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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谈判

 

云兮吩咐好一旁的人好生照顾着徐忠,不得动用任何私刑,有要求尽量满足,自己转身急忙回宫。

快步行走在雪地里,堆积的雪花在脚下咯吱作响,寒风在耳边呼啸,卷起一片片雪花,打在脸上,落在发簪上,飘散在衣裳里。

秀珠高高举伞,想要为公主挡住刺骨的寒风和飘散的雪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里,走到下坡时身子略微倾斜,似要跌倒一般,她的手指在冰冷的风里吹得发红,鞋袜早已被雪花沾湿,冰冷的触感刺激的秀珠的身躯,说话的声音夹杂着严重的颤抖。

听着耳边厚重的呼吸,看着不远处厚重的城墙,云兮紧皱着眉头,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路不远,走一会便到了,屋里暖烘烘的热气随着秀珠把帘子掀开,热气扑面而来,温暖着两人的肌肤。

“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侍奉了,换身衣服,别着凉了”看着秀珠穿着冰凉潮湿的衣服,脸颊指尖冻的通红,强忍着冰冷的触感,为她换衣穿衣,云兮忍不住担忧的说道。

早些年跟着祖父去军营历练,随祖父带兵打仗,她没有柔弱到连屋外的冷风都吹不得。

“是”暖心的话语像一股热流流入寒冷的心头,虽然口头上是答应了,但手中动作没有停下,这几天公主的月信快到了,她不能让公主受凉,她得动作快点。

整理好心情,云兮扭头看向一旁的影卫,低声询问道。

“殿内如何”

“回主子,燕怀把如梦绑起来挂在房梁上,自己藏在房梁阴影里。他让奴才给您带句话”

“说”云兮头痛的扶着额头,眼含不耐,声音嘶哑的询问道。

“他要跟您谈一谈”

她没想到,眼里的小白兔竟然是披着羊皮的狼,妄想在她身上谋划。

他也不看看他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他也配?

云兮内心呲之以鼻,大步迈进殿门,轻轻伸手推开房门,由一旁的侍女扶着姿态从容淡定地迈入殿内。

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如梦双手被捆挂在房梁上,双脚只能用力颠起才能勉强踩在地上,嘴巴被桌布塞住,无法言语,她的眼神里闪动着怒火,像燃烧的火苗,看清云兮后,眨巴眨巴双眼,将情绪掩藏在眼底。

云兮含笑抬眸看向如梦,给予一个安抚的微笑。眼波婉转看向四处,莞尔一笑“本宫来了,你想谈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我要回燕国,由你护送”男人的声音回响在耳边,让人摸不清楚方向,像草原上飞翔的鹰,鸣声嘹亮而旷阔。

云兮最喜欢训鹰,早年间有一只海东青,待她入宫后不方便放养,便送到谢玉府上,由谢玉照看。

鹰体态雄伟,性情凶猛,可用于军事侦察与传信。

鹰不同于寻常猛禽,先用驴皮缠住鹰的双腿,限制其活动,控制好范围,待鹰落于肩膀处,再用鲜红精瘦的上等肉挑逗性的在鹰嘴处摸来摸去,趁鹰张嘴欲攻击时,塞入羊肉,用力晃动,使其被迫吞下食物,重复几次后,开始打条,费时熬鹰,待鹰野性降低后,用食物引诱训练服从。

云兮眼神悄悄一瞥,淡然的坐在椅子上,为自己盏茶。

启唇微微用力,吹散茶水上飘散的热气,品上一口润润嗓子,不急不慢的说道。“燕怀,不知道谁给你的胆量,让你这样与本宫讲话”

“燕国君主尚在,本宫也与其有些交情,没必要为了你让这纯洁的友情沾染上一丝污渍。”

不出一会儿,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我也没这么多耐心,不帮我我就杀了你的侍女,这个侍女竟然还想给我种植记忆。我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了。让恶心的坊主设计是我疏忽,可你的动作我都看在眼里”

听清男子的威胁,云兮仿佛听到好笑的笑话。

“杀吧,杀了之后,本宫会让东厂的人好好伺候你,为本宫的侍女报仇。”

“你…呵,你说你母亲知道你一直觊觎她的位置吗?”

