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小说
认真的小说 > 反派消极怠工后被强制爱了 > 09 c够了我就走
字体:      护眼 关灯

09 c够了我就走

 

09cao够了我就走

上辈子被抓走关在地下室的时候,裴应有大把的时间去回忆自己曾经对秦洲做下的恶行,哪怕他忘记了,秦洲也总有办法帮他想起来。

那个人有很多手段,裴应不得不在痛苦中回忆起曾经愚蠢的自己。那个时候,裴应想的最多的,就是当初的自己为什么憎恨秦洲,又为什么要去招惹他。

裴应将自己的那颗心剖出来,翻来覆去地看,最后才明白,自己对秦洲的所有憎恶都源自于对他未知的恐惧。

那双眼睛总是沉默无声地望着他,明明一句话不说,却总能让他在极致的平静中感到不安。

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总是会选择用暴力来威吓对方,试图赶走入侵者,上辈子的裴应选择用暴力来遮掩内心的胆怯,但结局太过惨烈。

重活一世,裴应还是拿起了鞭子。

如果结局是早就注定,那让自己重活一世又有什么意义呢?

裴应内心一片悲凉,看向秦洲的眼睛渐渐红了。

挥出去的鞭子像是也鞭打到了他的灵魂,手背上青筋浮起,宛如一柄弯弓,下一秒就要折断。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眼前!”

鞭子抽在秦洲腰侧,啪的一声破空声,将秦洲那笔直硬挺的身体都打得颤了颤。

他踉跄了一下,看着裴应的眸子沉如水。

裴应握着鞭子的手也在颤,他刻意不去看头顶那刺眼的进度条,又是一鞭挥出去,甩在了秦洲脚下。

尘土飞扬迷了眼,裴应眼下积了一层薄薄的泪,再仔细看去,却又寻觅不到。

“为什么总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你就不能离我远远的,为什么非要来招惹我!”

裴应嘶哑着喊出声,鞭子顺手甩出去,这已经不是在教训秦洲,更像是在发泄心中长久以来的不满。

粗黑的鞭子在空中发出凌厉的破空声,墙壁和地面甩下道道鞭痕,混乱间卷起杂物,将窄小的储物间搅得乱七八糟。

秦洲眯着眼,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裴应。

那幽暗无声的视线和上一世的缓慢重叠,简直要把裴应的理智撕碎。

他抬起胳膊,一道夹杂着冲天怒意的鞭子冲着秦洲而去。

“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别看着我!!”

裴应红着眼嘶吼,有那么一瞬间秦洲觉得他像是要哭出来了。

但裴应没有,他奋力甩出的鞭子失了准头,鞭子在空中纠缠,最后却甩回来,抽到了他自己。

秦洲脸色一变,脚探出去半步,却又硬生生停在原地。

只是那双原本暗沉的眸子也染上了几分血丝。

颈侧火辣辣地,像是皮肉都要绽开。

裴应捂着脸发出几声模糊又嘶哑的低吟,那一鞭抽到了颈侧,连带着下巴也被波及。

他捂了一会儿,沙哑的笑声从掌心下发出,他先是笑,然后整个人都开始抖,肩膀都要缩到一起。

秦洲冷眼看着,双手在身侧一点点攥紧。

裴应从掌心下抬起血红的眼,“怎么样,还满意么?”

他的神情让秦洲感到陌生,他忍不住皱眉,“你又在发什么疯?”

秦洲冷哼一声,“你这是要栽赃嫁祸,告诉裴家的人是我打的你?这把戏你也不嫌烦。”

裴应摇头,问他,“我们打个商量,这一鞭子就算我还你的,你如果还觉得不满意,鞭子给你,你来打我。”

秦洲的眸色彻底冷下来,看着他阴沉道,“你真的是疯了。”

裴应将手里的鞭子扔到地上,放下手的时候露出颈侧紫红的鞭痕,那刺眼的鞭痕将白净的肌肤狠狠割裂,刺得秦洲眸色更深更红。

裴应摊开手,“我总是在欺负你,这下你终于可以还回来了,你难道不开心么?”

他向秦洲走去,颈侧的伤痕愈发地清晰狰狞。

“你想怎么打我就怎么打我,只要你能出气。”裴应轻声说,“但我们商量好,你要是真的解气了,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他像是在哀求,眼睛里是一种秦洲看不懂的情绪,“你出气了你就走吧,我不招惹你,你也放过我好么?”

颈侧的伤让裴应连呼吸都牵扯的疼,但他却始终不躲不避,直视着那双午夜梦回仍旧能让他感到窒息的眼睛。

秦洲不说话,视线落在那道浮肿的鞭痕,青紫的印记宛如潮湿阴暗的蛇,将所有内心的欲望和癫狂都浮出表面。

“到底是谁放过谁?”秦洲轻声说。

哀切的眸子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双懵懂无助的眼。

秦洲抬手轻抚他耳边的碎发。

“疼……”

裴应小声啜泣,攥着秦洲的衣角依偎过来。

秦洲垂眼看着那道刺眼的伤痕,那道鞭子像是打在他心口,让他胸膛里也漫上了细细密密的疼。

他摩挲着那道伤,指尖突然用力按住,怀里的人蓦得一颤,整个人都惊慌失措地要逃离。

秦洲一把拽住他,裴应哭的梨花带雨,小手抵在他胸前,“不要……好疼,好疼啊。”

秦洲死死盯着他,突然凑上去,叼住那不停说疼的嘴唇,含在嘴里像是发泄般的撕咬。

将所有的闷哼都揉碎在唇齿间,裹挟着那条软舌肆意纠缠,不肯放过,掠夺着他的呼吸,他的津液,他的一切。

等他终于放开那柔软的嘴唇,裴应早已瘫软在他怀里,眼角通红带泪,嘴唇也被咬开了几道细小的伤痕。

他害怕地望着秦洲不说话,神情里有种茫然无措的委屈。

秦洲和他额头相抵,声音沙哑中还带着几分喘。

“疼?”

