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忧外患
上话说道:岳太文将斧头帮交给了自己妻子万韫羽,便去了南京参加国民党四届六中全会,陈亦灵趁着大会对国民政府上书,蒋中正隐约看出熙熙攘攘的环境不安全,岳太文趁乱对着汪精卫开枪,蒋中正窃喜,欲将岳太文保下。
一个脑袋逐渐从柜子后冒出,柜子上摆着瓶瓶罐罐,柜子后逐渐露出两只眼睛,她大大的眼珠左右动着,只见她逐渐露出整张脸,她鼻子动着,对着瓶子来回嗅着。
她缓缓抬起手,将柜子上的罐子一抓,她的脸一下消失在柜子后,王断红将盖一掀,看着罐子里如同鸭蛋一般的东西,她一皱鼻子将头一低来回嗅着。
她眉毛动了动,缓缓抬起手用手指一抹,她将手指举在半空,眼珠左右动着,嘴巴凑近用舌头一舔,她眼珠一动,紧皱着眉头接连发出“呸呸呸”的声音。
王断红紧皱着眉头将手中的罐子放在桌子上,瓶瓶罐罐的缝隙中一闪而过她那吐着舌头一副吃了苦药一般的脸,随着罐子与桌子发出碰撞声,便一下跑远了。
王断红的身影站在大厅中央,她仰着头左右看着房子四处,硕大的吊灯划过,桌上未点燃的白蜡烛,地上不规则地摆着一个又一个收音机,王断红的脚步穿梭在收音机之中,她嘴角上扬着,傻笑着,眼睛笑得如弯月。
她的脚步踏着一层层台阶,身体左右转着在长廊中前行着,她望着长廊的墙壁上一个个相框,孙文,蒋中正,龙云,卢汉,她背着手仰着头,眼珠一偏看着长廊尽头丝丝缕缕的白光。
她一蹦一跳着,胳膊来回挥着,一下将蒋中正的相框打歪过去,王断红愣了一下,眼珠左右动了动,她一清嗓子,抬起手双手合十拜了拜,便大步朝着远处跑去,长廊尽头传来她阵阵喃喃。
王断红(少年)别抓我…别抓我…
蒋中正的相框歪着沉浸在黑暗中,白光点亮了他的五官,王断红奔跑的背影在长廊中摇摇晃晃地奔跑着,一下闪进一个房间里。
王断红伸开双臂一下扑在床上,帘帐随着风起着涟漪,她一下拽住被子一翻身,双手一挥,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她在床上蹦蹦跳跳着,又一个倒栽葱拽着被子来回闻着。
尘埃在金灿灿的阳光下飘散着,一双脚步站在门口,裤腿随着风起着涟漪,他微笑着望着在床上来回翻腾的王断红,王断红的手举在半空来回划着,尘埃在她指尖斜斜划落,她的头仰在床边,看着站在门口的陈华伟,陈华伟在她眼中是倒过来的,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缓缓将手落下,叫道。
王断红(少年)干爹!
她的长发垂在地上,陈华伟哈哈一笑,露出两排牙齿,缓缓走进房间,王断红的手揪着自己几根发丝抬在半空,金灿灿的光芒将她的手变得模糊,她眯着眼睛眼珠左右动着。
陈华伟(中年)龙云晚上邀请我们去他那吃饭,说是叙叙旧,你啊,到时候可别在他面前那么皮了。
陈华伟双手搭在床板上,弓着身笑着望着她,王断红侧头望着陈华伟,一阵阵风将她的发丝泛起涟漪,她笑了出来,开口说道。
王断红(少年)他很可怕吗?
