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地下室、黏腻的昏沉的思绪江琅主场)
情感、欲望、精液、香气、宛如传染性极强的病菌,无声地刺激着楚宿薄薄的嗅觉神经,浸润他的每一次呼吸。在毛孔中流动,在嗅觉中交融……他趴在他被汗水浸透得不成样子的绒毯上,滚烫、难耐让他四肢乏力,腰身软塌塌的。润泽、燥热的皮肤,接触着湿漉漉、滑腻腻,仿佛一压就会出水的软绵,整个人都陷在里面。稀薄的空气,使得鼻腔里愈发透不过气,他手臂挣扎似地向上。骨线清峭的五指,用力到乱颤,牢牢地搅紧,像是企图借力让自己摆脱任人宰割的地步……
他头痛欲裂,迟钝的感官,感受着幻痛所带来的折磨,它们在他的血管中旋转、殴打,又快速地将他溺亡在黏稠的液体里……他喘息着、神志不清的呓语出声,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好借此稳住自己支离破碎的理智。
原先缠绕在小腹上的精细布料,已经毫不在意地被整张垫在他身下,乱糟糟的狼藉成一团——就好像是偷情后留下的罪证,还残存着肮脏的精液,人们找到后,不情不愿地保存起来,道貌岸然地怒骂着,背地里却希望东西的主人永远也别找过来。
“阿宿,你看起来好可怜啊……”
江琅小声地感叹道,声音中却没有丝毫为之可惜的意思,有的只是猎食者对食物的渴求。他的目光阴鸷而又可怖,像是凶猛的鸟类在凝视着一颗果实,一颗挂在枝头上熟透了的果实。细长而尖的喙,高高扬起,穿透饱满的外皮,撕咬着里面甜蜜、清爽的果肉。
江琅半跪下来,手臂强硬地穿过瘫软在地的楚宿的身上,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抱在怀中,耳鬓厮磨。汗湿的皮肤,火热的触碰,暧昧的贴紧,无法言说的,涌动出的甜腥分泌物体,像是还在缠绵中的爱侣,黏附在一起,呈现出类似于交合的姿态。属于成年男性的手,不经意间划过他的肩膀、腹部、胯骨、大腿根……软腻的皮肉,遭到挤压,自然而然地就凹陷了下去,色情至极。
半梦半醒间,楚宿隐约闻到了烈火灼烧的气息,烫得他仿佛浑身在燃烧……体温隔着一层障碍,亲昵地温存着。血管里的脉搏疯狂地跳动,浓重的情欲,弥漫在他的神经里,熏得他眼睛睁都睁不开。
性虐、欲望、爱意……
摧残他的肉体、折磨他的神智、烙进他的骨骼,令人窒息的、作呕的……这些东西,廉价的像是脏污小巷子里,为了讨生活,拿着块布,摆在地上,随处可见的便宜香膏,一打开,满是刺鼻的工业香精的味道,糊满他的全身。
楚宿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蟒蛇绞缠的野兽,无论是用爪子也好,牙齿也好,有力的蛇尾会不容抗拒地缠上他的脚踝,阴冷缓慢地向上滑动。犹如锋利的刀刃,轻巧地划破他的肌肤,切开他的纹理,将他开膛破肚,露出赤裸裸的内脏,直白地向人们展示。
“呜……”
身上人过分的抚摸,让楚宿发出屈辱的难堪呜咽。残留着的自尊,身体条件反射的绷直,混杂着被践踏后的血肉,头皮也传来一阵发麻的恶意。生理性的,他的思绪愈发沉沦在这畸形的亵渎里。他像是一件精美昂贵的瓷器,只适合被人捧在手心,而不是放任他,让他变得残缺,毁坏……被人挑挑拣拣。
冰凉的手指,徘徊在红肿外翻的滚烫穴口周围,时不时地试探性指尖,撩拨着。颜色鲜艳的穴肉敏感地瑟缩着,偶尔吐露出,亮晶晶的黏液,每一次地抬起,都会粘连出细长的透明丝线。浑浊的精液、肠液,交织在一起,黏糊糊地涂在臀部上,像是被石臼碾碎、捣烂成烂泥的肉桂色玫瑰,溅得哪里都是。这一切看起来太过于糜烂和颓丧,与他痛苦的内心,形成了割裂似的拉扯,
江琅一只手玩弄着他的身体,另一只手过分的环在他的腰间,摩擦着他汗湿的皮肉,滑腻的像是在为什么东西涂抹用于润滑的油脂。疲惫的视线,紧绷的神经,仿佛被打上标记,由火钳穿透身体内部的错觉,恶狠狠的摧残着楚宿。
烫,太烫了……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黑色的发粘连在他消瘦的脸颊上,脆弱的喉结上下滚动,汗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他快速的下沉,没有力量反抗,只能不停地往下跌去,肉欲逐渐染上他的眉梢,浸透他的骨头——若是没有人能救下他,他会从此屈辱的死去,没有尊严,没有希望。
“阿宿——我很爱你,很爱你……”江琅依恋地把下巴抵在楚宿的头顶,湿漉漉的发,扎的他下巴刺痒刺痒的:“可是,我感受不到你对我的爱意。”他面容忧郁,声音哀伤而又痛憾,语调高高扬起,下一刻却又放低,极具戏剧性的,足以软化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毕竟他的爱意是做不了假的。
楚宿麻木的、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只有大腿内侧触碰上的灼热,才能唤醒他一二反应,那热度,像是要把他的那块肌肤烫坏。
“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是相爱的,是相爱的……”江琅急切地大声说道,下体的欲望,让他的声音满是情欲的味道。他太缺爱了,也太神经质了。他每日都在疑神疑鬼,生怕楚宿爱上除他之外的另两个人,连楚宿多看别人一眼,也会惹得他内心大发脾气……他的大脑里已经容不下其他,有的只是密密麻麻的“楚宿”二字。
他是如此癫狂地爱着他,妄图敲碎他干涸的躯体,践踏他的自尊,湮没他的意志,却又在下一刻,颤抖着苍白干裂的唇瓣,恳求着他能施舍给自己零星几点爱意。他是懦弱的、自卑的、自私的。就是这么一个糟糕透顶的人,同时却又痴迷的地爱着一个毫不在意他的人……太矛盾了,为什么会有人在爱着一个人的同时,却又能肆无忌惮地伤害他,难道必须要血与肉的交融,才能证明他独一无二的爱吗?可是,这是病态的,不被主流所接受的爱。
“我很需要你,阿宿。”
江琅嗓音嘶哑。
“不、别……”
原先还没声的楚宿,在大腿被江琅向两边分开时,终于发出了类似于哭喘的声音。大掌把臀肉扯得很开,露出嫣红的鼓胀肉缝,多余的嫩肉,从指缝间溢出。
“江琅、江琅——不行、不行……啊……”
楚宿开始恐惧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身后人的衣服布料,他近乎有些哀求地叫喊道,而对方无视他的一切挣扎,将他的臀肉向两边拼命掰扯,手上用力的青筋暴起,随即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只进入了一半,被撑开的,红肿的穴肉,可怜兮兮地箍着被沾湿的性器,脆弱红肿的甬道入口,引起他的一片颤栗和疼痛,他在受苦,受另一个男性带给他的痛苦。
“不……”
他低吼的抗拒出声,痛苦地挣扎。被撑到极致的后穴,经受着野蛮的摧残,粗暴的蹂躏,在这疯狂的交合中,被挤压、碾压,又痒又疼……里面还残留着的精水,还没有排干净,每当抽出来时,性器上面都是水淋淋的,格外的狰狞吓人。温热的,如同水流的,让他撞击着,想要将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冲撞出来,好留出足够适合交配的缝隙。
蜿蜒流下的可疑水痕,黏黏哒哒的,它们一路从淫靡的交合处被创造出来,顺着白腻的大腿,色情地往下舔舐,直至脚踝方才停下。这道极长的丝线,诡异的,越来越多……一道、两道、三道……
“江、江琅……江琅……”
楚宿神志不清地叫着江琅的名字,混乱的大脑已经开始不听他的使唤,他本能的,求救着,颤抖的肉体也在回应着。他已经想不起来这段长达多日的性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管他说什么,不管他做什么,在那些人的眼中,永远都是垂死挣扎,永远都是错的。
臀部被碰撞的变形,不堪重负,红艳艳的。津液、汗水、泪珠、体液……他像是一条被暴晒的鱼,浑身脱水,动弹不得,而水坑就在旁边,他却怎么也碰不到,只能绝望地望着生的机会。
“啊……”
楚宿原先咬紧的唇瓣松了松,他发出了一声短促的闷哼。身上的江琅不知为何突然加快速度,顶的愈发深了。他的小腹被撑得鼓起,红软的穴肉,鼓鼓的像是湿滑的一团胭脂,细嫩柔软,往外张开,宛如被发情的雄性咬住后颈,往宫腔里灌精的雌性。
