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我手段可没这么低级
成江捡起掉落在地的帕子,将钢炭掸开,艰难地收收腿,想爬起来。
几个男人见成江腿有残疾,又倒在地上,秉承着专挑软柿子捏的原则,上前,朝着他的腿踢了一脚。
“啧。”袁顾蹙眉,不悦,啧了声。
“你们干什么?”代庭柯冲上来,抡起折叠椅,就朝那个男人的后背挥去。
“庭柯,别打人。”成江借着小摊车的力,爬起来,拉住代庭柯。
“是他们先欺负你。”代庭柯回头,嘴皮轻颤,他心中清楚:成江一人撑起这个小摊,很不容易,受了许多苦难和委屈。
“怎么,见义勇为啊小子。”男人讥笑道。
“他妈的,一群人渣。”代庭柯撩起袖子,挥拳而上。
对方人多,代庭柯渐渐落了下风,成江急得眼眶通红,不顾自身上前拉架,差点又被撞倒。
袁顾眯着眼,拉起凳子朝边上挪挪,避免波及到自己。
“哥,这,这怎么办,要不报个警?”高立泽拿出手机。
“先别慌。”袁顾说道,这种事,得看谁是弱势,谁伤得比较重。
“宋,宋总。”成江看到宋之照的身影,抹抹眼角,求救般地喊道。
那几个男人,虽说人多,但恶人也怕不要命的。代庭柯脸上青紫一片,他揉揉脸,又朝着男人的腿踢去。
“你踢了他,这是还你的。”代庭柯摇摇晃晃,快要站不稳。
成江跛着脚,上前,扶住他,快要哭出来。“庭柯,别打架,要是被扣个斗殴的名头。”
宋之照上前,踢开脚边的酒瓶,“在公共场所起哄闹事,造成公共场所秩序严重混乱的,属寻衅滋事,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你,你谁呀,乱叫什么?”男人气焰不如刚才那般嚣张。
袁顾缩着脑袋,又戴上帽子,拽过高立泽,低语,“快走,别让阿照发现了。”
看来锦城好人还是多,有人报过警,警察赶来。
两个女生事先拿出手机,录了视频,也跟着去了派出所做笔录。
“哥,不是说要走吗?怎么跟着来派出所了?”高立泽猫着身子,紧挨袁顾,二人站在派出所对面的桂花树下,关注着里面的动静。
“阿照也真是,闲事管得宽。”袁顾嘁了声。
“哥,该不会是你叫的人,去找那小江的麻烦吧,人家残疾,怪可怜的。”高立泽叹息起来。
“我看你,真有病。”袁顾连骂人的气都没了,“我的手段可没这么低级。”
“对付这种小摊贩,只要去举报他的食材有问题,市监的工作人员,怎么样也得去查个天。多搞几次,谁遭得住。”
袁顾说着,又推搡着高立泽,“出来了,出来了。”
“唉,代庭柯怎么当司机的,把老板甩下跑了?”袁顾眼见代庭柯开着宋之照的车,载着成江,离开了。
“哥,现在咋办?”
袁顾的眼光一直锁着宋之照的身影,代庭柯驱车离开后,他便矗在派出所大门左侧,似在望着夜空中的疏星。
高立泽见袁顾不回应,便不再作声,静待他接下来的指示。
“他还在等人吗?”袁顾自语道。
高立泽探着身子,攀住袁顾的肩膀,“这大半夜的,肯定是约会开房。”
“开你个铲铲。”袁顾抽抽他的脑袋,又窜到斑马线,趁宋之照不在意,跑到对面。
“哥,等,等我。”高立泽刚开口,又摁回自己的声音。
“出来。”宋之照低头,扭扭脖子,对着空气喊道。
“嗨呀。”高立泽小声呼道,宋之照是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吗?