陈华伟深吸一口气,假意思索一番仰头看着天花板,他“嘶”得一声,手一拍床板,脸上带着笑,开口说道。
陈华伟(中年)整个云南…他说了算,你说他可怕吗?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叫他的,云南王…
王断红笑了出来,缓缓抬起双臂伸着懒腰,她一下侧过身用手托着腮,发丝在她脸侧摇摆着,一挑眉开口说道。
王断红(少年)这有什么了不起,大家都是一条命,就是世界上有一席之地又怎样呢,也不会多出一条命来,给谁逼急了,脑后来上一枪,他不得死咯…
陈华伟愣了一下,抬起手指着王断红,手指在半空摇晃着,脸上严肃一阵又哈哈大笑起来,连声说着。
陈华伟(中年)你小子…你小子…真是吃了雷公胆,天不怕地不怕!
白复成穿着一身军装,脸上戴着褐色的墨镜,头上顶着浅绿色的军帽,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怀里抱着一包东西,身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衣领上的少将勋章金灿灿的,他站在一处门口望着来来往往的学生。
一个人怀里抱着几本书大步走出校门,侧头一看站在门口穿着军服的人,一皱眉径直朝着远处走去,白复成左右张望着,一侧头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嘴里“哎”得一声,便喊道。
白复成陈亦灵!
陈亦灵一皱眉,缓缓侧过头看向身后,白复成笑了出来,缓缓将手抬起将墨镜一勾漏出眼睛,陈亦灵皱着眉,眼珠左右动着,缓缓转过身走到白复成面前开口说道。
陈亦灵你来这里干什么?
白复成笑了笑,缓缓抬起手将车门一拉,车盖上的两面青天白日旗随着风起着涟漪,他做出请的姿势开口说道。
白复成陈先生让我来接你回家,陈小姐,请上车吧。
陈亦灵侧头一看车里,紧皱着眉头,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绕过白复成一拉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白复成侧头看着她将车门关闭,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便大步走到车的另一边一拉门坐了进去。
陈亦灵侧头看着窗外,白复成的手握住方向盘,窗外的景象缓缓移动着,陈亦灵扭回头看着白复成的手,开口说道。
陈亦灵他为什么不亲自来。
白复成看着前方的车窗,嘴角勾起,轻声说道。
白复成忙,陈小姐,你知道的,前段时间汪先生遇害,很幸运,没伤及要害,但是有一枚子弹没取出来,这不,这几天刚刚休养过来,就被蒋先生派过去迎接出院了。
陈亦灵默默看着前方,手缓缓攥紧自己的衣服,白复成微微侧头,眼珠动了动,将手一拽一旁的纸袋朝后一递,开口说道。
白复成路上看见一家面包店人满为患,就买了些,你尝尝。
陈亦灵抬起手接过纸袋,默默揽在怀里,白复成看着前方缓缓前进的景象,白光徘徊,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开口说道。
白复成陈先生这几天焦头烂额得,还着手宣传蒋先生在大兴新生活运动,你啊,也要牢记那些准则,军事化日常生活,冷水脸,冷食,不嫖不赌,勤以致富,以慵懒为耻,讲文明…非大寿者不可大张旗鼓设寿宴。
陈亦灵缓缓抬起手,从纸袋里掏出一块面包默默看着,她嘴角勾起,一阵阵风泛起她额前的发丝,她深吸一口气微微低头,鼻尖靠在面包上一闻,开口说道。
陈亦灵他是在和陕北的共军文化打擂台,殊不知自己这样做起不到半分作用。
白复成的手指一拍方向盘,哼哼一笑,开口说道。
白复成陈小姐,你对党国的恶意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当然了,我没有资格说你什么,只是最近风头紧,你手底下的反动宣传还是歇歇吧,陈先生可一直帮你压着事呢。
陈亦灵抬眼看着白复成,她缓缓站起身将手搭在椅子上,侧头看着白复成的侧脸,白灿灿的光芒徘徊着,开口说道。
陈亦灵我做什么事还要看汉奸们的脸色?那我做事还有什么意义?我做得就是反汉奸的事业!我用得着他压着吗?莫非贵国民政府还会杀国家义士!那它还有什么存在必要吗!
