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红了?让我看看
接着,他艰难地转过身,把后颈暴露在蓬松的苹果花香中。“来吧。”他做出了让步。又一次。妙子终于抓住了机会,她飞快地、坚定地、用力地用尖利的犬齿咬住克里夫的腺体,喷薄而出的铁锈味弥漫在她的唇齿间。她的oga浑身颤抖,仿佛一只被人射落、濒死的大雁。“没事了,”他缓了好久才勉力地安抚她,任由她将自己抱在怀里。妙子使劲地蹭着他的后背,一头漂亮的绿发全乱了。她很难形容内心的感觉,它美好得有些虚幻,又比世界上的任何存在都真实。如果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那她的的确确爱着克里夫。“其实……我可能在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注意到你了,”他说,“虽然我不懂什么是偶像,但你真的很耀眼。像商店里摆着的绿宝石。”她看不见他的表情,所以只能用连续不断的爱抚和吻来表自己前的情绪。
“我爱你,是因为我也爱上了喜欢着你的自己。”妙子抵住他的肩膀,很轻很轻地倾诉着。
这下,轮到克里夫做那个手足无措的人了。
侦探先生连这件事都不知道吗,诗季问他,妙子小姐曾经是超级受欢迎的大牌偶像,荧幕上贴着她的脸,决定寻找代言人的美妆产品公司排着队上门想和她签约,那首漂亮的《蓝花》是咖啡馆和清吧的常用曲,您对此一概不知吗,那您为什么要来当我们的经纪人。侦探被她的诘问逼得说不出话来,他对同事的过去只有模糊的概念。那时,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和麦考利坐在狭窄的车里监视那个住在第八大道的嫌疑犯,刺鼻的机油味与汉堡的油炸香气黏糊糊地混合起来,最后变成一种难以形容且令人作呕的气息。他摇下车窗,让雨后的空气从外界飘进来。别做多余的事,麦考利轻声说,像是在哄一个正在闹脾气的小孩。侦探随手把废纸装在塑料口袋里,他选择性地忽视了搭档的话,转头去看安静的夜景。
一辆金色的小轿车疾驰而过,驾驶员朝着两人摁了三次喇叭。它发出的嘀嘀声刺破了他心中的某块柔软的事物,仿佛一把划过白墙的尖刀。于是,侦探含糊地骂了一句脏话。当他终于舍得挪回视线时,他从警车的前窗瞧见了那块摆在城市之上的大型广告牌,它是人类聚居地的伤口之一,是永远也除不掉的粉刺,比喇叭声还要突兀,却又比任何事都能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光是看着它,就让侦探感到精疲力尽。接着,它闪烁起来,这是它的呕吐的前兆。那个非常有名的绿发姑娘是它的拥趸,每晚都会准时出现,从它的口中走到所有人的面前,摆出明媚可爱的微笑,穿着普通家庭永远也负担不起的精致礼服,用温柔的语气介绍浮在她手上的各种产品。
是的,侦探在机油味、快餐香味和雨后的泥土气息中闻到了她,在虚拟的电子屏中发现了她。麦考利显然知道得比他多。那个女孩最近很火呢,他说。有什么好奇怪的,明星都是一个样,侦探回答道。话音刚落,他就吐了。刚刚咽下的油腻食品往他的内脏上狠狠地揍了一拳,而他根本没有找到反抗的机会。与此同时,他们的监视对象打开了卧室里的灯。
嗯……我当然听说过她,侦探撒了个无伤大雅的谎。他才不愿意告诉诗季真实的情况,正如他在参加考核选拔时隐瞒了自己的第二性别一般。好在他的上司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年轻的克里夫把自己的黑发梳得一丝不苟,甚至在来警局之前使用了许久未开封过的洗面奶。坐在办公桌后的女人拿起他的纸质简历认真,她的面前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略带苦涩的香气渐渐充盈了整个房间,他却在这种紧张的时刻想起了慕小姐开的酒吧,一到晚上八点,她就会把含酒精饮料的价格写在招牌上。“您是个oga,”上司说,眉头紧锁。克里夫不自然地往上提了提自己的衬衣,试图遮住脖颈间的抑制环。“可您的成绩十分优异,”她的表情松动了些许。最后,克里夫得到了他的职位,他分配到的搭档是一位比他年长许多的beta。
