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三哥,这怕……”
白净汉子话没说完,突然惨叫一声,双手掩目,跌在地上。
美少女笑起来“呆子来看哪,那汉子怎么跌倒了?”
“我不是呆子!”男人严重的纠正美少女的错误。
瘦汉子初时一愕,俯身问“五弟,你怎么样了?”
“三哥,我中了暗器,眼睛看不见了!”
瘦汉一看,只见五弟一双眼睛流出两道细细的鲜血,两枚细细的银针插在两眼中,惊呼起来“夺命无影针!你……你是唐门的人?”
男人对于这些什么无影针,八卦剑之类的武林绝技是知之甚少,他也不关心。
但是如果江湖上听说夺命无影针这五个字,没有人不心惊胆寒,因为这是唐门独有的夺命暗器!据说是唐门嫡传四大杀人绝技之一,江湖流传,夺命无影针一出,不制人于死地,也会终身残废。男人虽然不知道夺命无影针是什么东东,但是一听那汉子说这姑娘是唐门的人,也明白了过来,只不过不知道这女子是唐门中的什么人。
瘦汉“刷”地一声拔出剑,纵身一跃,快如疾鸟,跃在少女的面前,横剑拦道“臭丫头,快点拿解药出来?”
女子故意惊讶“什么解药,他只是自己跌倒而已,与我何干!”
“少废话,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会有夺命无影针?”
柳婻忽然想到,既然她都已经跟蒋氏撕破脸皮了,那她今后在宫中何不找一个靠山?
现在在宫里,还有谁能比眼前的男人,更能与蒋氏抗衡的?
“殿下…”她语气喷洒在他胸前,娇弱得不成样子,“我有些不舒服,你能靠近些,扶着我么?”
"方才不是很硬气吗?”戚良眼底划过一丝兴致。
眼前这个小女人,向他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当面一套背地一套。
有意思。
柳婻见他没有推开自己的意思,小手不安分的攀上他胸膛,小脸儿娇嗔:“原来殿下早就看见了,那殿下不来救妾身,是不记得昨夜春风雨露了吗?
戚良眸色一沉。
她的手就像是一昆灵活小巧的游鱼儿,一点点剥开他的衣裳,探进了他胸前衣襟。
指尖轻轻划过他玫红乳尖,换来他呼吸急促。
她的手不停向下,划过凹凸不平的腹肌,他身上的衣裳也随着动作幅度缓缓敞开。
青葱指尖勾住了他腰间玉带,那白色丝质的锦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觉醒了。
柳婻从不是什么清纯到不谙世事的大家小姐,反而从前看过不少的话本子,知道男人情动时,身体里便会有一条巨龙觉醒。
她目光灼灼,紧紧盯着他腰下三寸的位置,看来话本子里所写的"巨龙":就是这儿了。
真好奇究竞长什么样子,为什么能收缩自如?
柳婻想着,手也不自觉的想摸上去。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戚良猛然抓住她的手,终于阻止了她更进一步的探索。
他耳尖已经红得仿佛可以滴血了,可眼底寒气逼人,反差感十足。
"你弄疼我了。"柳婻羽睫轻轻颤动,像一只无辜又可怜的小兽。
恰在这时,地宫甬道入口传来夏海的声音:“殿下,您出来了吗?咱们得启程回宫了!"
暧昧旖旎的氛围瞬间被打破,戚良甩开她的手:“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殿下,你怕我。"她勾唇一笑。"胡言乱语!”
柳婻望着他一边整理衣裳,一边落荒而逃的背影,指尖轻轻抚过娇嫩唇
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炙热如火的体温。
呵,口是心非的男人。
明明是自己把持不住,偏还要怪她撩拨?
地宫甬道内光线昏暗,重见天日之后阳光几乎晃花了柳婻的眼睛。
她抬手挡着太阳,去排在最末尾的马车。
在经过蒋氏的马车时,布帘子被猛地放下,显然,她这位好婆母这会儿不想见她。
高嬷嬷一事被当成了意外,柳婻算准了她不敢向皇帝告状。
马车行驶在平坦的官道上时,马车却晃悠得厉害,不知什么地方一直嘎吱嘎吱响。
柳婻稳住身形,一把掀开了帘子:“怎么回事?"
马夫挥着鞭子:“许是车轱接有些松了,这才走得慢了些。王妃您别担心,您扶稳便是了。”
"嗯。"
柳婻心中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这马车坏得太突然了。
颠簸了许久,突然,马车的重心猛地往一边偏去!
柳婻被撞得七荤八素,掀开帘子一看,马车哪里还有车夫在?
只有两匹受了惊的白马和一辆即将散架的马车!
甚至是锦衣卫和皇帝他们的马车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定是她!“柳婻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蒋贵妃在背后捣鬼,买通了车夫弄坏了她的马车!
咚!
马车承受不住飞速的拖行,竞散了架子,而且前面就是一处悬崖--
柳婻再也不敢耽搁下去,咬牙跳车!
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石子几乎磨破了手肘和膝盖,耳边也传来了巨大的轰隆声。
她艰难起身,往悬崖下一看,只见两匹马都已经坠崖了,连尸骨都找不到踪迹了!
柳婻只觉得心底一寒,看来如果她不想以后再发生这样的“意外”,必须得找一个护身符。
“上来。"
柳婻往回走好一会儿,便看见了当今太子的马车。
她魂不守舍的坐上了马车,与她的狼狈相比,戚良正悠然自得的在马车内烹茶。
"你知道她会在马车下手?“柳楠拢了拢已经被擦破的锦衣。
赶马车的夏海闻言,扭头对里面说:"太子殿下心系王妃安危,在发现王妃的马车不见之后,就命奴才往回走。"
柳婻心里一暖:“谢谢。”
然而,戚良好像并不打算理她,盘膝坐在软毯上闭目养神,手中还不紧不慢的拨动佛珠。
柳婻撑着下巴看他。
他剑眉入鬓,鼻梁高悬,那张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她嫁的人,不是一个死人就好
忽然,马车猛地颠簸,柳婻重心不稳扑到了他腿上,把戚良惊醒了!
夏海在外面吆喝:“吁!殿下,刚才官道上有一块儿大石头,奴才没看清。您在车里没事吧?”
"无事。”
戚良语气古井无波,但那只全惯了佛珠和木鱼锤的手,却格外用力的掐着柳婻的肩膀!
“没想到堂堂秦王妃,竞是个恩将仇报之人。”他咬牙,压低着声音。
柳婻眼圈要时一红:“你在胡说什么,刚刚是马车晃得太厉害了,我不小心才摔在你身上的。”
戚良语塞,他刚才并没有睡着,自然也感受到了。
只是经过了这女人先前的蓄意勾引,他便下意识的认为她会抓住一切机会靠近自己。
“嘶……殿下,你弄得我好疼。"柳婻并不是矫情,她是真的怕疼,"你掐的那处,刚刚跳马车时伤到了。"
戚良这才后知后觉的松开手,她衣裳被弄得滑落了半个肩头,果然瞧见那处已经擦破了皮,还渗出了血珠。
他从桌下的小柜子中,取出一瓶金疮药粉:“过来。”
柳婻把外裳又往下拉了拉,露出一片雪白肌肤,随后在戚良不悦的目光下,趴在了他腿上。
落在戚良眼里,便是一个香肩半露的绝色美人,撩开了脑后的长发,将自己修长又纤细的脖颈露在他眼前。
顺着肩膀往下,角度稍稍倾斜一些,就能看见她肚兜边缘,以及根本无法全部包裹住的乳肉。
好像比肩背更白,更柔软。
柳婻的小脸儿离他腿心不过只有寸的距离,虽然隔着厚重衣衫,她却有些着赧。
可紧接着,就再也没有心思想别的了。
金疮药刚倒在伤口上,就疼得她小脸儿扭曲!
