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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江云 烛台/凳/扇X//军营凌辱/双龙 彩蛋是

 

章二/渡江云

啪。

陆无霜跪在八皇子面前。深宫寂寂,屏风开出一枝花色。这脆响颇不合时宜,连带着压抑的呻吟,萧子隆道:“月亮不听话——先说你的事。杜容成说,你依附西昌侯,是为调查我四哥当年的悬案?”

当然不是。但这事他做了,不妨添油加醋说一番。小皇子容不下乱臣余孽,对兄长倒有余情,沉吟道:“你这种用心也是难得。但罪不能销,拨你到军营做赭衣如何?”

做杂役比斩首或臀奴体面,杜容成也有后手捞人,陆无霜当即应了。那边脆响打到二十上下,终于无声。萧子隆柔声道:“把人带过来吧。我看看。”

陆无霜隐约好奇,以萧子隆对谢朓的迷恋,把人抱回去之后无非是照顾、静养,怎么又搞到这个份上。妆银饰玉的烛台被推过来,盖一层防尘的绸缎,不露一丝肉色。掀起后面,莹白肌肤打成一片彤红,穴口被玉势撑开,臀缝的嫩肉也挨了几下,疼得紧紧吮住寒玉。但稍一夹紧,玉势上方的灯烛就晃动摇曳,烛泪一滴一滴打下来,烫得臀瓣一阵颤抖。

再掀开前面,是一双含泪的眼。萧子隆问:“玄晖,你知错没有?”谢朓咬住嘴唇,答:“玄晖是谁?月奴不认识什么玄晖。月奴只知道自己父亲是罪人,所以一生下来就是罪人,被打死也是应得的。”

杜容成恰好进来,放了帘子,微笑道:“谢先生,二十板子打不死人。擅改旨意、私藏囚犯,按律法要杖臀五十、鞭背八十,这才是你应得的打死。”

谢朓道:“还有这种规矩?八殿下没说过,月奴也就不知道。”

萧子隆叹气:“我在荆州没罚过你,是因为这个缘故赌气么?”说着伸手又把锦缎覆上。谢朓被银链锁成乖巧的形状,笼罩在锦缎之中,和物件全无分别。八皇子吩咐手下:“这几日要出征,烛台先锁在仓库里吧,等我回来再说。”

眼见谢朓被推走,杜容成呈上密报,萧子隆抖开一看,都是些套话,遂按住眉心:“你也查不出来玄晖为何要……冒充我的笔迹,免了江祏的死罪,又把这人藏起来?”杜容成道:“查不出来——但是八殿下为何又一定要杀江祏?此人牵连势力甚多,正合为饵。”

萧子隆冷笑:“报私仇不行吗?”

杜容成微笑:“外面都说您是大齐最光风霁月、温润如玉的小皇子……”

话音未落,少年就瞪过来:“像我这么好的小皇子还不配报个私仇了是吗?”

陆无霜看出底细:杜容成都觉得萧子隆这股戾气不对劲,谢朓肯定更觉得不对劲。谢玄晖未必关心江祏死活,但在意自家小皇子为何胡乱杀人。再加上他是萧子隆旧僚,越俎代庖的事情也做得惯,于是就做了,不意逢彼之怒。

杜容成却不说这些,只说江祏是范云挚友,谢朓又与范云有交情云云,末了语锋一转,说自己才疏学浅,难当大任,故而向八殿下请一个人,言罢目光落在陆无霜身上。萧子隆道:“明面上要行赏罚,暗里随你吧。这人与我四哥有渊源,你对他好些。”

陆无霜没想到自己会被做成杌凳。

杜容成说,这是影卫的规矩。知道三教九流的屁股是什么样的,就知道怎么对上智下愚动手。

陆无霜之前替萧鸾做事,麾下也有一小队影卫。他只管居中调度、呼来喝去,哪知今日攻守之势异也。当下褪了衣衫,露出白皙脊背,平躺在杌凳之上,手脚绑在四角。杜容成坐下来,胯下把他腰身夹住,说:“不错。”