“慢……慢点……”
他低哑出声。身下可怖的顶弄,让他一阵反胃。
“呜……”
欲火冲天,长期的性爱,让他的思绪变得昏沉,模糊。双腿乖巧地向两边敞开,供身上的人肏弄。后穴变得泥泞而又不堪,他想——他快要死了。连呼吸都透出蚀骨的奢靡香。酸涩的身子像是被连日浸泡在腐蚀性极强的药汤里,不能动,一动就发出一阵骨骼的爆鸣声。呼气,高热的气流,热得他就像是一块儿香甜可口的奶酪,马上就要融化了……
“我的爱人,刀枪杀不死我,只有你的目光会让我变得心痛,会让我变得难过,我请求你,我的爱人,别对我那么的、那么的冷酷。”江琅抱着他,以背对着的姿势入侵着,他一边讲着烂熟于心的情话,一边挺动着胯部,感受着柔软的,不可思议的,丝滑而又紧致的穴肉的包裹。
他深深地嗅了嗅身下人的气息,接着嘴角微微翘起。
他笑了……
银白色的烛台泛着冷色调的光,扑闪扑闪的。蒙着细腻白纱的画板,桌上的半空香水瓶,金银薄片编织的布,低垂的柔软纱幔,典雅的家具,外壳华丽的书籍……中西式的结合。冷白的、暖黄的、橙红的、暖灰的、黯淡的……碰撞在一起,竭尽可能地刺激着人的感官,装饰着,呈现出一股用颜料画出的质感,像是诡谲绮丽的幻梦,浮夸而又颓靡,华丽而又迷人。
熏香、药物、欲望……隐秘的,赤裸裸的,贴合在他窄窄的骨架上。热、太热了。身体的火在燃烧,心里的火也在燃烧——成堆成堆的大火,烧毁他混乱的理智,烧烂他勃勃的生命力,烧碎他疲惫不堪的灵魂……在这场溺死人的盛宴里,他清醒地接受着既定的命运,妥协着,仿佛自己还存在于母亲的子宫,温热的羊水,长长的脐带,将他们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他就像是一个寄生虫,一个有罪的人,在母胎里时就该被人绞杀,而不是活下来,在注视中,成为窝在巢穴中的幼鸟,令人生厌。
空气中无法避免地分泌出油脂,黏糊糊,湿腻腻的,像是经过蒸馏的精油,连带着浸透他的皮肤,香到腻人。发达的嗅觉,捕捉到种种肮脏的气味,让楚宿的胃部痉挛似的传来一阵恶心感。无处下脚的房间,烛台上火焰燃烧后的刺鼻味道;满是衣物、饰品的沙发上。精液、汗水、私密处分泌出的,乱哄哄的黏液,混合在一起,极为有肉欲感地涂抹在他油润的皮肉上。
他离开地下室已经有一段时间——心中庆幸之余,竟涌起了一股类似于感激的情绪。还好不是对那群男人的,不然他恐怕会哕出来,而是对他自己的。他感激自己是不是哪方面做得让那群男人高兴了,才不用继续待在地下室,得到了这类似于苟延残喘的机会。也是从这一刻起,他意识到了,如果再这么下去,自己可能会生病,或者发疯——真正意义上的被那群男人逼疯。
他不停告诉自己,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他想活,他不想死。
——他要逃。
——必须要逃。
……
楚宿狼狈地趴伏在沙发上,黑发粘连在他的腮上,发尾的汗珠沿着山脉一样的漂亮脊线滑动。手腕、脚踝、脖颈、腰部,大腿……线条流畅的身躯,被各式珠宝首饰装饰,尤其是劲瘦的腹部,更是被黄金腰饰蜿蜒绞缠。他犹如一个装满宝石的珠宝盒,被裹上了三层不见天日的禁锢——第一层是占有,第二层是渴求,第三层是爱意……它们混杂成斑驳的欲望,压在他的身上,让他连喘息的空隙都没有。旁人不可得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可以展现自己的机会。
江琅绕至楚宿身后的沙发,探入他的肋骨间,抱住他的身体,双臂收紧。微凉的、苍白的手掌,暧昧地抚摸着他柔韧的肌肤,按下一个又一个浅浅的凹陷,富有弹性的肌肤,却又在下一刻,迅速地恢复原样。热度在摩擦中升腾,楚宿低喘出声。指腹细心地按摩,揉搓,用调配好的蜜油,不断地在上方停留,想要在高温的作用下,渗入毛孔。
……令人眩晕的。
……令人窒息的。
欢愉、欲望、甘美……所有纯粹的掺杂在一起,恍若最原始的情欲,饱径舒展后的快感。楚宿又快又急的喘息。张开的唇瓣,燥热的气息,干涩得犹如新挤出的胶水,糊满他的鼻腔,让他难以抵御。不多时,肩胛骨和背部的肌肉,就死死地紧绷在一起,仿佛这样能带给他更多的安全感。
“你……”
楚宿靠在江琅的胸膛上,睫毛颤动,艰难出声。他刚要撑起手臂起身,一使力,黏腻的皮肉猛地一打滑,撞到江琅的胸膛上……太近了,沉重的心跳,听得他惴惴不安。
身后有人,加上沙发上的空间实在太小,楚宿的双腿无处安放,悬挂在沙发上,堪堪就要触碰到地毯。微弯的小腿肚,在火光下,被修饰得尤为柔润。
江琅适时地松开手,急躁地卷起腕边的布料,露出苍白的小臂。这段时间公司和家族里都需要他,连日的工作,使得他疲惫至极,眼下深深地洇出了泪沟,为他带来了几分深沉和忧虑,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阿宿、我好想你……好想你、我好累……我真的好累……”他把楚宿的身子翻转到自己面前,低着头,断断续续地从嗓子眼里溢出呜咽声,像是在虔诚的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又委屈又可怜——在别人的眼中,却是十足的不正常,其中的神经质,令人怀疑他会不会在下一秒就掏出刀子,捅穿你的肚子,剜出你的内脏,让你活生生的流尽鲜血而亡。
大拇指和四拇指分别握在楚宿的腰部两侧,用力到骨节发白,恨不得直接掐断。长时间没有喝水,干裂起皮的唇瓣,磨蹭着楚宿的脸颊、耳垂、脖颈、喉结……时不时地还会抹上口腔内分泌出的透明口水。他像是缺爱的孩童,小心翼翼地向父母讨要童年时所不曾拥有的,所羡慕的爱。
“没有人在乎我,他们、他们都恨不得我死……只有你、只有你在我小的时候……啊……阿宿、阿宿、我头好疼……好疼……”江琅絮絮叨叨的,语无伦次地趴在楚宿的耳边哀声叫喊。渴爱的,昏胀的,阵阵疼痛的脑袋,快要把他逼疯。复杂的情绪里,沁出的那点嫉妒,尽可能地在他的心底,扎根生长。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爱人也被别人触碰,他就怨恨自己的无能,怨恨所有人……气急之时脑子更疼了,恨不得将其他几个男人全部杀了。
他当然知道,只要扯下那层遮羞布,不需要别人说,他自己就知道自己是个烂人,还是个恶心的烂人,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爱,可是他太想要了,实在是太想要了……
“你疼疼我……疼疼我……”
说着说着,江琅的身子忽然往后退,拽着楚宿的脚踝,把他拖到地上,俯下身子,扣住楚宿的大腿根部,愤愤地用唇齿,在周围碾磨、挤压。声音含含糊糊的,跟里面有糖似的。火热的舌头,湿润润的。
“啊!”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楚宿惊呼一声,对方的脸颊却死死地贴合在他的大腿根部,燥热,陌生的吐息,死死咬住不放。难受,太难受了。楚宿下意识的就要弹起来,结实韧劲的膝盖却压在他的腿上,动都动不了。
江琅把脸贴得更近了,他愈加过分的,痴迷地,舔吻着楚宿的身体。滚动的喉结,粗糙猩红的舌尖,一下又一下的刮过楚宿的敏感点……整条探出,眷恋的,如同尚未被驯化的野兽,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所有物上打上标记。
“不、不行……”
楚宿恐惧的牙关颤动,无法抑制的生理性恐慌,让他夹紧双腿,手指慌乱无措地抵在双腿中间的脑袋上,想要把他推开。往日的疼痛和消退的标记,像是要从他的皮肉里钻出来,不自然地抗拒……他太害怕了。
“不、江琅……我们、我们才、刚刚见面……你难道、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楚宿伸出手臂勾住江琅的脖颈,每一次扭动,酸涩感都会连动着他的筋骨。尽管内心是多么的愤怒,连日的教训,已然让他懂得了示弱。如果能让自己好过一些的话,无用的挣扎,可以势必地减少一些:“我很想你、除了你、没有人会对我好……他们、他们根本不会在乎我的感受……只有你、只有你在乎我,江琅……”
楚宿的这番话让江琅更加激动,他被毫不留情地分开双腿,捅了进去。被撑开的湿黏黏的肉洞,牢牢地箍住性器,疯狂地抽搐。性器只进去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还留在外面。
“啊……啊……!”