“你知道什么是疼么?”

话落,他自己先笑了下,“也对,我都忘了,你最清楚怎么捅刀子让人疼了。”

那道鞭痕好几天都没有消散,裴应没有刻意去处理它,用衣领将它遮住,阻挡了那么想要窥探的目光。

梁易看到了,好几次想问,但最后看着裴应冷冷淡淡的神情,也就闭上了嘴。

他好久没见裴应,这次裴应破天荒地跟他一起来酒吧,他可不想惹小应生气。

调酒师又往裴应面前放了一杯酒,指尖推过来一张便签,上面写着一句浮夸的赞美之言,随后是一串暗示意味极强的号码。

调酒师暧昧地低语,“先生,这杯酒是那边的那位先生请您喝的。”

裴应眼皮抬都没抬,梁易却先不干了。

一甩手就把酒杯掼到一边,勾唇冷笑,“给老子滚蛋,什么东西都敢来小应面前晃,滚远点,别脏了我们的眼。”

调酒师不敢惹这位金主,只能悻悻地笑了一下。

裴应向来洁身自好,不抽烟不酗酒,能来酒吧的次数屈指可数,刚来的时候看着酒吧里乌烟瘴气的环境,甚至都隐隐感到后悔。

但酒精真是个好东西,一杯下肚,他那点埋在胸口的浊气都淡薄不少。

他已经喝了两杯,平常不喝酒的他莫名觉得上瘾,扬起手又叫了一杯。

三杯下肚,他彻底软在了吧台上。

他尚且有意识,只是浑身软绵绵地好似提不起力气,脸颊滚烫,连带着颈侧的鞭痕都火辣辣地。

裴应难受地扯着衣领,他为了遮住鞭痕穿了一件高领线衣,修身的材质将他纤细的脖颈勾勒的越发纤长优美。

裴应胡乱扯了两下也只是将领口往下扯了扯,露出半截雪白莹润的脖颈,以及一道已经褪了色但仍旧狰狞的鞭痕。

酒精麻痹了他的感知,他歪头躺在冰凉的台面上,醉眼迷蒙,眼尾潮红。

梁易看呆了,心脏砰砰直跳,跟随着音乐的鼓点,越来越密集。

他恍惚着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截露出来的脖颈,却在将要碰到时被裴应闪开。

他皱起眉,看着梁易缓缓坐直了身体。

“不要碰我。”

他撑着吧台缓了缓,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要走了。”

梁易整个人都僵在那里,神情里有些被拒绝亦或是被拆穿心思的窘迫。

“小应、小应,别走啊……”

他在后面叫了两声,可裴应却不听他的,扶着吧台下了地,眼前的世界在晃,脚下的地面也在晃,他走的极为艰难,却还要顾及着周围人伸过来的手。

他全都拒绝了,冷着一张脸强撑着走到卫生间。

他觉得自己的状况不太适合就这么走出门,于是躲在卫生间给司机打去电话,刚报了地址,裴应就突然觉得身体不太对劲。

一股火猛然从小腹烧起来,剧烈的让他来不及反应,双脚一软,整个人就跪在了地上。

他死死扒着水池,浑身烫的吓人。

卫生间被人从外面推开,梁易惊呼着将他扶起。

“小应、你、你这是怎么了?”

他扶着裴应站起来,看到他不太正常的脸色自己也慌了,他扶着软绵绵几乎失去力气的裴应,艰难地往出走。

恍惚间裴应听到梁易接了个电话,他先是顿了一下,随后大骂出声。挂了电话后继续扶着裴应往出走。

可他还来不及安置裴应,自己也出了问题。

他脸色难看地站在原地,额头青筋暴起。

裴应却在这时突然推开他,他竭尽全力地保持清醒,靠在墙上喘着粗气。

“司机、马上到了,你把我送到门口就可以……”

梁易却咬紧了嘴唇,脸色难堪,“小应,我……”

裴应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可是过了很久梁易都没在开口,在这样诡异的沉默中,裴应突然察觉到什么。

他大脑里一阵发麻,狠狠咬了下舌尖,让痛感驱使着自己集中精神。

“你不用送了,我自己回……”

“小应。”梁易突然抓住了他手腕,那掌心里的温热烫的裴应一个激灵。

他想甩开,但此时此刻竟然挣脱不开。

梁易看着裴应那张白里透红,眼角也染上红晕的脸,身体里的邪火越燃越旺。

他低下头,“小应,有人在我们喝的酒里下了助兴的药,如果、如果不发泄出来,会很难熬的。”

他不敢去看裴应的眼睛,声音愈发艰涩,“小应,我喜欢你,从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我知道这是趁人之危,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偶尔的放纵一回也、也……”

裴应的神情彻底冷下来,他指尖在颤抖,但声音却很冷。

“你想上我?”

梁易头都不敢抬,手却攥的死紧。

“我知道小应不是这么随便的人,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抬起头来,那双赤红的眼已经被欲望熏红了,眼里只剩下裴应那张宛如出水蜜桃的诱人的脸。

他上前一步将裴应挤到墙边,哀声道,“小应,我、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们不可以交往么?”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裴应耳边,裴应呕心欲呕,侧过脸去满脸厌恶,就连那点酒气都醒的差不多了,只是身体仍旧酸软,双腿忍不住的打颤。

裴应伸手推他,“滚开!”

“小应,小应,你不要拒绝我,我会对你负责的,我……”

“我不需要你负责,你给我滚开!”

