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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江云 烛台/凳/扇X//军营凌辱/双龙 彩蛋是

 

那位何仲言的诗应该很美吧。

今生今世,沦为臀奴,大概再也读不到何仲言的诗了。

盔甲后的声音语气不善:

“——仲言是谁?”

“我也不知道。”

靴底抵住臀面,却是用手把他推到地上。穴口骤然空虚,不由得嘬出水声,啵啵弹开,讨饶一样想对面再插进去。那人却只把靴尖嵌进去,冷笑道:“想吃什么就凭自己本事吃。”

靴尖既冷且硬,比起阳具要难受得多,几下就把嫩肉磨破。谢朓忍不得痛,牵着锁链爬走,又被对面一把扯回来,脚尖踢上穴心——没用力。正因为没用力,穴口含着的那一汪淫水被踢得四溅。军士掐住他腿根,又一次贯穿进去。这次探到极深的地方,像要把他一分为二。谢朓那里被寒玉顶过几次,第一次尝到温烫充实的阳物,整个穴壁都死死吮住,每一寸柔软紧凑的穴肉都在不惜代价取悦那根性器。

对面贴住他腿根的肌肤轻轻磨蹭,阳具愈发膨大。谢朓疼得紧抓锁链,掌心尽是斑斑血迹,前面是早就玩高潮了,喷完了精液,开始断断续续喷尿水。那人把他手臂别过去,浑身连盔甲的重量压在谢朓腰臀,一次次往里面顶,抵住花心射出白浊精液。谢朓大腿一阵颤抖,尿水完全失禁,淫水也再止不住。军士抽出来,本来意犹未尽,看他这尊容也不敢弄了,取枕头垫在穴口下方。濡湿了一大片,穴肉仍旧贴着枕面徒劳吞吐,好一会才止住喷水。这样荒唐的模样,当真是桃花肝肠,春雪肌肤,一缕黑发垂到膝上,粘着晶亮的淫液摇曳,像醉酒的锦鲤牵动一缕波光。

半晌有人给他解了绑绳,放一桶清水,点一炷香。是让他再接客之前自己清洗的意思。谢朓手脚酸软,好容易把精液擦掉,却见主管的官吏横眉怒目,道:“梅绛云已经招了,这淫虫是用来玩双龙的,怎敢偷偷只吃一根鸡巴?来人,按律杖臀十下。”

他取了三管心头血,虚弱已极。骂自己的污言秽语听得半懂不懂,这十棍子却逃不过。被两个精壮军士按在刑床上,露着红肿的臀部,一棍一棍地捱。木杖比竹板重得多,打下去就是皮肉开裂,一道紫而近黑的血痕。打到第三棍,谢朓已经不省人事,军士仍一棍不落地打完了,仍旧把他绑起来接客。

双龙入洞,屁眼很快就被奸烂了。这次他被绑在墙洞里,屁股朝外,双手压在小腹处。两根阳器都对他穴口的粉晕尤有兴趣,反复磨蹭,他呻吟得受不了,一个劲出水。有人道:“这淫虫这样得趣,平日排泄岂不是都要爽到晕过去?”

谢朓无力反驳,昨晚他们肯定是把他锁在暗室里——月之精魄照不到月光,就会阴阳紊乱、极度敏感。穴口柔嫩,没几下就被两根巨物磨烂,阳具齐头并进,把他的小穴骤然撕裂。谢朓痛得几乎昏厥,又被前所未有的充实感顶起,能感到自己腹部隆起,全然已是别人阳物的模样。腿脚因为惯性悬在半空,又被托住,浑身上下只有那一口穴能动弹,只能吮吸、取悦。

这次对面并不深入,只是品尝他穴里每一点媚肉的滋味,几乎把花穴研磨成一汪胭脂水。谢朓吃不住痛,小心翼翼拧转腰身,想把其中一根吃得更深。膨大性器触到花心,他登时一阵抽搐,下意识想逃开,对面却一发不可收拾,愈往花心正中央顶撞。另一根怨恨他厚此薄彼,也轮番顶过来。每次一顶,谢朓都溅出一蓬淫液,到最后两根一齐抵住射精,他真是身如断线纸鸢,飘飘荡荡再落不得地了。

