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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 03 到底谁演了谁

 

年节过后,魔界开始进入了极短的花期,魔界特有的花在这时竞相开放,是极为少见的景象。文夙随便穿了件宽松的男装,叫了一名侍女便往西北的花苑走去。

花苑位于西北角,需要路过不少的小宫殿,在一个宫殿前,文夙看到一名有些年长的侍女匆匆忙忙的端着一盘牛乳往殿内送去,他心念一动,跟了上去。

年长侍女推开小宫殿的门,内里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音,文夙跟在身后,轻轻的咳嗽一声,这才看到,这宫殿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床,而床上正有一个小童,因为床幔的关系,文夙看不到孩子的头顶,但是可以看到孩童沉睡的面容。

文夙再没了赏花的心思,早早会回了寝宫,挥退了侍女后便开始陷入沉思。

等方雷烬处理完政事回来时,看到的便是文夙不太好的脸色,本以为还是因为自己之前做得过火了,正准备过来哄哄人,结果便看到对方脸上满是难过,一下子便慌了。“怎么了怎么了,谁惹你了?”文夙红着眼眶不理他,忙把人转过来,搂在怀里又亲又抱,“谁惹你了啊,告诉我,我现在就派人把他捆了。”文夙抬起头瞪了他一眼“那你捆自己吧”

“哈?”魔主傻了,自己到底怎么惹了这个大宝贝了,那天做过火了也不至于惹哭人啊,“你是不是有别的人了?而且还有了孩子?藏起来是生怕我发现了跟你闹么?”方雷烬一脸茫然,忙唤了侍女进来,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那个,宝贝啊,那不是我孩子,是天界的小皇子。”

“……就那个害我全家的小皇子?”

“你没见过?”

文夙摇头,“我只是知道姐姐在照顾小皇子,但并未真正见过那小子。”

方雷烬揉了揉柔软小手,他知道那小皇子算起来是害文夙家破的间接仇人,他不在乎小皇子能不能长大或者如何,他在乎的只是自己怀里的人别再难过。

“要不,我去把他丢去喂狼?这样你应该算报仇了吧?”

文夙一个眼刀子飞了过来“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欺软怕硬拿婴孩撒气的人?”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呢?”

“我的仇人是仙主。”

“好,那我们就拿这小子当筹码,换仙主狗命。”

文夙轻轻摇头“先别动他,我怕仙主那虚伪东西手上捏着我的家人”

方雷烬听到文夙这么说,自然不会再做什么,文夙性格细致得多,他觉得自家宝贝说了这话,自然有他的道理,更何况那小子一直被喂着药,轻易醒不了,这偌大皇宫,养个小婴孩还是养得起的。

之后的时间里,文夙会时不时的去那小宫殿看看小皇子,停留时间也不长,暗卫们给方雷烬的回禀是,文公子只是盯着那小皇子一言不发。

文夙今天又来了小宫殿里,侍女都被他遣了出去,反正是个沉睡的稚童,谁都没有多么上心,文夙坐在床边,看着幼儿沉睡的脸,手慢慢的卡上了他的脖颈,一点一点的用力。婴孩的呼吸越来越粗,挣扎着好似要醒来一般,只要再有一会,这脆弱的孩童就将陨落,可文夙却松开了手,阴沉着脸色回了寝殿,将自己整个埋进了被子里,眼角有泪慢慢滑落。

方雷烬已经从暗卫那得知了这些事,但他只觉得心疼文夙,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却又无法下手。

之后的时间里,文夙一边以着近似魔后的身份在方雷烬身边陪伴,一边在暗中策划着一些事情,出于对他的信任,方雷烬很少召暗卫特意监视文夙,这也给了文夙可乘之机。

盛夏时节,前一天晚上两人缠绵许久,临近天明才睡下,可刚睡下不久,便被侍女急匆匆的通报吵醒,方雷烬坐在床边脸色铁青,而文夙则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眼底晦涩不明。

小皇子失踪了。

方雷烬大怒,一个一直沉睡的孩子,竟能从重重宫禁里丢失,这宫禁难道已经随意到连个孩子都能任意出入了么?

