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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23 疯了吧

 

在闻池打完招呼之后,对面率先传来了一阵模糊的声响,像是在街边随手拨出的电话,带着些吵闹的味道。

打电话的人应该是将手机贴得很近,闻池在这嘈杂的背景音中分辨出了一道很轻微的呼吸声,安静了几秒后,那人终于说了话。

男人音色清润,咬字很特别,似乎不是那种常会说中文的人。

听到那句弟弟闻池才乍一下反应过来,对面的人是任以洲?不过能对上各种细节的人应该也只有他,但他是从哪来的自己的联系方式?是他妈给的吧,可这人明明连自己的微信好友申请都没通过啊,现在怎么突然打电话给自己。

压下疑问,闻池不确定道:“…是任哥、”后面那个字像是根刺卡着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用一个“吗?”生硬地结了尾。

就在电话又陷入安静许久,闻池都快要说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的时候,那边才笑着说,“嗯,是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

闻池答得很慢:“没有,不会忘的。”

唉,果然是长大了啊,连说话都没以前那么可爱了,任以洲眺望着远处的灯塔暗自叹气。

闻池:“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

任以洲沉吟一声道:“其实我刚刚,在新原街看到了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散步,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又想和你叙叙旧,所以才打了这通电话,真是没想到你……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最近过得还好吗?听阿姨说你这段时间在忙一个设计比赛?”

把话说了一半又兀自转移话题,闻池听出了那份欲盖弥彰的好奇,觉得被认识的人误会这种事实在有点尴尬。

他否认:“那不是我男朋友,现在只是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而已。”

又回道:“我挺好的。最近是参加了一个建筑设计方面的活动,不过这个假期结束前差不多就能弄好,没想到我妈这都跟你讲了…”

现在只是?那就是以后有可能,任以洲莫名觉出些可惜,但也分不清这份感觉是源自哪。听完后半句,他说:“啊…本来还想着能帮点忙的。”

这怎么好意思啊,闻池没顺着话说,主动问:“你呢?听说你要回国发展了。”

闻言,对面好像笑了一声,很轻,说:“嗯,这次回来大概就不走了,说起来,过段时间我会出席一场音乐会,你有兴趣来吗?”

“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我可能要看看课程安排再决定。”

“那我们加个wechat?我把演出信息发给你。”

啊?闻池的疑惑不一会就变成了沉默,替人尴尬的心情涌了上来,他咬着手指犹豫片刻,还是直言道:“可我之前加过你,你没同意。”

“……,啊?!”

原本靠在栏杆上的任以洲直起身,不可置信地掏出另一个手机,打开好友申请列表,划了两三轮,然后看到了这样一条干巴巴的申请信息:“你好,我是你以前的邻居弟弟”。

头像是一个落日背景的侧脸剪影照,轮廓这么一看倒是能对上今天下午看到的那张脸,但是在没见到闻池之前,他根本没想到这是谁,只当这人也是前阵子信息泄露来加他的追求者。

没想到这申请信息不是谎话,他也是实实在在把人晾了好几天。

还好今天打了电话,任以洲接受好友邀请并弹了个表情包过去,对着电话说:“实在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有人想跟我聊合作的事,当作骚扰信息忽略了,嗯这样,改天我请你吃饭赔礼吧。”

作为业内小有名气的音乐家,长相俊美的任以洲这一回国便吸引了许多唱片公司的青睐,甚至连艺人经济公司都想签下他合作,为此,有些没人脉的公司编造了不少话术来取得他的信任,所以这算是实话。不过,想和闻池吃饭,也是实话。

收到了解释,闻池觉得不需要什么赔礼道歉,“一起吃顿饭聊聊天就好了,你工作方面的事情我能理解。”怕人觉得有负担,末了又表示诚意似的补充道:“真的。”

还是好乖。

任以洲无声笑了笑:“那有空约你出来吃饭,早点睡。”

“嗯,你也是,很晚了,早点回家休息。”

互相道别后,电话在此挂断。

艺术行业里几乎没几个不得胃病的,灵感一旦上头,人创作起来就像脱离了肉体凡胎一样无欲无求没有止境。

因为知道闻池最近两天在忙作品的事,任以洲时不时会发来几条消息关心闻池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尽管有六岁的年龄差摆在两人中间,他俩依旧聊得很融洽,不过由于年长者把年下者当作弟弟照顾的聊天方式,这段关系里总隔着点距离。

假期结束后,闻池一早来到学校和负责老师确认递交作品的流程细节。

有些麻烦,但不算复杂。

等心无杂念地完成这些后,他吐了口气,心里生出了一种微妙的感觉,那是清晰认识到人生还在自己掌控之中的实感。

但,可能是这几天过得太顺,有人一开学就喜欢闲得没事找事。

“又要干嘛?”闻池在靠近骆远之前就立刻停了脚步,没再像上次那样玩什么你追我逃的戏码。

谁知道精壮高大的男人一把上前把他抵到墙边,姿态像一头獠牙正滴着涎水的凶兽,惹得闻池心情不快,非要这样才能讲话?

