他猛烈地抓着柳栖寒摇了几下,柳栖寒极勉强地眨了眨眼,视线已经模糊,那张俊秀的少年脸孔在他眼前忽大忽小、忽近忽远,从那张脸上的神情,柳栖寒猜的出,自己的脸色一定很吓人。

他想说头晕,却说不出,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别闭眼睛!”少年猛地又把他拖上了后背,想想又不对,竟将自己的单衣也解了,带着一点残余的温度胡乱地裹在他身上,自己只留了一件连臂膀都遮不住的小衣。

”到底哪里能出去……“陆清洵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又走两步,忽然一咬牙,脚下一转,竟冲着那不住落着劫雷的方向走了过去。

放眼四望,周遭一片荒凉,毫无人烟。而只有那劫雷,下面是定然有人的!

”他们能把我们送来,就能把我们弄回去……我去求他们,我这就去……“

陆清洵喃喃地自言自语,背着身上越来越冷的”小姑娘“,近乎挣命地踉跄走着,嘴里不住地说话逗他提起精神:

“小姑娘你别死,等回了云州,我带你去湖里捉鱼,洒一把酒糟豆饼,把鱼引来了再下网,捉上来就生火烤,洒些盐就好吃……”

“不光捉鱼,我带你去山里捉兔子,掏鸟蛋……”

“小姑娘,你说话啊!你睁眼睛,好好听着……”

柳栖寒伏在他半裸的脊背上,被他一声一声叫得头晕,他心里觉得就算走到了那劫雷所在,遇见了那青衣大妖与秀美少年,也只有一条死路,但他此刻不愿去想了。

就和这个人紧紧相贴,或是在风雪中继续走着,或是走不动倒下了死在一处,怎样都好。

怎样都够好了。

陆清洵又大概是说得没词了,继续胡言乱语:

”小姑娘,等你长大了,肯定是大美人,那时候我帮你寻个好夫君,长得又俊,人品又好的,他敢欺负你,哥就替你揍他……“

听到这儿,柳栖寒不知从哪里寻出了最后一丝张嘴的力气,后来回想起来,他简直都不知道自己那一刻被冻晕了的脑子在想些什么:

”不用找别人……你就行……“

陆清洵愣了一下,立刻应承:”好,等你长大了,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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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闪过十几年前的旧事,一股说不出是难过还是喜悦的复杂感情缠在胸中,柳栖寒盯着青年曾在冰天雪地里成为他唯一温度的结实背脊,一只手扣紧了陆清洵紧韧的腰身,狠狠把性器往里一撞。

曾经说过要娶他的青年被操得腰身一软,喉中一声呜咽。柳栖寒揽紧了他的腰,与他紧紧贴着,肌肤相触的位置,温暖得让他浑身战栗。他低下头,一口咬在青年沁着汗的肩胛上,在青年周身的战栗中,尝到了一口带着微咸的新鲜血味。

就像一次次梦过的记忆,周遭刻骨的寒天雪地里,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陆清洵。

与柳栖寒此刻的复杂心绪不同,被他按在身子底下的陆清洵脑袋已经成了一片的浆糊。

三天浸着淫药在狭窄的箱子里禁闭,虽未曾彻底失去神智,但此刻他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濒临极限。被人压在身下,脊背的肌肤大范围与温热的身体相触,汗水浸在交叠的部位,竟舒服得让他头皮一阵阵发麻。

而刚刚高潮过一次的身体几乎毫无抵抗之力,被强制提着腰胯,摆成跪趴的姿势,一根热腾腾的阴茎还塞在身体里面,他被这种姿势冲撞得更重更深,每一下都狠狠凿上他被软玉枝浸得肿胀的脆弱腺体。