裴应脸色铁青,却又隐隐泛白,他实在是没想到连着两世居然都没发现梁易对他抱有这样的念头。

他恶心的不行,但是体内的热潮一波又一波,他很快就支撑不住,热气喷洒在他颈侧,他浑身发麻发软。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一张熟悉的冷漠的脸。

远远地看着他,看着他身陷囹吾。

抵抗变得愈发微弱,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

下一秒,压在身上的重量蓦得一轻,那萦绕在身侧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灼热也跟着一散而去。

裴应跌坐在地,恍惚地看向被撂翻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的人,怔怔地说不出话。

远处走来一个人,鞋尖停在自己面前。

裴应抬眼望去,看到秦洲那双暗沉深邃的眼。

“求我救你。”

远处的人挣扎了两下爬起来,血红的眼死死瞪着秦洲,吐出一口血沫,踉踉跄跄地向他走来。

裴应眼神迷离,呼吸都带着灼烧人的温度,却仍旧闭紧了嘴。

秦洲沉默地看着他,眼睛里压抑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情绪。

“求我啊,你只要开口求我,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秦洲缓声道,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低沉,像是某种不怀好意的引诱。

裴应却只是看着他,抿直了嘴。

秦洲的耐心彻底丧失,他勾唇低沉地笑出声。

“你宁愿被人上,也不愿开口求我。”他说。

“那你还不如被我上。”秦洲终于撕下了那层表象,低头在裴应耳边缓缓开口,“你不是说让我报复你么,那就敞开腿乖乖让我肏,我肏够了自然就走了。”

他抓住想要逃跑的裴应,在他惊慌失措的脸上印下一个颤抖的吻。

10我不要……

身体里的火像是要将裴应的血液都要烧干,烧的他焦躁不安,浑身绵软。

秦洲扯着他的手臂在酒店长廊里快步走着,裴应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跟着,好几次他都要软倒在路边,但被秦洲拉扯着只能狼狈地跟上。

有人看到这一幕上前询问,被秦洲那暗沉沉的视线看过来,又缩着头退了回去。

燥热的火苗在小腹徘徊不散,有一种原始的欲望在脑海里蓬勃跳动,迷蒙的视线望着秦洲挺括的后背,干渴的嘴唇抿了抿,呼吸灼热。

滴的一声房门打开,裴应像是感知到即将到来的危险,突然伸手抓住门把,他死死抓着仿佛用尽了全力,纤薄的指骨都露出来。

“不行……”他挣扎着不愿进去,似乎那里面是什么可怕的深渊地狱。

秦洲沉默地垂眸看着,等裴应抵抗了一阵儿,才抬手砍向裴应手腕。

“啊……”

裴应叫了一声,手腕一酸,整个人都卸了力气,只能被秦洲拉扯着拽进房间。

房门砰的一声合上,秦洲没有开灯,他在黑暗里拽着裴应一路来到床边,将他甩到床上。

他甩的很用力,裴应倒下去的时候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的世界都是晃动不清的虚影。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方向还没分清,身体却惊恐地往床下爬。

脚腕被一只滚烫的手掌握住,宛如巨钳般紧紧收拢,裴应惨叫一声,瞬间就失去了行动力,软软栽倒在床边。

他艰难地转过身,迷蒙不清的视线里映出秦洲那张冷漠的脸。

“你、你真的是疯了……”裴应喘着粗气呢喃着。

秦洲凑过来,单膝跪在床边,床边微微下陷,裴应忍不住后退以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黑暗里裴应看不清秦洲的神情,他耳边充斥着自己凌乱的喘息和剧烈的心跳,视线乱晃,惊惧又迷茫。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手腕被摁住,一面是微凉柔顺的床单,一面是秦洲那像是比自己还要炙热的掌心。

“你说为什么?”秦洲轻声说,“不是你说的让我放过你,让我离你远点么?”

他俯身压过来,在裴应颤抖的耳边缓慢而低声道:“我不打你,我只是肏你,这点惩罚都接受不了,还想让我离开?”

裴应脸上透出一种不正常的绯红,明明心里的惧怕翻江倒海,身体却忍不住因为男人的靠近而战栗。

那是一种陌生又怪异的快感,很可怕,像是不受控制,混乱而又羞耻。

裴应极力的扭开脸,眸子乱颤,“不、不可以……”

他整个人都软的不像话,被秦洲捉住轻轻一扯,就能毫无戒备的倒在他怀里,被那个怀抱拢住的时候,裴应甚至都分不清是自己的温度还是秦洲的温度,烫的他只想逃。

说不清是谁先动的,衣服被扯开,修身的高领毛衣将裴应细瘦的身体勾勒出更加纤长的弧度,像一株挺拔的白杨,迎着风雨飘摇成长。

颤抖的指尖抓住秦洲的手,也不知是要推开还是迎合,那微弱的挣扎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猫,在压迫下发出呜咽和悲鸣。

“不要……”颤抖的嗓音低哑哀求。

秦洲停下来,像是想到什么,轻轻笑了一下,“你现在倒是知道求我了,刚才不是宁愿被别人上也不想让我救你么?”

