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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珍珠与沙弗莱石

 

他们以为周少爷是去打架,再不济也是找茬——谁曾想是去跳舞?

周少爷大手一伸:“刚才那酒呢?”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翻出藏起来的酒瓶,倒满了纸杯,推了过去。

周森和拿起纸杯,又走了。

李泉揉揉眼睛;“我觉得周哥疯了。”

“夺舍,肯定是夺舍,”有人陪着喊,“穿越文,看过没?周少明显被穿了。”

“不是哥们,这私生子会妖术啊?”

“魅魔,满级魅魔。”有人比大拇指,被捶了一拳。

李泉沉默了会,试图说服自己:“你们别说了,我相信周哥,他肯定有这么做的理由。”

什么理由呢?

嗯……

谈青接过纸杯,喝了一口。烈酒流进喉咙里刹时如野火燎原一般,灼烧感迅速蔓延开。谈青半张着嘴,小半截舌头伸出来,嘶哈了一声。

他喝完这一口就红了脸,周森和将信将疑地想去抢纸杯:“你真能喝?”

纸杯被谈青藏在身后,他点点头,抓住周森和意图抢夺的手:“我只是喝酒会上脸……我真能喝。”

他一边抓着周森和的手,一边忙喝下第二口,酒精所带来的灼烧和火热是任何饮料都无法代替的。

谈青想回去换掉这身别扭的衣服,却被周森和反手抓住。

“你去哪?”

“换衣服。”谈青老实回答。

周森和却不松手:“不怕被老师逮?就在这喝,我挡着你。”

谈青撇撇嘴,三口酒下肚,他脸已经红了大半,双眼在灯光下看着水汪汪的一片。

“这是什么酒?”

“龙舌兰。”

谈青砸吧砸吧嘴:“多少度?”

周森和环视四周,负责舞会的老师离他们还很远:“四十吧。”

谈青嗯了一声:“我好久没喝过酒了。”

你妈把你养成小酒鬼了。周森和腹诽道。老头跟大哥谈话时他也偷听过一耳,知道私生子从小跟着他妈,是在鱼龙混杂的地方长大的。

“我以前只喝过啤酒,”谈青接着说,脸已经红得不正常了,“啤酒没那么烧。”

周森和沉默了。

就在他沉默的时候,谈青又喝了一口。

周森和猛地抢过纸杯,杯子里的龙舌兰已经被喝去了三分之二。

啤酒才多少度?二十度不得了了!私生子是傻瓜吗,第一次喝这么烈的酒就连灌三口!

“你——”周森和掐住谈青的下巴,“别吞!”

谈青抿着唇,含着一口酒看他。

他把纸杯靠在谈青唇边:“吐出来。”

谈青不说话,低头看了看纸杯,又抬头看他:“为什么?”

——俨然是已经吞了。

周森和捏住他下半张脸:“还问为什么?喝醉了都不知道——”

谈青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很烫:“没有醉。”

周森和指了指自己:“我是谁?”

谈青眯眼看。

周森和今天头发全部梳到额后,浓黑的眼眉一览无余,又穿着一身正装,冷着脸看人时,和周临山五六分相像。

谈青肯定道:“大哥。”

周森和再也没说话。那只掐着弟弟下半张脸的手愈发收紧,力道之大让谈青哼哼了两声。

谈青抓着那只手,火上浇油:“大哥,我痛。”

周森和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平平地叹出口气,最后使劲一捏,把谈青捏得嘶了一声,才松开手。

“我想喝水。”谈青顶着一下巴泛红的指痕,皱了皱

鼻子。

周森和啧了一声,臭着脸去给他找水去了。

三分钟。才三分钟。

周森和端着手里的水,站在空空如也的角落前。

仅仅三分钟,私生子就跑没影了。

去哪了?

……谁管他去哪。李泉他们还等着他回去打牌。

周森和随手把水放在桌上,转身朝朋友们走去。

私生子一开口就是一股酒味,遇到老师就等着被记过吧。

醉得都不认人了,肯定也不认路了。

……不会走到一半倒在哪个隐秘的角落里吧?

周森和抿直唇角,随手扯了扯衣领。

靠。

他猛地转身,朝外快步走去。

谈青很久没这么认真看过星星了。

他穿着价值不菲的长裙,拇指大的沙弗莱石项链滑落到颈后,硌得他难受,他却懒得再去动手扯出来了。

丰绿的茂草拥在身边,有东西打在手上,他垂眼去看,是被风吹落的白色洋槐。

他就这样躺在草坪上,鼻息间全是湿润的草木味和淡淡的洋槐花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谈青总觉得蓝月巷的星星更亮、更多。

洗头房没有空调,只有两个半人高的立式风扇,插上电,在每个潮热的夏夜里一百八十度转头。他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吹不到风,有时热得受不了会带着冰啤酒爬上屋顶,铺一层床单,盯着星星发呆。

