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
“不过你这样的小狗估计是生不出小孩的……”沈舜庭舔了舔林承和脖子上的血,继续说,“看来只能给我多生几窝小狗崽了,听到没?”
“呃……”林承和的脸痛得皱成一团,下意识缩起左肩以缓解疼痛。
当听到自己被沈舜庭称为“小狗”,还说什么“生小狗崽”时,林承和突然有点害怕了。
他也不知道这种没来由的恐惧是从何而来的,只觉得沈舜庭好像和在医院的时候很不一样。
他住院时,沈哥关心、照顾他,始终带着一种令他安心的稳重和温柔。他们一起吃饭、拍摄vlog的温暖场景都还历历在目,可眼前的沈哥却好像和记忆中的人完全对不上号了
为什么沈哥会说我是狗呢?林承和想着,脑子里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陌生人影,那人也叫他“小狗”,目的却是为了侮辱他。
林承和知道沈舜庭不是那样的人,侧过头迫切想看看对方,可此时插在身体里的硬物又开始肆虐起来,他便只能咬紧下唇,试图强忍过这波操弄。
沈舜庭发现林承和在硬捱后,直接把手从他的屁股上放开,林承和失去承托往下一沉,惊叫出声的同时,薄薄的肚皮也被顶出了可怕的凸起,并开始不断地消失又出现。
腹部传来挤压感让林承和难受得大口喘气,他低头就见自己的身体被弄成这幅怪异的模样,吓得求饶不已,连连喊着“快被戳穿了”。
但他每说一句,沈舜庭就会操得更快更深一点。
借着身体的重量,沈舜庭粗大的性器根部在穴口高频摩擦,翻搅出嫩红肿胀的肠肉,上翘的柱身则频频穿过林承和身体深处的色情小口,往他体外戳出形状。
林承和实在承受不住这种折磨,臀肉和小腿抽搐起来,连缩起的脚趾也微微颤着。
他又想着咬着嘴唇忍下,结果沈舜庭一把掐住了他的腰伤处。
在听到林承和痛喘的瞬间,沈舜庭强横地撬开他的牙齿,拨动着他的舌头,逼他配合自己的舔吮、深吻。
林承和被全方位支配着,等到沈舜庭终于放过他,那些溢出的口水也失控地滴落到两人的腹部和肉体结合处。
沈舜庭喜欢看林承和这种被侵犯到一塌糊涂的脏脸,他重新钳住林承和的肋部,眼里燃着异样的兴奋,又把人压倒在床沿,改成鸡巴整根抽出又插进的方式猛操了一顿。
林承和像条缺水的鱼窒息挣扎着,沈舜庭似乎又想到什么,开始不依不饶地用牙齿刺激起他脖子上的伤口。
“沈哥”林承和要承受坚硬性器一次次破开自己穴肉的冲击,又要被那道伤口传播出来的痛感折磨,变得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冒。
沈舜庭舔了舔林承和潮红的脸颊,仿佛在品尝一颗剥了皮的水果。
他把手撑在林承和的颈边,又一次问道:“你到底想不想给我生小狗崽?等了这么久,怎么都不回答。”
在住院期间,林承和从没发现他的沈哥这么喜欢逼问别人。
还是说因为恋人就是要这样的?谈恋爱的人是会变的?
他如果争气一点,不被那些人按倒在餐厅,就不会被陌生人强奸,沈哥也不会那样担心自己,而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不要”还伤了沈哥的心,在这种情况下,沈哥想要得到他的肯定回答,有什么不行的?