诗季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新的工作通知。她取下挂好的外套,匆匆忙忙地跑出事务所。侦探没有陪着她一起。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目光移到正在飞快打字的妙子身上,她的肩上搭着一条米黄色的羊绒披肩,背痛是她的老毛病了,而她只能靠保暖来缓解。妙子小姐从未隐瞒过自己的第二性别,可是,偶像大多是不会受到信息素影响的beta,躁动不安的粉丝总会惹出麻烦来。她却执拗地选择了站在舞台上,看上去比电视剧里的高中生还要叛逆。但她也受到了不公的对待,侦探看过那期综艺,主持人装作无意地对她说“您不像个alpha呢”,这个场面冲上了社交软件的趋势榜单,她的粉丝们都十分愤怒。妙子小姐却没做出太多解释,或者说,她已经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她端坐在高高的凳子上,朝着变成钢针的镜头得体地微笑,回答道:“我不希望用信息素来收买我的粉丝,我希望他们看到的是我的表演,而不是我的第二性别。”她也保守了自己的承诺,在出道的十年里没有惹过一次绯闻,永远与oga保持着距离。她应该也注意到了侦探的性征,所以才会一直坚持佩戴抑制环,也不愿和他有过多的交集,在那次意外之前,她都是如此,谨慎小心,温柔疏离。
慕小姐是他们共同的朋友,说是“朋友”也不太恰当。侦探是慕小姐酒吧的常客,他更钟爱热可可和蜂蜜,只会在失意时点一支低度数的鸡尾酒。妙子是那里的临时驻唱,她穿了简约的礼裙,落落大方地向观众鞠躬,眼角下的痣在昏黄色的灯光中若隐若现。他们经常遇见,互相打了招呼就不再说话,除了今天。周一的夜晚安静异常,加上侦探,只有寥寥几位客人。伴奏响起,妙子小姐将双手搭在小腹上,开始唱那首诗季说过的《蓝花》。侦探的确看过关于她的视频和各类剪辑,十八岁的三月妙子和团员一起快乐地挥手,台下的粉丝报以更加热烈的欢呼声;十七岁的三月妙子刚刚送走毕业的前辈,有人拍到了她流泪的画面;十六岁的三月妙子发烧去医院输液,白色的口罩隔断了她的全部表情。页面滑动着,滑过了她的时间。最新视频是她的毕业演出,大家在喊“等等”,她却什么都没说,一步步走到台后,只留下了一个模糊的背影。这年,侦探二十六岁,距离他递交辞呈还有整整十二天。
然而,眼前的三月妙子似乎比偶像时期的妙子更加鲜活,因为他可以看到她的每一次呼吸,由此推算出她的换气频率。被披肩围住的胸膛轻轻地起伏,侦探闭了闭眼,决定把注意力移到她的口型上:就算他已经看了很多回了,他还是无法忽略她的存在。他的手机安静地播放着这首歌,词句一串一串地跳到屏幕上。妙子小姐稍微低头,嘴刚好对着麦克风,她的刘海服帖地搭在额上,那两根红色的一字型发卡牢固地待在原处,顶端镶在的金色水钻仿佛折射出了千万种光芒。她能连续两次成为最受喜爱的艺人不是没原因的,侦探无法抑制地想着。不过,年轻时的他对她相当的不屑一顾。他天真地以为,世界是属于他这种实业家的,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曲子结束了,妙子小姐再次鞠躬。她来回地看自己的观众,也注意到了侦探。下台后,她主动坐到吧台前,点了一杯热可可。金发碧眼的酒保很快就满足了她的需求。她把瓷杯握在手中,转过脸向与侦探搭话。“晚上好,侦探先生,”她愉快地说,“又遇见您了,世界真小,对吧?”侦探轻咳一声:“叫我克里夫就行了。我们可是同事啊。”于是妙子小姐再也没叫过他“侦探”。他们默契地结账,一前一后离开了酒吧。妙子小姐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她站在闪烁着碧青色灯牌下,对着他做了某个手势。克里夫沉默地钻进车内,一路上都没说话。街边快速更迭的风景令他头晕目眩,熟悉流丽的霓虹光彩印在他的视网膜上久久不散。等他清醒后,他已经躺在妙子小姐家的床上了。她解开他的领带,细致地把它叠好放在一旁。“您真的愿意……”她的语气略带迟疑,尾音上翘。克里夫飞快地解开领口的扣子,露出自己的锁骨。他点点头:“请便。”