他压制着裴应的双腿,将他那微不足道的反抗细数镇压,然后坐在他身上慢条斯理地撕扯着他那修身的高领毛衣。

他动作不紧不慢,像是屠夫在杀戮前做的准备工作,让裴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服在他手下撕扯破裂,露出莹润光洁的胸膛。

床头不知何时亮起一盏昏黄的壁灯,灯光撒在那薄薄的胸膛,骨肉云亭,还带着纤细的纹理。

在药物的作用下,那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粉色的茱萸也露了头,高挺在微冷的空气中,随着主人的动作颤颤巍巍。

秦洲的眸色明暗难辨,最深处像是也有一捧火在静静地燃烧。

他的指尖落在那白净的胸膛,从喉间一路滑下,在胸口的位置,心跳急促跳动的地方,轻轻地点了点。

“我真想剖开这里,看看你的心究竟长什么样。”他低声说。

裴应既悲愤又无助,用尽全力去推压在身上的男人,却听到皮带磕碰的声音,下一秒,双手被抓住,粗硬的皮带在手腕颤了几个圈。

裴应疯狂挣扎,“放开!你放开我!”

他有些怕了,声音都在发颤,“你离开这里,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唔!”

秦洲松开手中被掐住的肉粒,粉嫩的乳尖因为药物的影响,催生出一种绯丽的色泽,看上去异常诱人。

他用指尖弹了两下,受惊的乳尖晃了晃,裴应也发出一声无助的哼咛。

“说什么傻话呢。”男人双臂交叉,缓缓脱下自己的上衣,“你现在老老实实躺下挨肏,我还能考虑只做几次就放过你。”

赤裸精壮的身躯带着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气息,秦洲身材高大,却不是魁梧笨拙的大块头,薄薄的肌肉纹理既有纤长挺括的线条感又让人觉得性感粗犷。

这样的身材放在任何男女眼里都是惊艳的程度,但在裴应眼里,他只觉得无比惊恐。

他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会被秦洲压在身下,被他脱掉衣服。

药物控制着他的身体,但内心的恐惧不曾缩减,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去抵抗,双脚踢踹,扭着身体向前爬去。

秦洲没有阻止,只是在他爬到床边的时候,摁住了他细瘦的脖颈。

他将裴应摁到了柔软的床铺里,只留给他了一道呼吸的缝隙。

“看不见也好。”他单手扯开裴应的裤子,“你既然这么不想看见我的脸,那就别看了。”

他的声音里透出几分没来由的癫狂,在裴应恐惧到尖叫的时候,一点一点缓慢地将他的手绑在了床头。

裴应彻底失去了逃跑的资格,或者说从他进到这间房子,他就已经是秦洲口下的猎物了。

怎么享用猎物,不是猎物本身应该操心的。

裴应如果有经验的话,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做的不是挣扎,反正都已经被绑起来了,与其被强迫,不如放松自己,至少不会让自己受罪。

但裴应没有经验。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害怕、惶恐、无助。

落在肩胛上的指尖让他害怕,抚摸他脖颈的手让他害怕,轻轻喷洒在耳边的呼吸也让他害怕。

秦洲说的不对,看不到他的脸之后,恐惧非但没有减少,反倒给裴应带来一种更加深刻的未知的恐惧。

落在肌肤上的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那里点燃了一捧火,他瑟缩着躲避,却越躲越狼狈。

酒意夹杂着催情的药效,让裴应的双眼逐渐迷离,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反抗,只能无助的感受着裤子被脱下,微凉的空气吹拂着赤裸的下身。

“不要……我不要……”裴应沙哑的哭腔低喃着。

秦洲垂眼望着这具抖个不停的雪白身体,浑圆饱满的臀部,微微分开的腿间落下一片暗影,那里是他从未踏足过的秘地。

眸子深处划过幽暗的光,他俯身压了下去。

细瘦的身体几乎被笼罩在自己身下,他低下头就能叼住那颗通红的耳珠,含在嘴里来回吮吸。

这不是他第一次玩弄这只耳珠,但体验却是最好,最刺激的。

这是清醒的裴应,这是那个骄傲蛮横总是不低头的裴应。

他终于将这个嘴硬的家伙压在身下,肆意品尝他的身体,他要将这具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印上自己的痕迹。

“呜……”

裴应在他身下发出一声声呜咽,他先是哭,后来就开始谩骂。

除了这张讨人厌的嘴,他什么都做不了。

秦洲却不在意,他掐着裴应的脸,在他惊慌又痛恨的眸子里笑出声来,嗓音低而缓。

“你这张嘴,最适合吃男人的鸡巴了。”

裴应震惊于他口中的污言秽语,甚至都忽略了屁股上抵着自己的硬物。

“你……恶心!”他骂道。

秦洲放开他,从他身后分开他的腿,手从腿缝里探过去,蓦得笑了。

裴应浑身一僵。

“硬成这个样子了还说别人恶心?”

“那是药……”裴应微弱的反驳。

秦洲没说话,只是下一秒却扒开浑圆的臀缝,手指抵在那处正瑟缩开合的穴口,轻轻揉捻。

“那这里呢?”男人幽幽一笑。

裴应却呜的一声,整个腰眼都麻了。

指尖绕着干净紧窄的穴口打着转,时不时戳刺两下,感受到那里传来的紧致和要命的吸吮,秦洲的眼睛都红了。

“你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很饥渴么?”

带着薄茧的手指压上娇嫩敏感的穴口狠狠磨蹭过,裴应如被电击,身体蓦得向前窜去,激动的浑身乱颤。

“别、别动那里……”

他哭出了声,“我不想这样,你、你别……”

秦洲哼了哼,跪在他两腿之间,缓缓解开裤链,露出胯下早就苏醒的巨物。

他拉起裴应软下去的腰胯,将他摆弄成一个跪趴的姿势。

这个姿势让裴应很难受,他整张脸都埋在床单里,呜呜咽咽地说着不舒服。

秦洲掐了把软乎乎的肉臀,拇指揉按着紧窄微粉的穴口,冷不丁塞进去一个指节。

只是一个指节就让裴应白了脸。

“不行……不行……”

他疯了似的朝前爬去,被秦洲毫不留情的拽回来。

男人抹了把汗湿的额发,“本来想先给你扩张,然后再好好肏你的,但现在我反悔了。”

