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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3

 

chapter3

回到驿馆已近午后,身着青衣的广陵王站在窗前眺望。这家驿馆位置好,二楼的视野广阔,能看到邻近的几条街巷。

远远地有辆马车向城外行驶,左右跟着十数名家丁仆役,广陵王隔着老远都看得见马车上漆金描凤,饰彩华丽,彰显主人身份不凡。

除了太尉府,整个弘农郡无出其右。

她回想杨修与她对赌前的急迫,应当是确有要事,眼下出城的马车该是杨修无疑。

“阿蝉,你跟着那辆马车,随时汇报情况。”广陵王合上窗往床边走,她需要休息。

阿蝉领命,换回自己的轻便衣装出了门。

她睡的不是很安稳,梦里有双红色的眼眸在她眼前晃啊晃,看得头晕,她挥挥手要把那眼睛挥开,结果那眼睛刷地扎进她胸口嗷嗷地哭。

哭得好难听。

不对,确实有哭声。广陵王刷地睁开眼,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从怀里摸出阿蝉的心纸,是她那边的声音。

“跟到了哪里?”

“太尉府的一处庄子,东南二十四里,充军流放的在这里交接。”阿蝉的声音很低,但是哭声不小,似乎已经十分接近人群。

“是谁在哭?”

“有个欠六百……”她心知有事发生,没等阿蝉把话说完便抓起外衣冲出驿馆,出城前专程“路过”杨氏的赌坊往大门里扔了件东西。

广陵王乘快马抄近路,到达庄子附近时已入夜了,本该浓黑一片的郊野却有星星点点的亮光。

她将马栓在隐蔽处,潜行至一间亮灯的屋外。

“还没来吗?”说话的声音慵懒,带了些困意。

身边的人应声,出门去看,刚走出两步便被冷箭射倒在地。随即有更多箭矢射向门窗,星星点点的火把霎时冲到了屋前。

屋内有人惊慌失措,大喊着“保护公子”,却咚地一声被掀翻在地。

放箭的人群穿着各异,不像正经军士。领头的人向左右吩咐几句,其中一人点点头,对着屋内喊话:“阁下是杨公子吧?我们头领有求于太尉,还请公子帮忙引荐!”

沉默半晌,门开了,杨修抱臂走出来,脸色阴沉。

“如何引荐?”

“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就成。”领头的一挥手,立刻有手下拿着绳子将杨修双手捆住,推搡着他上了马车。

杨修随行的家丁们也被控制住,三三两两捆做一团押在车后。这群人行迹并不多隐蔽,没有刻意掩盖行踪。

他们像是要带着杨修去见头目,走出一段距离后,阿蝉从屋子背后绕出来同广陵王碰头。“那个六百两已经死了。”

广陵王点点头,那赌徒应该是欠账难还,遂出卖了杨修,创造机会让这群来路不明的劫匪劫持杨修。杨修虽没能及时识破,倒也出手果断。

“我出城前给他们送了信,这会也该到了。阿蝉,你见机行事,杨修先不能还回去。”广陵王嘱咐过阿蝉,不远不近地缀上了那队劫匪。

马车七拐八拐地穿梭在村间小巷里,夜至三更时在一间宅院外停下。

宅子不大,但五脏俱全,甚至修了两进院。领头的人进了内院,不一会儿出来同左右随从说了什么。广陵王趴在墙头,正巧看见杨修被缚着手脚抬进内院,一众家丁被塞着嘴巴留在外院。

安排几个手下看守人质后,其余劫匪进屋睡了觉。

她借着夜色溜进院子,给大通铺上酣睡的匪徒们加了些猛药,却没对看守杨修的劫匪下手,悄无声息地滑进了屋子。

chapter4

杨修被蒙着眼扔在积灰的床板上,手脚也没解开。她以为传闻里那骄纵的尖牙利齿多少要逞逞威风,或者至少讨价还价博弈一二——都没有。

他的头冠太碍事,只能勉强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躺着,小半张脸挨着灰尘密布的木板,稍稍喘口气都能激起尘土,不多时就被呛得轻咳几声。