明明是自己不好,却怨沈哥变了,林承和,你也太不懂得体谅别人了。
林承和在心里把自己数落了一遍,虽然身体都被操得没力气了,心里却又开始给沈舜庭的行为找补。
更何况沈哥都已经是男朋友了
他半睁着眼睛,在看清沈舜庭那股不罢休的表情后,认真点了点头,从喉咙里勉强扯出两个字,软软地顺着对方的意思,回答道:“想生”。
话音刚落,林承和便被一双手握着腰胯翻了个身,沈舜庭硕大的柱头在这时顶着他的肉壁刮了一圈,像有一道电流在那里掠过,形成不断散开的快感的涟漪。林承和舒服地塌着腰,感觉沈舜庭把鸡巴抽到接近穴口的地方,又停在某个敏感点不停刮弄戳插,整个下腹、尾椎渐渐溢满了酸麻感。
他的脑袋胀胀的,眼角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下体的小孔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滴滴哒哒地流水。
他被沈舜庭压着,那结实火热的胸膛紧贴着他那布了一层薄汗的背脊。
林承和被抱在这样的怀抱里,听着颈侧的呼吸声,感受那肌肤相亲的亲密,愈发脸红心跳。
他们现在在做那种事
他痴痴望着眼前的床单,方才的心理建设似乎歪打正着地成为了催情剂。
林承和每想到自己现在和沈哥是恋人关系,胸中就会激起奇怪的涟漪,反映在身体上的则更加明显,他的里里外外都十分敏感,呻吟声也变得甜哑。
“沈哥,嗯”
沈舜庭听到林承和这一声声带了情欲的呼唤,蹙眉抓住他的头发,把脸埋在他的颈间深呼吸,随后笑了起来。
“怎么闻到小狗发情的味道了。”
“怎么闻到小狗发情的味道了。”
沈舜庭的声音在林承和耳边响起,透着赤裸裸的欲望气息。
林承和侧颈的皮肤感受到他那带着热意的呼吸,身体本来就颤栗敏感,耳廓又忽然被湿热的舌头舔吻,更是抵御不住生理上的刺激,下腹一紧——直接蹭着床单射了出来。
他仿佛真的变成了沈舜庭嘴里“发情的小狗”,随着沈舜庭操干的动作,刚射过的性器在床单上蹭出一道道乳白色的湿痕,还没散去的快感连到后穴,甚至无意识地抬臀去迎合沈舜庭的抽插。
沈舜庭从后面盯着林承和红彤彤的耳朵、脖子,阴茎被他的肉穴“啧啧”吮吸夹咬,差点也爽到释放出来。
这蠢狗凭着他的一句话,不碰前面就高潮了?
想到林承和这贱样是被自己干出来的,沈舜庭的变态控制欲便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但他没允许林承和自顾自射精。
于是他把阴茎往外拔去,停在了接近穴口的位置浅而快地抽插,经过前列腺时便惩罚性地刮蹭。
“你怎么只顾着自己爽呢?”
林承和从鼻腔里发出闷哼,在听到沈舜庭带着冷意和责怪的声音后,他猛地清醒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不要脸地抬着屁股,还把沈哥的床单弄得一片狼藉。
他把头埋进了被单里,心里又溢出一阵害怕。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意识回笼,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开始冲击林承和。
在穴口胀痛和撕裂感的刺激下,林承和后知后觉地对与沈舜庭做爱产生了恐惧和抵触。
他之前被“恋爱关系”弄得飘飘然,甚至还主动表白了一番,此时回想起来,只愈发觉得自己恶心。
自己才刚被陌生人侵犯过,居然转眼间就满脑子谈情说爱,还在沈哥面前做了那些不要脸的事。
哪怕沈哥说不介意,他林承和难道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接受它,然后当一个毫无廉耻心的人了吗?
