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言林彦韩如枫 背景剧情
“现在我需要写回信了怎么办。”
“殿下,”这种时候他总是搞不清楚他的公主殿下要做什么
“躺好!”
她严肃的开口,让韩言心尖一颤,不敢反驳倒在书案上
她从笔架上拿起一只干净的毛笔,“那就辛苦阿言做我的信纸了。”
毛笔从喉结笔直向下,轻柔的扫过,引起敏感的肌肤一阵战栗
随后又在腰间的软肉扫动,
“我的信纸感觉如何?”
“好痒啊,,,嗯,这里不,”
“这里不痒?”毛笔早已经来到了羞红的乳尖上来回扫动,酥麻的感觉让乳尖变得挺立
“看来这里比较喜欢毛笔,反应很明显。”
“嗯,,~”,韩言紧咬着唇,看着门口的两道身影,不敢发出声音。
“那下面会不会喜欢?”说着已经开始往下提笔
“不要,殿下,,”
毛笔带来的刺激感强烈,他知道如果是哪里,他会更加难以忍耐
“那阿言说,想怎么办?”
“回,回房间行不行。”
“给你两个选择,想让我用手,还是笔。”
“我,,我,不要,”这样羞耻的选择让他难以启齿
“真的不选吗?”李翎月又拿起笔靠近已经挺立的肉棒
“选,啊,选,殿下,”
“选哪个?”
“选手,殿下,”
“就这样吗?”
“求殿下,求殿下用手,,”他看见她依旧没有反应,忍着羞耻,低声求饶,“求殿下用,用手帮我,帮我撸下面。”
“好吧。”她低笑,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她从身后的书架拿出药瓶
“这是最近得的新药膏,阿言应该会喜欢。”
韩言抬头看见她将药瓶倒扣向手心,晶莹透明的似液体般流动的药膏沾满她的手心
他心惊,殿下居然在书房放着这种东西,这是早就想在这里做了吗
看着窗外透过的几处人影,他紧咬着牙,生怕待会发出声音被外面的人听见
“阿言紧张什么,”她握住那根已经早已经挺立的分身,已经滚烫无比,“已经这么硬了,看起来阿言很喜欢这样?”
他只能摇头表示反对,不敢开口。
微凉的药膏接触到滚烫的下身,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浑身一颤。
“嗯,,”轻微的一声呻吟从鼻腔发出,但很快忍住
“张开嘴,”她惩罚似的加大了握住的力道
他强忍着摇头反抗
此刻润滑的药膏似乎已经被灼热,紧绷滑腻的感觉比从前更加刺激,似乎像是真的和女子下身结合一般,
剧烈的刺激感让他咬牙忍耐着呻吟出声,身子因为下身传来的阵阵刺激紧绷着
“阿言,别忍着,他们早听过了羞什么,”
这话不仅不能让他放松,反而想起从前在房中自己那些放浪的呻吟,说着淫语求饶的时候
脸上更是一阵滚烫,下身的被殿下握在手中快速撸动着,甚至还会故意用手心对着最敏感的顶部画圈研磨着
“嗯~不行~”每次被这样刺激敏感的龟头他就忍不住开口求饶
随后又想起刚刚闯入的韩如枫此刻一定还在殿外,习武之人的耳朵最是灵敏
他这点溢出的呻吟求饶一定被他听去了
强行将余下的一点呻吟忍了回去,堵在喉间
可惜公主看他好不容易开口怎么会这样放过他
于是刻意将顶部握在掌心大力的摩擦蹂躏着
“嗯~~”他难耐的扭动着腰肢,臀部乱动。
本能的想要躲避这难以承受的刺激,李翎月只能分出一只手来将他牢牢按在书桌上
应该给点更加刺激的,
李翎月刻意用指尖在中心的那一处小孔戳刺几下
“啊,,殿下,不要,,”他被这突然的刺激吓得惊叫出声,上次马眼被插入的那种恐怖感觉还刻印在他脑海里
脆弱的小口被恐吓般的戳刺让他条件反射般的躲避,力度大到居然一时脱离了她的掌心
“就这么害怕?”