先前的官吏给他喂了些糖水:“贱到出汁的东西,还敢不敢只偷吃一根鸡巴?我看两根都不够你吃的。”此刻看去,两根鸡巴的抽插都带出一点嫣红的穴肉,又被硕大阳根顶回去,顶进穴壁的褶皱中。谢朓的蜜穴早已玩坏,本能般地一阵阵吸榨,直到精液把肚子撑得胀起来,才委委屈屈往外面吐东西。对面却不准他吐出来,阳物仍旧在体内磨擦,穴口被玩烂了夹不紧,就用手揉搓紫红臀瓣。谢朓的两瓣屁股被强行夹在一起,又掰开再夹,臀肉拍击的脆响和水声夹在一处,仿佛真成了一个专供发泄的淫物。

阳具从体内抽离,地上一摊白浊黄红。官吏把谢朓脚尖提起来,让精液流不出去,道:“这淫奴发骚,勾引兵士把自己屁眼奸烂了,按律杖臀十下,杖腹三十,夜间示众,再犯加罚。”

人是昏过去了。

“我叫你吓他,没叫你吓我。”

萧子隆抱住谢朓,对官吏没什么好脸色。他还维持在半妖形态,头上生出龙角,背后羽翼,两根性器分岔,正是戾气和淫欲强盛之时,看怀里人仍有施虐欲。谢朓满腹都是他先用人形、再用龙形射进去的白液,如果一棍棍打上去,把精液打得在五脏六腑间翻腾,浑身都染上他的痕迹……

萧子隆摇摇头,把可怖的想法压下去。谢朓这模样是上药都不行,好在他早有准备,附近林地有一方清潭,映照月光。把人泡进去,用玉锁锁好,谢朓的身体就能缓慢自愈。

潭边响起琴声,风生水漾。

萧子隆弹了半晌,小心翼翼去看昏睡的谢朓,眉心似乎抚平了,春烟般的黑发垂下来。他长舒一口气,非常雀跃,这样应该不会再做噩梦。

说不定还会梦见自己。

毕竟这是谢朓亲手教他的曲子。

至少不要梦见梅绛云和“仲言”一类怪人吧。小皇子忿忿不平,指尖被琴弦割出伤口,闷闷地吹气。

“八殿下。”杜容成遥遥站住,神情复杂,“军营外有不少降兵。”

萧子隆挑眉:“是敌方计策?”

杜容成深吸一口气,呈上诗稿:

“倒不一定。可能是他们读了这首诗思乡,又想见见诗中所写的……这位……金陵城最美貌最温柔的小皇子。”

彩蛋部分引子:

“所以是谢玄晖勾引你在先?”

杜容成审梅绛云,审得百无聊赖。这人是富商子弟,自幼娇生惯养,是有钱无权、有命无才的一流人物,不知怎么就对谢朓有这种遐想。

影卫接到消息说谢朓和梅绛云“私奔”,他只当个笑话,没想到还真在草丛抓了现行。谢朓体质特殊,咒法天赋极高,也学过一点剑术,绝不至推不开这草包少爷,所以真的像合奸。不要说小皇子应龙化体导致的淫欲、戾气和施虐欲,杜容成也觉得谢朓不罚不行。

但梅绛云越说越离谱。

“那贱奴脱了衣物就爬到我身边,被我扇穴扇了二十,仍旧不知悔改。他会咒法,我岂能强得过他……”

最好还是不要拿这些话找谢朓对质吧。

杜容成沉吟。

萧子隆完事之后,他们才发现谢朓的身体有多虚弱,脚心还被人刺了针。好在他们事先准备了潭水和药物,把人养着还是没问题的。谢朓今天刚能睁眼,又拿这些污言秽语给他看……

罢了,走个程序。

梅绛云吃准了谢朓脸皮薄,对世俗事务又不通世故不善言辞,供词里很说了些市井下流话:谢朓自那天刺字之后,伤口疼痒,经常与府上仆役私通,求那些人的粗糙手指给自己捅一捅穴道。

这瞎话都编得没边了。

杜容成转而好奇起梅绛云的精神状况,顺手把供状送到谢朓面前,按程序要求对质。结果谢朓翻都不翻,以极大的委屈道:“那夜的风光月色,我竟会多看这种人一眼么?”