眼角瞟显一抹玄色衣衫,刹那间,云兮快速起身,抽出挂在墙上的剑,翻身上梁,扭身化刺,举步生风,疾如雷电。

燕怀手腕划伤,下意识张开手掌,扔掉剑柄,侧身躲闪。

云兮见状没有继续攻击,脱身下梁,用力将落在地上的剑踢向屋外,自己眼神锁定燕怀,见他没有下一步举动,只捂住伤口躲在一隅。

随即长驱直入,斩断麻绳,一瞬间,把剑柄塞进如梦的手里,自己将怀里的如梦用力抛向窗外。眼疾手快的抽出腰间软鞭,甩向一侧。

软鞭抽向地面的巨大响声回荡在屋内。

云兮悠然自得的朝眼影一隅喊去。

“是本宫甩你下来,还是你自己下来”

燕怀眼见情况如此恶劣,看着倒刺的鞭子,身体反射性的颤抖,他回想起野兽坊鞭子挥下的疼痛,不服的回答道。

“我自己下来,但虎符我不会告诉你在哪儿,你别痴心妄想了”

云兮看着男子顺从的跳下房梁,似笑非笑,霎那间,猛得挥起软鞭,抽向一侧的同时,朝屋外喊去。

“来人”

“把他给本宫绑起来”

云兮丝毫不在乎眼下男子的难堪与疼痛,在她眼里,能让她手下留情的人只有谢玉一人。

燕怀身子折断,双手双脚被绳索捆绑,再被链接在一起,趴伏在地上,麻绳顺着下颌角与其余绳子连接在一起,头被迫抬起,且不损伤喉管和声音。

“云兮!你放开我!没有我!你根本不知道虎符在哪儿”

眼下男子身躯因为愤怒而扭动着、蜷曲着。

“本宫自然知道你做了什么,徐忠和淑贞多亏了你的帮助。但是本宫想告诉你一点,燕怀你看清楚时景在和本宫说话”

云兮扔掉软鞭,坐在主位高坐上,澹然的低眸凝视着男子。

燕怀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眼下他被绑在这儿,他要杀要剐都随她的意,更何况是虎符那个对于云兮意义不大的东西。

他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儿,咬牙切齿的说道。“若我坐上燕国皇座,我可发誓…绝不向…绝不向大周开战”

云兮听到了令她还算满意的回答,但还不是最满意的,如今虎落权羊被人欺,她又不是什么慷慨之人,自要开口一番。

“30年,本宫要30年周燕绝对的和平,虎符是你的信物,30年后自会归还”

“你…你别太过分!”燕怀看着眼前的女子疯狂的狮子大开口。

“本宫会许诺开放大周边境的通商口岸、允许两国的经济、文化往来。”

随着周燕两国多年的交战,边境城市建设破败不堪,经济惨淡。大周有着大陆最丰盛发达的农业和渔业,可畜牧业欠缺,需要燕国牛羊肉,而燕国需要大周的蔬菜水果和海鲜。

且大周盛产珠宝玉石,这些也是燕国没有的。

若非近些年大周国内矛盾众多,各阶级矛盾纠纷一碰即发,她也不至于如此规划。

大周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去处理国内矛盾,缓解国内经济形势。

听到此话的燕怀,此刻也在谋划。他明白燕国只是徒有虚表,虽有强大的军队,可体质虚弱,医疗缺乏,且矿石珠宝、蔬菜瓜果他们都没有,经济十分单一,非常脆弱。

若是能开通两国贸易往来,也是一个很好的法子。

大周虽军队武力一般,但地势优势明显,易守难攻,边境两侧都是高山峻岭。

“可以”

“等下,若无虎符,只怕宫中无人信服,我还需要再想想”

思考许久的燕怀,还是无法接触自己心中的顾虑,无法马上答应云兮的要求。

云兮内心有了别的考量,她不打算自己一个人做局了,她要把燕军也邀请起来,局要人多才够热闹。

她不在乎燕国君主是谁,只要能答应她的要求,选哪个都可以,对她而言,意义不大。

云兮有的是耐心等待,“本宫等你好好想想,但从今日起,你不可再离开房间,本宫会派人给你安排一个冥想的环境,你且放心。”