其实是他先动的心,他对她既有生理上的欲望,又有心理上的爱慕。他还没到三十五岁,性功能正常,用那些道貌岸然的政客的话来说,他是个“适合怀孕”的oga。妙子小姐比他小三岁,皮肤细腻,手腕纤细,惹眼的绿色发丝能一直垂到肩胛骨以下。更重要的是,她是个美丽的alpha。这让克里夫错觉自己又回到了高中时代,拉拉队队长在小厕所的隔间里永久标记了她的男朋友,他们还没把书读完就回家结婚了。同学们谈起这件事时语气轻蔑,克里夫也趁机落井下石,认为这种败给肉欲的人简直是社会的渣滓。可他在熟睡时却梦见了某个alpha,她轻轻地安抚他,微凉的指腹摁在他的乳首上缓慢转圈。体内的某个部位被这样轻巧的动作取悦了,它自动打开,使温热的水液一股股涌出。克里夫呻吟出声,直到醒来都没有得到高潮。他的左手覆在自己的胸部上,睡裤下的阴茎高高翘起,打湿了一片布料。那个拉拉队队长,她的身材曲线,她的微笑,她的有力的小麦色大腿,都成为了最纯粹的催化剂,迫使克里夫握住兴奋的性器。那天早上,他迟到了十分钟。老师没有追究他的缺席,只是警告他不要再犯。
后来春梦对象的脸越来越明晰,那是妙子的轮廓,妙子的眉眼,她弯下腰咬住克里夫涨得快要裂开的腺体,叼在齿间细细研磨。克里夫高潮了一次又一次,下体如同一个坏掉的水龙头,拼命往外吐着水。他挣扎着睁开双眼,疼痛的腺体和过高的体温都在提醒他。放了抑制剂的抽屉就在手边,他抖着手拉开它,仿佛一个在沙漠中看到了水源的旅行者。现在他不需要它了,因为妙子小姐正在解开他的裤子。她对信息素的控制只能用“精准”二字来形容,清新的海盐味牢牢地包裹住他,像是下了一场盐水雨。她温柔地鼓舞着他,催促他露出通红的腺体和湿润的性器官。缠绕着双腿的长裤被alpha扯下,未得到抚慰就已经勃起的阴茎打在她的手上,留下一道饱含着蜂蜜香的水渍。克里夫的信息素是蜂蜜的气味,很甜,也很浓郁,与他本人的性格不符。
妙子小姐先是摸了一把他的男性生殖器,她探究似的瞧瞧他,好像对它心存怀疑。她的手指抵在顶端,再轻微的动作也能使侦探控制不住地挺腰。他很少有如此脆弱的模样。几年前,麦考利进了医院,他的小女儿坐着等医生来。手里拿着一捧鲜花的克里夫在细细的雨幕中站了二十分钟,最后决定乘车回家。那束花绝对被他丢进了街角的垃圾桶中。之后,他就搬家了。再往后,他成为了一位并不光荣的私家侦探。如今,他是事务所的经纪人,拿着丰厚的工资,做着让人折寿的工作。他低声地喊妙子的姓氏,三月?语气带有一丝颤动的不确定。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下着雨的傍晚,不同之处在于,他所观望的人是趴在他身上的暗恋对象。克里夫·佩雷斯暗恋三月妙子,多么荒谬的感情。他们本就不该遇见,难道不是吗?令人惊讶的是,妙子回应了他的呼唤,这场仓促的性爱终究没有沦落成他的独角戏。“现在就不要这么疏离啦,克里夫,”她狎昵地说,好像忘记了一开始疏离他的人是她。
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克里夫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尽管他是侦探,但一沾上与妙子小姐有关的事,他就会短暂地陷入混乱。他的枪法和演绎推理完全不是情感的对手,因为他已经分不出多余的理智给它们了。也许是两人的第一次偶遇,克里夫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他轻声说:“快穿上吧,会着凉的。”也许是在解决了诗季的问题后,他坐在楼道口,静静地凝视着镂空墙壁外黑黢黢的夜色,她不由分说地靠过来,主动递给他一瓶加热过的奶茶。