他后悔了,后悔没有控制住自己,要知道公主平时是很纵容他的,只是在房事上算的上独裁
她喜欢彻底的掌控他,在房事上任何的反抗脱离掌控都很容易让她不快,然后就会迎来她的特别惩罚
她收回手,随手拿起桌边的信纸擦了擦手上的粘液
然后扔掉信纸,气定神闲的坐回椅子上,看着他,仿佛刚才和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忽略她面前书桌上衣衫不整还翘着分身的他,看起来就像刚才只是在读书写字一样平静。
他起身,不敢乱动,仍然坐在书桌上,讨好的开口,“殿下。”
“怕什么?”
他主动起身坐到她腿上,身上的隐私裸露在她面前,似乎在无声的勾引委屈开口,“怕疼。”
在他主动的求饶勾引下她的神色终于缓和,只是抬手抚摸着他已经显形的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还说害怕,爽得耳朵都冒出来了。”
刚刚还被爱抚着的下身才被冷落了几下便已经开始感到难耐了。
原本就快要达到顶点的下身此刻极度空虚,还想要刚才的手,继续抚慰。甚至流下了几滴淫荡的液体。
“哼,”李翎月冷哼一声,抬手轻轻扇了一下挺立着的肉棍,“阿言的身体比嘴诚实多了。”
“嗯,”韩言闷哼一声,开口求饶,“殿下继续好不好。”
见她抬手,他等待着
只是那只手迟迟不肯落下,故意停在那巨大的分身之上
他难耐的轻哼,控制着自己抬起下身向那近在咫尺的手靠去
可惜那只手依旧躲开了
“嗯~”此刻被情欲占据的大脑早已经顾及不了被门口的人听见,只想快点,再快点被握住,难耐的主动蹭着
看岔开双腿坐在自己身上发情的样子李翎月很想现在就把他按在书桌上狠狠艹一顿
不过她是不会放过作弄他的机会的
她抬手对准胡乱扭动的翘臀打了下去,啪的一声让韩言不敢再乱动
“小骚货,别乱动。”
“嗯,”他双眼微眯潮红的脸色写满色欲,但依旧听话的应声
“刚刚自己躲开,现在又求我,哪有那么好的事?”
“殿下,奴错了,求您。”
“自己撸给我看,”
“嗯?”大脑接收到这个羞耻的指令让他原本迷离的眼神有了一丝清明,“殿下,不要。”
“快点。”她又在他臀上重重的落下一掌,白皙圆润的屁股上已经留下了粉红的指印
“是,”他羞涩抬手握住自己已经饥渴难耐的下身
就坐在她腿上,在她的面前岔开双腿做着这种极度羞耻的事情
意识到自己此刻淫荡的模样,他简直不敢去看公主的眼睛,因为那里面也会倒映出自己此刻淫荡的样子
他闭上眼睛,咬牙快速的动手,强烈的刺激感袭来,让他不由绷紧了身子,抬起身子向后反弓着
突然被扣住后脑,向身前按去,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温热的舌尖就钻入了口腔
被撬开的唇齿根本压抑不住呻吟,只是被两只相互纠缠的舌头绞碎,只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嗯,,嗯,唔,”
心理和身体的双重刺激下,随着一声闷哼,他再度绷紧了身子,放开了她的唇,滚烫的精液射出,双腿夹紧之后又在射出之后垂着颤抖着。
双腿无力的挂着,颤抖着,似要脱力般瘫软趴在她的身上喘息着
李翎月抱着怀中的人安抚似的拍拍后背,随后向下,握住了那只从衣衫下伸出的尾巴
一下一下的顺着毛,手感好极了
被安抚顺毛的尾巴在身体满足之后乖乖的被她握在手中把玩着,随后那只毛茸茸的尾巴主动卷住那只上下蹂躏的手。
“阿言”
“嗯”他抬头疑惑的望着她
“你把本宫的衣服弄脏了。”
他低头看去,看见自己喷出的白浊在她玄色的衣衫上尤为显眼