乖乖在屋子里,不要乱跑,不要给她再惹事端。

云兮挺直腰身,姿态轻盈矫健,步履翩飞漫步行走于廊道里。

绕过结冰的池塘,云兮走向一旁的偏房,提笔写下一封绝密信。

信是给燕军写的,她的条件:虎符换30年和平和两国贸易往来,条件是一样的。

若是燕军答应,她就把燕怀当作礼物送给燕军。

若是燕怀答应,她就把燕军当作礼物送给燕怀。

而她只要大周的繁忙昌盛,她借用此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登上权力顶峰。

她不打算自己主动邀请燕军,为了防止燕军这种睚眦必报的小人提防她,她要用熟人接近燕军,甚至帮她吹一吹枕边风。

夕阳西下,最后一抹余晖斜射在金色的琉璃瓦上,虽已暗淡,却丝毫掩饰不住从那里泛出的特有的王者气度。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鼓,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透过一切,望向宝座,无人不被引诱。

云兮之前坐在宝座下,常常在想坐在宝座上的感受是怎样的,坐在高处是怎样。

她偷偷的在宴会结束后,爬上宝座,放眼望去,一览无余,让人的内心怵然充满一股难以忘怀的权力的欲望。

女子抬笔在一堆文书上行云流水的轻松游走,一旁的太监俯身呢喃打断了女子的动作。

“娘娘,是否要制止公主”

女子凝望天空许久,沉身说道,似无奈似惋惜。

“不必”兮儿,别让母亲失望啊。

湛蓝的天空下,紫禁城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一弯残阳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显得神秘而安静。

云兮穿过宫殿的金柱,似风吹的叹息,抬手推开吱吖破败的木门,抬起脚坐在椅子上,凝视着水晶珠帘后的女子。

“淑贞”

看着珠帘微微飘动,云兮继续说道。

“本宫可以放你出去”

清脆悦耳的声音透过层层珠帘飘入女子耳里,掀起一阵阵剧烈的涟漪。

飘动的珠帘被猛得砸向一旁,一女子快速冲向云兮面前,激动的跪在地上。

“是真的。只要你见到燕军”

女子原本精致的发髻,许久未收拾,发丝蓬乱,容颜甚是憔悴,衣衫褴褛,捉襟见肘。

听到云兮说话,眼神傻傻的看着对方,嘴角处留着不明液体,声音含糊的说道。

“燕军?他最喜欢我了……哈哈哈哈他最喜欢我…我是最美的…哈哈哈哈哈哈燕军他说他要让我当皇后……哈哈哈哈,燕军”

云兮皱眉看着眼前的女子疯傻癫狂的模样,百感交集的默默走了出去。

大殿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宫内的池水浮萍满地,碧绿透彻。

云兮让秀珠备车,她要去见见徐忠。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东厂”。窗外雪花漫舞,积水顺着屋檐悄然低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窗内红烛摇曳。

徐忠这几天修养的不错,面色红润。

看着男子眼底的疑惑,云兮轻生说道。

“淑贞疯了”

屋内寂静无声,呼吸声清晰明了。

“嗯”

云兮有些烦闷,但终究也没有说什么,与其口头说些话来表达自己,不如直接做事让大家明白意思。

云兮从内侧衣袖里扯出一封被油蜡封存的信封,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本宫要你把这封信悄悄的交给燕军,确保交到他手里”

看着眼前的男子皱眉为难,云兮继续说道。

“此时一成,本宫会即刻送你出去”

徐忠心中犯了难,他其实并不知道燕军在哪儿。

“臣不知道燕军在哪儿,平常送的信件和礼物都是放在燕军在京郊的宅子上,再由宅子的人转交给他”

“宅子在哪儿”

得知道地址后,秀珠连忙扶起自己的主子起身离去。

“事成了,本宫会兑现诺言”