说着手指抚上腰际,原来是说他的腰不错。陆无霜见这人手指伸过来,又来弄他小腹。他是练家子,胸背都有肌肉,唯独因为这仙胎体质,腹部极为柔软。之前杖责又有疤痕,而今褪作淡淡的粉色。被杜容成拿指尖懒洋洋画圈,几乎要发起热来。

背上加力。双腿不自觉分开,臀眼也被微微坐开,仿佛有凸起物磨蹭了两下,亵裤上濡湿一片。

白天是给军营的将士坐。有些粗豪的军士直接坐到陆无霜头上,舒服地扭动屁股,把他死死闷在里面。陆无霜自知得罪过人,也不做声,又有人全副甲胄坐在他臀部,生铁剑柄一点点刮擦穴口。那点嫣红的小嘴原本敏感,像出水鱼儿也似被逗得翕张起来,压在凳面的性器也微微膨大。又有第三人坐上来,骤然加力,陆无霜闷哼一声,精液从前端活活挤出。

他没法呼吸,嘴鼻都被凳面和军士的衣裤闷住,胯部夹着他的头颈,仿佛得趣一样研磨。胸肌压得发疼,那两点嫣红居然挺立起来,在杌凳上挤出淡淡的奶腥。

军士嗅到奶味,愈发起了兴趣,两个人都向他胸膛施力,陆无霜痛叫出声,一股奶液不偏不倚射了出来。

傍晚时分,杜容成进门,满意地看见地上都是星星点点的奶水。陆无霜一下午未能畅快呼吸,如今只敢小声且徐舒地吸气,渐渐找到头枕在别人屁股下喘息的诀窍。胸口早被玩得膨起来,比一般男人要大上两圈,又因为一直挤压,乳粒肿成硬桃般的两点。臀眼是被重压活活挤开的,有些许失禁后的秽痕。

他拍拍手,军士出门,又一些人进来。陆无霜听出脚步声,竟是自己以前训练的影卫。他不及抬眼,口鼻再次被闷住,昔日下属毫不客气地把屁股压在他的脸上,又是不见天日的一夜。

啪。有人给了他穴口一巴掌。

手掌粗糙,边缘很刻意地摩擦他的臀缝,每一下都打在淫水最充盈的地方,把水气打得四溅。陆无霜再次被几个人坐在身上,几乎连手指都不能动弹,那里当然分外敏感。打了整整十五下,恰恰是他喜欢鞭责下属的数目,又换一人的手掌。这次打得更狠辣,屁眼被几巴掌直接打开,慌急地缩回去,又被再次扇到合不拢。

他记着数目。每人十五下,十二人,打了两轮。他的穴口被巴掌扇到红肿,冰冷的手指把媚肉抠到屁眼附近,然后继续扇打。打到最后,那一块就像增生的赘肉,还滋滋冒着淫液。这时他又被坐在了小腹与腿根交界的位置,一般来说影卫的体重比军士轻,但他们故意用力……

胃部抽搐,淫水和其他体液被挤干,冲开穴口的肿肉流成一滩。有人取了一枚生姜,抵住穴肉,而后起身。重量突然减轻,穴口一嘬,竟是把姜块吞进去。陆无霜痛若火灼,影卫却已重新坐了上去,生姜出汁,他终于疼到大叫。每叫一声,又会被塞入新的生姜。直到半夜酷刑才停止,那些人用羊肠给他的小腹和膀胱灌满冷水,而后堵住。杜容成提起杌凳,也提起杌凳上的陆无霜,像萧子隆放置谢朓那样,找了一处冷落的仓库放好。

“把剩下的情报给我,我就给陆无霜放尿。”他饶有兴趣地看眼前的影卫小孩,杂乱细软的黑发,干净的眼睛,毛绒绒的狼耳,俊秀但还未长成的轮廓,像一枚抱玉的顽石。

狼人少年盯着自己的巴掌,又咬着嘴唇:“你不许杀他。你要守诺。”