“安静点!”门外的匪徒凶悍地呵斥,刀柄重重锤在门板上以示警告。

杨修什么也没说,只撑着身体远离荡起来的灰尘。

忽然,他嗅到空气中似有若无的一点味道,带着深夜的霜露。一只和夜露一样凉的手鬼魅般出现在他颈后,轻盈又有力地将杨修身体放平。

杨修神经紧绷起来。

室内无光,又不能发出声响。那人小心翼翼地解着绳索,双手几乎贴着杨修的身体游走。

幸而有夜色掩盖,杨修不知是恼还是羞,脸憋得腾红。

这感觉非常奇怪。这人确实是来救他的,除了解绳索外那双手也很守规矩,但他黑沉沉的眼前却总能看见一双含笑的眼睛。

每一次触摸都像那人眼神炽热的流连……杨修脑子里乱七八糟。

时间不早,阿蝉应该已经将太尉府兵引了过来。广陵王把杨修背在身后,趁着一阵风起轻飘飘地荡出了宅院。她同牵马追来的阿蝉碰面时,太尉府兵也终于到了。

从被背着跑了一路,到被人扶着上马,杨修始终一言不发。明明手脚已经能自由活动,他也迟迟不肯摘下蒙眼的黑布。那个人也不说话,坐在他身后握着缰绳控马,杨修被牢牢圈在那人怀里,脊背挺得笔直。

骏马疾驰回城,天明前抵达太尉府。杨修别扭地坐了一路,被颠的腰疼腿软下不了马。

广陵王觉得实在好笑,她伸手弯臂,把杨修上半身往后压,迫使他半躺在自己怀里,手指一勾挑下了黑布条。

杨修来不及闭眼,猝不及防撞上那双萦绕眼前整夜的眼瞳。俊美的凤眼半睁,俯视下来时饱含侵略性,撞的杨修脑子里有什么烟花般嘭地炸开。

奔波一夜,杨修的衣袍沾了不少脏污,头发也乱糟糟的,她抽手在他头上胡乱揉了一把,拎着杨修下了马。

杨修几乎忘了自己是怎样的情态,也忘了自己是怎么进的家门。

杨修昏睡多时,醒转时杨彪正来寻他。

“广陵的亲王?父亲来问我,是已经有想法了吧。”

“广陵王掌控绣衣楼,虽不效力与如今天子,但也是汉室正统,与其交好也能牵制董卓。”

杨修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来谈结盟的是谁?”

“几位副使,怎么…?”

“啊……没事,随口问问。”杨修垂下眼皮,若有所思。

他大概猜出昨夜是被绣衣楼下属所救,想卖杨氏一个人情。

只是…他确实有些想法。

“父亲,能否召来那几位副使?我…听过广陵一些传闻,想看看是否所言非虚。”

杨彪知晓杨修聪敏过人,当即唤来侍从去请。

chapter5

杨修把四名副使从头打量到了脚。

不对,长得都不像。但他不死心:“昨夜本公子遇险,多谢诸位出手相救。”

副使们都接到了蝉的密信,知道这是卖给杨家的人情,理所当然应下:“公子客气,为太尉府分忧是职责所在。”

“……”

杨修在书房大口灌着茶,他刚才差点就要拽着那几位副使问问绣衣楼有没有一个长得好看腰细个子高皮肤白琥珀色眼睛的年轻男子了。

此刻冷静下来,他又开始怀疑自己,那当真不是错觉吗?

伪装成富家公子接近他,实际上是绣衣楼麾下干将,夜半独闯敌营救他于水火……确确实实是这么回事,但是这个人,要怎么去找?

转眼夜色降临,杨修被一种奇异的情愫裹挟,坐立难安。他生性倨傲,实在受不了如此摆弄,唯有热闹能冲淡此刻煎熬,随即跳上马车去自家赌场。

赌场从不缺客,血脉偾张的赌客们叫喊着、肢体挥舞着,赢家输家皆双目充血,情态狂乱。一路上有不少赌疯了的客人跌跌撞撞差点撞倒杨修,他忽然又觉得烦躁。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鬼使神差地走进了和青衣男子做赌的套间。

十二根博箸还在桌上,被那人一一码齐。玉制的博箸映着一跳一跳的灯火,像那个人的眸光闪烁……触手温润又带着丝丝凉意,那人指尖抚过颈项、扯下蒙眼布时,也这样凉……激得他心跳都漏了一拍……玉箸光滑,和那人肌肤一样细腻……若是这样的指尖流连在他的躯体上……

杨修一阵脸热,他…他刚刚都在想什么!自己的手什么时候跑到了自己腰上!他被自己惊了一跳。

虽说喜好男风也不是什么禁忌……但是……

杨修思绪翻涌,随手拾起一根博箸细细嗅闻,上面似乎还有那人身上淡雅清贵的香气。

“你家公子今日坐庄吗?”有人信步自大门进来,询问小厮的语气熟稔,像赌场常客。

“公子没下场。”

“哦?”广陵王脚步一顿,“劳驾带路,与你家公子叙旧。”她确实对这个小公子有点兴趣。

小厮在前面带路,她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越接近那房间,她笑意就越深。

最喜好赌博的杨修不下场,那他做点什么呢?