其实在不久之前,“林念想睡闻池”在他们一圈人里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并且男人们对此的态度大多是嫉妒和嫌恶。嫉妒的是法地亲下去他就要窒息而亡了。会活生生被亲死。

腿脚有些发软,闻池想去咬余怀声的唇,好让他清醒一点,可余怀声亲得太过分也太投入,他现在根本合不上嘴,舌头被紧紧缠住,很狼狈的,唇角流出的涎水把下巴染湿。

他站不住了。

把直往下坠的人捞在怀里,余怀声终于停下来,伸手抹掉他下巴上的口水,就在闻池喘了两口气,觉得他俩能说上两句话的时候,男人又吻了下来。

……没完没了了是吧。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好在这里的人都这样,没人注意他们。

不知道亲了多久,直到唇舌分离,闻池依旧晕头转向的,嘴巴麻得说不了话,被余怀声半搂半提地带进了奢香楼上的包厢。

隔离外界的空间很安静,安静到滋滋作响的水声都清晰可闻。

由于扣子实在碍事,闻池的衣服是被直接撕开的,轻飘飘落在地上,一件又一件。

余怀声对闻池生出的强烈欲望得到了酒精的加持,他没了耐心,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更快。

两人赤裸着身体贴着,所有反应都坦诚地展露出来。

余怀声那根火热粗大的性器简直到了让人感到惊悚的地步,不过也惊悚不到别人,只有闻池会被它这样对待,被它如此亲密地抵着。

闻池此前用手感受过这根东西,因此更加害怕,身体细微发着抖,只想逃。

和霍煜做的时候他不太清醒,但也能记得那时尺寸不符造成的痛意,所以后面爽了又怎样,他总不能先死了吧。

这么想着,闻池躲过又要落在嘴上的吻,哑着声说:“先洗澡。”

不是他没骨气,实在是目前能拖一会是一会,余怀声现在看上去没了理智,真做起来……怎么看怎么都只有他会吃亏啊。

余怀声不计较这些,亲了亲他就欣然答应,把人抱进浴室,终于打开了他们进门后的第一盏灯。

灯光亮得刺眼,闻池刚适应过来就听余怀声问他,“这是怎么弄的?”目光扫着他上身几道深浅不一的鞭痕,不像醉了的样子。

其实余怀声本就没有很醉,今天喝下的量能放倒三个闻池,对于他却只能起到助兴的作用。

听着删减版的来龙去脉,男人没作声,但自顾自想了很多。

不过他挑挑拣拣发现,至少还有件让他高兴的事——闻池不是抛下他来的酒吧,今晚可以温柔一点。

避开闻池的伤,两人洗了个粗略的澡。

放回花洒,余怀声托着黑发少年的两条长腿架在身侧,轻而易举就把人腾空抱起。

接下来是心知肚明的发展,闻池认清现实了,今晚难逃一操。

回到房间里。

余怀声坐在床边,闻池被按着后腰跨坐在他的腿上。

嘶啦一声,沾有润滑液的套被戴在指尖,往男生的后穴探去。

刚碰上那处,身上的人就浑身一颤,扣着他肩膀的手都紧了。

在因为我紧张吗?

闻池此刻所有的反应都只会徒增余怀声的兴奋,导致安慰人的话也像是恐吓,“别怕,又不能真把你操死了,我舍不得的。”

“嗯啊……”进来的是一根成年男性的手指,骨节处较粗,存在感异常明显。

这次没有药,闻池羞耻于自己发出的声音,头埋在男人颈窝里,不肯出声。

——可他管不住余怀声的嘴。

探进去的手指搅弄着肠壁,男人叹息:“闻池,你这里咬得我好紧。”

手上做着扩张,他帮少年回忆,“还记得之前你问我吃什么吃不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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