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
"每个省还不一样吗?"
"嗯,本省没有那么重视"
听他这么一说,牡怀棠心里轻松了许多,接下来借着课余时间,陆陆续续把真题卷刷完了,这套试卷不辱使命,光荣地到了宿管阿姨手里。
考试那天,风很大,不巧的是,他们几个的考点还是在分校,一个从没去过的地方。
去分校可以坐19路公交,四十分钟;也可以打车,十五分钟;还可以走路,三十分钟。
最后大家决定打车去,毕竟是考试,担心出什么其他的变故。
寝室五人的考室没有在一起,各自跟着指示牌找到了考室。
在考室内,牡怀棠竟然看到了那个在教室公然宣淫的男生,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就再也没看过他。
不过这个男生却没有打算放过他,拍了拍牡怀棠的肩膀,"同学,你有纸巾吗?"
牡怀棠抬眼了看了下时钟,还有二十分钟,轻轻摇头,算作是回应他。
"你的2b铅笔待会能借我用吗?我忘带了"
"你找老师要吧,我自己也要用"
"哈,我以为你是小哑巴呢"
"咳,大家都是大学生了,已经参加过许多场考试,应该不用老师重复纪律问题了吧,再过五分钟,我会开始分发试卷"台上的老师声音威严,中气十足。
牡怀棠心虚地看了一眼老师,摆弄着手中的笔,搞不懂为什么后边这人老骚扰他,明明不认识,神经病一样。
老师分发试卷时,牡怀棠吐出一口气,摒除心里的杂念,将自己的心态放稳。
听力放完后,牡怀棠先做分高且擅长的题,然后立马动手写作文翻译,最后刚好卡着铃声涂完答题卡。
考完之后,浑身轻松。
拿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寝室长在群里发的消息:
艾特大家一起去吃烤鱼。
牡怀棠到楼下原先的位置等大家,没想到坐后边的男生又跟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跟你交个朋友呗"
"我们又不认识"
"加我了不就认识了"
饶是个大冷天,牡怀棠也烦的脑热,只想室友快点出来。
"嗯?不理我了?不要对我先入为主嘛,呵,那天是那个骚女人老勾引我"
牡怀棠扫了一眼面前这张斯文的脸,愈发觉得恶心,像是不小心吸了一口阴柔的毒气。
"你加我做什么?"
"跟你聊天呗"
"我又不认识你,没什么好聊的"
"有啊,怎么没有,比如你是怎么把鸡巴保养地那么嫩的?那次在厕所后,我老时不时想起"
牡怀棠听了之后人都懵圈了,下意识去挡自己的裆部,都没注意他其实穿着裤子。
"你!神经病啊!"
"怎么了,牡怀棠?"林昊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身后过来,手自然地揽在他肩膀上。
""牡怀棠的嘴张了张,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原来你叫牡怀棠呀,这名字跟你的一样秀气"这个男生笑得满脸春风,不清楚情况的以为他们是多好的朋友,"你室友好帅啊"
"我们先走吧,在饭店等他们"牡怀棠想先走,但是被林昊泽定住。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男生看林昊泽非但没带走牡怀棠,反而拉住了他,心里更是得意,笑着回答:"我是经管院的张裕,你们是什么院的"
"这个你以后会知道的"林昊泽给了他一个假笑,然后放大音量:"作文真的是节日和青山诶,全都跟你说的一模一样!你真的有四六级的答案?!"
听到林昊泽的声音后,旁边的人都朝他们看来,眼里带着惊讶和愤怒,随即过去围住他们。
林昊泽趁着这个空隙,赶紧拉着牡怀棠走开。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尤其是在这个敏感的时间,大家的情绪一点就燃,哪里还管什么真假,一蜂窝地过去找他要说法。
牡怀棠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已经被围地水泄不通,不管他怎么解释,都没人听他的,有的要带他去见老师,有的要跟他买六级答案,还有的说要去报警。
他郁结的闷气终于通了,虽然不道德,但这种报复的感觉真爽啊。
"诶,最后他会不会说我们造谣啊"
"放心,即使最后这样,我也并没有造谣,只是在跟他讨论作文而已,是大家误会了"
"谢谢你,"牡怀棠对着他抿唇微笑,眼眸放着亮亮的光彩,"你真的好勇敢,我遇到这些事情都不知道怎么解决"
"不客气,你是善良老实,冒犯人之前还在替人留面子"林昊泽摸摸他的头。
牡怀棠心里反驳,我不善良也不老实,我是又笨又怂。
俩人在路上走了一半,空中忽然下起了玻璃珠大的雨,偏偏周围没有房屋挡雨,只有一条水泥路,两人一下就被淋了个湿透。
雨滴落在脸上又冷又凉,人都要变成了冰柱子。
"早知道带伞了"牡怀棠立刻打了个寒噤,这会儿真是怎么做都不对,跑回去要继续淋一路雨,但是这里也没挡雨的地方,打车一时半会儿又打不到,"我们要不回分校吧?"
