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默默吃瓜
芸娘见状不再说话,而是咬牙使力,一把推翻男人,起身跨坐到他的腰上。
“二爷~这般猴急做什么?您躺好,奴慢慢伺候您~”既然软话没用,那就强攻!
她可不会纵着他如此胡作非为,伤了自己的身体。
“小芸娘,你先别闹,等爷快活够了,任凭你摆布。”
刘二爷憋了那么久,早就没心思玩什么花样了,只想赶紧捅进去疏解释放。
他伸手揽向女子的侧腰,岂料芸娘眼疾手快,再次按下了他的冲动。
“哎~非也,二爷想要快活好,就得这么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刘二爷欲火焚身,根本听不进芸娘的劝导,一翻身把人重新压回床上。
恰在此时,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不予理会,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可身后却传来了一声男音:“老爷,春姨娘小产了。”
床上的两人同时顿住,刘二爷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芸娘则是没想到他会直接闯进内卧。
刘二爷立马翻起身,震惊地看向房门口低头站着的侍从,“你说什么?!”
芸娘也跟着坐起身,她拉过薄被裹在自己身上,准备默默看戏。
“回老爷,府里刚刚派人传话,说春姨娘走路时不慎摔倒,抬回缃春院时就已经小产了。
此事惊动了老夫人,她吩咐人出来寻您,叫您立刻回府。”
侍从将事情经过全部复述了一遍,方才他一得知这个消息,想都没想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他太知道自家老爷是个什么德行了,那个铃铛根本不会起一点作用。
低头快步走至内卧,他才敲敲门以示提醒。
“是哪个贱人动的手?!”刘二爷暴怒,下床几步跨到侍从身前,揪着他的领子大吼。
侍从踮起脚,头埋得更低了,他甚至恨不得直接闭上眼睛,因为不管怎样他都能看到自家老爷的雄根。
但他不敢抬头,也不敢闭眼,还怕刘二爷反应过来后直接将自己砍了。
“回、回老爷,小的不知,来传话的人只说老夫人让您赶快回去。”
“操!”刘二爷气得大骂一声,狠狠甩开侍从的衣领,“我们走!”
“老爷,您还未穿衣。”侍从大着胆子提醒一句。
刘二爷转身踹了他一脚,“还不快给爷拿过来!”
侍从不敢不听,快速走进芸娘内卧,捡起他扔掉的里衣里裤就往出走。
幸好刘二爷今日猴急,除了那两件,其余全部脱到外面了。
两人一通忙活,刘二爷穿好衣服就带着侍从往外走去,压根没留意被人看了家丑。
芸娘坐在床上一声不吭,只竖起耳朵安静偷听,直到两人走了,她才长呼一口气。
瞧着刘二爷那样子,这胎准是个男孩儿,也不知道多大月份了,小产疼不疼啊。
她坐在床上胡乱想着,听闻刘二爷子嗣不丰,府中只有三位小姐,至今未诞一子。
今日那春姨娘若真是被人所害,刘府怕是要再出几条人命了。
正当她感叹后宅不好混的时候,房门边挂着的铃铛突然被拉响了。
芸娘感到奇怪,可也没耽误,下床走到窗边拉了拉挂铃的细线,示意来人进来。
其实她房间里所有的门,都还处于打开的状态,想进之人随时都能入内。
但来人依旧拉响铃铛征求主人的同意,可见是个家教极好的人。
芸娘裹着被子,形象多少有些不雅,所以她拉完铃就又返回了床上。
刚坐定,内卧便走进来一位紫衫公子,芸娘目光上移落到他的脸上,继而绽开笑颜。
“苏香师,您怎么来了?!”她的声音里含着惊与喜,神情明显雀跃起来。
“自然是来给我们的头牌小姐送香膏了。”苏珃抬起手晃了晃掌中的一瓶小罐。
芸娘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眼睛一下就亮了,“苏香师,您又研制出新的香膏啦!我能先闻一闻吗?”
她伸出一只手朝苏珃讨要,半边肩头的被子因此滑落,露出白皙又水嫩的肌肤。
苏珃眸色暗了暗,迈步走近芸娘,边打开盖子将东西递给她,边落座于她的身旁。
芸娘在瓶口轻轻扇了扇,凑近鼻子一嗅,清淡的梅花香气传入鼻腔,沁人心脾。
“哇!好好闻!是我喜欢的梅花哎,苏香师您真是太厉害啦!”
