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巧克力棒
被戏耍,被玩弄,最后被掏空价值抛弃,一无所有的他在他们眼中又是什么呢?
那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去的,害怕被他们报复,他哪也去不了,像只只能潜藏在黑暗中的老鼠,狼狈的窜过每一条街道,直到跑到喘不上气,他站在空无一人的街头,深海一样广阔磅礴的孤独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彻底压垮了他。
“后来呢。”徐温漾不知什么时候坐直了身子:“你没和箐姨他们说吗?”
“他们哪有空管我。”封仞语气淡淡的,岔着腿姿势闲散地坐在地上:“我过了两年逃命的日子,我也是后面多方打听才知道他们竟然有个组织,组织老大盯上了我们家,我要是不跑,可能我们家就是一个被勒索到家破人亡的下场吧。”
徐温漾虽然听的心惊,但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你活该。”
“是是是,我活该,后面留学那两年,我主动休学,在各个国家中流浪,直到我觉得那个组织应该是放弃我了,这才艰难的回到祖国的怀抱。”封仞换了个盘腿坐着的姿势,仰头看向徐温漾:“我这么惨,你不应该可怜可怜我吗?”
徐温漾的眉头依然是皱着的没有松开:“你有什么好可怜的?出国五年,前三年好吃好喝美女陪睡,后两年虽然你自己说是逃命,但你手上一直也没缺过钱,潇潇洒洒环游世界,这能算惨?”
封仞笑嘻嘻抱怨:“好无情啊主人,冷漠的我都萎了。”
徐温漾一直盯着他,见状目光又落在他两腿之间,确实有点萎了,但在她目光的注视下,又有点重新振作的意思。
“那些女人对你的总结不错,你确实是个欲望强烈又管不住下半身的禽兽。”徐温漾继续冷漠无情地抨击他。
“不是禽兽,怎么能来当你的狗呢。”封仞还是笑,他把身子往前凑了凑,卡在徐温漾的小腿之间抬头看她,明明俊朗有带有攻击性的眉眼此时显得无比乖巧:“我现在只想当你的狗,回国以后我没有再碰过其他女人,今晚你看到的那些,只是我请来做戏的。”
“我想看你的反应。”
徐温漾低头看他:“那我岂不是让你失望了?”
封仞想起自己被那些女人环绕时,徐温漾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的样子,虽然他当时装作无事发生的淡定,但心里…
“没有,本来也是应该的,只是我自作多情,我还以为你会像小时候那样骂我呢。”封仞垂下眼掩下心中情绪,他的嘴角依然带着笑,像是不在意:“以前,只要我做错事,你就会骂我。”
骂他卑鄙无耻下流,骂他神经煞笔混球,以前听习惯了从来没有在意,但在逃亡的那两年,他每天都期盼着徐温漾能站在他面前,用最嫌弃厌恶的语气骂他。
只有那样,他才会觉得,还有人在意他。
一只手突然从天而降,搭在了他的头上,没有抚摸,没有任何言语,就好像只是单纯地放在了他的头发上。
仅仅是这样,他的嗓子却猛地发紧,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他不用抬头,他知道徐温漾在注视着他,良久,徐温漾发出一声叹息。
“你啊……”
这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却用两个字精简的概括了所有,她并没有原谅,也没有同情,她只是单纯地感慨,感慨那一去不复返的时光,感慨那段时间里的少男少女,感慨他们竟然都变成了面目全非的两个人。
封仞再次抬起头,徐温漾的手便滑到他的脸上:“你搞清楚点,我不是神,我不能宽恕你的罪过。你在我这里祈求,也得不到任何结果。”
男人闭上眼,把脸贴到徐温漾的手心:“不,这样就够了,足够了。”
客厅里的两个人再次安静下来,徐温漾垂着眼,伸出一只脚踩上封仞的东西。
封仞甚至来不及反应,徐温漾的手就已经抓在了他的脖子上,逐渐收紧。
“人啊,真是奇怪。”徐温漾看着封仞的脸色逐渐变红,声音却异常平静且冷淡地说着自己的话:“明明也是野兽,却自诩高野兽一等,明明体内有野兽的欲望,却谁都不敢承认自己野兽的欲望,规驯人类的是人类,推翻规驯的还是人类。”
徐温漾的手指越收越紧,封仞已经开始因为缺氧而呼吸困难,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抓在徐温漾的手上,却并没有做出掰开的动作。
“人类可以因为欲望变成各种野兽,而野兽却变不成人。”
“你习惯了当野兽,你还能变回人吗?”
