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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情人

 

“*玩得开心吗?”沈世祁听见邵骞好似永远不会起波澜的声音问到:“沈世祁?”

“︿gabriele……”沈世祁还没能完全缓过来,还在喘着气,身体也软着提不起力气,只是也不知道男人哪句话惹了他,他知道自己要是乱说话,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可是就是不想咽下那口气,用情欲还未散去、还带着水波的眸子向走近的男人瞪去:“当然很开心啊。”

在他身下的矢井田还不知道所以然似的,语气很是疑惑地问沈世祁:“怎、怎么了?”

可惜沈世祁没理他,只抿着嘴、收起气,看着越走越近的来人,不说话。

男人走到了床边,睁开了眼,先对上了沈世祁的眼神,再轻轻地笑了一声,随后又向前走,在床头柜的位置停下,又打开了床头柜最上面的那层,最后,在床头柜里拿出了一把手枪。他的目光一直在沈世祁身上流连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毫不犹豫,又不出一点错,显然极熟悉这个房间里的一切。

他很随意地抬手,枪却抵上了矢井田的头。他依旧弯着眼睛,带着笑意看着沈世祁,却不说话,要沈世祁猜他的意思。

而莫名其妙就被人打扰了做爱、又被枪抵住了脑袋的矢井田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支支吾吾着想问沈世祁,却因为来自头上的压力而说不出话,哼哧了半天也就叫出了沈世祁的名字。

最后,是沈世祁躲开了男人的目光。他低下头,附到矢井田的耳边道:“*…请你先离开,先生…。”

他声音里的情欲还未完全散去,又故意压低,带着祈求、讨好的意味,像一尾带着小毛刷的软钩,每一个音节都惹人心颤:“*求你了……”

矢井田沉默了好一会——他的粗大的性器还在沈世祁手中挺立的,上边的的青筋都显出明显的痕迹,顶上小眼吐着液体,不难看出有多情动,可最后他还是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下了床。

西方面孔是中意混血,名为gabrieledefressan,还有一个随父姓的名字叫邵骞,不过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混血儿的痕迹。fressan一族祖上是意大利人,只是由于业务往来问题,已经来美国多年,也算在这边安了家,但或许是为了保持其家族传统的贵族习惯,族内大多数人只从意大利籍。

他梳着背头,将将到了肩膀的金发全都别在耳后,身上是很正式的西装,大概率才从生意场下来。

两人都保持着沉默,期间只有gabriele放下枪、拉开柜子、把枪放回原位的声音。

好几分钟过去了,沈世祁大抵是缓了过来,选择打破了沉默:“……你说的,你还只是我的追求者而已,对么?”

gabriele嗯了一声。

沈世祁将手上沾着还未干的黏液在床单上抹了抹,停顿了一会,仰起脑袋看向一直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gabriele,问:“那你凭什么管我?”

gabriele不答,抬手捏住了沈世祁的下巴,强硬地打开了沈世祁的嘴巴。他的手撬开了沈世祁的口腔,拇指指面压着沈世祁的舌头,食指和中指往更深的方向探去,见沈世祁就要咬下来,又去摸沈世祁那两颗尖锐的犬牙。他开口,用很标准的普通话回答沈世祁:“我怕我的心上人纵欲过度,坏了身体,他不知道节制,我从关心他的身体的角度出发,就不得不提醒一下他。”

沈世祁简直要为男人的精彩申诉鼓起掌来了,gabriele也有脸说他纵欲过度?沈世祁嗤笑,要不是他的身体还软着,肯定会选择一拳呼到gabriele脸上,可惜他现在身体还没那个力气,又知道自己争不到口舌之快,于是闭了嘴,让自己看向gabriele的眼神凶了些。

可他的模样在男人的眼里和撒娇没什么两样,他弯了嘴角,虽然没有笑出声,但就连沈世祁也能感受到他的喜悦,可沈世祁知道,男人越是高兴,就越是让人猜不透他的行为。

他听见男人轻叹一般地道:“真可爱啊。”

“真可爱啊。”gabriele想,沈世祁总是意识不到他在床上、带着眼底的湿意瞪人时,有多么惹人怜爱。

他轻声叹了口气,越是惹人怜爱就越能激发人的施虐欲,沈世祁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个体。

他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沈世祁按倒在床上,把沈世祁的双手擒到沈世祁的后背,又动作极快地抽出沈世祁的裤腰带,用它捆住了沈世祁的双手,自己则单膝跪到床上、跪在了沈世祁的双腿中间,从沈世祁的身后压着沈世祁。