刚刚被干得射了一次,原本在不应期里挨操,满是酸胀难耐的不适感。但他身体被被软玉枝浸足了,被狠凿了十几下,身体深处腺体的酸胀里,竟又夹杂了针刺般的锐利快感。

”呜……不,别…………“他无力地撑跪着,觉得浑身上下软透了,连继续挣扎的力气都不太有。他胡乱发出短暂破碎的祈求,想求身后青年放了他。然而下身传来的快慰无情地告诉他:他又硬了。

刚刚被男人操到射,精液喷了自己满脸粘稠,嘴里隐约还是自己的精液的腥味,又被拖过去狠操几下,他就被操硬了。

脑子里隐约闪过浓重的悲哀,他几乎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身体被弄成了这副模样。

而他心里明白,这只是个开始。他才刚刚被拖进合欢宗,所谓的调教只是开了个头,离结束还远得很。

在刑堂中见过的淫犬模样无止境地在他脑海深处晃着,被男人拿来做泄欲的玩物,竟还会从这种事里自发地汲取快慰——甚至是他从前自渎时从未体验过的,近乎疯狂的快感。

已经被彻底捅开的后穴不住发出咕啾咕啾的暧昧水声,谷道内壁痉挛地抽搐,夹着那根肉柱乱绞,温热的液体被出入的阴茎一股一股带出来,又被拍打得飞溅。陆清洵无力地撑在床上,近乎绝望地承受着身体内部的一波波快慰,喉咙里溢出的呻吟不知不觉中已带了哽咽。

这样下去……

他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

一只温凉结实的手臂忽然揽住了他的腰,把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撑住。陆清洵无力地微弱挣了一下,身后的青年整个人覆了上来,又伸手寻了他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滑进他冷汗津津的指缝,交叉着握住,扣紧在床榻上。

“……没事的。”柳栖寒的嘴唇凑到了他的耳边,声音很轻。“我不会弄坏你。”

随着这一句异乎寻常温柔的语句,柳栖寒把全身的重量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他的背脊上,下面的动作也变得轻柔起来,仍结结实实地插在他体内,却未大开大阖地顶撞,只是顶在他深处,小范围地厮磨。

被拘禁着锁紧三天的身体被夹在床铺与对方半裸身体中间碾按摩擦,被严格剥夺了三天触觉的身体肌肤贴上了沁着微汗的温热胸膛,而浸透了淫药的后穴正在得到恰到好处的抚慰,随着阳物轻柔的厮磨顶弄,酥麻的波浪一层层地漾开,漾得四肢百骸发酥发软。

陆清洵简直不敢听自己喉咙里被顶出来的颤音——他现在简直舒服得快疯了。

如果暂且不想他正在被一个男人操的事实……

但他竟就是被个男人操得舒服得上了天。

陆清洵近乎混乱地长长喘息一声,被温热的鼻息拂在耳侧,身后严严实实压着一个人的重量,十分莫名地,他脑海里居然闪过一些破碎的往事。

挺久挺久以前,他曾经背上负着个肌肤温凉的红裙子漂亮女孩,在一片严寒里艰难迈着步。那女孩不住地哭着,在他颈侧流着眼泪,哽咽着颤抖,把他整颗心哭得软透了。

答应要娶她,是真心的。少年人的情愫从来莫名其妙,但陆清洵知道,自己当时是喜欢她的,总觉无论如何都丢不开,放不下。

明明知道背着她大概只有死路,他倒觉得,要他丢了她自己逃生,倒还不如死在一起强些。

那时他挣着从早上走到了下午,一路靠一股蛮力撑着,一步没敢停过。在一片雷声中看到穿着青衣的大妖时,他已经快没了意识,只会一声一声重复地求:“救救她,求你们救救她……”

接下来的事情,陆清洵已经全然不记得了。再苏醒时,他居然已经被送回了云州,腹内意外地结了一颗结实的灵核。如果不是一身的摔伤、冻伤与灌了铅一样的双腿,他几乎要以为这一切是一场乱梦。

