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s眼睛
昏暗的房间中,只有几道提灯和蜡烛散发的微光。撕裂空气的声音刺耳地响,伴随着低沉压抑的呻吟,使晕黄的氛围变得血腥。砖墙上渗着常年积累而成的暗红血渍。现在又沾染上了新的、鲜红的,光明教会红衣主教克兰德的血。
乌黑的头发一绺一绺地黏着潮气、汗水和浮在空气中的血液分子,垂在他的胸前。他的双手被高高吊起,看不到后方的情形,双腕被粗麻绳勒得红肿了,渗着紫红色的血点。
行刑的神官力气似用不完一样,连抽了五十鞭,力道却丝毫不减。主教看着他后背的皮肉,原本白皙的皮肤上鞭痕交错,几乎快要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神官力道用得巧妙,能将皮下的血肉抽碎,只留顶部一道鞭痕。最后十鞭无处落下,只能打在原本的痕迹上,将表面连接的皮肤连同皮下血肉一齐抽碎。
克兰德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额上冷汗和血液一同滴在石板地上。
“到下一个礼拜日,我希望看到你全新的样子。”主教临走时只留下了这一句话。他被放到地上,但由于体力不支而伏在干草堆里,目送着主教洁白的衣袂消失。
门“砰”地关上。提灯也被拿走了。
“嘶…下手真狠啊…”克兰德皱着眉嘟嘟囔囔。他不敢去碰背后的伤,只就着微弱的光线查看了手腕上的勒痕。
他看到了一团黑色的影子。顺着方向望去,他看到了两条长长的麻花辫子,火红色的,像蜡烛一样散发光芒。
“瑞切尔,你……"
话没有说完,却见湛蓝色眼睛的少女沉默着,一步一步走近他。
“嘘——不要说话。”
“唉!真是大意了!我竟然会犯这种错误!瑞切尔,你怎么来了?你那里怎么样?但愿那帮老头子们没发现你……”克兰德喋喋不休,一边把沾了血迹的衣物扔到床上。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瑞切尔何时凑得这么近了。
背上传来潮湿的触感,他抖了一下,但并未感觉疼痛,他抱怨道:“瑞切尔,你小心一点!你看到了吗?我现在有个大麻烦……真是要命啊……”
瑞切尔没有回答,克兰德身后的触感依然没有消失,甚至隐隐有向下蔓延的趋势,然而当他伸手向背后摸去时,又只有受过刑皮肤红肿的凸起与血液干涸而成的粉末。许是错觉?正当他甩了甩昏沉的脑袋,准备劝瑞切尔早点离开,别被教会发现时,那黏腻的触感又攀上了他的脊背,他未说出口的话再次被迫咽了回去。
克兰德不得不拉扯黏在身上的衣衫,以再次撕裂血痂为代价排查那触感的来源。
松垮的衣襟之下精致的锁骨,在瑞切尔的眼中正散发着莹莹的微光,吐露出一股诱人的气息。
女孩长久的沉默与不容忽视的注视令克兰德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赶她离开的心情愈发迫切,于是他嘟嘟囔囔地将话题扭向了告别。
他第一次注意到二人不合适的、过分贴近的距离,昨日盈满阳光与海水的湛蓝色眼睛在昏暗的烛火之下竟如同猛兽的瞳孔——一种连狼群都要敬而远之的不具名猛兽。克兰德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但唇舌依旧机械地开合着。
被猛地一扑,压在干草堆上时,克兰德的“再见”已经说了一半,另一半却要在这一扑中被大脑清空,于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满脑子只有“后背好痛,又裂开了吗,瑞切尔她在搞什么……”
事实上没有人比克兰德更清楚瑞切尔要搞什么。光明教会的红衣主教,疑似被邪恶侵染的嫌疑犯,禁闭室里的囚徒,然而一切好的坏的高贵的低贱的头衔压在一起,也无法掩盖他被一个瘦弱的平民少女压在身下的事实。
克兰德的眼神有些飘忽,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她。他顾及伤口的崩裂于是小幅度挣扎着,试图推开她的手以获得自由,可看起来脆弱的少女此刻却跟铁铸似的,任他如何扭动都一动不动。