“查,给我一天天的查回去!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细嫩的手缠上他的脖颈,身后还未睡醒的美人迷迷糊糊的搂着他,安抚似的整个贴上了他的后背。

“宝贝,我会把那小子抓回来的,夜长梦多,直接把尸体给天界丢回去,给你和你家人报仇。”

美人软软的抱着他,像撒娇似的“不抓了好不好,一个小孩子而已。”

方雷烬轻笑,这时候文夙才发现这人绝对是传闻里那个桀骜又好斗的魔主“怎么可能不抓呢,仙主的儿子,我可势在必得。

之后很多天,方雷烬没有再提过小皇子的事,每天都忙着政事,空余的时间都用来跟文夙做爱,文夙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对方压断了,不光沉迷情事就算了,还在射精之后不肯退出来,非要让文夙夹着他睡一夜。

今天做的次数不多,文夙还强撑着没有睡过去,整个窝在男人坚实的怀里,正有些迷糊快睡着,却听男人语气不明的问了一句话“文夙,你见过天界的大皇子闻珺洬么?”文夙迷迷糊糊的“我虚长大皇子几岁,幼时~哈啊~幼时远远见过一次…”困得打了个呵欠,文夙脑子里完全不明白对方想问什么,语气淡淡的回答着。

“那…他长得好看么?有你好看么?”文夙耷拉着眼皮,有点醋意的回了句“你都有我了,还惦记仙主的大儿子?”

“惦记?当然惦记,若是让仙主那老东西知道,他大儿子不光被我干了,撅着屁股舔我的鸡巴,子宫里被老子的精液灌得满满的,你说,这样的儿子,他还能派来魔界么?”文夙的瞌睡一下子便醒了,有些僵硬的看向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你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文夙,闻珺洬,散了魂的大皇子竟跑到我魔界来卖屁股了?”

文夙沉默片刻,他相信对方已经切实的知道了,无路可退。

“你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的手掌摸上他的脖颈,细得好像一用力就能折断似地,方雷烬轻轻摩挲着“你们兄弟团聚太过激动,都没人注意门外的侍女。”闻珺洬这才明白,机缘巧合,他凑巧遇到过一次小皇子醒来,本以为不在身边的侍女却凑巧在门外听到了小皇子的那句大哥,在小皇子尚未失踪时,可以托词为梦呓,可现在小皇子确实在宫里失踪,便直接成了切实的证据。

是他自己太过托大,没有易容的闯进魔界寻找弟弟,却被自己的弟弟暴露了身份。

“你想如何,杀了我?”

方雷烬笑着,眼底有些血红“怎么可能呢,我美丽的大皇子,我的王后,我要你好好活着,看着我把天界捅个洞,把那虚伪的仙主,愚蠢的小皇子都抓下来,让他们看着你在我身下呻吟,看着你为我诞下皇子一统天魔两界。”

“……”

方雷烬捏着闻珺洬的下巴,这脸还是和以前的每一天一样,都那么精致美丽,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脸上没有了平时那乖巧的表情,只剩下了警惕,让他以为自己又见到了当初在战场上对垒的天界皇子,银甲覆面却毫无生气。

“大皇子,我们玩个游戏可好?”

“我…”

“大皇子自然得玩,毕竟你那细皮嫩肉的小弟弟刚偷偷送至人界等着与你的下属汇合,若是下属来的晚了点,看到一堆枯骨可怎么好?”

自己以为已经到了天界边缘的弟弟,竟然现在还未与自己的下属汇合?本以为是这几天宫内传递消息不便,结果实际上却是被这人截断了消息。

闻珺洬现在命脉都掌握在了男人手里,只能跟他玩这个所谓游戏。

“好,只要你不伤及他人,我陪你玩”

“孤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从千年前文家那埋头苦读的二子的身份就成了大皇子的,还是说,大皇子本就是文家亲子?或者,亲女?”

“文家二子是我幼时玩伴,在此事上文家无辜受到牵连,我向父皇请求,以己身换文家一族”

“果然是传闻里的那个重情重义的大皇子,那如果事情不成呢?”