性器在彻底全部送进去前,楚宿痛苦地哀嚎出声。细嫩的如软烂食物一般的滑湿,被反反复复地捅开抽出,摩擦,穴肉似乎都要被性器拍打成一摊鲜红的肉泥,又疼又痒的。可怕,太可怕了。楚宿甚至错觉自己是一只被捕猎的鸟,即将被拔掉羽毛,开膛破肚。人们在得到他身上所有拥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后,毫不留情地就丢弃了他。在他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羽毛后,可恶的砍刀,把他从头到尾地劈开。
“阿宿、前些日子是我错了,我没有来看你。”江琅的声音不似先前模糊不清的,而是冷静的,沉静的,能让人听清的,如果忽视他身下的激烈,我相信,这会是一场格外令人愉悦的对话。
“你能对我说这么多,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与江琅声音相反的是,他的眼神,他的动作,满满的都是人被取悦后,心中压抑不住的恶劣因子。他与楚宿额头相抵:“我爱你……你根本不清楚我有多么爱你,爱你爱到让我——痛苦不堪。”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缓缓下沉,神色也变得格外可怜,就像是失意的青年,被迫与恋人分开。他和大部分关于爱情的主人公十分相似……狂热、痴迷、爱而不得,痛苦寂寞,似乎都在诉说着他破破烂烂的人生。
“可是、可是……啊……”
楚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唇张了又张,才说了几个字,就停了下来。下体的冲撞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死死地咬住舌尖,双腿打颤。
江琅身下用力,打断了他的话语,沙哑的声音戛然而止。江琅享受着热烘烘的穴肉的照顾,一次又一次地捅开潮湿的肉缝。楚宿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臀肉连接着大腿根内侧,快速地拍打出肉体碰撞的声音。
——快了。
——就快了。
——只要忍忍就好了。
——忍忍。
楚宿竭力压下自己想要反抗的动作,宁愿被捅得双眼翻白,神志不清,脊背弓起,脸上满是泪痕。唇瓣不由自主地张开,一个字还没完完整整地吐出来,调调就变得支离破碎……情欲汹涌中,他攀升到模糊的、窒息的地步,每根骨头都在战栗、颤抖,不受身体的控制。
……怎么……怎么会这么难受。
“呜……”
穴肉在性器的挺进下,蜷起,像是透过薄薄的那层膜,抚摸着他的器官,拉扯间,深到极致的后怕、恐慌,让他的头皮和脊背,发麻发紧,无法展开。无力的指尖,徒劳无过地掐在江琅的后背,一会收紧,一会放开,留下一串串暧昧的掐痕。他低喘出声,脸颊、鼻尖不时地有冷汗滑落——光滑的躯体,像是外表水润健康的鲜美果肉,剥开那层皮,露出来的鲜嫩内里,在高温下迅速腐烂。
他的大腿内侧全是黏稠温热的汗,不、是他的全身都在流汗……这下他是彻底没有力气了,整个人都瘫在江琅的身上。体温透过双方的胸膛,从皮肤传递至“砰砰砰”作响的心脏,鲜活的,跳动的……江琅感受到楚宿的靠近,动作慢了些许,每一次挺动腰身时,高热的甬道,都会乖巧乃至柔顺地包裹着性器。
楚宿累得眼前眩晕,他干涩的喉咙开始发热,薄薄软软的肚皮被撑得鼓起。下坠感,让他挺直腰板。甬道里的黏膜像是被什么蜇到了,刺痒而又酸痛。
“我、我不行了……”
楚宿喘息不止,半晌才回过神。他虚弱地抬起眼皮,模糊的视线里,宛如来到了一处光怪陆离的世界,耳朵里听起来也像是要坏掉了,“嗡嗡嗡”响。
突然,他听到了开门声,还有呼吸声。
不止一个人的。
“有声音……”他怔愣了一瞬,恐惧迅速爬满他的全身,他吓得缩了缩身子。手指不住地拉扯着江琅的肩膀,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说道:“有人……有人……”
江琅并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只是把手放在楚宿的后腰,往怀里搂了搂,哄道:“你听错了。”
这些话语并没有成功地安抚到楚宿紧绷的情绪,他本能地循着声音,在房间里搜寻其他人的身影。
他听到了,他明明听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
在彻底看清楚黑暗中的人是谁后,楚宿抓着江琅的衣领,害怕地尖叫出声,瞳孔睁得很大。穴肉在刺激下疯狂地抽搐,绞缠着性器。舒爽感让江琅的速度更快。颠簸中,连绵不绝的快感,逼得楚宿难受地摇头,小幅度挣扎,死死咬住颤动的唇瓣,不肯发出一丁点声音。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裴横……还有……还有……楚彻!
裴横像是察觉到了楚宿的目光,他缓缓地望向楚宿,眯了眯眼,抬起一只手指抵在唇瓣上,嘴角勾起标准的弧度,没有一丝感情……楚宿心慌意乱,他没工夫管裴横究竟想干什么,他就像是被饵吸引的贪吃鱼类,钩子锁住他的思绪,鱼线限制他的行为,他已然被楚彻的到来所勾住。
裴横把楚彻带到房间后,就随意地把他扔在了地上。
楚彻刚从半昏迷中醒来,半边身子躺在地上,疼痛驱使痉挛,令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睁着呆滞没有丝毫情绪的双眼,断断续续地低喘出声。腥咸的铁锈味液体溢满他的口腔。他用手撑地,想要起来,却带动伤口,痛苦地蜷缩起身子,额角青筋暴起,难以抑制的鲜血顺着他的下巴流淌,染红了他的衣襟,他模糊不清地喊道。
“哥哥……”
刻意加重的这两个字干涩而又黏稠,宛如被碾压的沙粒,轻而易举地就能勾起人心中最深的欲望。
楚宿唇瓣翕动,大脑一片空白,隐秘的屈辱、荒诞、宛如尖锐的鞭子,威慑地打在他敏感的精神上。他快要把自己给逼疯了,连往后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嗓子干哑地说不出话来,只能艰难地,崩溃中带着乞求地对着江琅说道:“停下、停下、求你、求你!”
“不要让他看,不要让他看……啊——!”
楚宿扭动身体,想要往后爬,嘴里哆哆嗦嗦地说着,却被身后的江琅拽着脚腕拖了回去。身体乍然间滑行一大段,他尖叫出声,但任凭他如何挣扎,只能被男人牢牢地摁在地上,粗暴地分开双腿,恶狠狠地贯穿身体。
性器径直挤开肉缝,捅了进去,楚宿崩溃得哭出声,带来的却是性器插得更深,动作更快……滚烫而又硬挺的欲望,猛烈地撞击着,像是在拍打一颗柔韧的水桃子。外皮被蹂躏得通红颤抖,不堪重负,每一下都会有水液飞溅。甜蜜蜜的汁水,迫使着拍打者愈加用力,恨不得将他戳破,流出里面鲜甜的骨肉。
江琅不为所动,甚至欺负得更厉害。
他俯下身子,叼住楚宿的耳垂,卷入口腔深处,拿着一侧尖利的牙齿细细碾磨。听着楚宿的哭声,他像是良心发现了,又像是因为什么奇怪的因素,捧起楚宿的脸,安慰道:“看着我,不要在意他们。”
“不、不、不……”楚宿不停地摇头,一时之间分不清真实和虚幻,巨大的刺激,让他不肯接受现实,他发着抖,挪动身体:“让他走、让他走啊……我不想见到他,我不想见到他……求你……求你……”
楚宿发着抖,下体顶开的性器,强制性地进入他尚未闭合的肉缝,他浑身是汗,只能不断地求饶:“江琅,不要在这里……”
江琅将他整个人抱起,重新塞了进去,插得很深。里头烫化似的软肉,顶得楚宿一阵反胃,强烈的刺激,把他的脑海全部占据,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语无伦次的,带着哭腔的,求饶。
“不行……不可以……啊……”
他脚尖抵在地上,为了让自己好受些,撑起自己的身体,结果一个脚滑,整个人往下坠,薄薄软软的腹部被撑得突兀地鼓起。发冷的寒,濒临的眩晕,压迫着他的神经,甬道里传来的难受感,折磨着他,几乎要将他活活剖开。
“难受……难受……”
楚宿眼中的画面,逐渐变得陌生,他好似来到了一处糜烂的巢穴,里面的脏东西,沾染上他的精神、肉体,再纯净的水也不能彻底洗干净他。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别人眼中的自己……火热的情事,滚烫的温度,高热的癫狂,潮红的面颊,汗湿的肉体,艰难地包裹着他,完成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和配合。
……拆吃入腹。
……滚烫的可怖。
……快要把他捅烂成一摊流淌着的烂泥。
熟悉的呻吟声,让楚彻抬头向前看,眼前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淡色的灯光下,他隐约看到一条绷直的小腿,在雪白的羊毛地毯上拱来拱去,厚重的布料被迫弄出或直或斜的好看褶儿……他猛地惊醒,沿着小腿往上游移。
许是因着前方的人故意要给他看似的,交合处,还残留着青紫印记的雪白大腿根,被挤拍得几乎要变了形。最为惨烈的当属正中间的红艳艳穴口,被性器毫不留情地蹂躏,每当拔出一大截湿漉漉的性器后,都会再次被狠狠插进去……湿红的软肉,紧紧地咬着巨大的性器,怎么也不松口,甚至由着他对自己捣入,不时地分泌出黏腻的爱液。
楚宿显然已经到达了高潮的边缘,他整个人虚弱无力地趴在江琅的身上,难受地蹙着眉头,接受着身上人一次比一次要厉害的贯穿。他的不作为,看在外人的眼里,就像是全然在享受情欲所带来的快乐,那副恹恹的,却又格外迷离的气质,让他像是成熟的香果,吸引着人的目光。楚彻自然也不例外,他的精神崩到极致,瞬间清明,比任何时候都要激动、兴奋。
可当他看到江琅时,俊秀的五官霎时扭曲,嫉妒和欲望撕扯着他,脑海中被各种不堪的词汇所占领——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恨过自己,他恨自己的软弱,他恨自己的无力……情感像毒药一样侵蚀着他的感官。
身体因疼痛而颤抖……太痛苦了,太痛苦了。不仅仅是肉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他实在无法忍受哥哥被其他的男人触碰,可是他太想他了,太想,太想。日夜积攒出的愤怒、悲痛,恨意,都无法宣泄,层层叠叠的就像是密不透风的蛛网,遮得他都快窒息了。
“哥哥……哥哥……”
他一张口说话,粘稠地掺杂着碎片内脏的血液,涌出的越来越多,衬得他被欲望和嫉妒撕扯的眼神,都变得格外残暴,仿佛要撕碎江琅接触过楚宿的每一寸肌肤、肉体,将描绘着肉欲和可怖的性器官,弄烂成几截,再一一碾碎。
他紧抓着身下的地毯,窄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整个人费力的,艰难地向前爬行。
快了……就快了……
他距离楚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细长的十指猛扣攥紧滑腻的小腿,死死不放。汗湿的小腿肚子如同粉透了的熟糕点,被骨节擒住,重重地把里面的馅料碾碎,却还无知地吐着甜水,徒劳无功地挣扎着。
“啊啊啊……滚!你滚!你滚!”
