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不是恋人了我替你打工需要收取报酬
早上上班,罗松远远地就看见叶应脸色难看了。
猜到叶应没睡好,罗松已经开始纠结是不是应该把叶应拦下来,不要让叶应进办公室去。
可起床气严重的人走路飞快,没等他做好决定,先已经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紧跟着那双脚又后退了,叶应转头看了看办公室门口的铭牌,回头跟罗松确认,“这是我的办公室没错吧?”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垮了脸,“那怎么有人能够在我进去之前先坐在里面了呢?”
料想罗松肯定是给不出能让自己满意的答案的,叶应还是强忍着不适走进了办公室里。他关上门,坐在沙发上的林敬槐抬起头来看他,眉头一拧,“你昨晚又没睡好?”
“噢,天哪。”
叶应抬脚往办公桌后面走,势必要让自己表现得特别像那种靠谱而且理智的大老板,但他没忍住,开口就是阴阳怪气,“你昨天在记者面前发疯的时候,一定以为我可以在十分钟之内收拾好你的烂摊子,然后准时回家吃饭睡觉吧。”
“对不起,昨天的事是我没有安排妥当。但是我提前告诉你,你一定会拒绝的不是么?”
“你知道我会拒绝,但还是一意孤行,现在还来找我干嘛?”
这半句话都不让的样子让林敬槐明白确实是太生气了,他无法,解释,“我过来给公关部的人送咖啡甜点。”
“什么意思?”叶应睁大眼睛,拍桌子,“你今天又要作妖让他们加班是不是!”
“……”林敬槐揉了揉额角,补充,“还有红包。”
叶应明白了,“为了昨天的事啊,那你包个房产证进去都是应该的。以上,我就当你是来做工作汇报的,现在没事了,你走吧。”
林敬槐看着叶应,眼神格外无奈。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倒起身朝着叶应走过去,“你得去休息,不然明天我会穿短袖出门。”
叶应顶着一脑袋的问号,看着林敬槐的时候清楚用眼神传递出了“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大病”的意思。他很想知道林敬槐为什么觉得穿短袖出门会威胁到他,哦,难不成现在的天气已经能把林敬槐吹成肺炎,然后咳嗽死……
“混蛋!你敢!”
一连串想要侮辱林敬槐智商的话都没说出口,叶应先在林敬槐撩起袖子的时候骂出了声。他睁大眼睛看着林敬槐那双被勒出痕迹的手腕,毫不意外如果这幅鬼样子暴露在媒体面前,林敬槐不会完蛋,只有他和他的娱乐公司会完蛋。
但是这可怎么行?他还靠着娱乐公司的收入来盖楼,扩张商业版图!
叶应满脸不可置信,尤觉得林敬槐拿这种事情要挟自己是非常莫名其妙的事情。他拍拍桌子跟林敬槐示意旁边堆着的文件,然后打开电脑给对方看未读邮件那一栏可怕的红点,“你觉得我也是演员吗?今天因为没睡好就翘班,明天因为手指破皮又翘班!”
“好了,不要总是这么急躁。”
亲自把本就不稳定的人逼得直接暴躁起来了,林敬槐还装得一副自己很体贴的样子。他拉着叶应起身,自己坐在了叶应的办公椅上,粗略浏览了一遍未读消息,“你去睡一上午,简单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
叶应假笑,不愿意承认自己站在旁边已经想起来以前林敬槐借着跟他谈论公事的由头直接在办公室跟他做爱的事情了。他双手抱胸,阴阳怪气,“你一定以为管理公司就是过家家,随便换个人来就能演爸爸。”
林敬槐:“你可能忘记了,但是我跟你是一个学院的学生,你的私教课也捎上我一起去听了。如果这些还不能让你放心我不会趁你睡觉搞垮你的公司,阿应,最初那两年都是我们一起商量着处理这些事情的。”
“……”
叶应扭头往休息室里走,一路上都想着林敬槐是真可怕啊。他差一脚进到休息室里了,突然听见林敬槐讲电话,“罗松?麻烦转告秘书,上午如果有人要找叶应,让他们下午两点过后再来……嗯,好的。”
“什么好的?!”叶应回头的时候已经出离愤怒,他看着林敬槐满脸困惑的挂了电话,发现这个人是真的很装。
“他是我的特助!我的!他都没问你为什么吗!你们两个背着老子勾勾搭搭……”
“阿应?”林敬槐微微一偏头,“你在吃醋吗?”