“我不杀他。我守诺。”

杜容成哂笑,作为影卫首领的陆无霜弗如自己远甚。居然教养出这么没用的影卫小孩,居然还让下属喜欢上了自己。不成器的一对主仆,四美具二难并了。

绸缎被掀起一角,露出嫣红的小穴。

寒玉已被取出,小穴在仓库的角落里悄悄翕张。偶尔吐出一点穴心,又小心翼翼吞回去。仓库陈旧,不时有灰尘颤巍巍落到穴口。四肢被缚、不见天日,身体每一处都敏感无比,这种慢慢积灰的感觉极为难熬,脏东西吸到体内也不好过。

一桶水顿在地上。谢朓嗅到气味,胃部一阵抽搐——是洒扫之余的脏水,混着尘土、污垢、头发乃至粪尿残渣。有人拿抹布蘸了水,在他穴口处肆意刷洗。他素来怕脏,这一下不啻于酷刑加身,咬着口枷微弱地哭叫。忽而靴尖不轻不重踹上穴心,穴口被踹得拢不起来,冷水用芦管尽数灌进去,而后堵上玉势。他眼前发黑,小腹早已鼓胀,偏偏一只手伸进来揉搓。穴口和尿眼都渗出星星点点水渍,只是排不出来。谢朓模糊地摩擦腿根,只想液体多流一点,被打肿的臀瓣摇摇晃晃,拍着寒玉发出淫靡湿响,自知模样和狗没什么区别。

萧子隆替他摘了口枷:“玄晖,你把江祏藏在哪里?”谢朓哑声道:“月奴不认识谁是玄晖。”说着一阵咳嗽。他装失忆,一半因形势未明,一半也是起了玩性。谢玄晖风流疏散、寄情山水,月奴倒不妨撒娇卖乖。他和沈约、王融都是刑家之余,平日常这样取乐,外人不知。但这样熬刑,倒不如弄假成真算了。

萧子隆见他不服软,又把绸缎盖回去,攥住寒玉反复推拉,看清澈液体顺腿根流下。——他当然舍不得用那桶脏水,用的是清水混合草药,温养之前臀缝打出的伤口。谢朓心里不想和萧子隆说话,后穴却不得不靠他排水。身体本能地讨好,用臀尖还没有被打肿的莹润肌肤去蹭萧子隆手心,极乖巧的模样。

半晌排尽,萧子隆看他穴口一片红肿,想必是之前抹布搓的,又抽出寒玉,取出瓷瓶上药。谢朓骤然丢了玉势,穴肉空虚,当即吮住萧子隆的手指,死死绞住不许抽出。萧子隆用指尖轻轻一刮,登时勾出一汪淫水。他知道谢朓是月之精魄,位于暗室时极度敏感,倒也不以为怪。只是眼下要上药,不得不狠心抽他几巴掌,直打得臀眼大张,总算把萧子隆的手指混着淫液吞吐出来,连带着吐出嫣红穴心,半晌吞不回去。

萧子隆拿草药混着热水敷上去,给他料理好,柔声道:“你不认识谢玄晖就算啦。他是江南最好的诗人,他的人就像他的诗。他有一粒泪痣,以为用睫毛遮住别人就看不见,其实睡觉时看得很清楚。”

谢朓身子一颤,绸缎落地,露出发红脸颊。这一下失忆是没法装了,谢玄晖低垂眼睫:“八殿下。”萧子隆也舍不得再审,解了银链道:“这几天我出征在外,你好好休息。江祏的事,回来再说给你什么缘故。”——萧子隆暗暗腹诽,大齐最可爱的小皇子,杀人还得编个缘故,总不能直说前世这人是杀你的凶手罢?