"淋久了会发烧,跟我走吧"林昊泽握住牡怀棠的手腕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上天无情,雨越下越大,雨水顺着眼睫流入眼眶内,刺得睁不开眼,身上的棉服被雨水浸过后,又冷又重,步子都迈不开。但是牡怀棠感觉自己手腕和脑子热热的,几分钟后,林昊泽已经把他带入了一个公寓里,他还没来得及注意周围的环境,又已经进了浴室。
"把衣服脱了,先洗个热水澡"林昊泽把温度调高,浴室内的热气立马升了起来,水温合适后将花洒递给牡怀棠,接着去放浴缸的水。
热水浇到头上时,牡怀棠感觉又活过来了,他不是个怕冷的人,但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渴望滚烫的热水,好像把皮肤烫伤了也没有关系。
"啊对了,我们还没有跟他们说吃饭的事。"身子缓过来后,牡怀棠开始想事情了。
"刚刚跟他们说过了,明天再约"林昊泽半躺在浴缸里,闭目养神。
"平时没住校的时候,你睡这里?"
"嗯"林昊泽睁开一只眼,"你也在浴缸里趴会儿吧"
这个浴缸是一个半圆形,快有一张床那么大了,足以躺下两人。
牡怀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进去了,他脑子现在有点重还有点痛。
整个浴室现在都雾蒙蒙的,牡怀棠看林昊泽都看不真切,高挺的鼻子和水润的嘴唇在氤氲的空气里若隐若现。
本来应该坐在林昊泽的对面,他默默地越移越近,直到能看到他的眉眼,额头,还有湿漉的头发,才停下来,楞楞地看着林昊泽发呆。
这时林昊泽忽然睁开了眼,眼睫似鸦羽一般,瞳孔又黑又亮,摄人心魄。
浴室里的雾气更加浓郁了,牡怀棠却觉得自己的感官越来越清晰,直至感受到嘴唇上的湿润,好像含住了对方的下唇,软软的,水水的,牡怀棠意识还没有回笼,身体做着本能的反应。
不久嘴唇上传来些许刺痛,牡怀棠才开始后仰,意识到干了什么后,他恨不能以死谢罪,立刻将自己缩回到了角落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脑子抽风了,我不是故意的"牡怀棠心里很内疚,感觉自己就是农夫与蛇里的蛇,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林昊泽轻舔嘴唇,"没事,我不介意"
"真的太对不起了,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虽然自己没什么本事,但是他一定会尽全力的。
"你说地言重了,我去给你拿睡衣"林昊泽披上浴袍出去了。
"我真该死啊,都做了些什么"其实他脑子现在还是迷糊的,不知道怎么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林昊泽进来时,牡怀棠还是懊恼地窝在浴缸里。
"把身上擦一下吧,待久了会真感冒"林昊泽把浴巾和睡衣都递给他后离开了。
牡怀棠换上林昊泽给的睡衣,只觉得这灰蓝色睡衣看起来好高级,亮亮的泛着珠光,穿起来也很舒服,坐在阳台上吹风,感受着一切都不属于他的惬意。
"把姜汤喝了吧"
"谢谢你"牡怀棠接过杯子,滚烫的温度传入手心,小抿了一口,味道居然挺好喝,里面混了牛奶,甜甜的,带着些辛辣。
"我待会回宿舍把衣服洗了还你"
"今晚在这睡吧,衣服你穿着合适送你了,这衣服本来是我母亲的,但是她买大了"
"你妈妈好高呀"牡怀棠没想到身上的衣服居然是女装。
"嗯,她一米七"
"现在还早着呢,我回宿舍也每多晚"
"公寓离宿舍挺远的,你也总不能穿个睡衣乱逛"
"那我睡哪?"