沈舜庭察觉到林承和的僵硬和低落,没让这种浅插持续太久。
当林承和试图用手去推他时,他便抓住对方的膝湾将那双腿分到最开,同时阴茎插到最末,又借着体重再往里面捣了一点,把林承和的屁股挤得变形,紧密贴在自己的胯部。
林承和嘴里漏出惨叫似的哀求,身体深处不该被进入的地方也产生了极强烈的反应,不自觉地给那硕大的柱头放行让道。
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抚上肚皮,果不其然又摸到了沈舜庭顶出来的龟头的形状,隔着肚皮都能感知到它的硬度。
沈舜庭被林承和温热的手捏到,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咬牙道:“我老婆就那么喜欢吃鸡巴吗?插进去还不够,还要伸手去摸。”
林承和忙把手挪开,表情看着很是悲哀:“沈哥,别笑话我了。”
他告诫自己不要一错再错,就算要和沈哥做这种事,也不能是在今天。
可他的纠结无人在意,还被沈舜庭穿过腿弯搂住从床上抱起,两条腿屈起挂在沈舜庭的手臂上,大腿都被紧紧压到胸前。
如果有人从正面看,就能看到林承和双腿大开地倚靠在沈舜庭的怀里,内裤勒住了大腿肉,身体微微下坠,下面的私密部位一览无余,连那根粗黑的肉棒怎么插进小穴的——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看,小林就是很喜欢吃鸡巴啊。”
林承和背靠着沈舜庭的胸膛,身体被折到不能再折,这羞耻的姿势令他心慌,腰部有被压迫到神经的痛感,好在沈舜庭暂时还没继续做出抽插动作。
可是好胀好痛
他忍着呕吐的欲望,低头看看自己翘起的肉棒和肚皮上顶出来的痕迹,又侧过头求助地找寻沈舜庭的眼神,几乎要哭出来:“哥,你放我下来吧,这样弄很难受……”
“这是为了生小狗崽啊。”沈舜庭把林承和的耳朵咬出一个血印子,抱着他往卫生间走去,一路上坏心颠他,直到怀里的人被弄得泣不成声了,才笑说,“不过小林这样更像个小狗崽呢,喜欢撒娇,连上厕所也要大人抱着去。”
林承和一把擦掉眼泪,颤声反复乞求:“哥,我不想在今天做……”
沈舜庭挑眉,知道林承和肯定又自顾自藏了可笑的心思,便故意不让他好受。
“那怎么行,我就要在今天操你。”
在沈舜庭看来,林承和这样的弱智就不该有什么“自我”,那蠢脑子一旦生出太多想法就总要多事。
……
林承和眼看着沈舜庭不理自己,反而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停下,霎时间全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
他一眼就瞥见镜子里的自己的腿被呈字分开,沈舜庭那根粗褐的巨屌完全撑开他的穴口,连根部都彻底插了进去,只余两颗卵蛋在外面。
他衣襟大开,衣服像是摆设一样滑在臂弯,乳头被吃得又红又肿,肚子上还有刚喷出来的精液。
见自己成了这幅不知廉耻的模样,林承和的脸颊上又挂满了眼泪,死咬着嘴唇哽咽。
沈舜庭发现他一副被玩到急眼的傻样,便继续刺激他,说:“你自己看看镜子,谁家成年人需要大人这样抱着上厕所?”
说着便把林承和往上提了一点,小穴裹住的肉棒刚暴露出来,林承和的身体又被用力地往下按去,小穴也再次把肉棒整根吞吃掉。
林承和难受地蜷着脚尖,终于降低底线求饶道:“沈哥到床上去也可以……能不能去床上?”
沈舜庭自然是想在哪操就在哪操,但林承和主动选择做爱地点还是地哄骗人家当“老婆”。
为了好玩?既然是玩玩,怎么会护食成这样?
连“小林”也不让叫,却叫他过来扮演好人接受林承和的感谢那脑残小主播一张嘴就胡言乱语地夸人又邀约,万一惹到这太爷,估计还得回他家医院休养。
作为一个在私信骗林承和给沈舜庭下跪的“好人”,白胜州没觉得良心不安,甚至一开始还乐在其中,他只是有点担心沈舜庭老毛病犯了要波及到自己。
多年来,他总结了一套关键的应对方式:遇到姓沈的找茬,溜走才是上计,否则说多错多,还会被从各种意想不到的角度挑刺折磨。
————
白胜州马上找借口离开了,走出这房间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不少。
一直被忽略的家庭医生默默看完了这出难以捉摸的闹剧,又默默地给林承和做起了检查,顺便换掉了一些旧的夹板、纱布。
林承和高兴起来就忘了疼,检查完之后头脑依旧不清醒,带着满身的伤痕却好像不知道羞耻一样,还“舜庭哥”“舜庭哥”地喊个不停。
“舜庭哥?你怎么不和我说话,是累了吗?坐到床上来吧。”他很疑惑。
沈舜庭只把他晾在身后,听着医生的报告和建议。
林承和望向沈舜庭的背影,看他在门口和医生说了些什么后便关上了房门,然后缓缓转身向床走来。
这么高大的人一言不发地站到逆光处,即使是男朋友,也让林承和十分忐忑,他再不会读空气,也已经发现了沈舜庭身上的低气压。
为什么舜庭哥好像不太高兴,难道是因为名字的事,不喜欢被这么称呼吗?还是因为自己没养好伤,他觉得烦了?
