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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晴

 

广陵王一番折腾终于是勉强安抚了兄长。

周瑜拿着琴脸上尽是不悦,但碍于广陵王阻拦他也只好放弃了‘在生辰这天处理掉张邈’这个喜上加喜的想法。

张邈得意的继续挨着广陵王坐,难得今天小金鱼良心发现维护他。

这时伍丹进来送给广陵王一捧花,说是有人托她转交。广陵王问她是谁,伍丹没回答,反而笑嘻嘻的走掉了。

看伍丹的态度广陵王就明白是谁送的了,和伍丹交好还会托她转交芍药的,也就那个人了。果然是张合的性格啊,估计是看张邈和周瑜等人在,没好意思进来只能拜托伍丹。

看着手里还带着露珠的芍药,想到张合这会估计正躲在账外偷看她收到花时的表情,广陵王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张邈看看花,再看看广陵王,抬手便拿起一朵在手里摆弄“这花……你那个小花农送的?”

“对,小张将军送的。”

“不用猜都知道,就他喜欢鼓捣这些。”张邈将手里的花朝着广陵王发间插去。许是广陵王头冠绑的紧,加上花茎也粗,张邈戳了半天这花都没插进发缝。

张邈看看广陵王的头发,再看看花,颇为惋惜的开口“哎呦,真是,人比花秃。这头发稀薄到花都簪不上了。”

广陵王:……

这次周瑜再动手,她没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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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侍女搀扶着醉酒的广陵王回到了寝室。屋内张邈正坐在广陵王的妆奁前,驾轻就熟地拿着广陵王的珍珠粉涂抹,看到醉的不省人事的广陵王被踉跄地扶到榻上,不由询问“我说,她这是喝了多少啊,喝成这样。”

侍女端来醒酒汤,准备喂广陵王喝下“回张太守,殿下喝了不少呢,周中郎将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命我们将人扶回来。”

广陵王虽然喝多了,但酒品还行,不哭不闹,就是不愿意喝醒酒汤。眼见侍女手足无措的哄劝,张邈干脆上前接过碗匙“好了,我来吧。”

张邈将广陵王轻轻扶起一些,又让侍女拿来靠垫让广陵王靠着,以防平躺呛到。他举起汤匙放到广陵王唇边,广陵王闻到不喜欢的味道果断把头偏去一旁,一副拒绝的态度。

“乖,喝了再睡好不好?”张邈耐心的哄着,轻声软语的全然不似平常。

广陵王朦胧中就听见一个‘睡’字,她胡乱的解着身上的饰品,遇到解不开的,还知道唤侍女来帮她。

一旁的侍女听到命令,都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张邈将手里的汤碗放到一边,从广陵王手中接过那些缠绕在一起的饰品“好,那就先脱。”

见广陵王只剩下中衣在身上,张邈又端起碗“现在舒服些吗,来,喝点,一口也行。”

“嗯……”广陵王发出抗拒的哼唧。你说她听不懂吧,她知道脱衣服,你说她能听懂,她又死活不喝。

似是被劝的有些烦了,广陵王抬手便打算将人挥开。张邈没想到她突然来了脾气,没提防的一下被打斜了汤碗,大半的汤都倾在了他衣服上。淡褐色的污渍在天青衣袍上晕开。

张邈看了看碗底,有些无奈“这回真的只剩一口了。”他仰头自己含住剩余的汤剂,嘴对嘴的把最后一口渡了进去。

一旁的侍女红脸彼此交换着眼神,虽然她们知道广陵王和这位张太守的关系,但这么刺激的画面还是头一回见。

一位心态较为稳定的侍女上前“张太守,您平日穿的衣袍王府都有备着,您先换身衣服,殿下这里我们侍候就好。”

张邈点了点头,随侍女走了,临走吩咐侍女再端碗醒酒汤来。这回他就知道怎么喂小金鱼喝汤了,色心不小,喝多了都不忘要人嘴对嘴的喂。

等张邈换好衣服回到房中却发现原本老实躺着的人不见了。

屋内有一个侍女见张邈回来连忙上前解释“张太守,殿下她……她说有公务要办,说什么都要去书房,我们拦不住。”

张邈急忙又向书房走去,路上他不禁想,这醒酒汤这么有效吗,一口下去公务都能看了。

一进去书房张邈就看到广陵王正襟危坐,要不是这人手里拿着镇纸看的认真,到还真像是在正经办公。周围的侍女脸上都是一副想拦但不敢拦的纠结模样。

还没等张邈开口,广陵王就看到他了,开口呼唤张邈“啊,飞云来了,正好,你帮我告诉伍丹就说下次做的竹筒饭少放点猛火油,之前吃傅融的时候有点塞牙。”

张邈:…………

一时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哎……”张邈无奈的叹息,只好走到广陵王旁边同她一起坐着“还不如刚刚不给你喝那一口,这会不仅没醒还傻了。”

广陵王蹙眉“我不傻。”

“是是是,殿下聪明殿下聪明。”张邈轻笑着,抬手将广陵王手中被她当成竹简的镇纸拿走,哄道“乖,今天先不看公文了,改天,改天再看。”

广陵王拒绝“什么公文,我在看镇纸上的图案,你是喝多了吧。”

张邈:……?