好疼!
她真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他甚至用指尖轻轻研磨伤口上的药粉,肩膀火辣辣的疼!
“好了。"戚良冷声说。
柳婻暗暗咬牙理好了上衣,却从裙摆下探出一条纤细得没有男人胳膊粗的小腿来:“殿下好人做到底,妾身的膝也伤了。”
裙摆下,那条修长却匀称的腿若隐若现,绣花鞋轻轻勾着脚尖,似是在等人怜惜。
"柳婻,你太得寸进尺了!“戚良猛地掐住了她还没他手腕粗细的脚踝,"你如果不想死,就收起你那些心思。"
"本宫迟早是要出家之人。︿
柳婻眸中划过一丝哀怨,气呼呼道:“哪有出家人戾气这般重的。"
恰时,马车不知不觉已经进了京城,外面车马声,吆喝声不断。
她唇角弯弯,贴近了戚良唇边,那双狐媚子似的眼睛盯着他:
"再说万一被百姓瞧见,当今太子竟在光天化日之下,仅仅隔着一层帘子,当街宣淫……"
戚良声音沙哑:“你真真儿是找死"
“呃。"
他话还未说完、柳婻便含住了他下滑动的喉结。
"殿下,东华门到了。"
夏海毕恭毕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断了马车内微妙的氛围。
“嗯。”
谢无痕无情的推开了柳婻,“你好自为之。”
柳婻也不恼,只笑吟吟望着他下马车。
如果他真的对她厌恶,又怎会回去寻她?
不过口是心非罢了。
甘露苑离东宫只有一墙之隔,养了不少的奇珍异草。放眼望去郁郁葱葱一大片,相当于宫中第二个御花园,只不过少了亭台楼阁,多了几间屋子罢了。
内务府还贴身分配了两个宫女和一个厨娘给她,她刚一回来,便叫人烧了热水沐浴。
美人香肩半露,美中不足的是,肩膀上还糊着一团药粉。
这两日辛苦奔波,如今被热水一泡,所有的疲乏都被激发出来。
柳婻靠在浴桶边上,眼皮越来越沉重。
咚咚。
“什么事?“柳婻的瞌睡虫被吓跑了。
只听门外的宫女玲珑说:"王妃,东宫的夏海小公公来了。"
“嗯,让他等等。”
江过曾任开闪蝻扯过搭在屏风上的幸衣,随便擦了擦头发,一出来就看见夏海手上正端着一摞厚重的书本。
"王妃,太子殿下担心您忧思过
度,特命奴才给您送几本经书。抄写经文可以给秦王殿下祈福,还请王妃这段时间好好抄写经书。”
柳蝻眼底划过不悦,随手翻了翻:“佛法精湛,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这么多。”
这是摆明了不想让她去烦他的意思。
更是在以佛法教育她,要抛开世俗情欲。
夏海笑而不语,把东西一送到就走了,徒留柳嫡越看这堆经文越气。
不过柳婧也没有懈怠,抄了两篇经文,便亲自往东宫送去。
谁知,夏海却守若太极殿的大门不让她进去。
"还请王妃恕罪,殿下需要清修,不让人打搅。”夏海满脸堆笑,找不到半分错处。
可柳姑铁了心要进去:“你们家殿下要我参透佛法,可我又不懂,自然只能去问问他了。这可是你们殿下要求的,若是耽搁我学习佛法,你就不怕他怪罪?"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夏海满脸苦涩:“哎哟。不是奴才有心为难您,而是实在不方便。"
柳婻却不管他方不方便,直接硬闯了进去。
太极殿内植香缭绕,小轩窗只开了一条巴掌大的缝,一束阳光正好照进来,落在了男人的眉眼处。
好似镀了一层金光,漂亮得不成样成子。
戚良紧闭的双眸微微一颤,敲木鱼的声音也霎时停顿:“本宫说了,晚课时不用你们在跟前伺候。”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他以为人已经走了,那沉闷的木鱼声再次响起。
柳婻蹑手蹑脚的跪坐在蒲团上,看着他薄唇念念有词,格外认真的样子,微微有些失神。
从前几次相见,都是匆忙,从未如今日这样仔细端详。
这般俊美如铸的容颜,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戚良一睁开眼睛,就撞见了她那双媚而不妖的狐狸眼,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殿下诚心礼佛,哪里还能注意到妾身呢。”柳婻莞尔一笑,将手中的佛经递给了他,“这经书,我有些地方看不懂。”
戚良垂眸,指尖指着那段佛经:“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
相,即见如来。这是金刚经中,佛祖对姻缘二字的见解。”
“意思是,眼前所见皆是云烟,唯有拨开虚无,方可参透世间情爱。”
柳婻只当这话左耳进,右耳出。
她自然而然的靠近了他,葱白指尖指着另一行经文:"书上说得容易,怎知做起来难。"
佛经被一把扯走,微凉指尖忽然扣住了他的下巴。
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可我这几日,总是翻来覆去的无法安眠。只要一闭上眼,就是殿下的容颜。"
“柳婻你…”戚良算是看明白了,她这是打着佛经的幌子,又来调戏自己。
“我怎么了?“柳婻巧笑倩兮,那只手却格外不听话,轻轻拨开了他的衣衫,"是嫌我太呱噪了么?”
随着她的动作,她自己胸前的衣衫也松散了一些。
几乎要撑爆肚兜的乳肉白得晃眼睛,就这般轻佻的送到了他跟前。
戚良喉头滚动。
他昨夜就梦见了这白花花的乳肉,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
梦里的他很生气,掐得这对乳又青又紫,恨不得连那两颗莓果也吸下来。
梦中荒唐后醒来,他的亵裤湿了一团。
手中只有那串白玉佛珠,那又绵又软,弹性颇佳的手感,似乎从梦里传到了现实。
戚良现在就想动手试验一下,看是不是跟他梦见的一样。
"妖女!"
不过理智最终占据了上峰,他骂了一声,连忙双手合十,双眸紧闭,念着清心咒。
这一次,柳婻根本就不用去碰他那处,就看见僧袍上赫然鼓起了一团,十分硕大。
见状,柳婻唇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她就知道。
"呵。殿下一点都不诚实,还怎么诚心礼佛呢。”
柳婻知道来日方长,逗弄得太过分,只怕以后连东宫大门都进不来了。
她整理好了衣衫,一走出殿门,就看见夏海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哎哟,好王妃,您总算是出来了。"夏海焦急道,“殿下平时都不让奴才们贴身伺候,您这突然就进去了。"
他探头看了看里面,又压低声音问:"殿下没怪罪您吧?"
柳婻勾了勾唇角:“怪我有什么用,无风不起浪呀。”
话音顺着没有关严实的门缝,溜进了戚良的耳朵里。
他气得咬牙。
好,好得很,倒是他自己定力不够,平白叫她撩拨得乱了心神了。
"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本宫每日做早课和晚课,早该戒一戒你那……你那浮躁的性子!"
他最终没有在旁人面前说出"轻浮"二字。
柳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住在东宫隔壁,哪有每天都能入东宫更方便?
