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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

 

一望无际的玫瑰花拱卫着雪白色的城堡,铺着色彩斑斓的鹅卵石的石阶小路绕过水桥,从侧面一路通到绿雾似的杨柳林中。

顾氏的玫瑰庄园美丽高雅,穿梭在其中的鸟儿欢快的叽喳。

但这些美景却与眼前被困在山洞里的男人无关。

白洛云本来受邀来到卡图岛,当然,实际受邀的是他老爸,但老爸怎么可能参加这种小孩子家家的聚会,于是白洛云便被强行安排过来了。

吃吃饭,唱唱歌,玩点小游戏。

这不,就被困在山里了。

山洞探险,本来顾瑨都安排好了,只要顺着标记走,一路总能走出来。

可谁成想,中途有人不小心破坏了标记,再加上白洛云的迷之自信,就一路走到偏远的地方。

洛书和洛乔按游戏规则都在外面等待,一个在出口,一个在入口,人都等冒烟了,也没等到人出来。

洛书脸色都青了,立马就要请洛尚弈来派人搜索,另一方面,顾家一面派人搜索,一面焦急地和洛尚弈交涉。

另一边。

白洛云踩着硌脚的石头,一路摸着石壁,摸索着向前走,突然听到有水声。

白洛云摸着石壁走了一会儿,突然听见有踩踏积水的声音。

“有人吗——”

踩水声消失了,但却没有应答,白洛云心里产生一丝疑惑。

白洛云静止在原地又听了一会儿,仍旧没有声响,不禁有些急躁。

——要是不拦住这个人,恐怕就难再遇见人了。山黑洞复杂,又黑灯瞎火的,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困着。

“有人吗——我是来山洞玩的游客——被困在这里了——”

声音带着水汽传到游一连耳朵里,游一连吧嗒了一下嘴,拎起泡在水里的男人,试过脉搏之后又嫌弃地重新丢尽水里。

——迷路?迷路走到这种地方来?

游一连顺着声音的源头往回找。

“有人吗——”

“在那儿等着,我去找你。”

毫不客气的语气,但是声音沉稳有力。

白洛云靠着石壁站了一会儿,听见声音越来越近,一直到自己三步远。

“在哪儿猫着呢,说句话。”

“啊,我在这儿,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话音未落,白洛云的胳膊就被一个人抓住。

“别说了,跟我走。”

白洛云紧跟着对方一路往前走,七拐八拐的还要顾及脚下的路,竟然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

终于走到了一块平地,白洛云后背被“啪”得拍了一下,忍不住踉跄着前去,转头一看,对方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

白洛云顿了顿,还是朝着远处的一点亮光缓缓走去。

……

游一连正准备从另一条路出去,就听见一大群人往山洞而来。

游一连在上方奇石的掩映下,看着脚底下的一群人拥着手电来到又走过。

“啧,真是帮了个麻烦。”

明辉堂后院。

游一连一进门就看见大教习焦急地等待着,见了人便黑了脸,转而又叹了口气。

“这么晚才回来,又在外面胡玩了吧!”

游一连眨着一双动人的大眼睛,只是嬉皮笑脸地走到大教习身边——大教习一向疼他,这次也只是担心他而已。

“您放心,只是一点点小意外而已,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了。”

“意外?什么意外?”

大教习闻言警醒地看着游一连,游一连只好低头假装看不见,一边引着大教习坐下,一边找着话说。

“没什么,就是回来的时候恰巧碰到搜查的,我躲他们花了点时间而已。您就别担心了,真的完成的挺好的。”

大教习从上到下将人打量一遍,见人真的没受什么伤,才走到桌边坐下。

“我不是担心任务,你总是这么卡着时间回来,万一真的哪次出了什么事情,你向堂里怎么交代?”

游一连驾轻就熟地帮大教习倒茶。

“明辉堂没什么好交代的吧,只要说是出任务就行了,再不济不还有您呢?”

大教习洛北是明辉堂有资历的教习了,这几年来有名的徒弟都是出自他手,包括老爷子现在用着的洛轼、三爷身边的洛襄,还有一些小辈们身边的近身侍奴……

而他最喜欢的就是眼前这个混小子。

“明辉堂的事容易,可你不是还在为戎羽堂做事吗?你既然以后想转去戎羽堂,总得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吧?”