胯下巨物沉甸甸的,柱身上盘亘着粗长的血管,青紫坚硬,龟头饱满宛如儿臂,上面挂着溢出的精水,显得那根阴茎更加狰狞可怖。

龟头磨蹭着裴应紧窄的蜜穴,压迫感十足。

裴应在惊慌中拼命扭头向后望去,看到那根不像正常人尺寸的性器,眼前一黑。

蜜穴因为惊惧下意识收缩,湿漉漉的小嘴含住了坚硬的龟头,龟头顺势挤进去。

“唔……”

裴应说不出话来,恐惧已经占领了他的所有思绪。

他满脑子都是自己要被秦洲肏了,他的鸡巴会塞进自己的身体,会把他像个男妓一样肏的死去活来。

他开始疯狂地尖叫,身体紧绷,秦洲进退不得,皱起了眉。

“放松。”他威胁道。

但裴应根本听不进去,于是他也不再留情,扒开臀缝,一手扶着粗硬炙热的性器,对着蜜穴缓缓入侵。

一点点一寸寸地将自己埋进去,彻底占领这个人的一切,侵占他最温暖柔软的地方。

“唔……”

裴应软成一滩烂泥,身体好似被劈开,他却连动都不能动,像是被钉在死刑架上,只能一点点感受着被其他男人占领的恐慌和屈辱。

双手死死攥在一起,指骨像是枯败的枝干,苍白又无力。

噗呲——

紫红的鸡巴彻底插入蜜穴。

细窄的屁眼被撑到极限,即将到达崩裂的边缘。

秦洲呼出一口气,额头青筋浮起,他抚摸着裴应的腰侧。

“都进来了。”他低声说。

细窄的腰微微塌陷,屁股里含着自己的性器,紫红的阴茎破开柔软蜜穴,肆意侵犯着身下的人。

他终于把这朵花摘下来,拥有了他,玷污了他。

裴应大张着嘴,像是跳上岸的鱼,挣扎着终于喘过了埋在胸腔里的那口气。

他沙哑地叫了一声,没有转头。

“做完……就、就会离开……么?”

每一个字都好似从嗓子里挤出来。

他用发颤的声音固执的问,“只要你开心,就、就会永远、离开么?”

秦洲沉默着,过了很久,他俯下身,将自己的性器插到一个令人发指的深度。

他品味着裴应吃痛的哭吟,平静道:“是的,只要你张开腿让我肏,我就会离开。”

“你……以后、还会……再报复我么?”

秦洲垂眼,“不会。”

“你发誓……”

“我发誓。”

11你现在可以下去了么

这一晚对裴应来说,不亚于一场酷刑。

他从来没这么痛过,埋在身体里的肉刃像是要将他劈开,将他的内脏都搅得支零破碎。

“呜……呜呜……”裴应小声哭喘着。

他不愿在秦洲面前示弱,只能攥紧了手,在床单划下一道又一道浅浅的抓痕。

这个时候,他又觉得秦洲说的很对——不用看那张冷漠的脸,让他内心好受几分。

但他这种逃避的行为很显然让身后正在讨伐他的人感到不满,于是他狠狠地一个顶入,裴应发出一声宛如从胸腔里强行挤压出的沙哑低吟。

“唔……”

他泪眼朦胧,整个人神智不清,小腹里上下翻涌着发出轻微的抽搐。

秦洲趴在他细瘦的身体之上,微微弯腰,热烫的呼吸落在他敏感的耳后,裴应呜咽着躲开。

“你是不是觉得看不到我,今天一过,你还是你,还是那个干净娇贵的小少爷。”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恶意,戳破裴应的奢望,“等到明天,换一身衣服,你就可以继续在你的林岫学长面前,当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学弟,跟在他屁股后面忙前忙后,是不是?”

他抓着裴应的头发,将他无力垂下的头颅拽起来,潮热的舌尖狠狠舔过裴应颈间,在那道尚未愈合的鞭痕上落下缠绵悱恻的湿痕。

“说话啊,嗯?”秦洲不肯放过他,一边逼问着一边腰胯用力。

青筋狰狞的性器退出些许,又噗嗤一声狠狠插入,紧窄的蜜穴被迫挤压,周边的软肉都被肏到陷进去,紫红和白嫩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显得愈发淫乱不堪。

裴应被迫抬起脖颈,纤长的脖颈像一道即将被摧折的弯弓,被人掌控着浮现出浅浅青筋。

这幅引颈就戮的姿态让秦洲眸色深红,他张开嘴在那单薄的肩头狠狠咬下。

“啊啊……”

裴应瑟缩着疯狂挣扎,利齿咬破皮肤,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那里淌下。

裴应眼角缓缓淌下一行泪,闭上了眼。

裴应打定了主意不看不说话,对秦洲的暴行也只是咬牙隐忍,除非被顶的狠了才会发出一两声模糊的呻吟,其余时候都是闭着眼随着秦洲摆弄。

秦洲偏不让他好过,将他的腰抬起来,双腿顶的很开,让他像一条求欢的母狗,对着被肏开的穴肉毫不留情的插。

“啪啪——啪啪啪——”

“唔……嗯……嗯……呜……”

一边插一边在裴应耳边刺激他,“你的学长知道你在这里撅着屁股被男人肏么?要不要我把这一幕拍下来,回头让你的林岫学长也好好欣赏欣赏?”