被猛地推到了的沈世祁虽然是倒在了柔软的床上、没感受到冲击和痛意,但是谁能被这样对待了还有不生气的道理?他扭了扭脖子,把被埋在枕头里的脸露出了一半,声音很大,即使嗓子眼里的那份甜腻都还未完全消失,也不难听出他的语间的怒意:“邵骞你又要犯什么病?!”

gabriele俯下身,嘴唇来到沈世祁的耳垂。他在沈世祁的耳边呼这气,语调又没了起伏:“没什么,只是想教教你。”

他们离床头柜很近,只要一个起身,男人伸长的手就可以够到床头柜。他形状明显凸起的胯部紧贴着沈世祁对着他的屁股,一只手又摸又按地把着沈世祁的腰,一只手则打开了床头柜的第二层,看都不看就用手在里边找寻东西,不一会就拿出了两样东西——一根很细的、玻璃制的透明的尿道管,和一枚带着电池的黑色跳蛋。

沈世祁看不见男人的动作,却能感受的男人胯部的火热,于是嗤笑,嘲讽道:“能不能先担心一下,会纵欲过度的人是你不是我?”

“真开心你这么关心我,不过你不用替我担心。”gabriele的声音一贯带着假意的平静,让不熟悉他的人都会以为他是一个好相与的人,而沈世祁也曾是那些人中的其中一个,可现在的他知道了,那是gabriele应付无关紧要的人的方法,或者是审判谁将成为将死之人的办法。他感受到gabriele又贴着他俯下身来,越靠越近,他被捆住的手被往前拉,还有些湿热的掌心碰到了男人在他臀边狎昵地蹭着的东西,他听见gabriele的声音越靠越近,用命令式的语气说道:“帮我解开。”

沈世祁一只手收起手指,悄悄小幅度地给身后的人竖起了中指,转过脸把自己的面庞埋进了枕头里,用闷闷的声音小声嘴硬到:“……不帮。”

男人在他耳廓后边发出了轻笑,很熟悉沈世祁的小动作,看也不看就知道沈世祁说完话会怎样,把着沈世祁的腰的手有些用力地把沈世祁那只手指按回他蜷起的掌心,惹得沈世祁痛呼:“我操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人捂了嘴巴,gabriele的嘴唇在沈世祁的后颈留下细密的吻,他道:“别乱说话,是我要操你,宝宝。”

沈世祁不仅敏感阀很低,疼痛阀也低得很,何况又十指连心。他的额角瞬间就被激起了冷汗,只是没一会就被枕头擦掉了,掌心也变得湿滑起来,只是嘴巴被捂得很严实,说不了话,也不能把咬男人的想法付诸实践。

男人在他后腰肆虐的手离开了一下会,他听见皮带的金属扣被解开的声音,西装布料发出窸窣的响,没一会,就感受到男人粗大、带着热气的性器直挺挺的打到了他的阴阜上,他听到男人用一贯平静的声音说道:“好湿啊。”

或许是种族优势,而gabriele又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东西颜色虽然是常见的红色,但明显怒涨的青筋在上边虬结着,形状和长度都有些怖人,和他漂亮的脸完全是两模两样,轻易就能通过沈世祁的阴阜顶到沈世祁的阴囊和他虽在在亚洲人的平均值以上、但在身后男人前面却明显不够看的阴茎。

男人放过了他的嘴巴,手来到他的后颈处,沈世祁才得以咬着牙道:“……又不是因为你才湿的。”

“嗯,我知道。”gabriele答:“不过我可以让它更湿一点。”

在沈世祁看不见的角度,他拿起方才他从床头柜拿出、随后又放到床上的尿道管,先用那冰凉的管身在沈世祁腹部上漂亮的肌肉轻轻地划了划,没一会,就在沈世祁小声的喘息中,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那根八厘米左右长的尿道管从沈世祁阴茎上翕张着吐水的马眼上插进沈世祁的阴茎,在沈世祁的身体越来越抖的时候悠悠地说道:“刚刚那个小朋友不会照顾你前面吧?我也可以顺手照顾一下。”

沈世祁艰难地转过脑袋,额前细软的发湿乱的粘成几绺,或是贴在他额头上,又或是贴着枕头。他的眼尾有些红润,眸子又湿润了起来,偏偏这样动情的眼睛看着gabriele的眼神却凶狠极了,连带眼皮上的那颗痣也凶狠了起来,像落水了的狼,被打湿了的犬。他的声音很低,但又好像没有怒意:“邵骞,我要杀了你……”

gabriele的声音依旧平静,他答:“你不敢。”

gabriele继续说道:“就算我生前再疼爱你,我死了,死在了你手里,而我们又还没正式在一起的话,fressan族里没人会放过你。我知道你不想死,要是想死,肯定不会活到现在,对吧?”