"跟我一起睡吧,两个人温暖点"
牡怀棠不安地咬紧下唇,担心自己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但是他说睡客厅又太刻意了,拂了人家的好意,林昊泽明明说好了一起睡。
"没事的"
在又一次亲了林昊泽后,牧怀棠在日常相处里很谨慎,上课的时候还是会坐他旁边,手臂尽可能不碰到他;吃饭递筷子时生怕触碰到他的手指,但是他不敢表现得过于明显,毕竟林昊泽待他依旧亲切得体,没把这当回事,若自己反应过度,就显得矫情做作,像个小丑了。
"这冬天的太阳可真舒服啊"闵希沐大开大合地伸了个懒腰。
冬日的暖阳最是舒服,与低温和寒风对抗后化作和煦的光,没有春天那么温暖,但这么一点却是刚好。
"真想就躺在草坡上睡觉"
"那还是算了吧,湿气太重了"
一行人闲谈着回了宿舍,但室内的冷气让人忍不住立马缩回被窝。
"我们睡到三点,然后一起去自习?快期末了"寝室长提议。
大家都表示没有问题,他设置了一个三点的闹铃。
牡怀棠躺在被窝里,没有瞌睡的欲望,无聊地用手机上网看资料,由于没舍得开会员,界面的上下方弹满了各种小广告,一不小就会误触。
点多了也没心思再看资料了,牡怀棠不是柳下惠,再次误触后没有退出,首页卖弄着各种姿势的裸体,吸引着游客点进去,标题也很夸张背德,多为凌辱强奸的戏码,牡怀棠随便点了一个,女演员颜值不错,演技差了点,男演员要颜值没颜值,要演技没演技,看得他要萎了,手里的阴茎还是软的像面条似的没有一点反应。
但牡怀棠心里的欲火却无处排遣,直冲到大脑皮层,脑袋又痛又痒。想起父亲以前收藏的黄色碟片,在搜索栏输入风月片,这会儿演员颜值演技都行了,内容多是改编自一些传统的鬼怪故事,还挺文艺的,但他又嫌弃剧情太慢了,不够直接。
将手机甩到一边,小心地扯过被子的一角,身子轻微向前耸动,柱身跟粗糙的被角不紧不慢地摩蹭,害怕闹出一丁点动静,只是这种程度并不能解决他的欲望,轻轻翻身,趴在床上,身体用力地挤压又糙又硬床板,柱身被磨地有点痛,但是这点痛给他带来一丝快感,于是并拢双腿,想更进一步摩擦,可是这会儿鸡巴下面的两瓣肉唇开始彰显存在感,那里变得又水又痒,身上这两处地方勾得他越发烦躁,开始不管不顾地用力握住柱身上下运动,同时用被子抵住下面的唇缝。
"好难受啊"牡怀棠苦闷地闭上双眼,用枕头狠狠地压住自己,呼吸着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脑海里闪过林昊泽的模样,他是那么光鲜,沉沦欲望后也会这么狼狈吗?
他这会儿挺想做梦的,梦里什么都可以有,可惜梦少地可怜。自渎也是件费精力的事情,想着想着,困意袭来,牡怀棠就这么睡着了。
寝室长的计划很美好,可惜现实赶不上变化,一寝室人都通通睡到了傍晚六点,四个人没有一个被闹铃吵醒,但这个午觉很是舒坦,大家的精气神养足了。
"寝室长,还去自习吗?"刘政嘴上这么问着,神情上已经写着大大的不想去。
"我也不去了,又拿不到奖学金,考试能及格就行了,而且我不努力没拿到奖学金很正常,要是我努力了还拿不到,我的自信心会受挫的呜呜呜"闵希跟着打起了退堂鼓。
学校的奖学金很诱人,大致分为甲乙丙三等奖学金,甲等有八千,乙等有六千,丙等有四千,评定内容分两项:期末成绩占百分之七十,平时活动占百分之三十。
闵希平时活动能拿满分,毕竟学生会和联欢晚会可不是白去的,只是这个平时活动拿满分的人也不少,那么他这一点也不算优势了,而他平时上课本就听得不多,班上又没有水平差的人,综合下来,他逆袭的机会很小。