这是实话。谢朓只喜欢美丽的东西。

梅绛雪肤光玉色,眉眼娇艳,但举止全无风神,大概不在谢朓挑剔的审美范围内。

萧子隆亲亲他表示安慰,谢朓看上去更沮丧了——小皇子嗜好甜食,虽在军营,嘴里都是栗子糕和桃花酥的清甜香气。他也想吃,但带着伤,新近长好的穴肉尚且娇嫩,暂时只能吃丹药和流食。

谢玄晖报复心强烈地亲回去,浸泡在寒潭下的两条腿悄悄缠住萧子隆腰身,小皇子脸色一变,谢朓现在这模样绝对不宜再搞。都看得到吃不到,这下扯平了。

“不打扰了,属下告退。”

杜容成腹诽,旁观这种小孩子级别的打闹简直拉低他这个影卫统领的水平。倒是梅绛云的精神症状很有趣,不如审他玩玩。

青年含住硕大的黄铜驴屌,脖颈被细铁链紧紧压住,匍匐的躯壳在昏暗中洁白旖旎如昙花,与筋脉暴起的阳具颇不相称。稍一抬头,驴屌便更深更硬地捅进咽喉,撑得口腔胀痛,唇角丝丝缕缕流出唾液。雕刻如生的粗大血管碾过舌苔,搅过口腔每一寸,伴随着被堵住的啊啊呻吟,把那张秀美面容塞成下流的形状。

——形势急剧转下。西昌侯卷土重来,京城守军土崩瓦解,谢朓再度被俘虏,且落到先前私纵的仇家江祏手中。江祏对他素来嫉恨,按律上了手脚枷后,又把谢朓拴在黄铜驴屌前,肩颈压牢,半点挣扎不得。其余俘虏只是去中衣,谢朓连亵裤都被当众褪去,江祏喝令他跪在中堂,以扇臀声代替鸣锣,以儆效尤。

谢玄晖嘴里含着铜具,两侧臀面正对着刑堂,肤色莹白,穴口嫣红,几缕青丝垂到腰际,很有些扇底美人的情致。江祏起了玩心,牵起一绺黑发,轻轻往谢朓穴口戳弄。柔绪万端的发丝拂过穴肉,仿佛柳枝拂水,谢朓被激起一阵涟漪般的颤抖,小穴泌出一圈淫水。江祏知道他有轻微洁癖,每日洗沐,远看时眉目飘渺似蓬山,黑发流光如月华,实有天际真人想。没想到能被他自己的头发弄到淌水,当即嗤笑,索性给他塞了小半截发梢进去。

俘虏依次上庭。掌刑兵士对准谢朓臀尖,左右开弓地掴扇。他肌肤不甚丰满,白皙而透有水色,扇起来也就分外清脆响亮,不一会从净色扇成桃红。臀尖肿起一圈,明晃晃对着众人招摇。穴口受痛绞紧,把那一绺黑发吞入,头皮顿时灼痛,胸口也被牵引着抬起来,逼驴屌捅得更深几分。兵士不耐烦他挣扎,靴尖狠狠踹在臀沟上。谢朓那处原本就柔嫩敏感,被连踹数脚,翕张不已,只觉得肿胀之处忽而放松,差点流出秽物来。这下当真是羞愤欲死。于江祏倒是意外之喜,当即令人把谢朓松绑,拖到堂上笞责其穴。

小穴淌水,胸背沾着薄汗,嘴角还有铜具撑出的唾液,军士一路拖着谢朓,拖出一条淅淅沥沥的水痕。臀缝被当众扒开,两侧肌肤浸在打出的淫水中,愈发白嫩可爱。细长竹条打在臀缝正中,刺痛之后就是灼热和麻痒,像虫蚁啮咬,刺激着排泄的欲望。谢朓吓得把身子绷紧,总算没有当众失禁,竹条却打得愈发狠厉。原本最为脆弱、不见天日的臀缝两侧,从里到外凸起细蛇般的红印,中间一团花心已经打得酥软了,红肉颤颤巍巍溢着汁液。军士拿竹签把还没打透的媚肉翻出来,一点热气随着穴心开合蒸腾在军士掌心,殷勤得像是勾引。

江祏恣意踩踏着他散在地上的、汗湿的黑发,靴尖抵住谢朓下颔:“今天你要么当众拉出来,让他们看看你腹有诗书是些什么玩意儿——要么把屁眼打烂。”谢朓闭着眼睛,像昏过去了,眼睫仍旧濡湿着发抖,打定主意活受罪的模样。江祏索性掐住他脖颈,几次用力又放开,星星点点的血沫吹到浅色的唇上。谢朓喘着气,说,算啦,我受不住了,我……

他这样说着,把黑发贴住江祏脖颈,轻轻地吹气。凌乱的发丝残余一点齿痕,可见平日是多安静的人,呼吸也像瓶中的花。江祏被他猝不及防的亲热弄得晕头转向,虽不至于以为谢玄晖要向自己献媚,仍是放任他贴在那里,不忍推开,用眼神示意军士退下。拿手臂环住谢朓,道:“你受不住了,所以?”