而那个红裙女孩,却全然没了踪影。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他曾长途跋涉去过昆仑,穿了厚衣寻了上山,在山上绕了几天,见了劫雷的余烬,却并没有红裙女孩僵冷的尸首。

没有尸首,就是活着。

陆清洵一直想着,既然答应过那小姑娘婚约,自己就不能食言。他在心里默默下了决断,要多等她几年。天下之大,他没处寻她,但他就在云州,如果她想来找,就一定能找得到他。

……而现在,终于,不用再等了。

被男人把阴茎插在屁股里,干得浑身发软,这样的身体,他不可能再去娶什么女孩子了。

柳栖寒扣着他的右手忽然放了开,微凉的手指抹过他颊侧,抹出一片湿痕。陆清洵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眼泪竟掉了下来。

“哭什么?有那么难受?还是太舒服?”柳栖寒动作停了停,声音仍很轻。

陆清洵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下意识地呻吟,像是在回答柳栖寒的话,又不太像是在回答:“……别来,找我……”

被严格拘束了三整天,接下来就是这么一场既激烈又温柔的性事,把他的精神煎熬得逼近强弩之末。他几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破碎着声音,胡言乱语:

“我……不能娶你了……你,别来,找我……我已经……唔,别看我……“

他却不知道,才胡乱吐出几个字,在他背后,柳栖寒的眼瞳倏然一暗。

陆清洵忽觉得自己的腰被狠狠往上一扯,柳栖寒把着他的腰,把胯骨强硬地往上提,膝盖卡在他双腿之间逼他张开到极限,狠狠往他身子里撞了进去。

这人不知此时发了什么疯,干得又狠又重,追着他最受不了的地方往死里撞。陆清洵才受了两下,就觉自己头皮炸了一片,脑袋霎时一空,几乎痉挛着要爬着逃开。却被柳栖寒一把拖回来,钉在身下,大开大阖地往深处干他。

陆清洵的整个脑子昏眩透了,而身体已经分不出是痛苦还是舒适。脑海中旧日的记忆被轻易拂乱,身体忽而在云端飘荡,忽而被热楔钉在飓风浪里颠簸。他痉挛着发出难以自控的近乎嘶吼的呻吟,忽然眼前一白,全身上下被积累到极致的欲望一时间寻到了出口——他又一次被干射了。

高潮时身体一阵阵痉挛,他后穴死死绞紧的那根热柱此刻一跳一跳,有温热的液体一股股射在身体深处。

陆清洵茫然地张口喘息着,几乎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也忘了今夕何夕。绵软酥烂的身体好似飘在云端,似乎天地间的一切都已和他无关,此刻唯一真实的,只剩了紧紧拥住他的温热身体。

柳栖寒紧紧从身后抱住了他,射过精的性器仍旧插在他身子里没有拔出来,也在高潮的余韵里轻轻地喘息。这人又忽然低下头,很轻地在他耳侧亲吻了一下。

陆清洵半闭着眼睛,没去推他。从太过剧烈的高潮里缓缓回落,身体既疲惫,又酥软,几乎全然没了挣扎的力气。况且,他现在莫名有些心绪复杂,不太知道应该用什么心态来面对这个刚刚做过了无比亲密事情的人。

要说痛恨……似乎不至于。

平心而论,陆清洵总觉得自己更恨的大概是晏家那个无恶不作的大少爷。虽说合欢宗调犬手段酷烈,但对真正亲身上阵干了他的柳栖寒,他意外地并没有太过浓重的烦恨。

但若说别的……

他和这位少宗主柳栖寒,又哪里应该有什么别的。

“……有些事。暂且不能和你说。”柳栖寒的声音很轻柔,居然像是在抚慰。“这段时间很难熬,但没那么糟……信我一点?”

陆清洵无力地摇了摇头,仍闭着眼,勉强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发哑的字:“信不信你……有什么分别?”