芸娘不吝夸奖,苏香师上个月才送了她一瓶香膏,还没用完,今日竟又送来了新的。
苏珃自进屋起就一直盯着芸娘,看到她的一系列反应,心中的不虞在不知不觉间已消散了大半。
至于为什么不虞,还得从今日上午说起。
当时他正在香房制香,历时半月的新香马上就要制成了,结果临时却少了一味香料。
不得已,他只好叫侍从快些出门采买回来,而凑巧的是,侍从刚好撞见了外出游玩的芸娘。
买回香料后,侍从顺嘴与他一说,他这才记起来自己似乎许久都没去看望过芸娘了。
于是,他制成新香后,特意挑了个之前没送给过芸娘的香膏,带着人就往荟玉楼驶去了。
没成想,刚入春喜街,就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芸娘初夜拍卖会,已经入幕之宾等等的话。
他听得眉头紧皱,立马吩咐侍从去打探情况。
侍从匆匆而去,又匆匆归来,芸娘如今正是大家喜闻乐道的人物,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所有事情。
因此苏珃不仅得知了芸娘如今已开始卖身,还知道她今晚又被刘二爷包下了。
一时间,苏珃都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他不过闭关制香半月而已,芸娘竟被人抢了去!
好啊!好得很!他苏珃看上的东西,还有被人夺走的一天!
苏珃气得连连冷笑,但处于震怒中的他突然想到,刘二爷?那个没儿子的刘府二爷?
哈哈哈,这事儿还真是巧的很,他记得,刘府的某位姨娘曾出高价向他买过离神香。
这款香几乎淡不可察,连闻十日会叫人失神嗜睡,再久一些则会有离魂失智之效。
但只要断了一天,这些情况就都会消失,乃他为那位客人独门研制。
若那人拿到当日便开始用,到如今算下来,已有一月之余。
他这人有个毛病,卖那类阴狠效用的香之前,都会暗查一番买香人,听听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权当为生活添点乐趣。
刘府的姨娘,买香是为了谋害某位怀孕且已经能看出是男胎的姨娘。
因为那位姨娘也害她小产了,甚至直接伤了身子,再不能生育了。
以那款香的霸道效用,只要不断,失神之下不慎落胎,是早晚的事。
说不定,就在今天!
苏珃想起这件事后,倒不急着赶往荟玉楼了,转而吩咐自己的护卫去刘府探一探,还给了他一味香。
若那位买香的姨娘没本事,完不成叫刘二爷回家的任务,他不介意帮她一把。
毕竟他这人还是很乐于助人的,一点小忙而已,随手就能帮了。
那味香,是他调制出离神香后随手配的小玩意,两柱香搭配起来用,事半功倍。
只要闻过离神香的人,嗅到一丝它的味道,就会立刻失神失智,持续半炷香后又恢复如初。
但单独使用此香,却不会有任何不良反应。
而人一旦失了智,会做出什么事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苏珃坐着马车悠悠哒哒往荟玉楼晃去,他靠着车壁闭眼假寐,手里把玩着带给芸娘的新香膏。
他记得,那丫头好像说过自己喜欢梅花的味道,恰巧他最近做了个梅花味的香膏,给她刚好。
他的香,别人求都求不来,她可倒好,得了自己主动送香,还不识好歹的和别的男人上床!
苏珃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从小到大,入了他眼的东西,还没有被人抢走的。
芸娘是他早就盯上的目标,敢动他的人,就得做好接收他回礼的准备!
而他能如此随心所欲,阴狠蛮横的活着,自然有其绝对的倚仗——
本朝自开国以来,皇室便爱香,上至帝后,下至刚出世的皇子皇女,都会使用特制的香属用品。
越国立世百余年,制香世家多如过江之鲫,当下,历史最悠久,能力最出众,最受人关注的,正是如今的制香之首,苏家。
苏家祖宗是位嗅觉极其灵敏的制香大才,凭自己的本事走入当时的皇帝眼中,一点点创下苏家家业。
但近百年来,苏家的发展却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大致概括起来,便是盛极必衰,衰而复起,起起落落,却从未掉出过世家行列。
在外人眼中,这是苏家祖宗显灵,总能在危难时刻庇佑苏家。
可实际上,苏家付出了多少努力与心血,旁人也是无从知晓的。
不过“祖宗显灵”这句话,苏家人是实打实承认的。
因为的确是那位苏家老祖留下的制香秘籍,在一次又一次地拯救苏家于水火之中。
秘籍记载的内容为老祖毕生所学,里面随意一句都能产出千变万化的奇幻香术,且常看常新。
翻阅过秘籍的历代苏家之人,都曾想过在里面增添新的内容,但无一人成功,直到苏珃拿到秘籍。
当时年仅七岁的小苏珃已展现出惊人的制香天赋,经过家族耆老商讨同意后,他第一次打开苏家的立世之根——老祖秘籍。
也是这次之后,他正式开启了为秘籍添砖加瓦的道路。
苏家众人经过长达十年的研究,终于确定了苏珃乃是继老祖之后的又一制香大才。
而这十年内,苏珃不仅成为皇室唯一的御用制香师,还将苏家推上了制香之首的宝座,受尽追捧。
到如今,又过了五年,他早已名震天下,慕名前来求香的人络绎不绝。
此次他闭关半月研制的新香,便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皇帝诞辰,特意提取后宫诸位妃嫔的体香调配而成的。
要不是嫔妃们轻易不得见,研制时间也不会这么久。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仅仅半月,自己到嘴的鸭子居然就被别人先吃了!