沉闷的声音随着雨声,透过破损的窗户飘进男子耳中。

屋外夜已经深了,空荡的街道里只剩下打更人的声音,云兮随着心中所想,一行人来到京城一座府邸前。

秀珠乖巧的上前敲门,银镯子敲打的声音在安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庞大的红木漆门从中开出一个缝,漏出守卫的身影,秀珠迎着男子的目光,上前询问道。

“夜深了,宫规宵禁,可否借住一晚”

守卫一听,扭头看向台阶下等候的女子,只一眼,一瞬间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拉开大门,另一旁的人急忙朝府内跑去。

云兮扶着秀珠的手,跨过门槛,走入府内。

一旁候着的管家急忙堆起谄媚的笑容,讨好问:“大人一会就来,还请您进殿,丫头婆子马上就收拾好房间。”

云兮有些出乎意料府邸内下人的反应。

这是她,像喝了一杯令人陶醉的美酒,迷醉在柔软的怀抱里。

感受着对方的真实与深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两人忘记了时间,只有感受彼此的存在,他们的灵魂在这个怀抱中深深的交融在一起,身体紧紧贴合,就像两块赤热的石头在烈日下摩擦,燃烧猛烈的火花。

仿佛感觉过去世纪般长久,云兮伸手把谢玉从怀里扯出来,双手捧起对方的脸颊,吻轻轻落在对方的额头上,印在对方的胸膛里。

云兮伸手拉住对方,朝屋内走去。

谢玉的屋子不像其他大臣皇宫的装横,墙角上挂着几幅字画,门口摆放几盆花,一张红木雕刻的床,一张堆满信封纸张的书桌,房间朴素整觉。

谢玉的官职不高,但权力不小,云兮心想平常大臣进贡送礼的佳品应该不少,如今一见,可谓是为数不多清正廉洁的臣子。

“他们那些老头子没有送你东西?”

谢玉低眉顺眼的跟从着云兮走进房间,面红耳赤的低头注视着两人交叉相握的手,阮囊羞涩般地说道。

“都放在主子的库里了”

瞧见谢玉的神色,云兮忍不住调侃的说。

“帮本宫添这么厚的嫁妆,谢大人可有郎君人选?”

听清话语里的打趣,谢玉禁不住嘴角一酸,包羞忍耻的呢喃道。

“都没有”

随即又破釜沉舟的试探道。

“我”

“嗯?”云兮美眸含笑,眼神注视着谢玉,仿佛整个世界里只看得见他一人。

看着男人低头不言语,云兮捧起对方的脸颊,瞳孔里倒映着对方娇羞的红晕,温柔的吻向对方,柔软的唇肉触碰到另一份柔软,两者紧密摩擦,揉擦出难舍难分的蜜液。

双唇微微扯开,云兮瞧着男子喘息,低声说道。

“谢大人确实是优秀人选”

谢玉觉得自己全身心的被云兮掌握在手里,仿佛在凶猛的大海里,自己动情忘我的享受着大海的波浪起伏,沉醉在此刻,没有任何隐藏与羞涩,真实又热烈的将一切反应展示给对方。

云兮不想止于唇齿,但这并不是自己宫内,随即一想日子还长慢慢来。

另一边恢复呼吸的谢玉,静静等待着云兮的下一步举动,感受到女子的寂静,谢玉抬头疑惑的看向对方,眼神充斥着为什么停下的不满。

“这不是我的宫殿,没有东西”

云兮好笑的看着对方,她也很无奈。

眼瞅着蠕动的双唇蹦出悦耳的声音,云兮眼神一暗。

“在…床底下…箱子里”

谢玉不敢抬头看向对方,他担心会让云兮觉得他放荡不拘,这不是他想要的。

待云兮从床底拿出箱子,看清里面的物品,眼神锋利,抓住谢玉的手伸反折向怀里,厉声说道。

“你给谁准备的”

谢玉低语道。

“奴是你的媵妾,自应要准备这些。”

媵妾?他竟把她想的如此粗俗,她是这么贪声逐色的人吗?

她只碰过谢玉一个人!