作弄完沈世祁的阴茎,他又去作弄沈世祁的屁股。沈世祁的臀部上的软肉很多,也和他的胸乳一样的软,又是很好看的形状,男人只在上面轻轻一拍,沈世祁的臀肉就会小幅度地泛起涟漪,他漂亮的小麦色皮肤在亮白的灯光地照耀下晃动着,让他像一些出卖肉体的r级片的主角那样色情。

而被像犯了错的小孩那样对待的沈世祁在床上难得地感到羞耻了,他咬着嘴唇闭上了眼睛,没回嘴。他身体的惯性违背了主人的意志,在男人的性器贴上来慢慢地时,早就食髓知味的性器官熟练地蠕动着唇肉把男人的性器包裹起来,本就还没能收回的阴蒂更是在摩擦下格外地突出,亟待抚慰地发着抖,得不到安慰的乳首也在空气中颤颤巍巍的,可怜极了的模样。

gabriele直起身,看见沈世祁脸上是一副宁死不从的表情,可耳尖和后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呼吸声也开始变得有些难耐起来,湿热的唇肉诚实地在他粗大的茎身上吮吸着,攥成全的掌心能看见用力地泛白的指甲,显然是在忍耐着。

他又拍了拍沈世祁的臀肉,平直地道:“宝宝,把腿并起来。”

沈世祁一顿,安静地又把脸埋回枕间,熟悉性爱的身体抵不过快感的侵蚀,他默默不语着、慢慢吞吞地并起了自己的腿,稳稳地把男人停下动作的性器用他软乎乎的大腿肉和湿热的阴阜夹着。

并起腿之后,gabriele又俯下身贴着沈世祁的背,用唇舌在沈世祁浮红的后颈和耳朵上舔舐啃咬,狰狞的性器粗暴又快速的进出沈世祁的大腿肉间,让沈世祁的阴阜、阴囊和阴茎都被撞得不成模样,左手在沈世祁饱满的胸肉和打着乳钉的奶尖蹂躏着,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来了方才拿出的那枚跳蛋,贴到沈世祁右边的乳首上,贴稳后任由开到最大档、嗡嗡作响的跳蛋肆虐沈世祁的乳首,右手转移阵地,在沈世祁的阴茎是熟练、周到地撸弄。

没一会,沈世祁敏感的身体就被弄得准备高潮了。他转过脸,喉间溢出甜腻的呻吟,被他咬得又红又白的唇亮晶晶的,一截红艳的舌尖探出口腔,翕合的鼻翼和半张的嘴大口大口的吸着周边的空气,以缓解自己因为快感的带来缺氧,帅气的脸上又是一股勾人的媚态。他无意识收紧腿,脚趾蜷缩起来,之前攥成拳的手指放松又收紧,阴唇和阴蒂抽搐着,阴道口淅淅沥沥地滴着水,全身上下都是一副要迎接高潮的模样。

——可惜被弄得脑浆都要爽成浆糊的沈世祁明显是忘记了,现在,他身体的决定权不在自己手上。

gabriele太熟悉沈世祁的身体了,他知道沈世祁潮喷前阴道口会张着,阴唇会更紧地贴着性器,阴阜的热度会更高一层,他知道沈世祁射精前的阴茎会发着抖,前边的小眼像一个额外的穴一样不知廉耻地流出水。

接收到沈世祁身体发出的熟悉的信号的gabriele又直起身,抽出了在沈世祁腿间捣弄的性器,右手带着沈世祁的黏腻把住沈世祁的腰,左手又开始玩弄起了沈世祁的臀肉,粗大的性器就着沈世祁的淫水,畅通无阻地操起沈世祁还有些干涩但柔软的股沟。沈世祁股沟的软热不亚于他阴阜和大腿肉,虽然不能完全包住男人的性器,但挺翘的臀肉聚成一条又深又漂亮的沟,偏偏他的后腰也是他的敏感地带,尾椎骨也敏感得很,又摸又操就能让他软下腰。可虽然他是操进了沈世祁的股沟,即使沈世祁的臀肉这样也能被他的胯骨撞出波澜,但是他的动作始终是很缓的,只慢慢地磨着,手也在沈世祁的腰和尾椎骨上轻轻摩挲,像要让快感凌迟沈世祁一样,就是不给沈世祁一个痛快。

