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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寺庙

 

楚云书出来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陈绍倒是一脸淡定地笑。“男人早上的正常生理反应。”

楚云书紧拧双眉,在银砂岛的时候,每天早上沈浔知都会缠着他做一次才起床,有时候他还在睡梦中那粗长的肉棒就直接捅进了肉穴,没有任何前戏,直接一捅到底,沈浔知半睡半醒间也没有了平时的温柔,按着那细软的腰肢发起了最原始的攻击,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

楚云书被顶地全身发软,这种粗暴的方式反倒让他的穴里分泌出了更多的水,沈浔知抱着身下的人粗喘着,楚云书感觉自己快被捅穿捅坏了。

他一遍遍地开口求饶。“不要了浔知,啊,求求你,快点射吧,我真的不行了。”

楚云书的叫声无疑是火上浇油,沈浔知的欲望又胀大了几分,接着是狂风暴雨般地顶弄。

“啊……浔知……啊嗯……”

楚云书流着泪大叫,浑身颤抖地高潮了,前面的性器在没有碰触的情况下射出精液,同时肉穴内喷出大股淫水,浇在顶到花心的龟头上,体内的肉棒突突跳动了两下,滚烫的精液灌进了被操开的子宫内,烫的楚云书浑身痉挛,小穴也跟着剧烈收缩。

沈浔知趴在楚云书身上不肯下来,肉棒埋在湿滑的肉穴里,精液全都堵在里面无法流出。

“走吧,下去吃饭。”

陈绍的话把楚云书拉回了现实,只是想起和沈浔知做爱的场景,下面就抑制不住地吐水。

陈绍的伤其实已经好了很多,但是为了能让楚云书为他服务,他只好继续当伤员,吃饭的事几乎都是楚云书在代劳,帮他涂奶酪,帮他切肉饼,就差拿着叉子喂到嘴里了。

多汁的牛肉饼看起来挺美味,楚云书还没吃进嘴里胃就一阵翻涌,他捂着嘴冲进洗手间。吐完后仿佛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用冷水洗了把脸站了片刻才恢复一点力气。

“不舒服就让胡医生来看看。”陈绍面前的餐具已经撤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堆文件,见楚云书回来抬头看了一眼。

“没事,昨晚吹了冷风,凉了胃。”楚云书面前的早餐已经换成了清淡的小米粥,他小口舀着喂进嘴里,脸色苍白无力。

“你今天晚上睡觉再忘记关窗,我就亲自过来把那两扇窗户钉死。”

陈绍头都没抬,楚云书只能看到他专注签字的神态,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帅气,就是太霸道了,还是喜欢那个孩子气的陈绍。

吃完饭陈绍要带楚云书去刚接手的矿场转转,这里开发也有几年了,出过很多高品质玉石。

一辆看似普通的黑色商务车在狭窄的水泥路上缓慢行驶,楚云书无力地靠在陈绍身上,他以前从不知道晕车是这么难受,要是知道今天就不可能出门了。

陈绍用手轻轻抚着楚云书的背,不一会就感觉肩膀一沉,楚云书耷拉着脑袋昏睡过去。

一个小时后车停下,楚云书还躺在陈绍怀里,几个负责人正要跟陈绍说话,被他抬手制止了。

外面的人看不到车里的情况,皆是一头雾水,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等待。

陈绍用手描摹着楚云书精致的脸部轮廓,暗想道,要是他们从未分开该有多好,他会全心全意对楚云书,也不会有第三人插入他们之间的感情。

睡梦中的人眉头微微蹙起,楚云书又梦到了小时候,有一次他央求陈绍带他上街,很少出门的楚云书看什么都新鲜,玩得乐不思蜀。

直到晚上回家面对一脸阴沉的阿爸,才意识到今天犯了多大的错,那是他人生第一次挨打,细长的鞭子打在身上钻心的疼,不记得挨了多少鞭,最后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鞭伤。