“剥离仙骨”

“你与文家次子,当真感情甚好啊”方雷烬都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什么感觉,仙骨与魔骨,两族人身体里最重要的部分,从出生时开始伴随年岁和功力开始生长,越长越与血肉相连,越是能力强者,越是会保护好自己的仙骨所在,那东西哪怕只是被轻轻触碰,都会叫人痛不欲生,更何况那东西就算转世重生,也会如附骨之疽一样时刻疼痛,可是这傻子却为了其他人剥离仙骨,本来是气那人隐瞒身份靠近自己,现在却觉得只剩下满脑的酸溜溜。

“不是感情好,是我欠他,难道魔主不知道文家平步青云就是因为次子救了大皇子一命么?”闻珺洬有些无语的看了男人一眼,这狗东西都没发现自己实际上色厉内荏么。

“就算…算了,傻兮兮的,居然都不知道带着你的小情人文二公子私奔”

“……如果只是他自己,我确实可以想办法让他死遁,但之后呢,他的亲族挚友父兄家人,我全部安排死遁么?更何况这事本就是朝堂斗争,不然你真以为我弟会那么轻松的被你的探子们偷来?”

方雷烬酸的都快冲破天了,又反应过来一些细节。“那你是故意去酒街的?”

“不是,确实是机缘巧合,我只是听说魔主好色,才维持原貌进了魔界,但确实没想到会因为旧伤而在界碑处被那防护力量冲晕。”

“……”魔主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好色到都能被这样利用了。

“所以,魔主大人,你还有想问的么?”闻珺洬感觉到男人的怒火已经被压了下去,更何况自己现在没有退路,天界那肮脏朝堂他本也无心回去,皇位又不可能由他这个死人继承,倒不如破罐破摔,随缘而生了。

方雷烬哪知道闻珺洬已经不打算回去了,他只有满心的,不择手段也要留下这人。

“问,当然要问,天界大皇子脑子里的秘密,孤会一点点挖出来”

“那…不如看看,是我更能藏,还是魔主更能挖了”

总要给他一个撒气的途径,闻珺洬知道这家伙不喜欢娇滴滴的美人,更何况是吃了憋的情况,肯定总得给他一个台阶,总比他腾出手去找天界麻烦要好。

让你离不开我也不能回去,就再也没有别人能抢走你了。方雷烬感觉自己好像从头到尾都被对方拿捏住了喜好,这大皇子领兵时的英姿飒爽,与自己两军对垒时的足智多谋,在酒街初见时的干净至纯,甚至现在被发现了身份后的淡定应对,都让他更是着迷,可就是想到,对方是为了救另一个男人才来了自己身边,好酸又好气。方雷烬的指尖好像还留着昨天晚上两人亲密时留下的细腻触感,既然已经上了我的床,那就彻底留在床上吧。

宫里最近有个小八卦,文公子和魔主闹别扭了,更准确来说是,大概是魔主单方面发脾气。有侍女晚上在门外伺候,听到门里文公子在会有求饶的声音,偶尔也有魔主气呼呼摔门离开,照着以往魔主恨不得时刻黏在文公子身上的做派,现在肯定就是闹别扭了。

闻珺洬还未从情欲里恢复过来,便听见那别扭的魔主摔了门走了,撑着腰从床上坐起来,刚一坐起来便被体内那又硬又长的假物顶得喘了半天,虽然是暖玉制的却也是个死物,并不会跟着人身的角度而变化,刚一直腰就被顶得穴肉一痛,一阵酸麻,情欲尚未落下,控制不住的一声轻吟。

他右手手腕上圈着一个金属环,雕刻精美,一层流动的金线包裹其中,扶着酸软的腰,靠坐回床上,手腕上的金属链叮当作响,每次看到这个,闻珺洬都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魔主现在在他眼里就跟在生气的大狗子一样,不光不气人了,甚至还有些可爱,忽然在想,若是当初两人不是在战场上第一次相见,会不会现在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二百二十七年前,仙魔界边缘战场——

闻珺洬听说老魔主忽然丢下皇位,而原因让三界都有些摸不到头脑,至少,一般人确实不太能够理解,探子们的回禀是丧偶多年的老魔主迷上了一位人间界的酿酒师傅,但酿酒师傅不愿陪他迁居,就变成了魔主举家虽然就他一个迁居人间,至于跟仙界在边境的摩擦,那是啥,直接拍拍屁股把大印丢给了太子,至于是撤兵还是继续打,那就跟他没关系了,他只负责搬着自己的私房钱去追美男了。于是,边境就忽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尴尬场景,本来应对得有些焦头烂额的仙界忽然得以喘息,占尽优势的魔军却扎营几天毫无动静。