她眼中笑意更深:“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望着这位秦王妃离去的背影,夏海挠了挠头。
不是,他怎么感觉他家主子被坑
清晨,远处的天边才刚蒙蒙亮,太极宫的小佛堂内已经响起了男人的诵经
声。
戚良格外认真,他诵读了片刻,突然察觉到身后的人似乎有些异样。
扭头一看,在蒲团上打坐的柳蝻,身子早就佝偻着,脑袋也耷拉下,隐约还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咚!"谁!"
睡得正香的柳婻突然被敲了脑袋,她抬眼就看见了戚良正不悦地看着自己。
“本宫方才诵的经文,是哪一部经书?"
柳婻哪儿知道他念的什么经,她只知道她听这些佛经、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而且早课卯时就开始了,她天不亮就要来太极宫,没有当场躺在地上睡着,已经很给这位太子殿下面子了。
她不敢去看戚良的眼睛:"呃,是《蒙山施食》?"
“错了,是《楞严咒》!“戚良从佛龛下抽出了一根细细的柳枝,"再学不会,就该罚了。"
柳婻的瞌睡虫一下子全都散没了:“殿下好生严苛,妾身又不是真的修行,你怎么还准备这个。"
她方才坐姿格外不雅,此时大衫领口凌乱、几乎可见胸前大半风景。
戚良连忙挪开了视线:“你再这般不学无术,那这太极宫你以后就不用来了。"
他本来是想用佛经压制住她轻浮的性子,不想自从她来了之后,他的心倒是跟着浮躁起来。
这柳条更应该抽的人,不就是他自己么。
柳婻垂眸才发现她衣衫散乱,她不紧不慢的拉上衣衫:“殿下,妾身在家时,恪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本分。”
"不曾读过书,不曾识过几个大字。更何况殿下所讲的经书是梵文梵语,我自然会觉得晦涩难懂。"
戚良眉头微微一皱:“倒是本宫的疏忽了。”
“妾身愚钝,还请殿下您从说文解字教起。否则我就是受再多的熏陶,也难成大器。”柳婻双手合十,神情格外虔诚。
她早就知道戚良的心思,只不过这些天早晚课实在让她劳累乏味,正好借此机会,以后避开早晚课来太极宫。
戚良唤人进了佛堂,备下了笔墨纸砚,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你既然说自己不识几个字,那说明还是认识几个的。先写出来让本宫瞧瞧。"
她青葱如玉的指尖执笔,眼底划过一丝哀怨。
她哪里不识字,她只是寻了个说辞而已,这太子分明是看出来了还要假装不知,
柳婻幽幽叹了口气,挥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识字,但是这字迹倒是娟秀。"戚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她垂眸,闷声说:“我只会写自己
的名字,自然要练习得好一些了。”
"呵。"戚良向她摊手要笔,"那今日本宫先教你几个简单易学的梵文。”
他眼里透着一股认真,执笔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奇怪的字符。
他正写着,柳婻忽然凑近了他,惊得他笔尖浓墨点在了纸上,晕开了一朵墨花:"你凑这么近作甚?”
"自然是为了能好好学殿下的字呀。"她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只认真的望着那几个蜿蜒曲折、奇奇怪怪的梵文。
戚良别开脸去:“你来试试。"
柳婻也不紧张,她大大方方的握笔,一笔一划的依葫芦画瓢写下梵文。
突然,他握住了她执笔的手:“这里错了。”
柳婻的心跳突然加快,她本该认认真真去看那一段梵文,可总感觉那里浮现出了戚良的脸。
她真是太过劳累了,竟然也能生出幻觉。
"会了吗?“戚良问。
柳婻下意识扭头:“会……”
话还没说完,樱唇已经与戚良的脸颊相交。
虽然只是匆匆擦过,可她殷红的口脂是结结实实印在了他脸上!
戚良眼底浮现出些许愠怒,柳婻慌忙拿绢子轻轻擦他的脸颊:“您离得太近了。"
他满腔的怒意,全都化作了对自己的怨怼。
"是本宫不知轻重了。"戚良收了纸笔,"你回去吧。
柳婻心中诧异,不过见他这模样,并不像是让她以后都不要再来的意思。
她回到甘露苑时,还在想这件事。
抬头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太监,正在苑中劈柴。
"王妃,您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宫女玲珑迎了上来,有些诧异。
往常柳婧每日卯时去太极宫,总要待到日落时分,做完了晚课才回来。
柳婻微微摇头,而是看着院中的太监问:"他是?"
太监放下了斧子,毕恭毕敬的拱手一礼:"奴才给王妃请安。奴才叫李春海,是分来伺候王妃的。"
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些,不过却明显声线有些粗犷,不像夏海那样的太监,声线阴柔。
玲珑说:“奴婢和珍珠二人除了照顾王妃的饮食起居、素日里还要打理甘露苑的花草。这位李公公便是内务府分来的。"
柳婻平日是见过她们二人如何忙碌的,所以也不再多言,回了自己的寝殿。
不过她心中却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这个太监绝对不一般。
到了傍晚,玲珑和珍珠端来了晚膳。
与前几日清淡可口的菜色不同,今日鸡鸭鱼虾一应俱全,而且手艺都还不错,明显不是出自这两个宫女之手。
果然,玲珑一边盛饭,一边笑道:“王妃,您尝尝。这都是新来的李公公自己做的。"
“嗯。"柳婻眼帘低垂,瞧见门边有一抹青灰色衣角,“我尚且在守丧期,近来又常去与太子礼佛,见不得杀生。"
玲珑睑上的笑意僵了僵:"那奴婢将这些荤菜先撤下去了,叫李公公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了。"
满桌的菜全都撤了下去,只剩下了一盅燕窝粥。
柳婻趁他们不在,舀了一勺燕窝粥后,拔下银簪探入粥里。
搅了又搅,那银簪子一点变黑的迹象都没有,反而是燕窝粥香味更加扑鼻。
难道是她想错了?
这个李春海,真的只是内务府拨给她使唤的?
柳婻心不在焉的喝下了燕窝粥,味道确实不错,并没有吃出什么奇怪的味道。
是夜。
美人玉体横陈,月光从窗外照进,只见柳婻睡得很不踏实。
鸳鸯肚兜带子被她折腾散开,像八爪鱼似的紧紧抱着锦被,弯弯柳眉也紧蹙着,
今夜不知怎的,身子燥热得不行,好像有人不停在她小腹处挠痒痒似的。
柳婻掀开了纱帐,只见窗外夜色静的可怕。
她刚走一步,身子就不争气的软倒在了地上,而且那处桃源水潺潺的。
她中药了!
柳婻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她分明已经撤下了所有的菜!
恰时,房门吱呀一声,只听李春海轻声问:“王妃,您睡下了吗?”
柳婻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果然没猜错,这李春海果然有问题!
她没有回答,李春海更加大胆,堂而皇之的进了她的寝殿。
那只做惯了粗活的手才刚碰到纱梭,柳婻咬破了嘴唇连忙维持住清醒,厉声斥责:“谁在外面?"
声音丝毫不带情欲,让李春海的手微微停顿:“娘娘,是奴才。”
柳婻冷冷道:“你不在外面守夜,跑到本王妃的寝殿中作甚。"
“奴才是见春夜漫漫,想必王妃也无心睡眠,所以特来陪伴王妃。“李春海掀起了床嫚,一双犹如饿狼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柳婻简直是被他气笑了,她擦去唇角血迹,表面与他虚与委蛇,实则手已经慢慢探进了枕头底下。
"你不是内务府派来的,是迎春宫派你来的吧。”
他咧着嘴笑,露出一排大板牙:“是,也不是。奴才是王妃您私自带进宫来的。”
好恶毒的计策!