陈绍更惨,贺建国当时在楚云书父亲手下做事,自己儿子闯了祸他自然要做点什么,他毫不留情脱了陈绍的衣服,拇指粗的藤条直接对着后背抽,只一下就皮开肉绽,这种藤条用的是野生藤蔑编制而成,有韧劲又厚重,没几下背上就血肉模糊惨不忍睹,陈绍硬是咬着牙没坑声,楚云书心里愧疚又心疼,泣不成声地求着别打了。

最后还是楚云书的母亲出来制止了这场酷刑,他找人给两个小孩处理了伤口,直到上完药楚云书还在抽泣,陈绍伸出手抹了一下他的眼泪,安慰道:“别哭了,我没事的。”

楚云书睁开眼看到陈绍那张放大的脸时,脑子里都是懵懂和迷茫,两条时间线好像交汇在了一起,梦里的情感被带出现实。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摸了摸陈绍的脸,从脸颊到鼻子,再到嘴巴,细细地摩挲着。

“陈绍?”楚云书不确定地叫了声,眼里残存着一丝惊魂未定。

陈绍抓住那只乱摸的手,低声质问道。“做梦了?”

“梦见你差点被打死。”即使过去多年,心里仍然后怕,楚云书情不自禁抱住了面前的男人。

“这可是你自找的。”

“什么?唔”

嘴巴被吻住,楚云书还保持躺在陈绍怀里的姿势,他刚才的动作在陈绍看来无疑是主动的邀请,吻地更深更用力,像是要把身下的人吞吃入腹。

火已经点燃,只是吻怎么够呢,粗糙的手掌伸入衣服下摆,在那细腻光滑的腰间抚弄着。

“唔,不行”楚云书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怎么会做那些奇怪的事,都怪那个梦把自己整得神志不清,但无论如何,不能继续下去,这样是不对的。?

楚云书挣扎的时候碰到了陈绍手臂的伤口,趁着间隙,他远离了陈绍的禁锢,但车里空间就这么大,他又躲不远,只能蜷缩在一边,尽量拉开距离。

陈绍气得不行,这人撩拨完自己就不负责,下半身翘起了高高的帐篷,他抓住楚云书的手放到了上面。

楚云书大惊失色,隔着裤子都能感受那器具的宏伟,还剧烈地跳动着,灼热的温度都快烫伤了他的手。

“怎么,你主动招惹了我,现在又不管了吗。”陈绍声音里带着隐忍,他又把楚云书拽了过去。

车内温度急剧升高,空气中的味道都是暧昧的甜腻。楚云书赶紧解释。“你听我说,我刚才是做梦了,神志不清,不是故意的。”

苍白无力的解释,陈绍并不买账。“我不管,你勾起的火你负责熄灭。”

“陈绍,你别得寸进尺。”楚云书觉得对方在借题发挥。

“楚云书……”陈绍抓住楚云书的领子,要不是在车里,他能把人提起来。“你是不是认准了我不会对付你,所以就肆无忌惮地折腾我。”

“我没有这样想,陈绍,你冷静点。”

陈绍慢慢松手,又抱住了楚云书,充满欲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要是不想我在这上了你,就乖乖让我抱一会,别乱动。”

此话一出,楚云书暂时没动了,他非常相信陈绍说一不二的行动力,这里是荒无人烟的山区,到处是持枪的不法之徒,陈绍就算要在这里杀了他,他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云书”

陈绍安静地抱着怀里的人,楚云书身上清冷微苦的木质香味缠绕在他身边,闻着这味道就觉得很安心。

滴答滴答

楚云书闭上眼数着机械表齿轮的转动声。秒针的声音和陈绍的心跳声有节奏地交织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楚云书都快睡着的时候,禁锢他的双手终于放开了,这是陈绍第一次凭理智熄灭自己的欲火,也只有楚云书能让他做到这个地步。

两人同时下车,车外站了不少人,除了保镖还有几个应该是矿场的负责人,看起来年龄都挺大。

“陈总”。这些人叫的陈总而不是大少爷,可见这些人只是为陈绍做事,并不是为贺家。

楚云书的出现,引起了一番猜测,这些年陈绍虽然风流但是从不会留固定的人在身边,这么漂亮的人如果不是情人会是什么身份呢。所以大家一致猜测的结果就是,楚云书肯定是陈绍的小情人。

