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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漠广阔,靖远军的人也曾多次出入,都并未有过结果。
她能找到吗?
慕挽辞犹豫的时间颇长,到第二日清晨十分她找到纭雅。
“大漠的路,你可熟悉?”
“还好,属下曾去过几次。”纭雅冷静的回答,看着慕挽辞闪烁的眼,低下了头。
半响,慕挽辞才说:“准备行装。”
说完她便去看了阿梧和阿越。
离开东海也又几月,阿梧也会说话了,只是说话甚少,每日只有晚上才能见到她,更是不会粘着人,倒是阿越分别的时间像是十分难熬似的,见到她就会挤着坐到她的话里。
说话也十分像撒娇:“阿娘,什么时候去玩?”
“阿娘还有事情,等忙完了…就带你们去玩。”
阿梧不找她,她自然也要带上阿越,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阿梧却是抿嘴低头,又轻轻攥住她的手。
就算她不说,才一岁多的孩子,也是会想阿娘的。
慕挽辞分别亲了亲阿越和阿梧,告诉她们自己可能会出门久一些,又哄了半天才出门去。
她出门依旧隻带着卫念,与到受伤的情况也能照应一二,而且卫念性子沉稳,跟着放心。
一路往大漠而去,慕挽辞穿着胡服撒了许多的抑製粉,行动十分方便,只是寻找了许多地方,仍旧是一点消息没有。
遇到绿洲时,一行人留下灌满水带,休息片刻。
纭雅速度快,先他人一步准备齐全,走到了慕挽辞的身边去:“殿下,再往深处属下也无法保证能带着人出来。”
“可还前行?”
慕挽辞看向身边疲惫的武婢和特使,心中犹豫一瞬,开口道:“那就前行到你有把握回去的地方。”
旁人的命也是命,再深处不能走,可附近还是要找一找。
纭雅领命,便带着一行人离开此地。
偶有风沙吹过,慕挽辞微微眯起了眼睛,捂住了侧脸。
而方才休息的角落里,此时却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一个人显然是刚刚睡醒的样子,看着离开的一行人,抻了个懒腰。
此人正是江肆,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之前,她还离不开这里,取水时来小睡片刻,就算是放风了。
江肆从绿洲离开,一路向东,完全是与慕挽辞相反的方向。
约摸过了两刻钟,她进入了一座庭院,把取来的两桶水倒入水缸当中又接着要往绿洲走,这时屋内却传来一道奇怪沙哑的犹如老妇的声音:“又去偷懒了?”
江肆对这声音并不陌生,笑了笑说:“就是打了盹,也不会耽误什么事。”
沙漠水少,住的人就更少,一天都是为了生活而奔波,早起江肆要去挑两桶水,作为一天的用处,傍晚之前还要取两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