还媵妾?他把他自己看着也太低微了。

云兮忍住生气,不爽地回复着。

“媵妾?本宫没有媵妾,本宫只碰过你一个人”

谢玉心中一喜,却又痛心说道。

“您以后会有正君…”

“谁给你说的?”云兮捏起谢玉的下巴,强迫抬起他的头,看向自己。

“您以后会是九五至尊,自然是……唔…唔…”

云兮看着叭叭惹自己生气的小嘴,忍不住上去狠狠的咬上一口。

“既然知道是九五至尊,怎么连选择都没有了,嗯”

“皇后娘娘会为您选一个合适…的…唔…郎君…”

“你这嘴只会惹我生气,我即身处高位,自是有我决定”

云兮不愿再听这惹自己生气的小嘴叭叭,起身狠狠的堵住,生气的用齿尖研磨柔软的唇肉,惩罚式的用力吮吸。

谢玉觉得自己舌头发麻,呼吸困难,只能紧紧抓住对方的衣角不使自己掉下去。

透过黑色的纱布,云兮准确的拿捏谢玉胸前的柔软,手指尖把玩,另一只胳膊感受着谢玉腰间越来越软,翻身直接抱起朝床边走去。

将谢玉扔上床,云兮不急着解开谢玉的腰封,她拿起箱子看着里面的物品,抽出几个自己熟悉的物品,转身朝谢玉走去。

谢玉脸红耳热的看着云兮选好东西朝自己走来,忐忑的心里怀揣着一丝欣喜,乖乖的张开双腿,让云兮毫无阻隔的方便进入。

“乖乖,看看?”

云兮用指尖提溜起物品,一串晶莹剔透的白玉磨出一个个相同大小的串珠,用红绳串联在一起,形成一个长链。

一个皮质项圈,中间挂着一条细细的长链。

一个白玉玉势,中间有一个细长贯穿的孔,两侧有两条丝质长绳。

谢玉羞涩的撇了一眼,又急忙转向别处。

通红的耳尖,红晕的后颈,云兮忍不住俯身亲吻红晕的边缘,顺着边缘缓缓向上,伸出舌头挑弄着耳垂,一只手伸向下面,指尖翻转解开腰封,用力的扯出,扔在地上。

一层层的衣衫随着腰封的脱落被一层层剥开,只至露出里层的柔软。

云兮有耐心的顺着腰际向上打圈,感受着手下身躯的颤抖,手底的温度越来越烫。

“嗯…啊…哈…”

用力抓住胸前的嫩肉,揉捏按摩,胸前的红点在指间摩擦,逐渐肿大僵硬,让人无法忽视存在。

谢玉忍不住挺身将胸前送到女子手中,想让她用力揉捏,可云兮好似发现了别的乐趣,迟迟不碰,引得谢玉抓住云兮的手朝胸前伸去,可云兮偏不让他得力,就是不碰。

“主子,…呜呜…你碰一碰…碰一碰…好不好”

话语落下,云兮听着谢玉的哀求,这才施施然的动手,红豆早已肿胀不堪,只等人采摘品尝,云兮直起身来,低头咬住。

“嗯…哈”

谢玉忍不住猛得一颤,仿佛得到久违的温暖,失身的躺在床旁,无力的感受着刺激的到来。

云兮一会儿慢慢的舔舐,一会儿用齿尖摩擦,一会儿用舌尖挑逗,一会儿用力吸湿。另一只手在胸前另一侧揉捏。

抬起腿在谢玉两腿间摩擦,不时的轻轻一顶,又慢慢的撞击。

谢玉感受着上身的肿胀,下身的刺激忍不住双腿夹紧,想要兜住躯体分泌的液体。

他强忍羞涩,双腿盘在云兮的腰间,自己扭动着双腿,用云兮的腰佩摩擦着下体的敏感。

感受着自己腰佩发出的声音,云兮伸手一摸,果不其然,湿润一片,她褪下衣服,自己系上玉势,先用指尖在切断的圆鼓鼓的肉上揉捏,指尖微微扣下还保存的根部,许久未碰的脆弱部位被人猛得一碰,谢玉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啊…啊哈”

待圆孔流出的汁水越来越多,孔径也逐渐变大,可还是不够大,玉势的尖尖都无法吞下,云兮只得耐心的围绕着孔径打圈,让谢玉的身体逐渐放松,伸长手指,不时的戳向孔里,感受着细嫩炽热的肠壁不时的舔舐着指尖,然后缓缓吞下,再吐出。