他话音刚落,那只手就往柳婻这儿抓来。
她眼疾手快拔出匕首,寒光一闪,瞬间鲜血飙出!
"啊!"李春海捂若手,眼里满是怨毒,"奴才劝你还是乖乖从了吧,这药如果无人替你解了,你会死的!”
柳婻紧紧握着匕首:“那也是你先死。玲珑,珍珠!"
她拔高了声音,门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两个丫头早就睡得死死的了。"李春海捏着手指伤口“还好我聪明,知道你对我有所防备,故意将春情散下在筷子和碗口处。”
难怪她撤下了这么多菜,还是中招了!
柳婻几乎咬掉了唇瓣,才换来脑中一丝清明,拿着匕首不停挥舞:"你休想!"
李春海顾忌利刃,不过他看出柳婻中毒已深,只不过是强弩之末,硬撑罢
了。
他狞笑着就想打掉匕首扑上来,然而柳婻看出了他的企图,虚晃一招,反手刺穿了他
鲜血争先恐后的从他喉咙里涌出,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喉咙上的刀柄,最终倒在了地上。
重大的血色冲击,稍微缓解了一些那股乱人心神的痒痒。
柳婻想去找太医,不过现在已是子时,后宫有禁卫军巡逻,一旦被发现,她还没有解毒,人就先被带去蒋贵妃那儿了!
那
她撑着已经动了情的身子,跌跌撞撞跑到了太极宫侧门,正是她上次偷偷溜进去的那道门。
佛堂已经熄了烛火,只有几根香火在夜里亮着忽明忽灭的红点。
戚良推开房门想要透透气时,一道人影便扑进了他怀中。
"谁!"
"殿”柳婻如一条跳出水面濒死的鱼儿,“救我
"你怎么了?本宫去叫太医。"戚良眉头紧皱。
柳婻脑子里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衫,"不可以…"
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她中毒的事情,蒋氏就是打定了要给她安一个"不守妇道”的罪名。
请了太医,那她就完蛋了!
戚良将她带进了寝殿,只见少女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眸中明明毫无神采,却泛着泪光,哪怕走了一路,她都未松开紧紧抓若他的手。
短短几步,柳婻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她只感觉浑身燥热难耐,一股股奇怪的热流正从身体里一波一波的涌出。
她扯了扯身上的衣裳,本就没有系好的衣带全都散开,白色织锦的外裳就这么缓缓落下,露出她白皙中略带着淡淡粉红的肌肤。
柳婻伸手到背后,又想解开肚兜的带子,被戚良眼疾手快的制止住。
他一只手蒙着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钳制住她的手腕:“柳婻,你究竟怎么了?”
"好难受…"柳婧顺着那只手,半个身子都贴在了他身上,如同一只妖娆娇媚而不自知的狐妖。
她现在五感六识已经无法分辨出自己处于什么情境下,她只知道遵循自己的本能-一
她压在戚良身上,小手胡乱的拨开了他的衣衫。
白玉指尖刚碰到他的身子,一股凉意渐渐传来。
她痴痴笑着:"找到了……你,帮帮我。”
戚良喉头滑动,连推开她的力气都没有,闭上了眼睛只当是个真实的梦境。
柳婻半张脸都埋在他脖颈问,小手不断的隔着亵裤拨弄着什么。
那东西倒是越来越大,可她迷迷糊糊却怎么都打不开那层阻挡她前进的布料。
她几乎快急哭了,水汪汪的眸子盯着戚良,连鼻尖都红了:“打不开……我好难受,帮帮我……"
哪怕只是被她看了一眼,他胯下的孽物就又肿胀了一倍!
就这样沉沦下去吗?
不不行!
戚良的理智瞬间回笼,双手抓着柳婻的肩膀,瞬间反客为主,将娇小柔弱的少女压在了身下。
"得罪了。”
戚良嗓音喑哑,含住了柳婻樱唇中细碎的呢喃。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顺着她的裙摆,探入了泉水丰沛的桃花源处。
"嗯……"
不知他究竟按到了哪一处,柳婻身子突然一僵,脑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儿也应声而断!
她如濒死的鱼儿,无意识的张大嘴想要呼吸新鲜氧气,却被他堵着。
徒留细碎呻吟从唇角溢出。
眼看着少女迷离的目光渐渐回神,戚良抽出了手指,默默拿抹布擦了擦。
柳婻猛地坐直了身子,当她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时,一张脸顿时爆红!
"你戚良抬手掩去脸上尴尬的神情,可他忘了那手上还残存着她的气息,顿时更尴尬了。
"咳咳,你依旧是处子之身。我为了替你解毒,不得已而为止。"戚良神色有些烦躁,“你好好休息,我明日派夏海送你回去。"
话音刚落,他已经准备跨出屋子,去小佛堂好好念经静静心。
柳婻却拽住了他的袖子:“殿下,我,我杀了人……现在宫中能帮我的人,只有您了。"
“是给你下毒之人?"戚良目光如火,格外炽热。
柳婻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从前落泪是为了惹人可怜,如今是真的哭了。
她万万没想到,蒋贵妃竟然手段这么恶毒。
不惜伤她一千,自损八百!
戚良眉头微微一拧:“我自会派人去替你处理,不过唯一的证人已死,一旦事情曝光,那边会反咬你一口。”
"我知道。“柳婻吸了吸鼻子,双眸通红好似一只可怜的兔子,“我有办法。"
"嗯。"戚良向来淡漠的眸子,划过了一丝怜悯。
柳婻彻夜无眠。
等到天亮回到甘露苑时,屋子里果然一如既往,玲珑和珍珠都以为她提前去太极宫上早课了。
而屋子里的尸体,早已不翼而飞。
就连满屋子的血腥味儿,也被檀香熏得再也寻不到一丝踪迹。
柳婻刚松了一口气,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女人的爆喝:
“给本宫好好搜搜,务必要将那奸夫搜出来!”
来了!
柳婻透过窗户纸,果然看见蒋贵妃竞带了十多个宫女太监前来。
与她一道的,还有皇帝。
看蒋氏来势汹汹,只怕已经做好了一举将她拿下的准备!
“皇上,贵妃娘娘!王妃还在屋里…"
玲珑刚想要拦在他们面前,却被瘸着腿的高嬷嬷一把拽到了一旁。
柳婻理了理衣衫,盘膝而坐。
果然,那些人只是随便搜了搜其他地方,随后全都聚集在寝殿外。
"去,把门踹开。"蒋贵妃沉着声音道。
砰!
许多人涌进了屋子,蒋贵妃狠狠盯着白色纱幔,里面似乎有两个影子!
"柳氏啊柳氏,我儿尾七都没过,你就这般耐不住寂寞,竟然从宫外……”
柳婻掀开了床慢,探出了头:“从宫外什么?"
她像是刚发现似的,慌忙从软榻上下来行礼:“儿臣方才在打坐静心,外面怎么没人通报一声,竟没有及时给父皇和母妃行礼。"
纱幔被宫女收起,只见软榻上除了一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蒋贵妃愣住了,这……怎么跟她安排的不一样?
只见她与高嬷嬷眼神交互,后者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床幔后、床下,甚至是衣柜中搜,根本没有任何人影。
她只能摇摇头,气得蒋贵妃睁大了眼睛。
似乎不敢相信、怎么好端端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没了?
"起来吧。"皇帝神色不明,“你好端端的,怎么在宫中焚檀香,还打坐?"