白复成侧头一看她,眼神愣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扭回头看着窗外,脸上的神情格外复杂,手左右转着方向盘,开口说道。
白复成别攥着面包了,坐回去吃吧,陈小姐,站着遇见什么颠簸是很危险的。
陈亦灵的脸缓缓缩了回去,嘴角抽搐,手死死攥着面包,面包一下裂开,几块面包渣掉落在地,白复成轻轻叹了口气,抬眼一看镜子上低着头的陈亦灵,开口说道。
白复成新生活运动,俭以养德,别浪费。
陈亦灵缓缓抬起头,镜子里的她眼眶发着红,她颤颤巍巍抬起手捏着面包块塞入嘴里,几滴眼泪划过脸颊,白复成眼珠一偏看着镜子里的她,开口说道。
白复成生日吧,生日快乐,要成年了啊,我记得哪一年来着,你来黄埔的时候分明是个孩子,太快了,是吧。所以说,亦灵你很幸运,你年轻,你热烈,你理想,有爸爸护着,大家都爱护你,你要珍惜你所拥有的东西,时间这个东西是最残酷的东西,它会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没,所有人都会离开的,
陈亦灵黑白色的背影坐在桌前,四处零落着各色彩纸,彩纸上写着各种标语。
陈亦灵缓缓抬起头望着前方,白复成微微侧头对她笑了笑,车子缓缓停下,她一吸鼻子,抬起手一抹脸开口说道。
陈亦灵国破家散,还谈什么个人。
白复成侧头默默望着她,嘴角勾起,抬起手一指她,开口说道。
白复成这一点上,你真像个共产党,要不是陈先生的孩子,我就把你抓起来!
陈亦灵笑了出来,一阵阵风泛起她的发丝,她缓缓抬起手,一下将车门推开,大喊一声。
陈亦灵那你就抓我!
白复成愣了一下,“哎”得一声,一下将门推开,大步跑出车,站在车前身子左右转着,左右张望着,天旋地转着,大声喊着。
白复成陈亦灵!陈亦灵!
街上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愣愣地看着白复成,一个背影在街上摇摇晃晃奔跑着,一阵阵风泛起她的长发,她哈哈大笑着,白复成一下转过头看向远方,便迈开步追上前去。
白复成的身影穿过一个又一个行人,人群中陈亦灵的背影若隐若现,清亮的笑声在天地之间久久回荡,陈亦灵跑着跑着,一下停下脚步大口喘着气,依然哈哈笑着。
白复成大步跑到她身边,看着她的笑脸也哈哈笑了起来,二人的气息格外急促,脸上红了半分,陈亦灵缓缓直起身,望着白复成,开口说道。
陈亦灵如果有一天我真加入了共产党,你可怎么办。
白复成收起笑愣愣地看着她,二人面对面站着,来来往往的人不时遮蔽着他们的身影,红灿灿的夕阳在二人头顶徘徊,白复成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白复成救你,如果你被抓了我一定去救你,如果我发现你做了什么我一定会制止你,如果你露了什么马脚我一定会抹除它。
陈亦灵微笑着默默望着他,脸上的汗珠划过下巴,缓缓后退着,她缓缓转过身朝着远处走去,白复成默默望着她的背影,眼神格外复杂。
白复成那一刻,我真想告诉她,我就是共产党。可我已经断了线…无上级无下线…告诉她这个只有信仰没有肉身的身份,换来的或许只是一场空梦,付其参告诉我,我的身份如果有第二个人知道时,希望那个人是自己同志。
陈亦灵一侧身子,脸上带着微笑对着白复成一招手,白复成愣了一下,也抬手一招,可在一层层人山人海的人群中,陈亦灵的背影随着距离拉远逐渐被埋藏了。
一个背影手中握着几本书缓缓打开门,开门的一瞬间,土窑震下几缕尘土,付其参抬起手一挥,一甩头,几张破破烂烂的桌椅前坐着很多人,他们挤在一块,哈哈笑着望着付其参。
付其参也笑了出来,抬起手一抹满是黄土的脸颊,他缓缓走到墙壁前,缓缓抬起手,对着所有人一敬礼,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同志们好,我是付其参,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其实,我也不算是校长,毕竟我要给你们讲课,向主席反应你们的日常,所以我应该算是一个老师。
付其参缓步走到几张桌子之间,那些人笑着仰起头挤在一块看着付其参,只见他一抬手将手中的书放在桌上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但,在坐的,哪个不是翻雪山过草地,在前线冲锋陷阵洪武有力的将才,我啊,充其量,也就在后方指挥过几次,所以跟你们提老师,那真是班门弄斧了,所以,我不是老师。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他们哈哈笑着,几个人煞有介事的一点头,几个人拿起付其参放在桌上的书看着,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一个人站起身,抬起手一指付其参,开口说道。
“那你是什么呀!付校长!”