日光西斜,闻珺洬从百里外的边界山顶向魔军方向眺望,他相信以魔族目前将领的本事,看不到他。

整个营地里一片齐整,高层将领们尽数集合在一起,闻珺洬心头一动,不会是有什么动向吧,正准备通知下属备战,结果却见一名穿着玄黑铠甲的年轻魔族骑着战马从营门疾驰而入。

闻珺洬远远的看着魔族将领们迎接这年轻人,从他们恭敬的态度,他已经猜到了,这人大概就是新任魔主方雷烬,实力强横,身先士卒,虽贵为太子却实实在在的是用军功服众的存在,魔族盛产美人,而大军里的将领们更是高大健硕,可当与这年轻魔主站一起时,同样的铠甲下,倒衬得好像都成了五大三粗的蛮子了。与仙界人的清雅高贵冷淡自持不同,这魔主剑眉星眸,玉质金相,虽然带了一点邪性,却并不会让人觉得他阴险狡诈,更像是一杯诱人的酒,让人明知它会醉人,却也忍不住想去尝尝。

方雷烬听到自己老爹忽然半路丢下大军跑去追美人,险些气得把魔军直接撤出仙界攻打人界,但转念一想,自己老爹好不容易找了个真爱,不再天天找茬打架,他觉得也是个好事,深吸几口气后他接下了大印,一片混乱中决定先去边境把魔军带回来。虽然仙界官宦沉迷内斗,但确实还是有那么一些善战的,比如那个大皇子。

正想着,方雷烬忽然心念一动,向远处的山顶看去,他总觉得那里好像有什么人。暮色已沉,水墨一般的远山上,身披银甲的人正远远看着这边,明明是不知染了多少血和性命的银白铠甲,但却干净得像落在墨滴里的梅花瓣,方雷烬也看不到那人的样貌,银色面具覆住了面,只留下了不多一点颈间肌肤,白玉似地,不像是将领,倒更像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公子。

年轻的两人第一次在这样有些平和的场景下视线相接,魔主也不知怎么的,就忽然用手点了点那人在的方向,表情轻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闻珺洬也看到了那人的动作,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转身就快速的离开了山顶,自己看的太过专注被对方发现就已经很丢脸了,更何况…闻珺洬有点慌,他总觉得对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魔将们也看到了君主的动作,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远山上竟有胆大包天的仙界人在偷窥,甚至无比丢脸的是被魔主抓出来的,他们那么多自认为本领高强的魔军一无所知。一时群情激奋想要去抓出那只小老鼠,方雷烬拦下了他们,一是那人现在早已跑回了仙界营地,二是他也一时不知自己怎么就做了那个动作出来。

“我想征服你”两人同时都想着那个手势的意思,可两人都隐约有点感觉,好像并不只是战场上的征服,方雷烬的表情太过轻佻了,抚摸的位置又对应着唯一那一点露出的皮肤。

闻珺洬强迫着自己闭上眼进入睡眠,不要再去想那人轻佻的表情,丰神俊朗的脸和完美的身材……

“原来战神大皇子也想被本君征服?”谁,闻珺洬警惕的环视四周,可只有一片迷雾,这是被偷袭了么,营地其他人呢?他想要找到自己的剑,只有脚下那么一点位置没有雾气,仙力不知怎么完全无法调动,只有从雾气里找到自己的剑。

“大皇子可是因为本君而羞得脸红了?”刚才那说了一句便消失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闻珺洬不知怎的,就觉得那是新魔主的声音,他半弯下身向雾里摸索着想要找出剑,一边试着与对方对话好寻找他的位置意图破阵。“魔主何必遮遮掩掩,不如出来好好聊一聊”

手探进雾气里,有些冰凉的水雾里有什么带着温度的东西从手上滑过,“大皇子的手真是又细又白”“……魔主自重”

灼热的手掌覆上他的手背,慢慢收紧,将他细瘦的手整个包进手心里,他试着挣扎了几下,完全无法摆脱那大掌,掌心里的每一条掌纹都可以感受得那么清楚

“不如大皇子先教教本君如何自重?”轻轻的亲吻声像雷一般清晰,“你!”薄唇落在手背上,一触即离,但那亲吻的热度已经留在了上面,试着抽回手却一点都用不上力,闻珺洬这才发现这魔主真的比自己强大许多,不说法力差距,单是这力量他就完全挣扎不开。