谢朓忽而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极明媚地弯起:“我稍假以颜色就这副模样,所以你平素恨我,是因为我这点好都没给过你?我竟不记得这些。”他天性温柔夷犹,鲜少破釜沉舟到这个地步,索性把骨子里那点贵公子的矜贵都抖落出来,唇角讥笑时的弧度恰到好处,如一枚无瑕玉盏。

江祏愣住片刻,忽而撒手,谢朓一阵天旋地转,已被人按死在地上。紧接着便是掌嘴,也不知打了多少下,只觉得眼睛和耳朵都浸在蚁穴里,一片黑麻,嗡嗡作响。谢朓疑心自己以后要写不了山水诗了,忽而隐约听见西昌侯的声音:

“谢玄晖。”

谢朓心中一凛。不仅因为这个人曾经是南齐的帝王,更是麒麟和皇室血脉的扭曲联系。他麟角被封,但还是要受这种气脉的钳制,从陆机到谢灵运再到王融和他,生而为麒麟者无法摆脱和皇室纠缠的宿命。据传鲲鹏是自由的,但鲲鹏鲍明远又死在荒城的乱军之中。念此死生变化非常理,中心恻怆不能言。

“你里通外敌,本该斩首。念在放走江祏的情分上,改为黥面,拨往军营效力。”

江祏踢踢他冰凉的手指:

“我营中恰好缺一个人洗刷恭桶,就你来吧。以前洗恭桶的那位,也是被人把屁眼给打坏了,养了几只獒犬,每天靠它们的舌头把臀眼舔软。让他分你一只。——别想着寻死觅活,倘使你活着,我高兴,或许抓到你的小皇子之后就留他一命。”

次日,谢朓脸上刺了姓名、记号并负责的差事,两个公差押解他到营中,领了二十杀威棒,又责他向行刑军士磕头答谢。原来这个差事太过腌臜,连带军士也觉得受了晦气。从昨日几个掌臀、笞穴、掌嘴的士兵谢到今天行棒之人,已是额头红肿,嘴角淌血,双脚无一丝气力。对面又训斥道:“你日后吃穿用度都在恭桶房,早晚饭自己去泔水桶里找,水去找洗脚的军士讨。切不可胡乱呻吟,爬出去脏了外面人的眼。”公差骂道:“军爷教你许多,怎么不知道谢恩?”说着又把他发髻拎起来,在石板上磕头出血。

谢朓正昏沉间,忽觉被人架到云间,原来两个公差还要送他去骑木驴游营。木驴极为雄伟,粗大木势漆得油光水亮,甫一插入,便把穴口间褶皱尽数撑开,昨天打肿的血块和赘肉都拖在外面。谢朓只觉眼前一黑,媚肉把这玩意儿牢牢吸住,胀痛不堪,连带着肚子都鼓出来半截。一声锣响,木驴昂首活动起来,谢朓这才发现自己几乎被举到半空中,无论是撑开的穴肉还是脸上的黥字都一览无余。

驴屌大到骇人,只稍稍插进半截,就让他腿根颤抖不已,尿水和精液断断续续喷出来。众人哄笑,倒不觉得他淫荡,原来江祏挑的是对付巨汉的型号,谢朓纤瘦身材本就吃不住。但往日光风霁月的贵公子而今黥满不堪入目的字眼,连屁眼都合不拢,在木驴上眼光迷离,总是极好看的。

木驴活动起来。驴屌又挺进半分,谢朓只觉那冰冷东西贯穿肠肉,抵到里面不得了的地方,稍一晃动,便是天旋地转,与其说是快感,不如说是天雷击中眉心,血肉骨髓酥麻如烂泥,晃晃悠悠要从骨架里跌出来。驴屌捅不了更深,就带着雕刻的虬结筋脉在穴口里微微扭动,最轻微的剐蹭也带起一阵战栗。谢朓惊惧之下想踮起,稍稍少吃一点驴屌,却被公差在脚踝吊了铁球,几乎是钉死在这巨物之上。于是只能扭动腰身,两瓣屁股水津津地摆来摆去,打出响亮的水声。从后面看去,恰似要把臀部整个打开迎接来客一样。