张邈气结,但转念一想他和一个酒鬼计较什么。拿了侍女重新端来的醒酒汤,递到广陵王眼前“好,那把这碗汤喝了之后,你再继续看总可以了吧。”

“这什么汤?”

“鸡汤。”

“哦……”

广陵王将汤都喝进去之后,没坐多久便换上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这汤可能是加了安神的东西,张邈想。他趁势继续劝“殿下,要不我们把镇纸拿着,回寝室慢慢看吧,坐着看多累。”

“恩……飞云说的有道理,听飞云的……”

张邈:……

好劝歹劝终于是把这小祖宗弄回房了,看广陵王阖眼睡下,张邈长舒了一口气,褪去衣物,搂着广陵王也睡下了。

翌日

广陵王醒来看着怀里熟睡的张邈有些发懵,昨晚是约了张邈一起,但她怎么完全记不起发生什么了。而且最奇怪的是,为什么她手里拿着镇纸啊……

感觉到广陵王的动作,张邈迷糊的睁眼问道“……清醒了?”

“啊……恩,清醒了。是我喝醉了吧,辛苦先生照料。”听张邈这般询问,广陵王就隐约想起昨晚应该是自己喝多了。

“天尊,你可真不知道你喝多了有多折腾人……”张邈支起头把昨晚发生的事都跟广陵王抱怨了一遍。

“哈……”广陵王尴尬笑笑,低头便压着张邈在他颈侧啄吻“真是抱歉啊,先生。”

张邈抬臂搂住广陵王,阖眼接受了她的亲昵。不时伸出舌尖与广陵王交缠。本来昨晚相约就是为了一同欢好,结果伺候醉鬼伺候了半宿。

正待广陵王伸进张邈里衣准备解开时,忽然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提醒广陵王今日还有宴席,再晚恐误了时辰。

广陵王叹息一声,宿醉本就头疼,这会还要去陪着那些宗室虚与委蛇。

张邈拉下广陵王安抚的吻了吻“好了,我又不走。你去走个过场便回来,正好我补个觉。”

“哪能那么快就回来。”今天礼官回来了,光是吃顿饭都得按步骤吃上半天。广陵王撩开张邈的衣摆发泄似的在腰侧的软肉上吮了好几下。

张邈怕痒,但又挣扎不过“别别……唔,够了……”

侍女听着屋内的动静,硬着头又问了一次。广陵王这才放了张邈招人进来洗漱更衣。

张邈被床帐挡在后面,看着自己白皙的腰上多了几点红痕,一边叹息一边盖回被子准备睡觉。真能嘬,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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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些宗亲都离开,广陵王才得空回来。一进屋就看到张邈拿着瓶瓶罐罐调配着什么。

“这是在配什么。”广陵王站到一旁看着,好奇问道。

张邈拿了一旁白釉瓷瓶“这个,你平日洗头之后在发根摸匀,一刻钟后再冲洗一遍,治你的脱发。”

???

她不秃!她秀发光滑柔顺哪里秃了?!

广陵王忍下心中的愤懑,将头发凑到张邈面前“先生,你看仔细,我好的很。”

张邈凑过去仔细端详了一番,故作思考“的确……”

“是吧。”

“嗯,不止秃,还嘴硬。”

广陵王:……你完了

张邈笑闹着被广陵王按到榻上,嘴上告饶“哈哈……错了错了,小心眼……”

广陵王吻住张邈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又吮又咬,直到尝到些铁锈味才松开。

张邈抬手碰着唇边,不住的吸气“嘶……属狗的吗,这么能啃。”

广陵王抽了张邈的衣带,脱光他衣服后将人绑在床头,转身在她放着工具的盒子里翻找。见自己双手被缚,张邈暗叹不妙,他连忙补救“那个瓷瓶不是给殿下的,是我要用……”

广陵王拿了小刀在指尖打转,目光略过张邈,拿起一缕张邈的头发放在刀刃上“你刚说谁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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