原本已经平静的脸又被她羞得涨红,慌忙找出被丢在地上的帕子擦掉
“哈哈哈。”
她笑出声,“晚上等我宝贝”
“嗯。”
房内一片旖旎,房外站着的几位面色如常,似乎早已经习惯了。
韩言起身穿好衣服,开始收拾散落一地的书简
“刚才,韩侍卫好像是有急事,公主现在不叫他进来吗。”
“他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
韩言将手中的书简放在桌上
“也许确实有急事,毕竟这里,,这里是书房。”
他言下之意是本不应该在书房做这种事的,所以才不小心被韩如枫撞见了
她摊手“阿言是在怪我吗?,爽过就不认人,真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不是的,只是,,”
她明白他的担心出言打断,“害羞什么,在你院子里那些下人难道就没听见过吗。”说着朝他调戏般的眨眨眼,“他们是我的侍卫,所以就算是在你院子里做的时候他们也在外面,也能听见。”
。。
“进来吧。”
韩如枫推门进入,韩言见了他,想起刚才公主的说那些话,想起自己刚刚求着殿下时说的那些话,此刻他还不想面对他
于是退到身后的书架后面去,随手拿起本书看起来
公主府不仅内宅的事情全是韩言在处理,连朝堂之上甚至其他的任何私密信息他都可以知道
所以韩如枫的汇报他也不需要回避
韩如枫拱手行礼
“殿下,您之前吩咐查的林彦的身世已经查明了,他确实是林相的血脉。”
“就这件事,也值得你那么匆忙的来禀告?”
她将手中书简重重放回书桌,“这几年越发的没规矩了。”
显然她并不关心林彦的事,反而对刚才他的失礼打断她的事情更加不满
韩如枫立刻跪下,“属下知错。”
属下,这个称呼他很久没有用过了。她从前是叫他师傅的。
他从公主四岁时就陪伴在他身边,不仅是一个简单的侍卫,教她骑马射箭,教她识字舞剑,他看着殿下长大,算的上她的师傅,甚至算的上她半个父亲
这两个字让李翎月内心仿佛被尖锐的木刺刮过,虽然不怎么疼,却实在难以忽视的难受
她扶额,刚才好像是对他太恶劣了些
不过她最讨厌别人在这种时刻来打扰她,打断她的好事,害得阿言都不敢放开了玩
她挥手,“你起来吧,说吧然后呢?”
“他确是林相的血脉,但他的身世有一些线索,他曾经和生父在京城二十公里外的兽人部落生活,但他的父亲并不是这个兽人部落的原住民,是在林彦出世之后才来到这个兽人部落的。
他的父亲曾经的部落远在北方九尾山中,也是在九尾山与林相相遇的。”
“所以林相二十一年前为什么会不远万里也要去九尾山?”说着她终于以赞赏满意的目光看着眼前站立的人,“果然是你啊,一个小小的林彦也能给我查出惊喜。”
“不是二十一年前。”
“不是二十一年前?”她记得林彦今年应当是二十岁
“现在府中这位不是原本的林彦,他应该是比林彦还要小两岁。”
“嗯”无关紧要的信息她并不关心
“当年林相是以安葬母亲的原因去到北方的。”
“跑这么远去埋死人,叫凌夜去查。”
“已经去过了,不过都死了,派去查探的人都没有活着的。”
韩如枫事事都想得很周全,她很满意,他实在是一个完美的助手。
毕竟她所有本事都是韩如枫教的,所以韩如枫能随时洞察她心中所想也不奇怪,可惜这次应该是打草惊蛇了。
没想到林彦还能给她带来惊喜,林相亲自送上的大礼
“无碍,这件事凌夜先不要再继续查了,我会处理的。”
“是”
韩如枫退出房间
她向着躲在书架后的人招手
“还不过来。”
此刻韩言也已经恢复了普通人的模样,只是衣服还有些褶皱,看得出刚才似乎发生过一些特别的事情
“阿言觉得该怎么办?”