他无端觉得这场景和角度有些眼熟,就好像自己以前也在这种位置仰视过沈舜庭,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即视感。
偏偏他眼中那一丝转瞬即逝的恐惧被沈舜庭发现了。
林承和还在琢磨沈舜庭不高兴的原因,忽然觉得头皮一痛,本来倚靠着床靠背,现在也拽得直起身,跟着那道力跪在了床上。
他左手的夹板被换了下来,现在灵活多了,摸到沈舜庭拽着自己头发的手,感觉对方用了很大力气。
“你在怕什么?”
“啊”他被迫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蕴满怒气的黑沉沉的眸子。
沈舜庭叫白胜州来卧室,只是为了让林承和这小家子气的穷鬼别再闹着还钱。
他恼火林承和这种对谁都灿烂的性格,不久前才在心里夸过林承和吸取了教训,结果转眼受点小恩惠,就又对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贴上去了。
和街上那些到处被留种的流浪*狗有什么区别。
沈舜庭手背青筋凸起,加重了力气,皱着眉冷冷问道:“你知道白胜州是什么人吗,就上赶着请他吃饭?”
林承和痛得去掰沈舜庭的手指,却没法让它松动一丝一毫。
“我想着自己不能那么厚脸皮,受人帮助就要感恩。”他的眼眶内汇聚了一些泪水,被这突如其来的训斥打击得落入情绪谷底,“好痛”
沈舜庭心里早就列了一堆林承和的“罪证”,打算逐个问责。
他听到林承和喊疼,就松开了手。
林承和一个不稳往前摔去,狼狈地扑到了沈舜庭身上,很快又被拽着手臂被迫在床沿跪直。
面对这种局面,林承和惶恐无措又伤心,彻底从获知沈舜庭名字的快乐中抽离出来。
自己才第一天谈恋爱,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一直都认为沈舜庭是除父母外对他最温柔耐心的人,本来一个小时前,他的舜庭哥还在轻声喊他小名。
茶园更衣室里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渐渐从记忆深处解封,似乎还有什么比这更过分的事被压在底下。
但这时对方已经是自己的恋人了,比在茶园时,林承和的脑子里多了一段格外美好的记忆,他绝对不可能会因为某一件事而抗拒、否定沈舜庭。
在可怕的沉默下,他反过手,屈起指头擦掉了溢出的眼泪,膝盖跪在床沿,柔软的垫子微微下陷,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萎靡。
沈舜庭攥紧了被林承和咬过的右手,燥怒未减。
他把那只手覆在林承和的耳朵上,捧起他的脸,低声问:“如果当时送你去警察局的是别人,你也会追在他屁股后面,喊他哥还给他操吗。”
林承和瞪大了眼睛,看不明白沈舜庭此时的眼神,也不懂对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光是想象和沈舜庭以外的人做那些事,他就后背发凉。
“不会的,舜庭哥。”他表情慌张,哪怕刚挨了痛,也想离沈舜庭近一些,“我发过誓的啊,不会喜欢别人的”
沈舜庭凝视着主动靠过来的林承和,胸中涌起怪异的感觉。
这蠢狗是不怕痛还是真的有那么喜欢自己?
他左手揽住林承和腰,不依不饶地逼问:“如果白胜州答应和你去吃饭,你也会叫他胜州哥?”
“我才第一次和他说话,为什么要叫他胜州哥”林承和艰难地跪着,上半身被抱着前倾,腰和腿都十分钝痛酸麻。
听到这三个字从林承和嘴里说出,沈舜庭的用了更大的手劲:“那意思是多说几次话,就会喊他胜州哥了?”
他其实知道白胜州不会对林承和有什么想法,今天只不过是借题发挥,计划用这件事来测试管教自家的狗。
林承和急了,声音也痛得发抖:“我没说啊!”
