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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书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手指弯曲收回掌心。
初寒起身准备离开。
简书没拦她,只是盯着她偏过去的侧脸问:“江辞秋知道你喜欢她吗?”
“……”
再熟悉不过的友人从她的沉默中读出了她的意思,缓缓道了句:“那你不打算告诉她吗?”
“不必,没什么意义,总是要散掉的。”
简书突然有点怒,怒她对于感情的消极态度,怒她对于除钱以外事情的不作为。
她是个天生的谋略家没错,她能玩弄人心但不愿玩弄人心,因为那会让她觉得她像那个混帐父亲。
所以她玩弄数据,那更加直观,会让她觉得自己远离了那个人。
可她又是个凉薄的消极者,不相信除却数据以外的任何感情,觉得那总是会淡,是会消失的。
所以她不和任何人发展感情。
她只要钱,她可以在钱铸成的房子里孤独地过完下半生。
这就是她对于自己人生的规划。
初寒觉得,这才是最安全的。
可简书总是会说,那样的话,你真的快乐吗?
初寒从来不给她回答。
快乐算什么,她只要那种安全感。
“你为了江辞秋打破了你不玩弄人心的原则,却又把她死锁在界限之外……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对谁残忍。”
是对自己,还是对她?
“初寒,试试吧?”
初寒的眼睫颤了颤,唇角绷着,她的眼底深藏着挣扎。
简书知道,她也在犹豫。
她决定说得再破一些。
“说到底,你是因为父母才这样的,阿姨和叔叔曾经那么相爱,却最后消磨了爱意,支离破散。所以你觉得你也会这样吗?”
“……我到底是他们的孩子。”
“放屁!”
简书彻底怒了,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站起身时狠狠磕上了桌角,却不在意地绕过桌子站到初寒身边。
“你什么时候有这样可笑的想法的?你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高中的时候要不是你护着我,我肯定会被校园霸凌到无心读书,怎么可能到现在出国留学、博士、副总?你和你父亲不一样!”
“还有你藏钱炒股,几百万啊!那是简简单单就能弄出来的吗?你瞒着你爸念双学位,拿着刀指那些无理追债的人,这些,是个没有反抗意念、没有能力的人能做出来的吗?所以你也和你母亲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