楚宿火烫般地弹起小腿,想要甩掉上方紧抓不放的手……他瑟缩着身子,像是还未长成的新树,紧紧地攀附在身旁的老树身上,企图得到庇护,把周围吸引过来的虫蚁鸟蜂驱逐。
“让他走、让他走、让他走啊!”
伴随着腿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大,把他掐得生疼,楚宿越发惶恐不安,念念叨叨地说着。
“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
一旁的裴横像是看够了,突然出声,走向前,嘴上若无其事地说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楚宿身上那个多余的手掌。
他抬腿,一脚踩在楚彻的背上,语气不善地说道:“你也配。”随后,一点一点地掰开楚彻握在上面的手指。
眼见着手指要被全部掰开,楚彻手上使的力气更大了。
裴横蹙了蹙眉,又快速地舒展开来,他嗤笑道:“抓那么紧啊。”
沉闷的、骨骼摩擦间的碎裂声响起。
“呃……啊……”
尖锐的疼痛,迫使楚彻松开了手,闷哼出声。还没等他再次握上去,就被裴横扯着衣领,拖了起来,一把向后甩去。
他呛出血沫,在角落缩成一团,身体因疼痛而颤抖,懒懒地垂着的不正常弯曲的骨折手指,机械似地往怀里塞,像是生怕被别人发现什么他偷藏的东西。
“哥哥……哥哥……”
他绝望的、想要从这团皱巴巴的,潮湿的衣服上获取安慰。这是他先前从楚宿的身下找到的,掖进胸口衣领的缝隙里,他就像是个偷藏涩情读物的毛头小子,羞涩,胆小,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这是那个年龄段独有的一段特殊经历,几乎每个人都会发生……尽管这很令人不耻。
裴横弯下腰,半蹲在楚宿的面前,从大衣里掏出一盒装潢精致的高档香烟盒,取出里面的白色长条,夹在手指中间,啪嗒一声,点燃,叼在嘴里。
打火机滑盖的声音很响,微弱的火焰从中喷出,许是太过靠近,楚宿脸上竟感到一股灼烧,他紧张地吞咽口腔里分泌出的涎水,与江琅贴得更近了……
燃烧、星火、烟灰。
刺鼻的烟草味,麻痹楚宿因为情事而有些迟钝的大脑。此时的裴横产生了一股类似于逗弄的心态,他吸了一口烟,尼古丁的味道在两人之间生起。他没有在意停下动作的江琅,而是调情似的,捏住楚宿的大腿,另一只手则是取下嘴里的香烟,续到楚宿的嘴里。
烟卷的滤嘴上,还残留着它上一任主人留在上方的显眼的湿痕,楚宿没有防备,猝不及防之下吸了一大口。火星迅速地吞噬上方的烟纸,白色的烟雾冲击着他的喉口,并在他呛到后,从鼻腔到喉咙都传来一股浓烈的辛辣味,很冲很冲。
嗓子眼儿里的火烧让楚宿趴在江琅的身上,撕心裂肺地咳嗽着。江琅夺下楚宿口中的烟,摁灭,看向裴横,低吼道:“够了,适可而止。”
“这就心疼了?虚伪,你既然心疼,先前为何不做,现在跑来装好人。江琅,好处你也不能全占了,你说是不是啊?”
裴横斜睨了一眼江琅,语气不平不淡,看不出任何生气的样子,话落,他捏住楚宿的后颈,直接低下头,俯身咬住楚宿湿润的唇。
突如其来的吻,泛着苦涩的烟草味,裴横的舌尖横冲直撞的,卷起楚宿的舌尖,细细地扫过他的口腔。
舌尖,牙齿,像是扭曲的、神经的,不正常的东西,啃咬、侵占楚宿的一切……断开时,楚宿的舌根一阵一阵地发麻发胀。
裴横捧住他的脑袋,嘬了下他的唇,牙齿绕过他的脸颊,极具危险性的在其中啃咬。温和、爱意、兽性,它们几乎同时存在……含糊不清的歌谣,低沉的,从裴横的喉咙里哼唱出来,旋律熟悉而又陌生,楚宿记不得,却又好像听过,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由着它们从他的脑海中划过。
“好听吗?”
裴横的声音油润润的,像是经过特殊加工的糖果,里面都是廉价的糖精和色素:“我猜你忘了。”
他的手指蜷在楚宿的发里,长长的手指穿过发束,将一缕发丝转圈圈似的绕在指尖,只要轻微的施加下压力,就能让楚宿感受到徘徊在疼但不是很疼的肉体折磨中,令他摇摆不定。
“我该知道的,不该对你抱有什么希望。”
望着迟迟不出声的楚宿,裴横在楚宿的耳旁,像是感叹,又像是失望地说道。他手上微微施力:“真遗憾啊,还需要我特意告诉你……”
这个疯子!正常人谁会去记得一首无关紧要的歌!
“啊……”
裴横就像是发觉了楚宿内心所想,他拽住他的头发,让他被迫往后仰着脖颈。头皮上传来的疼痛,如同密密的小虫子在发缝里四处爬行,咬着他的头皮……楚宿发出疼痛声,他把手伸向后背,想要制止住裴横的动作,裴横却转而抓住他的头发,逼迫他吞下他的性器。
异物捅穿楚宿张开的唇瓣,腥咸的液体与涎水交融在一起,流入他的喉管。上方的软肉被刺激地不停收缩干呕,生理性的反胃,让他不适地摇动脑袋,却被身前的人,固定住后脑,动弹不得。喉咙被摩擦地发出暧昧的响声,疼痛、红肿,似乎是性事带给他的唯一礼物。无法合拢的下巴,酸涩至极,多余的涎水,糊满了他的下半张脸。
软滑的,紧致的,湿润的,紧紧地裹着江琅的下体,严丝合缝,滑腻的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裴横加快身下的速度,火热的舌头,偶尔也会舔过他的柱身,带来一阵舒爽。
已经吞下一大半的柔嫩双唇,被迫吃入更多。唇角被撕裂得火辣辣的,口腔、喉咙里更是格外的刺疼,随着越来越快的速度,窒息感,疼痛感,逼得他几乎要昏死过去……就在他双目翻白,即将要承受不住时,一股滚烫的,腥气十足的液体,源源不断地刺穿着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喉咙。
他就像是一个肆意承受着人们蹂躏的肉袋,不需要任何的维修成本,因为他只是一个一次性用品,就像这样——滚烫的、射完之后稍软的性器,可以无所畏惧地抵在他的口腔里,把他的舌头压在最底下,硬生生地灌他一肚子的水和不属于他的白浊。楚宿胃里的反胃愈演愈烈,几乎是只要放开,就会直接吐出来的程度。
“阿宿,想好该怎么回答我了吗?”裴横不紧不慢地抽出自己的性器。白浊、黏液,在龟头上方,牵连出一条柔韧性极好的,不易断掉的银丝。
“我、我记起来了……不、是我想起来了……”楚宿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说着,磕磕绊绊的,喉咙疼急了,也不敢显露分毫,只能含着泪,仰着头,看着裴横。
裴横望着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他满心的都是赞叹……怎么、怎么会有人长着这么一双眼睛。哀伤、忧郁、摇摇欲坠,有惊喜,有绝望。矛盾,太矛盾了,他简直就是一个不安稳因素的源泉,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不正常的人,却偏偏能毫不费力地牵动他所有的感官、理智、思想。
“看来你记起来了。”
裴横别开眼,并没有继续再望着那双眼睛:“我该给你一些奖励,你觉得呢?”
他蹲下身子,探入那早已被人肏弄得软烂不堪的后穴,手指搅动,压迫着腹腔:“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
“呜……咳咳咳……”楚宿刚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一出声就是哽咽,更有甚者还会引起疼痛的喉咙,一阵瘙痒,难受地皱眉,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裴横手上越来越过分,进得越来越深,手指近乎恶劣地按压进肉壁里,过分时甚至还会拿指甲抠挖触碰那湿热收缩的穴肉。
浆糊似的脑袋简直一团糟,楚宿深吸了一口气,内脏被抚摸的错觉,令他觉得自己是一条鱼,所有的器官似乎都能被轻而易举地探索。一直隐隐作痛的腹部,双方就像是在较劲似的,不住地绞缠,拉扯,而无论结果如何,最大的受害者,只会是他。
热……
太热了……
压抑的情潮似乎又被点燃了……
楚宿无法抗拒,不,或者说,他根本无法拒绝这个屋子里任何一个人的索取……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前后两侧。其中,裴横急切地压在他的身上,扩张着他的甬道,掰开他的双腿,不消片刻,性器就抵在他的大腿内侧,冲了进去。疼痛让楚宿只想不顾一切地合拢双腿。他呜咽出声,对比起身体的冷淡,又湿又热的甬道显得分外热情。
“阿宿……”
不断被冲撞的穴肉,让楚宿根本无从思索身后江琅话语中的意思。
江琅小声念着楚宿的名字,亲吻他的后背,眼神温柔,动作爱惜。手指却伸向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后穴,一探,竟硬生生地钻了进去。滚烫的软肉,察觉到外来的入侵,当即便缠了上来,死活不让他走。
疼痛让楚宿仅存的理智回归,他马上反应过来江琅想要做什么,当即不停地摇着头,声音沙哑而又可怜:“不要、不要……不行的……”
男人粗糙的指节,步步紧逼,无时无刻不想把后穴的嫩肉,剐蹭得再软和一些,再软和一些,这样才方便他的入侵。
“江琅、真的……真的……不可以……”
楚宿实在无法忍受后穴仿佛要被撕开的疼痛,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想要把江琅正在进入他后穴的手给拨开。他的这一行为,就像是彻底惹恼了江琅,江琅一只手扼住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掰开他的臀肉,趁着裴横抽出,硬挺的性器,粗暴地挤开湿漉漉的肉缝,捅了进去。
“啊……啊!”