性情乖张的苏珃自然不会就此罢休,那什么刘二爷只是小问题,他现在得好好想想怎么惩罚芸娘这个溜走的鸭子!
说起来,他的顺遂生活,似乎也有芸娘的一份力。
这小丫头神奇的很,打从他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便发现自己总能从她身上获得灵感。
虽说他并不缺灵感,但这件事也确实引起了他的兴趣。
一开始,他以为这只是个偶然,在那点兴趣的驱使下,他见了她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
一次两次是意外,可每次都这样,他便深深记下了芸娘这号人。
第四次见面时,苏珃送了芸娘一小罐香粉。
芸娘收下,打篆焚香,袅袅烟缕中,她为苏珃跳了一支舞,苏珃抚琴,她起舞。
只是她以为的正常舞蹈,实际上是一支脱衣舞!
苏珃为她特制了一款香,燃香后辅以相应的琴曲,会惑了她的心智。
芸娘在琴音中翩翩起舞,身上的衣裙飘扬着脱落,此时的她宛如一只振翅的蝴蝶。
蝴蝶飞旋,漂亮的翅膀却缓缓剥离,露出被人忽视的,初显丰盈的躯体。
苏珃审视的目光寸寸扫过,不错,这躯体比翅膀漂亮,他喜欢。
再养几年,吃起来肯定很美味。
既如此,这个人,便是他的了!
芸娘跳完了一支脱衣舞,又完成了一支穿衣舞,琴声停,舞蹈毕。
她站定后悄悄缓着气,“呼~呼~”怎么回事,今天怎么感觉这么累?
“芸奴,以后我为你特制香属。”苏珃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他的人,自然他来供。
芸娘敏锐地察觉出他的眼神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依旧高高在上,不容侵犯,但好像允许她接近了。
尽管事情的发展莫名其妙,苏珃还突然改变了对她的称呼,但这件事却得先答应下来,“奴家谢香师赏赐。”
不管怎样,能得苏珃香师赠香,她肯定是赚了的。
这位的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随便打发她个一瓶半罐的,那都是别人求也求不到的珍品。
芸娘的乖巧让苏珃更加满意,一场稀里糊涂的交易就这么在芸娘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了。
那天之后,苏珃每次来找芸娘,都会带上一个香属用品,或香膏,或香露,或香粉……五花八门,属实让芸娘大开眼界。
但最初的那个香粉,苏珃却是没断过她的,用完了就再送,每次来也都要她用那款香。
芸娘猜,他应该是喜欢那款香,或者,那款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实在不能怪她多想,她们二人的关系发展得太过奇怪,处处都透着不对劲。
这人制香用香都那么厉害,若偷偷做了什么手脚,她肯定防不胜防。
能让他如此在意的一款香,芸娘真是想不怀疑都难。
后来芸娘确定了,香没问题,有问题的是琴音。
因为除了第一次,苏珃再没弹过那曲子,她也再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芸娘有尝试过复刻那首曲子,可奇怪的是,她半点都没记住琴曲的旋律!
也是这一点,让她确定了当晚绝对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不是芸娘自夸,她自幼便颇具琴艺天赋,又苦练多年,所有琴曲她基本听一遍就能学会。
现下却对一首曲子完全没印象,这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但即便知道苏珃这人危险又神秘,芸娘也做不到远离他。
金尊玉贵的苏大人只需一句话,她就得乖乖迎上前侍陪。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苏珃来得并不频繁,一两月才会来一次。
芸娘掩起紧张与害怕,尽心尽力地伺候着苏珃。
次数多了,她发现这人其实并不难相处,只要顺着他的心意来,他便不会为难人。
虽然不知道苏珃究竟隐藏了什么,但就目前来看,芸娘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而且她一个卑贱女妓,怎么看都不会让苏珃这等贵公子费多大力气对付。
所以慢慢的,芸娘对他的警惕心就放低了点儿。
只要不伤她身体,不害她性命,一切都好说。
自然而然的,两人的相处也越发和谐。
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芸娘可能没怎么在意,毕竟对她来说,一切都是正常无比的。
可在苏珃看来,却是浑身炸毛的小野猫,被他一点点驯服,最后温顺地依偎在自己身边。
芸娘的怀疑,害怕,警惕,虚情假意……所有的情绪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不点破,不解释,不提起,聪明的小猫也能自己想明白,然后乖乖归顺于他。
现在的芸娘,会对他撒娇,敢和他使小性子,这样很好,比强装镇定的样子顺眼多了。
苏珃看着欣喜于梅花香膏的芸娘,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弧度,心中郁气也散去些许,“这么喜欢梅花味?”