“哥,我们回家吧,好瘆人。二哥他,像是被附了身,碰上脏···”高立泽话没说完,就被袁顾捂住嘴。
二人在桂花树后,扭成一团。
“袁顾,出来。”宋之照又喊了声。
袁顾的手怔住,宋之照发现了他,自己还像个傻瓜一样,躲躲藏藏。
“哈,啊,哈哈哈哈。”袁顾打着哈哈,尴尬地笑了笑,“阿照,好巧,你也来派出所啊。”
宋之照的眼神像看白痴一样,“真巧,我是来作笔录,你为什么又来派出所?酒驾还是嫖···”
“怎么又污我清白?”袁顾撇嘴,上前,拽住宋之照的手臂,“我,我跟立泽就是很巧合地走到这里。”
“是不是啊,立泽?”袁顾朝高立泽使眼色。
高立泽也回神,连连附和,“是是是,我们就散步,散着散着就来了。”
宋之照轻哼一声,脸色和缓,他捏捏袁顾的脸颊,“烤脑花好吃吗?”
“啊,你知道?”袁顾垂眸,剜了眼高立泽。
“看我干嘛?”高立泽缩缩身子,嘀咕着。
“立泽,车钥匙给我。”袁顾伸手。
高立泽听话地交出钥匙,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这才反应过来。
“喂,哥,还有我,我怎么回去?你怎么能抛掉你亲爱的表弟。”高立泽扯着嗓子嚎起来。
袁顾挥动手机,示意他赶紧约个车。
“喂,哥,你们太过分了,二哥?”高立泽眼睁睁地看着袁顾开着跑车,带着宋之照,绝尘而去。
高立泽跑了十几米便放弃了,他张嘴,喘气,坐在路边的石墩子上,骂骂咧咧起来。
“坏蛋表哥,每次都整我。”
车内,宋之照坐在副驾驶,闭目,“你什么时候去壁县项目?”
“你想我什么时候去,我就去。”袁顾回眸,又看着后视镜。
他总是这般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宋之照轻轻地嘁了声,“今晚回去收拾行李,明早就走。”
“那今晚,咱俩不得好好温存一翻。”袁顾的右手不安分,滑向宋之照的大腿。
“专心开你的心,手痒了?”宋之照重重地掐了把他的手背。
“不只手痒,那也痒,心也痒。”袁顾被掐了,心头却乐起来,“刚刚你摸我手,嘿嘿。”
宋之照咬了咬牙齿,这人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比红照壁的拐还要厚。
“你去那边要小心,山里不比锦城,凡事多留个心眼。”宋之照还是不可控地叮嘱几句。
“知道啦,你要真不放心,就陪我一起。我们时时刻刻待一块,多好。”袁顾又偏头,望着身边的人。
“唉,你还是早点滚吧。”
黑色越野车开进一个低档的小区,显得格格不入。
“庭柯,你快去派出所,不然宋总怎么回家。”成江从副驾驶下来,一见代庭柯也下车,赶紧催促他离开。
“宋总已经回家。”代庭柯锁好车,扶过成江,貌似碰到自己的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
“来,我背你。”代庭柯半蹲着,拍拍腰,示意成江到他背上。
“我能上楼,你全身是伤,别再使力。”成江拖着跛脚,朝着昏暗的楼梯走去,攀住扶手。
“喂。”成江的脚还没跨上一步阶梯,整个人就被代庭柯捞起来。
“是背还是抱?你自己选。”
成江双手紧紧抓住楼梯扶手,“那,那还是背吧。”
代庭柯这才松开他,半蹲着,“上来。”
小区里面这栋楼是小高层,共六楼,公司分给外地员工的宿舍,代庭柯住在四楼,是个五十平米的一室一厅。
成江的手轻轻搭在代庭柯的胸前,只敢将脸轻轻贴在肩头,怕碰到他的痛处。
“庭柯,谢谢你。”
代庭柯顿了顿脚步,又踩上楼梯,“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这下轮到成江傻眼,平日里他说谢字,代庭柯总是乐呵呵地笑过去,可今晚他居然直白赤裸地要回报。
“那,以后所有的家务我来做,你的衣服我来洗,还,还有···”成江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是自己能够为他做的。
代庭柯垂着眼眸,盯着脚尖,一步一步朝上走着,成江好像又被自己唬住了。
钥匙转动锁眼的声音,代庭柯将成江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又转身去了房间。
“庭柯?”