他只得心存侥幸地安分下来。瑞切尔就这么冷静而又狂热地以目光赤裸克兰德的身躯。她回想起往日,少女跟在主教身后,隐秘大胆地凝视着青年修长挺拔的身形。
在他不知道也不曾在意过的身后。瑞切尔早已将他剥光凌辱了千万遍。
如此美味的、可口的,她的信徒。
藏在阴影里的触手感知到主体的躁动,争先恐后地拥挤在克兰德身边,只等一个信号便能见缝插针地钻进他身上的每一个孔。
瑞切尔扳过克兰德的下巴,俯身贴了上去,触手们一声欢呼扭曲缠绕着爬上克兰德的手臂、脚腕、大腿、腰部……
他瞳孔一缩,熟悉被迫的潮湿黏腻终于在此刻明了了罪魁祸首。随着触手莽撞地深入衣摆。克兰德顾不上伤口,也顾不上是否有人听到,剧烈地挣扎扭动,甚至想要呼喊。而这只是给了瑞切尔机会罢了。她的舌尖毫无阻碍地探进克兰德口腔深处,与他的舌尖纠缠着。海腥味充斥柔软的腔室,顺着食管,将其肺腑都染上了她的味道。
克兰德想咬,又怕伤到自己的舌头,伤痕遍布的身体再血上加霜岂不显得更凄惨可怜?他分神地想。
只这一个手没护住胸膛的瞬间,瑞切尔的手指已如游蛇般溜进衣襟交叠处。
“瑞切尔·米勒克尔!你……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停,停下……啊!”
瑞切尔没有回答克兰德的话,只是继续着她的动作,在他胸前一拧。
她做完这个惩罚性的动作后,顺势敞开了他凌乱的衣襟。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皮肤纹理细腻如同羊脂玉,盈盈地泛着光泽。两点樱红猝不及防暴露在阴冷潮湿的空气中,微微立起。
克兰德感到非常羞耻,自己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乡下黄毛丫头——不!一个神秘的似乎有点背景的邪恶生物给……他闭上眼睛。
“睁开你的眼睛……”
像是收到了什么讯号,克兰德的眼睛自动地,迷蒙地睁开了。他无意识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红发有点凌乱,穿着不合身的教士服,白皙的脸颊,雀斑——以及一双金色的眼睛。
他猛地清醒,剧烈地挣动。金色的,不似人类的眼睛。他的紧张变成了恐惧,覆在绿瞳上长长的睫毛颤抖起来:“你……你是谁?瑞秋?瑞切尔?还是……”
她似乎在低语。克兰德猛地挣开了她的控制,抱住头脱力般跌坐在干草堆上。
“我是瑞秋……瑞切尔……我是rachel·racle……”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痉挛地颤抖着,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
她像对亲爱的情人那样,温柔地扳过他的脸,欺身吻了上去。看着他被水光晕染的眼睛迷蒙地张着,她生出一种作恶的快感。一条条黏湿的触手从阴暗的角落中蜿蜒而来,狎玩一样抚弄了他的面容,肌肤。
一吻结束,她放开克兰德,将他压在干草堆上,温柔地玩弄他的乳头。
克兰德加入教会来,向来不屑于遵守所谓禁欲主义之清规戒律,他的欲望掩盖于宽大教袍之下,只在不为人知的夜晚由他自己的双手来自娱自乐,自我纾解一番。但他从未,也不曾想过会有人如此恶劣地亵玩他的乳头——这个只有性爱中的女人用以献媚其丈夫,孕期的母亲用以哺育其儿女,不该在男人身上有太多存在感的部分,竟然被人如此轻佻地对待!
愤怒在其胸腔内翻涌着,牵连胸膛的起伏,倒像是主动将胸乳送至他人手中以供赏玩。瑞切尔看着他怒火中烧的眼睛,一手将克兰德脸上潮湿的黑发捋至耳后,一手重重地用纹路交错的掌根揉搓其敏感脆弱的樱红。
明亮又令人作呕的笑容明晃晃地挂在她的脸上。克兰德不寒而栗。
身体是意志的叛徒。他感受到前端不受控制地挺立,只按摩几下胸乳,便不争气地吐出几滴黏液。
愤怒与羞耻烧红了脸颊,教瑞切尔分不清这个青年情绪的真实底色——但她也并不需要分清。瑞切尔顺从自己的愿望,以面颊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