“……”
叶应衷心希望林敬槐最好是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疯话,他摔门,“我真为你的影迷感到悲哀。”
进休息室上床,叶应努力安抚自己,要接受林敬槐在办公室打工。他就是在给自己做免费的奴隶,给自己赚钱,还不收工资以及其他附加费用,何乐而不为呢?
这么一想,叶应就安心了。他盖着被子睡过去……
也不知道是过去多久,突然被人亲醒了。
“……”
叶应抱着被子,能够感觉到男人的唇瓣就落在自己肩颈的位置。他上班穿着极为正式的西装三件套,只是因为倒下休息,所以脱了马甲外套,又把领带放在了床头柜上。
衬衫剪裁合身,为了不睡觉的时候弄出褶皱,无法用妥帖的模样在下午进行公事会面,所以他也脱了。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睡前口口声声说要帮自己解决工作、做他免费的奴隶的人,竟然会进到休息室里来。
“……林敬槐。”叶应翻身趴在床上,不愿意承认现实,“我不喜欢跟前男友勾勾搭搭的,一点都不好看。”
林敬槐闷声地笑,嘴上装模作样问着“我怎么不知道”,视线尤在叶应被西裤掐着的腰线的位置流连忘返。
然后不等叶应回答,他先兀自继续。
“我忘了,我就是你唯一的前男友。”
他低头亲吻叶应的肩背,大手掐着叶应的腰肢一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唇瓣反复落在叶应紧绷的背部皮肉上,他呼出一口长气,跪在叶应身后提着叶应的臀往自己胯下撞。
勃起的鸡巴在裤裆里被挺翘饱满的臀压得爽得一抖,林敬槐没忍住低咒一声,紧跟着又笑,“我们在一起八年,然后某天你突发奇想就要跟我分手。”
“我真的懒得跟你掰扯这些问题。”叶应头疼,刚睡醒的时候格外难以提起精神,“你能不能做一个诚实的人?不是说了帮我上班?”
“我能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现在是时候收一点报酬了。”林敬槐强行将叶应转得面对着自己,试图把自己的想法用粗暴的方式灌输给叶应,“第一,我们现在不是恋人,我不能给你打白工。第二,为了避免你在我们分手的这段时间欲求不满乱搞,我可以用收取报酬的方式、唔……!”
面朝着林敬槐,叶应隔着裤子一把抓住了林敬槐的鸡巴。他面色凶狠的趁着林敬槐痛呼的时间翻转身位把林敬槐压在下面了,下巴一扬,唇角掀起来狞笑,“你在我面前这么嘚瑟,是真不怕我打烂你的头?”
叶应懒得装,林敬槐也配合着。他手臂伸长了揽着叶应的后颈子将人往自己怀里按,衔着叶应的唇瓣咬了口,跟着也假笑,“你想的话,当然是可以的。”
“要我先提醒你,我的脸值多少钱吗?”
“……”
这就是坏处啊!所以说!一定不可以带着男朋友参与自己的工作!谁知道哪一天就变成前男友了!
这种被拿捏着命门的感觉,叶应觉得真的是坏透了!
被林敬槐压在身下的时候,叶应是有点惆怅的。他抓着林敬槐的头发不让林敬槐有机会来亲自己,因为知道这种控制手段大概只有半分钟的有效期,他抓紧时间问:“你就不能自己生活吗?”
“林敬槐,你看看你现在的身份,再闹成这个样子,确实有点太难看了……我很不喜欢别人这样。”
这种话,叶应只是自己想想,那还没事,但落在林敬槐耳朵里,确实是足够惹得人发疯了。他掐着叶应的腰把人往身下扯,裤子草草解开都懒得完全脱掉,掏出鸡巴揉了两把就往叶应屄里撞。
他太熟悉叶应了,无论是那张脸上故作的表情还是身体竭力想要压制的反应,他看着那张漂亮的脸,现在就恨得牙痒痒,“我自己生活?”
林敬槐咬紧后槽牙忍耐着,没有让叶应确认一下他自己到底在说什么疯话。他很想提醒叶应,他的少年时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中断的,他被叶应拉拽着从最是艰难的时候走出来,后来叶应以这个行业好赚钱为由把他推进来,现在叶应让他自己生活?