他摇头,不想过多的参与到这些事里。
“或者我应该去见见林彦?”
“今晚?”
“你说呢?”
“殿下想去就去,哪里需要来问我呢。”他立刻回怼
“阿言脾气越来越大了。”自从林彦进府,她能感觉到韩言在这件事上始终不像他表面装得那么无所谓
又软下声音来,“放心,今天晚上到你房里。”
“哼。”
夜里果然韩言的房内又是一片旖旎,门外站着的几位早已经习惯,甚至还需要根据里面的动静来判断是否结束,还需要进去换上干净的床褥
“阿言,别忍着,”
“嗯,不要,,”
李翎月没想到原本是想让他在书房做过之后能更加放得开些却起了反作用,现在在房内也不好意思出声了
只能加大了身下撞击的力道,企图击碎身下人的理智,撬开他的嘴
“嗯,,啊,轻点,殿下,,嗯,”
韩言跪趴在床上,难耐的想要伸手去挡住身后大力顶撞的人,却被她将手反制住按在背上动弹不得
“又想受罚了,,阿言”李翎月按住他想捣乱的手,将埋入他身体深处的玉势缓缓退出
“嗯,,”被撑得酸麻的后穴终于的到了片刻的缓解终于发出了满意的一声呻吟
还未全部抽出的玉势在穴口停顿几秒,随后更加快速的插入,直直的顶上穴内最敏感的一处软肉
“啊,啊,,不要,,唔,唔殿下,殿下,,”
看着身下终于被干出声的韩言已经显出了兽性,可爱的两只耳朵随着她的冲撞在床榻上被摩擦着
毛绒绒的尾巴刚好抵在她的身前,随着摇摆的身体,柔软顺滑的毛毛在身前扫来扫去
明明就是被干得很爽的样子,还不愿意出声
看着他紧握床单指节泛白的样子,她终于放慢了速度,缓慢而深入的对准穴口进进出出
“都爽成这样了,还不想开口?”
“嗯,嗯,,”温柔下来的动作终于让他稍微冷静了些,开始享受着被进入的快感,并没有注意到她说的话
“说话!”李翎月惩罚般的狠狠顶撞几下
“啊,啊,唔,,”被突然狠狠的刺激惊得身子都紧绷的弓了起来“殿下,”
李翎月伸手将他弓起的背按下去,腰肢下塌才能更好的撅高屁股,暴露出私密的部位
随后握上他身下还在滴着淫水的分身,温柔的爱抚着
“嗯,嗯,,好舒服,,殿下,”身前身后都被满足着,感觉浑身都已经酥麻了,闭着眼睛享受着妻主对他的爱抚
“阿言,转头。”她喜欢看他被自己艹到发情,布满潮红欲望的脸
他转过头,能看见身后的公主的动作,甚至能看见一点正在他体内进进出出的玉势。
玉势消失,随后花心内的软肉一缩,电流感立马传遍全身
“唔,,”看见此刻淫糜的场景让他的思绪回拢了些,又压低了声音,将满足的叹息压在喉间
“为什么不说话。”
想到今日在书房做的那些事,在大白天,就被那些人听见了自己发浪求饶的声音,甚至还,还要若无其事的立刻面对那些人
尤其是韩如枫,他之前以为这种时候,只有他自己院里伺候的两位下人而已
“不想,不想被听见。”
“谁?”
