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出现裂痕
完成了庄玄在温泉做爱的心愿后,二人没再多待,立即快马加鞭赶回去。庄玄失踪二日,宫中恐怕乱作一团。
果然,庄玄刚回了宫,就有大臣来求见。
牧慈正被他亲的喘不过气,听到声响立刻推开他,眼神示意他快让那臣子进来。
庄玄有些不悦,沉着声音让人进来。
“皇上……”那老臣神色凝重,跪在地上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分明看见那屏风后面是两个人。他年迈的身躯抖了抖,“臣有要事禀报,还请陛下让闲杂人等回避一下。”
牧慈神色淡淡,正要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却被庄玄一把扯回来搂在怀里,冷声道:“这没什么闲杂人等,你有什么事赶快说吧。”
老臣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些,那亡国之君不知道给皇上下了什么蛊,让新皇昏庸到这个份上,他咬了咬牙,“陛下,窃以为您应该尽快立后,国家不应没有一国之母,陛下识人不清,不要被小人蒙蔽了啊!”
老臣讲的字字啼血,庄玄脸色却阴沉的厉害,青筋起了满额,几乎要跳起来走出去手刃了老臣。牧慈拽住他,淡定的冲他摇摇头,那老臣说的有什么错,一国之君日日于男人厮混,龙阳之癖,断袖之好,没有皇后,不立皇储,样样说出去都叫人笑掉脑袋,唯一说的错处就是分明自己是个受害者,怎么就小人了?
庄玄被扯的坐了下来,冷笑一声,“你管的似乎太宽了点,宋爱卿。”
“臣也是为陛下着想啊!”
老臣磕了一个又一个响头,语气坚决,“陛下应以国事为重,莫要与小人纠缠,否则就请赐死我罢!”
庄玄微微一笑,“哦?那你来教教朕要怎么做才是以国事为重?”
“臣斗胆……不如陛下按照先前计划,将牧慈当众斩首,方可后顾无忧。”
先前计划。
牧慈脸色青了青,也就是说,庄玄本来并没有想留他活路。庄玄让他苟延残喘,不过是想要他更好笑的死去。自己竟还傻傻的掉进了庄玄的温柔乡,以为庄玄是真心待他。
庄玄难得的慌了慌,他拽住牧慈的胳膊不让他走,厉声道:“来人!宋爱卿糊涂了,朕怎么会赐死你……赐你五十大板长长记性吧。”
旁边的宫人脸色皆变,宋老臣已经花甲之年,打五十大板必死无疑,且比直接赐死残忍无情的多了。
老臣被人压了下去,一场闹剧不了了之。庄玄握着牧慈冰凉的手,不安的看了看冷着脸的少年,语气里是自己也没发现的慌张,“一舟……你别听他的,我没想到要杀你的……”
“是吗。”牧慈抽出手,眼神有些空洞,“你总是骗我……你分明当我是个笑话……”
“没有,别瞎说……一舟,我心悦你的……我心悦你,喜欢你,嗯?别生气,别信他的话……你信我,信我吧。”
庄玄眼中带着歉,世上最矜贵的人正卑微的恳求。他好想抱抱牧慈,又怕看见他眼底的厌恶。他承认他这个人渣起初只是见色起意,但这么些时日过去,他对牧慈纯粹的欲望早就掺杂了爱,变得不纯粹了。如今被牧慈厌恶的怀疑,他才知道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牧慈怔愣的盯着这个慌忙解释着的男人,这个人谎话连篇,根本无从分辨真假了。牧慈很难去真的信任一个人,如今那些温情化为泡影,说不心痛是假的,但是表面上却不想露怯。他面无表情的站起来下了床榻,后退两步,在庄玄面前跪了下来,“天子之言,必然是真的。但陛下的喜欢……恕我承受不起了,希望陛下能为我寻一新住处,莫要让我碍了陛下的眼,若不能,就请您赐死我吧。”
说罢,他重重的磕了下去,不卑不亢,却疏离的过分。他用了宋老臣的话来堵庄玄的嘴,庄玄却不能狠心给他五十大板。
“朕不准!”庄玄的眼睛有些红了,他对牧慈病态的占有欲几乎又要破土而出。他抓着牧慈的手臂将他提了起来,又将他抱回了床榻,“一舟,我知错了,别闹脾气好不好?你原谅我吧……我不会再强迫你了,好不好……”
庄玄说的温声细语,牧慈只觉得更加焦躁,他蹙紧了眉,躲开庄玄的亲吻。
“陛下,自重。”
庄玄皱着眉,偏执的情愫越积越多,他握紧了牧慈的双手绕过头顶,想要亲上那总说伤人心的话的唇,“牧慈,别拒绝我,不要叫我陛下……”
牧慈扭开了头,心里疼的厉害,紧闭双眼,“陛下……你还是要强迫我吗?”