西昌侯巡视军营,看得勃然大怒,令人上枷给谢朓稳住身形,省得他勾引兵士,祸乱军心。谢朓胸口被上了乳枷,由极细的珍珠攒成,几十枚细小颗粒在乳尖滚动,瘙痒如万蚁啮心。又被军士的宽大手掌裹住,反复揉捏,不多时就肿胀起来。就这样直挺挺绕军营游了一圈,终于被人掐着腿根架下来,带去清洗恭桶。

谢朓嗅觉远比常人灵敏,公差还未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就呕吐抽搐缩成一团,昏死过去。再睁眼,居然已经被拷在了这腌臜的所在,两个兵士见他醒来,笑吟吟把腿凑过来,底下那物隔着衣料磨蹭他的脸颊:“后面玩成那样,怕是狗都不想碰了,前面这口穴倒还可以尝尝。”谢朓仍旧呕吐,吐得他们衣摆上都是酸水。为首一个恼了,劈手把桶提过来,连气带笑道:“你这桶没洗干净,夜里又要受罚,不若兄弟们替你料理了?”另一个早把他臀缝扒开,插了竹管进去。谢朓不知他们要做什么,眼睛也吐得看不清东西,胃部抽搐得仿佛绞绳,又一次昏死过去。只听得江祏在耳畔说:

“……那小皇子抓到了。西昌侯待要挖他眼睛、割他鼻子,又恐人心不服。如今看到你这副模样,他自己爽爽快快就把事情办了……哈哈哈!”

死。谢朓惊讶自己这才想到这个词。它安静阒黑地矗立在身后,是悬崖的背面,一松手就可以跌落下去,所有痛苦都会消弭。他毕竟算是月亮的精魄,没有灵魂,不入轮回,毋需再忍受这一切。只是还没有酬答沈约的恩情,但是,沈约最终会原谅他的。他决定松手。

脸颊火辣辣地疼。

不同于之前种种折磨。这次的疼痛不太严重,但很写实,像打碎一扇琉璃窗,天光明亮到刺眼。左脸肯定是肿了,但不敢摸,他死也不想碰到那些黥字。然而战战兢兢地碰一下,只碰到光洁的肌肤和泪痕。有新折桃花的清香,在这样的地方简直能把人扎疼。为了这枝花,他恍惚地伸手……有人勾住他的指尖。指节修长而有薄茧,散发着好闻的草木气味。

沈约把谢朓抱在怀里,而后收刀回鞘。刀口溅上几点紫黑色,是伯奇的血迹。这种异兽可以食梦,亦可以入梦。但能把谢朓拖到如此之深的噩梦里并险些杀死,伯奇背后应该还有更高明的人物指使。好好一个小月亮差点没了,沈约小心翼翼转过眉峰,不让心头那点杀意刺激到谢朓。但还是很气,很忿恨,很害怕。

这里是一处幽静住宅,临近潭水,是萧子隆出征时给谢朓准备的养伤之所。窗外栽满花木,在蒙蒙细雨中升腾着幽香。远山青碧而飘渺,仿佛簌簌的水影。灯笼的一点斜光蜻蜓点水般摇来摇去。沈休文好容易才找过来,原本只是想看看谢朓睡颜,不意撞破这一场暗算。

好一会,谢朓说,沈侯,我写了新诗。

沈约说,嗯。我再扶你一会。

谢朓说,沈侯,你现在别看我,去看诗。

沈约说,少废话,乖乖让我检查伤势。

称之为“扶”,还是照顾谢朓的面子。其实他基本闷在沈约胸口,脊背微微发颤,在沈约的抚摸下方才安定下来,像一根温驯的琴弦。虽然不知道梦境内容,但谢朓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只不知现实中那小皇子如何待他。

沈休文想着,起身去拿烛台。谢朓趁势捡了那枝桃花,又隔着窗棂薅了几根花草,轻轻系在自己领口上。花叶垂落细碎的光影,随着发丝轻轻摇曳,似乎把病态的消瘦收拢成一线颀长。他对着茶盏照了一回,非常满意,自己总是很擅长这种事情,如此一来沈侯就不会太担心——

沈约没好气捉住他手腕,那半截憔悴苍白攥在掌心,可谓原形毕露。他又一用力,谢朓直接被拽在膝盖上,遂伸手解了衣带,去看臀上的肿痕。谢玄晖用湿透的眼睫贴着沈约衣料,闷闷说:“沈侯,好沈侯,休文兄,求你别——”

沈约叹口气:“玄晖,被打屁股这事也不难为情,我和你讲过我小时候遭逢家难、颠沛流离、被迫去偷大鹅给母亲炖汤的事么?”