付其参侧头笑着望着他,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就俩字,同志,想要亲近点就叫个其参吧。
话音刚落,几个人和学生一样高举着手,笑着喊道。
“其参!其参!”
一个看起来略沉稳些的人,抬起手一拍身边高举着手的人,灰色军帽被拍飞出去,那人哎呦一声捂着头愣愣地看着旁边的人。
“让你们叫你们还真叫?没大没小的!没一点军人样!”
转而那人猛地站起身,付其参垂目愣愣地看着被打地上的帽子,又侧头愣愣地看着站得笔直的那人,只见那人目光坚毅抬手一敬礼大声喊道。
“付校长,您别介意,大家伙就是开玩笑,平时的尊重还是一定要有的。”
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他们一清嗓子用手勾住嘴唇,紧皱着眉头努力压着笑,付其参深吸一口气,缓缓蹲下身抓起地上的帽子戴在那个捂着头“哎呦”叫的干部头上。
付其参笑了笑,侧头看向那个站得笔直的人,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坐吧,坐吧。
那个人一点头猛地坐了下去,双臂搭在桌上,默默看着前方,付其参嘴角勾起,哼哼一笑,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咱们这地方挺简陋的,是吧,一个桌子围了仨人,手碰手,纸碰纸的,肩膀碰肩膀,恨不得椅子上都要坐上两个人,可大家还能有如此精神头,其实我是非常开心得。
那些人互相看了看,他们笑了出来,露出两排牙齿,脸蜡黄蜡黄的,付其参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摸自己嘴角与下巴,微笑地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我来了陕北第一件事就是把胡子刮了,脸上收拾得也干净,精神不少,可人精神了,这心也得精神起来,我们就来讲讲咱们中央党校入学的第一件事。
众人立马直起身子望着付其参,付其参缓缓后退几步,灰色的军服格外臃肿,他露出一丝微笑,一转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着,边写边说着。
付其参(中年)大家知不知道我们这个训练班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啊?
众人互相看了看,一个人一拍桌子站起身,目露凶光,开口说道。
“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尽快向蒋中正复仇!这个国贼!害死咱们多少人,咱们必须叫他们血债血偿!”
众人听后,纷纷附和着,付其参听后哈哈一笑,那个人坐回椅子上,付其参深吸一口气,望着黑板上的字,用粉笔一划横线转过身,用粉笔一点上面的字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这个才是我们最终目的!
众人纷纷侧着头看向黑板,一阵阵金灿灿的光芒从窗户透进房间,尘埃在金灿灿的光柱中飘摇,众人眯着眼睛,断断续续地念道。
“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付其参(中年)没错!什么内战,什么复仇,那是后话,他蒋中正搞不明白,可我们要搞清楚谁才是最大的敌人!