裴应被身后剧烈的抽插撞击地说不出话,一张嘴就是忍不住的呻吟,那几乎由不得裴应抵挡,像是身体下意识的愉悦——因为被插入而愉悦。

这种认知让裴应异常崩溃,他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嘴里弥漫起一股浓浓的铁锈味。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裴应浑浑噩噩地,视线晃动间恍惚看到秦洲阴暗偏执的眼,只觉得浑身发冷。

紧致的蜜穴容纳着秦洲炙热的性器,媚肉像一张张饥渴的小嘴,将他纠缠的头皮发麻,越是裹紧了就越想将其狠狠肏开,好像只有这样才算彻底征服身下这具甜美的身体。

这么香这么软,连里面都这么诱人,恨不得让人溺死在里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个念头呢?

看到裴应那双淡漠的眼和漫不经心的神情,就想着如果他们之间身份互换,裴应被他欺负哭了,将会是怎样的景象。

他会哭着求饶还是硬着骨气一声不吭,他那细腻的肌肤上如果留下青紫鞭痕,是一种折磨还是对施虐者的一种享受。

秦洲无从得知,但在开始思考这间事的那天晚上,他梦见了被自己脱光了衣服绑在床上的裴应。

细腻如瓷的肌肤在月色下好似镀了一层银光闪闪的膜,在他眼里白到发亮。

面对凌辱,他硬着脾气一声不吭,但在自己拿出鞭子想要动手的时候,他却委委屈屈的哭了。

那些强撑起的冷静都在此刻分崩离析,他哭的像一个脏兮兮的小猫,颠三倒四地说着我错了对不起能不能不要打我……

秦洲一时怔愣,在天际微亮的清晨,缓缓睁开了眼。

裤裆里一片潮湿,他的脸色也明暗不清。

那时候他是怎么想的?

如果这个小少爷真的能露出这种求饶示弱的神情,自己也可以考虑放过他,但当他真正看到裴应的眼泪时,脑海里却冒出了一个念头——为什么要放过他?

他不是很凶么,不是一直都仗着自己的少爷身份欺负我折辱我么?那我为什么要放过他?

我应该报复他,就像梦里的那样,把他绑起来,让他的腿缠上我的腰,强迫他玷污他,让他一边哭一边因为我而失神落泪。

……

药效作祟,在秦洲蛮干了许久后,裴应终于慢半拍的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战栗。

“唔……”

他开始不安的挣动,双手手腕拉扯着皮带,想要挣脱,身体虽然还掌握在秦洲手下,但却开始躲闪起男人的触碰。

“别、别碰……那里……”

他身体软的像一滩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臀缝里水哗哗的,全都是被肏出的热液。

“咕叽……咕叽……噗嗤——”

“唔!”蓦得被顶到体内某处,裴应小声尖叫着整个人朝前逃去。

腰上的那双手像是要把他的身体箍断,拉着裴应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裴应哆哆嗦嗦地,头发发麻。

秦洲想到什么,低沉地笑了,“爽么?”

他用手抹了把裴应湿漉漉的屁股,“流了一屁股水还跑嘴硬,自己也爽的不得了是不是?”

秦洲似乎对裴应身体的反应很满意,抱着他换了个姿势,让他软绵绵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从后面分开他的腿,让裴应坐在自己的硬到发烫的性器上,自下而上的贯穿他。

“啊啊……唔……”

这个姿势进的太深,不仅深角度还特别刁钻,总是能顶到小腹前的一点,裴应抖了两下,受不了的哭出来。

“不行……太……太……”

“太什么?”秦洲轻咬着他的颈项,“太爽了?”

裴应呜咽着摇头,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敞开腿被秦洲缓慢插入的过程,那场景太过刺眼,逼的他恨不得就此晕过去。

但秦洲不肯放过他,不紧不慢地向上顶着,一只手还伸到前面,握着裴应摇头晃脑的性器上下撸动。

粉嫩干净的色泽,入手滚烫,轻轻摸了一下,就能让裴应浑身抖个不停。

单薄的胸膛上满是汗珠,乳尖被另一只手掐住,恨不得揪下来似得,拽着柔软挺立的肉尖转了两圈。

“啊啊啊……别掐……不要……呜呜……别这样……”

秦洲哼了哼,上下其手,又是给他撸又是掐他的奶头,舌尖还不停舔弄他耳后,浑身的敏感点都被残忍掌控。

后穴里吃着一根粗硬紫红的鸡巴,合也合不拢,噗嗤噗嗤的被肏出一片水声。

他浑身红透了,被秦洲肏的死去活来,也不知道在攀到顶峰的时候自己有没有尖叫呻吟,只是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小腹上已经一片黏腻。

秦洲正含着他的耳珠轻笑,“射的挺多啊。”

裴应被情欲灼烧的理智全无,听到秦洲的话也只是侧过脸躲开,他双目失神,嘴唇微启,一截软舌在里面要露不露的。

秦洲眸色暗沉深邃,凑过去含住它。

薄薄的唇柔软多汁,软绵绵地和他的主人一样,没什么反抗的力量,轻易就能探到深处搅弄。

软舌被秦洲勾缠着吸吮轻咬,好半晌才分开,银丝牵连出长长的一条,又骤然断离,在唇尖留下一小片潮湿的水痕。

秦洲尚不知足,看着那双迷蒙的眼,他还想做的更过分,想逼着这个人说一些他爱听的话。

“喜欢我肏你么?”他恶劣地挺胯,“嗯?喜欢我这样插进去么?”