庄玄的身体瞬间僵了僵,慌忙撒手,“不是……”
“请您遂了我唯一的心愿,让我去别处住吧。”
一股苦意泛上心头,庄玄沉默良久,终究还是低了头,轻声道:“好。”
庄玄安排他去了原来的地方住,却撤了牧慈的贵人之名。
牧慈走时,是面无表情的,孑然一身的走了,他没回头,没给庄玄一点留念。
庄玄想,他终究还是伤了牧慈的心。
————
这日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牧慈冷淡疏离,整日整日藏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愿意出来,而庄玄去找他,想跟他亲近亲近,也总是被一句“自重”怼回来。
若是以前,庄玄干脆就霸王硬上弓了,管牧慈愿不愿意呢,操服了再说。
可现在,他却舍不得了。只要看见牧慈一点点的抗拒,他都难受的受不了。
想要牧慈回心转意,真是太难太难了。
但庄玄会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避免再发了疯把牧慈推得越来越远。
刚刚给庄玄打发走,牧慈正微微阖着眼,靠在躺椅上喝着茶。
他说不清楚现在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像是还没反应过来,还处于麻木状态,连悲伤也没有。
只是有点……空落落的。
院子的大门被轻轻的敲了敲,牧慈不喜欢被人监视,所以这次的侍卫都是牧慈之前自己的亲信,侍卫来报,“主子,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说要见您。”
牧慈微诧异,并摸不清楚来者身份,但还是索性让他进来。
来人确实是个少年,他面容还算清秀,不过却带着丝丝缕缕的仇和怨,他快步走过来,牧慈内心有些紧张,来者不善,正准备偷偷藏把匕首,那人却直接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
他低着头,说明身份,“我叫宋全绍……宋义是我爹。”
宋义……
牧慈神色一凝,那日的老丞相就是宋义。
被打的惨死,最后晾在那里三日才有人来收尸。
即使牧慈心肠冰冷也很难不触动,庄玄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仅仅因为他这个可以随时抛弃的男宠,就杀掉一个忠心耿耿的大臣,属实不值。
牧慈正在心底自嘲,又听到宋全绍说道:“我要杀了这暴君,为我爹报仇!”
牧慈错愕了瞬间,赶紧呵斥:“胡闹!”
“你被他灭了国,又把你当做禁脔羞辱,不应该比我更恨他吗!”宋全绍咬着牙恶狠狠道。
牧慈心里颤了颤,忍着痛面无表情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宋全绍红着眼睛说:“凭我自己,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但是……他现在不是对你挺感兴趣的吗?你完全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他。”
牧慈觉得莫名其妙,“我凭什么帮你呢?”
宋全绍梗着脖子道:“那昏君不顾宋家势力杀了我爹,那我们就顾不得那些情面了……你帮我,也是帮你自己,你杀了他,我的势力助你夺回皇位,不好吗?”
助他夺回皇位……这个诱惑,要是在之前,牧慈没准还会心动一下,但现在,他只觉得累了,没有兴趣去纠缠这些了。他摆摆手,下了逐客令,“我不能帮你,你且请回吧。”
“为什么?!”宋全绍本就接近癫疯,闻言直接蹦起来,满脸的怒气,“你不舍得对他下手?你难道对他动心了?”
牧慈感觉心底被这句话搅起一翻浪潮,心中一阵苦涩,竟一时没想到回答什么。
“你也是断袖?”宋全绍的眼中瞬间染上鄙夷不屑,连带着那怒意口不择言,“真恶心。”
“滚!”
“砰”一声,茶杯砸到地上粉碎。牧慈阴沉着脸,“来人,把他赶出去!”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宋全绍怒不可遏的转身离去。
牧慈瞬间泄了气,只觉得乏力又烦躁,他闭着眼捏了捏眉心,尽量压下心中的一片片波澜。
他恐怕是……真的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宋全绍怒气冲冲的走出去,几乎是一直在骂骂咧咧。
霎时那骂声停了,因为有一群穿着黑衣的男子朝他走过来。
宋全绍慌了,他后退几步,大叫道:“你们是谁!”
没人理会他的询问,首当其冲的人挥了挥手,瞬间那群人手中人人出现一把利刀。
宋全绍吓破了胆,赶紧转身逃跑,“这可是宫里!”
沉默着的杀手不跟他废话,抓着他的手臂一个扭动,那胳膊就再也用不了了。宋全绍撕心裂肺的叫,旁边的宫人却像没看见似的低头干活。
宋全绍毙了命。
远处的男人安静站着,似乎在看一场无聊透顶的戏,面色冰冷。
庄玄轻蔑的轻哼一声,掸了掸衣上的雪慢慢走过来,“竟然敢走正门,疯了吗。”
倒地的宋全绍已经翻了白眼,没办法回应庄玄的嘲讽。庄玄抬手轻叩两下牧慈院外的墙壁,里面就应声闪出一个便衣死士。
庄玄问道:“他们聊了什么?”