相较于蒋氏主仆二人的眼神交流,柳婻则显得泰然自若:“儿臣日夜思念王爷,日夜寝食难安。故此,与太子殿下一同礼佛,只为缓解相思之苦。”
“唉!到底是他命薄如纸!“皇帝幽幽叹气,转而又看向了蒋贵妃,"你让朕与你同来,究竟是看什么?"
蒋贵妃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有人向臣妾禀报,说柳氏从宫外带了男人回来,假扮成太监,藏在了甘露苑。为了秦王名声,臣妾只能请陛下一同过来"
“那人在哪儿,贵妃找到了吗?"皇帝锐利的眸子已经盛满了不悦。
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柳婻伸手狠狠拧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眼圈霎时泛红。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蒋贵妃:"母
妃,您怎能轻信旁人的诬陷?儿臣自从王爷去世之后,一直茶饭不思,王爷的身后事儿臣都亲力亲为……您怎能听信小人!”
蒋贵妃被狠狠噎了一下:"无风不起浪。如果王妃真的品行高洁,怎么可能有人好端端来本宫面前告状?"
"对!皇上,这甘露苑不大,兴许是王妃提前听见了风声,把人藏起来了也未可知。”高嬷嬷也附和道。
柳婻并不知道戚良的人把尸体藏在了何处,不过她现在有了底气。
只冷笑道:"那就请高嬷嬷亲自带宫女去搜,我这屋子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什么陌生男子!"
主仆二人一看她气势这么足,就知道她早已做好了准备。
蒋贵妃眼底划过一丝狠厉,不过语气很快就软了下来:“婻儿,不是本宫不信你,而是事关皇室颜面,本宫不得不若重处理。"
"如今唯有一个法子,能够证明你的清白。只要证明你是清清白白的,那本宫定会好好处置诬告你的人,也会为今日之事给你道歉。”
柳婻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紧接着,蒋贵妃薄唇轻启:“只要让高嬷嬷验了身子,证明你现在还是完璧之身即可。"
这是打算找不到证据,就现伪造一个!
真让高嬷嬷给她验身,只怕白的也要被说成黑的。
到时候她只能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母妃所言极是。"柳婻声如蚊蚋。
蒋贵妃眼底的得意几乎快要溢出眼眶,就在她想吩咐高嬷嬷时,柳婻却开口打断了她的心中想法。
"不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她拱了拱手,"还请父皇能准许,让您身边的这位姑姑替儿臣检查。"
话音未落,蒋贵妃几乎捏碎了手中的锦帕:“高嬷嬷做事一向稳重……”
"可是她长得太丑了。"柳婻淡淡道,"儿臣看见她这张脸,总感觉浑身不自在,更何况与她独处一屋。"
高嬷嬷一张老脸几乎皱成了一朵八瓣儿菊花,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的,精彩的很!
皇帝微微抬了抬下巴:“那,这件事就交给翠竹去办吧。”
所有人都退出了寝殿,只留下了翠竹姑姑和柳婻两个人。
不到一刻钟,那扇门缓缓打开。
翠竹姑姑恭恭敬敬的京报:“回禀皇上,秦王妃如今仍是处子之身,并无其他不妥。”
这下,蒋贵妃再也撑不住,脸色也如吞了苍蝇一般难看起来。
"你可检查仔细了?"
女子脸色突然一转,道“你认识夺命无影针,你还敢在这里乱叫,我就是唐门门主之女她。”
“我杀了你这个妖女!”那瘦汉也不听她说完话直接凌空一剑向她劈来。
一招“独劈华山”含势凌厉。
男人看她的样子,就是他想来一个英雄救美的,只怕也插不上手!
她反应却异常灵敏,轻轻向后一跃,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剑。瘦汉见一招剑劈不到她,剑锋一转,就来个“神龙摆尾”横向她的腰部削去!
她“啊呀”一声,给这来剑吓慌了,仰面翻倒在地。
男人一下看出,她这一招似吓慌翻倒的动作,恰恰又是避开这路剑法的绝招,仿佛是醉拳中的一招。因此他也乐于看这唐大美人的表演,并不害怕她会受伤。
瘦汉突然“啊”地一声,手中一阵颤抖,剑脱手飞出,几乎同时,她一跃,如脱兔突起,顺顺当当接过了飞出的剑,说道“好呀!你这瘦猴子吓我一跳,我也来吓吓你。”
剑光一闪,剑尖直朝瘦汉咽喉刺去,身段之优美,剑法之轻快,出手之准确,可真令人叫绝。
换在常人可能不明白其中道理,可是男人却看的仔细,她在躲闪之余,向瘦汉射出一枚夺命无影针,正击中他手腕的大穴之上,痛得他将手中长剑脱手。
瘦汉顿时面色大变,幸好他有一身超人的轻功,向后一跃数丈,轻如落叶。
她一阵微笑道“原来你这瘦猴子纵跳得好快,但不准你跑。”
声落人起,敏捷如轻燕,瘦汉双脚刚刚沾地,她已到,剑尖又直刺他的腹部。瘦汉眼露惊讶之色,暗想今天碰到厉害的对手了,慌忙闪开,她的剑尖又指向他的脑门。少女剑法神奇,寒光万丈,逼得瘦汉上跳下窜,在闪右跃,东滚西翻,就是不能逃脱。
男人看出,凭她这一手的剑功和纵跳自如的轻功,要取瘦汉的性命,用不了三招,就立即叫瘦汉尸横草地。但她不伤他的性命,她只是给瘦汉子一个教训,教他别仗着自己的武功去胡作非为,仗势欺人。
她逼得瘦汉子像猴子似的乱跳,大汗淋淋。就在这时,那姑娘突然收剑,跳出丈远,笑道“好了!瘦猴子,我再不跟你玩啦,我要赶路,你这把烂剑,拿去吧!我刚才刺伤你们的并不是什么夺命无影针,不过绣花针而已,回去自己拔出来就好,至于你五弟,活该他瞎眼。”
说着,把剑抛回给瘦汉。
“啊……!”
瘦汉一阵惨叫,原来拿把长剑不偏不倚的刺在他的屁股之上,刺得鲜血直流,虽然不是什么重伤,可是受伤的这段日子,肯定不能坐凳子,这样的惩罚,比起其他的都要难受!
“谢谢女侠不杀之恩,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那瘦汉见此情景没有办法,只能忍气吞声的捂着屁股,带着自己受伤的五弟离开!
她看着这两个人离开,微微的道“真不好玩!”
说着就牵过自己的马,对着凌峰道“刚才你那一夹挺不错的,叫什么功夫?”
男人微笑的道“叫……叫灵犀一指!”
“灵犀一指?”
她一愣,道“没听说过,不过看起来挺不错的,你是何门何派啊?”
男人微笑的道“我吗?在下玉湖山庄男人,请问姑娘要往何处去?”
她则回答道“我要去华山参加青年才俊的比试,你快让开!”
男人微笑的对着她道“正巧,我也要去华山参加比试,一起前往吧!”
“你!我说呆子,你不会想像刚才那两个混蛋一样打我主意吧?”她说道。
男人一笑,道“我既不想成为瞎子,又不想屁股开花,我还是做我的呆子算了。”
她听了,咯咯大笑,道“呆子你还真知趣,不过想跟本姑娘同行,那你也要跟得上才行!”