“叶应,你以前不会这么天真的。”
粗壮的鸡巴狠狠凿进绞紧的穴里去,因为没有足够的润滑,生涩的穴道硬是缠着肉茎难以松开。林敬槐从正面进入,每一次顶弄都无比清楚地看着叶应的表情,他看着叶应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适应了他的进入,漂亮精致的脸因为刚刚睡醒而还有些朦胧,可偏生恼怒从那双眸子里露出来,恨得他伸手去捂,还被一把打了开。
他很快放弃了,只捞着叶应的双腿往自己腰上挂。叶应不顺着他,他也不在意,反正他顶得狠,就算叶应听话,也很快会操得那双腿朝着旁侧张开。
最是凶狠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粗暴的性事,林敬槐忍耐着没有去吻叶应。他等着叶应让他轻一点,毕竟肉穴被撞得啪啪作响的声音过于清亮了,可直到叶应的阴茎被操得将精液喷在他下腹,叶应依旧咬紧了下唇没有漏出声音来,只被弄得实在是受不住了,柔软声音从喉咙间挤出来,带着浓重的潮湿的鼻音,颤抖的让人心惊。
以前叶应可不是这么会忍耐的人,但凡以前林敬槐敢这么操叶应的穴,叶应会让他滚开,甚至还踩他的鸡巴,最甚的时候,小混球会抓着他的头发把他往水池里按。
漫长的时间都是两个人一起度过的,从确认自己喜欢叶应开始,林敬槐可从来没想过叶应会将他抛开。
明明他们的身体那么契合,他的阴茎一旦进到叶应的穴里,就会被蜂拥的淫肉极为热情的裹着吮吸吞吃。他能够操得叶应的穴水液喷溅,精液甚至尿液都无法管控,可叶应居然还觉得两个人是能够分开生活的。
林敬槐根本不想提醒叶应,叶应一旦离开他久了,连入睡都困难。这个人嘴硬得让他痛恨,可亲吻叶应的时候……
林敬槐仍旧没能控制自己的眼泪落在叶应面颊上。
万幸叶应确实不像以前那样爱他了,那双眸子颤抖了一瞬,像是被他的眼泪烫伤了,但很快便移开看向了别处。
叶应表现得有些无情,但林敬槐还是笑得出来的。他抓着叶应的头发不让叶应转头,粗暴的动作惹得脾气不好的人瞪眼,他也只是挑着唇角笑,然后一边操叶应的穴一边去吻叶应的唇瓣。
那双唇瓣很软,但咬紧了的时候让人很厌烦。林敬槐掐着叶应的腰肢不松手,舌尖从叶应的唇瓣舔舐过去没能让叶应松开,于是一手往下伸,从叶应颤抖着再度硬起来的阴茎摸到阴蒂的位置。
指腹刚刚碰到敏感的肉珠子,林敬槐就从叶应的眼睛里读出来一连串的脏话。他权当没看见,操穴和揉弄阴蒂的动作极有规律,硬是刺激得本就敏感的穴再度将他紧咬,近乎要让他在里头寸步难行,叶应才终于被他逼得淫叫出来。
“林敬槐……唔!妈的……”
脏话被入侵的唇舌堵回去,叶应瞪着林敬槐,湿红的眼睛也还是带着煞气。他本来脾气不好,尤其现在这样折腾他的人是林敬槐,他就愈发觉得难以忍耐。
可穴里的阴茎实在是让人太爽了,刚刚睡醒的身体被强行带入到情欲的漩涡中。叶应无法阻止自己的穴给林敬槐过于热情的反应,那根肉屌进到他的屄里的时候,他根本无法思考问题,只能任由尖锐的快感侵蚀他的理智,最后甚至抬起手臂抱住了林敬槐的身体。
拥抱完全是因为饥渴的身体就是喜欢皮肉相贴,就算不想承认,但男人身上的热度和起伏的肌群会让叶应格外安心。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抬胳膊而已,原本欺在他身上像是疯狗一样狠狠奸淫他的肉穴的人突然就动作一顿,脑袋垂下去埋在他肩颈,哑声说,“阿应,我爱你。”
“……”
叶应头痛欲裂,近乎想要让林敬槐赶紧滚开。他忍耐着没有发作,毕竟穴还痒着呢,于是只能将林敬槐的脑袋拽出来,咬牙切齿地问:“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我们能不能别谈感情?你是真他妈不觉得煞风景、唔!混蛋……真想宰了你……”