灰色水雾忽然散开,魔主的身形从闻珺洬背后显现,与白天玄黑战甲不同,魔主只穿着一件常服,只向前一点,便把闻珺洬都轻松抱进怀里。

身后的人拘束着他的手臂,闻珺洬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男人比他高出一头多,天灵的位置正是对方一低头就可以看到,后背贴着对方的身体,心跳都纠缠在了一起,一只手掌搂着他的肩,而另一掌正放在他的小腹位置,身后最让他慌的是,灼热而坚硬的东西,正贴上了他的后腰与臀瓣位置,慢慢的蹭着。

“姓方的你,唔~”手臂忽然勒紧,灼热硬物在身后一跳一跳的彰显着它的存在感,闻珺洬又羞又气“本君姓方雷,记住了,这是你未来夫君的姓。”闻珺洬简直被这人的脸皮惊呆了,大半夜潜入敌方营地,掳了死敌竟然还自称夫君,可他好像也毫无办法,因为真的打不过……

“摸够了么,摸够了赶紧放我回去,不然等我下属们发现了,叫你留下喊我夫君”打不过,嘴上便宜总不想放过,闻珺洬也有些口不择言的顶了回去,“好啊,那我便在床下喊你夫君,在床上你喊我夫君”魔主低头亲吻上怀里人细腻的后颈,轻一触碰,怀里人便不自觉的一颤,敏感到了极致,嘴上却一点都不服软,“大皇子在仙界那些老东西面前装的老成持重,在夫君面前倒是多了些人味”

闻珺洬本就比方雷烬还小些年岁,一直在朝堂上装得沉着稳重像个几万岁的老头子,但实际上他比方雷烬还小一些,相当于人族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对大不了多少的异族挑衅,少年的争强好胜开始冒了头。

“人味,信不信我一会让你全身都是我的味?”话音刚落,身下坚实的土地便莫名变成了柔软的棉花,闻珺洬本能反应的抓住了男人的手臂,脚下一歪,倒了下去。

“嘶……你脑子有问题是不是,给我起开。”不像死敌,更像是对玩伴的不满撒娇,闻珺洬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就算摔倒时男人护住了他,但这摔倒之后把自己压在下面也总是怪怪的啊。

“不起,这姿势比较方便”男人像耍赖似地,把闻珺洬又压了压,不知怎的,闻珺洬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不太对…好像就像他看过的春宫图的姿势似地。身上的衣服已经乱做一团,内里小衣不翼而飞,他的腿搭在男人臂弯,而男人那灼热的东西正顶着身后那个小洞慢慢蹭着。

“你想干嘛,我是男人啊”从来都不是用来承欢的地方现在正被儿臂粗的热物顶着,那东西还在一点点的向里探,后穴像有意识一般的放软了自己,将肉茎的顶端毫不费力的吞了进去“嗯~”闻珺洬都不知道自己能发出这么软的声音,身体在与他自己的意识背道而驰,肉物进入的感觉太过明晰,连上面的青筋都如实的被穴肉映衬进了大脑,奇特的酥麻快感。“嗯啊~有点,嗯,好奇怪…”闻珺洬握上男人的小臂,不自知的发出着轻吟,被自己的仇敌压在身下了,他的脑子里只有这个朦胧的意识,可是真的好舒服,好想再深点,“进来…嗯。里面也想…啊啊啊~!太,太快了~”只探进一半的肉茎狠狠撞击到底,一阵刺痛带着快感冲进大脑,肉茎没有给美人任何的适应时间,攻城略地一般的快速抽送,男人俯下身,让闻珺洬酸软的手臂搂上了他的后颈,一言不发的快速操干着。“呃啊~好深~里面,太深了~”明明是初次承欢,可这身体却好像被那人爱过千百遍似地,每一下操干都让他觉得自己被完全征服了,在战场外,用另一种方式被征服。“阿,阿烬~呜,要坏了,轻点~好,不好~”断断续续的说着,整个下身像被灼热的烙铁穿刺着,反复而又快速的碾压过身体的每一处……