说着,一双玉腿一夹马背,快马一鞭,顿时卷起一阵烟尘,箭一般的飞离而去……
男人看着她飞奔的身影,会心一笑。
要说男人用轻功去追她的快马,还是可以追得上的,不过他显然没那么无聊,他见此时天色已晚,应该回华山了,免得她们着急,于是他慢悠悠的走着,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华山,而那个他也一直没有看见,估计是早已经上了华山了吧。
夜晚的华山是那么的美丽,男人回到了华山,首先是去她那里报了一声平安,她和她看见男人这么晚还不回来,心中有些着急,这时,男人走了进来,她们的心才安定下来,两人连忙询问男人下午去哪里了,男人也把下午遇见她的事情告诉了她们,两女白了他一眼,两女连忙问道这她漂不漂亮,男人如实回答了她们的话,两人一听到男人说这她是一个美人,双手慢慢地伸向了昊天腰间的软肉,用力一扭,看来两人是心中有些吃醋了,男人看到两女的样子,连忙求饶,最后两人终于放过了他。
昊天见两女放开了手,连忙嬉皮笑脸的走到她们身边,双手搂住了两女,说道“,,现在不晚了,我们歇息吧!”说完也不顾两人的反对,就把她们抱到了床上,又是一场大战,最后她和她累得睡着了,男人才放过她们。
男人想搂着两女刚睡了一会儿,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喊杀声,三人瞬间被惊醒了,于是连忙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只见山下一群群身穿黑衣服的蒙面人冲了上来,也辛亏华山派巡逻的弟子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急忙敲响了警钟,才没有让众多的武林高手着受到偷袭。
此时的华山派到处都是一阵阵打斗的声音,男人三人见此也加入了战圈,打着打着男人与两人被分散了,这时战斗还在继续,男人终于解决了自己周围的敌人,他正想去寻找和她们,突然看见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扛着一个麻袋往山下飞去,看麻袋的形状,男人连忙追了上去。
黑衣人仿佛知道有人再追他,于是他并不往人多的地方去,反而往人少的深山老林里面飞去,飞了很久,来到了一处悬崖,男人也终于追上了那个黑衣人,见到黑衣人,男人连忙拦住了他,说道“兄台,你跑不掉了,还是请把袋子里的人放了吧,我放你一条活路。”
那黑衣人一见到男人的面貌,顿时大怒,恨声地说道“小子,又是你,你竟然又敢来坏我的好事。”
男人听后有些摸不着头脑,看来这个黑衣人好像认识自己,但男人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这人,于是他疑惑的问道“兄台,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那黑衣人愤怒的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黑巾,恨恨的说道“小子,这下认出来我来了吗?”男人一看那黑衣人的脸顿时想了起来,他大声说道“淫贼,原来是你,想不到你上次中了我的毒针居然没有死,现在又来为恶,识相的乖乖放下你手中人,我让你死个痛快。”
黑衣人狰狞的笑了笑,说道“小子,上次是我不小心着了你的道,这次我一定要报先前那一针之仇,把你小子碎尸万段。”说着就把手中的布袋仍在地上,然后一剑刺向男人。男人见他刺来的剑,不敢大意,连忙拿出折扇,挡住了黑衣人刺来的剑。
黑衣人却毫不畏惧,长剑再次刺向了男人,男人也快速地抵挡着黑衣人刺来的剑,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好不激烈,可是男人这今天与几女的双修,使得他的武功大进,而黑衣人由于上次受了男人的毒针,武功反而退步了不少,此时的男人差不多是压着黑衣人打,局面成一边倒之势,黑衣人见状知道自己打不赢男人,于是他匆匆躲过了男人的折扇,一个闪身,来到了那个麻袋面前,提起麻袋就往悬崖上奔去,男人见状连忙追了过去。
两人来到了悬崖边,黑衣人见后无退路了,他急忙撕开了麻袋,露出了里面的人的面容,男人大惊,这个人不是华山派的掌门夫人她吗?怎么会落在这个淫贼的手里,男人这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黑衣人看见男人的样子,知道他顾忌自己手上的人质,于是他说道“你放我一条生路,不然我跟她同归于尽,你也不想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死去吧。”
男人见此情景,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他说道“你先把人扔过来,我马上放了你。”黑衣人听完男人的话哈哈大笑,说道“你当我这么傻吗?我把人还给你,你还会放过我吗?”
男人听后正经的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们名门正派的人说话算话,不会像你们这些邪魔歪道出尔反尔的。”
那黑衣人见到昊天此时的样子,他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好!你接着!”说完却把她往悬崖下扔去,男人见状大吼了一声“卑鄙小人。”边吼边向她飞奔而去,等他抱住了昏迷中的她时,正想一个转身运起轻功飞回悬崖,却见那个黑衣人一掌向她打去,昏迷中的她根本没有任何防御力,要是被打上这一掌,十有八九是香消玉殒,危机之下,男人只好运起功力以自己的身体来挡住黑衣人的一掌,黑衣人见此笑的更加狰狞了,他一掌打向了男人,男人受了黑衣人的一掌,顿时吐了一口血,但是男人却一脚踢向黑衣人,顿时把他踢下了悬崖,而男人由于受了一掌,再也无力飞回悬崖上,只能抱着她无力地向崖下落去。
男人从悬崖坠下,但是他对于生存,还有一丝的希望,他渴望能抓住悬崖边的树枝或草藤,可是距离崖壁太远,而且下坠的速度极快,加上她还压在自己的背上,他已经不敢奢望什么奇迹发生。
绝望,男人自己绝对无法抵挡从万丈悬崖掉下来重击,那足以让自己粉身碎骨,更何况背上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她。
风还在不停地从耳边刮过,男人的心越来越绝望,悬崖边也根本没有什么树藤供自己抓,他想自己再也没有前一次的好运了,只是自己还没有报父仇,心有不甘呀!男人看着怀中她那美丽的面容,此时的他心中的仇恨已经消失了,心中完全是这个她,他心想要是自己这次能够活下来,一定要得到这个她,让她永远属于自己。
风还在不停地刮过,只听见“噗通!”一声,男人和她落入了一个水潭中,此时的男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没死,然后他抱着她就昏迷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水潭边,而她就在不远处看他,此时,她看见男人醒了,连忙走过来说道“你没事吧?”
男人答道“我没事!”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听完男人的话,她居然扑进了男人的怀中,低声哽咽着。
男人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似乎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她好像感觉到男人像一根木头人似的,不由抬起了梨花带雨,海棠含泪的芙蓉娇靥,一脸担心“你不要再吓人家了!”说着,竟然又在哭泣了起来。
“这……”任由她这个高挑成熟的美妇抱着自己,男人却忽然有一种十分荒唐的感觉!只不过,这个美妇的身体,那火辣的娇躯,此时在自己的身上轻轻地蠕动着,是的他们身体之间的摩擦变得更加大!
男人这时才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她将自己错认为是她的丈夫?思及至此,男人的双手搂住了她的香肩,轻轻地将她推开,虽然那一双胀鼓鼓的乳房挤压在胸膛的感觉让他兴奋不已。
但是男人也不是一个因色而忘事之人,他试探性的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闻言,美妇她忽然脸上一种,却露出了小儿女般的姿态“你坏死了!”
她的拳头,忽然落在了男人的胸膛之上,但却是那样的无力!
想及于此,男人心中有些喜悦,想到这个她是上届天仙谱上排名四的美人,更是华山派的掌门夫人,他心中更是一片喜悦。
“你在想什么呢!她紧紧地抱住了男人的腰肢,将自己的身体都依靠在她的身上,语气有点抽泣的颤抖”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她轻轻地抽泣,但是却根本就不愿意放开楚惊云,双臂用力地将他抱得紧紧的!
“呃……”男人的双手此时却不知道要放在什么地方了,可是怀中的这个美妇,却实在是让他感觉到了无比的高兴!