林敬槐不想提醒叶应煞风景的人到底是谁,只操的叶应把剩下的脏话都咽了回去。两个人从床上做到浴室,办公室配备的休息室没有浴缸,他直接掐着叶应的腰将人按在淋浴底下让自己后入。
这次还是进得前面的穴。
两瓣臀被撞得啪啪的响,林敬槐操的狠了,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精囊都甩在叶应的阴唇上。他一手抓捏着叶应单薄的胸肌将人往自己怀里按了点,唇舌含住叶应的耳垂细细舔吻,听着叶应发出难以忍耐的呻吟,胯下鸡巴便像是得了奖赏一般更为难以控制。
腰胯像是上了发条,这种久违的畅快的性事让林敬槐难以停歇。两个人湿透的身体贴得很紧,他反复亲吻叶应的身体,将热精灌进叶应屄里去,然后顶着叶应的瞪视将内裤团着塞进了湿软的肉屄里。
“你最好是觉得你的脸值钱到我会忍耐你到这个地步。”
叶应的眼神凶狠的像是要吃人,哪怕刚刚性事结束,眼尾的绯红也只稍稍将眼神软化一点而已。可林敬槐完全不怕,他将叶应的皮肤擦洗擦洗干净,神色自若的解释,“还会出水的。”
话音落下,林敬槐就听见叶应的磨牙声了。
但叶应到底是没有催促他把内裤拿出来。
其实叶应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穴过于敏感了。一旦被林敬槐操的狠一些,哪怕是性事结束,穴里的淫肉也会在快感的余韵中哺出些淫水来。以前都是在家里做,哪怕是在办公室,一般也是做完就能尽快离开的情况,他可以回去换衣裳裤子,甚至不穿内裤……
但今天还有两个小时的班要上。
穿衣服的时候,叶应只能咬着牙忍耐奇怪的声音从嘴里出来。他动作幅度尽可能的小,就是怕牵连到穴里的异物,可等到将自己收拾得差不多了,他回到办公室一坐下,还是没忍住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
这感觉太他妈奇怪了!
赶走了林敬槐,叶应深呼吸,想要让自己表现得像是一个专业的总裁。他这种成熟的大老板,断是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体异样而牵连下属的对不对?!
抱着这种信念,叶应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一天最后的上班时间。这次他没有选择加班,时间到点就赶忙让司机准备开车回家。
一路上他都在做心理准备,毕竟回到家就要去那件很丢人的事情了。可偏生就是这时候,手机响了。
[不知好歹的前男友]:下班回家了?需要帮忙吗?
“……”
叶应闭着眼睛深呼吸,想要忍耐怒气。努力了半分钟,不出意外地失败了。他面无表情的播出电话,被接听的第一秒就开始发作,“你他妈是不是真觉得我不敢弄你?啊?!林敬槐?!狗东西你再蹬鼻子上脸试试看!”
林敬槐耐心听着叶应骂完,问:“所以要我帮忙吗?”
“……滚!”
叶应不是个好人,尤其是能够和人抹开面儿的时候,可无论什么时候,他都绝对是个足够专业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优秀的老板。
就算林敬槐私自接下来的电影让他不爽到了极点,可为了让林敬槐在外面人眼里还是有大树撑腰的,开机仪式那天,他特地飞到影视基地去刷了把脸。之后一连几天,送往剧组的各种东西更是没有断过。
那是绝不给外界一丁点猜测林敬槐和公司关系陷入僵局的机会的。
没两天,有粉丝追到了剧组酒店,他一边派人去拦,一边让罗松找更多的工作人员过去帮忙。之后消息稳定下来了,他终于转头把心思扑在了更为重要的工作上。
对于现在的叶应来说,没什么比赚钱更为重要的了。
他想努力工作,可耐不住远在影视基地的人一天八遍的打扰他。
这天他刚到机场打算飞加拿大,应该在影视基地努力拍戏的人就打来电话,问他飞加拿大怎么不跟自己说。
“……?”