牡怀棠则是平时活动不能拿满分的少数人,他什么活动也没有参加,虽然他上课认真听讲了,但是全凭成绩的他,拿丙等也够呛。
"唉,先去吃饭吧,到饭点了,一顿不吃饿得慌。"
寝室长叹气,"好吧",四人去小吃街买晚饭,抄近路经过了一条窄窄的小巷,巷子正对面是一家清吧,清吧的地下室新开了一家桌球店。
"转发宣传文案集赞30可免费试玩一小时"刘政念着门面上的红色横幅,"哇!免费!我们吃完饭去玩桌球吧!吃饭的时间差不多就能集30个赞了"
"哈哈哈看来今天是彻底学不成了"寝室长笑得无奈,带不动啊真的带不动。
"诶,我们叫下林昊泽,看他有没有时间一起玩。"闵希在群里艾特林昊泽。
牡怀棠没玩过桌球,于是提前在网上搜了下桌球的玩法,他老家也有一家开桌球的游戏厅,只是他从来没去过。
他们各自在一家馆子里点了份馄饨小面,十分钟便吃完了,刘政兴冲冲地领着大家过去,在前台核对好转发的文案。
这家桌球店装潢很简单,店内摆了十多张绿桌,天花板亮着大大的白炽灯,店里像白天一样,看起来很新,给人观感很舒服。
牡怀棠不会玩就先在一边观摩。
闵希先推白球,把其他球的的位置散地比较好,刘政隔三差五就能进一个,闵希看他有两把刷子后开始耍赖,手看似撑在桌上,实际他走动观察的时候顺路把球放进网袋里。
"嘿嘿嘿嘿嘿"刘政眯着眼,得意地摇着自己食指,显然已经发现了闵希的伎俩。
寝室长将手堵在了网袋口,那个球落在了他的手心。
感觉自己会了后,牡怀棠找了张空桌子练手,有样学样地抬起拇指,撑直其他四指,然后拿起杆往前推,只是这个动作让他觉得有点别扭,不好发力。
最后白球直直撞向库边,发出不大不小的清脆声。
又看了一眼他们的动作,开始琢磨推杆的力度和角度,这玩意儿看起来容易,没想到实操还挺难的。
"小同学,和姐来一局?"
一个女人拿着杆朝牡怀棠走来,站定后擦了擦杆尖儿,然后塌腰直背准备打球,她的眼神亮而专注,轻撞后两个花色球轻撞桌边,然后都掉进了底袋洞里。
牡怀棠把她熟练丝滑的动作看得清楚,知道跟她打只有被虐的份。
"我还是新手",想来她是逗自己的。
"我会让你的哦"女人的眉形上挑,嘴唇涂着红红的口红,虽然语气和善,但让人有种不敢拒绝的自信。
"好的"牡怀棠打量着桌面上散乱的球,准备试试顶袋旁边的花色球。
推出的白球在左侧与黄色球轻轻相撞后,一前一后都滚向另一边,没有进袋。
"斜着打的角度不对。”
女人侧身坐在桌边上,球杆在虎口轻轻试推几下,最后用力击打白球,没想到白球弹跳起来,越过眼前的花色球,牡怀棠正以为她失误时,中袋旁边的花色球被白球撞得掉了进去,他这会儿是真被这女人的技术惊到了。
"哇,学姐好厉害"
刘政也跟过来搭讪,他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女人的头发又黑又直又亮,看起来高贵极了。
她穿的是粉色蕾丝吊带和牛仔喇叭裤,雪白优雅的乳沟半露,又御又纯,直接把他的眼神锁定了。
"谢谢,我已经毕业了,可不是你们的学姐咯!"
"哈哈哈那也是呀,学姐也教教我呗"
"教你要给学费,我可是很贵的哦!"女人随意拨开落在肩膀的发丝,身子向前倾压,又进了一球。
"你也太厉害啦!"刘政忍不住鼓掌。
"所以姐姐贵嘛"这个女人朝牡怀棠抬了抬下巴。
这会儿大家都在往这看,牡怀棠本就不会,生出许多紧张来,把杆递给寝室长,"让他帮我吧"。
寝室长看着女人,眼神询问她行不行。
"可以请帮手"
"姐姐的美甲好有个性呀"闵希凑过去跟她聊天。
女人摊开五指,以便他更好地看清楚,指甲盖主要是金色和墨绿色打底,中指上画着华丽的银白的莲花,其他镶嵌着绿宝石,看起来很精致。
“姐姐差不多多少钱呀?”