徐温漾微微歪着头,眼眸里倒映着封仞痛苦的表情:“而一直配合你欲望的我,还能称之为人吗?”
徐温漾的脚趾卡紧了那肉柱的肉冠,一点一点用力往下压,随后又猛地从最底下一瞬间刮到最上面,她的脚跟踩在那鼓鼓囊囊好像随时会炸开的囊袋上,好像是喜欢那里的弹性,踩了一下又一下。
而她的手一直紧紧地掐着封仞的脖子,眼看着手指用力到发白,而男人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紫,但徐温漾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再这样下去,你会死。”
“你完全没有必要死在我的手里,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和资本去挥霍。”
“你也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推开我。”
“就这么死了不觉得很可惜吗?死的毫无价值和意义。”
封仞的手一直搭在徐温漾的手背上,但后面似乎是怕自己无意识会伤到徐温漾,他又极其缓慢地松开了手,改为垂在身体两侧。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缺氧和求生的欲望,他的眼泪鼻涕口水都溢了出来,看上去狼狈不堪,完全没有刚刚那从容的模样。
这哪里是在追求快感,这简直就是在求死。
“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真的值得吗?”徐温漾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但她不用封仞回答就知道了答案,人都是沉沦欲望的野兽,他心甘情愿当一头野兽,生命如果阻挡他追求欲望的步伐,那也不过是不足挂齿的累赘罢了。
徐温漾眯起眼,脚下用力一踩,只听男人无声地发出悲鸣,泪流满面,无比狼狈地绷紧身子,大腿和小腹剧烈地痉挛颤抖,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射在徐温漾脚上,也落在了地板上。
徐温漾适时松开了手,看着男人狼狈地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又把脚伸到了他面前:“擦干净。”
封仞刚想动就听徐温漾语气极为嫌弃厌恶道:“用纸擦,不准用别的。”
封仞只能一边喘着气一边姿态卑微地用卫生纸擦掉徐温漾脚上自己的精液。
擦完后,徐温漾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漱,封仞还维持着她离开前的姿势,目光有些空洞地看着地板上的点点白浊。
那一瞬间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用想,也没有任何情绪,生命被逼到尽头做出的最后反噬,以及人类作为野兽繁殖的本能,让身体的所有机能都拉高到最高峰。
爽死了…
他这辈子可能再也不会这样爽了,甚至于爽到他觉得就这样去死好像也挺好的。
他伸手触碰着脖子上被徐温漾掐过的地方,感受到那还残余的体温和力道,他的喉骨隐隐作痛,喉结每一次滚动都是对痛苦的反复品味,一只手在脖子上反复流连抚摸着,另一只手又不知不觉摸到了下面并没有软下去的地方。
徐温漾叼着牙刷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她刚想说让封仞完事后就赶紧去收拾睡觉,但现在看来,他要完事估计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她拿着牙刷一边刷着牙一边看着封仞自己撸管,她看上去好像相当平静,但实际上心里却有些后怕。
自己刚刚不会是真想把人杀了吧,怎么想的,要是真把人杀了,阿轩早上起来会看到怎样的场面啊。
但她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个杀人的实力,她虽然会点拳脚,握力却并没有那么强,应该不足以掐死一个成年男性…不过说起来,她怎么会突然去掐他啊还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回想起来好尴尬啊…
果然他妈的封仞就是有毒,变态细菌原来会传染的。
想到这里徐温漾一顿,要不干脆用消毒水再把脚再洗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