“你每次都是卡着时间回来,人家要么以为你是能力不济,要么就要怀疑你是不好管教。无论哪样,都对你分堂考核没有好处。”

游一连给自己倒了杯茶,仍旧是挂着了然于心的笑意。

“我可是您老调教出来的好徒弟,就算是戎羽堂,也不会这么没有眼力的。”

洛北冷嗤一下,知道这小子心里有数,就不再多说。

“不过我有件事……”

游一连想起当日碰到的那人,不知道那是哪家的公子哥儿。

不过又一想,哪家都不应该是和大教习商量的,尚未出明辉堂的新人,出任务在外接触外人还四处打听——这事毕竟还是太敏感了。

“嗯……没什么。您要没事我就先走了……”

游一连说完便行礼离开,留下洛北一人看着他背影深思。

白洛云被困在山洞里,洛书在外面一边焦急的协调各方、指挥救援行动,一边思绪万千,过往的一幕幕竟然就这样雪花似的在脑海里狂舞。

洛书只是个普通出身的奴隶。

实际上,但凡是了解世家子弟和仆役的门道的人都知道,近侍奴——尤其是服侍起居、行走于庭院的奴隶,都是普通出身选拔上来服侍主子们的。

那些出身好的奴隶,往往都是早早地学上一门功课或者手艺,将来管上一摊事,既当主人的左右手,又不用每天围在主子们身边提心吊胆。

没有本事的,就送出去和别家联姻,或者那些个善于钻营的,干脆送上主子的床,得个名分,也好混下半辈子。

只有像洛书这样,父母只是最底层的洒扫奴隶和匠人的,又生得聪明伶俐,才会把孩子送到学堂去选近侍。

毕竟这样的身份,便是放在身边,也早晚留不住。在主人身边或许还能混出个样儿来,连带着家里也出息。

洛书也确实混出来了。

他十八岁那年,刚刚从明辉堂取得“水晶印”水晶印是通过明辉堂考核,能够遴选近侍奴的资格证明,如果当年没有遴选上,之后可以去别处,或者来年补测一些项目,继续遴选,就被十六少一眼瞧中,给挑了去。

难以言喻的激动填充洛书的内心,被十六少挑中,意味着他将成为少主子的第一位近侍,更意味着他这些年的努力都有了回报。

洛书虽然出身微寒,但却八面玲珑,在明辉堂期间,他早就了解过各个主子的大致情况,知道十六少是一个简单善良的人,他跟十六少定然不会难过。

洛书回家报喜时,父母都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太多的事他们不知道,也不懂,只能听着洛书讲,然后在洛书停下的时候点点头。

洛书唯一没说的,是近侍奴往往要给主人侍寝。

尤其他是主人第一个近侍奴,即便只是好奇,主人也极有可能一试。

何况,洛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八岁的芳华,容貌昳丽。

洛书一路忐忑的从家回到主宅,来到洛云白一人的别墅区。

他庆幸这是一片单独的区域,他又是主人第一位近侍奴,否则他真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咖啡机里研磨着上好的咖啡豆,洛云白这几年看书学习,习惯了喝上几杯咖啡,即使休假也会没事来上一口。

洛书到时,便是闻到了浸泡在咖啡香气里的洛云白,在三两个稀疏仆从的陪侍下认了主。

洛书就在这样宁静祥和的气氛中伺候了洛云白一个月,突然有一天,晚上上床之前,洛云白起身堵在了房门口,不让洛书出去。

“我听说……近侍奴都能服侍主人……我想试试……行吗?”

洛书的脸蹭一下变得通红,低下头咽唾沫。

“主……主人……”

“行吗?”

洛云白又一次进攻,洛书溃不成军。

洛云白走上前小心翼翼地牵了洛书的手,又装模作样搂上腰。

他怎么可能……拒绝……

“我没让教习嬷嬷来,这样你能自在点。”

洛书回应地握上洛云白的手,两人一同往床边去。

“谢谢主人体恤……奴隶一定……奴隶尽量放开点……”

洛云白把洛书放在枕头上,一边紧张地握着对方肩膀,一边手指深深浅浅的进出。

“唔……”

“疼吗?我碰到那儿了?我轻一点、轻一点!”

躺下又侧身,最后跪伏在地上。

折腾了一宿,没进去。

折腾了一宿,没进去。

最后洛云白躺在床上的时候都有些欲哭无泪了。

他作为主人一定雄风都没有,作为男人也不行……

巨大的打击笼罩了洛云白,连带着洛书也脸色不好。

他第一次侍寝就这么失败,说不定主人日后见到他更加生厌,那可如何是好。

洛书给洛云白倒了一杯茶,却被挥手拒绝了。

洛书咬咬牙跪在洛云白身侧,一手抓着洛云白的手,一边用脸磨蹭着洛云白的身下,暧昧地不清说:“奴隶想舔……”

洛云白吓了一跳,上半身从床上弹起来,哆嗦着问:“你说什么?”