庄玄烦躁的闭了闭眼,他还是在欺骗牧慈。哄着他说不会在他住处安插眼线,但还是偷偷塞了死士进去。
死士凑到庄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庄玄瞬间睁大了眼,喜上眉梢。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扬着唇语气都轻快了些,“他当真是这个反应?”
死士是把他们的对话一个字不差的复述的,包括宋全绍质问牧慈是不是对庄玄动心了,也包括牧慈的默认和恼羞成怒。
庄玄本以为牧慈已经对他死心了,怕是要厌恶死他了,结果恰恰相反,牧慈感觉的到痛,才说明那是在乎他。
牧慈的喜欢是酸涩的,静默的,没想过说出口的。他那脆弱的情感伤疤,被反复割开,头一次被治愈,又在刚刚要愈合的时候被告知了,这一切都是假象泡影,是为了辱他,嘲他编出来的糊弄人的。他的心要有多痛,要有多痛啊!
庄玄本因着牧慈的喜欢笑着,又渐渐觉得疼了。他的心像被钝刀一下一下的划着,似乎必须要跟牧慈感同身受才行。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又捂着胸口痴痴笑着,笑着笑着又红了眼,疯魔般的无声流了泪,转身一步一步的踏进了牧慈的住处。
————
牧慈脸色难看,烦躁又不安,他气愤的掀了桌子,却没能消下他的半片心火。
“你又来做什么?”牧慈懒得再维持表面的平和,语气极差,满脸戒备的盯着庄玄。
“等等……你脸怎么了?”牧慈拧着眉打量庄玄,他看起来有些恍惚,神色落寞,脸上还挂着泪痕,仔细看还看见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牧慈恨自己的心软,但不得不说,庄玄这副样子看上去真是有些可怜。
庄玄没急着回话,而是步步逼近牧慈,最后又把他捞进怀里抱住。
“你……你放开我!”
庄玄正常了几天,几乎不会动手动脚,突然又大了胆子,牧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庄玄倒是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抱得前所未有的紧,眷恋沉迷的呼吸着周边的空气,待在牧慈身边,他的心境才能平和一些。
庄玄轻轻吐出一口气,含糊不清的说:“牧慈……我好想你。”
牧慈顿了顿,他尽量抑制自己的心动,却又无耻的贪恋这一刻的假象,僵着身子站的绷直,却没再推拒。
半晌,牧慈似乎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开口:“……你要小心宋全绍。”
“……”
庄玄心里一阵翻腾,他低头看了看牧慈的头顶,没什么波澜的问道:“为什么。”
这下牧慈犯了难,一时不知怎么说,他皱着眉抬头瞪了庄玄一眼,“反正就是……他……你,你信我就是了!”
“好。”庄玄抿唇一笑,温柔点点头,留恋的盯着牧慈的眼眸。好想吻他,好想吻他啊。
“行了,”牧慈被盯得慌了,赶忙推了推人,烦躁的说:“……你放开我吧。”
庄玄没放开,反而箍的更紧了些,他沉着声,缓缓说道:“我信你,你也信我好不好?”
牧慈屏住呼吸,庄玄的声音好像下了蛊,让牧慈觉得又被牵着鼻子走了,他晃了晃脑袋,推着庄玄远了一点。
庄玄勾着牧慈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认真的告诉他:“牧慈,我喜欢你。是认真的,不是骗你,也不想耍你。”
“你信我吧。”
牧慈的心砰砰直跳,他分明听多了庄玄的花言巧语,却还是忍不住无耻的心动。直到他被勾着下巴慢慢贴近,庄玄呼吸的热气都喷到他的脸颊上,他才猛地清醒,一把捂在庄玄的嘴上推开他。
牧慈的脸热辣辣的,却也没忘了思考,他刚才被迫盯了半天庄玄的俊脸,看着他那显眼的巴掌印出了神。
“你该不是在别人那吃了憋,来我这寻安慰了吧。”
牧慈厌恶的皱着眉,越想越觉得有理,怕是让别的什么人扇了巴掌,还伤心的哭得眼睛都红了,才想起来他这个可以随时找来戏弄一翻的人。
怒气正要发作,被庄玄突兀的一声轻笑逼破了功。庄玄笑意绵绵,“想什么呢?别吃飞醋。”
“谁吃醋?!”