春堤杨柳,万物俱足。

“快到京城了?——彦龙,替我梳头。”

沈约病了数日,有事范云服其劳。

两人本不是一路,但都要回京,渡口相遇,彼此都觉欣然。喝了一夜酒——醒来沈约就躺在了小船软榻上,带一点苍白病容。范云自觉有愧,很殷勤地钓鱼、剥莲子、切春藕……而今又教他梳头。

“不要。”

“为什么?替长辈做事,不该么?”

范云哭笑不得。沈约化炼金丹,是江左以来继颜延之后第二位真人,容貌不改,望之如三十许人。轮廓温润,鼻翼单薄,眉峰缭绕渔樵山水气。左眼重瞳,宛若天河清浅、北斗回环,眼梢极为柔软,仿佛狐狸叼桃花,带一点春风笑意,正是京城有名的美人皮囊、斯文败类。

而他在二十岁时凝聚妖丹,修成人形,严格来说……还真是一个可以称“长辈”的得体距离。换了王元长、谢玄晖,大概沈约就一句“忘年之交”带过去,不会提年辈的事。

犹豫半刻,还是把梳子搭上去。

指尖碰到耳垂,飞快缩回。

沈约看在眼里,道:“彦龙,再劳你替我写一封信。”

范云磨好墨,按吩咐写,居然是一纸情书。他风闻沈约生性风流,报给他的辞句却极郑重也极坦然,如月下风来,天朗气清。再看那人神色,仍是眯着狐狸眼,漫不经心报着字,隔岸观火的意味。

他写不下去,搁笔:

“算了。”

“怎么?”

“休文兄,别祸害别人。”

“我祸害谁?”

范云想了几个名字,都不宜明说,索性指了指咫尺山水外的金陵城。沈约失笑:“我在彦龙心中就是这般形象?”说着提笔把情书续好,递到范云当心的位置,郑重其事道:“送给你。”

范云懵住。

懵得就像很多年前,他还是一只修道未成的小狐狸,毛如微风,眸若春水,被沈约从草丛里提拎出来,比狐狸还狐狸的眼睛盈盈一笑:

“这么好的小动物,怎么就被我这个坏人捡到了?”

眼看范云懵得连尾巴都变出来了,无意识地摇成一朵花,沈约仍捏着那枝笔,洗净了,在范云锁骨处画了个圈。

范云身子发软:“休文兄,你还病着……”

“装的。京城乱局未平,装病能少点麻烦——我要真病,舍得让彦龙离我这么近?”

“那你让我……”

“你欠我的。我少饮酒,喝醉比生病更难受。”

“那为什么要喝?”

“太高兴了。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沈约说这些半真半假的话,岂止春风拂面,简直是杨柳飘摇,范云被他的千丝万缕弄得晕头转向,手指顺着笔毫扯开衣襟。毛笔在乳粒处勾上几笔,范云两眼模糊,仍旧遐想那握笔的手,如竹如玉,骨肉匀停,他自少年时期就私相爱慕。

狐妖晕晕乎乎被推到小榻上,只解了上衣,凉风一吹,显出青年人的漂亮身线。沈约俯身欲上,忽而水鸟惊飞,有人大叫:“休文兄——听说你病了?”

那人划篙停在水流平缓处,身材高大,白衣落拓,正是沈约和范云的好友任昉。他跳上沈约小船,船只登时因重量晃了晃,沈约忙挑起风帘,道:“彦昇,不合把病气度给你。别进来。”

任昉道:“玄晖有信给你。他不方便出门,托我来寄。”沈约展信,信上无非说青春爰谢、云物含明。这是谢朓的坏习惯,他虚弱时下意识想找沈约,又害怕沈约担心,所以一封接一封写山川风景,最后真不知所言何事,也不知他这个人状况如何。

他提笔写了回信,斟字酌句哄了一番,坐在船篷里和任昉闲话。荷风惊鸟,游鱼吹沫,衣摆早被水花打湿半截,透出一段京城闻名的好腰身,清臞婀娜如右军字帖。范云定定看了半晌,眼睫垂下,那双水杏眼不合看到另一样东西,竟鬼使神差地含了上去。