在被真正进入后,楚宿发着抖,声音变了个调……劈开的疼痛,让他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指甲紧紧地扣在裴横的手臂上,用力地都刮出了血痕。
被两处性器同时进出的后穴,此刻显得尤为的窄小,周围的肉壁,嫩肉,在性器进入后,紧紧地套牢他们,层层堆叠,挤压,再加上里面的湿润、顺滑,裴横和江琅同时被激起了性欲。
裴横捏了捏楚宿汗涔涔的脸颊,随后把他的腿向两边拉扯到极致,除了臀肉外,他身上几乎没有任何能遮挡一二的东西。门户大开的下场,就是裴横的动作越来越凶,撞得楚宿连保持身体稳定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依靠他们两人。
江琅掐着楚宿的腰,也不甘示弱地摆动腰部,他每一下都要撞进楚宿最深处才罢休,每每全部吞入,需得全部抽出才成。
“啊……不、不……”
楚宿断断续续地说着,两人就像较劲似的,性器每一下都会贯穿到底,劈开肉壁,隔着那层薄膜,相互摩擦。穴肉被刺激地剧烈抽搐,颤抖,痉挛,透明的肠液,流了他一大腿的,现如今已成了白色的泡沫。
“啊……啊啊啊……”
他连哀求的力气都没有了,含糊又委屈地哼叫出声。瞧着倒像是,实在是怕得狠了甬道里的接连捅入,以至于连话都不会说了。
两人无视他的抗拒,压着他的腿,一次又一次地坚定挺入,把甬道内挤压得都要变形了。烫软的穴肉,为了呼气,逃也似的随着性器的抽离,恋恋不舍地黏上去。
楚宿被折磨得又哭又叫,手指在裴横的衣服上又抓又挠,泪水洇湿了他的脸颊,叫他看起来好不可怜。江琅安慰地吻了吻他的发,不悦的脊背,胯部却抵入得更深,牢牢地堵住,缓慢的顶弄……
精液、汗水……两人不知疲倦地压在楚宿的身上索求着,高潮与疼痛冲击着楚宿的思绪,像是离潮而去的海水,没一会儿就又涌了上来。他哆哆嗦嗦地咬在裴横的肩膀上,黑色的手工西装,被他弄得乱成一团……
高热的交合、仿若没有尽头的结局。
“裴横……疼……好疼……你们快停下来、停下来……”楚宿哽咽地求着,他被干得抽噎,背部挺直,全身没有一处好的皮肤。湿漉漉的肚皮,微微鼓起,进出间,能显眼的瞧出性器的模样。咕啾咕啾的水声,双腿不知什么时候都被男人握在了手上,方便更好的肏弄。这幅淫靡的画面,叫人看了愈发用力。
“呃啊……啊……”
红肿的穴肉,被性器猛地压在了敏感点上,裴横掐着他的腰,伴随着他痛苦地哭叫出声,滚烫刺激的精液射进了他的体内,越来越多的……那液体似乎是要将他的肚子给烫坏,楚宿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向他抱怨着,自顾自地散发着疲惫。
“这是给你的奖励……”
裴横轻柔地说道。
楚宿没听清,或者说,他也不在意。他早已在无数次的顶入,颠簸中,疲惫不堪,意识模糊,翻来覆去地昏过去,又醒过来……他们几乎将他的全身都吻过,舔过,没有一处放过的,他想要停止这荒唐的,难堪的情事,却无能为力,只能忍受着猛烈的冲击,一次比一次更过分的对待。
……
楚宿蜷缩在地上,雪白的毛毯披在他瘦削的肩膀上,目光期待而又焦虑地望向门口,神经质地咬着手指……
会好的……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手臂抵在地板上,他颤抖地坐起身。长时间的折磨让他的心理状态和他的身体都精疲力竭,濒临崩溃。
不知过了多久,楚宿坐在地上都有些微微发冷,可是门外还是没有任何声响,这不由得让他的耐心开始告罄。
脑部高速运转,质疑的、尖锐的、低沉的、刺耳的,各种各样的声音……
他快要被逼疯了……
有人来了,他熟悉的动静!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絮絮叨叨地小声重复着,咬紧唇,每一秒都甚是煎熬,死死地定在那里,等待着门开后,男人对他接下来的惩罚。
林商气喘吁吁地,衣衫凌乱地站在门外,有些焦急地冲着里面喊道:“先生,你在里面吗?”
他从收到楚宿的消息后,就开始没日没夜地找着具体位置,关键的监控被人动过手脚,全城排查花了点时间。
楚宿咬住唇的动作戛然而止,他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手忙脚乱地趴在门边,仔细地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商?”
他太渴望离开了,以至于等机会真正到了,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先生,是我!”
林商听到熟悉的声音,加大音量地回道。
楚宿拍打着门,狂喜冲昏了他的头脑,但他打不开这道门,也不知道门外有哪些危险。
“我、我打不开……被、被反锁了”楚宿有些笨拙地断断续续说着,他被折磨得已经没有了自尊。
“先生,往后退。”
林商听着那头楚宿的声音,竭力放缓自己,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生硬。这个门并不复杂,上面的锁是很原始的锁链,但被关在里面的楚宿恐怕没有力气去打破这道门。
说着,他向后退了几步,助跑,一脚踹在门上。
“嘭”的一声巨响,房门发出了细小裂缝的声音,他接连又踹了几下,门把手连接处已然松动。
门被推开,林商走了进来。
楚宿被声音惊得,连连后退,双手捂眼,他畏惧光亮,但又急需要人们的垂怜,水、亲吻、拥抱、氧气、温暖……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呼吸——才能让他活过来。
林商一步上前,用力地抱住楚宿,满心满眼的都是心疼与悔恨。是他办事不力,是他失职。
“先生,我带你走。”林商解开身上的黑色大衣,快速给楚宿穿上。
动作间,两人难免接触。
楚宿害怕地缩了缩身子,指尖无意识地轻颤,舌根就是有着刀片在割动,含含糊糊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带我走……”
“抱歉了,先生。”
林商弯腰,抱起楚宿,大步向前走。
楚宿闭上眼睛,汗湿的额头,抵在林商的肩窝上,他的意识还没有回笼,整个人就像是做梦一样,或者说,他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他终于逃离了这个囚禁他多日的房间,连带着的还有那份不堪的过往。
林商打开车门把楚宿放在副驾驶,自己则是坐进了驾驶室,将钥匙插进了火开关,转动,发动机发出了轰鸣声。他狠踩油门踏板,车子快速的弹射出去,驶离这个地方,只留下一串尾气。
楚宿在车内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他不可置信地望向窗外快速掠过的建筑,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逃离了那个魔窟。
楚宿稳了稳心神,对着前排的林商问道:“你要带我去哪?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外界的情况怎么样了?”
“先生,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等到了目的地,会有人接您去芬兰。”林商说到后面停顿了一下:“您不在后,楚老先生病重不省人事,楚家现在掌权的是晏褚桓……还有楚彻!”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楚宿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他喃喃自语。
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谈论楚宿被困的这些时日里经历了什么。
“先生,我……”
林商抬了抬眼眸,想要岔开话题,嘴张了半晌,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后视镜中突然冒出来一辆黑色的跑车,横冲直撞地往前冲,车速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追上他们了。
林商走的是小道,这里没有监控,平常人烟稀少。临走时,他还特意放出了两辆烟雾弹的车,怎么会?他当即意识到了不对劲,猛踩油门加速,向其他地方驶去。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转弯,疾驰,呼啸而过,想要摆脱身后的追踪。
“先生,抓紧!”林商抿直了唇,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对着楚宿道:“估计是他们,都怪我安排的不周全。”
楚宿一时不察,狠狠地撞在了车门上,疼痛让他下意识皱了皱眉,他扣上安全带,攥紧,问道:“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这儿?”
