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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将军劝朕拱手让人?”
“臣……不是这个意思,陛下曾来信说绥沧已知我大梁南疆部署,定要见机瞬变以急应,现下绥沧的做法已超出预料……”莘澄清晰地分析利弊,柳珹却不愿再听。
“够了,朕不会退兵!你拒绝朕去北土到底想的是朕和大梁的黎明百姓,还是别人!朕心里清清楚楚!朕也不会再撤下晏莺将领军务的职位,你便瞧着南疆大胜吧!”柳珹拂袖而起,转身走回内殿。
莘澄张了张嘴,苦涩得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怜谷急忙上前跟上柳珹,“陛下,将军也是心系南疆战事……”
“你若再劝,你也不必在朕跟前伺候了!”
怜谷立马噤声不敢再语。
雨后的扬州,到处都水洗般亮净,高挂的太阳让温度也回到了合宜出游的时候。
风弦却提不起一点兴趣,她待在斜阳斋没等到莘澄,却等到了前来宣旨的怜谷。
怜谷抖了抖臂间的拂尘,女侍端着金丝楠木盒子恭敬上前。
打开盒子,是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鉴于尧夏质子风弦,南风斯玄,俊秀笃学,温文肃穆,赋质端凝。应祯祥于震夙,昭俊伟于提孩。今特封尔为太女少傅,全力辅佐太女,钦此。”
怜谷念完,“殿下,您接旨吗?”
风弦抬手高于头,怜谷脸上笑意更深,将圣旨放在她的手心。
怜谷心想:看来,风弦还是拒绝不了这点甜头。
风弦淡淡道,“陛下所托,我定不辱使命。”
好,太女少傅……柳珹,看我们谁能玩得过谁。
怜谷象征性地上前将她虚扶起来,转而对她身边的听风道,“听太医,殿下的病何时能好?陛下可忧心着呢!”
“殿下的病只要醒了就无大碍。”听风看了一眼风弦,“臣到时候再配些安神助眠的方子,殿下定能痊愈。”
“多谢听太医,陛下让您午时去仪元殿一趟。”
听风点头,“臣遵旨。”
怜谷又转向风弦行礼,“殿下无事,陛下也就安心了,请您近日安心养病,不要思虑过多。”
思虑过多?怜谷怎会知道自己思虑过多?还是她话里有话……
风弦还未深想,怜谷就不见了身影,听风也转身告别去了柳霄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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