陈绍在前面跟几个人谈事情,机器的轰鸣声掩盖了他们的谈话。

楚云书眼神游离,思想已然飘到了天外,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以前父亲做的就是玉石生意,楚家也有属于自己的场口。

要是父母还在的话,现在也不用寄人篱下。想到这些伤心事,楚云书情绪更低落了,尽管烈日炎炎,却犹如置身冰河之中。

“小心。”

事情发生得猝不及防,楚云书走神踩到块尖锐的石头,脚下打滑往后倒去。千钧一发之际被一双手臂搂住了才幸免于难,要是真摔下去,头必然被磕破。

“没事吧?”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楚云书抬头看了一眼,这不是上次接机的少年阿钦吗。

楚云书扶着阿钦的手,小心地站起来。“没事,谢谢啊。阿钦。”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呢。”阿钦欣喜若狂,嘴角都快咧到耳后了。

楚云书不觉得自己记忆力有那么差。“当然记得啊,上次是你来接机的。”

“你那天冷淡的样子,还以为你很讨厌我。”

“哦,不好意思,那时候太累了,我……”

一道阴沉到骇人的声音打断了两人。

“阿钦,我不记得你今天休假。”

阿钦赶紧走到陈绍身边,底气不足道。“绍哥,我…我就是过来看看。”

刚才的事情毫无遗漏落在了陈绍眼里,此刻他心里非常不爽。“你要是喜欢来这里,我可以找旺叔谈谈,调你来跟工人一起采石。”

“哎,别啊,绍哥,听说您今天来这视察,我就是想跟着长长见识,我爸这几天帮贺叔办事去了,就不用麻烦他了吧。”阿钦抓住陈绍的衣角,一副讨好的样子。

陈绍咧嘴笑了,阴森森的,阿钦头皮一阵发麻。“既然你不喜欢在公司上班,沙棘岛新开发了一个项目,你去监工两个月,等开学了再回来。”

阿钦两眼一黑,欲哭无泪地哀求道:“不要啊绍哥,沙棘岛荒无人烟环境恶劣,要是在那待两个月得掉一层皮。”

陈绍无情地甩开阿钦的手。“正是因为那边条件艰苦才能更好的历练,到时候你做出点成绩好给你升职,难道你想让别人说你是个只会靠关系的废物吗。嗯?”

陈绍已经表现出不耐了,阿钦不敢再说出拒绝的话,他和陈绍认识多年,对方的脾气也算了解七八分。

楚云书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现在的他在陈绍面前说多错多,稍不注意就踩雷,要是说了什么不好的反而连累到别人,他看了一眼阿钦,少年正沮丧地低着头,毕竟还是个孩子,楚云书实在于心不忍。

陈绍看穿了他的想法,先他一步开口。“楚云书,别再惹我生气,你刚才在我面前跟其他男人眉来眼去,我还没找你算账。”

“陈绍,你能不能别这样。”楚云书深感疲惫,陈绍这种变态的控制欲让人窒息,好像一把无形的刀架在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

前面的山光秃秃,被挖空了一大半,地上都是被开采过的痕迹,这里没有工人,空地上只搭建了一个简陋破旧的遮阳棚,处处都透着荒凉。

棚内站了两个保镖,地上躺着三个被五花大绑的中年男人,他们几乎全身血肉模糊,应该是受了非人的酷刑。

楚云书看了一眼就撇过头,他对这种血腥场面不感兴趣,这是那伽每天都要上演的戏码,黑帮火并,胜者生败者死。

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个倒霉蛋,栽在了陈绍手里。

楚云书脑子里闪过不好的回忆,多年前的阴影犹如黑洞般要将他吞没。好想逃,再不逃就要窒息了。

“陈绍,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杀人还得让我给你当观众吗?”