裴应刚射过,身体还有短暂的余韵,媚肉勾勾缠缠地将秦洲的鸡巴搅得很紧,他要用力才能将那抽搐的肠肉肏开,然后逼着裴应开口说喜欢。

裴应被肏的失神,整个人像是被钉死在秦洲的鸡巴上,坐下去又被抬起来,每一次都是整根没入,不留一丝余地。

裴应甚至觉得这个男人恨不得将卵蛋也一并塞进来。

肚子里又酸又涨,除了麻木还有种说不清的痒。

秦洲迟迟等不来那句喜欢,脸上的神情从狂乱逐渐变得阴沉。

他抽出湿漉漉的性器,啵的一声,穴口张开一道幽深的肉洞,合不拢,却又吞吐收缩着,颤颤巍巍的勾引着男人侵占。

他将失神的裴应推倒,拉着他瘫软的腿挂上自己健壮的腰。

“裴应,看着我。”他抓着裴应汗湿的小脸,在他潮红的嘴角咬了一口,如愿以偿的唤醒了他片刻的清醒。

他扶着紫红粗长的性器,饱满膨胀的龟头抵在不断开口流水的穴口。

“你看好了,看我是怎么肏你的。”

他沉下身体,噗嗤一声将巨物一插到底。

“呃……”

裴应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沙哑的闷哼,就被秦洲拽进了另一片浪潮。

秦洲肏的又快又急,将自己楔进裴应的身体里,死命开凿着肠肉最深处,成功逼的裴应在数下撞击后发出嘶哑的哭喊,和止不住的呻吟。

“啊啊……啊……停下……快……呜呜……停下……”

“不行了,我、我受不了……受不……呃……”

秦洲额角的青筋高高隆起,热汗吧嗒一下落到裴应眼角,和他的眼泪融在一起,又咸又涩。

裴应疯狂挣扎推拒着秦洲,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都快要被秦洲肏坏了,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不知过了多久,压着他狠肏的男人突然在他耳边粗喘着。

“裴应,我要射给你。”

裴应在恍惚中缓缓瞪大了眼。

“不行……不、不可以……”

他哭喊着,“秦洲,不可以……我不要……你、你滚开……呜呜……你这个混蛋!”

“你现在才知道我是个混蛋么?”秦洲短促的笑了一声。

随后身体一阵紧绷,巨物深深埋进裴应体内。

裴应缓缓瞪大了眼,眼尾一片红,泪水缓慢堆叠,最终从眼角落下藏进了鬓边。

他像是放弃了所有挣扎。

肚子里又烫又酸,麻木的穴口有什么东西争先恐后的往出溢。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只要秦洲侧过脸,就能吻上那双微红的唇。

裴应狼狈地转开脸,沉默中秦洲听到沙哑的声音在问他。

“你满意了么?现在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了么?”他忍下浑身战栗,现在又变成了那个冷静淡漠的小少爷。

于是秦洲就笑了。

他从裴应身体里退出来,看着那媚红的穴口被自己肏的熟透软烂,在裴应的视线里将他翻了个身。

“这怎么够呢?”

他再次将自己埋进那温暖的身体里,感受这个人的战栗,品尝他的无助和恐惧。

“这才哪儿到哪儿……”

12事后

裴应醒来的时候,秦洲已经走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将窗外的光都遮住,只能从缝隙里勉强窥见一丝半点的微光。

空气浑浊闭塞,床上一片狼藉。

裴应又疼又冷,脑子里一片浑噩,他甚至都不清楚现在几点了,是白天还是晚上。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手腕上一圈青紫的淤痕,不仅这里,全身上下都遍布着秦洲故意留下的痕迹。

那些耻辱又带着痛意的伤痕无一不在述说着昨晚的暴行。

裴应闭上了眼。

过了很久,他才驱使着自己僵硬酸痛的身体下了床,他身上披着薄薄的被单,脚刚下地,就双腿酸软的滚下了床。

眼前一阵阵发黑,裴应在地上卷着那床被单缓了很久才恢复了意识。

他爬起来,呼吸里带着不太正常的热意,他却不曾注意,用被单裹着自己靠着床边愣了好一阵。

眼皮滚烫,但掌心却是冷的。眼前昏花,看什么都是旋转的。

他知道这样不行,他应该离开这里,他应该生病了。

但意识却迟钝的停在那里,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看着那散落一地的撕扯成碎片的衣服,一股前所未有的迷茫漫上心间。

这样……真的可以阻止未来的结局么?

就用这具身体达成这样肮脏的交易,他这样做,真的对么?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对秦洲张开腿,被他肏的死去活来,也从来没想到秦洲居然会对他的身体产生欲望。

不,不应该是欲望,那是折磨。

一个声音在心底悄声说,这些都只不过是秦洲恶趣味的报复,比起身体上的折磨,将他的自尊和羞耻心踩在脚下或许才是秦洲最满意的报复方式。

薄薄的被单裹住战栗的身体,裴应苍白的脸颊漫上一层异样的红,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试图让自己重新站起来。

酸软的关节不听使唤,他只能扶着墙一点一点往浴室移动。

“吧嗒。”

轻轻地一声,裴应顿在原地。

光洁赤裸的小腿露在被单外面,脚腕上也是一圈青紫的指痕,能看出当时那疯狂扭曲的恨意。

一道浓白色的粘稠液体顺着小腿肚缓缓淌下。

又是一道,径直从双腿间滴落在地面。

裴应怔怔地望着那滩从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扶着墙的手颤抖着缓缓攥紧。

没事,不要紧的……

就当被狗咬了……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是苍白干裂的嘴唇却再次被他咬出了浅浅的血痕。

浴室里水声淅沥,裴应浑身发抖地站在淋浴下,眼前一阵阵发黑眩晕,他咬牙坚持着清洗自己。

指尖探到身后,屈辱地插进那个被侵犯的地方,一点点将里面残留的东西清理干净。

做完这一切,裴应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白浊混合着浅淡的血丝堆积在脚边,很快就被流水冲走。

裴应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好几次都站不住脚,神情也从最开始的屈辱变得麻木无情。

做完这一切,他给林岫打了个电话,然后裹着被单坐在浴缸边缘,垂着眼安静地等待着,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即将支离破碎的苍白。

林岫来的很快,他推开挂满水珠的玻璃门走到裴应身边的时候,连手都在抖。

他看着裴应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声音里都透着几分心疼。

“小应……”

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

他在浴缸边支撑了太久,一点小小的动作都让他摇摇欲坠,看到林岫来了,他轻轻地笑了一下。

“对不起,让你专门跑来一趟……”

林岫小心翼翼地扶住他几乎要摔倒的身体,温和的声音里也透出了几分隐忍的愤怒。

“是谁?”他攥紧了手,“小应,我们报警好不好?”