“韩,韩侍卫。”
是吗,她心里又升起一股恶趣味,突然高声对着房门开口
“韩如枫。”
听见公主的声音,韩言立刻后悔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不知道殿下究竟想要做什么
吓得原本被抚慰瘫软的身子再次紧张了起来
她笑着,能感觉到身下人的紧张,花穴紧紧夹着玉势,连插入都变得更加困难
门外传来应声,“殿下有和吩咐。”
门口的两位下人也露出震惊怪异的眼神盯着韩如枫,然后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
那眼神分明透露出,这公主殿下不会是要让韩侍卫一起进去伺候吧的八卦之意
韩言倒是不担心这个,只是他知道殿下总喜欢用各种奇特的方式羞辱他,让他感到羞耻难耐、终于还是将头转回去,死死埋在被子里咬紧牙关,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此刻身后的抽插依旧没有停止,他只是庆幸殿下还没有恶劣到在这种时候故意折腾让他忍不住惊叫出声
“侧君说他不喜欢你在这儿,以后侧君伺候的时候你不用守着了。”说着还继续加快了进出的速度
“是。”韩如枫呼出一口浊气,紧张的拳头终于松开,如获大赦般快步离开
她就是故意刺激他,明明可以不用在这种时候说,他转头愤愤不平的用眼神表示着反对
她将玉势缓缓插入,“阿言不满意我可以再把他叫回来。”
“不要。”韩言立刻紧张的出声拒绝
李翎月也怕今天真的将他刺激得生气了,后面倒是也没有再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勤勤恳恳的对着花心和前面的分身劳动,没几下身下的人便缴械投降
看着还未收回兽形的人在床上餍足的瘫倒在床上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她脱下玉势,附身吻上微张喘气的嘴
“唔,嗯嗯”韩言被吻得头昏脑胀,在快要缺氧的时候轻轻推开了她的唇
终于能够呼吸到一大口空气
“今夜可满意了?”她盯着他泛红的眼尾质问
“满意。”
她喜欢这种时候,看见心爱的宠物被自己玩弄到高潮之后的样子
看着被自己珍爱的人满足喘息的样子,心里也会感到满足
为了让他爽,她可是经常费心收集了许多道具
但每次都舍不得用在他身上,自己还忍耐着把他玩坏艹软的心思,他却还在纠结是否被人听见了
稍微被她吓一吓就想反抗逃跑,还会用愤懑的眼神瞪着她,叫她一直不敢把自己收集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用在他身上
就面前的情况看来,要让他完全放开用上那些道具,这条路还很漫长
年节将至,不仅宫中忙碌起来,连公主府也开始热闹起来
韩言忙着处理府中的事,命令李翎月最近几日都不准折腾他
但到底是抵不住这个一心只想着上床的色狼,虽然几乎白天都忙得见不了一面,但晚上还是躲不过她的折腾,只是倒也老实,不会折腾太晚
兽人大多畏寒,李翎月特意将宫中赏赐的箩碳都送进了韩言的院子,院中的温泉池也是她几年前特意寻了许久引来的天然泉水,四季温暖。屋外飘着小雪,屋内炭火正旺温暖如春。
温存过后她把玩着还未收回去的毛茸茸的大尾巴
“兽人都畏寒,但阿言可记得上次在书房读的那封信。”
说到这里,韩言脸上泛起红晕
“我不是说阿言在书房的那件事,”她开口解释,神色担忧的抚摸着他正蹭在她脸边的耳朵,“如果他们有所图谋,那我或许又要离开公主府,如果北上你就不必和我一起了。”
“为什么?”他猛然抬头,“可是从前我也和殿下一起出征过,那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神色犹豫,终究没有再开口决定
房内的炭火烧得正盛,不时飞点星火,她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将怀中的人抱紧
女王昨日又问起了她的婚事,催促着想要看到她生下新的小世女。听闻女王最近身子不适,或许是母亲也开始担忧起她的江山了吧。
“殿下,按照习俗成亲的公子是需要在年节前回府探望的。”他开口提醒
“我知道了,明日月中我会去偏殿。”
“您记得就好。”