“是呀!苏香师调配的梅花香更好闻!”芸娘的眼睛亮晶晶的,抬头看他的样子越发像只小猫了。
苏珃抬手摸摸她的头顶,“那待会儿就涂这款香。”
其实相较于后面送给芸娘的各种香,苏珃始终觉得最适合她的还是最初那款香。
初闻时淡雅纯洁,越往后,香气越浓烈,热辣似火,也近妖似魔,勾得人浮想联翩。
他为她调配那款香时,曾想象过她的变化,从稚气未脱的小丫头到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芸娘果真如他设想的那般成长起来。
就像那香,越长大,越妖艳。
可穿上衣服,却又是一副高洁贵女的模样,也是苏珃熟悉的模样。
他期待亲手剥下芸娘的衣裙,看着她再次从纯雅走向魔媚,彻底验证那就是最适合她的香。
但此时此刻,苏珃知道衾被下的芸娘必定衣不蔽体,所有的一切都毁了!
自从三年前诱着芸娘跳了脱衣舞后,苏珃再没见过她的玉体。
这几年他耐着性子等她长大,连看都不曾看一眼,就是为了留足惊喜,见证她的极纯与极欲。
不曾想,惊喜竟变成了惊怒!
苏珃想到这里,眸色又沉了沉,他的手从芸娘的头顶划向她的纤颈,握住,拇指和食指稍稍使力一捏,就抬起了她的头。
芸娘身体微僵,自从苏珃的手落到她脖子上的那瞬起,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她可没忘记这男人有多可怕,就算平时两人相处得再温馨,也驱散不了芸娘内心深处对他的恐惧。
不过芸娘到底不是当初的那个她了,被迫抬起头后,她直接望向了苏珃的眼睛,“苏香师?”
这一眼,让芸娘瞳孔微缩,苏珃的眼中藏着暴虐与嗜血,他在生气!
气什么?气她没告诉他自己卖身了?还是气她被别的男人碰了?
芸娘搞不清楚,她顺着苏珃看的地方撇去,是刚刚被刘二爷捏红的手臂。
明白了,是在气她被别的男人碰了。
“苏香师,芸奴只是一介贱妓,做不得主……”芸娘的眼中瞬间蓄满泪水,要掉不掉的可怜极了。
苏珃手指轻轻摩挲着女子颈间的肌肤,声线凉薄:“都有谁碰过你?”
“霍,霍瑄将军和……清潭书院的玉垚先生。”芸娘满目凄凉,眼角的泪珠顷刻滑落,砸在苏珃手背上,烫得灼人。
她很想大声告诉苏珃:老娘是个妓女,妓女你懂吗?!只要有能力,老娘想和谁睡就和谁睡!管得着吗你!平时没见多上心,现在气个屁啊!
但现实是,她对苏珃的惧怕根深蒂固,此刻,恐惧环绕着她,眼泪快要将她填满。
“哭什么?没说不要你。”苏珃终于放开了芸娘的脖颈,转而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去,洗干净,穿好衣服再来见我。”
芸娘点头应下,正要松开被子下床,又听苏珃说了句:“裹着去。”
她再次顺从称是,裹着被子下床时,差点腿软跪下,缓了缓,才慢慢走向浴室。
苏珃漠然地看着她,就在刚刚,他忽然想到了怎么惩罚他这临到嘴边却被人捷足先登的鸭子。
……
芸娘坐在浴桶中平复心情的时候,另一边,申砚其的书房内。
“大人,查清楚了,那女子是荟玉楼的头牌,名唤芸娘。
先前是个艺妓,几日前,荟玉楼给她办了拍卖会,并宣布她从此后开始卖身。
霍将军和玉府公子都曾在她房中宿过,今晚刘府二老爷和苏香师相继出入她房中。”
被申砚其派去调查芸娘的侍卫跪在桌案前,一五一十说出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闻言,申砚其从帐册上移开眼,看向下首的侍卫,“就这些?”
“还有一点,另有一波人也在调查芸娘。”侍卫言简意赅。
申砚其眉头微皱,挥挥手示意他退下,自己则向后靠在椅背上,嘴中喃喃:“荟玉楼芸娘……霍瑄,玉垚,苏珃……”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梁安硕的暗卫同样向他汇报了探查结果。
“谁让你去打探的?”他皱了皱眉,语含不满。
暗卫立刻抱拳跪地,“主子,属下知错。”
“罚俸三月,自己去领十鞭。”梁安硕对此做出相应的判决。
等人走后,他才仔细回想了下暗卫刚刚收集的情报。
霍瑄,玉垚,苏珃……他不由得感慨,这女子当真是不简单啊!
