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真逃(半)
床上,两个裸着的男人正糜烂的交媾,主导的那个男人背阔胸宽,双目兴奋的猩红,健硕的手臂固紧了美人的盈盈一握的腰。
美人被彻底夺去反抗权,嗯嗯呜呜的意识恍惚。偏生还被人拿腰带缠在眼睛上,封闭了感官,全身上下都敏感的过分。庄玄高抬起牧慈的两条腿掰的大开,压成了字,那中间风景一览无余,交汇处泥泞不堪,粉嫩嫩的后穴操的红肿,黏糊糊的沾了许多白浊。
“嗯啊啊!啊……慢……慢点……”牧慈声音沙哑的求饶,没了视觉让他很没安全感,只能依附于庄玄更让他不爽,可惜被欺负的厉害,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射了一次又一次,庄玄却没让他歇一歇,打桩机一样不停的动作,像只失控的野兽,饿了多天终于扑到猎物,于是乎一刻都不想停的大快朵颐。
身上突然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碰上,牧慈猛地颤栗一下,伸手去拦,却被抓住了手绕到头顶。“什么……?嗯啊……好凉……”
庄玄轻笑了一声,那冰冰凉凉的东西继续划过牧慈的肌肤,“一舟……朕有没有说过,朕的绘画功底还不错。”
庄玄用毛笔在牧慈的肚皮上勾勾画画,看着美人失神的面色潮红,皱着眉咬紧了唇的别扭样儿,就心情大好,他吻了吻牧慈的嘴角,“来当朕的画布吧,好不好?”
话语温柔,身下却没停过冲撞,牧慈哭着摇头,腰带都被渗出两个小小的水渍,看着都可怜。毛笔是上好的兼毫,但在细嫩的皮肤上勾画还是很怪异,何况庄玄一直在他敏感的地方乱涂乱画,每每扫过去,那小穴就会突然一夹,真真敏感的不像话。
庄玄突然把毛笔按在了牧慈的乳头上,牧慈瞬间仰头一吟,那么敏感的地方被并不温柔的怼了上去碾磨,墨汁染黑了那对可爱的粉嫩嫩的乳珠,毫毛尽情的欺负它们。
“啊……啊啊啊……那里不行……呜……”
“怎么会不行。”庄玄插的正起劲,观赏着牧慈意乱神迷的表情,“这不是爽的夹紧了朕?”
“不,不舒服……”牧慈觉得自己要疯了,那东西在自己身体里插了这么久,却只射过一次,而且又马上硬了起来,就没拿出来过,“别……别再顶了啊啊啊啊……要被操坏了……唔嗯嗯……放过我吧……”
“求求你……射出来……啊啊啊……我不想做了……”牧慈迷糊的央求,嗓音嘶哑,看着就是被操过头了,庄玄到底还是有些心软,他摸了摸少年的头,将缠在眼部的那腰带拆了下来。那双好看的眼睛终于重见光明,鸦色眼睫扑闪扑闪的挂着泪珠,一时没能聚焦,迷茫的看向庄玄。
庄玄目光一炬,这小妖精真是惯会撩拨他,他亲了亲牧慈的小嘴,滋滋的不停裹着那小舌头,让他叫都叫不清楚。
“嗯唔……唔唔……”
“说,”庄玄双目发红,突然发狠的顶弄,就要捅坏了似的,他偏执的盯着牧慈,“说你心悦我。”
现在的牧慈真是有求必应,要是在平时,这话打破脑袋都不会讲出来,现在却说的毫无负担,只想让庄玄快点停下来,于是他迷迷糊糊的跟着说:“嗯……啊……啊啊我……我心悦你……心悦你……呜……快射……”
庄玄低吼一声,被撩拨的再也忍受不住,搂着牧慈深深落下一吻,下身粗暴的抽插几下,射的满满。
——
牧慈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晌午。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一点也不想动弹。想想昨日的疯狂,他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他现在屁股还疼呢。但……舒服也确实舒服,庄玄还给他清洗了个遍,没有任何不适……庄玄,也挺好的。
牧慈立马扇了自己一巴掌,暗暗唾弃自己,分明是血仇,自己还能沉浸在这情爱之中,简直可笑,谁不知庄玄对他分明全是辱意,只是想侮辱他这个亡国之君,让他生不如死。
牧慈的眸光渐渐黯淡下去,他傻了几日,如今也是时候清醒了。窗外还是萧瑟的风,突然间,那被封了个彻底的窗户被撬开,张世镜又从那小窗爬了进来。
牧慈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何事?”说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哑的厉害,张世镜也明显察觉,他眼下乌青,错愕的盯着牧慈,那脖颈出的星星点点清清楚楚的告诉他牧慈跟庄玄做了什么,他咽下那股恨意,“你终于肯见我了。”
牧慈微微一愣:“什么?”
“前几日你闭门不出,还在住处增加了十几个侍卫,我还以为……”张世镜隐隐觉出不对,“而且还让丫鬟传话说不必再见了……不是你吗?”
