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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极为爱干净,每日还要沐浴。
反正都是她去,自然也会给自己准备洗澡水,偷懒什么的…
她觉得不打紧。
也确实,屋内的人没再吭声。
江肆简单做了晚饭,送到了窗边。
相处半年以来,江肆还没见过这位的脸,但她知道,她定然是没有她声音那般老,甚至可能年纪都不如自己大,也就是双十年华的样子。
因为偶有一次,她曾看到过一次这人伸出手来拿晚餐的手。
挺白嫩的。
她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何种身份,可归根结底还是救了她,也就没想着拆穿,该到她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若是不该,那就算了。
毕竟她同意了这人的请求。
离开大漠之后,不会让西陲王的活着。
但其实,她不请求,江肆也会这么做的,毕竟她能够遭遇这些,跟西陲王脱不了干系。
跟她身边的人也脱不了干系。
自从那次夜袭后,终日都有人把酒送到她的面前来,在上京的时候尤甚。
直到战前甚至都有人给她递酒。
本该答应蓝韶少喝酒的话还做成,答应了她把蓝月接过来的事情也隻进行了一半。
好在也没算是辜负她,人被送到了幸城裘寒那里去,安全无虞。
也就是她,在战场上骑着马,本该奋勇杀敌,却在意识清醒的时候到了西陲军的包围圈,急中生智逃过一命,摔在了这大漠的边缘处。
再醒来,就是在这庭院里,蒙着黑布的人把她救了。
告诉她,所中之毒是西陲王室的毒药,一开始的时候不会觉得有任何不适之处,反倒还会让一日的疲惫消失不见,可时间一久弊端也就显露出来。
江肆听闻她说这些的时候,也开始回想。
确实如此,甚至在征战快来的时候,她甚至觉得一日不喝一杯,哪里都不对劲。
分明是上瘾了!
戒断的办法,也全部都是由她来安排,还有大小外伤也是,就是拿药和蓝韶的不一样。
没办法,她颠沛流离至此,能够遇上救她的贵人十分不易,虽然有条件,但江肆也十分感激她。
“老医师,要不要吃点宵夜?”
沐浴过后,江肆没回到她的房间,而是在院子里把白日顺手抓的火鸡烤了,滋滋冒油的香气她就不信谁会闻着不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