来来回回几次被打断高潮、又因为尿道管而不能释放的沈世祁在堆积起让他越来越喘不过气和难以忍受的快感下迷迷糊糊地懂了,gabriele说要教教他的意思。

他难耐地哼着气,想把手伸直去推拒始终不愿意给他得到一次释放的男人,可被裤腰带绑紧而发麻了的手只能徒劳地挣扎,拒绝不出结果。

偏偏这时候,喝了两杯酒的反应上来了,所以除了阴茎和阴阜出来始终不能得到舒缓的快感以外,他还感到一股难受的鼓胀感。

再又一次被打断了高潮将要来临的前摇、小腹实在胀得难受的时候,沈世祁知道,男人是认真的,他不会放过自己。他睁开眼,蓄满了泪的眸子湿漉漉的,让本就带着顿感的眼睛更楚楚可怜了些,带着讨好的意味,祈求地看向在他身后居高临下睥睨他的男人,甜乎乎的嗓音软了下来:“……邵骞……”

在他身后的男人没了往日那般永远风轻云淡的模样,动情地喘着气,闻言,又在他面团似的柔软的臀肉上拍了拍,答:“怎么了宝宝?”

沈世祁闷着声音答:“求你了……。”

gabriele闻言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沈世祁的话听进去,性器还在沈世祁的股沟慢慢地磨着,没有动手把沈世祁阴茎里堵着的那根尿道管拿出来的意思,而贴着沈世祁右边胸乳的跳蛋依旧嗡嗡地响,声音格外刺耳。沈世祁听到gabriele喘气的声音,可语气还是淡淡的:“小狗在求我么?那不应该这样说话吧,宝宝。”

沈世祁才软下态度就被男人得寸进尺地要求,他不免地想要发怒,可才准备要开口骂人,阴蒂就被男人用手指扣弄。他又瞬间软了下来,没能及时咬住嘴唇,呻吟便从喉间溢出,他微阖起眼,好一会,才终于受不住了的按照男人的意思开口求饶:“……汪、咳……”

“好乖啊……”男人先轻叹一口,又把性器插到沈世祁的腿间,终于大发慈悲地抽掉了沈世祁阴茎里的尿道管,再俯身,嘴巴贴到沈世祁的耳廓上:“等我一起吧宝宝。”

或许是这次释放等得实在太久了,沈世祁的身体反应不过来。精液只一点一点地流出,之后他憋不住了,只能任由精液混着尿液一起滴落,汩汩喷着淫水的阴阜也带出了一些尿液,尿水混着淫水一起浇在男人卡在他阴阜上射精的龟头。

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的男人伸手到沈世祁的阴阜,两指撑开沈世祁的阴唇,问:“真可爱,小狗圈地么?”

沈世祁脸红着,明明罪魁祸首不是自己,身体却还是不自觉地热了起来,小声答:“……滚,谁是小狗。”

gabriele又摸上了沈世祁的屁股,语气里难得有点不带嘲讽的笑意,回到:“谁不诚实谁是小狗。”

床上是呆不了了,gabriele也知道,逗沈世祁也要有个尺度,在床脏了之后,就解了捆着沈世祁的裤腰带,抱着人去了浴室清理了。

房间里的浴室是一个两个人一起躺下都不显小的浴缸,gabriele放好了水,就把还软绵绵的沈世祁抱进了浴缸。

沈世祁没能缓过来,任由gabriele他掰开腿,摆出一副门户大开的姿势,坐在gabriele的一只腿上。浴缸放着的水在两人坐下去后淹到了沈世祁的胸部,gabriele则靠在浴缸边缘,一只手稳着沈世祁的腰让他不至于摔下去,一只手则开始帮沈世祁清理起他混乱的隐私部位。

就这这个姿势,能看清沈世祁左边胯骨连接肚皮的位置上有一处被涂黑了的纹身,现在变成一块黑色的长方形。往下,是他疲软的阴茎,再往下,是他艳红的阴阜,这两处都被男人把弄着,让沈世祁感到有点痒意,他低垂着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的脑袋小幅度地摇了摇,有气无力地的开口,想要阻止男人:“不行了……有点痛。”

gabriele没点头,但他也知道沈世祁确实是到极限了,不过是沈世祁太过敏感,才搞得自己像是在做小动作一样。他答:“嗯,我知道。”

前几日两人没日没夜地厮混了好几天,沈世祁被玩得乱七八糟的身体本就没恢复好,本以为沈世祁会消停些,没想到只是因为一个族内的内部事务不能叫沈世祁参与,让他清闲了两天时间,他便又来夏清语的酒吧寻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气自己的。

想着,他低头去亲沈世祁的侧颈,不带一丝欲望,难得地正人君子。他又亲了亲沈世祁的耳垂,反问到:“那你知道了么?”