叶应脚步一顿,脑门儿上挂着问号。他转头往高大的盆栽后面走,确认不会被拍到了,这才转头面对着柱子讲脏话。
“你他妈有病?我凭什么跟你报备?好好的演员不做,就上赶着来做老子的管家公?”
话音落下看了眼来电号码,他冷笑,“又借的剧组谁的手机?你是真不把自己的职业生涯当回事是吧?老子今年在你身上投入多少钱,你心里没数?真金白银,就是让你这么糟蹋的?”
被骂得不轻,但林敬槐不为所动。在剧组一个月,除了报道没能看见叶应一根头发丝,他已经修炼的格外厉害了。现在哪怕叶应骂他,他脑子里也只剩下叶应的声音是真好听。
叫床的时候好听,骂人的时候也好听。
他趴在顶楼露台栏杆上,俯身看着底下忙碌不停正在收场的院子,低声问:“休息的时候,我能去加拿大找你吗?”
叶应嘴角一抽,“你最好真的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林敬槐莞尔,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订票信息,“我真喜欢跟你说话,不费劲。”
“……”
叶应觉得很费劲,所以啪的撂了电话,准备登机了。
飞机起飞,进入平稳飞行了,叶应按下罗松拿出来的准备核对的谈判资料,先问:“林敬槐给你多少钱?”
罗松毫不含糊,伸手给叶应比了个让叶应都觉得惊恐的数。
“你俩都有病吧?”
叶应不理解,林敬槐为什么不把这个钱给他赚,他只用拿罗松的一半,就完全能够自愿出卖自己的行程了。而罗松……
只是出卖一下老板的行程,就能拿到这么多!
“你是真不怕他骗你想噶你腰子!”
罗松冷笑,“你觉得我给你工作,我的五脏六腑哪一个健康到能值这么多钱?”
叶应尴尬不已,摸着鼻梁远目,看了看窗外的云层,过了一会儿,又不高兴的回头,“你说他怎么这么烦?分手了还这么纠纠缠缠的,闹得一点都不好看。”
罗松抿唇,没有给叶应留一丁点的面子,毫不避讳便道:“是你没给他机会好好结束。”
说完,罗松就看见叶应有些惊讶的模样。他知道今天适不适合谈论公事了,于是先仔细的把资料都收进包里,这才慢悠悠开口道:“我不问都知道,你是不是也不分时候场合,某个时候突发奇想,直接就跟他说要把他踹了。”
“不是的。”
叶应拧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但很快,他的眉头舒展开来,认认真真跟罗松解释,“我是思考了很长时间,才做出这个决定的。”
“罗松,林敬槐他……他啊,没有长成大家期待的样子。”
叶应没有对林敬槐说过,其实那天他站在外面,听见的不止是林敬槐跟经纪人说一开始跟他在一起时完全是被逼无奈。
他不是那种会被气性完全驱使的人,相反,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无比冷静。
所以那天他等在外面,原本是想要听听林敬槐更多的真实的想法的。可他毫无防备,听见林敬槐温柔的潮湿的声音,“但我现在是真的很爱他……”
“以前我从来没想过,我会爱上叶家的人。”
那天回了车里,叶应再度想起那个落满阳光的院子。他想起来第一次见面,他和林敬槐在院子里踢足球,为了赢得林敬槐母亲的夸奖,他毫不留情把林敬槐踢了个零分。
再之后,就是他总也忘不掉的场景。他在医院里对病重的女人保证,林敬槐会成长为温柔的坚韧的绅士。
“我明明都跟她保证了。但是让他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他还怎么成长为她期待的样子呢。”
叶应手肘撑着下颌,视线落在外面近在咫尺的云上。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睛聚焦,不要去看窗户上映出来的自己的狼狈模样。
“罗松,你们那么熟,你不能好好跟他说说吗?我给你开双倍的钱怎么样。”
罗松面色冷硬,身体僵直了,从始至终没能应声。
他就知道,掺和这两个人的事情,准没有好下场。
接到罗松的电话,林敬槐就没有耐心去等自己的航班了。
剧组已经放假,他当天晚上就转机飞了加拿大。第二天黄昏时候他敲响叶应的门,戴着金边眼镜的青年出现在他面前,是他熟悉的社会精英公司总裁的漂亮模样。
然后眼镜一摘,那双好看的眉拧着,原本总透着股冷酷味道的面容就生生多出来一股子渣男气。
“你就非得来找骂?唔……你别推老子!”