成江双手撑在沙发上,这套房子是公司免费提供的,房间只有一个,而代庭柯将它让给成江住,自己则是每晚都窝在这条沙发上。
“我看看你的腿。”代庭柯拿出药油,蹲在沙发边,又抬起成江的腿。
“我,我没事。”成江扭捏两下,还是顺着代庭柯的意。
“庭柯,你的伤,痛吗?”
代庭柯摇头,虽然此刻他的脸颊肿得如发面,但还是挤出笑,望向成江。
“这些年,我好像拖累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应该有更好的发展,恋爱、结婚、组建自己的家庭。”成江自顾自说着,并没发现代庭柯眼中的深意。
“来,我扶你去回房睡觉。”代庭柯丢下药瓶,一把搂住成江。
“欸。”成江不留神,撞在代庭柯怀中,语气十足担忧,“有没有撞到你伤口,庭柯?”
“快坐下,我替你擦药。”成江这才想起,茶几上放着一袋外伤药,那是宋之照让代庭柯去三医院验伤后,医生开的药。
“在医院的时候,不是说头痛胸闷吗?会不会是脑震荡?你跟我说实话。”成江眼中忧思加浓,又摸摸代庭柯的手臂和身子。
“嘶。”代庭柯轻呼一声,又朝成江摇头,眸中散落一丝可怜与无助,“没有伤筋动骨,但,有一些疼,只是一点点。”
“快,坐下。”成江一把推代庭柯坐到沙发上,又拿起药,撕开棉签袋,沾取扶他林软膏,替他涂上。
“衣服裤子脱了,我看看身上的伤。”成江说着,顺手又扒掉他的衣服。
代庭柯悄悄地别过脸,他裸着身子,长裤也被褪到脚踝。
“伤得这么重,那几个人下手也太狠。”成江絮絮叨叨着,没发现代庭柯的脸红了大片,还不住地咽着唾沫。
“这个三七片是吃的吗?”成江又问。
代庭柯点头,抓起药片就往嘴里塞,又顺手拿起茶几上那瓶不知开封多久的矿泉水。
“不行,要烧开水。”成江蹭地起身,伸手掰开代庭柯的嘴,幸好药片还没灌进去。
“我没那么娇气。”代庭柯憨笑。
成江没理会,径直朝厨房而去,代庭柯看着他高一脚低一脚的姿势,心中那股藏了许久的欲望窜上脑门。
他起身,箭步冲上前,从身后抱住成江。
“嗐!”成江被搂在怀中,一瞬间的惊吓化为安宁。
“怎么了,又想家了。”成江无奈,拍拍代庭柯的手背。
他二人来到锦城这些年,代庭柯抱过他两回,一次是中秋节,一次是他母亲的忌日。
在这个城市相依为命的二人,只能靠着彼此的关怀与挂念慰藉取暖。
“国庆节放假,我们回老家一趟好不好?”成江询问道,接着又否决自己的话,“不行,国庆节旅游的人很多,一周出摊能赚两个月的钱。”
代庭柯深感不妙,他赶紧缩回手,快速冲进厕所。
“庭柯,出来吃药,水烧好了。”成江喊道,代庭柯钻进厕所,已经好几分钟,还没出来。
“庭柯,你没事吧,回答我,不然我要进来了。”
代庭柯打开门,脸上湿漉漉的,额前的头发丝上,缀着几滴水珠。
他接过成江手中的水和药,仰着脖子,一口吞下,眼中染着一丝猩红。
“你受了伤,还是睡床吧。”成江拉起他,朝房间走去。
“不,我皮糙肉厚,挨得住。”代庭柯拒绝。
“这次就听我的,好吗?往常你说什么,我都听。今晚你就顺我一回意,好不好?”成江像是在祈求,他知道代庭柯会吃软的这套。
“那一起睡吧。”代庭柯脱口而道。
成江摇头,扒着房间门框,“我睡觉很不老实,你身上有伤,要是我又碰到,很难好得了。”
代庭柯眸中眼光黯淡下来,微张的嘴似乎有些恼气,他转身走到床边,躺上去,扯起被子蒙住头。
成江刚一张嘴,想说些什么,又生生地咽下去:他生气了?我不该这样说话惹他不开心。
房间的门关上,传来轻响,过了好几秒,代庭柯才拉下被子,成江真得不理他,丢自己在房间内。
此时已是凌晨,成江小心地收拾着客厅内的东西,包括茶几上的袋子。明天代庭柯要上班,不能弄出大动影响他。