也许是在演唱会结束之前,他哭得像个终于找到家的孩子,她把纸巾塞进他的手里,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我以为……”他难耐地扭动了一下,妙子的手指并不安分,她把阴茎搁置在一旁,顺着柱身往下探去,摸上了他的过分柔软的牝户,它也在暗暗地哭泣,温热的泪水染湿了她的指尖。藏在深处的阴蒂因为临时发情而探出头来,妙子只消碾一下那处,克里夫就会呻吟着忍住哭腔。“我以为您并不喜欢我。”下一波快感还未抵达,他抓紧床单,硬生生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快要被温柔抚摸到坏掉的感觉疯狂地折磨着他的神经,妙子浅金色的双瞳却默许了他的淫荡和软弱,所以他可以尽情地对她说他不想说出口的话。一个即将与oga交媾的alpha是不会讨厌他的,他略带悲哀地想。曾经的他竭尽全力想要摆脱社会硬加在oga身上的刻板印象,此刻的他却恬不知耻地利用着它,甜到腻人的蜂蜜黏糊糊地裹住了他的躯体,淌出来的体液也变成了闪着光的琼浆:一切都出自信息素的手笔,它是最伟大的艺术家。听到他的话,妙子小姐停住了动作。她的脸色不断变化,最后定格于一个可以称得上是“羞涩”的表情。她用空余的左手握住了他的无名指。“我怎么会讨厌你,”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如同即将把暗恋对象的名字告诉老师的学生,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我、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呀……”说完后她就不再与他对视了。阴蒂被她摩擦得生疼,她无意识地加大了力度。克里夫卡在疼痛与狂喜的缝隙间,狼狈地高潮了。他们的性事不是提前准备的结果,而是街头艺人随意弹奏的乐曲。妙子的指甲长了一点,她抚过他的抖动得厉害的腰胯,安抚性地吻他的大腿内侧。刚刚喷溅出来的体液将那一小块皮肤打脏,淡淡的腥味飘出来,仿佛一缕抓不住的轻烟。
他过了许久才接上妙子小姐的话。她逆着光坐在他的腿间,不知何时解开了脑后的发髻,青绿色的长发集结成束洒在她的肩胛骨上,一部分则缠住了她的面庞。她俯下身抱住他的腰,女性沉甸甸的乳房如此真切地压着他的胸脯,使他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泣音。我在与妙子小姐做爱。这个念头霸占了他的脑海,强硬地侵犯了他的思维。克里夫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妙子也正好在看他。她的瞳孔是一片浅金色的汪洋,是南方人在河流浅滩上寻找的金砂与财宝。她的睫毛像一把精致的小筛子,筛出了黯淡的夜光。克里夫就那样呆呆地望着她看了半晌,直到又一股热液从他的身下中涌出,他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您也是这样对您的粉丝说的吗?”渡过情潮的侦探有了几分力气,舍得吃其他人的醋了。“不是的,”她非常认真地反驳他,“克里夫不是我的粉丝,我也从来不会向他们说‘喜欢’。”她又磨磨蹭蹭地把头往他的肩窝里塞,含糊却直白地在他的耳边低声细语:“我好爱你呀。”
克里夫感觉自己又要高潮了。
他混乱地喘着气,阴道小幅度地收缩,身体深处的子宫也疼得要命。妙子小姐的第二性征早就因为他的信息素而高高挺立了。于是,他用小腿肚蹭蹭她的腰肢。“直接进来吧,”末了,他补充道,“麻烦你了……妙子。”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而非姓氏。妙子小姐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再次扑上来,胡乱地亲吻他的胸脯。她看起来很高兴,克里夫想,随手摸了摸她的毛茸茸的头。她开玩笑般地在他的乳晕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随即开始办“正事”。