自从她将林彦戳穿那晚之后,她再也没有踏入过偏院,她原本是将这件事全部交给韩言处理,结果听说他却只是撤走了几个下人。
再次推开院门,地面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从雪印看得出这里很少有人走过
原本在房门口矗立的少年看见院门被推开,脸上的神情带着慌张的喜悦快步上前,站在她面前微微躬身行礼
“殿下。”
韩如枫说他比原本的林彦要小上两岁,难怪之前看起来稍显瘦弱
虽然院中看起来没有几个下人,但他的脸看起来似乎比成亲那时要圆润上了几分,比之前看着乖巧了些
“进去吧。”
“是。”林彦退后几步安静的跟在她身后
他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以为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但没想到殿下依旧会来看他
可见这主夫的身份确实对他是有用的。
这一个月他都在后悔,后悔自己顶替了哥哥进入公主府,让殿下彻底厌恶了他。
但如今看来,着依旧是老天爷赐下的机缘,让他还能够见到殿下。
李翎月推开房门一股暖意迎面袭来,她看向屋中燃烧的碳炉,心里暗笑,阿言居然将这么珍贵的箩碳分到他这里来了
难怪看起来不像软禁受罚的样子,反而还精神了许多,不似从前那般削瘦
她让韩言将他软禁起来,他到好,反而将这个林相用来羞辱她的冒牌货好吃好喝的娇养着
这可是他的情敌,他居然还能如此大度
想到这里不禁冷笑出声
战战兢兢跟在她身后的林彦不仅心尖一颤,不知她是想到了什么,还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殿下。”他不敢确定现在公主对他的态度纠结怎样
毕竟在大堰男子的贞洁是最为重要的,而他曾经在南宫馆的经历被她知晓
就算是大堰的平民也不可能会取一个曾经做过地下暗娼的男子
这对于殿下来说确实是莫大的羞辱
“你过得不错。”她背对着他出声
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林彦摸不着头脑,也无法去分辨殿下此刻是喜是怒
“殿下要我安分守己,我一直在偏院,没有出去过。”
“兽人畏寒,你这里倒是四季如春。”
“因为今日殿下要来,所以多加了些炭火。”
他并不认识箩碳,还以为只是普通的炭火罢了,所以并不懂为什么公主会对着碳炉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知道我要来,是为什么吗?”她转身看着他
林彦感受到来自公主的压迫,虽然收到消息之后就有下人来替他梳洗过,甚至,还清洗过后面,下人们说,这是伺候公主必须要准备的
但此刻公主冷淡的语气让他明白,公主是不可能接受他伺候的
他只是摇头
“每个月的十五我都需要在正夫房内过夜,你不知道?”
“知道,”他低声回答,但是他不敢说,说殿下来是让他侍寝,他不敢想
“怎么在南宫馆连侍寝都没学过吗?”
他大惊,神色受伤的慌张跪下,磕头请罪
“好了,做都做了磕头请罪有什么意思?”她厉声打断,伸出脚尖勾起他的下巴,“让我看看你在南宫馆都是怎么伺候人的。”
极具羞辱的话语和动作,他别过脸,躲开她的脚尖,倔强的开口,“奴并没有在南宫馆伺候过人。”
“站起来!”她带着怒气开口
林彦从地上站起来,虽然仍然不敢直视她,低垂着脑袋,却也一言不发
他其实一直是个倔强的人,否则也不会在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之后还能保持初心,保持他最后的尊严
他只会用沉默来武装自己,表达着他无声的反抗
他就站在她面前,“啪,”耳光落下,被打得退步几下,但依旧倔强的稳住身子,直直的站在她面前
“看来是阿言的好脾气,让你忘记了自己原本低贱的身份,欺君罔上,早就是该死的人,还偏要装出一副倔强不屈的模样,好好好,”
在她看来,他原本已经犯下了欺瞒皇室的大罪,只不过因为还不想和林相撕破脸才留他命,没想到阿言将他倒是养出了血性。