裴应闭上眼摇了摇头,“没事了,都过去了……”

他呢喃了两句就不再说话,林岫不放心,低头看他通红的脸,一摸额头,滚烫到令人心惊。

他压下内心的愤怒和对裴应的心疼,拿出手机给自家医院拨了个电话,安排了一通后看到裴应半昏迷的模样,拿出带过来的衣物,帮他穿上。

裴应却不愿让他看自己的狼狈,关上门自己勉强套上了衣服裤子,做完这一切他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岫难得沉下脸,弯腰将他抱起。

“你不要动,把帽子戴上,我这就带你走。”

裴应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实在太累了,身体里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连抬抬手指都很艰难。

他轻轻嗯了一声,就彻底昏了过去。

梦里面,一个面目模糊的人撕咬着他的后颈,癫狂又焦躁。

“既然这么想我走,那以后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

否则什么?

后面的话裴应听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宛如一叶扁舟,在整夜的惊涛拍浪中被卷进深渊,一直沉沦。

……

路边的商务车。

秦洲手里把玩着一枚毫不起眼的袖口,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

他露出来的颈侧有一道青紫的抓痕,侧头望出去的时候,愈发明显。

坐在一旁的助理看了好几遍欲言又止。

秦洲没有回头,却淡淡开了口。

“想说什么就直说,我没什么耐心。”

助理顿了一下,委婉道:“您和裴家小少爷的关系用不用避开那边……”

“我们的关系?”秦洲侧过脸,笑了,“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他抬眼向远处望去,酒店门口,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抱着包裹严实的另一个人,在司机的帮助下将他送进车后座,后又不放心似得,也一并钻进后座。

他能模糊看到车窗里,那个男人低头正说着什么,神情温和。

秦洲静静地看着,直到那辆车在街角转了个弯离开了他的视线。

助理在一旁低声问,“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秦洲缓缓收回视线,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幽光,让人不敢与其对视。

助理硬着头皮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秦洲的那句“好”。

宽厚的掌心收拢,将那颗不起眼的袖口牢牢地攥在手心,尖锐的棱角硌着他的皮肤,他却毫无所觉。

许久,秦洲才缓缓笑出了声。

——既然这么想我走,那以后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

——否则,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不会再放过你。你恨也好,闹也罢,我会把你锁在房子里,让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13初识

秦洲第一次见到裴应的时候,是在十岁。

那时候他刚刚丧母,被裴父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带离一直生活的村子,说不惧怕也是假的。

到底是十岁的孩子,碰见同龄人也想要接近,更何况那是一个和他一样的,刚刚失去了母亲的可怜孩子。

那是一个小他两岁的漂亮弟弟,蜷缩在母亲的床上,像一头受伤的幼兽,沉默无声地流着眼泪。

或许是他的模样太过可怜,又或许是他那安静流泪的样子和村子里一不合心意就大吵大闹的皮孩子完全不同,秦洲站在门口看了很久,在裴应哭累的时候,走到他面前。

做完农活残留薄茧的掌心里,放着一颗包装粗糙的水果糖,花花绿绿的颜色,和大城市里的精美包装无法相比。

水果糖在掌心里散发出一股清甜的味道,这是十岁的秦洲能够给出的最体面的礼物。

但裴应却一眼都没看。

这头失去母亲庇护的幼兽,被误入领地的秦洲惊吓到,他悲愤又恐慌地竖起爪子,用来恐吓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孩。

外厉内荏。

不管过去多少年,这个本能都刻在骨子里,面对危险,裴应似乎只会抬爪子。

水果糖被拍到地上,也将秦洲第一次主动亲近的心践踏的一文不值。

从那以后,秦洲再没和裴应主动说过一句话。

一直到初中,哪怕在一个学校,裴应都很少理会这个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男生。

他们没什么交集,或许就这么一直冷淡无波的相处着,直到秦洲成年,他就会离开裴家。

如果真的这样发展下去,也是好的。

但就在中考结束的那个暑假,秦洲在学校组织的游学中,看到了另一面的裴应。

活泼的,会无意识向人撒娇的笑眯眼的裴应。

不同于秦洲的沉默寡言酷哥形象,裴应长相干净清爽,一副十足的少年气,男女同学都很喜欢他。

这只是单纯的性格吸引,并没有掺杂着混乱且盲目的情情爱爱。

那时候的秦洲,冷眼旁观并不会升起半分不甘,裴应想对谁笑就对谁笑,想对谁亲近就对谁亲近,他们原本就是互不相干的人,他又何必在这里庸人自扰。

秦洲是这么想的,但是当他看到一个平日里和裴应相处很好的男同学在裴应睡着时,偷偷凑过去想要亲他的时候,秦洲还是出手了。

他脑海里一片空白,等清醒过来的时候,裴应正一脸愤怒地指着他,“秦洲你疯了么?”

秦洲看着自己沾了血的拳头,上面不知是自己的还是那个男生的血,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受伤的只有自己。

裴应推开他,从他手下把那个挨打的人拉出来,那人鼻血横流,看着秦洲又怒又怕。

秦洲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