牧慈皱起了眉,“我不知此事。”
不过几秒,两人都了然了,都是庄玄做的。张世镜一双眼恨的发红,“一舟,你难道已经不恨他了吗?他欺你辱你,罪该万死!而且他已经把国师他们放了,我们没有任何把柄在他那……我们逃吧,再整顿几年,就杀了他这个昏君,抢回江山,一舟……跟我走吧。”
牧慈闭了闭眼,他之前是为什么拒绝张世镜呢,分明是个好提议。做这笼中雀儿也一心求死,还不如逃出牢笼,那自有属于他自己的天地。
半晌,他点了点头。一股苦意却涌上心头,他尽量忽视。张世镜大喜过望,赶紧道:“我早就准备好人马了,三日后是祭祀大礼,庄玄绝对顾不得你,那日你丑时准备好,我来接应你。”
“……好。”
张世镜又嘱咐两句,又悄无声息的走了。牧慈轻叹一口气,这分明是最好的决定,他心里怎么没来由的这般难受呢。
张世镜走后不久,庄玄就带着一身疲惫来了。
庄玄心情欠佳,表情有点阴郁,上前抱了抱牧慈,在怀里好顿搓摸,牧慈皱了皱眉,想推又怕他发火,就任由他这么抱了会儿。半晌听见男人郁闷的声音,“这两天朕不能总来找你了。”
早就知道的牧慈面无表情:“……哦。”
“啧,”庄玄越想越生气,那几个丞相算什么东西,还想控制他……如今竟也不得不搞什么乱七八糟的祭祀大礼,剥夺了他和牧慈亲热的时间。“所以朕决定,在这之前满足你。”
“什么……唔——”庄玄不等牧慈反应过来,突然压了过来,舔弄他的嘴唇,咬的嘴唇红红的,手作势要往里衣里伸,刚刚碰到细嫩的肌肤,就被人狠狠拍了一下,牧慈慌了神,
连忙往后倒,“你干什么!”
庄玄不理,反而压的更用力了些,那作恶的手就要伸到他的裤子处,情急之下,牧慈口不择言,“我屁股还疼呢!”
闻言庄玄微微一愣,望着牧慈逐渐红温的脸,噗的一声不合适宜的笑出了声。
“……”
庄玄笑声爽朗,听得牧慈耳朵都热了,赶紧催促道:“你快走,我要休息了。”
“好吧……”庄玄撇撇嘴,不高兴道:“那你要答应朕……三日后要加倍奉还。”
“……知道了!快走。”
庄玄一扫阴霾,笑盈盈的走了。
牧慈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对于庄玄,他总变得不像自己了。
——
那日后,庄玄没再来找过牧慈。
张世镜猜的没错,庄玄这几日是真的很忙,忙到甚至没发现张世镜来过他这。几日浑浑噩噩的过去了,直至祭祀大礼那日。
那日丑时,牧慈早早的准备好了,心跳有些快。
牧慈不觉得张世镜有万全的准备……在宫中,怎么会想逃就逃呢?万一被发现了,牧慈觉得无所谓,但是张世镜,必定是没活路的。
牧慈想不通他为什么如此忠心耿耿,能为了救自己牺牲自己……
“一舟,我来了。”一道男声轻轻响起,张世镜压着声音,穿着一身黑衣,不咋打眼,站在窗边。
“……我们如何出去?”
“跟我来。”
牧慈跃过窗户,轻轻跳在地上。那些守着的侍卫都被杀了个精光,此刻外边一股血腥味。张世镜皱紧了眉,“要快些,时间不多了。”
张世镜领着他来到一处角落,他用棍子戳了戳墙面,而后把那周围的杂草踢开,按了按那片土壤,竟赫然出现一道暗门。
“这什么时候有的?”
牧慈纳闷了,且不说庄玄一定不知此处,就连他之前正儿八经即位的皇帝也不知道。
张世镜冷静的开门,先让牧慈进了去,边走边说:“是先帝秘密建造的暗门,嘱咐我祖父,不必告诉任何人,直到万不得已。”
“……原来如此。”
暗道极窄,两人不能并排走,只能一前一后地走了许久,张世镜的声音有些雀跃,“一舟,我们安全了。”
“……”牧慈不觉得可以掉以轻心,他的心一直在慌慌的跳动,“但愿吧。”
“别担心,”张世镜安慰道,“庄玄无论如何都不会找到这的,想开点。”
牧慈勉强的笑笑,不再说话。不知又走了多久,前面渐渐出现曙光。
“到了。”
牧慈张望,这里他不曾见过,是个陌生的地方,这应该是某个山上,凄凉的很,只有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房子。
张世镜怕牧慈嫌弃,急忙解释道:“我们在这里歇脚几日,等这段风波过去,再走吧。”
牧慈点点头,面色不改。心里却一团乱麻。他但愿庄玄对他只是想戏耍他,这样的不消几日,他们就能轻松的逃脱。
可如果真真如此,他怎么也不怎么高兴呢。
牧慈正环顾四周,仔细打量这间破草屋。
虽然确实陈旧,东西都有些年头了,但该有的物件却一样不少。牧慈金枝玉叶的,张世镜还有点忐忑,不过牧慈倒是没什么反应的走了进去,自顾自的涮了涮杯具,赶紧倒了杯水喝,一边喝一边抬眼看他,疑惑道:“你愣在那干什么?进来啊。”
张世镜心底动了动,展开一个笑容,点点头,走了进来。
牧慈新奇的到处看,这古董地方属实稀罕了,突然,他目光一凝,“……就一张床?”