屏退小厮后,她放轻声息进了房间。

杨修背对着她,一只手撑着桌,另一只手放在唇边,一条腿不自然地微微叉着,呼吸时缓时急。

她轻巧地靠近杨修,站在他身后不到三寸距离。

杨修浑然未觉。

她无声地叹口气,左手覆上杨修放在桌上的手,右手顺势揽住了他的腰。

虽说杨公子名声在外,脾气也不小,但还是实打实的十七八岁少年人,腰身纤细。他身量不高,毛茸茸的发顶正巧够抵到她的下巴。

杨修正忍着被那点暧昧思绪勾起来的情欲,冷不丁被人捉住手腕,惊呼一声,想挣脱却被牢牢环进臂弯。

“谁、怎么是你!”杨修刷地回头看她,又刷地扭回去,脸颊“腾”地涌上潮红。

那人下巴蹭着他的头发,指尖在他手骨上打圈,状作亲昵。

杨修手指修长,小臂上缠着装饰用的护具。广陵王隔着软软的皮具一点点游走着,笑着看杨修打颤。

“是我呀……”声音低沉魅惑,羽片般流淌过耳边,像传说里吸人精气的男艳鬼。

“怎么没下场子…”身后那人偏过脸颊,轻轻啄着杨修耳廓。杨修痒得直躲,那人却存心逗他,“有新欢了吗?”

不等杨修回答,她伸手将杨修放在唇边的玉箸抽走。

“哎呀,这是什么?”她故作惊讶,在灯火照耀里满意地看见玉箸上沾了些许晶亮水渍。

杨修羞得伸手要夺,她一直环在他腰间的手不知何时垂了下去,隔着衣料抚上了杨修胯间早已昂首的性器。

出人意料的,杨修竟还发育得不错。

“啊!……呃…”杨修的喘息瞬间重了许多,无暇顾及玉箸。

广陵王轻轻笑一声,手上加重几分力道,揉捏肿胀的性器。左手很不老实地滑进杨修衣领,隔着里衣用指尖刮啊刮。

“别……你、你停……啊…“杨修被刺激的半个身子都在剧烈颤抖,他连呼吸都不能自制,更不知该如何阻止这荒唐的情形。广陵王有意无意地把他环的更紧,手上动作不停,钻进他衣领的手游荡在乳尖边缘。

杨修从不知道单是在胸前打圈揉捏都能如此舒爽,愉快的呻吟抑制不住地从唇边泄出。

她有意使坏,咬了咬杨修耳朵。杨修吃痛,侧头闪躲。

正巧与她对视。

她眸中盛着笑,杨修视线不受控地聚焦在她眼中。

她俯下身,啄吻过他的眼角、鼻尖,最后是唇。

熟悉的香气渡进口腔,伴着一声难耐呻吟,杨修失控地射出一股精水。

chapter6

快感过甚,杨修脑子发昏,他大口喘着气,四肢都是软的。身后那人似乎非常喜欢他这一头绒毛似的发,蹭得乱糟糟的。

“今早在马上……也是因为这个吧。”那人又在他小腹上打圈,激得性器又有抬头之势。

杨修已经瘫在她怀里,隔着衣料能感觉到她结实的肌肉和肩膀。杨修被极富有侵略性的气息包裹着,脸颊的潮红迟迟不肯退下,眼角湿润,衬的那双深红色的眼睛分外楚楚可怜。

“你听,有人来了…”广陵王忽地压低声音。杨修不由得下腹一紧,有些慌乱。

“跟我走,还是留在这,你选。”那青衣男子悠悠开口。

刚刚那番举止,换作其他贵族子弟,被人玩弄必然心生愤恨,回过神来定要报复一番。

而杨修不仅不恼,反倒做贼一般惴惴不安。倒是与她所料不错,这小公子初开的情窦让她撞上了。

见他低头不语,广陵王扣着他的腰,提步向外走。杨修被她搂着,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

小伙计看到自家公子,快步上来迎。

广陵王气定神闲,热络地招呼伙计:“杨公子要带我去街上逛逛,你们不必跟着。”

跟着杨修的下人都是机灵的,先去问自家公子:“公子,要备车吗?”