云兮加快手里的动作,剩下的指尖也不时的探向圆孔,指尖上残留的白色晶液,帮助手指进出,增加圆孔的孔径,一根手指的宽度已经不够满足下面的小嘴,它还想吞下的更多,它分泌更多的液体,用力勉强吞下云兮的两个手指。

云兮感受着谢玉的体内炙热,肠壁的紧致,紧紧的吸附着手指。

“主子…嗯…嗯…你摸摸…这里”

察觉到谢玉的意思,云兮俯身亲吻着谢玉上面的小嘴,将零散细碎的呜咽声吞入口中。

下面的小嘴吞吐着云兮的手指,云兮拨弄着谢玉下面的小嘴,用它分泌的液体涂满腰间的玉势,随即挺腰长驱直入。

“嗯…”谢玉感受着小嘴被塞满,忍不住发出满足般的呻吟。

颈肩青筋暴起,从耳根、连脖子、经脊背红下去,直到脚跟。

云兮抚摸着谢玉细腻顺滑的大腿,用力摁住,随即快速进出,待一声高昂叫声后,才抽身离开。

“啊~呼…啊哈…”

云兮拿起一旁的串珠,放在谢玉的嘴里,又拿起一旁的颈圈给谢玉带上。男子黑玉般的头发,散发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皮质的项圈紧紧贴在男子的肌肤上,随着男子的呼吸上下起伏。

云兮抓起链子一扯,谢玉的脖颈被迫前伸,云兮的吻炽热而猛烈,不留一丝空隙。手中的用力,剥夺谢玉仅有的一丝空间,使其无法躲藏退后紧紧相贴,唇齿相依。

床帘间唯一一条丝带被云兮拿来反折谢玉的双腿,使劲绑住,双腿被迫张开到最大,从云兮的角度一眼望去,可以清晰的看到谢玉下面欲求不满的小嘴诱惑的张开。

“乖乖,你真美”云兮瞧着眼底的美色,忍不住感叹道。

被唇舌温暖的串珠,伴随着晶莹的光泽,一粒一粒的被下面的小嘴吞下,直至最后一颗,小嘴仿佛吃撑般的,无力吃下最后一个,只能悬挂在外面。

云兮伸出腿放在谢玉双腿之间,双手抓住谢玉的脚踝,深深的俯身亲吻谢玉胸前的红豆。

“唔…好深…太…嗯…太深了”

谢玉感觉全身被塞得满满的,下面涨涨的,他快兜不住了,一圈圈激烈的快感刺激着谢玉的脑海,让他忍不住下腹用力,感受着云兮齿舌快速挑逗着自己胸前的红豆,他终于撑不住的下腹一禁,一阵阵激流的液体裹挟着串珠奔涌而出。

“哈…”

云兮扯出液体里的串珠,串联的红绳潮湿的黏腻在一起,云兮扯下绑腿的丝带裹住谢玉的双眼,自己用力翻身,使谢玉跪爬在床头,自己扯住谢玉项圈的锁链,另一只手抓住谢玉的脚踝,俯身对准下面的小嘴挺身而入,又是一阵云雨。

谢玉觉得自己快被撞散架了,肩膀无力的撑在床上,坚硬的木床隔着床垫摩擦着他的膝盖,后面小嘴的快感顺着他的脊背刺激着大脑,他感觉自己就像盛开的花朵,张开花瓣,露出丰富的花粉,被前来开采的蜂蜜一点点吞噬,一滴也不剩下。

“嗯…”随着最后一次的进攻,谢玉撑不住的趴在腿上,身体无力的连指尖也无法抬起,全身酸麻,膝盖刺痛,身体餍足又疲惫,尤其是下面的小嘴肿胀酸麻,潮湿粘腻。

云兮清洗好自己和谢玉,看着谢玉脸上泛着淡淡的红色,翻卷浓密的睫毛挂着闪闪的泪珠,沉睡时,眼睑处留下扇形阴影。

伸手解开脖颈上的项圈,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一圈红色印迹,勾引着云兮刚刚平复躁动的心思。