话说出口,他才发觉,这似乎是他被拖进这石室后,与柳栖寒说的第一句话。

“……信我,现在就别想其他,好好睡一会儿。”

柳栖寒下身动了动,将不再坚挺的阴茎抽了出来。陆清洵弓起身子发出微弱的呻吟,意识到自己腿间那个被撑软了的洞穴里,随着那根拔出的阴茎,淌出了大股的温热液体,像失禁一样沿着双腿之间往下淌——而他完全不太想探究那到底是什么。

柳栖寒转过身,侧躺下,把他的头一按,按在了自己肩窝里。陆清洵鼻腔里闻到了一片沾着微汗的清冷气息,居然并不算讨厌。

“你可以睡一个时辰。”他轻声说。

一个时辰之后又要怎么样……陆清洵想问,但此刻身子确实疲累到了强弩之末,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张不开嘴,甚至连眼皮都不再抬得起来了。

顾不上抱怨被人按在怀里的别扭,他的意识几乎瞬间陷入了一片无梦的黑暗。

“调犬第四日。

令犬奴尽享欢愉,准其高潮,至少喷精二次。

再次幽闭时,犬奴必全心回想此次欢愉,食髓知味,蕴养淫性。

调犬第五日,幽闭。

调犬第六日,幽闭。“

回想着训犬手册里的文字,柳栖寒低着头,一只手揽在陆清洵腰上,把青年结实沁汗的腰肢紧紧拉向自己的身体贴着,视线近乎贪恋地从怀里青年俊朗的脸孔上描摹过去。

三日不眠不休在犬箱里被淫药浸着煎熬,出来就是这样的挞伐,他显然累到了极致,才会在一瞬间陷入昏睡。

“这样下去,神智应当无碍。至于身体……你只能喜欢被我干。”知道陆清洵此刻不可能听到他的话,柳栖寒低低地自语。

犬奴的“淫性”不能作假。合欢宗这犬奴调教的路子,向来不是犬奴伪装得成的。对性事成瘾,摇尾求欢,是自然而然的生理反应。

在严长老的眼皮底下,他至少得把陆清洵按照调犬的规程,调个七八分。

“……一个月,晏书恒的易容,至少要一月才能长好不留痕迹……也只有那个时候,我才能想办法把你换出去…淫犬首次公开示众,对淫犬的刺激极大,回来时性情大变也无人会觉出不对,那是最好的机会…”

柳栖寒把陆清洵的脸又往自己怀里压了压,将鼻子埋在了他的发丝里,极轻地自言自语。思前想后,他到底没把替身换人的安排与陆清洵直言。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自己时时留手,但凡陆清洵能好生被换出去,只要神智不失,别的事情总能慢慢解决。但若在这一个月里出什么岔子,被严峰带去责罚,神智错乱中说漏什么,那就彻底麻烦大了。

“你大概会恨我,现在也是,到时候也是……但是,我可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而且……”

想到陆清洵方才破碎的语句,柳栖寒眼神又暗了暗,意识到自己此刻自语的声音又添了些不甘不愿。

“被我抱着,还惦记娶别人……至少不要让我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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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受严苛调训的犬奴不可能休憩太久——但除却在箱中幽闭,这种好端端休憩的时间,一定是主人的赏赐。

柳栖寒仍把陆清洵的头压在自己肩窝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头发里慢慢梳着,心绪颇有点复杂。

十二岁时的情窦初开,那时他还不算晓事,只觉这人明亮的脸庞像是自己一片沉黯世界里射进来的一线天光。而十四岁上,一场春梦里朦胧看清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喘息的面庞,满身淋漓大汗惊醒,他才实打实弄清楚了自己对陆清洵到底抱着些什么心思。

后来他成年,柳南竹不知为何,准了他离开合欢宗的山门,去别处分号享些清闲。柳栖寒几乎毫无犹豫,就选定了云州的桃花阁。

没什么别的原因,只因为陆清洵在这里。他想多看这人几眼。

然而,也只是看看。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陆清洵拖进合欢宗这种污浊的泥潭,然而怎会知道,居然真的有把他压在自己身下,把他干得又哭又喘的一天。