谢朓迷糊:“所以令堂就……”

“我妈夸我来着。夸我像我爹年轻时一样机灵会来事。”

谢朓接着迷糊:“所以官府就……”

“我哪能让官府抓到啊。”

谢玄晖晕头转向:“所以?”

沈约一把给他衣服薅了:“我是想说,我看你就和看那大鹅差不多,别矫情了。”

说着,修长手指拂过肌肤。谢朓在湖水中泡了几天,伤势大体已经痊愈,只是臀峰还微微肿胀,一片温软的秾红。他感到沈约的手指凉得惊人,继而反应过来是肿痕发热,羞耻得蜷成一团。沈约见他腿根起了一大片红,显然是被精液浸过,又没有及时清理。水嫩莹白的臀缝也肿出一圈,穴口更是水汪汪的,穴心插着一枚养护的玉势。沈休文沉着脸,不做声,只稍稍把玉势推进一点。谢朓腿根一阵发颤,下意识地吮着,纤细脚踝悬在半空中蝴蝶也似挣扎,长腿屈折成旖旎的风景线,显然已通人事。

沈约松手,一瞬居然心慌。他绝对、绝对不能对谢朓有文友以外的心思,这是初见时即在内心刻下的铁律。谢玄晖是上天给予他的珍宝,有此人此诗此辰此景足矣,再不能多取一毫了。

把亵衣给青年掖回去,沈约面沉似水:谢朓本就纤细敏感,以前诗会酒席就被人下药,差点出事,是他把人及时抱走。那小皇子倘使和谢朓两情相悦,在一起也没什么,但这样子……还是过了分。

心里想着,开口却是茶水般不起微澜的声线:“玄晖,我新得了几盆花,邀你去我郊居看看。”说着换上一副温润眉眼,恍若挂在天地之间的山水画轴。谢朓满以为他要训斥一通,不意却是平日的温柔,当即雀跃,又被沈约抚过背脊躺平:

“先上药。否则待会儿怎么逛我园子?”

谢朓这次乖得不行,上药之后碰碰额心,沈休文幻化为丹顶鹤,谢朓亦化为麒麟,两人凭阵法越陌度阡,须臾已到沈约庄园。

且由他游山玩水看花赏景,玩累了就睡,反正这些天只能睡在自己庄园里。沈约下定决心,在周边画了几圈阵法,谢朓只知道进来的路,阵法造诣又远不及他,想跑也跑不了。谢玄晖浑不知情地赏他园子里的奇珍异草:“休文兄,这些花草我还真没见过,你从哪里找到的?”

沈约高深莫测地笑笑:“明早吃饭时你就认出来了。”笑完把他一推,“谢玄晖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是罢?这不是花,是菜,你踩到老夫的菜地了!”

之后又去弈棋。沈约因提起伯奇的事,他方才探查了谢朓梦境,杀心重得差点要把吴兴沈氏家传的虎头枪扛出来,但还是忍耐着看完了,只为抓到幕后主使的一点痕迹。结果那一丝气息竟是他熟悉不过之人:济阳江淹。沈约断定江淹绝不可能行此龌龊之事,这只能别人挑拨离间。然而也不能瞒着谢朓,让他再度受伤。这样想着,沈约告知了实情。

青年执棋的手在空中定住。

沈约不由遐想,倘使对面是王融,矛头应该始终只指向幕后主使;倘使是萧衍,或许先要把江淹控制住,多少当个突破口;于沈休文自己,其实更愿意去找江淹演一出戏;但这是谢朓,所以……

棋子清脆地落下。

谢玄晖两眼弯成清亮月牙:

“江先生诗赋写得这样好,一定不会是坏人。——我真怕幕后那人再对江先生下手。”

沈约挑眉:“你觉得那人折磨你、激怒我、嫁祸江淹的目的性强于单独害你?”顺便咽下后半句话:那么就该设一个局,拿江淹当诱饵。沈约偶尔摸不准谢朓这人是一片纯白,还是早被他和王融拐成了黑心莲,但谢玄晖的直觉一般是不出错的。

谢朓点点头。他下棋从来赢不了沈约,也不懂沈休文为何嗜好此道。下棋,佛典,史书——这些东西就像剖开的菩提子,若有若无的坚硬和苦涩。眼看朋友心思完全不在棋上,眼神飘飘忽忽往窗外,沈约索性把窗户推开,见风吹进来,又把大衣披给谢朓:“说起来这些天……有没有很委屈的事情?”