“先生,我能确定我的行动一定是隐蔽的,我已经把他们提前给支开了。”林商全神贯注地开着车,抽空回答楚宿的话。那辆车就像是疯了一样,无所顾忌,紧咬着他们不放。
“该死!”楚宿暗骂一声。
他们还是掉以轻心了,就算放出了烟雾弹,也有的是车来追。
接下来的五分钟,引擎的声音轰鸣而又急切,周边的风景被牢牢地扔在后面。
两车开始了一前一后的追逐。
林商还在高速冲刺,他从后视镜中观测着距离,自己被逼得很近。
好在,车子的性能都差不多,林商有先启动的优势,还不至于被追至前头。
就在林商打算趁着前方的岔路,把那辆车引入错的方向时,入目的就是一个障碍物,为了不撞上去,他只能短暂的减速,侧滑避过去。
而身后的那辆车,也像是抓到了机会似的,猛地出击,速度快得简直像离弦之箭。黑色的车头恶狠狠地擦在了距离楚宿很近的车把手上,两车相距极近,刺眼的火星子四溅,激烈撞击在一起。
楚宿的身体被惯性驱使地向前推进。强烈的风和刺鼻的味道,灌得简直要把他整个人吹出去。睁大的双眼酸涩不已,他喘息着,忍着不适,以极快的速度望向撞过来的车,车主人也顺势闯入了他的视线。
林商没时间注意这么多,他猛地向右打方向盘,一个漂亮的漂移,顺利滑行,和身后的车子擦肩而过。刺骨的声音,滚动的轮胎摩擦出了浓烈的白白烟雾,简直要在快速的加持下起火了。
“我看到了,是裴横!”楚宿扒着座椅,对着林商吼道:“有枪吗?把枪给我!我打他轮胎,很近!”
车子速度快得已经有些不受林商的控制,他凭借着经验,一只手操控方向盘,另一只手在中控台里摸索,取出一把小型手枪,装上弹夹,扔给身后的楚宿,楚宿慢慢挪到后座,低着头打开车窗。
楚宿利索的给子弹上膛,他趴在窗外,身体在车的极速行驶下,摇摇欲坠。他握紧手枪,视线锁定轮胎,冷静地扣动扳机,后坐力,蹦得他手腕一抖。
“砰砰砰——!!!”
楚宿接连瞄准轮胎接连打了好几枪,子弹破空而出,枪口窜出猩红的火舌。
裴横像是察觉到了楚宿的想法,他的s600也不是吃素的,他把火力压到最满,车的潜能几乎在此刻全部爆发了出来,速度越来越快,为轮胎形成了一层保护膜,打来的子弹全部反射出去。
裴横卡住了视线角,楚宿半身撑在外面已然到了极限,强烈的风刮得他视网膜一片模糊,他回到车内,为枪换上弹夹,攥紧身下的车窗,再次朝着裴横的玻璃射去。
他想要打碎车窗玻璃,最好能把裴横给一枪击毙。玻璃在接二连三的击穿下,没碎,但还是在压力下,以子弹的发射中心,向周围呈现出蜘蛛网状的碎裂。只要楚宿接下来的几枪再准些,伤到裴横几乎是可以预料到的事情。
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岔路口,林商来不及提醒楚宿,他怕撞上去,只能来了一个漂移,弯转的很急,差点把楚宿给甩出去。
“操——!”
飙车的瞬间,轮胎摩擦出要把人耳膜捅穿的刺耳声响,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巨大的外力,想要把楚宿拔出去,楚宿连忙缩回车内,暗骂了一声。
“能不能把他甩开!”
楚宿朝着林商低吼道。
林商操控着车,在小路上快速掠过,七扭八拐的,后方的撞击无时无刻的传来。车的尾部被碰撞得都变形了,不堪重负的像是下一刻就会被碾成碎渣渣。
林商一咬牙,把油门往死里踩,不断的加速。车子在火力的加持下高高跃起,飞腾在半空中。林商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究竟有多快,紧张的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来,他无法停止,只能观察在前方的道路,避免撞击。
下来时,车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弯成了一道半圆形的弧度。
裴横紧抿着唇,死死地盯着前方的车辆,眼神阴鸷,尤其是楚宿朝他举枪射击的时候,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剐了,气到极致的他,从鼻腔中发出一道轻哼。
他扯了扯领带,果决地踩到底,撞向林商。
路口上,黑色的跑车,不要命地飞速向前冲,直到撞上那辆银色的车,才短暂熄火。
林商落地后,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就被身后的撞击,抵着车门,托举着,往前划行。
轮胎在地上,擦出一道长长的印子。
裴横抵着车,依旧在加速。
“操,他疯了!”
楚宿骂道。
他旁边的车门被撞得往里面凹陷,玻璃碎了一车厢,剧烈摇晃,颠簸不停,而那个疯子还在不停地冲……像是想要撞死他们两个。
“快快快!!!”
楚宿焦急地大吼,他的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儿里。
而车内的裴横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停止了汽车的开动,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后,轰鸣声停歇了。
正当楚宿松了一口气时,黑色跑车又加大油门撞了过来。
林商的头,因为惯性向前推,撞在了旁边的车窗上。
撞击的瞬间,楚宿费力地抓住靠里一侧的扶手,以维持自己身体的平衡,不至于被甩出车外。他呼吸骤停,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他还不想死,他明明才逃出去……
银色的车体被瞬间撞翻,发出巨响,车窗玻璃碎的飞溅到他的身上,鲜红的血液,沿着伤口流了下来。
在前排的林商受到的伤害最大,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当楚宿重新睁开眼睛,他庆幸自己还活着。
左后座弹射出的气囊保护着他,没让他受到太大的伤害,但脑袋还在眩晕,眼前几乎都是重影,他艰难地喘了几口气,咳嗽不停。
“咳咳咳……林商、林商……咳咳……”
他叫了叫林商的名字,无人回应,便在旁边摸索枪支。
“手枪、手枪……”楚宿有些崩溃地念叨。结果他找遍了周围,却什么也找不到,以至于他不得不打起最坏的打算。没有武器傍身的他,将要独自一人面对一会过来的裴横,现如今他只能寄希望于裴横,也在刚才的撞击中,同林商一样昏过去了。
楚宿打开车门,落地时双腿有些发软,站立不稳。
他蹲在地上,摸索到了手枪,这才放心。
楚宿环顾四周,裴横还没从车上下来,估计是昏过去了。
车子严重破损,空气中满是烧焦的火焰味,零零碎碎的扭曲金属残骸,散了一地,尤其是侧边,往里凹得厉害,让人怀疑楚宿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引擎盖也陷进去了。
楚宿走到车头,望向昏过去的林商。
林商紧闭双眼,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胸口还在微弱地起伏着。紧接着,他的唇动了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声低喘。
楚宿伸手探进车窗,摸索着林商的身体,找出手机。还好,只是屏幕碎了,功能还是完好。他打开,拨打了急救电话。
翻找时,林商眼皮动了几下,他艰难地蠕动着喉咙,从疼痛难忍的胸腔里,吐出微弱的字眼。
“快走……”
“林商,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楚宿贴在林商的耳旁:“如果接下来你找不到我,还搞不定裴横,你就去找楚彻,他一定会去找裴横的。”
“然后你再放消息给晏褚桓。裴横忌惮于这两人,他会为了利益,暂时回到稳定的状态。”
“一定要先找楚彻,再放消息给晏褚桓。”
楚宿紧盯着林商又重复了一遍。
确认眼前人听到后,他把车内的林商拖出来,放在了安全的地带。
他的脚被挤压到了……
他咬了咬牙,握紧手枪,走向裴横的所在地。
这里是郊外平原,人走在路上,一眼就能看见。为了防止裴横醒过来,驱车找他,他只能先下手为强,把裴横给毙了。后面还能驾着那辆破碎的不是很严重的车,前往林商说的地方。
楚宿快步走到车门,往里面看去,主驾驶却空无一人。他当即意识到了不对劲,向旁边转身,躲过身后的袭击。
楚宿往后退了几步,他伸直手臂,枪口对准男人,开口道:“别动,你也不想变成筛子吧。”
裴横眉骨上被划出一道口子,很深,鲜血正往外淌,他收回拳头,像是没看见楚宿手里的枪,径直走过去,眼神阴鸷,嘴角却带笑,漫不经心道:“一会不见,怎么就这么牙尖嘴利了。”
“退后。”
楚宿凝眉冷视裴横。
看见楚宿这副模样,裴横却毫不在意,而是自顾自走进楚宿的攻击范围内,让那把枪对准自己的胸口,像是笃定了楚宿不敢开枪。
不、或许他知道他敢,却不怕。
“裴横,是你自己找死……”楚宿话没说完,坚定地对着裴横的脑袋就要扣动扳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张英俊的面庞,是如何死在自己的枪口下……最好整张脸都像是一颗被捏爆的烂熟的水果,果浆湿漉漉的、混杂着白色,溅满一地面。
裴横直接逼近到楚宿的面前,完全不怕被子弹弄伤。不等楚宿反应,抬手握住楚宿开枪的双手,把他整个人都给箍住。
楚宿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枪离开了原先瞄准的地方。一声枪响后,虽没打中裴横的脑袋,但也打中了他的腰侧。
楚宿则像个没事人似的,抬腿便朝着车的方向走了两步,随即重重把他抵在车门上。
“呃……”
楚宿背部狠狠的磕在金属上,单薄的骨骼疼痛难忍,胸口被人恶意往下压,艰涩像是要刻进他的神经元素里,在其中,熊熊燃烧。他从干涩的嗓子里,喘出一声急促的呼吸。
裴横压在他的身上,强迫楚宿弯腰。楚宿拼命挣扎,抬腿打在裴横受伤的地方,恨不得把那道口子撕得更大,干脆让他流尽血液而亡。
皮肤黏膜处,被人恶意碾压,鲜血汩汩往下流,裴横闷哼出声,像是觉得好玩,他又接连地笑了几声,眼神却逐渐变得狠厉。
“究竟是你在找死,还是我在找死。”
裴横低下身,薄唇贴着楚宿的耳垂,叼在嘴里,含糊不清,一字一句地说着,声音讥讽而又甜蜜:“我猜,你枪里只有一发子弹。你是不是以为这就能把我吓到?”