“怎么,害怕了?”陈绍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手枪,枪口对着躺在地上的三人。

楚云书闭了眼。“让我走,我不想待在这里。”

“别啊,让你看出好戏,看完了再走。”陈绍眨了眨眼,他的笑落在楚云书眼里残忍又冷血。

“我对你的杀人游戏不感兴趣。”楚云书说完也不管陈绍的反应,转身离开。

刚走出两步,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了回来。

楚云书不给面子的行为,再加上刚才的事,陈绍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我允许你走了吗。”

“陈绍,我去哪里还得经过你的同意?你以为你是谁?”楚云书最讨厌陈绍动手动脚,力量相差悬殊的他每次都是吃亏。

“我是谁?我是你男人,楚云书,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上了你。”没有等到楚云书的服软,陈绍也龇牙咧嘴地说起了狠话。

话音刚落,脸颊就火辣辣的疼。“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山谷,陈绍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高高在上的贺家太子爷居然被人打了耳光,他们已经不知道视线该往哪里放了,也没有人敢出来说句话,气氛越来越怪异。

陈绍手里拿着枪,眼里暴怒布满杀气。

“怎么,要杀了我吗?”

楚云书这话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旁边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好戏,以往敢挑衅陈绍的人连尸骨都没留下。

“你在闹什么。楚云书?”陈绍气得抓耳挠腮,又毫无办法。

闹?到底是谁在闹?楚云书想笑,明明自己被牵着鼻子在走,陈绍居然说他闹?他闹什么了?

楚云书懒得说话,陈绍有气没处撒,又不可能真的一枪崩了楚云书,两人都觉得自己是最委屈的那个,没人愿意先低头。

陈绍气得在原地踱步,走了好几圈,不仅没有缓和,反而越来越焦躁,一脚踢翻了桌子和椅子,举起手里的枪就朝地上三人射去,砰砰砰一匣子弹瞬间打完,却是一发没中,那三人早就吓得尿了裤子。

在场的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陈绍生气,以前陈绍发脾气都是直接一枪崩了罪魁祸首。

今天太反常了,心狠手辣,有仇必报的太子爷居然熄火了,被人打了一巴掌,还要忍气吞声。

楚云书呆在原地不动,无神的双眼还以为他魂飘走了。

陈绍态度软和了一些,他刚才也是气急了,楚云书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他就起了教训的心思。结果楚云书没怎样,自己倒先破防了。

“你说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不能给我个好脸色吗?”这话是陈绍贴着楚云书耳朵当作悄悄话说的。

“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就为了给我示威吗?”耳朵被陈绍呼出的热气弄的痒痒的,楚云书侧头躲开。

“老子是带你来报仇的。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你会发疯。”陈绍抽出根烟含在嘴里,旁边马上有人出来给他点火。

“什么意思?”

陈绍深吸一口烟不慌不忙地吐出,两人挨得近,那烟有一半飘到楚云书脸上。“现在知道着急了?”

“到底什么意思?”楚云书再次追问道。

“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陈绍痞里痞气的样子,活像个小流氓。

楚云书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陈绍狠抽了几口烟,才对旁边的人下达命令。“拦住他。”

楚云书眼前一黑,身材魁梧的男人像堵墙挡住了去路,抬头是一张不太熟悉的面孔,这人是陈绍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好像叫巴坤。

“二少爷,大少爷让您回去。”巴坤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就像一个传达命令的机器。

近距离看才发现巴坤左眼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疤,却因为刚好贯穿眼睛显得触目惊心,仔细看他两个瞳孔颜色也不太一样,楚云书猜想这人做过换眼珠的手术。

“让开。”

巴坤纹丝不动,楚云书从侧面绕了过去,还没迈出步子,刹那间天旋地转,被巴坤抗到了肩上。

“放开我……”楚云书在巴坤上砸了几拳,对方却丝毫没有反应。巴坤的手刚好放在他的腿根位置,紧紧地箍住他的腿,完全不能动,大庭广众被人用这样的姿势扛在肩上,楚云书产生了极度的羞耻感。

人被扛回了原地,陈绍狠狠瞪了巴坤一眼,他让巴坤拦人可没让他这样拦。

巴坤仍然面无表情地站着,他本是贺建国身边的人,一年前被派给了陈绍,有着这层关系在,陈绍平时没太为难他。

“陈绍,你就是让人这么欺负我的吗?”