谢朓闭眼想了一会:“有。没见到何仲言。”说着贴过去:“沈侯,有人把我的诗当成什么‘何仲言’的替身。”沈约知道他这个神色就是求夸夸,叹一口气,依例夸了一通江左二百年只有一个谢玄晖,谢朓方才心满意足往后说:“何仲言的诗肯定很好,可惜我见不着,沈侯替我找找这个人。”

何仲言,名叫何逊,是南徐州举的秀才,范云也曾向他说过,极口称赞此人含清浊、中今古,沈约记下。

谢朓果真玩累了就睡,沈约有一间客房常年为他留着,开窗即是风景,屋内花卉向阳而开。沈休文特意挑了几盆橙黄橘红,仿佛这点暖色能染到青年浅色的唇上。这时他方才想起来“新诗”的话茬,把手伸到谢朓面前,谢朓把诗稿落在了王府,又懒得睁眼,于是,含着笑,一笔一画在沈约掌心写字。忽而极惆怅地悬着手指:“沈侯,我竟是什么很下贱的人么?”

沈约把他手指攥住:“谁这样说?”

“我自己这样想。人再好看,能有山川云月好看么。倘使不是下贱,这样好的景致,为什么我白云在眼,却想了一瞬的……八殿下不在我身边。”

沈约失笑:“你是第一次对人动情不成?多愁一点好。你再不懂得愁这些东西——”说着又把他手指勾起,“不若今夜就和我一同归去,去家千年再来归。”

梅府。一个清俊小厮绑在刑凳上,两瓣屁股打得通红,仍是战战兢兢撅起,不让顶着的几片艾灸滑下。那两瓣臀白皙且圆润,熟鸡蛋也似,不多时就被艾灸烧出几块小疤。小厮疼得眼睫一跳,艾灸滚落下来,两侧的家仆当即铲着炭灰覆上去,又是一声惨叫。炭灰不算极烫,只是闷着这个打肿的屁股,不一会儿又烫肿一大圈。

梅老爷慢悠悠玩宝石扳指,好半天才听清小厮的哭叫求饶:“愿意招了?把他放炉子上,慢慢说。”

家仆把小厮架过去,屁股压在四通八达的铁丝网上,当即烫出十几条纵横的红疤。小厮抖索交待,原来梅少爷在乡下相中他,说他长得像自己写诗的友人,给他一笔钱养着小穴,开春接他到府邸享福。谁知道在家里让强盗奸了,逃到梅府时已经玩烂,梅少爷再看不上,重责之后发配去当杂役。

听到“写诗”,周围人都露出了然神色,无非是京城“那位”,只有陆无霜觉得有异。一则,这小厮一双水杏眼,发色偏红,眉色稍浓,和谢朓不甚相似;二则,景慕谢玄晖也不是什么罪过,顶多算白日梦。梅老爷动怒至此,只能理解理解为梅少爷梦中情人是一个实在的、确切的、有可能威胁到梅家财政的存在。

小厮仍在断断续续哭诉,原来他虽是农户,不甚读书习字,也是小门小户娇养的孩子,若非梅少爷威势,父母岂肯把他卖了?梅少爷给钱又不善后,明晃晃的金银财宝没地方藏,果然遭了贼。他的穴口是梅少爷下令要娇养着的,每日洗净,还要用专门的媚药涂抹,已经开得水润晶莹,恰似红兰玉蕊一般。那日山贼一看就忍不住,把他压到柴房,几双大手轮流揉搓。

用药之后的小穴敏感之至,居然就让他们给揉开了,初经人事便是双龙,两根鸡巴把窄细甬道活活撑开,连小腹也撑起来一半,鸡巴捅到肠道里不得了的地方,只是他生来娇小,嗓子也窄得很,叫声闷在柴房里无人理会,还盖不过烧柴的零碎火星声。再后来,就是轮番奸淫,淫完之后又用木塞堵了他的穴口,留着他满腹浊液高高鼓起。他只得靠近灶火,一点点烤着花穴,好让精液能从穴肉边缘流出一点。

送到府上。梅少爷原不在乎他这些事情,乃至于听得津津有味,忽而翻脸,说他“不像”,总之哪里都“不像”,唯独这两瓣天生玉质温凉的屁股还有些妙处,偶尔打肿了,冬天钻被窝里撅起来给少爷暖暖手。今天过后,恐怕这点用处也无了。