林敬槐不吱声,搂着叶应的腰肢将人往套房里面带。他知道叶应戴着眼镜肯定是在办公,但他没有耐心,直接掠过放在客厅的一堆资料和摊开的笔记本以及平板,以一个格外强势的姿势把叶应圈在了怀里。
“我们聊聊。”
叶应眉头一挑,先把眼镜放在背后桌子上,这才推开林敬槐,“聊什么?”
他睡眠依旧不好,摘了眼镜,眼睛底下的青黑就变得格外显眼。可他本人像是毫无察觉,转头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还顺手把垂下来的头发往后抓了把,像是试图让自己的模样也显得强势不好招惹一点。
但两个人实在是太熟了,叶应这股子屑劲漏出来,林敬槐也只觉得喜欢得紧。他斟酌着,第一句话就毫不客气。
“阿应,我一直没教你,分手只能是因为感情消失了,而不是因为莫须有的顾虑。”
“你大老远跑一趟,就是为了说这种废话?”
叶应拧眉,开始怀疑自己在林敬槐心目中到底是什么形象,更怀疑罗松是给林敬槐说了多少不必要的东西。
他放松下来,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不过你打算聊聊,那我们就聊聊。”
“林敬槐,你是真的能和叶家的人在一起吗。”
一听这话,林敬槐已经觉得呼吸都开始变得费劲。他朝着叶应走近,毫无芥蒂的在叶应身边单膝跪下了,他的双唇落在叶应的手背上,声音又变成让叶应难以忘怀的温柔的潮湿的模样。
“阿应,你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叶应扯了扯唇角,“因为我以前被他们逼着穿裙子跳舞给那些傻逼看,你就觉得我和你一样是叶家的受害人?”
“还是你觉得我弄死叶清,是因为他以前想玩儿你。”
这种事情,就算是以前叶应和林敬槐感情很好的时候,也根本不会有人提及。现在挑明的话从叶应嘴里说出来,林敬槐听着都觉得喉咙反酸。
他记得叶应趴在小阁楼的窗口跟他分享的梦想,残暴的粗鲁的,根本不是个正常的少年人应该有的。
一开始他不明白为什么,只当叶应生性如此别扭,毕竟从第一次见面,叶应就是个扭捏又臭屁的混小孩。
直到他撞见叶应从那个房间里出来,漂亮的红色长裙修饰着少年单薄白皙的身体,手背粗鲁的抹过唇瓣时,会有艳丽的口红的痕迹被拉扯到颊侧。
两个人在走廊里相顾无言,最后是叶应擒着他的制服领带将他往房间里拖。
漂亮少年像是小豹子一样眼神凶悍,但又扬着下颌问他,“你想看我跳舞吗?我很……”
余下的话被堵住了,林敬槐一把将叶应按进了怀里。他感觉到有湿意透过薄薄的衬衫浸润了胸口的皮肤,衣襟被揪紧的时候他都觉得呼吸困难了。可叶应用恶狠狠的声音说“真想宰了他们”的时候,他又点头。
“我会帮你的。”
他知道叶应害死叶清不是因为他,他从始至终都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其实是叶应,他没能回应母亲的期待不是因为叶应,是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他一直是卑劣的虚假的人,是叶应的爱将他短暂的塑造成了母亲和叶应期待的模样。
但是假象啊,终归就是长久不了的。
林敬槐觉得现状就是他的报应。
他欺瞒叶应太久了,现在东窗事发,问题才会变得这么严重。看着叶应提起以前的事情的时候,他不受控制的为年少时候的叶应感到难过,虽然他知道叶应从始至终都不需要那种多余的感情。
可他就是无法控制。
他垂眼看着叶应,从极近的距离看着叶应眼里浮现出恼怒来。最后是俊美的青年先绷不住了,面色难看的抓着他的头发逼迫他仰头,“别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我。”
叶应被看得烦了,很快便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自控能力。他推开林敬槐转身走到了一个离林敬槐更远的地方,可他本人并没有这种远离已经是输了的意识,尤想在这种糟糕情况下顺利跟林敬槐阐明自己的意思。
“你看看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