正当成江打算栽进沙发睡觉时,隐约听到房间内传来轻微的呻唤声,是代庭柯。
房门只是掩上,并没有反锁,成江推门进入,关切道,“庭柯,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有什么问题?”
“没,没事。”
代庭柯侧过身子,留下背影给成江,他的双腿蜷曲着,声音也莫名颤栗。
“庭柯,庭柯,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成江半跪在床前,伸手轻抚代庭柯的肩头,他的身子在抖动。
“你在发抖?庭柯,走,我们去医院,快。”成江掰过代庭柯的身子,着急得快要哭出来。
“我就是,被打的地方,有些痛。”代庭柯依旧背着身子,伸手摁住腹部。
成江见状,也不管其他,趴在床沿,扑着上身,掰过代庭柯的腰,朝自己转过来。
“唉呀,庭柯,你的手背好烫,脸、脸怎么了?”成江书读得少,也不懂什么常识,他只知道看代庭柯的表象,肯定内里伤得极重。
“我说了我没事,你听不懂吗?”代庭柯的身子被扳过来,他盯着成江,没由来地吼道。
“庭柯?”成江被吼得一时发懵,随即他又将代庭柯的恶言抛却到脑后。
“我们去医院,没事,我陪着你一起。”成江起身,开始翻找代庭柯的衣服,又跪到床沿,想替他穿鞋子。
“我不去医院,也没病,全身烫是因为我有欲望,我想泄火,想做那种事。”代庭柯蹭地板起身子,将被子掀开,那坚挺昂然的性物撑起他的底裤,昭示着此刻最原始的欲望。
“呃,我,我不知道你这样。”成江后退两步,跌坐在地,然后缓过神,眼神清亮地望向代庭柯,“庭柯,不用觉得难为情,大家都是男人,都会有这样的情况。”
“哼。”代庭柯轻哼一声,这在成江耳中听出来一种,引诱与浪荡的意味。
“是不是很难受?”成江不觉间,声音也变得有些怪异,他握住代庭柯的手背,轻轻摩挲着,藉此安抚他。
都怪我,这些年是我拖累了他,让他连个女朋友都没找着。成江心中喟叹起来,这些年代庭柯将他从老家带到锦城,从没分开过。明明自己才是年长的那个,却被他保护关怀着。
“你,要干嘛,去哪?”眼见代庭柯起身,成江立即跟着站起来,或许是因双腿跪得太久,有些麻木,差点又摔下去。
“小心点,这么大个人,还要摔跤。”代庭柯习惯性伸手,一把搂住成江,将他带入自己怀中。
“嘶。”下身挺翘的硬物,被成江的腰下的骨头顶着,又疼又爽的感觉。
“对不起,是不是撞到你了。”成江连连道歉,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逃开代庭柯的钳制。
“庭,庭柯,你能先放开我吗?”成江嗫嗫嚅嚅道。
代庭柯不语,只是将成江抱得更紧,又不着痕迹地挪挪身子,让那蓄势已久的性物,抵在成江的腰腹间。
“我好想,唔,它,涨得很难受,成江,我真得很难挨。不,不是我,是它,它有自己的意识,它想要得到一丝爱抚,或许更想要发泄。”代庭柯细细碎碎地念着,双手掐住成江的脊背,又滑动着。
“成江,涨得很难受。”断断续续的声音如同煮沸的浓粥,欲图掀开锅盖,喷发出来。
“这,这怎么办?”成江任由代庭柯抱着,此刻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帮这个照顾自己多年的弟弟。
“庭柯,庭柯,要不你先放开我,我我,我去打盆水,替你擦擦身子,那样,应该会舒服一些。”成江在代庭柯怀中扭扭捏捏,他往后挺挺屁股,将自己与代庭柯的身体接触拉开一些距离。
“没用,我试过的,只有让它泄出来,才,才能舒服,啊,呃。”代庭柯呻吟两声,感觉到成江身子在往后缩,他又收紧手掌,欺身上前。
“小江哥,小江哥,你也会像我这样,涨得难受吗?嗯?”