洛书被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但紧接着压下心情,尽力让自己平静地道:“奴隶想给您口侍,奴隶想用软舌舔您身下的小主人,求主人大发慈悲,赏给奴隶吧!”

洛书的言论实在太过大胆,让洛云白都大惊失色。

“你……”

洛云白神色慌张。只是这提案又似乎太过合理,这确实是一个能解决当下窘境,又能体现主从地位的绝佳方案。

更要紧的是,对于这些年只碰过自己的大男孩来说,这个游戏实在是……太过诱人。

洛云白本来不打算主动提起这件事,只想把这样隐秘的想法藏在心里,却不想竟然被人当面戳破。

好在这么做的人是他的侍奴。

没有人会对一个主人对他自己贴身侍奴做的事指手画脚。

这使他既惶恐于即将发生的事,但心底里却隐藏不住跃跃欲试的期待。

终于,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能行吗?”

洛书上前一步,抬起洛云白的脚放在自己腿上,被慌张的洛云白碰了一下身下,也只是轻哼一声,然后带着洛云白的脚心,轻轻揉踏自己的身下。

“主人有什么担忧的吗?奴隶口侍成绩是甲等,奴隶知道自己昨晚表现的不好,求主人给奴隶一个机会,好好服侍主人。”

年轻的洛书明媚而美好,想温暖的向日葵,照亮人的内心。

洛书伸手轻轻地揉压小主人,在主人的视线注视下用嘴解开裤子,轻轻从根部舔到尖端。他抬起头来,眼睛就像是黑曜石一样明亮,绽放着绚烂的光芒。

小白唰地就立了起来!

洛云白一开始别过头去不敢细看,却又被敏感的反应惹的心里痒痒。

洛云白低头就看见,洛书一脸孺慕地望着自己,用细嫩的嘴来讨好自己隐秘的身下,细小的舌头灵巧的在冠沟上打转。

鬼使神差地,洛云白动了动身下,就见洛书迷茫的看着自己,他就这样地,将身下顶在了洛书小巧精致的鼻尖上,眼看着洛书的脸唰得一下通红。

他突然意识到,可以用自己的雄壮去封堵他说话的权力,让他只能无法反抗的承受一切风暴!

“赏你……”

洛云白声音嘶哑,将身下狠狠地封堵进洞穴深处。

这就是他的贴身侍奴!这就是他身为主人的权力!

硕大的巨物瞬间膨胀,就像充了气的气球鼓鼓囊囊一团,又像芦苇棒长却怕碰。

洛书小心翼翼地又含又吮,在洛云白的冲动中张大了嘴,用喉咙深处窒息地吞咽。

他卑微地用嘴服侍主人身下的器官,侍奉那无上的“至宝”,让自己全部的尊严和价值都沦陷。

这就是身为侍奴的责任,也是奴隶的悲哀。

这样的洛书,只能将自己深深的念想,埋在谁也看不见的深处,直到它开花、结果。

山洞外。

白洛云从一片黑暗中重见了光明,没等将周围的情况重新睁眼看清楚,就被一群人围了上来。

站在最中间的显然就是洛书,以及这次的负责人顾瑨。

顾瑨对着白洛云一阵道歉,又是嘘寒问暖,又是惩治下属的。白洛云也没心思在这些事情上,经历了一场小难,白洛云只想回去歇息,捋清楚思路。

顾瑨自然也是明眼人,当即派了人送白洛云回山庄。

本来依照着常见的剧情,白洛云应该发个脾气,装模作样给身边人来上一巴掌,让顾瑨也下不来台。

但是白洛云这次被人搭救,并没有太大不适,而且也并不想拿无关的人开刀,所以洛书他们算是在不知不觉中躲过了一劫。

更关键的是,这次白洛云被洛尚弈叫来,就是要和顾瑨打好关系的,若说洛家在渝州这一片是地头蛇,那么顾家就是绍城的强龙!