“……”张世镜脸莫名其妙的红了,点点头,又慌张的摇摇头,“臣……我睡地上就可以。”
“说什么屁话……”牧慈嘴角抽了抽,看向地面,不是泥就是沙不说,根本没有多出来的被子,让张世镜在地上睡,他还当不当人了?“算了,挤挤吧。”
要搁以前,牧慈怎么会在乎这些,怎么会怀疑男的和男的之间会有什么,全都因那登徒子!害他现在疑神疑鬼的,竟然还放心不下自己昔日的属下,张世镜怎么会对他图谋不轨,简直自以为是。
张世镜愣了愣,莫名的咽了口口水,“好。”
“先睡会吧,我太困了……别的明日再议……”牧慈这几日越发贪觉了,熬了那么久没睡,他要累昏了,直接倒在那硬邦邦的床上,给张世镜留了一半的位置,对着墙睡了。
“……”张世镜哭笑不得,牧慈对他真是一点防备心没有……也不可能对他有什么感觉。但他却贪恋着牧慈,简直大逆不道。
他脱靴上床,看着牧慈毫无防备露出来的脖颈,心中一阵燥热。
——
庄玄遇到了许多麻烦。
那帮老东西缠人的很,无论如何也不让他中途回来。
等祭祀大礼办完,天都要黑下来了。庄玄烦躁的很,但一想到牧慈,那嘴角又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三倍奉还。
庄玄的脚步快了些,甚至连衣服都不想换,急急忙忙的去了牧慈的住处。
“……一舟?”
庄玄愣了愣,不太对劲,他布置的暗卫一个都不见了,而且空气中还弥漫着不轻不重的血腥气味。
庄玄一脚踹开了牧慈的房门,如他担心的那样,空无一人。
庄玄瞬间反应过来,青筋暴起,一拳砸在了那墙壁上,鲜红崩出,染红了墙,他却没知觉似的感受不到疼。
牧慈逃跑了……他跑了……
他竟敢跑,竟还是不听话!
庄玄气的眼通红,他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自从穿越之后,他时不时就会脑袋疼,但是待在牧慈身边时,会好很多。
他就要疯魔了,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半跪在地上,想象着牧慈还在这儿,还能红通通着脸骂他流氓。
床上似乎还存在着小皇帝的温度,就像他没走一样。
“一舟……”
要把一舟抓回来。
还想逃的话,就关起来吧。
让他离了自己就活不了。
庄玄深吸一口气,“来人!”
这帮废物,看个人都看不住!
“给朕把他找回来!掘地三尺也要抓回来!”
——
三日后。
庄玄派出的人都石沉大海,牧慈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庄玄已经多日没理朝政了,刚开始还有臣子请柬,全被他怒不可遏的拖出去斩了,久而久之,竟无人敢再管他。
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三日来他一觉也没有睡过,就待在牧慈曾经睡过的床上发呆,或者摔东西。
他对牧慈的感情比自己想的要偏执的多,对于牧慈,他往往无法自主的控制情绪。他不是穿书来的吗?理应冷漠无情、游刃有余一点才对,可为什么如今,心这么痛呢。
庄玄仔细回忆着书中的剧情,推理他们会逃到何处。他隐隐约约记得,书中似乎出现过一些密道……什么的。
庄玄猛地站起来,想起来了,张世镜的祖父是御史大夫,十分赢得先帝信任,那个密道,只有张世镜的祖父和先帝知道。就算是后面的原主,也不知道这个密道的存在。
可惜,他不是原主。
庄玄立即动身,按着记忆找到那处角落,拨开草根,对着那土壤一按。
一道暗门出现。
……
——
牧慈几日过得安安稳稳,心想着再过几日应该就能走了,他问道:“现在风波是不是已经过的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能走?”
张世镜的表情一言难尽,过的差不多?简直可笑,不仅没过,而且闹的越来越沸沸扬扬。
他敢冒然带着牧慈走,是因为他有万全的把握,他觉得这个地方庄玄绝对找不出来,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记得庄玄对牧慈的兴趣绝对没有那么大,本身就是为了侮辱他罢了,怎么可能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去捉他?!
可惜张世镜料错了,以现在庄玄找人的仔细程度,二人别说去西域了,想出城都出不了,最好的结果就是庄玄找不到这里,可是这里破烂成这样,就算牧慈待的下去,他也待不下去了。更何况……食物呢?再这样下去,他们如何都是死。
张世镜在这个节骨眼竟然有点后悔,他还不想死,至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他甚至还没有向牧慈表达心意……