这狐妖属狗。

沈约久经风月,倒也不介意性器隔着衣袍给人含住。范云是眉眼明秀的少年郎,那点狐妖血统全长在牙上,平日经常藏起参差犬齿,好几次把自己舌头割伤。而今不轻不重地咬着沈约,稍稍咬重,赶紧用舌头讨好地舔舔,隔着布料只是隐约的酥麻。舔得多了,方才描摹出阳物的轮廓,轻轻包在唇齿间,津液染出一片极鲜润的唇色。

沈约闷哼一声,咳嗽掩盖过去,手掌抚上范云头发。小狐狸得了爱抚,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瞪瞪咬沈约衣角,尾巴又殷勤地摇起来。任昉挑眉:“我好像看到了彦龙的尾巴。他也在船上?”

沈约道:“你思他成疾,看朱成碧,简称眼花。”说着神色自若把腰带解下来,又把正迷糊的范云往膝上一拉。隔着风帘,任昉自然是什么也看不见。他侧耳细听……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叫。

沈约给他片鱼脍。沈氏本是江东豪族,熟知水性,沈约也随身带着剖鱼的金错刀,游目骋刃,鱼肉纷飞如雪,收刀时轻轻一带,下半身衣裳登时解开。几点生鱼的血气溅在腰窝上,是美人梳妆也妆不出的好颜色:吴盐胜雪,鱼散绮霞,空水清明处,背面楚腰身。

范云的脑袋随沈约抚摸而挪动,轻轻巧巧舔干净那几点血迹,有一点绛紫色却舔不干净。沈约被他舔得受不住,点住范云左肩,小狐狸想起自己那里有一粒痣,继而反应过来这是沈约腰间的紫痣,极歉意地呜呜低叫,用自己最柔软的耳朵毛去弥补。沈约一面与任昉说话,一面把范云的头按下去,性器顶起来,让狐妖吃了个满满当当。

范云吓到收敛犬牙,舌头稍一动,就把那根阳具吸进去,几乎顶住咽喉。他当然是不舒服,稍稍咽了几口唾液,阳物膨大起来,撑得嘴角发酸。性器开始在喉管里磨蹭,范云紧闭双眼不敢出声,小穴却隐隐酸软,濡湿一小片亵衣。抬起眼睫,沈约仍是一笑,取了一片苹果给他。范云抖着嘴唇接了,小心翼翼用口腔和喉管的空隙往里咽。吮吸的力度稍稍大些,终于让沈约极满足地叹出一声。

任昉正在给沈约看诗,这一下受宠若惊:“休文兄觉得我的诗好?比谢玄晖如何?”

沈约赞道:“皆非我所能料及。”

任昉喜出望外,道:“能得休文首肯,真令我诗兴大发,告辞了!”言罢跳到自己船上,一摇船篙,于芦花丛中不见踪影。想必是要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挑拣典故,再谱新篇。沈约含着笑,慢悠悠把身子转过来,唤道:“彦龙。”

范云含到唇舌酸麻,吃沈约一推,软绵绵倒在榻上。沈约轻手轻脚给他解了衣物,待要润滑,却见穴口已嫣红湿润,连带着尾巴根都濡湿一大片。仍旧是蘸了药膏推进去,手指抠挖穴肉。范云尝到沈约指节的滋味,把头靠在枕上,心魂都随小船飘飘荡荡。阳具抵住穴口顶进来,沈约拧动腰身,他虽然清瘦,却颇有些气力,把范云顶得哭叫。船只恰好驶入渡口,两侧种满桃柳,柳枝的光影极快速从两人脸上掠过,仙坞迷津,晴光万顷。