“你还好吧?”男人低声问道,此时他的心中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她点了点头,柔声道“可是刚刚真的吓死我了!”她的身体此时依然跟男人的身体贴在一起,胸前的那双充满着弹性的乳房更是被挤压的扁扁平平!
有记忆?但是为什么会认错人呢?男人又道“那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他真的是糊涂了,难道真的是记忆混乱了,错当自己做她的丈夫?
这……太奇怪了吧?
腹肌,他身上的衣裳也随着动作幅度缓缓敞开。
青葱指尖勾住了他腰间玉带,那白色丝质的锦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觉醒了。
柳婻从不是什么清纯到不谙世事的大家小姐,反而从前看过不少的话本子,知道男人情动时,身体里便会有一条巨龙觉醒。
她目光灼灼,紧紧盯着他腰下三寸的位置,看来话本子里所写的"巨龙":就是这儿了。
真好奇究竞长什么样子,为什么能收缩自如?
柳婻想着,手也不自觉的想摸上去。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戚良猛然抓住她的手,终于阻止了她更进一步的探索。
他耳尖已经红得仿佛可以滴血了,可眼底寒气逼人,反差感十足。
"你弄疼我了。"柳婻羽睫轻轻颤动,像一只无辜又可怜的小兽。
恰在这时,地宫甬道入口传来夏海的声音:“殿下,您出来了吗?咱们得启程回宫了!"
暧昧旖旎的氛围瞬间被打破,戚良甩开她的手:“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殿下,你怕我。"她勾唇一笑。"胡言乱语!”
柳婻望着他一边整理衣裳,一边落荒而逃的背影,指尖轻轻抚过娇嫩唇
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炙热如火的体温。
呵,口是心非的男人。
明明是自己把持不住,偏还要怪她撩拨?
地宫甬道内光线昏暗,重见天日之后阳光几乎晃花了柳婻的眼睛。
她抬手挡着太阳,去排在最末尾的马车。
在经过蒋氏的马车时,布帘子被猛地放下,显然,她这位好婆母这会儿不想见她。
高嬷嬷一事被当成了意外,柳婻算准了她不敢向皇帝告状。
马车行驶在平坦的官道上时,马车却晃悠得厉害,不知什么地方一直嘎吱嘎吱响。
柳婻稳住身形,一把掀开了帘子:“怎么回事?"
马夫挥着鞭子:“许是车轱接有些松了,这才走得慢了些。王妃您别担心,您扶稳便是了。”
"嗯。"
柳婻心中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这马车坏得太突然了。
颠簸了许久,突然,马车的重心猛地往一边偏去!
柳婻被撞得七荤八素,掀开帘子一看,马车哪里还有车夫在?
只有两匹受了惊的白马和一辆即将散架的马车!
甚至是锦衣卫和皇帝他们的马车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定是她!“柳婻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蒋贵妃在背后捣鬼,买通了车夫弄坏了她的马车!
咚!
马车承受不住飞速的拖行,竞散了架子,而且前面就是一处悬崖--
柳婻再也不敢耽搁下去,咬牙跳车!
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石子几乎磨破了手肘和膝盖,耳边也传来了巨大的轰隆声。
她艰难起身,往悬崖下一看,只见两匹马都已经坠崖了,连尸骨都找不到踪迹了!
柳婻只觉得心底一寒,看来如果她不想以后再发生这样的“意外”,必须得找一个护身符。
“上来。"
柳婻往回走好一会儿,便看见了当今太子的马车。
她魂不守舍的坐上了马车,与她的狼狈相比,戚良正悠然自得的在马车内烹茶。
"你知道她会在马车下手?“柳楠拢了拢已经被擦破的锦衣。
赶马车的夏海闻言,扭头对里面说:"太子殿下心系王妃安危,在发现王妃的马车不见之后,就命奴才往回走。"
柳婻心里一暖:“谢谢。”
然而,戚良好像并不打算理她,盘膝坐在软毯上闭目养神,手中还不紧不慢的拨动佛珠。
柳婻撑着下巴看他。
他剑眉入鬓,鼻梁高悬,那张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她嫁的人,不是一个死人就好
忽然,马车猛地颠簸,柳婻重心不稳扑到了他腿上,把戚良惊醒了!
夏海在外面吆喝:“吁!殿下,刚才官道上有一块儿大石头,奴才没看清。您在车里没事吧?”
"无事。”
戚良语气古井无波,但那只全惯了佛珠和木鱼锤的手,却格外用力的掐着柳婻的肩膀!
“没想到堂堂秦王妃,竞是个恩将仇报之人。”他咬牙,压低着声音。
柳婻眼圈要时一红:“你在胡说什么,刚刚是马车晃得太厉害了,我不小心才摔在你身上的。”
戚良语塞,他刚才并没有睡着,自然也感受到了。
只是经过了这女人先前的蓄意勾引,他便下意识的认为她会抓住一切机会靠近自己。
“嘶……殿下,你弄得我好疼。"柳婻并不是矫情,她是真的怕疼,"你掐的那处,刚刚跳马车时伤到了。"
戚良这才后知后觉的松开手,她衣裳被弄得滑落了半个肩头,果然瞧见那处已经擦破了皮,还渗出了血珠。
他从桌下的小柜子中,取出一瓶金疮药粉:“过来。”
柳婻把外裳又往下拉了拉,露出一片雪白肌肤,随后在戚良不悦的目光下,趴在了他腿上。
落在戚良眼里,便是一个香肩半露的绝色美人,撩开了脑后的长发,将自己修长又纤细的脖颈露在他眼前。
顺着肩膀往下,角度稍稍倾斜一些,就能看见她肚兜边缘,以及根本无法全部包裹住的乳肉。
好像比肩背更白,更柔软。
柳婻的小脸儿离他腿心不过只有寸的距离,虽然隔着厚重衣衫,她却有些着赧。
可紧接着,就再也没有心思想别的了。
金疮药刚倒在伤口上,就疼得她小脸儿扭曲!
好疼!
她真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他甚至用指尖轻轻研磨伤口上的药粉,肩膀火辣辣的疼!
“好了。"戚良冷声说。
柳婻暗暗咬牙理好了上衣,却从裙摆下探出一条纤细得没有男人胳膊粗的小腿来:“殿下好人做到底,妾身的膝也伤了。”
裙摆下,那条修长却匀称的腿若隐若现,绣花鞋轻轻勾着脚尖,似是在等人怜惜。
"柳婻,你太得寸进尺了!“戚良猛地掐住了她还没他手腕粗细的脚踝,"你如果不想死,就收起你那些心思。"
"本宫迟早是要出家之人。︿
柳婻眸中划过一丝哀怨,气呼呼道:“哪有出家人戾气这般重的。"
恰时,马车不知不觉已经进了京城,外面车马声,吆喝声不断。
她唇角弯弯,贴近了戚良唇边,那双狐媚子似的眼睛盯着他:
"再说万一被百姓瞧见,当今太子竟在光天化日之下,仅仅隔着一层帘子,当街宣淫……"
戚良声音沙哑:“你真真儿是找死"
“呃。"
他话还未说完、柳婻便含住了他下滑动的喉结。
"殿下,东华门到了。"
夏海毕恭毕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断了马车内微妙的氛围。
“嗯。”
谢无痕无情的推开了柳婻,“你好自为之。”
柳婻也不恼,只笑吟吟望着他下马车。
如果他真的对她厌恶,又怎会回去寻她?