被两个男人同时评价为有点手段的芸娘,此刻正穿戴齐整,恭谨地立在苏珃身前。
而苏珃,则坐在表演间的琴椅上,悠闲弹奏着身前的古琴。
听曲调,是首不知名的小曲。
看到芸娘走近,他也没有停下来,只淡声吩咐了句:“去点香。”
芸娘听见这句话后,猛地抬起了头,身体同样不可抑制地抖了一抖,
香,琴,他这是要……
来不及多想,芸娘福身行礼后,转头就去做他交代的事情了。
苏珃抬眼看向她离开的背影,唇角微勾,他的猫儿果然聪慧。
去而复返的芸娘刚刚站定,便听到男人再次发号施令:“芸奴,再为我跳支舞吧。”
芸娘深吸口气,“是。”真的是她想的那样!
也好,这次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苏珃的琴音飘然传来,芸娘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连头脑都有些不清醒了。
她要做什么来着?奥对,她在给苏珃跳舞,可是跳舞为什么会这么晕呢?
跳舞,她不仅要跳舞,还要……弄清楚苏珃究竟耍了什么手段。
耍手段!芸娘骤然回神,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口齿间立马涌起一股血腥气。
疼痛彻底将她刺激清醒,混沌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也消失殆尽。
所有一切都恢复如初,芸娘停下舞步,刚刚仿佛只是她的一个幻觉。
可扫视一圈后,她明白那些都是真的,因为她现在已经脱得只剩下贴身的里衣裤了。
苏珃依旧在抚琴,她的衣裙全部散落在自身周围,明显是她自己褪下来的。
芸娘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事实竟是如此!
苏珃能控制她!
这个骇人的发现让芸心脏狂跳,她抬头看向苏珃,却发现苏珃同样在看自己。
那眼神,高傲,藐视,不屑一顾,且明晃晃地告诉她,事实确实如此。
“继续跳,继续脱。”苏珃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臣服于自己就是她唯一的活路。
芸娘当然也想到了这点,她无法抗命,只得浑身发冷地再次起舞。
难道真要受他胁迫一辈子吗?
不,绝对不要!
芸娘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定会有办法的,别慌……
在这种心里暗示下,她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心绪,一边跳舞,一边思索对策。
房间内,琴鸣,舞起,芸娘与苏珃配合无间,共同完成着这场赏心悦目的脱衣舞。
与苏珃能随意操控自己这件恐怖之事相比,脱衣舞对芸娘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或者说,就算苏珃不使用操纵术,她也是乐意为他跳脱衣舞的。
这对其他艺妓来说可能是羞辱,但在芸娘这里,反而是展示自己傲人身材的机会。
她在苏珃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将自己剥了个干净,勾惑的视线始终追随着男人的眼眸,尽显欲色。
极限情况下,还真叫芸娘想出了个应急之法——勾引苏珃,拉他入泥泽!
她清楚自己的优势,对苏珃这个人也有一些了解。
他喜欢她的漂亮,恭顺,坦率,享受她的仰望,讨好,崇拜。
虽对她温言善语,宠溺非常,但却从骨子里认为她卑微,低贱,永远不可能同他站在一起。
那种渴求他给予赏赐,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其实最得他心意。
但现在,芸娘偏要引他堕深渊,搅进她的卑劣里,再不复高贵!