“十岁那年你说过的话看来是不记得了,倒也是,儿时的誓言怎可当真。”

“这段时间你演戏也辛苦了,既然不喜欢我又何必装作一副深情的样子。”

楚云书一边控诉陈绍,一边大哭流泪。

看到楚云书哭陈绍心就软了。“我没有演戏,楚云书,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如果你不能保护我,就放我走。”楚云书直勾勾盯着陈绍,满脸写着心如死灰,失望透顶。

“砰”

陈绍一枪打穿巴坤的手臂,鲜血喷涌,巴坤捂着受伤的地方低哼了两声,脸色发灰嘴唇也没了血色。

在场的人皆是怛然失色,谁都没想到陈绍会为了一个情人打伤贺建国指派给他的心腹,所有人看楚云书时多了一份考量,不敢再像刚才那样轻视他了。

“带他去治伤。”两个保镖扶着巴坤先离开了。

“少爷,要是会长问起来怎么办。”

“怎么,我惩罚我的手下,还要向我爸汇报吗?”陈绍吹了吹冒烟的枪口。

“是,是”那人连连点头哈腰,不敢再乱说话。

“这下可以了吧,气消了没。”陈绍正经严肃的脸瞬间变成了讨好的表情。

楚云书轻轻笑着。“是你自己这样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行行行,是我自己愿意的行了吧。”陈绍窃笑,楚云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刚才做出那副可怜样不就是让自己为他出头吗,现在又装无辜。

陈绍承认自己脑子发热被美色诱惑了,不过这个利用他的人是楚云书,好像也不是不可以,至少楚云书还愿意利用他,另一个方面来说自己还是有价值的。

呸,陈绍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陈绍啊陈绍,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贱。

“说吧,你刚才的复仇是什么意思。”

话题被及时扯了回来,陈绍伸手,旁边的人立马递过来一个文件夹,他朝楚云书晃了晃手里的资料。“你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父母吗?”

“他们,不是被叛军杀死的吗?”楚云书永远忘不了那天父母开的车被叛军劫持,两人双双倒在血泊中。

陈绍把资料递给楚云书。“之前我也以为是这样,直到那天我们被人埋伏,我查幕后之人的时候牵扯出了十几年前的事,才知道你父母的死另有隐情。”

楚云书翻阅的很快,迫切地想把所有信息一下塞进脑子里。

陈绍耐心地等待,一边观察楚云书脸上的表情变化。越往后看楚云书脸上的神情越复杂,悲愤,仇恨,痛苦,在脸上交错出现。

直到最后一页翻完,楚云书双手颤抖,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纸张被浸润出一个个圆形水渍,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脑子里闪过千万个念头。

卡瓦是南区本地的富家大族,家大业大,有钱有势。家族发展到这种规模按理说不会轻易没落,可天意难违,没轮到对手来打击,家族内部就开始分崩离析。

那伽实行一夫多妻制,上一任卡瓦老爷娶了二十多个姨太太,还不算养在外面的情人,到最后儿女加起来都生了几十个。

人越多越团结不了,各自藏着心思,争权夺利,拉帮结派,卡瓦老爷的死成为了最后的导火索,遗产争夺的大戏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族内势力互相争斗,自杀自灭,死的死,逃的逃。

结局走向最讽刺的地步,经典的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卡瓦现任当家是卡瓦老爷最小的姨太太,还是个男人,这人叫叶冷舟,当初嫁给卡瓦老爷的时候才14岁,刚嫁过去不到一月卡瓦老爷就死了,他年龄小,当时没人注意到他,就是注意到了也没把他放眼里,他当时没有参加争夺遗产的大军,而是加入了联盟军,如今已经坐到军部顶端的位置。