不过口是心非罢了。
甘露苑离东宫只有一墙之隔,养了不少的奇珍异草。放眼望去郁郁葱葱一大片,相当于宫中第二个御花园,只不过少了亭台楼阁,多了几间屋子罢了。
内务府还贴身分配了两个宫女和一个厨娘给她,她刚一回来,便叫人烧了热水沐浴。
美人香肩半露,美中不足的是,肩膀上还糊着一团药粉。
这两日辛苦奔波,如今被热水一泡,所有的疲乏都被激发出来。
柳婻靠在浴桶边上,眼皮越来越沉重。
咚咚。
“什么事?“柳婻的瞌睡虫被吓跑了。
只听门外的宫女玲珑说:"王妃,东宫的夏海小公公来了。"
“嗯,让他等等。”
江过曾任开闪蝻扯过搭在屏风上的幸衣,随便擦了擦头发,一出来就看见夏海手上正端着一摞厚重的书本。
"王妃,太子殿下担心您忧思过
度,特命奴才给您送几本经书。抄写经文可以给秦王殿下祈福,还请王妃这段时间好好抄写经书。”
柳蝻眼底划过不悦,随手翻了翻:“佛法精湛,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这么多。”
这是摆明了不想让她去烦他的意思。
更是在以佛法教育她,要抛开世俗情欲。
夏海笑而不语,把东西一送到就走了,徒留柳嫡越看这堆经文越气。
不过柳婧也没有懈怠,抄了两篇经文,便亲自往东宫送去。
谁知,夏海却守若太极殿的大门不让她进去。
"还请王妃恕罪,殿下需要清修,不让人打搅。”夏海满脸堆笑,找不到半分错处。
可柳姑铁了心要进去:“你们家殿下要我参透佛法,可我又不懂,自然只能去问问他了。这可是你们殿下要求的,若是耽搁我学习佛法,你就不怕他怪罪?"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夏海满脸苦涩:“哎哟。不是奴才有心为难您,而是实在不方便。"
柳婻却不管他方不方便,直接硬闯了进去。
太极殿内植香缭绕,小轩窗只开了一条巴掌大的缝,一束阳光正好照进来,落在了男人的眉眼处。
好似镀了一层金光,漂亮得不成样成子。
戚良紧闭的双眸微微一颤,敲木鱼的声音也霎时停顿:“本宫说了,晚课时不用你们在跟前伺候。”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他以为人已经走了,那沉闷的木鱼声再次响起。
柳婻蹑手蹑脚的跪坐在蒲团上,看着他薄唇念念有词,格外认真的样子,微微有些失神。
从前几次相见,都是匆忙,从未如今日这样仔细端详。
这般俊美如铸的容颜,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戚良一睁开眼睛,就撞见了她那双媚而不妖的狐狸眼,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殿下诚心礼佛,哪里还能注意到妾身呢。”柳婻莞尔一笑,将手中的佛经递给了他,“这经书,我有些地方看不懂。”
戚良垂眸,指尖指着那段佛经:“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
相,即见如来。这是金刚经中,佛祖对姻缘二字的见解。”
“意思是,眼前所见皆是云烟,唯有拨开虚无,方可参透世间情爱。”
柳婻只当这话左耳进,右耳出。
她自然而然的靠近了他,葱白指尖指着另一行经文:"书上说得容易,怎知做起来难。"
佛经被一把扯走,微凉指尖忽然扣住了他的下巴。
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可我这几日,总是翻来覆去的无法安眠。只要一闭上眼,就是殿下的容颜。"
“柳婻你…”戚良算是看明白了,她这是打着佛经的幌子,又来调戏自己。
“我怎么了?“柳婻巧笑倩兮,那只手却格外不听话,轻轻拨开了他的衣衫,"是嫌我太呱噪了么?”
随着她的动作,她自己胸前的衣衫也松散了一些。
几乎要撑爆肚兜的乳肉白得晃眼睛,就这般轻佻的送到了他跟前。
戚良喉头滚动。
他昨夜就梦见了这白花花的乳肉,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
梦里的他很生气,掐得这对乳又青又紫,恨不得连那两颗莓果也吸下来。
梦中荒唐后醒来,他的亵裤湿了一团。
手中只有那串白玉佛珠,那又绵又软,弹性颇佳的手感,似乎从梦里传到了现实。
戚良现在就想动手试验一下,看是不是跟他梦见的一样。
"妖女!"
不过理智最终占据了上峰,他骂了一声,连忙双手合十,双眸紧闭,念着清心咒。
这一次,柳婻根本就不用去碰他那处,就看见僧袍上赫然鼓起了一团,十分硕大。
见状,柳婻唇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她就知道。
"呵。殿下一点都不诚实,还怎么诚心礼佛呢。”
柳婻知道来日方长,逗弄得太过分,只怕以后连东宫大门都进不来了。
她整理好了衣衫,一走出殿门,就看见夏海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哎哟,好王妃,您总算是出来了。"夏海焦急道,“殿下平时都不让奴才们贴身伺候,您这突然就进去了。"
他探头看了看里面,又压低声音问:"殿下没怪罪您吧?"
柳婻勾了勾唇角:“怪我有什么用,无风不起浪呀。”
话音顺着没有关严实的门缝,溜进了戚良的耳朵里。
他气得咬牙。
好,好得很,倒是他自己定力不够,平白叫她撩拨得乱了心神了。
"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本宫每日做早课和晚课,早该戒一戒你那……你那浮躁的性子!"
他最终没有在旁人面前说出"轻浮"二字。
柳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住在东宫隔壁,哪有每天都能入东宫更方便?
她眼中笑意更深:“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望着这位秦王妃离去的背影,夏海挠了挠头。
不是,他怎么感觉他家主子被坑
清晨,远处的天边才刚蒙蒙亮,太极宫的小佛堂内已经响起了男人的诵经
声。
戚良格外认真,他诵读了片刻,突然察觉到身后的人似乎有些异样。
扭头一看,在蒲团上打坐的柳蝻,身子早就佝偻着,脑袋也耷拉下,隐约还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咚!"谁!"
睡得正香的柳婻突然被敲了脑袋,她抬眼就看见了戚良正不悦地看着自己。
“本宫方才诵的经文,是哪一部经书?"
柳婻哪儿知道他念的什么经,她只知道她听这些佛经、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而且早课卯时就开始了,她天不亮就要来太极宫,没有当场躺在地上睡着,已经很给这位太子殿下面子了。
她不敢去看戚良的眼睛:"呃,是《蒙山施食》?"
“错了,是《楞严咒》!“戚良从佛龛下抽出了一根细细的柳枝,"再学不会,就该罚了。"
柳婻的瞌睡虫一下子全都散没了:“殿下好生严苛,妾身又不是真的修行,你怎么还准备这个。"
她方才坐姿格外不雅,此时大衫领口凌乱、几乎可见胸前大半风景。
戚良连忙挪开了视线:“你再这般不学无术,那这太极宫你以后就不用来了。"
他本来是想用佛经压制住她轻浮的性子,不想自从她来了之后,他的心倒是跟着浮躁起来。
这柳条更应该抽的人,不就是他自己么。
柳婻垂眸才发现她衣衫散乱,她不紧不慢的拉上衣衫:“殿下,妾身在家时,恪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本分。”
"不曾读过书,不曾识过几个大字。更何况殿下所讲的经书是梵文梵语,我自然会觉得晦涩难懂。"
戚良眉头微微一皱:“倒是本宫的疏忽了。”
“妾身愚钝,还请殿下您从说文解字教起。否则我就是受再多的熏陶,也难成大器。”柳婻双手合十,神情格外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