沈舜庭屡屡曲解忽视他的回答,最后话锋一转,再次提到了警察局那个夜晚。
他冷着脸俯看林承和,眼中带了不明情绪:“小林,你到底是记性不好,还是喜欢装傻骗人。”
林承和的嘴角开裂处被沈舜庭用拇指摩挲按压了一会儿,隐隐作痛。
他想该不会是脑震荡产生了什么后遗症,让他忘记了那两天之前的、对舜庭哥很重要的事,才导致舜庭哥这么反常地对自己发火。
林承和怕自己的憧憬和喜欢被沈舜庭误会是假的,立刻辩解道:“我可能是真的记性不好,但绝对不会故意骗你的,舜庭哥……”
沈舜庭冷眼观察林承和,沉默了片刻,又往推进房间的餐车看去。
“既然知道受过帮助要请人吃饭。”他说,“那怎么请我吃宵夜的事,就忘得一干二净。”
“既然知道受过帮助要请人吃饭。”沈舜庭语气淡淡,神色中透着阴郁,“那怎么请我吃宵夜的事,就忘得一干二净。”
林承和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直接把手机拿出来点开备忘录,邀功似的塞到沈舜庭手中。
他心想:自己只说过一次,舜庭哥居然也还记得这事,不过他现在突然提起,是因为饿了?
沈舜庭瞥了眼屏幕,上面写着几行字:
“1、病好后,请沈哥去吃夜宵最好去城东烧烤摊。2、问妈水果店和奶茶店情况,家里好不好。3、让爸妈挑果篮,问沈哥地址。”
林承和坐在床沿,睫毛都还带着湿意,却已经整理好心情,庆幸地说:“舜庭哥你看,我确实是记性不好啊,就是怕忘才全都写在手机里了。”
沈舜庭见林承和一副搞错重点还求夸奖的模样,本想习惯性地训斥,但那备忘录里的内容又让他的心情微妙,没法发作。
根据屏幕上显示的修改时间,这蠢狗在拿到手机不久后,就把计划写了下来。
他把手机扔回床上,捏着林承和的下巴晃了晃:“这么点事也要用备忘录才能记住?下次要用脑子记。”
“记了啊,重要的事我都会记得很牢。”林承和捧住沈舜庭的手,连忙解释。
他总会怀着满腔的诚恳热切做这个动作,而得到的反应——完全取决于沈舜庭当下的心情。
或许是受皮肤上传来的暖意影响,沈舜庭变得有些无可奈何,心绪也微微混乱。
这蠢狗还真是有在——认真对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卖力围着沈舜庭转的人一向很多,像林承和这种蠢到不带任何目的的人却很少,虽然愚笨,但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沈舜庭原本觉得想和他恋爱的林承和自作多情又贪心,现在看来,那一番羞辱和拒绝反而给他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说着“重要的事都会记得很牢”,结果偏偏忘了自己前不久还在控诉他是强奸犯,多好笑。
一想到林承和可能会在某天变回失忆前的那个样子,他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舜庭哥,怎么了?”林承和凑上前。
沈舜庭默不作声,反手攥紧了林承和手指,另一只手则按着他的后颈,用最简单的方法堵住了他的嘴。
林承和被亲得喘不过气,直到开始挣扎,沈舜庭才勉强给他休息的空隙。
他半张着嘴唇,眼瞳里满映着对方的面容,刚打算说些什么,就再次被摁着脑袋深吻。
“唔”
沈舜庭发现,林承和在接吻的时候也要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仿佛永远看不够。
他颇有兴味地追着这束目光与其对视,想观察眼前的琥珀色眸子是如何一点点盈满爱欲的。
林承和太过呆愣,没有眼波流转、眉目传情的能力,可那毫不掩饰的倾慕却很难让人无动于衷。
柔和的背景灯下,两道身影像是融化在了模糊的光晕里,难得没有过多的欲求,更像是恋人相拥着感受彼此的体温,将爱意通过心跳频率传达给对方,连带着时间流速也缓慢下来。
林承和从沈舜庭的眼神里读到了熟悉的温柔,吻罢竟然有些依依不舍。
在答应沈舜庭恋爱、上床做爱时,他其实都还处于一种未开窍的状态,只因沈舜庭作风强势,不得不被推着往前走。