沈世祁嗯嗯地点头附和,想来他也是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只一味的想要男人不要再弄他,gabriele也没再执着于要一个结果。

还在浴室时沈世祁就昏昏欲睡着,出了浴室便直接睡着了。gabriele用吹风机替人吹干了头发,因为沈世祁的衣服脏得不能穿,只能找出浴衣裹着。他本人倒和来时没什么两样,只是头发散乱了些罢。

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昏睡的沈世祁,gabriele开了房间的门,准备离开房间。

关好了门,一抬头就见自己低着头的家仆leonardobian候在门口外边。见gabriele出来了,也没有抬头的迹象。

gabriele道:“︿回公寓。”

才见那人点了点头。

进了电梯的沈世祁倒是清醒了些,两只胳膊圈着gabriele的脖子,脑袋埋到gabriele的胸口上,有些赧面地小声问:“……怎么就这样把我抱下来了。”

gabriele反问:“难道你想在那个床上睡一晚?”

沈世祁一顿,没一会就听见了电梯开门的声音。他抬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是酒吧下边的地下停车场,庆幸到幸好gabriele还能考虑到他的颜面问题。只是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想到夏清语怎么又把gabriele放进那个房间来,转移话题似地问到:“是不是又是夏清语告诉你的?”

他的“好友”不知道脑子抽了哪门子的疯,从他认识gabriele起就有意无意地牵线搭桥了多次,这样的情况已经出现多次,沈世祁不免想再确定一次。

没想到gabriele否认了,但好像也没差:“这次不是他。我有房间的钥匙,还没告诉过你。”

沈世祁:……

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就听见了车门打开的声音,发现gabriele好像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他又连忙圈紧了gabriele的脖子:“喂你,我还不至于不能自己上车,抱着个人上车你不觉得别扭吗?”

他感觉到了gabriele的弯腰,他再一抬眼,就只能看到车子顶部了。

gabriele把沈世祁的屁股放到两腿自己的中间后才答:“多此一举。我想抱你,不觉得别扭。”

隔板已经升起来了,leonardo坐的是副驾驶,司机又是另外一个家仆。虽然知道前面的人看不到自己,但沈世祁还是觉得别扭,背对着gabriele,总觉得gabriele在他身后的目光让他不舒服,于是没好气到:“好吧,那再想抱现在也可以放手了吧?你不觉得很挤吗,我又不是小孩,不至于坐不稳车。”

“不挤。”gabriele的头贴近了沈世祁的侧颈,靠在了上面,双手在沈世祁的腰上桎梏着,他的脸在沈世祁的肩颈上帖子,散下的发弄得有沈世祁的耳后些痒,他才想要还嘴,抬手用后肘在gabriele的胸口来了一击,就发现gabriele把他抱得更紧了,他听见gabriele补充道:“借一下你的肩膀,昨天一天没能合眼。”

沈世祁倾身躲开gabriele的接近,笑着问:“你两天差不多三天也不睡觉的模样我又不是没见过,现在装什么柔弱?”

“装柔弱么宝宝?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和你在车上再来一次,让你清楚我柔弱与否。”gabriele也不介意沈世祁躲他,反倒还觉得这样的沈世祁很是可爱,于是愈发得寸进尺地去烦沈世祁。沈世祁躲,他便强硬地拉回,最后倒是本就还没缓过来的沈世祁失了力,折腾了好一会才愿意安安静静呆在gabriele的怀里,最后不情愿地咕囔道:“……算了,算我当一回大善人照顾一下你这个老弱病残。”

他听见身后的人嗯了一声,感受到gabriele的下巴稳放在了自己的肩上,气息洒在自己的锁骨上,或许是笑了,但没答他的话,随后,枕着他的头便越来越沉,大概是已经眯了眼了。他正襟危坐着任由男人圈着他,在男人的怀里乖乖的充当一个玩偶的角色。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车便开到了gabriele所说的“公寓”的区域。

只是说是公寓其实也不太准确,毕竟那么大一块地上只有一个复式别墅,和里那栋复式别墅很远的、一些缀在土地边缘的小屋子,除了生活在房子里的主人和护在外围保镖和一些家仆以外,一般再也见不到人。

回程路上gabriele居然真的又靠又抱地在他肩上小憩起来,虽然知道男人大概也就休息了不到三十分钟,但他还是被抱得发麻,屁股也因为没法动作而被咯得生疼,心理和生理上都难免地有些不舒服。

车缓缓停下,沈世祁曲起手把身后的人的头从自己的肩膀上移开,语气很是刺人地阴阳怪气道:“少爷,到您的屋子,该下车了。”

gabriele早就清醒了,听沈世祁的语调就知道沈世祁是在闹脾气,也知道这脾气出在自己身上,却还是想逗沈世祁,答:“领着我开的工资不该给我开路么?”