代庭柯眼神迷离,快要失去意识一般,接着他又念叨着,“你也是男人,肯定也会想,想做爱对吧?”
“庭柯,你怎么,说,说这样的话?”成江咽咽唾沫,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后退,因为刚才还在蛰伏的性物,在代庭柯的肢体接触与语言挑逗下,已经立了起来。
“你躺下,我倒点水给你喝,对,喝点冷水会好受些。”成江像是在给自己解释,又像是替代庭柯找理由。
“喝冷水不管用的,要洗很冷的冷水澡。”代庭柯语气中满含委屈与难受,他稍稍推开成江,想冲去浴室。
“不行,庭柯,你受了伤,怎么能洗冷水澡。”成江拽住他的手腕,“不要以为还年轻就随意折腾自己的身体。”
“那怎么办?我,我感觉自己快忍不住,快要···”代庭柯的面色更加绯红,他松开成江,颓废地跌坐在床沿,又抬眸,活脱脱受伤的羚羊。
“那,那我帮,帮你?”成江像是下定重要决心,开口道。
代庭柯垂眸间,眼光倏然闪了一下,但成江根本毫无察觉。他摇头,“你怎么帮?你要跟我做吗?我们两人,在床上?”
成江越听代庭柯的话,越不知所措,“我用手,帮你,只要打出来就好了,庭柯,你就委屈一下。”
委屈?代庭柯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他管这叫委屈?
成江与他从老家来到锦城,二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多年,他想占有成江的歹心,一直在克制压制。今晚他肆意了一回,只是借着受伤的身体来博得可怜与同情。
“小江哥,我想要,现在就想,好想。”代庭柯喃喃呢语道。
成江伸手,颤抖着,他退下代庭柯的内裤,那翘起的性物便迫不及待地探出头来。
“嘶。”成江小声惊呼,又咽咽口水,他二人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但今晚这样近距离,用手来满足彼此,却是头一回。
成江握住那根早已滚烫的性物,他心头激荡一下,这跟摸自己的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呃,嘶,啊!”成江的手经年累月地干活,早已磨出厚茧,性物那层薄弱的皮肤,受不住这样的粗糙感。
代庭柯微仰着头,阖着眼帘,感受着上下的推拉律动,几乎只是一分钟,他便把控不住自己的意志。
“庭柯,好些了吗?”成江的手背溅落几滴精液,他却没有松开自己握住的性器,只是抬眼,望向坐着的代庭柯。
此时的他,双掌撑在床沿,眼神泛空无焦,口中断断续续传着靡靡之音。
“小江哥,我,它还是很硬,唔···”代庭柯呢语着,脚趾头蹦着很紧,上身直直地倒在床上。
“庭柯,庭柯?”成江轻唤了两声,见他没有回应,便兀自趴在床沿。
他思绪有些恍惚,愣愣地看着自己手背上那几滴浓稠的液渍,陷入沉默。
屋里沉闷下来,那股精液的腥气,还浅浅残留着。
成江缓缓抬起手,不知他着了什么魔,中了什么蛊,竟将手凑到嘴边,伸出舌头,舔净手背上的液渍。
“嚯。”成江被自己的举动吓倒,只觉自己肺腔内的那口气快提不起来,马上就要窒息而亡。