后来还是谈小英晚上失眠,出来抽烟的时候发现了他。

谈小英把他骂了一顿,说他再这样肯定会滑下来摔断腿。然后在一天后花重金给他买了个小风扇摆在房间里。

风扇比空调好。小风扇虽然嗡嗡作响,声音大,却不会让他头晕恶心。

谈青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升温,他呼出一口气,也是烫的。

好困,浑身都没有力气。

眼前突然投下一大片阴影,满天的星星被遮住大半。

谈青借着昏黄的路灯,眯眼去看,只看见头顶一个模糊的轮廓。

但他还是认出来了。

谈青揉揉眼:“同桌,你挡着星星了。”

梁祯是一个人坐飞机赶回来的。

比赛刚结束,他连庆功宴都没来得及去,就买了最早一班航班飞了回来。

等飞机时朋友说小同桌被抽中扮女装,今晚要跟人跳舞。梁祯连“嗯”几声却不说话,心里默默算着等飞机落地时是否能赶上舞会。

他从机场打车回学校,行李箱随手丢在宿舍楼下,拔腿就走,却没忘记带上给谈青买的小猫挂件。

发现谈青纯属是个巧合。

他知道自己没穿正装进不了正门,就打算绕小路从后门进去,没想到却意外在偏僻的草坪上发现了躺成一滩的同桌。

同桌穿着一身绿裙子,还戴着假发,他险些没认出来。他凑近去看,同桌躺也躺得很乖,身形笔直,两只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周身落满了洋槐,像睡美人。

两只眼却巴巴地盯着天上。

梁祯在他身旁蹲下,从满地洋槐的清香中闻到一阵淡淡的酒气。

傻傻地,呆呆地,躺在草地上,黏了一裙子的草根——原来是喝醉了。

“地上凉,要不要起来?”梁祯问。

谈青深呼吸了一口,伸出右手。

梁祯一把将他拉起来,两人的距离变得很近,梁祯低头就能亲到同桌的额头。

谈青的假发已经有些移位了,上面还沾了草,梁祯替他取掉假发,又给他理了理被压塌的头发。

大厅里悠扬的舞曲传了出来,曲调模糊,女歌手用温柔的嗓音唱着谈青听不懂的英文。

谈青说话有些含糊:“你赢了吗?”

梁祯没听清:“嗯?”

“你比赛赢了吗?”谈青又说。

同桌迷糊成这样居然还能记起他的比赛,梁祯没忍住笑了下:“嗯,省第二。”

谈青点点头,不说话了。

梁祯晃了晃手上的小猫挂件:“像不像你?”

谈青盯着挂件看了几秒,摇摇头,过了几秒,又把手伸出来。

梁祯捏着挂件的金属圈,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把小猫挂件送到谈青食指边,却在最后一秒起了私心。

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金属圈顺着谈青的无名指滑了进去。

宽大的金属圈松松地挂在同桌的无名指上,三花猫样式的毛绒娃娃悬在掌心下。

理性和感情在拉扯了几十个回合后终于决出胜负。

趁人之危不好。

但是——

“谈青,我可以吻你吗?”梁祯低下头,与他额头相贴。

谈青眨眨眼,大脑缓慢思索着。

他还没给出答案,就被一把抱了起来。梁祯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放在半人高的花坛边上。

那就当你默认了。梁祯想着,心跳剧烈,像是一场海啸。

他捧着谈青的脑袋,轻轻地吻了上去。

吻上的那一刻,梁祯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他知道自己做了坏事,却做不到停下来。

谈青的唇上涂了层唇蜜,有股淡淡的巧克力味,化妆品的质感是有些粘腻的,附在柔软的唇上,像是会融化的棉花糖。

梁祯第一次接吻,只凭着本能去索取,笨拙地亲了半晌才敢试探地用舌尖抵开另一张唇。

喝醉的谈青毫无抵抗之力,唇缝轻轻一抵就被抵开了,任凭人在唇舌间肆意索取。

谈青抓着梁祯的衣领,因为呼吸不畅憋红了脸,闭着眼哼哼了两声。

梁祯扣住他的后脑勺,松开了他,垂着眼看他张着嘴吸气。

今天好漂亮。

不对。天天都漂亮。

梁祯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又在鼻尖上亲了一下。

时针跳了多少?

两格,还是三格?

谈青趴在枕头上,返过头眯着眼想去看墙上的挂钟,却被一把捏住下巴。

周临山早已摘了眼镜,未经梳理的头发散在眉眼前,比平时多了几分人味。

他停下顶弄的动作,一手捏着谈青的下巴,一手拂开额发,伸过头去轻轻亲了下人的眼尾。

“怎么哭了?”拇指擦过眼角摸到一片湿润,四百多度的近视让周临山凑近了才看清弟弟湿漉泛红的眼圈。

谈青耍脾气不想被亲,偏偏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能任人摆弄。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明天还要上学,都三点了。”

周临山揉揉他后脑勺:“平时不想上学,一做就想上学了?”