“有点贵哦,一千三百多。”
这时林昊泽也过来了,大家的眼光随着他走到牡怀棠边上而停下。
"你们继续",林昊泽拉着牡怀棠往旁边一桌走去,女人朝牡怀棠的方向点了支烟,若有若无地看着他。
林昊泽将散乱的球重新摆好,牡怀棠拿起球杆抵着白球一通乱撞,总觉得没发挥好。
"我再来一次",又撞了两杆,还是没找到感觉。
"你这个角度没对准,握把翘太高了,杆和球要成一条直线。"林昊泽压着牡怀棠的背脊慢慢往下,"现在能看清吗?"
"看清什么"牡怀棠反头,没想到直直对上了他的双眼,看着垂眼的林昊泽,竟让他生出了下位者的害怕。
林昊泽讲他的脑袋掰回去,身子也慢慢往前倾,从后面包着他,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将杆子的握把往下压。
牡怀棠有点受不了这种亲密的姿势,呼吸间皆是林昊泽身上淡淡的冷香,手背上的温热仿佛要把他灼伤,于是忍不住要缩回自己的手。
谁知他的手刚往回缩十厘米,林昊泽便握住他的手腕往前放。
"要近一点",修长的五指重新覆在牡怀棠的手上,完全盖住。
咚的一声,两球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滚入底袋。
牡怀棠脑袋晕晕,耳尖发烫,他的神经已经麻痹,没办法思考了。
"哎呦,挺会教嘛,小帅哥"女人走了过去,"来我们这当助教吗?工资不是问题哦"
林昊泽只是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身体动作呈现的锐角线条却显得干净优雅,尤其他还长得帅,他如果愿意来,生意就不用愁了。
"谢谢,不过我有其他安排。"
"好吧"女人轻缩下巴,"以后来给九折哦"说完她又回到原先的位置。
林昊泽打算继续手把手教他,牡怀棠赶紧说道:"我先自己试一下!”接着努力回想刚刚的动作,将杆子往下压一点,球和杆子尽量一条线上,眼睛仔细对准桌上的球,准备推杆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再往前倾,屁股瓣儿却猝不及防地感受到一片痒意。
牡怀棠上身往前时,臀部也往后怼,刚好碰到林昊泽的大腿根。
"我真该死啊"牡怀棠尴尬地紧闭双眼,为什么这种令人尴尬的事情老是发生在他身上啊!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关注球进没进了。
"你这次就差一点了"林昊泽走到了他边上,拿起一个球。
"哦,是的"
牡怀棠谢谢林昊泽能跟没事人一样,又不禁怀疑起他是不是有什么超绝钝感力,两人都亲了两回了,虽然说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莫名其妙,但是他都没想过与自己保持距离吗?尽管他不喜欢两人真的疏远,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再占林昊泽便宜了,林昊泽应该更敏感一些的,要懂得保护自己才行。
林昊泽拿起杆又撞了一球,牡怀棠发现林昊泽在撞球前会下意识咬住自己的下唇,球进洞后才松开。
"该你了"
"哦好"
打多了后,牡怀棠找到感觉慢慢上道了,开始有余力跟林昊泽闲聊,"你下午去哪啦?"
"图书馆自习"
"哇,你背着我们偷偷去自习"
"你不是睡得很香吗?不好意思打扰你"林昊泽又将牡怀棠身后的握把往下压。
想起自己睡觉前做的事情,牡怀棠有些心虚,不再说话。
一小时过得很快,试玩的时间到了,他们一行人准备回去。
临走前那个女人叫住了牡怀棠,"小同学,姐能加你联系方式吗?"
"啊"牡怀棠一脸茫然。
再次用眼神确定就是自己后便乖乖地给她了,毕竟他们在人家这免费玩了一小时,如果这都要拒绝,实在是过意不去。
"请问贵姓?"牡怀棠在输入备注时顿住。
"免贵姓江"这个女人忽然单纯地温柔起来,之前的明艳张扬慢慢收敛,"你输入江姐就行,你叫什么名字?"
"牡怀棠"
江姐不知道是哪几个字,把手机递给他,"你打字吧"
"哇!姐姐我也要!"
刘政也拿出手机,用肩膀怂恿他室友们,"你们还不把握住加美女的机会!"
江姐有些无语好笑,也让他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