苏珃看着已经挪到他身边动手动脚的芸娘,心情甚好。
这样才对,他的女人就该在他身边流连求宠,而不是在别的男人那里受尽委屈。
苏珃再次扫过芸娘身上刺眼的红痕,心中已想好了对那人的惩罚。
一曲毕,芸娘已将苏珃胸前的衣衫全部扒开,又从手臂下钻入,将双腿再掰开些,整个人直接纳入他腿间。
娇颜凑近,张嘴咬住他腰间岌岌可危的系带,稍稍后退,腰带散开。
巨龙出世,一下撞在芸娘脸上。
她也不恼,反倒伸舌舔了下龙头,像在安抚它不必惊慌,又像在逗弄初入世间的无知小龙。
一触即离,转而倾近身体,肉体相贴开始慢慢移向上方。
苏珃自芸娘进入自身范围开始,就低下头去密切关注着,看到她口解裤带,舔逗龟头后,无声加重了呼吸。
不等他细细体味,女子就缓慢直起了身子,她的丰乳一路蹭过他的胯,腹,胸,最后停在锁骨处,下蹲式变为站立式。
两人全程对视着,苏珃变俯视为仰视,芸娘彻底融入他的怀中,搂着他的脖子,也被他环住蜂腰。
“香师大人,可否抱奴家进卧房?”芸娘媚眼如丝,紧挨着胯下巨龙的大腿轻微分开,将其寸寸夹入。
过长的龙身直接将龙首送出腿外,却意外与臀肉相逢,热情好客的小臀当即邀请朋友来自己家做客,处处周到。
芸娘上身贴着男人,下身前后耸动,整个人都靠苏珃撑着,忙得不亦乐乎。
龙头感受到臀腿周密的招待,一朝得爽,遂欢快吐出口液,润湿了周遭蜜肉,也方便了两方来往。
苏珃享受着芸娘的尽心服务,舒服得眯了眯眼,“就在此处,不必急于卧榻之地。”
“是,香师大人,您感受到了吗?奴的小穴流水儿了,都是因为您的肉棒。”
原本只能兼顾臀腿的粗长肉棒,在芸娘的操纵下,又加了个好地方。
现今,湿漉漉的阴泉源源不断地为阳具输送着润滑剂,阴阳结合,两人都体会到了无尽的妙处。
向来疼爱妹妹的小穴在得到好东西后,当然不会忘记分享给自己的蒂妹妹。
它将妹妹从睡梦中唤醒,带出家门,感受阳具的抚慰。
两位不愧是姐妹,才几下,小阴蒂就爽得直打摆,彻底走出家门和新朋友快乐玩耍。
芸娘越动越快,她的阴蒂被蹭得好舒服,好想再快点,再重点,肯定能瞬间达到高潮!
正这么想着,她身前的男人忽然动了起来,像她期待的那样又快又狠地磨着她。
“好爽!呃嗯,香师大人,就这样,我要,要高潮啦!呜啊啊啊!喷了,喷啦!”
芸娘仰头长叫,高潮的瞬间猛然喷出一股淫液,直直射在男人的肉棒上,还有不少喷在他胯间,又滴滴答答落到地上。
苏珃一言不发,在感觉到芸娘的高潮即将来临时,毫不犹豫地开始动作,助她一步登顶,享尽爽欲。
他搂在芸娘腰间的手早已移到了她的屁股上,也因此,他清楚地感受到了芸娘高潮痉挛时臀肉的紧绷与颤动,不由得狠狠捏了一把。
手感真好!
激烈的潮吹过后,芸娘软软趴倒在苏珃肩头,“嗬~嗬~谢香师大人,芸奴好爽。”
“呵,是吗,那我与那二人相比如何?”苏珃任芸娘手软脚软地滑坐到自己一侧大腿上。
充血肿胀的阳具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向下压低,达到临界点后,“啪!”
它瞬间摆脱压制,恶狠狠拍在主人腰腹上,似在控诉他对自己照顾不周。
可惜,还是没能引起苏珃的一丝关注,他此时正单手将芸娘圈进怀里,挑着人家的下巴,强制实现二人对视。
而芸娘在定了目标之后,做出的第一个努力,就是逼迫自己不再害怕这个男人。
因此,苏珃便看到她勾唇一笑,“香师大人想听实话吗?”
这语气,这神态,苏珃眼眸微眯,手下力道也不自觉加重了些。
芸奴不太一样了。
芸娘也没指望这人能回答自己,她靠在男人胸前的脑袋微微蹭了蹭,“香师大人,您弄疼芸奴了~”
苏珃闻言,未经思考,双手直接松开些力气。
芸奴这副好皮囊,他喜欢得紧,断不会弄坏了去。
“香师大人若想知道答案,需得先入了芸奴的秽体,待奴细细体味过后,方可予您答复。”
芸娘边说,边直勾勾盯着苏珃的眼睛,她将一切勾引都摆在了明面上,坦荡且自信。
“芸奴,你脏了。”苏珃从未想过放掉芸娘,即便她被别的男人弄脏了,也得待在他身边一辈子!
芸娘面色不变,依旧笑看着他,眼底满是得意,“所以呢,香师大人想知道答案吗?”
脏了?可去他爷爷的吧!那是她荣誉的象征,哪里轮得到他来说三道四!
哼,嘴上嫌她脏,下面还不是硬成那个憨棍样,她倒要看看这装爷能撑到几时!
芸娘越想,对这人过往的恐惧就越淡。
现在看来,他也只是个觊觎自己的平常人罢了。
想到这点后,芸娘忽然感觉身体都松了一大截,果然,摆正心态才能取得进步!