过快的进展混淆了肉欲和恋爱,林承和嘴里不停表达着喜欢,却根本不懂恋人之间的心动是什么感觉。
沈舜庭从来都是他崇拜、憧憬的对象,每次相处时的心跳加速也更像是粉丝见到偶像时的反应。
而这个吻,似乎意外打破了“偶像”和“恋人”的边界。
林承和的心脏仍照往常的速度跳动着,感受到的东西却无比陌生。
就像尘封已久的小屋被凿开窗,任由那道光线照射进来,卷起飞舞的扬尘;又像是微风吹动枝桠,拂下一片淡粉色的花雨,撒满二人的肩头。
那瞬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
我好像真的很喜欢舜庭哥。
———
结束亲吻后,沈舜庭察觉林承和更加黏人了,他只不过是去推餐车过来,林承和也要紧紧跟随着。
他不知道林承和在到底想些什么,便让他坐到自己腿上,像逗弄小动物似的揉揉他的头发,又夹起食物一点点喂到他嘴里、
林承和的口腔内壁有伤,咀嚼速度跟不上沈舜庭喂食的速度,吃得有些噎住。
在医院的时候,两人也每天坐在一起吃晚餐,互相照顾对方吃饭,没想到到了庄园里,一切都还能照旧。
换做以前,他不会这么自然地坐到沈舜庭怀里,可现在他靠着恋人的胸膛,虽然吃得艰难,但心情格外美好。
沈舜庭也难得地显示出极大的耐心,听林承和吃饭之分享自己的童年和直播生活。这些东西他根本不感兴趣,无聊了就往林承和嘴里塞东西,看他双颊鼓起的样子。
林承和讲来讲去,无非还是那个关于改名学说话的故事,似乎脑容量只够他装下这么一件事。
沈舜庭听烦了,随口一问:“怎么光说小时候,上学之后的事呢?”
“上学之后我总是被骂,你不会喜欢听的,舜庭哥。”他回答。
沈舜庭挑眉:“你直播的时候不也照样被骂吗,怎么直播时的故事就说了那么多。”
林承和顿了顿,忽然抬头发问:“舜庭哥,你会不会觉得主播不是正经工作?”
沈舜庭对此感到不屑,嘴上则回答“不会”。
直播这个行业里一直不缺靠装疯卖傻博取流量的人,他们能借此获利;林承和不一样,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傻子,他反而什么都没得到,甚至还给王继忠那破公司倒贴过钱。
从钱明和白胜屿收集到的信息来看,林承和短暂的主播生涯就是个笑话。
沈舜庭自然不会容忍自己的狗再被其他人当作消遣,他心中早就另有计划,但难得气氛这么好,便没有在今天勒令林承和做什么。
在得到了恋人的“肯定”后,林承和情绪高涨,提起自己的职业目标就滔滔不绝,发誓“我得变成很牛逼的主播,才能配上舜庭哥”。
沈舜庭笑而不语,伏在他耳畔亲昵地印下几个吻,叫人过来收拾了餐车、整理好一切。
洗漱完毕的林承和被留在了这间卧室,他平躺在床上,感觉左边的垫子一沉,就见沈舜庭也躺了上来。
沈舜庭将他揽到怀里,那双温度略低的大手则稳稳固定住了他的后背。
林承和的脸颊正好靠在恋人的心口上,皮肤微微发烫,呼吸的频率也渐渐和对方胸膛起伏的频率合到一起。
情侣之间,就是这样的吗?
他偷偷抬头望去,被盯着自己的沈舜庭抓了个正着。
“怎么,还不想睡吗。”沈舜庭勾起一侧嘴角。
林承和愣愣地点头,心脏砰砰直跳,忙想些别的转移注意力。
他想到自己不久前的豪言壮志,激动劲过后便有些难为情,想着自己现在连抖音账号都登不上,怎么就在那说起大话来了。
好在舜庭哥也没看不起自己。
沈舜庭不满意林承和自顾自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紧了紧手臂,把他压得闷哼出声。
“啊”
“禾禾,说说你在想什么。”
他发出指令,借着背景灯的微光观察这小蠢狗的脸。
只见林承和垂着眼睫,一副乖顺的样子,动了动嘴唇回答道:“舜庭哥,我登不上抖音和微信,电话簿里周助理的号码也不见了,是手机出问题了吗?”
“这种小事倒是记得清楚。”沈舜庭挑眉,“不是有我的手机号了吗,还要周旭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