眼不见心为净,若是再折腾,怕是谢玉

“主子,还有一事,监视李玉海的探子回来说,武将吴星经常出入李府,常常是一早到,傍晚才离去。”

“本宫知道了,继续看着”

“是”

淡蓝色的琉璃瓦屋顶,清新典雅的宫殿,洁白的玉石栏杆,沿着精工细琢的青石基台,向深处延伸。殿内瑰丽的红墙黄瓦,光辉夺目,白石块铺地,草坪花木罗列,有一座十米高的白玉青龙赫然矗立于殿内。

屋里红砖铺地,身旁数十余丫鬟太监打扫清理,摇曳拖地的白纱细纺,对称分布的红木雕龙木椅,女子规矩的坐在椅子上,抬手拿起一旁的折子,沉稳的看着。

“皇后娘娘,殿下来了”

“嗯”

听到云兮来了,女子放下手中的奏章,转身吩咐一旁的太监,让他准备好兮儿喜欢的吃食和茶水,然后耐心的等待着。

堆积的折子,处理不完的朝政,难以平衡的权力,自己身份的不匹配等等,女子烦躁的揉了揉眉头,身后的太监有眼力的赶忙靠近,奉上一杯清热去火的菊花茶。

一口茶还未咽下,身体忍不住咳嗽呕吐起来。

明黄透亮的菊花夹杂着几丝血水,漂浮在水中,手心的茶杯无力的摔碎在地上。

身后的太监紧张的颤抖着双手,彷徨失措往殿里跑去,让师傅赶忙来。

隔间里的总管太监远远的看见小太监慌张的乱跑,一瞬间知道娘娘那里估摸着是出事了,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往殿内跑去。

黄顺刚跨过门槛,一眼就看到歪倒的主子,颤抖着身子,难耐的干咳着,剧烈连续的咳嗽,缺氧的濒临感让她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抓住一旁的椅手,艰难的想要控制自己不要咳嗽。

黄顺赶忙抽出怀内的帕子,温柔的擦净主子嘴角的血丝,跑向梳妆台,拿起盒子的药,喂向主子,看着主子慢慢的恢复过来,他心疼地忍不住开口,“主子,药不多,可要去见皇上?”

周姚强忍不适,强撑着身子,撑起精神,吩咐着:“把地上收拾了,一会兮儿就来了,不能让她看着。”

“主子”黄顺心疼又痛苦的提醒着。

“去办。周羽越想要掌控本宫,本宫越不能随他的愿!”

周姚强忍着难受,喊来一旁的丫鬟,让丫鬟扶着自己,朝梳妆台走去,透过幽黄的镜子,看着自己额间的汗水,虚弱的唇色。

她想要拿起一旁的帕子,可剧烈颤抖的双手根本不同意。

“给本宫重新画一下”

她不能让兮儿看出来,她可怜的孩子,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能守护她的兮儿了。她决不能轻易倒下。她的兮儿,为娘一定会护着你成长。

地上红色的血丝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显眼,周姚终究是自弃虚弱的无力一笑。

她的儿一定要快快长大吧,为娘…怕是想护也没机会护住了。

黄顺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听着身下太监的回复,贴心的轻声提醒道。

“娘娘,使臣在宫门口遇到了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说有要事商榷,两行人往宫外驿站去了,估摸着一时半会是不来了,娘娘闭上眼,歇会吧,睡会儿。奴才给您点上您最喜欢的沉香。”

“也好”

“酉时一定要喊醒本宫,本宫要去见人。对了,把兮儿身后不老实的人打点一番,若是理由反抗干扰着,直接斩杀”

“是”

看来主子也要准备动手了。

走向高高矗立的宫殿,坐在呼风唤雨的黄金座椅,这一路注定不太平,不安稳。

鲜红的血编织成网,妁白细碎的白骨点缀于此,角斗场的主角注定要你死我活。

太阳渐渐隐藏在月亮身后,朵朵白云细数将太阳的光芒隐匿起来。

云兮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很快,她和张云没什么好交代的。

既然事情已经清晰,没必要多费口舌去撕扯最后的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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