苏珃与怀中之人相看无言,良久,他突然弯腰,一把将芸娘打横抱起,脚步不顿地走向里间卧房。
芸娘极其顺手地勾上他的脖子,笑得见牙不见眼,“芸奴会让您满意的,香师大人~”
说着,还在他脸颊落下一吻,轻飘飘,软糯糯的,却让苏珃悄然加快了脚步。
但苏珃听不到的心声却是:等着瞧吧,老娘迟早会彻底降了你,叫你再也嚣张不起来!
……
屋内的两人奔向了欢愉的新,可屋外,桑妈妈正满脸惧意地向面前的杀神说明情况。
“霍,霍大人,芸娘今夜有客,恐不能前来侍候您了,要不您……改日再来?或者,看看其他姑娘?”
话音刚落,霍瑄便投来凌厉的一眼,吓得桑妈妈当场就跪了下去。
“请大人恕罪,咱们楼开门做生意,没有拒绝客人的道理啊!
芸娘如今名声大显,日日都不得空,现下实在脱不开身呀!”
桑妈妈好歹在荟玉楼做了多年的老鸨,嘴皮子那是一等一的厉害,就算再怕,她也能说清楚事实。
霍瑄听得额角直跳,他这才忙了不过几日而已,自己的女人居然就被别人糟蹋了!
呵,简直是笑话!
“你不知道她是我的人?!”霍瑄压着怒气,冷声质问。
桑妈妈被这语调惊得狠狠一抖,“这,这,芸娘没跟我说呀。”
这种推黑锅的事,她做过不知多少,早已是轻车熟路,张口就来。
“哦?你的意思是,芸娘没告诉你,你也没开口询问,是吗?”
霍瑄大抵是气得有些过头了,现在反而有心思给自己斟杯茶喝。
“据我所知,青楼的姑娘们初夜过后,老鸨都会问上这么一句吧。”他浅抿一口茶,还不错。
再次托军师的福,当初为了让他重回正轨,那人甚至连青楼都给他科普到位了。
初夜后老鸨问询是否被恩客看中赎身,确实是青楼届不成文的规定。
像荟玉楼这样的名馆大楼,自然不愿意妓子被人赎走。
但对许多蚊蝇小馆而言,赚取赎身费或许才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而相较于已被破处的破鞋烂袜,嫩雏儿的赎身费直接会翻上几倍都不止。
故而初夜过后,老鸨多会问上一嘴。
渐渐的,这种习惯逐渐蔓延到了所有青楼,老鸨们或欢喜,或阻止,百态不一。
霍瑄的问话彻底将桑妈妈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抬手擦擦额头的汗珠,战战兢兢地开口解释。
“奴,奴……被霍大人给的银钱迷住了眼,没来得及第一时间询问。
后来事情太多,慢慢竟给忘记了,奴该死,求您饶了奴吧!”
她脑内疯狂运转,勉强找了个借口,对着霍瑄就是一阵“梆、梆、梆……”的磕头。
霍瑄并不理她,低头又喝了一口茶水,这么不上心,合该给点教训!
他不出言制止,桑妈妈便一刻都不敢停,没多久,额心就红肿一片,面庞也染上一串殷红的血痕。
霍瑄在战场拼杀五年之久,每天都是刀口舔血的状态,身上难免会养出冷肃凶煞的气质。
因而桑妈妈半点不敢偷奸耍滑,每一下都磕的实实在在,到最后眼前都开始冒金光了。
这才听到霍瑄施舍般的话语:“停了吧。”
“谢大人,谢大人饶恕,谢大人饶恕!”
一把年纪的桑妈妈差点当场痛哭,这位客人真是太可怕了!
“说说吧,今晚谁要了芸娘,她又被多少人碰过了?”
霍瑄现在恨不得直接冲进芸娘的房间,让那个玷污了她的人付出惨痛代价,再狠狠惩罚那小丫头。
但这里不比军营,不是所有人都对他唯命是从,所以他不得不先了解清楚,再做打算。
“这几日,除您之外,只有玉府公子宿过芸娘的房间,而今夜,是刘府二爷包下了芸娘。”
桑妈妈方才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因此并不清楚刘二爷已经换成了苏珃这件事。
“玉垚,刘文遂……呵呵,好得很呐,看来我的芸娘很枪手嘛。
既如此,便叫我去看看她是如何勾到这些人的吧。”
随后,他便在桑妈妈反应过来前,大步流星地去了芸娘的房间。
“哎?哎!大人,霍大人,您三思啊!”
桑妈妈愣了两秒,直接一骨碌爬起来,追向霍瑄。
等桑妈妈一路小跑着追过去时,霍瑄已经准备推开芸娘的房门了。
她都没顾得上害怕,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了霍瑄的动作,“霍大人!霍大人!使不得呀!”
刘二爷可是她最大的金主,若被这人惹恼了,或是怕了他不再来了,那可就亏大了!