狐妖的滋味销魂蚀骨,媚肉既软且滑,稍一抽插就分泌津液,刺激阳具挺立发烫。范云性格耿直明朗,并不似同族狡黠,但身体还是没办法。尾巴毛在沈约裆下打来打去,勾得对面稍稍乱了呼吸,阳物顶弄得愈发用力。带出一点花红的穴肉,旋即又顶回去。催情的津液倒流回范云体内,刺激穴壁无处不瘙痒。当真像小狗一样抬起屁股,殷勤地在沈约怀里拱来拱去。他用湿漉漉的泪眼看沈休文的脸,看柳絮飘进船舱,极慢极慢地沉下去,哑着嗓子说:“当年……”

当年他炼成妖丹,沈约另有仙缘,因此不得不分别。少年极为忐忑,人海茫茫,仙途漫漫,世事如秋雨坠天,各自飘零。但他仍旧踮起脚尖,竖起狐耳,连耳朵尖到与沈约平齐的位置,朗声道:

“以雁为誓,你我定会重逢。”

他张开弓,却没有搭箭。

泠泠一声弦响,雁在高天,春在人间。

无数云来雨往,花送风还,无岁不逢春,无春雁不回。

修炼是很艰难的事。

范云满身尘血地修炼出七条尾巴,在金陵街头看见了金丹大成的沈约。七条尾巴登时一起摇动,少年兴冲冲扑过去,把数年来一切艰难困苦抖落干净,重逢即如初见,发梢微风,眼底春水。

沈约摸他:“一定很辛苦吧。”

范云蹭蹭:“没有啊。修仙一点都不累。”

沈约弯起眼睛:

“那就太好了。果然彦龙……”

当年他把那只小狐狸搭在肩头,如今已经长大,因而携手:

“果然彦龙注定要和我并肩而行。”

柳絮飘在水面。

沈约射出来,感到怀里的狐狸微微发抖,似乎下一刻就要变回兽形,蜷作一团。但终究还是维持在人的模样,把头倚在他的肩膀上:“休文兄,你知道吗,当年我就……”

“当年的我也喜欢你。”

亲亲狐狸的泪眼,亲得眼睫毛都垂下去,昏昏沉沉睡在怀里。沈约挑起风帘看岸边的柳色,昔日也是这样的风烟,少年牵过白马,折下柳枝,在天尽头回首看他,宝勒倚残云。而今风吹柳絮,渐渐把眼光吹乱,一川云影,俯仰江天。

古寺空寂,钟声入云。

第三枚玉簪也从碧玉化为血色。

竟陵王颔首:“此番谢过玄晖。”

谢朓道:“为元长,我自然甘之如饴。”

他把玉簪从胸口抽出,伸手埋进花盆。

那盆优昙花原本半生半枯、半白半焦,枝叶皆有灼烧残损,仿佛为天火所妒。埋入玉簪后,焦黑部分逐渐脱落,又生出白雪重瓣、翡翠新芽。

竟陵王想以优昙花重塑王融形体,但王融以无明天火为魂、阳精为魄,寄身花草须臾就会烧成劫灰,只能用谢朓的太阴精血来压制。剃发为僧的皇子和南为礼,喃喃道:“阿练说过,只要再找到阿楼那香为引,元长就可以……”须臾回神:“玄晖此番辛苦,我送你回八弟府上。”

谢朓道:“不劳二殿下,随王府上有人来接我。”果然有人锦衣狐裘而来,鬓发一枝镶金梅花。竟陵王看这人不似八弟下属,倒似纨绔子弟,但谢朓说认识,他也就不起疑,把两人送到马车中。

谢玄晖躺在软榻上,道:“有劳梅君。”

——梅绛云不是萧子隆下属,是谢朓找来的人。他在府上被关得无聊至极,忽而想到一个法子,要去战场帮萧子隆的忙。这位梅君是富商子弟,对他的诗才一向仰慕,是故百依百顺,找了马车连夜送他出京。

梅绛云道:“替谢先生做事无所谓劳,只是但求一诗。”说着递上笔墨。谢朓推开:“眼下没有诗兴,算我欠你。”

这是实话,谢朓素来佩服王融仓促成文、沈约摇笔即成,他自己是做不到。有灵感时挥笔即成千古名篇,没灵感时能欠沈约诗债三年不还。马车逼仄,这位梅君又言谈乏味,当然没什么诗兴。要写诗,除非……