付其参缓缓垂下手,几缕黄土因为他敲黑板又落在军帽和身上,这次没有人再笑,而是静静望着他,付其参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咱们这个学校啊,师资匮乏不用说了,没几个专业的教读书教识字,教得都是政治,比如,我们军队如何适应不久将来的抗战,以及我们应该制定哪些政策,所以明儿啊,主席就会亲自给你们来上一课。
众人纷纷抬起手来鼓着掌,哈哈笑着,付其参露出一丝微笑,金灿灿的光芒划过他的侧脸,黑板摇摇晃晃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掌声,画面定格在黑板上的字。
一个人的背影在走廊大步走着,走廊天花板一盏盏灯散发着黄灿灿的光芒,灯光不时一闪一闪着,他的手不时缓缓翘起,手指如弹钢琴一般轮着一起一落。
几个国军军官划过他身侧,一面面窗户外的夜色格外璀璨,星星点点的金光在南京市区的黑夜微微摇晃,如同城市里的萤火虫,窗帘不时随着风起着涟漪,窗外的黄月随着于先词的前进缓慢移动着。
他的背影走入一间房间,只见陈博术站在桌前手中握着电话,脸色阴沉,桌上摆着几个白色的药瓶,蒋中正的相框歪着挂在墙壁上,他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什么对日不作为,攘外必先安内,抗日必先实现统一!委员长都强调几遍了!他们是聋了吗!你们立刻回电告诉他们,两广若不接受改编执意独立,我军将派大军包围!还有,你告诉陈济棠!委员长好心好意将他保荐为总司令!现如今和那些鸡鸣狗盗之辈联合起来反对中央!若再执迷不悟!别怪我南京国民政府不念他十几年的交情!
说罢陈博术一下将电话扣回桌上,他低下头大口喘着气,眉间的汗珠摇摇欲坠,他的手发着抖,颤颤巍巍抓住桌上的药瓶,药瓶随着他抖动的手发出阵阵咔啦咔啦的声音。
于先词默默望着他,抿着嘴神情格外复杂,几枚白色的药片被磕进陈博术发抖的手心,陈博术眼眶发红,瞳孔晃动,他张大着嘴巴,几滴汗珠划过他的侧脸,脸颊也逐渐红了,气息粗犷而急促,他的手抽搐着缓缓抬起,颤颤巍巍一翻手心将药送进嘴里。
他嘴里来回动着,颤颤巍巍将手伸向桌子上的玻璃杯,他的手贴着桌面缓缓前进着,手指抬着微微晃动着,手指在玻璃杯的影子变形,随着手指一下勾住杯子,陈博术大口喘着气,几滴水洋洋洒洒落在地上,他一下将水一饮而尽。
他眼眶泛着红,缓缓挪着身子坐在桌上,于先词神情复杂地望着他的背影,听着逐渐平缓下来的喘息声,一阵阵风泛起陈博术的发丝,他低着头,手握着杯子,轻声说道。
陈博术(中年)别在那站着了,过来吧…
于先词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桌前,默默望着陈博术,陈博术缓缓将玻璃杯放在桌上,微微侧头看向一旁起伏的窗帘,他脸上湿漉漉的,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陈济棠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对中央绝对拥护以及配合中央进行统一大业,驱除一切反对中央决意的势力,结果回了广东,就和李宗仁他们勾结在一起通电反蒋。
一阵阵白光划过于先词衣领上的上将勋章,他默默看着陈博术的背影,缓缓将手落在桌上,用手划着桌子,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先生这次太心急了,胡汉民刚死,便着急向本就不忠心的粤系透露战略意图,还公开对两广宣布接受改编的条例,他们能不反吗。
陈博术深吸一口气,抬起手一捋头发,眼眶湿漉漉得,他缓缓转过头看向站在身后的于先词,手缓缓一抬,重重落在桌上,压着声音说道。
陈博术(中年)能不急吗,眼下共军即将在陕北大会师,而各方却按兵不动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态势,只能靠我军进行调转剿共事宜,颇有孤军奋战之势,而日本人却在那煽动华北自治,企图进一步侵略我国领土,现如今两广又开始闹兵变,先词,你告诉我,如何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