沈世祁等了一会,等着主副驾驶座的人都下了车,也不管男人还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倾身过去就要开车门,在gabriele看不见的地方给gabriele翻了个白眼:“那你倒是把我放开啊,不放开我怎么下车领路?况且也不想想我为什么只能领你的工资,想要我帮忙杀人和护身的人多了去了。”

没想到gabriele既然还点点头应和到:“对,宝宝好厉害,是我错了。”

一席话倒是弄得沈世祁语噎了。

见自己挣不开gabriele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想下车的沈世祁用穿着一双毛绒拖鞋的脚踩到gabriele的皮鞋上,很是用力。他道:“干嘛,不下车?车里不闷么,少爷?”

gabriele确实被踩得有些疼,但又假意被踩得很痛的模样嘶了一声,把手从浴衣里伸进沈世祁的腰腹上揩了一把油,开始顺杆子提要求:“我想怎么进车的就怎么出去。”

他将手伸到沈世祁左边胯骨上那处黑色长方形纹身上摩挲,补充到:“给你涨工资。”

半年前gabriele要雇用他时给他的那张卡里的零有几个他都没数完,何况他本不是什么能花钱的人,前半辈子挣的钱就已经够他活他的后半生了,再涨他也不能把那些钱在死后带进阴间去用。反正本来就挣不开男人的钳制,沈世祁也只是想在嘴上找痛快罢,半推半就地也就顺从了男人。他在男人的摩挲下又软了腰,却也不忘记给男人提条件,抬手用食指给男人比出一个“1”的手势:“你说的,那抱一次一百万,单位是欧元。”

折腾到了十二点,两人终于是回到了卧室里,沈世祁本来就困得不行,除了和gabriele还嘴地时候精神了一点,其实还是挺困的,所以几乎是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迷糊间才发现gabriele大概率还没上床,只是他也不想理了。

熟睡时突然被一具带着凉意的身体贴了上来,沈世祁被打扰了清梦,不得不清醒了一下。他皱了皱眉,伸手去推贴在他身后的男人,转过脑袋,微微睁眼,无意识地皱眉喃喃,语气是他永远不知道的娇嗲:“怎么那么晚……”

gabriele又去抱沈世祁的腰,闻言,先是轻笑,后又在沈世祁的脸上轻轻地吻,声音很小:“处理事务。”

“真的,在忙啊……又忙什么……?”沈世祁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摸到了男人的脸上,好像在男人白皙的脸上看到了黑眼圈,难得不和男人对着干,安抚似的迷糊道:“累的话,那快点睡吧……。”

这种时候的沈世祁真的很乖,gabriele想。他找了平常让两人都舒服地姿势,把沈世祁抱得更紧了,在沈世祁的耳廓上亲了亲,轻声到:“好乖。”

待沈世祁的呼吸声渐渐地规律起来后,他才闭了眼。

或许是因为gabriele前两天真的没能合眼,早上的时候难得是沈世祁先醒了,而后他发现他确实没发反驳平日里男人说他早上总是在勾引人的话——但是吧,他不是故意勾引人的,他只是睡相差了些罢。虽然有些不清醒,但他还清楚地记得入睡时是gabriele抱着他,而现在他是四仰八叉地、像只八爪鱼似的黏在gabriele的身上,也不知道其他时候gabriele是怎么做到在不惊醒他的情况下起床的。

他想着那便谅解男人一下下,或许这两天的gabriele真的很忙,才会有现在这幅模样。结果他想起床时,发现男人圈他的手臂格外的紧,又想着不要打扰男人睡觉,让他想起床也起不了。他看着天花板放空了好一会,居然起不了床的话,那便再睡一会吧。

再醒来时,窗帘已经被拉开了一角,房间里透进了一点阳光,而gabriele换了丝制的深蓝色居家睡衣,在床边的书桌上喝着茶,桌上是他用来办事的电脑,还有一些纸质资料。

也不知道是心灵感应,还是gabriele本就时刻关注着沈世祁,他才醒,便和正在往嘴里送茶的对上了眼睛,gabriele品完嘴里的东西,向沈世祁举了杯子:“早上好啊宝宝,快十一半点了。我醒的时候看你睡得熟,就没打算叫醒你,leonardo送来的早餐应该凉了,一会你起床洗漱好就该吃午餐了。”

