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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
白子瑜把自己狰狞的脸转到床里面,她弓着愈发单薄的身体,露出被衾的瘦削肩背不住地颤抖。
云月如劝她不要月末来朔北,是她不听。
这种痛苦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年少时经历过的似乎没有让人疼到这个程度。
夏颜汐站起来不再随便去碰白子瑜,而是转身往外找魏玠。
白子瑜到底怎么了,魏玠一定知道。
她的脚正要跨出去,耳边突然响起一道虚弱的声音。
“麻……麻石散……”
夏颜汐转身,看见白子瑜的一隻手正哆哆嗦嗦地在床上摸索。
她没有问白子瑜为什么会有这种朝廷的禁药,毫不停顿地再次上了床,从白子瑜的外侧向里面摸索翻找。
当夏颜汐终于从白子瑜的枕底拾起一个绣着云纹的荷包时,看见白子瑜的眼里倏地闪起一束光。
夏颜汐把里面红色的药丸送到白子瑜的面前,看着白子瑜无法控住颤抖的手,便自觉地把药丸送进白子瑜的嘴里。
湿热柔软的唇拂过手心,夏颜汐偷偷把手心搓了搓,赶走那一瞬间让人羞耻的酥麻不适。
白子瑜身体蜷缩得更紧,她无意识地把脸塞进下面的被子里,似乎是山林迷路的幼崽在找能带给她安全感的巢穴。
过了一会儿,白子瑜再次安静下来。
夏颜汐坐在白子瑜的身边,一隻手轻轻拍打白子瑜的后背,就像在安慰她曾经养过的猫。
她从未见过这样失态到崩溃的白子瑜,那种不正常的状态十分诡异,竟然需要麻石散这种麻痹经脉使人迷幻的禁药才能缓解。
怪不得几乎每个月白子瑜都会有两天告假,然后再仿佛生了一场大病般羸弱的出现在人前。
夏颜汐看着被衾拱起的一团,眼里闪过心疼。
魏玠终于烧好了水,送上来时看见公主坐在白子瑜的床上,顿时瞪大了双眼。
“你……”
“嘘——”
夏颜汐坐起身压住魏玠的声音,接过魏玠手里拎着的热水放在白子瑜床边的桌案上,把人拽出去。
“你来帮我抓老鼠!”夏颜汐关好白子瑜的门,才看向魏玠压低了声音说道。
直到寅末之时,黎明将至,两个十多岁的少年人还在屋里开始西翻东找,而师正阳还在酣睡就被刑狱中人急匆匆地叫走。
他在监牢之内遇见了一个更大的麻烦!
哑女没有被押进囚室,而那几个妓子在进入囚室不过两个多时辰,竟全部中毒身亡。
负责看管的小吏被发现时也中了毒,另外三个负责审讯的刑官死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