“你不知道这时候别的狗是怎么睡的……“

感受着怀里人沉重疲惫的鼻息,柳栖寒又忍不住自语了一声。

开箱抚慰之后,是训犬对主人依从的最好时机。严峰曾说过,他那金铃儿起初极是不甘不愿,寻死觅活,见他时眼睛恨得冒火。

”那都是小事,他恨不了几天,就不敢恨了。“严峰说这话时,金铃儿正跪在他脚下,将一张俊秀的脸埋在他胯间,近乎贪婪地嗅着那处的气味。

”贱狗,喜欢闻?“严峰嗤了一声,伸下一只手,将手指伸进金铃儿嘴里,勾着他上颚逗弄。金铃儿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口中涎液被两只手指搅得咕啾咕啾地响,耳根潮红,侧着头用鼻尖小心翼翼顶弄严峰胯间性器的位置,鼻翼微微扇动,脸上神情是实打实的迷恋。

”这是我调私宠的小手段,少宗主也不妨听听。“严峰一边随手逗弄着金铃儿,一边面有得色,向柳栖寒解释。“调犬时,除却幽闭装箱,把他干爽了之后,总要让他歇上一会儿——那时候,就把他脸按在这里。”

严峰指了指自己胯下的位置,低头见金铃儿满脸潮红,眼神迷乱,时不时就想把舌头往他胯间凑,又嗤笑一声,揪起金铃儿的脸,赏了个巴掌,骂道:“主人现在没想用你,发什么骚?”

金铃儿被一巴掌打得呆了,喉中发出细细的哽咽,身子霎时瑟缩成一团。见金铃儿吓傻了,严峰随手丢了根玉势给他,命令道:“自己舔舔玩着罢。”

见主人没罚他进箱,金铃儿这才浑身一松,满脸喜不自胜的感激,伏在严峰脚下,伸舌卷上玉势,又舔又含,吮得啧啧有声。

严峰随意将脚架在了乖乖用玉势自己捅弄喉咙的金铃儿身上,又继续向柳栖寒道:“只有闻着主人的味道才能好生歇上一会,用不了多久,这狗就着了迷。调成之后,让他闻闻味道都算赏他。这是调私宠的调法,要是调公宠,拿块布巾蘸满精水塞口才准睡,也是一样的意思。”

……

“……总不至于让你那样。”柳栖寒垂头,把自己的鼻子埋在了陆清洵的发丝里,又把人往自己怀里按得紧了些。

然而,让陆清洵把“安宁舒服”和自己的怀抱不自觉地联想在一起,这种事情,只稍微想想,柳栖寒就觉心里有点隐秘的欢喜。

灯烛幽幽摇曳,将石室内的这一片柔软卧榻的角落映出一片温暖的淡黄。而这样的安宁休憩,必然不会持续太久——按调教规程,必得让受刑淫犬昼夜不眠不休,熬得筋疲力竭,将神智吊得摇摇欲坠,才能令他彻底依恋主人、沉迷肉欲。就如严峰手里的金铃儿,早就不大觉得自己还算是人,除了拼命讨好严峰,脑子里已是什么都不敢想了。

然而,神智被逼到极限时,是往回拉住,还是重手击溃,则都在施刑人一念之间。柳栖寒自问,只一个月时间,纵然调教手段严苛,给陆清洵留住心智,倒还不难。

桌上的沙漏里,最后几粒细沙也快要漏到下层。这一次开箱抚慰的时间,就此就要告终。

柳栖寒低低吐了口气,伸手沿着青年沁汗的脊椎慢慢摩挲着摸下去,手指从尾骨、臀缝一点点滑下来,寻了那个被操得没法合上的柔软肉洞,手指插进去勾着搅弄。

原本深深沉睡的陆清洵身子被这么一搅,脊背猛地颤了一下,喉中发出隐约的呜咽,身子下意识地弓起,似是想躲。柳栖寒没容他躲,一手扣紧了他的腰,令他与自己身体贴紧,另一手则往深处探,寻到了那被三日淫药浸透、又被重重戳弄得肿胀不堪的柔软凸起,手指加了点力气,狠压上去,又勾着指尖碾磨。