沈世祁:……

“……其实我今天比你先醒,看你没醒才继续睡的。”沈世祁干巴地道。

gabriele淡淡地挑眉:“是么,那我的妻子真会体谅他的丈夫啊,宝宝是看我太累于是就没叫我起床对吧。”

沈世祁感觉到肚子实在是饿,也知道自己从来不能再gabriele逞到口舌之快,慢悠悠地起了身准备去洗漱,也不理男人的戏谑,背对着男人竖起中指,裸着脚就走进了洗漱间。

沈世祁的洗漱包括刷牙洗脸和泡澡,通常都要花费上一段时间,所以待他从浴室出来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gabriele身影。

沈世祁穿着半遮半掩的米白色毛绒浴衣,软软的细发很蓬松的模样,额前的发被水汽打湿了一些,一些粘成几小绺,或许因为才洗漱完,鼻尖和脸颊都透着一股粉红色,让他看起来柔软了许多,一幅圣洁的情色模样。

他穿起了拖鞋,鞋底碰在地面上让空荡荡的房间里哒哒地响。他用浴巾擦着额前的发,先是走到了床边的书桌前看了看他起床时gabriele看的东西,走近发现gabriele的电脑关了,他又懒得翻阅纸质资料,于是作罢,也离开了房间。

复式小别墅一共三层,一楼是一个很大的客厅,通常用来招待朋友或者谈判,二楼是主要是一个很大的主卧和几个小客卧,还有一个小客厅,而他们现在的房间就是主卧,三楼三分之一是书房,三分之一时健身用的地方,还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是露天的大阳台。沈世祁记得gabriele说要到午餐时间了,leonardo应该已经把午餐送到这个宅子的主人才用的二楼客厅里了,而他的肚子也叫唤得厉害,他便朝着二楼客厅走去。

这个房子的装潢一股子冷硬的味道,不是白就是灰,偶尔掺杂点黑色和浅棕,便就没有其他颜色了,沈世祁时常笑,说邵骞一个变态为什么要把房子装成性冷淡的模样。

主卧在二楼的最里边,和二楼的客厅有一些距离,沈世祁悠悠地走了好一会才走到了地方,果然见gabriele正坐在餐桌旁。见沈世祁来了,gabriele便抬头,看着沈世祁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来这里,宝宝。”

不去那去哪?沈世祁腹诽,他的午餐就摆在gabriele的旁边,他能不过去么?

桌上的吃食还冒着热气,却不见leonardo的身影,沈世祁本想便习惯性随口一问,又突然想起前不久他随口一问时被男人呛了他一句‘欲求不满么’,便怄气似的,默默不语地走近男人。

虽然几年的四处奔波居无定所的生活让沈世祁对食物的要求降低了很多,但到底人还是‘食色,性也’,不得不说gabriele还是很会照顾他的胃的。

味蕾享了福的沈世祁瞬间就不纠结gabriele的事,心情放松了许多,吃得半饱时无意识关心起男人:“你这几天到底在忙什么?”

他的主动倒是让男人一顿,gabriele已经在用餐巾擦嘴角了,闻言先是一顿,再笑了一声,倾身过去搂住了沈世祁的腰,问:“宝宝真的这么关心我?”

或许真的好心情,沈世祁难得在男人的骚扰下没还手,只是有些无语,于是反问:“我心宽不可以么?”

“嗯,可以。”gabriele的头又靠到了沈世祁的侧颈,答:“也没什么,只是我妈准备要退休养老、打算着把fressan的事务全权交给我了,但族里一些被我妈压了一辈子的老古董不想认命,搞起了小动作而已。”

沈世祁拿着餐具的双手停下了动作,沉默了好一会,后小声问道:“真的是‘小动作而已’么,还有我可以听你们家族的内部事务吗……?”

gabriele直起身,笑着,却很认真:“你想的话,我可以让你下一秒就当上fressan家的女主人。”

“这个还是不了,”沈世祁白了他身旁的男人一眼:“担不起这个重任,而且你妈妈还活得好好的呢,她才是姓fressan的,我不是。”

偏偏gabriele在他的话里又钻了空子,转过脸看着沈世祁笑着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愿意嫁给我,还愿意随夫姓,只是因为尊敬我妈,才没想着做fressan家的女主人,对么?”

沈世祁连忙回了一个滚,又给gabriele竖起中指:“那么忙还不快点去干活,快别打扰我吃饭了,怪倒胃口的。”

男人先凑到沈世祁的脸边亲了一口才起身,边转身边道:“马上走,总还是要赚钱养你的,毕竟你没否认,对吧宝宝?”