“啊啊啊,不行了,要。真的要坏了…”方雷烬的抽送太过快速,肉茎进出时,硕大的囊袋把闻珺洬的臀瓣都拍打成了红润的桃瓣,平时战场上清冷的嗓音现在叫得比最妖艳的魔女还要诱人,方雷烬挺着下身,勒紧了身下细瘦的腰,像是要把自己的囊袋都塞进去一般的力度抽动着,承欢的穴肉快速抽搐,美人无意识的哭叫摇头,夹紧了体内的肉茎。“呃啊啊啊~好,好多~…”好像喘不过气似地小声哭叫,迅猛的抽送顶进,灼热的精液喷进了美人的体内,而美人也夹着屁股,闭着眼睛把自己的初精交代在了魔族君主的身上……

忽然的坠落感再次出现,闻珺洬一下子惊醒,腿间一片黏腻,可更多的是后穴那不自然的翕动,脸色青红交加,他,居然因为一个照面而对着那魔主做起了春梦,最重要的是还是被对方压在身下,而且,这真是他的第一次…

“都城急报,宣大皇子回都复命,边境军权暂交副将代理”帐外亲兵的急报让闻珺洬没空再去回味那又羞又爽的梦了,只能匆匆交代了事宜迅速动身。

方雷烬醒来时,耳边已经没了那又娇又软的呻吟了,他坐在床上回味着夜里的梦,那个白衣的大皇子在他梦里,虽然看不清脸,可那身形,那声音他记得异常清楚,盘在自己腰上的细腿,湿润紧致的密穴,最奇特的是,梦里的大皇子捧着肚子可怜兮兮的求饶,漂亮而奇特的双性下身,怀着自己孩子的模样真是又色情又美到极致。

“靠……”想着想着竟然又硬了,方雷烬想着,那大皇子也没听说是个双性身子啊,自己怎么就会梦到他怀着自己孩子呢,他有些头疼的摸了摸自己下身“兄弟,这营地里没哪个能有他十分之一好看,现在忍忍,过几天我把他掳来,咱再好好跟他谈谈心”

方雷烬快速安排了撤兵的事,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天界不知为何也忽然撤兵,可这明明需要大将出面的事,他却只看到了副将,那抹干净的白仅仅一面之缘便消失了

一个月后,探子忽然传来消息,天界大皇子闻珺洬陨落。

时间回到现在。

闻珺洬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那人,就梦里和他滚到了床上,当时还觉得这事怎么可能发生,却没想到,才仅仅百年,自己真的和他滚到了一起,甚至还坐在这遗憾当初没跟他先睡一觉怀个…啊呸,怀什么啊,闻珺洬忽然反应过来。当初见面时候自己是男性啊,怎么可能怀孩子,要不是…

靠坐的姿势总是有点腰酸,他便不时调整着坐姿想让自己舒服点,虽然确实那东西在身体里有些别扭,但是他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身体总是饥渴得厉害,算下来这方雷烬离开才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已经又开始想要得厉害了,大概短时间那家伙回不来,就只好先借着身体里这假东西稍微慰藉一下自己了。

美人仰躺在床上,身上不着寸缕,肤白胜雪,雪白的皮肤上一层叠一层的落了深红浅红的印记,不仅是胸前和脖颈,腿根处反倒更像是被人亵玩到了极致,吻痕叠着齿痕,湿漉漉的花穴口翕动,内里娇俏的阴蒂还未完全消肿,花生大小,稍一抚摸便带着一阵酥麻快感,绞紧的穴迅速抽动,夹着里面暖玉的硬物上下滑动一下,把周边一圈甬道磨得轻微灼痛。“嗯~”肚子里面还夹着不少刚才那人留下的精,甬道里早就磨得有些疲了,现在这假东西就像是粗糙到极致了似地。

细长的手指揉开那看似闭拢的花穴口,手指稍向内探索一下,两指粗的玉势边缘出现,假物没做什么特殊的设计,直上直下,倒更像是为了把精液堵在体内的塞子。闻珺洬抬高了身体,手指捏上了假物边缘向外拉扯,甬道软肉恋恋不舍的夹紧了假物,假物向外退出着,体内那蕴满宫腔的淫水和浊精便向外涌出,混合后有些浑浊的液体伴着假物的进出滴落床面,将床铺上藏青色软被沾的颜色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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