因为没有受到相应的惩罚,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阿言心善,如果是在军中,她早已经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明日就要回府,即便我是公主也不敢对你怎么样,不然林相看见了可要向我问罪呢。”
他知道惹恼了公主,只能跪在她面前,却无法为自己辩驳
“你不需要向我下跪,本宫可不敢处罚你。”
她坐下,自顾自倒茶喝下,果然,又是今年宫中进贡的好茶。
冷哼一声将杯中剩余的茶水泼进碳炉,熄灭的炭火升起一缕白烟
“奴有错,”他将头磕在地上,“殿下要怎么罚都绝无怨言”
“衣服脱了”
“是,”
他跪在地上,解开腰带,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
直到裤子,他正准备起身,便被她制止
“够了,本宫对那儿可没有兴趣。”
他只能继续跪在原地,即使屋内燃着炭火,但上身不着寸缕跪在冰冷的地砖上,依旧让他感到寒风刺骨,似乎从每个毛孔灌进他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既然要请罪,那就好好跪着吧,不是很倔吗,那也应该磨磨性子。”
“是。”
公主回到床边睡下,他跪着看着已经被茶水泼湿一半的碳炉依旧散发着温暖,挪动腿,朝碳炉靠近了些
但到了后半夜,炉内的炭火也全部熄灭,刺骨的寒意侵蚀着他,膝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寒冷早已经麻木,不知不觉便已经倒在了地上。
一会儿觉得好冷,一会儿又觉得好烫,昏昏沉沉的感觉身上压着很沉重的东西,想要挣扎开,
推开身上压着的东西但是屡屡失败
每次推开,又会被重新盖上,感觉压得他喘不过气
生病的状态下,早已经没有精力去掩盖兽形,耳朵和尾巴早已经显现,只庆幸病不算严重还没有完全变为兽形。
银白色的耳朵和尾巴,真身为银狐的兽人并不多,韩言在九年前,在南宫馆就遇见过一只
“父亲,,爹,别去,”
又做噩梦了,又是那幅血腥的画面,全村被屠,到处散落着已经化为原形的兽人尸体,
他想握住阿爹的手,不让他出去,他知道那些人很厉害。
手中的长鞭挥舞一下,缠住脖子一扯便能轻松的割断兽人的喉咙
啊爹一旦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爹爹,,别走,”
昏迷中伸手,想要握住,
“啊宝”韩言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尝试着开口安抚
床上躺着的人居然真的安静了下来,“啊宝,别怕。”
看着躺在被噩梦惊吓到面色苍白的少年,韩言有些心疼,心里居然暗自责怪起了李翎月
果然,当初和他被关在一起的那个小兽人就是他
居然会这样巧合
可惜,他是林相安插进入公主府的棋子,所以,就算是被软禁在偏院也已经是他最好的结局了,再深,韩言不敢去想。
只希望他能够好好的待在公主府,至少在公主府的后宅他能够给予他一些照顾。
命运真是奇怪,居然让他和他用这样的方式重新相遇,却让他们成为了两个不同阵营中的人,原本他是从来不会主动关心殿下在朝堂上的争端的,这次却无端的想要多了解一些
最近公主回府的时间更晚了些,多数时间也是到待在书房,偶尔到他房内也只是单纯睡觉
已经是深夜,书房还亮着灯
他捧着暖手炉来见她
进去只看见凌霜凌夜和韩如枫都站在书案前,而李翎月面色疲惫的按着太阳穴
“殿下。”
看见他来才仿佛意识到已经深夜了,挥手让几人离开,又见他只是穿着平常的衣服,急忙拿起扔在一边的披风搭在他身上
一脸倦容瞬间消失,还能浅笑着调侃他
“阿言这是等不及要我陪着睡觉了?”
他在她身边坐下,顺手将手中的暖炉递到她手上,“太晚了,我只是来看看。”
“没什么,就是出来些案子所以这几日会忙一点,估计等过完年就能有一段时间好好陪陪你了。”
她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连凌夜也从北方回来了?”
“是有一些关于兽人反抗组织的事情而已,或许是陛下身体抱恙,所以有些人总要出来闹闹事的。”
他安静的听着,“嗯,”看见她眼下的青黑,知道也许并不是她说得那样简单,但他也帮不了什么忙
“前几日林公子病着,今日已经好了,殿下要去看看吗?”