”唔……别……“陆清洵两条腿无意识地痉挛起来,夹紧了他那只刻意作乱的手。随着喉咙里的呻吟声越来越重,柳栖寒只觉得自己手指插着的位置越来越湿热,甬道绞得愈发的紧,而两人下腹相贴的位置,陆清洵下腹的性器又一次涨硬起来。

”醒了?“低头见青年的眼睛已带着迷乱微微张开,脸上浮起一丝被强制撩起的情动潮红,柳栖寒勉力忍住翻身把他再次压在身子下面的冲动,将手指抽了出来。

“还想要?……等下次吧。”

柳栖寒支起了身子,声音冷淡,一只手扯好了自己胸前大敞的寝衣。在他身后,石屋的门开了条缝隙,严峰所带的侍从不知何时已进了屋。

严峰从翰州带了两个心腹过来,一名严福,一名严禄,此时进来的是严禄,这人正垂手垂脚站在屋门口。

“……我没叫你进来。”柳栖寒漠然回头,脸色微有不豫。

“是小的自作主张了,但想着开箱时间已到,小人便来看看,是不是该做洗犬、缚犬的杂活。”严禄说得甚是有礼,柳栖寒却只在心里多了些烦闷——严峰到底还是在派耳目时时看着他。

他身边向来监视的耳目众多,不知何时就有密报送去他叔父柳南竹处。原本,多几个来自严峰的从人监视也不算为难,只是此刻身边多了个又要救、又难救的陆清洵,便让人烦得咬牙切齿。

“缚起来吧,喂颗辟谷丹,该进箱了。”柳栖寒已将脸上的一切神情收了起来,将两根手指塞进陆清洵此刻茫然微张的嘴里,将指尖沾染的浊液统统抹在了温软的舌上。

耳朵里听清了“缚犬,进箱”的字样,陆清洵整个人一激灵醒透了。原本被情欲烧得迷乱的眼睛猛地添了一层惧色和怒意,嘶吼了一声“别碰我”,一把挥开了柳栖寒此刻摩挲他嘴唇的手,几乎是下意识地从床榻翻滚下来。

才拖着酸软的身体爬出两步,他背后忽然一阵巨力,一只脚无情地踏在了他的肩背,把他整个人踩在地上。

“……你逃不了。”柳栖寒低头看着被他踩在脚下的青年绷紧的沁汗肩背,看着他绝望地发出困兽般的嘶声呻吟,垂下了眼睛。

……我,也逃不了。

他把后半句话结结实实地咽了下去,看着严禄已经拿着缚犬的束具走上前,慢慢地把踩在陆清洵脊背上的脚挪了开。严禄接了手,将陆清洵双手扭在背后,抽了根丝索捆了,又捏着他的嘴,堵了玉势。

耳中听着陆清洵的愤怒嘶叫都被堵成了喉咙里的呻吟哀泣,柳栖寒忽然又觉出一丝直沁骨头的冷来。——他从雪山下来后,就一直极为畏寒。而被柳南竹强制灌下入梦,那寒凉药物则让他的情况更糟了许多。

方才拥着陆清洵倒在榻上,被他的体温暖着,还不觉什么。此刻放了开他,那份冷意又丝丝缕缕,如尖针般刺进了周身的骨头。

他不再转头看被严禄按着施加周身残酷束具的青年,给自己穿好鞋袜,从椅背上扯了狐裘,紧紧裹在自己身上,转头出了石室。

接下来会是两整天的幽闭。陆清洵会被束成和前三天一般的姿势,喉咙里含着玉势,趴跪在箱里,后穴无止境地被软玉枝浸润。而这一次性事后,他就会食髓知味地明白,酥痒难耐的后穴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嘴里尝着精液的隐约腥味,脑子里惦念着那句“还想要,就等下次”,后穴无止境地空虚酥痒,在一片隔绝了视觉、听觉与触觉的黑暗里,没有人能不对开箱后的抚慰着迷。