“我疯了,我我,我怎么做这样的事?”成江自言自语道,他望向裤裆,此刻身体的反应出卖自己的贪婪与欲望。
“啊,庭,庭柯?”成江正欲起身,去厕所解决下半身的问题,却看见代庭柯早已坐起身子,神色怪异地看着自己。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成变态了,我,我?”成江慌乱又无措地解释,他起身,拖起跛着的脚,一定要马上逃离房间才行。
他对代庭柯做这样的事,被当场抓包,就算是二十多年的厚脸皮,此刻也很难再支撑下去。
“小江哥。”代庭柯一把拉回成江,将他紧紧箍住。
“别走,别走,还没有完。”代庭柯双手扣住成江的腰,试探得将自己的嘴皮贴进怀中人的后颈与耳下,亲密接触着。
成江被这种酥麻感引诱,身子颤栗起来,理智告诉他必须要推开身后的男人。可身体的本能与心中那股欲念却如野草一般疯长,将理智湮没在荒诞情欲之下。
他无法拒绝代庭柯的拥抱与爱抚,只是蜷在怀中,微仰着头,喉结也跟着颤动。
“庭柯,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刚刚就是鬼迷心窍,猪油一下蒙了心,才,才那样。”成江的手,按住自己的胯间,怎么还硬邦邦地立着。
“你不要生我的气,绝对没有下次。”成江恨不得时光能倒流,就回到十分钟前,他一定不会显露自己的变态之面。
“没有下次?”代庭柯眼神失落之余,渐渐染上一丝占有,“小江哥,你想吃我那东西,就不应该只是浅尝辄止。”
“庭柯,你误会了,我不是,不是。”成江扭过身子,对上代庭柯的眼眸,他从中窥探出与平日不同的情愫,或许那是爱恋与痴缠。
“不是什么?我明明看见了,你对我是不是有?”代庭柯捧住他的脸,抵近额间,轻触着。
“不,不是,庭柯,你听我解释,我对你从来只有兄弟之情,还有感谢之意。绝对没有企图,没有非分之想,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会···”
成江越说,声音越小,什么非分之想?他一个男人,对照顾自己十几年不是亲兄弟,胜似亲人的弟弟,产生逾越禁区的情感,这合情吗,这应该吗?
他简直就是变态,就是禽兽,是个连自己都想唾骂的畜生。
“你对我,只是兄弟之情,只有感恩之意?”代庭柯掐住成江的手掌,不觉间收得更紧,快要捏碎一般。
“嘶,痛,庭柯···”成江脸色酱红,腹中的内脏都快挤成一处。
代庭柯依旧沉陷在刚才那几句话中,只是兄弟,只有感恩。
“那你今晚就好好向我这个兄弟报恩,我要讨一讨这些年的报酬。”代庭柯一把将成江摔到床上,双膝跨跪在他的腰骨两侧,单手擒着他的双腕,钳制住身下之人。
“庭柯,庭柯,你怎么了?别这样,我知道你难受,我我,我再用手帮你一次行不行?”
成江被欺压着,根本无法动弹一下,他思虑一下,抬腿踢了踢,膝盖碰到代庭柯的后背。
“呃,”代庭柯只是嘶叫一声,成江便如犯下滔天大罪般愧疚。
“庭柯,对不起,我不该踢你。”
代庭柯眼中染上殷红,他换左手按住成江的手腕,右手扶住下身硬挺发烫的性物,又朝前跪了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