李翎月原本将头枕在他颈间休息,此刻不解的抬头,“怎么突然说这些,不觉得破坏气氛吗?”
“只是还是需要回府的,所以,,”
“随便吧,阿言你处理就好了,”她不喜欢从他嘴里听见关于林彦的事,尤其是这样云淡风轻的模样,让她觉得心疼
“难道阿言还想撮合我和他?阿言你要记住他是我们的敌人。”对于韩言对林彦的放纵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已经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了
“没有,只是他能被林相选择送进府已经是林相舍弃的人了,或许,,”
“或许他不是我们的敌人?或许我应该对他好点,然后按照母皇的意愿和他生个孩子?”
“不,不是,”说到孩子的事情,他知道她是生气了
“阿言,”她紧紧抱紧怀中的人,“我有预感,很快一切就会结束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
他不在多言
林彦高烧了两日,醒来之后还昏沉了一日,所以回门的日子被推迟了三日
总觉得昏迷之间在他的呼唤之下,父亲真的来过,只有父亲会喊他小宝,这个七年未曾使用过的名字,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虽然他知道父亲已经死了,但还是不甘心的问刘伯昏迷期间有谁来过,刘伯却说只有侧君来过。
明明是亲眼看见父亲的尸首,居然还会幻想,但也许是父亲的魂魄呢,或许父亲一直在他的身边吧
就这样想着,他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马车很快就到了林府
他叹出一口气,被刘伯扶着下了马车
母亲就站在门口,但看见他只有一个人,这次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只是一脸早就知道会这样的看着他
“母亲。”
“进去吧。”
这次似乎只有母亲,哥哥姐姐们都没有出现
母亲屏退了所有下人,说要和他单独走走
还为他准备了暖炉递到手中,“陪我去园中走走吧。”
“是,”他紧握着手中的温暖,这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母亲的关心
似乎,母亲变得不一样了
丞相府很大,后院的林园也一眼望不到头,只不过此刻只剩一些枯枝败草被小雪覆盖着
他安静的跟在母亲身后
她突然转身,面对着他,“把手伸出来。”
他知道母亲的意思,将手伸过去
母亲掀开他的衣袖看了一眼,一颗小小的红痣在白皙的手腕上格外醒目,便开始叹息
“竟然还在,”
“是,我没用,殿下她不喜欢我。”
“是嘛”
“殿下知道了,孩儿从前在南宫馆的事,母亲,殿下她不可能再接受我了。”
她微眯着眼思考,“那倒也未必,只是我已经将所有的证据销毁,她是怎么查到的。”
他只听见前面几个字,“未必,未必是什么意思母亲觉得还有转机吗?”
“哈哈,”她转身继续向前,此刻寂静的园中只有两人踩雪的吱呀声,“以她从前在军中暴戾的性子,如果真的不喜欢你还知道了这件事,那你绝对活不到现在。”
此刻她心里看着这个她一直忽略的孩子,突然有了一丝惊喜
暴戾?虽然殿下对他算不上温柔,但也只是因为那件事而生气,甚至也没有责罚过他,甚至还会在他受伤的时候心疼的为他上药,而且殿下她对府中的下人也都是很温柔的
为什么母亲会用这种词语来形容她
“不过就算她有点喜欢你,毕竟是妻主,对于你从前的经历还是心存芥蒂的,所以,”
她突然温柔的牵起他的手,第一次和母亲接触,被母亲以期盼的眼神看着,他第一次觉得这是他的亲人
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他的亲人,在病中见到父亲,在此刻又与母亲亲近,让他第一次有了曾经那种家的感觉
“所以让公主放下芥蒂只不过需要一个契机而已。”
他呆呆望着被母亲牵起的手,“殿下每月十五会到我房内。”
“不,还可以更快,”她抽回手,在袖口中摸索着什么
林彦有些不舍的手僵在原地,指尖似乎还有着余温,他贪心的回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