洛家这次想做军队制服必须特殊材料的生意,进口就得要经过绍城,洛尚弈正是想让白洛云通过这次合作锻炼锻炼,再来也算是给白洛云和场子,正式开始进入这个圈子。

考虑到合作的顺利进行,以及洛尚弈的期许,白洛云并不想发作顾瑨。虽然制服材料的事算是板上钉钉,但在人情上让顾家有亏,对洛家始终是有利的。

晚上宴会,白洛云也给了个面子,勉强出场了一下,让顾瑨敬了一杯酒才离开。

套房内。

白洛云一下子就将洛书推翻在床上,而后自顾自地解起了皮带。

洛书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知道今天主人遇险,虽然白天没说什么,但肯定是心里不痛快要来问罪的。

洛书不敢求情,他只希望出门在外,今天不要太难过。

搭扣碰撞在地板上,发生一声沉闷的响声。

白洛云脱掉外衣换上家居服,转头爬上床,来到洛书身边。

意料之外的,惩罚并没有到来。

洛书不知主人意图,只得回头去看。

“嗯……”

见洛书回头,白洛云玩闹地捏了一下眼前人的红樱,隔着白衬衫上下的揉搓。

洛书脸腾得就红了。

原来……是这样么……

“书儿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白洛云语气暧昧,举止更放肆,洛书被玩弄的整个人晕头转向,不知天地繁星几何。

“是……”

白洛云闻言乐了。

“书儿真好,不愧是我的大管家!”

白洛云的赞美让洛书更加羞涩,甜言蜜语有时比刻意挑逗还要来得让人情动。

白洛云的手探向身下,更加熟练了几分地上下搓弄揉捏,带着贞操带的下体被折磨的含泪欲泣,却又被勒令强忍,只得可怜兮兮地相望。

“真是让人心疼。”

白洛云怜惜地摩擦了一下尖端,更换来了洛书的颤抖。

莹莹的“眼泪”温温吞吞地流下,“眼睛”却更加红肿热痛。

“主人,主人给洛书吧……”

洛书温温软软地求着,声音温和中夹杂了几丝情欲。

“书儿这么快就想要了?可你答应主人的事怎么办呢?”

白洛云坏坏地故意摩擦尖端,磨得纵使是洛书这般好性子也忍不住向一旁翻滚。

“还想逃?”

白洛云去追洛书,用主人的淫威逼迫洛书将身下交还到自己手上,然后便继续“施压报复”。

“不逃了,主人饶了洛书吧……”

白洛云抱着洛书,是自穿越以来,少见的情动和旖旎。

“主人,主人想要书儿做什么……书儿从了主人就是……”

白洛云等得就是这句话。

他手中加速,手法粗暴了几分,惹得洛书微微皱眉,没多久就射了出来。

“嗯呃——”

“答应的事可要算数,我知道书儿有本事,记得替我查出来今天帮我的那个人,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洛书眼神依旧迷离,此般此景中突闻此言,竟然让洛书怔愣了一瞬。

查人?

他仔细地在脑中咀嚼着白洛云话里的意思,忽地有些不该想的往事涌上心头,心里蓦地一酸。

他的视线在主人的下巴上游移,偶尔胆大地尝试去窥探主人的心思——迎面便撞上主人探究的眼神。

原来是这样……

洛书心里颤了颤,转而又笑脸去迎主人,只是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才敢重新开口,如同一块黏厚的红薯梗在了喉咙里,烫得人发痒,喉咙都跟着发昏。

“是,主人交代的事,书儿都会认真去办。”洛书转过身去掩饰自己的情绪,主动依偎在白洛云怀里,“主人能详细讲讲那个人吗?”

“咔哒”锁声响起,房间里回响起讲述故事的声音。

“你是喜欢顾瑨吧!”

“吴德桂知道你喜欢顾瑨,所以才对你下手。”

白洛云张了张嘴,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然而那个声音却替他问道:

“你怎么知道?”

“绍城谁不知道?顾瑨不敢得罪吴德桂,一直与他虚与委蛇,也只有你这种外来的大傻子直接往上撞!”

少年略带磁性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在石壁上反复回响,仿佛荡进了人的心里。

白洛云很想问问少年是怎么想的,但是那个声音却问了不同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呵,你少套我话了,出了这,你有你的阳关道,再也不必想起我来了!”

路上十分的湿滑,白洛云又要走路,又要去听他说什么,根本无心再去分辨其他。

“你要真觉得这一趟亏得慌,你就去找顾瑨,你替他这么拦了一下子,得罪了三大世家之一——吴家的人,多少不得欠你个人情?”

……

顾瑨将协议推到白洛云面前。

早就协商好的协议,实际上也没有什么需要再动的地方。

不过白洛云就是想起了那个少年说的话。

“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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