牧慈急了,挣的力气出奇的大,一下子挣脱了束缚。
牧慈气得胸口起伏,讥讽道:“你且去找新欢吧,我不想跟你纠缠。”
庄玄哭笑不得,解释道:“牧慈,你何时见过我跟别人纠缠吗?怎么把我想得这么差劲,我不是什么滥情的人。”
“省省吧。”牧慈坐下来故作镇定的抱着肩,“当帝王的,谁敢说自己不滥情的,难道你就真的不纳后宫,不封皇后了?这很正常,没必要为了哄骗我就说这种话。”
牧慈觉得荒谬,就算是他,之前也是打算纳些良女,好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有大臣塞了自己的女儿进宫,可牧慈忙着事业没空搭理她们。
庄玄烦躁的撩了一把头发,“我本来就对当皇帝没兴趣。”
他快步走到牧慈身边坐下,认真的说:“我敢说,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就只跟你一个人好,不会纳后宫。”
庄玄顿了一下,又觉得语言过于现代,怕牧慈听不明白,绞尽脑汁用了毕生所学。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庄玄看着牧慈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以为他还是不信,干脆地举起三根手指,“那我发毒誓,我要是负了你,我就天打……”
突然被捂住了嘴,牧慈似乎对这个很忌讳,即使红透了脸也要凶巴巴地警告他,“别胡说!”
庄玄眨巴着眼故作无辜,却用舌尖顶了下牧慈的手心。
牧慈瞬间手一麻,像是触电一般的弹开,手心像是被灼伤了一样酥麻。庄玄的视线发烫着盯着他,不闪不避,目不转睛。牧慈没来由的觉得热,许是地龙烧得太热了,热得他脑袋不清明,怎么样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只是嘴上说说……谁都办得到。”
牧慈声音发颤,却强装镇定的面无表情,其实那修剪成月牙形的指甲都被自己紧张的掰劈了。庄玄不禁失笑,伸手将那纤长的手指捋直,又十指相扣,紧紧握在手里。
庄玄靠他靠的很近,说话间吐的气都被刻意的吹到他的耳朵上,十分带有目的性的,庄玄轻声说:“一舟……想看实际行动,你要先答应我啊。”
牧慈忍不住抖了一下,捂着耳朵侧过头怒视庄玄,庄玄依旧笑眯眯的,分明是看穿了他的动摇。
不知不觉地,庄玄那胡作非为的手已经勾住了牧慈的腰,正慢慢收紧,像是要将宝物收入囊中。呼吸渐近,牧慈先败下阵来,认命的先紧闭了眼。
多日的忍耐在这一刻无处遁形,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庄玄先是亲了亲他的额头,又吻上那垂涎许久的唇。
庄玄不舍得闭眼睛,想仔仔细细的看清牧慈的每个表情。他尽量小心翼翼的吮吸着,像是在触碰什么易碎品那样怜惜。刚刚心意互通,两人都显得有些急,即使只是简单亲吻,也磕磕碰碰的磨破了嘴。只不过一个故作矜持,另一个想要温柔些,全都只是抱紧了对方,却没急着索取。
两唇分开,两人都喘着粗气,牧慈的眼眸中上了一层水雾,整个人显得可怜兮兮的。他的手因为刚刚的情动还勾在庄玄脖子上,倒像是他情不可耐。
庄玄被勾的欲火焚身,他迫不及待地剥开牧慈的衣服,看着他白皙起伏的胸膛和可口的锁骨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禁欲的这些天,庄玄对牧慈的欲望已经濒临满点,他使坏的咬了咬那锁骨,在上面留了个牙印。牧慈有些臊得慌,忍不住就想要推开他,却被男人惩罚性的揪住两颗乳头,扯来扯去,粗糙的指头捻的那娇嫩的乳头变了型,肿的厉害。
牧慈忍不住弓了弓身子,低吟出声。他的理智告诉他要制止庄玄的动作,可手却只是轻轻搭在庄玄作乱的手上,到底没拉开他的手。
庄玄勾了勾唇,依旧在牧慈身上到处点火,眼神晦暗的直勾勾的盯着他,道:“想要了?”
牧慈咬着唇,下身分明立起来了,贴着庄玄的欲望互相顶撞。却还是嘴硬,声音沙哑:“不想……”
庄玄笑了声,下身轻轻蹭了蹭牧慈的,“我说错了,是我想要了,牧慈,一舟,好宝贝……快张开腿,让夫君进去。”
“下流!”牧慈脸颊通红,恶狠狠的骂,身体却实诚的泄了气,腿微微张开了个缝。
庄玄最喜欢牧慈这种心口不一的样子,觉得可爱得紧。他撕扯开牧慈的亵裤,那玉柱俏生生的挺立着,马眼处还冒着几滴淫液。
牧慈下意识想去遮,力气却散尽了,哆哆嗦嗦的也没抵得过庄玄的无赖。庄玄扒拉开他的手,竟扯着他的腿搭在肩上,把他那根东西含入口中。
“唔嗯……不要……”牧慈难耐的推着庄玄的脑袋,他怎么能,怎么可以……羞耻感冲刷着牧慈的脑子,变得迷糊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