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裤子脱掉一点都不能剩(公园露出用跳蛋指导)
白珍珠一个人蜷缩在出租屋的角落。
窗外阳光正好,屋内空调凉风习习。本该很舒适的场景,却莫名地让人脊背发凉。
自从10分钟前他冲动地打下那行字后,变态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手机不再嗡嗡作响。
令人窒息的沉默,一寸又一寸地锯进门窗紧闭的出租屋,只有空调外机的轰鸣,像一个巨人的在呼吸。比起接连响起的手机提示音,无声的压迫更加令白珍珠害怕。
变态在看着他吗?
他在等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是不是在思考他那句话的真诚程度?
如果在看着他,他的“眼睛”是什么?
白珍珠想到了针孔摄像头。
消息框一片死灰。白珍珠不敢再主动发消息,鼓起勇气爬起来,在最可能藏摄像头的地方一寸一寸地摸索。
茶几,没有。
抽屉,也没有。
被褥,不可能。卷来卷去,即便里面埋了什么针孔摄像头,也什么都拍不到。
抬起头,天花板被重新刷漆,光洁得像一块没有裂纹的鹅卵石,挑不出半点缝隙。
究竟是哪里?
白珍珠转身走向关着门的小浴室。
“你找东西的样子好可爱。”
手机忽然嗡嗡地响了两声。
白珍珠被吓得浑身一哆嗦。
“别费劲了,你找不到我的,只有我能找到你。”
消息栏里的那行字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白珍珠手脚冰凉,嗖地一下蜷缩上床,把自己裹进冷气被,只露出眼睛、鼻子、嘴。
“我亲爱的珍珠宝宝,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吗?”
变态自顾自地继续。
“别装没听见!你可要诚信。如果你不诚信的话……”
嗡嗡声停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
下一秒,彩信提示音就滴滴答答接连不断地响起来。
白珍珠壮着胆子凑头过去一看,顿时害怕得睁大眼睛。聊天框里赫然陈列着十几张他浑身赤裸,双腿大张,满脸媚态的图片。
图片里的他看上去是那么淫荡,那么无所顾忌,毫无廉耻,仿佛生来就是为了做爱,全身心都被欲望所填满。
“如果你不诚信的话,我就把这些照片都打印出来,贴得满厂满墙都是。”
“不知道到时候,平时觉得你是个乖宝宝的玲姐,会怎么看你?”
“那些被你叫做前辈的人,是不是路过你身边都会勃起,想把阴茎捅进你的身体,和你好好来上一炮?”
“我答应。我会守信。我会说到做到的。”
白珍珠不忍让他再说下去,一边抹眼泪,一边噼里啪啦地打字。
“这才是听话的乖宝宝。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咱们出去玩,你看怎样?你想想,在鹏城有哪个地方,你特别想去?”
所以这个变态的条件……是想和他隔空约会?
白珍珠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摸不着头脑。
“想去的地方……海涛公园?”
海涛公园是离工厂区不远的一座自然保护区。说是海其实只有一个湖泊,那里风景秀丽,每逢节假日都会有许多家庭带着帐篷和毯子来这边乘凉,踏青。
“好的,就这么定了。我会比你更早到达。等到了门口,你等我的指示。”
有人在追踪他。就在他背后,就在不远的地方。
刚踏出出租屋的大门,白珍珠就产生了这样的预感。
会是那个变态吗?
不,也许不是。应该不是。
他说过会比自己更早一步到达公园。
可他的话可信吗?
白珍珠一边走,一边时不时抖动肩膀,仿佛在甩掉肩上头上那并不存在的小毛虫。
天气很热,彭城7月半上午的阳光浓烈的洒在人行道上,行道树的叶子被烤得绿油油,像风干的蜡,来往的行人都眯着眼,五官皱成一团,看不清表情。
变态会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吗?
白珍珠紧紧裹着衣袖,眼神不断往两边飘,想把每一个和他擦肩而过的人脸印在脑海。
公园离得很近,坐公交只有两站路,但一想到走进那个封闭的小铁盒,就极有可能与拍下他裸照的变态共处一室,他还是选择了在接近40多度的酷暑天里步行。
“我到了。”
路程才走到一半,白珍珠就收到这样一条消息。
“我在公园北门口。你在哪里?快一点,我的耐心有限。”
白珍珠哪还敢耽搁,抱着手机埋头奔跑起来,大颗的汗珠从额角沁出,沿着脸颊滚落,滴滴答答地打湿他的领口。带着暑气的热风呼呼地灌进肺里,又携着血腥气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