被阴茎侵入的感觉并不好受,原本闭合的内腔再度破开,异物感严重到让他不住地喘气。妙子的顶端非常顺畅地进到最深处,此时的克里夫已经说不出话了。现在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奇怪、太异常了,深深扎进体内的阴蒂脚持续不断地为他输送快感,他的手指拧揪住床单,又松开。妙子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她摸索着去拉克里夫的手,使二人十指相扣。阴道内的爱液多到快要溢出来了,就连克里夫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湿到如此地步,简直到了可怕的程度。黏稠的水声很快响起,妙子温柔地、不住地吻他的小腹,好像这样就能掩饰她的羞涩,掩饰她的红晕和细碎的呻吟。躺在她身下的克里夫什么也掩饰不了,他将自己全盘托出,眼泪和子宫均向她一人敞开。她的每次探索都会蹭到红肿得不成样子的阴蒂。克里夫再也忍受不了了,他的大腿垮下来,松松地搭在她的腰侧。即使这样,他也要和她说话。他抖着声音,用了英语,几乎是咬着牙地,一字一句地,执着又难过地说:“妙子小姐,我、我爱你,最真挚的爱……请给予我荣耀……”他说不下去了:她进得太深了。
“接受我的手吧,”妙子抵住他的汗湿的额头,替他补全了剩下的部分,“您又在说笑了,我的手就在您的手里呀。这是早就说好的事,为什么又要来请求我呢?”
他再一次潮吹,一半是因为在宫口附近作乱的alpha生殖器,另一半是因为妙子的话语。“别……别看我。”仅剩的左手已经松软得提不起劲了,他只得艰难地扭过头,试图为自己保留最后一点儿尊严。他知道自己长得并不英俊,也不温柔,可怖的快感仿佛一把来自屠宰场的砍刀,硬生生地将他的表情劈得四分五裂,一路劈到他的心底,使那里也抽痛起来。“就要看,”妙子赌气般地掰正他的下巴,在她的美丽中,克里夫无地自容。“就要看!”她又加大了音量,比死抓着一件事不放的孩童还要恼人。“克里夫明明很可爱,很漂亮,”她生生顶入脆弱的子宫,它颤抖着收缩起来,想从挤压中逃离。如此剧烈的感受直白地反馈到克里夫身上,他头晕眼花,瞳孔失焦,妙子撑在他的上方,继续着她的自言自语:“我很高兴,因为克里夫愿意把现在的自己给我看。”不要再说了。他的理智尖叫起来,像是着火时的烟雾报警器。可他的情感又为这样暖融融的话而平静下来,刚刚的裂缝被她一针一线地穿好,心脏不再隐隐作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爱慕。他堪堪吞下快要流到嘴角的唾液,喉结上下滚动。“我爱您。”他庄重地说,全然忘记了目前的处境。床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但妙子就是有把任何地点都变成约会场所的魔法。
性爱在他的告白中结束。妙子缓慢地拔出疲软的性器官,一点精液自微微张合的阴道口中淌出。她没有成结,原因很简单:还没到克里夫的发情期,alpha的结会弄疼他的。妙子手软脚酸地滚到他的身旁,扯着被子往胸前盖。她带着满足后的餮足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期间还夹杂着好几个呵欠。克里夫皱起眉,他想去冲澡,粘稠的下半身和床单都是巨大的麻烦。“我去趟厕所。”他打断妙子的话,作为补偿,他主动地凑上来,吻了吻她的耳垂。“不要,”妙子摆出那副严词拒绝的架势,伸手牢牢地揽住他,“陪我一会儿好吗?不会耽误太久的……”还没说完,她就睡着了。侦探替她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溜下床。待会儿再把她推醒吧,他想,再让这位无所不能的制作人睡几分钟。至于她醒来时的不满,由他一人来承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