他抽出楚宿手里的枪,嘲讽地朝自己又开了一枪,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空枪,里面没有子弹。
“倘若我在先前就找到你,你不会有开枪的机会。”
他继续装腔作势地说着,宛如戏剧里,虚情假意的情人,暧昧地冲着情儿放狠话。摒弃掉周遭的一切,贴合在一起两人,怎么不算是一对正在缠绵的爱侣呢?
楚宿难受地向两边偏头,想要逃离裴横的凑近——骨节粗大的五指紧紧地捏着他的手腕,扎实的,像是要陷进他的肉里。楚宿不想被抓回去,不想过那样的生活……他像是毫无痛觉,无视裴横对他上半身的禁锢,下肢使力,无所不用其极地冲着伤口处碾磨、击打、碰撞。
裴横倒吸了一口凉气,盯着身下的楚宿,粗暴地抓起他的黑发,往车内拖拽。
“呃啊……放手、放手。”
头皮处的撕裂疼痛,使得楚宿整个人身体向前倾,他抻着脖颈,痛苦地叫出声。疯狂挣动,企图逃离,可是力量上的差距,让他只能被迫弯着身子,连平衡都差点保持不了。五指拼命地掰扯着裴横攥着头发的大掌,掐出一道道血印子,手的主人却怎么也不肯放手。
裴横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微眯瞳孔,弯了弯眉眼,似乎在享受掌控楚宿的快感。他手上一用力,让楚宿的脸颊正对着自己,俯身,懒洋洋地道:“非要我这么做,你才能听话是不是?”
说着说着,裴横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手上的力道加深。他打开车门,没等楚宿反应,就把他扔进了副驾驶。
楚宿打开车门,就要往外跑。
刚进了主驾驶的裴横,毫不费力地把楚宿硬生生地拽了回来。他一个翻身,压在楚宿的身上,掐住他的脖颈,虎口蓦然收紧。
伴随着心碎、痛苦的呜咽,楚宿双腿乱蹬,为了求生,他迫切地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发出渴求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脑内缺氧的他,视力模糊,身上的裴横,也在此刻,变得狭窄,丑陋,可怖。那双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愤怒得像是融化的蜡烛,滴在他的眼睛里。
“楚宿,你是我的。”
裴横轻轻地说。矛盾的是,脸上的五官,却格外扭曲。
楚宿无声地张大了嘴,他逐渐不再挣扎,意识越来越模糊,全身发软,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被掐死时,裴横突然松开了手。
楚宿睁大眼睛,一个深呼吸,大口大口呼吸起了新鲜的氧气。憋闷的肺部,一时间不太适应涌进来的空气,害得他剧烈咳嗽,磕磕绊绊地对着裴横说。
“咳咳咳……你怎么、你怎么不干脆把我掐死。”
他疲倦地靠在椅背上,脖颈露出一片红色掌印的掐痕。汗融化,热湿的黑发,贴合在他的额头,显得愈发脆弱……煎熬、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是密集的沉重。
“我怎么舍得啊。”
裴横低声说。
他探出身,在后座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随即握住楚宿的双手,勒紧,打上死结。
楚宿无力地偏着头,看着身上人的行为,干咳了一声,扯了扯唇:
“傻逼。”
裴横停下动作,胸口的伤势刻不容缓。
他启动轿车,嗤笑道:“希望你接下来也能这么嘴硬。”
楚宿趁着裴横在开车,他张开唇,雪白的牙齿咬在车门开关上,推搡着,黏稠的唾液,红艳艳湿漉漉的舌尖……鼻尖布满细密的汗水。
“一不看住你,就开始想逃跑。”
一只突如其来的大手,抬高楚宿的脑袋,钳住了他的下颌骨,往里掐,脸颊上的软肉,都陷了进去……色情极了。
裴横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楚宿的脸颊……
粗大的骨节,顺势戳入湿滑的口腔。
宛如撬开蚌壳,露出里面红润的软肉。
楚宿只觉得被裴横触碰到的每一个地方都好恶心,对于进来的手指,他恶狠狠地咬了下去,却被夹住舌尖,而牙齿也磕碰到了软肉上,划出了一道小口子,他叫出声。
手掌强势的卡住他的双颊,手指也像是得了趣儿,食指探了进去,像是在检查着口腔内的卫生情况,每一处牙床都被摸过,在其中翻搅着,搜刮着。
“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咬人。”
裴横并没有看向楚宿,而是直视前方,有些疑惑地问道。
手指又探进来了一根,恶劣的夹住舌头,往外面扯,想要将它拽出去。
一阵阵的反胃,令楚宿胸腔不住的起伏,干呕。他的脸颊生疼,根本就咬不下去,也制止不了,可怜的涎水,顺着开合的牙关流出,沾湿了他下半张脸……
晶亮亮的黏液,像是一层黏腻的浮油盖在他的喉咙上,慢慢渗进他的嗓子,填满他的肺腑,令他感到窒息。每一次的呼吸,喘气,都像是在一张紧密的网里,越拽越紧,越放松越钝。
过分的手指,甚至开始抚摸起他的上颚。
止不住的唾液,顺着裴横的手指,淌了他一手腕的,粘连的丝线,过分的时候,还往下坠。
楚宿干呕得眼眶发红,睫毛微颤,颧骨上也浮起了红色。泪水、涎水、汗水……他像是一只被调教的,软了身子骨的雪豹,服了软,承受着主人的奸弄。
每次转弯,手指都会随着越来越快的车速,还有压到了的食指,在口腔中开始顺着力道乱戳。
“啊……咳……”
楚宿不堪忍受地吭出声。他的口腔,喉咙,舌尖,被玩弄得都肿了起来,尤其是外面的唇瓣,红肿不堪,充血,过分一点的,一碰就疼。
裴横的手指探出口腔,他捻了捻,大拇指和无名指之间,拉出了一条长长的黏腻唾液。他伸出手,拍了拍楚宿的脸,些许的,沾染在了皮肤上。
“还逃吗?”
裴横冲着楚宿问道。
楚宿没说话。
他呆滞地大张着嘴巴,往里看,甚至能看到他通红的喉咙,被手指给粗暴地掏红了,黏膜口腔上还有咬痕。
……
裴横把车开到一处,他在郊外的别墅。
为了独占?或者是其他小心思。
裴横独自一人出去追楚宿,没通知任何人。
不信任别人的他,怕有人告密,知道具体位置,所以没叫家庭医生,而是打算独自一人处理伤口。
他把楚宿捆好,安置在床上。
他自己则是拿出小刀,绷带,外敷的药。
脱掉外衣,拿出白酒,对准伤口就浇了下去。刺激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捏紧了自己的腿,没叫出声。
这里没有麻药,在给小刀消毒后,他低下头,看准子弹在哪里,一下子就给挑了出来。再次被触碰的外翻伤口,血流得更多了。
他抓紧时间涂上药,拿起绷带开始缠绕。
等一切都弄好。
他粗喘着,面色发白,浑身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雪白的绷带上,腰腹处的伤口,洇出一小块血渍,好在,并没有继续流血。
楚宿冷眼盯着裴横处理伤口,他的喉咙还在发出刺人的疼痛,完全不想说话。
裴横站起身,拿水润润喉咙。
“哦,瞧瞧,我忘了谁。”
他走到楚宿面前,高大而又修长的身躯,彻底把楚宿给遮住。
“你可真狠心,要不是我反应够快,这一枪,可就打在我脑袋上了。”
他指了指伤口,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些委屈地说道。
“活该。”
楚宿冷淡地回道。
他现在张两下嘴都十分的艰难。
裴横没在意楚宿的反应,自顾自地说着:“你知道吗?以后这里只会有我们两个人。”
“你什么意思……”楚宿满含着恨意地望向裴横,声音中却包含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慌张。
“意思就是,以后,不会有人知道你在哪里,也不会有人再向着你。”
裴横语调平缓地说出,恐怖的事实。
楚宿嗫嚅了两下唇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迟来的惶恐,他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哆嗦。
他知道裴横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
如果他以后逃不出去,那么全部都要依靠裴横。
一旦裴横生他的气,把他饿个几天?
或者是以后都不来了。
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你、你不能这样……”
楚宿僵硬地说道。
“我能。”
裴横摇了摇头,否认楚宿说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有做什么对你不好的事情吗?”
楚宿颤抖着声线,质问着裴横。
“不。”
裴横的话语,掠过楚宿的耳膜。
“你没什么不好的,是我不好。”
楚宿被裴横抓到后,有过愤怒,有过害怕,有过挣扎……到了别墅后,他原本微弱反抗的心思,也歇了。
他不想再惹怒裴横,这里不是先前,其他两个人可能还会因为他的示弱,为了讨好他,而不做那些让他抗拒的事情。但裴横不一样,原先四个人的时候,他就是最狠的那一个,这下没了其余人阻拦,楚宿根本不敢想象他会做得有多过分。
但是,他听到裴横的这句话,又出奇地愤怒。
“我操你爹的,傻逼!”
裴横听到这话,笑了。
“嘘。”他把手放在自己的下唇:“你再这样,我会做一些使我高兴的事。”
“你会像一个好孩子一样,接受他的,对吗?”
“你、你……他们会找过来的。”
楚宿心跳如鼓,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扼住,他强装镇定,反驳裴横:“一定会的!”
“不。”裴横温柔地说着:“我不会让他们找过来的。这么久了,你不会连我说真话还是假话都分不清吧?”