“大人,咱们楼的规矩想必您并不知情,只要客人进了妓子的房间,当晚便不得打扰了。”
桑妈妈话说得小心,藏在袖子中的手更是止不住地抖,因金钱上头的大脑渐渐冷静下来后,她懊恼至极。
怎么就冲上来了呢!命不比钱重要?真是糊涂呀!
但既然事也做了,话也说了,她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只求这位爷尚有一丝仁心,能放了自己。
“让开。”霍瑄睨她一眼,语含厌烦。
他只会提醒一次,这老虔婆还想不想活命,可就全看她自己了。
此话一出,正懊悔不已的桑妈妈立刻麻溜儿地移开了,呼~还好,命保住了。
见她识趣让道,霍瑄便不再停留,双手一推,房门大开,他抬脚大踏步走了进去。
那架势,那速度,与捉奸也无甚差别了。
桑妈妈这下是彻底没胆子跟进去了,今晚她但凡再多看霍瑄一眼,肯定会立马去死!
为了自己的小命,她果断转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至于芸娘今晚会经历些什么,她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无论怎样,那都是她自己造的孽,受苦也是应该的。
只是今晚过后,她怕是要失去芸娘这员大将了。
唉~想想就心痛啊,她的钱都要飞走了!
一下子,桑妈妈回房的脚步都沉重了不少。
再加上额头的伤,她现在身心俱疲,整个人仿若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头耷脑的。
……
霍瑄从跨进房门那刻起,内心的燥郁就开始不断累积。
直到看见琴椅周围散落的衣物后,他脑中紧绷的那根弦终于达到了临界点,不声不响地绷断了。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霍瑄眼睛尖,随便一扫就瞧见了椅凳及地面尚未干涸的淫液。
他深吸口气,收回目光,抿唇继续向内走去,眼底掀起恐怖的墨浪,只等见到人便能发起强攻。
霍瑄这头已整装待发,芸娘和苏珃那边才准备挺身入穴。
几刻钟前,苏珃说出那句“脏了”后,看到的并不是他以为的,诚惶诚恐的芸娘,而是一个满不在乎,甚至嚣张肆意的芸娘。
那一刻,他内心中对她的掌控欲便在无形中又加重了几分。
看来,他的小芸奴是真的变了啊,比以前大胆了,有趣了,却也不听话了。
敢当着他的面认可与其他男人的关系,呵,真是得好好调教一番了。
他盯着芸娘仔仔细细瞧了一番,随后抱起人直奔内卧。
对于芸娘凑到耳边说的那句会让他满意的话,苏珃不置可否。
就算芸娘做不到,他也会帮她做到的。
走至床前,苏珃迅速弯腰,一把将芸娘轻扔进床榻里。
他则俯身,双手分别支在身下人的肩头两侧,“芸奴喜欢梅花味的香膏是吗?”
芸娘被摔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还晕乎乎的,听见问话,她本能地点头回应。
“是哩,苏香师刚刚带过来的那款,就很好闻。”
“那芸奴躺好了,大人我亲自帮你擦香。”
“什么?”芸娘不太理解他说的话。
什么擦香?擦什么香?往哪擦香?这人睡个女人都这么讲究?
她的目光追随着男人的动作起身,看到他拿起了刚刚自己随手放在床上的那款梅花香膏。
一打开,淡雅的香味便开始在房间中扩散,芸娘下意识吸了口,啊~还是那么好闻!
苏珃伸手在里面旋出一小团膏体,还不待芸娘反应过来,就掰开了她原本闭合曲起的双腿。
这下,芸娘就算反应再迟钝,也明白了他要给哪里擦香。
“香师大人真是好雅兴啊,就连这种事,都比旁人细致得多。”
芸娘自觉张开双腿,将自己泥泞的腿心送往苏珃面前。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紧急闭起幽门,“大人,您这香……对身体可有害?”
苏珃的手都快抵达终点了,却被女子用腿夹了个措手不及。
他停顿一瞬,再次掰开阻碍,前往目的地,“芸奴的胆子变大了不少。”
话落,他修长的两指直接闯入私户,吓得户主赶忙往回缩,“哼嗯~”。
“放松点,别夹,这香对你可是大有益处的。”苏珃动动手指,在里面抠了抠,引得芸娘再次哼吟。
“有,有何,哈啊……好处?”芸娘追问。
她想苏珃对自己应是存了些气的,所以插穴的动作才这么不温柔,导致她连一句话都说得磕磕绊绊的。
对此苏珃并未正面回答,“芸奴待会儿慢慢体会,自会知晓。”
他仍旧玩着芸娘的嫩穴,另一只稍显无聊的手则伸向胸前的高耸,上下同时出动,玩弄着他的芸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