马车停住。

挑开车帘,极清爽的春夜。山与月的轮廓都似画,星气明亮而有芒角,仿佛飘在眼前,又漂泊到极远处,正是长天若水。萧子隆的军队与叛军在山谷下方对峙,两处营火,数点寒芒,眼看随王占优。想象裹在铁甲里的少年,必然是明如朝霞、粲若春星。

谢朓挥笔成篇,极郑重录了一遍,道:“劳驾梅君替我抄上几百份,送往对面军营。”梅绛云当即找了仆役抄好,绑到孔明灯上放飞。风飘灯起,一一落向山谷下方。他搁了笔,看满天灯火遥遥映照金陵城,鲜丽如落日红妆。——叛军多是金陵人氏,读了他的诗,看了这般风景,岂有不思乡的道理,如此可令军心涣散。

“梅君,原稿送你——载我回府。”

原本还能用麟角帮忙,但给了王融三管血,谢朓自觉脚步虚浮,只想快点回家。他躺在梅绛云的马车中,正睡到浑身柔软,忽而脚心一痛。但见梅绛云端坐车中,一手攥住他脚踝,一手把银针刺入他脚掌。谢朓惊道:“梅君,你这是?”

梅绛云不言不语,给他另一只脚也扎了针,而后去宽袍解带。谢朓没想到这人有龌龊想法,转身欲逃,两脚却沾不得地,狼狈滚倒在草丛间。梅绛云走过来,摸着他的头发,喃喃道:“竟然不像。”

他又着魔般看谢朓的眼睛:“不像。”

诗稿被取出来,又迎风扯碎,梅绛云尖笑:“有点像,这就对啦。要是一模一样,我就该对你敬若神明,哪里舍得下这个手?”说着把谢朓衣带解了,宽大手掌一面摩挲肌肤,一面去扯亵裤。

谢朓挣不开:“什么像不像?”

话音未落就挨了一巴掌。梅绛云道:“别说话,你声音也不像……我的仲言。”说着取出上好的蜀锦,把谢朓如瀑青丝尽皆扎住,只留一片明红灿金。他抖着手指摸蜀锦上的金线,说:“仲言的红头发真漂亮!”

“仲言到底是谁?”

“仲言两个字也是你能叫的?写诗有几分像何仲言,是你的福气!”

梅绛云一脚踹开谢朓。看这人痛到蜷成一团,又把他抱到膝盖上,道:“仲言别哭,是谁欺负你呀?是金陵城那些王孙公子么?”正要拉下亵裤,忽而一阵火光照在两人身上。一队甲士各执刀枪,为首一人冷笑:“野合野到军营里来了?都带走,严加审讯。”

谢朓躺在帐内,绑了手脚和眼睛。双腿被铁链拉开,摆成大张的模样。昨夜他脚心有伤,走不了路,被一步一棍打到帐中。梅绛云清醒过来,立刻指认他是臀奴,他昏昏沉沉被锁在这里,醒来时已是次日下午,正是臀奴接客的时间。

甲叶的摩擦声。

谢朓两条腿被人架起来,一个人、连同盔甲的重量,一口气贯通他的身体。壮硕阳物一下抵到花心,又干脆利落抽出来。第一次被男人撬开淫关,居然是在军营一角,由一个不知名的军士。谢朓极舒畅地叹息出声,又觉得这一声实在下贱。沈约把他当成无瑕玉树,珍而重之,知道他骨子里是这种货色么?

那人又把他抱到膝盖上,掰开臀瓣,一点一点蹭进去。又用指尖在穴口粉晕处刮擦,勾出一汪亮晶晶的淫水。谢朓愈是害怕,穴肉就夹得愈紧,让阳具把自己小穴尝了个满满当当。军士极为食髓知味,索性也不深入,就按住谢朓在自己膝上扭动。谢朓迷迷糊糊喊:“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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