上次埋伏陈绍和楚云书的是卡瓦老爷的弟弟乍仑,十年前跑到国外逃过一劫,近两年回到那伽想夺回卡瓦家的产业,可惜实力不够,差点被叶冷舟整死。

乍仑转而投靠了索泷家族,这个家族近些年通过一些黑色产业起家,陈绍现在待的这个场区本来是索泷家的,被贺建国使了些手段夺了过来,索泷家肯定不甘心,找人暗杀陈绍,没想到被派去的人全被歼灭。

陈绍的人在查埋伏事件时,发现了十一年前乍仑策划的一起暗杀,目标刚好就是楚云书的父母,当时楚家的玉石生意做得很大,在q国有自己专门的运输线路,卡瓦家也想分一杯羹,通过楚家打开q国市场。

不过他们想的是利用楚家的人脉和线路,做走私军火毒品的生意,楚家不沾黑色产业当然不会同意,乍仑多次找楚家合作被拒绝,又急于在卡瓦老爷面前邀功,最后恶向胆边生,买凶杀了人。

“就是他们?”楚云书睥睨着狼狈的三人,血液和污渍模糊了他们的脸,地上一大摊意味不明的水散发出腥臊的气味,楚云书强压住作呕的恶心感。

“中间年纪最大的是乍仑,左边是他儿子,右边是他的手下,当年策划谋杀事件他们都有参与。”陈绍手里的枪已经上膛,不出所料下一步就会把三人打成筛子。

没轮到陈绍出手,楚云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手枪,陈绍认出那是小时候他送给楚云书的,略感惊讶,没想到楚云书会一直放在身上。

“砰”

楚云书出枪快准狠,眼里不带一丝感情,第一枪打在乍仑儿子的左腿上,惨叫声传来。

乍仑惊声尖叫,眼睁睁看着儿子中枪却无能为力。

“很痛苦吗?可惜我曾经比你还要痛苦。你就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杀了他的。”

楚云书面无表情打出第二枪,这次是右腿,那人顿时疼得晕过去了。

看到唯一的儿子两条腿废了,乍仑老泪纵横,磕头求饶:“不要杀我儿子,求求你了,只要给我留个后,我可以帮助你们对付索泷家,我手上有他们很多机密信息,我给你们做内应,你们可以轻而易举吞并索泷家的所有产业。”

“罪犯的基因不配遗传下去。”楚云书脑子里只有复仇两个字,乍得说了什么他不在乎。

第三枪对准晕倒之人的下体,一枪下去血液喷溅,乍仑被喷了一脸血,撕心裂肺地惨叫着儿子的名字

接下来轮到乍仑的手下,那人已经吓得说不出话,就在楚云书扣动扳机的前一刻,他大吼道:“当初想杀你父母的不止我们,我们到的时候你父母的车已经被炸弹摧毁了。”

“这个我知道。”楚云书手里的枪一抖,父母坐的车是军用防弹级别,就是ak对射也打不穿,除非用威力最大的炸药炸开,可是车有反追踪功能,不可能停在那里让人炸,这中间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求求你不要杀我。”

“说,说出来我就不杀你。”楚云书蹲下身,那张美丽的脸很轻易迷惑一个将死之人。

“他们的口音…很奇怪…”

“哪里奇怪?”

“我…我说不清楚,但我确定他们肯定不是那伽人。”

“可看清他们的长相?”

“没有,我们到的时候,他们正准备撤退,好像是突然收到了什么命令。”

“什么命令?”

“我不知道…”

“废物。”

“别杀我别杀我……”

“砰”按下扳机的同时,楚云书闭眼偏头,半边脸被溅到了血迹。鲜艳滚烫的血液在他纯净无暇的脸上开出了凄美妖艳的花。

楚云书居高临下俯视乍仑,犹如看死人一般,此时的他半边脸是天使,半边脸是恶魔,根本不给乍仑开口说话的机会,一口气打完了枪里剩下的子弹。

乍仑的腹部成了一团烂肉,楚云书呼出最后一口气,终于忍不住呕吐了出来,他早上进食少,胃里根本没食物,吐到最后只剩黄色的胆汁。

楚云书迈动沉重的脚步,他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就是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他的背影看起来很落寞,有种无法言喻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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