谈青想不出反驳的话,曲起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下。

周临山是神经病。大半夜从机场赶回家,外套都没来得及挂上,就闯进他房间,把他从床上抱了起来,抱回自己卧室里,又是亲又是摸的,他睡衣被扒到一半才完全清醒过来,想挣扎时已经来不及了。

周临山总是这样,像个诱拐犯一样,一边温柔地说好话哄他,一边把抹了润滑油的手指往他肉穴里插。

做前戏的时候谈青都只是哼哼,周临山把他吻得快化开了。等性器抵在穴口的那种实感传来时,他才慌起来,大声叫不要。

周临山用亲亲堵他的唇,还哄他说:“嘘,等会森和听到了……门没锁呢。”

这话着实很有威慑力。要是被周森和听到了,他就不止要应付周临山了。

周临山让弟弟抬腰,两只手按着他的胯部,稍一用力就能捏出几道红印。

才过十几分钟谈青就射了第一次,床单上一小滩乳白色的粘稠液体,他埋在枕头里低声喘着,周临山握着他的性器来来回回地套弄,没几下就又硬了。

射第三次的时候谈青已经有了求饶的冲动,他这才意识到周临山出差一个月,禁欲良久,今晚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喊哥,大哥,周临山,高潮的时候又被引导着喊老公,哥哥。每次喊都伴着一阵呻吟和喘息,喊完又接着求饶,叫不要,声音大到墙也隔不住。

周临山没带套,直接射在他里面,射的时候谈青把脸捂住,零碎的抽泣声却从指缝里流出。

周临山拿纸给他擦眼泪,擦了几下又变成了亲,边亲边念:“出差前还答应给哥哥发视频,一飞走就玩失踪,小白眼狼……哥哥想了一个月了,给哥哥操操吧?”

做到后面谈青就只能趴着哼哼,哭也哭不出来了,等里面被射满了,周临山这才像满意了似的,抱着他去浴室里清洗干净。

床被他们俩糟蹋得不成样子,周临山又抱着他去他卧室里睡。

刚睡着不到两个小时,谈青就被渴醒了。他叫床叫了大半宿,嗓子干得要冒烟,半睁着眼从周临山怀里挣开,困得迷糊,拖鞋都没穿对,一只他的一只周临山的,一大一小颇为滑稽。

他摸着黑要下楼,刚路过周森和房间就被一双手抓了进去。

手的主人把他按在门上,埋在他脖颈间咬,把他睡衣推到胸口上,食指戳着他的乳头揉来揉去。

谈青懒得挣扎,大晚上喝口水都要被强奸,他一巴掌拍在周森和脑袋上,下手很重。

周森和嘶了一声,却没松开他,只是把他扔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来:“下死手啊你。”

“别闹了,明天你也要上学。”谈青恨不得一把刀把周家两兄弟全砍了。

周森和隔着裤子顶他,谈青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硬挺的轮廓。

“听你叫床都要疯了,怎么睡?”周森和又亲他,狗脑袋在他脖颈间拱来拱去。

谈青越想越气,觉也不让睡,水也不让喝,他拼了命挣扎,一巴掌打在周森和脸上,周森和骂了句脏话,抓着他的手指咬了下,又蹭上来。

“我不要弄了,”谈青憋着股气在胸口,咬紧后牙根,“我要喝水。”

周森和摸他乳头,轻轻地捏:“待会给你倒。”

谈青见挣扎无果,干脆窝囊地躺平了,他捞起睡衣下摆:“再摸两下就给我倒。”

此情此景,周森和只感觉身上像烧起来了似的,他把谈青抓起来按在床头板上,把人整个圈在怀里,手伸进睡裤里,去找臀缝间的小穴。

谈青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头压在男人肩膀上,张嘴就去咬。

他咬得用力,周森和掐他脸,他才松嘴。

左肩上印着两排泛白的齿痕,周森和摸了两下,没管,捂着他的嘴,裤子里的手指继续探着。

刚伸进去个指头,谈青闷哼一声,周森和脑袋就被重重拍了一掌。

“靠。”他抬头看,周临山居高临下站在床边。

周临山这一巴掌打得很实,亲弟弟捂着脑袋他也不管,只趁着人发愣,伸手去把私生子拉了起来。

谈青跪在床上,一只手被周临山牵着,一只手被周森和死拉着不放。

周临山对着周森和说:“你弟弟明天还要上学。”

周森和额头青筋跳了下:“你还有个弟弟明天也要上学呢,你做的时候可没为他想想。”

谈青甩开拉着他的两只手,兀自下床,趿着拖鞋走到门口:“我要喝水,谁都别来烦我。”

然后“砰”一声砸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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