杨修正犹豫着,忽然腰间的手紧了紧,那人替他答:“不用了,逛街还是走着热闹。”说完偏头看看杨修。

杨修摆摆手,让小厮退下。

一迈出赌坊杨修就后悔不迭。今日不知怎么了,街上分外熙熙攘攘,所经之处总有几双眼睛在他身上打量。杨修衣冠不整,生怕被人认出。偏偏这人一只手偷渡进他衣袖,摩挲着他的皮肤和凸起的腕骨,引得他时不时一阵战栗。

荒唐,太荒唐了,等查清此人身份,定要、定要……

不等杨修想出“定要”什么,那人冷不丁又趴在他耳边低语,杨修半边身子酥酥麻麻,也没听明白他说了什么。

广陵王见状,当即绕进小巷走近路回到驿馆。

阿蝉不在,广陵王带着杨修进了自己那间套间。

屋内没燃烛,只有月光影影绰绰映进房间。杨修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就到了这里,为什么就被按在了床上,为什么腰带不见了。

那人用膝盖分开杨修双腿,身子却并不全压上来。

杨修身上衣饰繁复,叮叮当当左缠右绕。那人极有耐心,就这么半跪坐着给他一件件摘下。

杨修心头一热,开口问:“你叫什么?你可是绣…啊唔!”

广陵王并不打算答,俯身下去含住了他的唇。

少年人的唇瓣薄而软,她细细地描着他的唇形画了一圈,舌尖一撬便灵巧地滑入他的口腔。湿热的口腔里不住颤抖的舌暴露杨修的局促不安。他从未有过情事,不知如何应对。

这样不知所措的杨修很是可爱,她很喜欢。

她用舌尖挑逗着杨修,或在他唇舌间游走,或勾起他的舌轻轻嘬咬。她欺负杨修不会换气,借着亲吻,双手插进杨修发顶取下了那一尺来长的头冠,趁机又揉搓了几把软软的头发。

她吻了许久才放过杨修,欣赏那被吮的嫣红的双唇。

杨修被吻的头晕腰软,平日里夺目的红眸如今失焦般涣散着,下身性器被那人大腿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蹭了许多次,又硬硬地支起来。

杨修喘了许久,找回神智时那人正从他脸颊一路向下亲吻着。左手不知何时与他十指相扣,右手开疆拓土,剥落一身华贵服饰。他虽养尊处优,却并非四体不勤,胸腹有一层薄薄肌肉,隐隐可见线条起伏,结实得恰到好处。

少经风吹日晒的肌肤光滑细腻,像上好的羊脂玉。锁骨处的凹陷也十分巧妙——她的下巴恰好能垫在此处。

那人不紧不慢地四处摸索揉捏,每一处都反复品味。

他注视着那人高挺的鼻梁、线条流畅的下颌、洁白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比起寻常习武男子有些瘦的腰身……越看越是喜欢。于是他心里想着:算了,身份什么的,无关紧要。

仿佛心有灵犀般,那人抬眼与他对视,她轻轻一笑,杨修觉得眼眸里盛的分明是蜜浆,溢出滴落在他裸露的肌肤上,炽热地流淌着,激起他一次又一次地颤栗。

她的手指终于流连至他的小腹,毫不犹豫地扯下了他的亵裤。

才射过的性器沾着精污,杨修羞的偏过头去不肯看。那男子并未有什么嫌恶神情,只用他刚刚褪下的亵裤轻轻擦去。

杨修脸更红了。

chapter7

她俯下身,舌尖挑逗胸前两粒茱萸。

两粒红豆硬硬地挺立在微微鼓起的胸肌上,白嫩的肌肤上稍加啃咬就泛出微红,她时吻时咬,两片乳晕上亮晶晶泛着水光。

湿热的舌尖游走在胸前,下身性器被修长手指亵玩,杨修无力抵抗快感,唇瓣不自觉地轻启。“嗯……不要这样…哈、啊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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