他直视楚宿躲闪、惶恐不安的目光,整个人像是陷入果酱里的偷窃者,原来他是一只蜜蜂:一只飞进发酵的过于熟透的果酱里的蜜蜂,甜滋滋的液体,让他饱腹,以至于忘记了被他偷吃的果酱,发酵出的液体,越来越少。
裴横说完话,神色不变,极为自然地将手搭在腰上,开始解腰间的皮带。
皮带抽出和掉落在地的声音很响。
楚宿条件反射得一哆嗦,他难堪地别过了头。
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双手双脚都被捆住了,连在地上挪动一下,都要耗费不少的力气。
裴横伸出手,抚摸着楚宿的发丝。尽管他没有像先前那样暴力的扯,楚宿还是害怕的,摇了摇头。
裴横垂了垂眼眸,并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而是扶着他的头,让他的脸与自己的下体紧贴。
滚烫、带着腥气的物体,凑在楚宿的鼻尖,像是要把人烤化一般。
裴横捏着他的双颊,顺势就捅了进去。
“唔……呃……”
楚宿窄瘦的脸颊被撑得鼓鼓囊囊的,红肿的嘴唇被撑到最大,而这仅仅是进了龟头,还剩了好大一截在外面。
裴横一个挺腰,楚宿喉间的软肉被龟头毫不留情地碾压,一股想吐的欲望,从他的胃部涌到他的喉咙。他快要窒息了,嘴巴里被塞入不属于他的肮脏的东西,本就通红的嗓子眼,还又遭到了可怜的摧残……透明的涎水顺着闭合不及的嘴角流下。
裴横抽动得越来越快,原本简单的顶胯,逐渐变成了肏干。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下体,他粗暴的,像是想要操烂楚宿的喉咙,动作间,撕裂了原本的伤口。
“……”
楚宿身子直往地下软,他只能从嗓子里发出被逼迫到极致的声音,不成调的,让人猜不透他究竟想说什么。
他的喉咙快要烧焦了。
他大张着嘴,像是这样,嘴里快速折磨他的物件就会消失,痉挛的胃部,就能吐出苦涩胆汁。
口腔内部和喉咙本就不堪,这下更成了碰一下就疼痛难忍的地步,除了抽搐,他没有任何办法。手腕因为连续不断的折磨,难耐地挣扎,绳子狠狠勒在他的肉里。
“啊、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楚宿眼前开始发白,性器也像是到了极限,一股灼烧腥咸的液体喷洒在了他的喉间。刺鼻的精液呛得他止不住地咳嗽着,像是要把身体里沾染过所有名为裴横的器官,尽数咳出来,整个口鼻都充斥着麝香味和腥咸味。
裴横强硬地把楚宿的头掰过来,些许少的精液洒在了楚宿的唇角,他伸出拇指,一一将他们抹平,过分的,涂抹在楚宿的牙齿上。
楚宿害怕地紧闭着双眼。
裴横望着青年紧闭双眼,还残留着泪的,湿漉漉的眼睫,细微地颤抖。
“刚才怎么跟我说话的?现在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他低下身,对准了楚宿那双,红肿的,艳红的唇瓣就吻了下去。
楚宿抗拒不了,只能发出痛苦的哼声。
所有的爱呀,恨啊,似乎都在此刻被他咽进了肚子里——柔软的腹部,承受着疼痛,快感,还有欲望。
绳索从屋顶上直勾勾地垂下来,楚宿低垂着头,黑发遮挡住他的表情,神志不清地被高高吊起。连接手腕的是一圈黑色的皮质手铐,他赤裸着上半身,双腿被迫张开,固定。
绳子的设计者,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什么,挂得较高,手腕承受了身体的全部重量,为了缓解,被绑者,必须要踮直脚尖。
他的骨头仿佛散了架,升起细细密密的疼痛、撕扯……骨骼仿佛变成了被腐蚀的奶酪,被虫子钻得到处都是缝,痒得人发麻。
昏暗,肏干的烂熟的肉体,
颤抖的大腿根……进入过的,还未清理干净的红腻外翻穴肉,沾满浓稠的精液,湿漉漉的,轻微的拉扯,黏黏地往下滑,一路到脚跟处才停止。
侵犯后疲乏的身躯,楚宿昏过去了很长时间。他睁开眼睛,腹部的疼痛最为明显,还有胸口。等反应过来后,他才发现自己被裴横吊了起来。他刚想要站直身体,腕骨上就传来了撕裂的疼痛,没办法,他只能踮直脚尖。
他粗喘着。
鼻腔。
咽喉。
连呼吸一下都似乎是种罪过。
身体都哀求着他,想要他摆脱掉这无处发泄的疼痛和折辱。
“醒了。”
裴横拿完东西回来,扫了眼楚宿,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怎么掉了,不是说过,不可以吗。”
他拿来的是一根鞭子:一根由皮革和羊毛制成的鞭子。手柄是黑色的,整个鞭子的周身,都围上了一层柔软的羊毛,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里面却是用柔韧度极佳的材料制成的,打人的滋味可不好受。
“这次又是什么?”楚宿没回答裴横的问题,而是说了个与之不相关的话:“你、你除了用这些肮脏的法子来折磨我之外,别无他法。”
“我的这些手段,你不是试过了吗?够不够用还需要我说吗?”裴横笑了笑,反问道。
反正现在人已经在手上了,被他刺几句又不掉块肉。就算冒犯到了自己,他也有的是手段。
“是啊。”楚宿无不讥讽地说道:“这已经是你的全部了。哪个地方越无能,越会从其他地方找补。”
“你是在夸我吗?”
裴横弯下腰,用鞭子柄抬了抬楚宿的下巴。
“呸!”
楚宿困倦地抬起眼眸,冲着裴横吐出一滩带血的白泡沫。
他的嗓子、舌尖,发麻的刺痛。
裴横偏了偏头,抬手擦掉了脸上的唾沫,气笑了。
他羞辱性地拿起手柄,拍了拍楚宿的脸颊。
冰冷的鞭子手柄,打在楚宿的脸上,从他的鼻尖,缓慢地划过他的侧脸,最终停留在他的唇瓣……
“好了,话题回到前面,你还没说为什么没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任务。”
裴横收回手柄,平缓地说道。
他捡起地上沾满精液的内裤,重新团成团,再一次残忍的塞进楚宿的下体。体积不小的布料,将红肿的穴肉,一股脑的都重新挤了进去,并撑成了一个不大也不小的肉洞。
对比起娇嫩的软肉,显得格外粗糙的布料,摩擦的,又痒又疼。穴肉往外挤压,想要排除掉体内的异物,却越缠越往里紧。肠液把布料,浸染的,泛着一层亮光。
裴横肆无忌惮地抬起手柄,恶意地用又钝又圆的物体,对准那团布料,狠狠地往里挤。
“啊……”
穴口周围传来的酸胀感,令楚宿尖叫出声。
裴横看到楚宿叫出声,才满意地停下动作。
“我的手段,想必接下来,你会有更深刻的认知。”
裴横面上温柔的说道。
他长舒一口气,依旧带笑,手上却抬起鞭子,对准楚宿的大腿根,就是一鞭子。
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破空声。
“啪——!”
鞭子与皮肤接触,发出脆响。疼痛从楚宿的隐秘部位传出,他的大腿根部迅速红肿。他死死咬紧牙关,不肯发出声音。
唇瓣被啃咬的破皮,细嫩的红肿起来。
“啪啪啪——!”
裴横没有丝毫手软的意思,他手上使劲,鞭子凶狠地抽打在楚宿的腰部,随即再次挥去,从臀部打到大腿窝……楚宿的肤色又白,每一道红痕都很显眼,
楚宿被捆住的腕骨上,手指死死地扣在一起。疼痛、密密麻麻的疼痛折磨着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基本上都在被抽打,没有幸免于难的地方。
他呜咽着,虽没出声,身体却有些难受地想要躲避抽打的范围,拼命的扭动,细微的挣扎。此刻的他就像是被捕捉到的野兽,铁制的棍子不停地击打,他柔软脆弱的腹部、咽喉、胸腔……
“啊……”
裴横挥鞭子的手一停,他把鞭子从后方绕至楚宿的脖颈上,随即狠狠的一勒。楚宿连声音也发不出,只能摇着头,仰着脖颈,从被挤压的喉咙里发出哑涩的气音。
“为什么不发出声音呢?难道你是喜欢这样?”
裴横逼近楚宿,手上用力。
他并不急于再次折磨身下这具肉体,他只想缓慢的,柔和的,温和的,宛如温水炖煮熟烂的果肉。一点一点的,看着他惊恐,看着他绝望,看着他哭泣,看着他哀嚎,看着他明明屈辱却不得不忍耐……他想要听他向自己求饶,他想要他向自己露出脆弱的、好似不堪一击的神情。
他手上还在用力。
“啊……”
楚宿无声地张大嘴巴,往里看还能望见翕动着的嗓子眼儿。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也挂在了他的嘴角。他难受的止不住抓挠自己的手,指甲陷进肉里,掐出了很多血痕,但这些疼痛都比不过他被锁住的咽喉难受,逐渐稀薄的氧气……无声的向他露出锋利的爪牙,这是他赖以生存的弱点。
裴横完全是在按照自己的心意发泄。
他抽回鞭子,没等楚宿缓过气儿,又再次地挥打在他的身上。
“啊……咳咳咳……啊……咳咳咳咳……”
楚宿一边叫出声,一边咳嗽。
鞭子精准而又响亮打在他还红肿着的大腿根上,火辣辣的疼痛,还有些发胀的热……
“啪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