沈世祁气鼓鼓地刀了男人一眼,又送了gabriele一个中指才继续吃东西。

吃好了,沈世祁也不能算无所事事,毕竟gabriele给他的合同上边有写着“贴身保镖”四个大字,只是有时候又太过贴身了而已罢。

遇到好吃的沈世祁便没了节制,导致现在的他腹部有点饱胀感。半年前他搬来这个地方后,gabriele便在房子不远处的空草坪上建了一个射击场,说来给沈世祁活动筋骨用,只是以沈世祁的功夫,活不活的筋骨好像都没太大问题,因为他随时可以活动筋骨,所以最后那处射击场倒成了沈世祁消食用的地方。

沈世祁下了楼,在楼梯口处时和昨天的司机salvatorebian打了个照面,他发现自己穿的好像有点不太适宜见人,虽然自己更糟糕的模样salvatore也不是没见过,但是还是难免有些尴尬,他回应了salvatore的点头,不好意思地道:“︿……早上好,salvatore。”

leonardo和salvatore两兄弟得gabriele的真传一般,在别人面前永远都是风轻云淡处事不惊的模样,而他还能偶尔看到gabriele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却从来没见过着两兄弟别的模样,好像两人都是精密机器一样,永远不会出错,也不会有别的心情。

果然,salvatore不会挑他的刺,只直直地回复到:“︿早上好,沈先生。”

说完,又弯下腰,极其守规矩地,要沈世祁先离开,他才会走。

论年纪两兄弟都是他的长辈,只是因为gabriele格外中意他,也因为他确实有一定的实力,男人的手下包括他见过的所有的fressan家的人都会对他格外的尊敬。

他还不适应这样明显的尊卑有序,每每都觉得很是折煞,却又没法叫别人改,只能让自己早点逃,所以salvatore一弯腰,他便叹了一口气,赶忙离开了一楼。

消了食,身上的些许黏腻弄得沈世祁有些不舒服,又去泡了一次澡,想到leonardo和salvatore或许会在书房里,沈世祁便没再打算穿浴袍,随手拿了一些合身的衣服就穿上了。

书房的门是半掩着的,主桌gabriele的位置比较里边,他探着脑袋也看不到,倒是先看到了在书房外边的办公桌边上看到了两兄弟,他敲了敲门,便听见gabriele说了一个“进”。

许是gabriele的授意,沈世祁发现自己一出现在门外,两兄弟便起身,作出要离开的姿势,他只好边进门边点头,摆了摆手作出再见的手势,对着准备离开的两人道:“︿再见。”

待两兄弟出了门又把门带上了,沈世祁抬头,便见男人眼里带着戏谑,挑着眉看他。他不明所以,摸了自己的脸,又在自己身上扫了几眼,确定自己没有衣着暴露也没有奇装异服,边走边疑惑地问:“干嘛,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男人抬手,指了指他,道:“宝宝,大中午的,就穿男友衬衫来见我?”

沈世祁一顿,抬手看了看袖口——好像是确实不是自己的衣服。他蓦地脸红,放慢了速度,嘟囔到:“我怎么知道哪件是你的衣服……反正也差不多,不就是你的衣服布料或者做工好了点么,我没事又不关注这些小事。”

他转头在书架上随便找了两本书,不理男人的目光,拿着书就到了平时自己坐的位置,面对着gabriele坐下。

只是才打开书准备低下头看,就见男人伸过手,在靠近沈世祁的桌面上敲了敲,道:“确实有好事。”

沈世祁抬头,恩了一声,问:“什么好事?”

gabriele拿起一份纸质资料,指了指自己身前的位置,示意沈世祁过去:“过来。”

沈世祁不知道怎么地想到昨晚回家时发生的插曲,又知道再怎么拌嘴最后还是自己吃亏然后乖乖听男人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顺从男人。他放下了书,抬手像昨天晚上那样又比出了一个“1”的姿势,道:“你自己说的,抱一次一百万欧。”

男人也没纠正沈世祁的话,答;“嗯,我说的,那你要过来么?”

沈世祁起身,补了一嘴:“我是看着钱的份上,知道么。”

这样的事常有,沈世祁已经习惯了在男人怀里当个玩偶的角色,所以不觉得别扭。

男人靠了上来,及肩的发有些硬,扎在沈世祁侧颈的皮肤上,弄得沈世祁有些不舒服,他把男人向后推了推,只是没推动,便只好自己主动,闷声问:“……所以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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