淫犬个个身子淫乱不堪,把挨操当做绝顶享乐,每一个都是这样在狭窄黑暗的箱里生生关出来的。

把石室厚重的门关在身后,柳栖寒抬头看了看天光——正是夕阳西落,将四下里照成一片暖金的时间,也正是桃花楼这销金窟快要热闹起来的时候。

想着又一次被塞进箱里煎熬的陆清洵,柳栖寒觉得心里空落落地发闷。原想去桃花楼大堂随便喝几杯酒,他迈了两步,忽见前方几个熟面孔,说说笑笑地前行。

领头的是严峰,一身锦衣,好似已经将桃花楼当成了自己的产业,带着两人向后园走。而他身边,一个眼下青黑的中年人,是丢了宝贝大少爷的晏家主。另一个却是个年轻人,身子挺拔,只是脸上也有些长期焦躁煎熬出的疲惫。

“严长老。”柳栖寒不好回避,只得上前对严峰见了个礼,又看向严峰旁边的两个人。“晏家主,您倒是稀客。还有叶公子,许久不见了。”

晏家主身边那人,他也有过几面之缘,是叶家掌权的叶桑远。一年之前,叶家丢了个支系子弟叶锦翎。叶桑远不知为何极为在意,找得马不停蹄,自那时起就极少在云州驻足,竟是天南地北地寻他。柳栖寒原与叶桑远不算熟,倒十分未成想会在桃花阁见到他。

“我家管船运的子弟捉了个逃奴,见了晏家标记,就送了给晏家。正好晏家主说那逃奴是贵宗要的,就索性送了来,严长老已将人带下去了。”叶桑远解释了一声。

柳栖寒心知叶桑远所说的大概是陆清洵放走的那些,不知哪个运气不好,竟又被送回了这魔窟。但他向来不管这捉奴运奴的事,只当自己看不见,便随便嗯了一声答应。

“晏家主又说,许久未来叙旧,想见见我桃花阁后园。”严峰意有所指地冷笑一声,又道:“桃花阁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既晏家主不放心,又请了叶公子一路来做见证,那就进来看看不妨。”

“是,是,老朽哪里敢不放心贵宗,只是来叙旧……”晏家主擦着脑门上的冷汗,嘴上说得轻松,脚下倒不停,一径往后园走。

柳栖寒哪里不知道晏家主是来寻晏书恒的。毕竟是桃花阁饮宴之后丢了人,他怀疑上桃花阁也是情理之中。然而,既疑不到柳栖寒本人身上,而晏书恒又根本不在此处,他自然不怕人看。

“既如此,晏家主不妨往我后园多走走,想去何处便在何处坐坐,也当散心。”柳栖寒淡淡一笑,反引着几人向后园各处细细走去。

晏家主越走脸色越是疲惫。柳栖寒确实并未藏私,想看哪里便随手拉门由他看,愈发显得桃花阁无辜坦荡。又走几步,几人停在一栋竹楼前面,却是严峰这几日的居所。

“严长老,这里给不给看?兴许晏家大少爷便在此处?”柳栖寒笑问了一声,没等严峰开言,就随手拉开了院门。

“叮铃,叮铃”,几声清脆的金铃响了起来。

金铃儿赤身裸体,坦着白皙胸膛上穿刺金铃的艳红樱果向门前手足并用地爬过来,又向门口几人仰起了一张没有被面具遮蔽的清俊面庞。

柳栖寒忽发觉,站在他身后的叶桑远整个人呼吸一窒,一瞬间僵成了一块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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