陆无霜沉吟——事情不对。梅绛云再废物,也是商贾出身,不可能不知道财不外露、怀璧有罪的道理。杜容成让他过来管梅家家事,其中必然也有常人不能处置的关窍。恰在此刻,有人推门。

是白衣高瘦的士子,一进门,首先把刑架上的小厮扶起来,继而才摘下斗笠,环视众人:

“——我的事,就不必找旁人了。”

斗笠下是一头绯红的长发,肤色苍白,一双黑而近蓝的水杏眼。眼梢虽圆,眼睑却薄且锋利,眼角一道梅红色小疤,侧脸轮廓像一张俊快的剪纸。陆无霜不自觉站起身,听他用淡如酒色的唇,吐出自己的名姓。

“我即东海何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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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小谢在酒宴被坏人下药,没有沈老师来救人的if路线,自渎被发现并围观并眠奸,贵公子失格雾

彩蛋引子:

坐席用药物浸过,四周又点了熏香。谢朓隐然感觉穴口瘙痒,双腿又似灌铅般沉重。他疑心是喝多了酒,兼被丝竹扰乱心志。小谢不开心:人类怎么可能有山水好看!那种事情怎么可能有游山玩水快乐!谢玄晖啊谢玄晖,你怎能如此堕落。左太冲曰:“非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但还是痒着,已经有些不近情理。若非等着沈约入席点评自己的诗作,就该回家。他极隐秘地矮下身子,维持跪坐的姿态,用木屐轻轻磨蹭衣料下那一点嫣红。似乎好一点了,他因为舒适而加大幅度,忽然瞥见周围人的目光扫过来,赶紧安静坐好。所幸旁人看他的眼神并无异样——似乎只是贪看当今诗坛惊才绝艳的白月光,或者是作为友人担忧他喝醉伤身。然而,蹭过的地方火辣辣疼起来,亵裤仿佛也沾上一点湿润。瘙痒如飞蝇驱之复来。

主人过来劝酒,说要带谢先生回房休息,说着把他轻飘飘架在肩上,另一只手钻进袍摆捏住了臀肉,轻轻揉捏起来。谢朓待要惊叫,头脑却昏昏如坐雾,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觉得这人玩着自己屁股居然很舒服。臀肉挤着小穴,让瘙痒感在温凉磨蹭中减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引逗出淫水的一点快意。那人扶他进房,忽而接到一封名刺,匆匆忙忙走了。谢朓躺在一匹冰冷的红绸上,只觉得连指尖都发热得蜷起来,底下那口小穴渴鱼也似翕张吐沫。也就在这时,他摸到一枚粗大的玉势。

虽然从小混迹贵游,总归是被周围人爱护珍视着的,谢朓还真不太熟悉这玩意儿——勉强活动手腕,试探着把它对准穴口,小穴居然一下子就吮进去。谢朓两眼一黑,只怕弄不出来了,好容易定神一看,原来才进去一点龟头。那东西吞纳之间轻轻摩擦穴壁,玉制龟头上尽是凸粒和花纹,快活到不得了。仿佛丝丝缕缕的银线牵引傀儡周身,要把他牵到云端上。

被玉势一次次研磨,青年双腿越张越大,不自觉水渍浸湿一小块被单。他仍旧张着腿,简直是个邀请的模样,反正也没人——

有人在看。

仆役们目不转睛盯着内室。红烛照着这样的人。大片肌肤莹莹闪烁在烛辉中,白得发冷,仿佛珍珠的柔光。长发浸水也似的黑,眼睫天生带一点湿气,像新掐断的花枝。纵然是自渎,也带一点洁癖的神态,穴口已红湿一片,手指还是小心翼翼地避开脏污。

谢朓脊背一寒。门外的漆黑中,分明是十几双窥探的眼睛,目睹他在夜色中舒展成不堪的形状,指尖沾汗垂落在玉质的阳具上,湿透的穴肉一点点开放,连褶皱都展露无遗。所幸那些人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仿佛以为他也是一个下人,或者是失宠的玩物,涸辙之鱼般求一点欢愉。

他停住手,双腿慢慢地拢起来,却被一只脚踏上了玉势。那人用粗大的脚趾碰了碰他穴口的粉晕,粗声笑道:“新来的?这么大胆?我这就把大家都叫起来看热闹。”身后十几条影子也纷纷点头,恻恻地笑着。谢朓一阵晕眩,又听见那人说道:“不叫人也可以,我们好心,替你推一推这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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